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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之乱中有序-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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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身后突然踏出等候已久的傲笑红尘。红尘剑法起新章,唯看狂阳可曾落……
  中原,日月才子联手默契配合已成的除邪大计已至最后阶段。
  北域九峰莲潃。
  落雪不止,净莲清圣。洁净无尘的山洞中,一具盘膝而坐的骸骨,一池净莲,还有一名独坐沉思,试图追寻过去的人。
  剑雪无名已在一莲托生遗骨前坐了很久,他从池中以黑莲身份化形而出,睁开双眼之刻正是一莲托生合眼断绝生机之时。自己究竟从何而来,又是怎样的身份?断断续续的莫名记忆以梦境的方式逐渐出现在自己脑海,一座布满火焰的城,无尽杀戮,无尽纷争,种种异象莫名熟悉让剑雪无名无端心颤,仿若是多年以前自己亲身经历。
  洞外雪落,风中忽而有些异样。
  一道朴素灰衣身影拍打雪花进入洞中,长舒气,声音憨厚:“哎呀呀……”然后这人走到剑雪无名身边,递出一支剑。
  “你的剑,不合用,这是吾家特意替你准备的武器,听说人邪一剑封禅正在变身吞佛童子,你不去阻止坐在这里发呆作甚?”灰衣人窝瓜一脸正经地憨厚道,面容普通,笑容真挚。
  “嗯……”剑雪无名转过头,目光清澈,显出疑问:“你是?”他之目光随即被灰衣人窝瓜手中长剑所吸引,这柄剑通体漆黑,雕刻古朴之花纹,仅在剑柄两侧坠有白色耳环,随风撞击叮当作响。
  莫名地,这柄剑让剑雪无名升起一种熟悉的感觉,很似当年一莲托生给他之印象。
  “一莲托生铸造杀诫耗费半生功力,余力不足便托付给吾帮忙铸造这柄‘无蕴息灾’,如今时机已到,吾便给你送来。”灰衣人窝瓜继续真挚道,他若说谎,只看憨厚的脸,便没有人不会不相信:“你那柄朱厌不适合拿来用啦,不如交换一下吾给它带回去收藏啦~~~”
  灰衣人将手中长剑向前示意地递了递。
  “你,认识一莲托生?”剑雪无名凝视灰衣人半晌,声音依然是清澈而疑问。
  灰衣人窝瓜似是有些感慨,叹气道:“吾本是江湖铸剑师,多年前承蒙一莲托生大师救吾一名,能在如今还报一恩,真是苍天有幸。”停了停,灰衣人笑容不变又道:“当年你还是魔胎被置于莲中静养时,吾曾帮黑莲浇过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他似憨厚地抬手挠了挠头,一时有些羞赧之意。
  魔胎……
  承接不知来历的记忆,剑雪无名隐约已是知晓自己来历,今日被眼前灰衣人一语点出,不由微微黯然神伤。
  “你怎么了,是吾说错话了吗?”灰衣人窝瓜有些抱歉地再次开口,目光关切注视剑雪无名。
  “并非是你之过。”剑雪无名摇摇头,再次凝视一莲托生遗骨,此时心中已无怀疑:“师尊……他有说过什么吗?”踟蹰之中,剑雪清澈声音微微低沉。
  “嗯,倒是有一句话托我转达。”灰衣人窝瓜似乎抬头想了想,然后开口道:“‘行当为之事,莫后悔,莫回头’大约,就是这个意思。”单手持剑有些手酸,灰衣人憨厚一笑索性将黑剑插在地上,揉揉手腕诚挚问:“要换剑吗?这柄剑,应该很合你用……”一语双关。
  剑雪无名不再迟疑,抬手卸下肩头朱厌,将之递出:“多谢你。”清澈目光,依然是认真的道谢。灰衣人抬手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后退一步,灰衣人窝瓜转手握紧裹有黑布的邪剑朱厌,后退一步,面带憨厚笑容地注视剑雪无名拔起地上黑剑,就在无蕴息灾剑柄被握住的那一刹——
  变故突起。
  作者有话要说:  大窝瓜一脸憨厚地解释:无蕴通五蕴,色受想行识,乃魔之化身干扰;息灾为孔雀明王经的作用,可以息灾。五蕴息灾,其实还是息不了灾的,所以妥妥是魔道兵器啊~~~
  秋:……憨厚的人啊。


☆、

  突如其来的冰雪魔气瞬间充斥整个山洞,就在剑雪无名抬手握住无蕴息灾之剑柄那一瞬,灰衣人窝瓜知机,猛然抽身后退出山洞。闻一声尖锐剑鸣,黑色长剑上突然漾起黑色邪气,竟是被掩藏在剑柄佛气下的微弱邪兵卫之力。
  能引发魔族血脉的黑暗邪气顺势进入握剑之人体内。
  本就是佛魔双生魔胎之身,猝不及防,剑雪无名只觉眼前一暗,四周光影变幻已是进入一道莫名之空间,继而艳红火焰大盛,一座立根于黑暗的火焰城池赫然已是在眼前。
  九峰莲潃地脉震动,为这一刻冲击山洞的冰寒魔气,剑鸣刺耳,魔气迸发中剑雪无名整个人已是僵硬中,神识随邪气引发体内魔气,陷入无边无际的记忆之中。
  山洞外,纷扬之冰雪有一瞬呈现凝固状。
  一只脚仓惶踏出洞口,灰衣人大窝瓜周身布衣已是多出数道剑痕,冰雪之魔气化为剑意,便在他抽身而退之刹那间封住洞口,宛如凝冰散发光华,仅能隐约看到其中手持黑色长剑陷入沉眠状态的绿衣人影。
  “好加在,险啊险啊~~~”灰衣人大窝瓜猛地抹了一把额头冷汗,抽抽嘴角看了看被封住的洞口,憨厚表情再次出现,随即探手入怀中取出一只竹筒捏碎……
  雪峰山下。
  遥远天际突然绽放一道烟花,雪中争斗的两人倏然分开。闻一声断喝,黑衣黑发尖耳,手持魔剑只守不攻的邪术师豌豆,也正是恢复记忆后的黑衣剑少闇踪,猛然挥出一道剑风,转身化光而去,瞬息已是大雪纷扬中不见了人影。
  抬手白羽扇卸去迎面而来的锐利剑意,黑发结髻红灰二色僧衣的剑僧玄莲上前几步追之不及,抬头见烟花升起之方向,“哎呀”一声急呼,身化虚影迎风而上。
  几息之后,九峰莲潃被封之洞口外出现剑僧玄莲之身影,不假思索上前一步欲突破封印,反而被剑意凝结成的魔息差点划破颈脖。衣裳赫然出现剑痕裂口,踉跄几步站定,剑僧玄莲凝视洞内冰封另一侧伫立不动似陷入沉睡的绿衫剑者剑雪无名,以及那柄散发浓浓邪气的黑色长剑,迟来一步的浓浓无奈感浮上剑僧玄莲之心间,一句叹息:“天意,天意啊……”
  木已成舟,奈若吾何。
  师兄!若是当年你预见此时情景,还执意要渡化那只毫无悔改的魔吗?
  严水庄。
  傲笑红尘还未归来,秋玄聆独自静静站在庭院之中,看天观云,聆听四周轻微风声。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日渐西斜,这一日又将至终点。
  琉璃仙境外,不同于原剧,提早发动的战局并未入夜,眼看便要结束。日月才子围斗地理司,而剑子仙迹和佛剑分说双双对抗圣踪。两方战局,有意无意向着中间靠拢,身受重伤欲搏一线生机的地理司和圣踪二人试图汇合,却不知正中日月才子之下怀……
  外围山坡上,傲笑红尘苦战东方鼎立,红尘剑对狂阳刀,竟是一时不分仲伯。遥远山峰上,一人手持苍龙弓冷眼凝视,欲窥一线机会。斗到最后,傲笑红尘甚至对东方鼎立升起一丝惺惺相惜之心,可惜此人刀法卓越独到,却是行差一步入了邪道。
  指天为名,拄地为功,忘弃红尘。红尘剑法卷起肃杀之风,剑气纷纷笼罩东方鼎立周身。狂阳刀上凝火光,是日落之芒,也是日亡之芒!一招归阳不负,力抗忘弃红尘,纠缠至此,二人不约而同随即最后一招极招上手。
  “红尘轮回!”一声沉喝,傲笑红尘骤然并指向剑,剑锋沛起浩然正气。便是黄昏阳光将落之最后一瞬,正面夕阳的东方鼎立刀招上手,凝神以对红尘剑法之极招。
  光影变幻。
  三枚羽箭尖啸而来,穿透风云,刹那已是逼近。东方鼎立猝不及防要闪已是不及,狂阳刀挥起斩断双箭,却被最后一只逆风冷箭穿透心窝,受力折身跌下山崖。傲笑红尘剑势一凝,见此变故上前一步,却见崖下云气飘渺,已是不见人踪。
  抬头看向冷箭射来之方向,最后一缕阳光坠落山峰,峰顶空荡荡无人。“是谁坏吾战局?”傲笑红尘拧眉自言自语一句,可惜了如此对手,唉。
  “不知琉璃仙境战况如何,来去援手!”收敛思维,傲笑红尘转身遁光离去,目标直指琉璃仙境。
  夜幕低垂,倦鸟再归。
  严水庄,只闻越来越暗的光线下,风吹树梢,扑棱棱羽翅之声。秋玄聆依然站在庭院之中,静静等候一个结果——或许是傲笑红尘,又或许是,别的人?
  一叶秋华听雨声,枯树尽,寒冬临。
  来年春草可曾荫?
  烛泪落,问归人。
  “原来是你。”秋玄聆忽而开口。无声无息,庭院篱笆之外,不知何时出现一道黑衣人影,黑色绣红纹斗篷掩去削瘦身影以及面目,唯有随风送来的寒意,宣告此人身份。
  缓缓踏出一步,黑斗篷人影变幻,已是刹那出现在秋玄聆身前。邪术师寒冰单膝跪地,静默无言。此时,正是天际落下最后之阳光……
  暗蓝天穹,向着夜色过渡。
  琉璃仙境一声爆炸,圣踪地理司本欲合体获得更强之武力,却不想一莲托生品所谓记载的圣气入邪体语句本就是脱俗仙子谈无欲一手杜撰。
  邪兵卫之力和龙气皆为刚性无法调合,本体副体合而为一的下场就是,凡人身躯无法容纳巨力,崩毁成一片血雨。
  一切结束,傲笑红尘正好赶上最后一幕。
  日月才子双剑合璧,纵身飘然落地。素还真谈无欲分立巨坑两边,巨坑自然就是圣踪自爆处。不及叙旧,天色已晚,急着回家的傲笑红尘直接向素还真告辞。从暗处现身,屈世途神情放松连忙将人拦住,手中提着一个包裹:
  “傲笑红尘呐麦急着走,这是你托付吾所寻找之物,如今给你……”
  “多谢!”
  抬手接过包裹,傲笑红尘一声肃然言谢,转身御剑而去,光影急速消失在茫茫夜空。
  “哎呀,走得真快……”屈世途一手搭在眼前。已正式显出真身的谈无欲一声轻笑:
  “哈,或许不久之后,琉璃仙境便能接到喜帖。”
  “哦?”素还真一声温润。
  谈无欲拂尘一扬:“先回琉璃仙境,详细事宜稍后吾再对你说……”
  一路御剑急急而行,想着独自留在严水庄的秋玄聆不知今日是否又在饿肚子,傲笑红尘眉头更皱几分。
  想起秋某人爱吃甜食,途中经过一处小镇,傲笑红尘不由收起剑芒落地。此时天色已暗,大半店铺已经打烊,傲笑红尘抬手敲开一家糕饼铺的门,皱眉敛起气势以无比耐心好说歹说买了几两甜糕,这才肃然表情地认真道谢出门。
  这哪儿来的高人啊……店老板抹了一把冷汗,忙不迭地重新上好门板。
  没走几步,耳边忽而听到有人在谈论秋玄聆这个名字,傲笑红尘不由自主身形一缓,侧耳倾听。原来是一家客栈门口,正站着几名武林人,相互闲聊江湖事。
  一个说,兄台你可曾听说最近最大的新闻?
  不不不,不是出手金银邓九五啦,是三教儒门的八卦,听说过西界没,西界之主原来是儒教弃徒,不但涉嫌杀害同门众,百年前西苗和中原那一战中原损失惨重,正是因为此人和西苗邪道勾结出卖同道,而且前不久北隅皇城不是皇帝一家死光光,听说也是此人幕后主导,啧啧啧,真是阴险狠辣……
  啊,对了,我还听说这个人是个颇为美丽的女子,和傲笑红尘大侠是未婚夫妻来着?
  是啊!要我说,定是傲笑红尘大侠被人蒙蔽,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哎,就怕那女子是否刻意接近傲笑红尘大侠,不行吾等得前往琉璃仙境告知素还真,以免傲笑红尘大侠受其所害。
  对对对,现在素还真回来了,走走走现在就去。
  谈论者义愤填膺,相继结伴而行。
  傲笑红尘脸色很黑,动了动唇刚想上前现身解释,却听身后一道陌生声音道:
  “听到这些,你作何想法?”这个人声音似是故意压低,却不是何时到了傲笑红尘身后,不露半点痕迹。
  骤然转身,傲笑红尘面露警惕神色,“你是谁?”一手缓缓抬起已是伸向背后长剑,肃杀之风侵染整个夜色。
  头戴斗笠压低,夜幕中看不清来人面容,灰色大氅掩住身形,这人缓缓向后退了一步示意并无敌意,轻咳一声又道:“傲笑红尘,麦要激动,吾不过是一名好心不忍见你受人蒙蔽的……过路人。”
  “嗯——”傲笑红尘面露不悦,沉声一句:“你说什么?”手继续向后伸,已是牢牢握住剑柄。
  “刚刚那些话你也听见,认为其中几分真假?”头戴斗笠来人声音不疾不徐,缓缓又道:“吾若说,这流言如今已是遍布中原武林了呢?”
  斗笠微微抬起,灰毛大氅下忽然伸出一只手,手中握有一封血书,来人声音更为低暗忽而又道:“你可还记得文剑天书君枫白?这是他临死前所写血书,要想得知真相,便跟吾来——”血书在傲笑红尘面前一晃,上面字迹赫然眼熟。
  文剑天书君枫白,久远的名字瞬间勾起傲笑红尘心内波澜,曾经禁招红尘轮回封印的始作俑者,本为朋友却为私利设计抢夺红尘剑谱之人。见头戴斗笠神秘人已是身形倏然后退,几息没入黑暗夜色。傲笑红尘再不迟疑,纵身飞掠而起,紧紧跟随上去。
  不管如何,君枫白这个名字始终是他心中一根刺,傲笑红尘平生最恨,岂不就是身旁亲近之人欺骗自己。
  夜已过半,头戴斗笠之人修为竟是不弱,轻功腾挪之际丝毫不弱于傲笑红尘。一时之间无法追上那人脚步,傲笑红尘不知不觉已是远离这处小镇。
  一个时辰后,月已升上夜空。前方头戴斗笠之人总算在一处岔路停下脚步,而此时一追一逐已是不知越过几千万里。
  红色剑芒落地,显露素衣银发皱眉剑者身形。足尖挑起长剑,傲笑红尘眉宇间已是一片厉色,剑锋前指带起肃杀之风:“藏头露尾之辈,你究竟有何意图!”
  话语低沉转冷,傲笑红尘语气严厉。
  “掩去面容,只为担心报复,西界之势力……呵呵,傲笑红尘你该比吾知晓。”斗笠神秘人抬手又将斗笠向下压低,忽而将手中血书掷了过去:“吾是否有怎样意图,不妨先看过此封血书再说!”
  血书随风而至,傲笑红尘心中疑惑一瞬,抬手接过,看到第一句已是心中一颤:
  ‘君枫白自知无颜再见故友,本想将红尘剑谱送回,不料面临死关人生无奈,望拾到此书者呈上傲笑红尘,若吾死去,必然是死在西界手中……’
  西界,又是西界。
  一封血书,鲜红刺目,字字悔悟,却是揭露一个让傲笑红尘险些无法接受的事实。原来当年沙漠相遇虽是偶然,相争之下却有人因落败险些身亡而产生谋夺红尘剑谱之意,当年君枫白正是因和那人做出交易,以红尘剑谱交换身家性命才不得已而为之……这一切主谋,当然便是他之枕边人秋玄聆!
  字迹无误,正是当年文剑天书君枫白之手。暗夜之中,斗笠神秘人冷笑一声,略带讥讽道:“枉费你之好友君枫白悔悟之际,面临死关还不忘留下此封证据,你却被人蒙在鼓里而不自知。莫非真是英雄难过美人骨,便连你傲笑红尘也不例外吗?”
  “吾信已带到,该如何决定傲笑红尘你自己抉择,若是怀疑吾骗你,此地已是接近疏楼西风。疏楼龙宿为何会无缘无故刺伤西界之主,你可曾想过?身为儒门弃徒,当日那人以红尘剑谱交换儒门天下不追究往事之条件,你若不信大可上门一问,此时红尘剑谱该还在疏楼西风……”
  斗笠神秘人冷声又道,转身身形化风,不等傲笑红尘回答已是比先前更快之速度彻底消失在黑暗之中。
  寂静无声,唯有月色。傲笑红尘手中慢慢捏紧血书,抬头看向四周,却见岔路双分,此地果然已是疏楼西风附近。
  月光照明前路,定定站在原地许久,傲笑红尘神情冷肃骇人,终于缓缓起步,向着疏楼西风行去……
  严水庄,及至半夜,傲笑红尘还未归来。黑色斗篷遮掩面目,邪术师寒冰单膝跪地,沉默良久。秋玄聆静静站在庭院之中,仿佛不曾见到面前有人,直到不知过去多长时间,方才轻微叹息。
  “你说,吾还能等到,他回来吗?”秋玄聆声音安静,语气柔缓,带着不变的笑意。
  黑色斗篷颤了颤,邪术师寒冰终于有了动作,缓缓抬头:“圣师……”他声音低沉暗哑而不忍:
  “风波将至,你……随吾回去罢!”                    
  作者有话要说:  秋叹息:风波将至……
  溪:好友,一路走好……


☆、夜风冷,晦涩,忆往昔

  月出孤山,夜风寂寥,林间幽路。一道人影缓步朝向掩映在繁华绿树之下的疏楼西风进发。夜幕琴音忽而划开一山寂静,月色下隐约映出疏楼西风,庭院内无人入眠,十指轻拂,琴音似有预料般,悠然待客,又似抒发抚琴人心中之叹息。
  风吹过,扬起紫衣长发,珠华紫扇平放案边,白玉琴应和月色灿然生光。金冠红衣的侍女静静立在庭院后侧,手持托盘恭敬等待静坐抚琴之主人召唤。
  疏楼龙宿忽而捻弦,最后一声铮音宛如裂帛,惊动夜空昏鸦。琴音止,正逢来人沉着脚步踏入疏楼西风楼牌下方,就听昏黄的月色下一声低沉肃然诗号:
  “半涉浊流半席清,倚筝闲吟广陵文;寒剑默听君子意,傲视人间笑红尘!”
  诗号落,风顿止,来人已是逼近。月色下疏楼西风庭院中,疏楼龙宿轻轻拈起案侧珠华紫扇,微微掩面,扇下琥珀瞳眸一眨不眨盯视来人。肃然面容,略皱双眉,白发道冠披散肩头,周身刚正不阿之气势,斜背长剑隐而不发,朴素白衫却让人绝不敢丝毫小觑,正是一代剑者傲笑红尘。
  “疏楼龙宿!”傲笑红尘声音低沉,面容肃然,凝视案后疏楼龙宿开口:“当日此地,你为何要向秋玄聆刺出那一剑?”一句直接进入正题,傲笑红尘心中之情绪正如他此刻周身无法平息之剑意,复杂而冰凉,正如夜风微冷,吹动四周树影。
  紫扇一摇,疏楼龙宿琥珀眸光一闪,却是一声不知是何意味之微叹:“傲笑红尘,汝终究还是问出这个问题……”
  “你的回答?”傲笑红尘语气沉着又道,夜色掩去表情,让人一时无法看清。
  “问出这个问题的汝,想要得到怎样之答案?是符合如今武林流言,或是符合你心中之期盼?”疏楼龙宿缓缓摇扇,语气平淡而悠然:“若吾说,当时那一剑,虽非如世间传言,确实是事出有因呢?”眸光不定,疏楼龙宿一声轻笑玩味,注视傲笑红尘双眼。
  眉头慢慢紧皱起,傲笑红尘沉声一句:“嗯?”疏楼龙宿的态度让人捉摸不清,然而那一句非如世间传言,却瞬间让傲笑红尘心中无法言说的冰凉微微一缓。
  “尘弦出自儒教,虽为弃徒却与吾有同门之谊,无论当年究竟有何过错,那一剑已是尽数抵消。”疏楼龙宿之声音静静在夜空下响起,忽而话音一变:“傲笑红尘,吾问汝,伊可曾对汝有所应诺?”
  左手拂弦,白玉琴发出轻微弦声。
  不知想到了什么,傲笑红尘声音缓慢而更加低沉:“她……曾说日后不再骗吾!”一时喉中生涩,袖中双手缓缓握紧,傲笑红尘忽而略有所悟,也许今日这一趟,他不该来。
  “吾去直接问她!”
  心中情绪一定,不等疏楼龙宿再次开口,傲笑红尘已是决然一句转身,匆匆起步心内急切已是正要离开。
  身后疏楼龙宿忽而哈地一笑,忽而又道:“汝不想要红尘剑谱了吗?”穆仙凤会意上前一步,恭敬递出手中托盘。
  傲笑红尘脚步一停,“嗯?”他转身目光再注视疏楼龙宿,而表情已不再似先前那般压抑而肃杀,深吸一口气缓缓上前取出剑谱。
  一分为二的红尘剑谱,被人再次仔细修补完整,握在手中,更惹情绪之激荡。“多谢!”然而傲笑红尘已不愿再问,更无话多说,一句转身化光而去。
  夜幕月色依旧,风吹云层。树影摇曳不止,庭院一阵强过一阵之夜风。手中紫扇悠然摇晃,疏楼龙宿抬头看向天际,仍然静坐案后不动,琥珀双眸光芒闪烁,不知心中思索几何。
  忽而有了动静。
  便在傲笑红尘离去不久,一道身影伴随无形无色的风停留在庭院之中,头戴斗笠压低,身披灰色大氅。这人上前一步语气压低态度中似乎有着些许急切和不满:“儒门龙首,你之行动与协议有所不同……”
  来人一句话语未落,疏楼龙宿忽而眸光变换,左手按动白玉琴,拨弦之际扫出劲风,只闻弦音震动夜空而力道离手冲击庭中草木!烟尘四散中,头戴斗笠之神秘人仓促出手抵挡一招,周身毛氅连同遮容斗笠在内齐齐裂开,脚步蹬蹬后退已是被这阵风扫出疏楼西风之范围,落地一瞬一口鲜红呕出。
  “你——”语出惊怒,斗笠毛氅下黑发道冠,这人竟是一名道者,唇带血丝,似不敢相信疏楼龙宿竟是真的动手。
  “不过一名为人走狗,吾堂堂儒门之主,会与汝有何协议。”前方疏楼龙宿声音平静悠然:“深夜聒噪,默言歆,扫出去!”语气,却让人冷到骨髓。
  楼门前应声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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