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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陪达芬奇超神的日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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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什么?!”
  “阉割啊。”达芬奇指了指他的喉结:“你看,他已经过时间了。”
  “不——重点不是喉结,”海蒂把软木塞摁了回去,一脸的不可思议:“为什么唱歌要进行阉割?”
  “因为男歌者不但要拥有比女高音更强的力量感,而且音域也要足够高才可以。”达芬奇一脸的理所应当:“真要去专业学唱歌,十一二岁就该把那儿摘除了。”
  这是许多贫困家庭的选择——毕竟可以赚到丰厚的报酬,甚至在唱诗班里拥有得体的职业。
  阿塔兰特沉默了几秒钟:“我还是去威尼斯吧。”
  从米兰返回佛罗伦萨花了八天的时间,小城依旧人来人往,和从前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们一块返回了杜卡莱王宫,在拜见完领主大人之后再各自回去休息。
  海蒂有观察美第奇先生的神色和气色。
  他看起来颇为健康,而且脸色也红润了一些。
  看来最近痛风并没有发作。
  德乔等在了门口,连换洗的衣服都准备好了。
  “浴室刚放了热水,还给您准备了新的毛巾。”
  海蒂简直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直接用最快的速度冲去那里泡了个澡。
  这些天里都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事,虽然圣母升天节还有半个多月才到,但已经有很多学者和画家放假休息了。
  这儿是典型的地中海气候,夏季炎热干燥,冬季温和多雨。
  每当到了七八月,好些店铺都会提前关门,阿尔诺河旁还有些农夫在游泳玩乐。
  海蒂在波提切利那儿看了会儿他新画的草稿,一出去就碰见了达芬奇。
  后者刚好要出门去买各种新的材料,两人便边聊边往外走。
  在经过那座大卫雕像的时候,海蒂下意识地多打量了两眼,被达芬奇看见了这个小动作。
  “在看什么?”
  她有些尴尬地收回了眼神,咳了一声当做无事发生。
  她其实在看……大卫的某些隐私部位。
  为了彰显财富和品位,很多贵族会在宫邸内外放置雕像,但大部分都是裸男。
  明明会穿衣服或者披些布料,但重点部位一般都是裸露出来的。
  ……为什么这些男人某个地方都这么小?
  达芬奇见她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忽然反应了过来,笑的有些乐不可支。
  “原来你在看这个?”
  “很奇怪吗?”他也端详了一刻,转头看向她:“在想什么?”
  海蒂颇为诚实:“在怀疑这个尺寸。”
  “确实不是这样。”达芬奇带着她继续往前走,不过转变了路线,似乎是要带她去看别的东西。
  海蒂在佛罗伦萨见过好些雕像,毕竟领主宫里就放了好一些。
  基本上那块的大小都类似小拇指的第一个指节。
  既然不想承认它的存在,拿布盖起来岂不是更好……
  他们绕过了金箔铺,又往右走到了另一家画坊附近,忽然就停了脚步。
  “看这个。”他笑着道。
  海蒂愣了一下,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儿。
  这个怎么又雕的又粗又长?
  不光高高地翘起来,而且还顶住了整个果篮,搞得跟举重用的器具一样……
  光目测这个尺寸……恐怕得有二三十厘米长吧?!
  怎么雕刻的跟个棒槌一样??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达芬奇,对方的神情依旧平静如初。
  如果是别的男性带着她去看诡异的生殖器,她恐怕会有叫律师的想法。
  “这是《普利阿普斯的丰收》,这个神灵是阿佛洛狄忒被赫拉诅咒后生出的孩子。”达芬奇弯腰看了眼果篮下的粗长存在,跟她解释这个异教的故事:“所以他出生以后就一直保持着这个状态,永远都不能恢复和缩回去。”
  “你是说……这实际上是一种,罪过?”
  “嗯。”达芬奇带着她往药剂店的方向继续走,解释道:“我听我的老师说,这大概是从古希腊那边流传下来的认知。”
  饱满的球状物象征着强大的生殖能力。
  棍状物应微小而不起眼,这样才能显示智慧与美德。
  艺术本身是与通俗观念背道而驰的,这也与中世纪不断膨胀的经济发展状态有关。
  只有自我阉割,用道德进行束缚,才能够让财产被冒犯的可能降低到最小。
  现代的人活在流行文化里,可能会拥有完全相反的观念。
  但可怕的不是物质上的阉割,而是精神上的完全扭曲。
  “从雕塑的难度来说,这种长度没有支撑物的话,很容易断裂和损坏。”
  “从认知来说,越小,就等于越自律和聪慧。”
  海蒂听着他解释着这些渊源,心里啧了一声。
  人们也就只能在这个时代互相欺骗一下。
  再过个几百年……宗教和神话可就没有这么管用了。
  他们一块在药材店里买了些奇怪的东西。
  除了再来几块饱满的木乃伊之外,还为宫里的朋友们买了蜗牛、雀鸟的尾羽,以及奇怪的碎石子。
  药材店老板换了一位老妇人,笑眯眯地颇好说话,还多送了海蒂一根羽毛笔。
  等一路边走边聊回到杜卡莱王宫,海蒂忽然看见德乔焦急地站在门口,显然是准备出去找自己。
  发生什么事了?
  她加快了脚步,很快到了女仆的面前。
  “您总算回来了——领主大人正在找您。”
  德乔匆匆接过她手里的大小东西,一路把她带回了办公室。
  领主大人已经离开了,只有侍从克希马留下来代为转达新的消息。
  “我们从南部得到消息——”
  “奥斯曼帝国正在攻击好几个海湾城市,维斯特那儿已经死了八百多个人。”
  克希马忧心忡忡地看着她,显然也焦急而又紧张。
  “我们都在担心教皇和罗马公民的安危。”
  因为距离君士坦丁堡的陷落,仅仅只过去了二十七年。


第33章 
  打起来了?
  君士坦丁堡?
  海蒂花了好几秒钟,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
  土耳其——奥斯曼土耳其帝国。
  克希马显然对这一段更熟一些,直接跟她解释了几句大概的情况。
  奥斯曼土耳其自从消灭了东罗马帝国之后,定都在了君士坦丁堡。
  而那个帝国的君主,被人们称呼为默罕穆德二世。
  根据仅有的情报,他们派遣了大概七十余支船队进攻了维斯特,而且主要屠杀的对象都是男性。
  “领主大人去和米兰、威尼斯的来使在商讨对策,等一下就回来和您商谈。”克希马顿了一下,意有所指道:“交通网和通讯网确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他们在多个城邦里以经商的名义建设了驿站,尽可能地实现最快程度的通讯。
  如果米兰那边有什么动静,佛罗伦萨这边可能两天内就能收到消息——
  从银行到杂货店,再到荒野郊区的普通农户家,美第奇家族不动声色地布下了如同蛛网一般的存在,让附近多个城市的动态都能够被及时汇报。
  海蒂没想到战争会来的这么快,也无法预知这场战争的结局——
  但意大利应该没有被占领,否则也不会有文艺复兴什么事了。
  她作为一个在奥地利出生的异邦人,如今听到这些讯息的时候,脑海里的历史认知和地理联想都有些不敏感。
  但有一件事毋庸置疑——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转机。
  它意味着美第奇家族有正当的理由进行干预,而且可以加强和其他城邦的外交联系。
  洛伦佐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脚步匆匆表情严肃,显然是听到了更新的战报。
  他原本不打算把这些政治上的决策与她谈论,但她所建议的信息网确实行之有效——非常的有效。
  当战争爆发的时候,佛罗伦萨是第一批接受到求救和明确讯息的,米兰和威尼斯那边的来使甚至对战争规模都一无所知。
  “您打算怎样做呢?”
  “建立防御联盟,带动绝大部分的城邦一起抵抗外敌。”洛伦佐不假思索道:“至少要把土耳其人驱逐出去。”
  海蒂低头想了想,又开口问道:“然后呢?”
  然后?
  这场战争的发展动向都不够明确,现在为什么要想然后?
  她注视着他,语气颇为坚定:“您难道就没有考虑过发展军事力量,扩张领土吗?”
  米兰和威尼斯非常强大——威尼斯从财力到军力都可以说数一数二,确实不容人小觑。
  可在佛罗伦萨的周围,还有各种小公国如同碎饼干渣一般分裂着。
  甚至可以说,整个意大利都处在四分五裂的状态里。
  海蒂花了很长的时间来研究一个问题,那就是法国为什么要在十多年从米兰一路打到佛罗伦萨。
  贸易路线之类的当然是原因之一,利益是永恒不变的话题。
  但更诱人的一点是,意大利,也就是现在的神圣罗马帝国,实在是太分散了。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但凡有外交问题或者军事问题,他们都会主动求助外国的援助,期待靠盟友来解决问题。
  不仅如此,内部之间还矛盾重重,每隔几年都有不同原因的冲突。
  这件事用更形象的方式来说,等于法国旁边有个富得流油又收藏了好些珠宝的邻居,不光家里的兄弟姐妹们分开住,而且还总是互相打架。
  不光自己打,还邀请附近的居民过来评理拉架,完全是胡闹的状态。
  这看着就是好欺负的对象啊。
  这种情况下,想要解决历史问题只有一个出路——
  家里必须得有个老大,一路揍服其他的小辈,把规矩给立明了才可以。
  “扩张领土?”洛伦佐重复了一遍她的这句话:“发展军事力量我可以理解,但你难道认为,我是一个嗜血的暴君?”
  他更擅长的事情,是平衡与调和。
  也正因如此,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他娶了有军事势力的克拉丽切家族的女儿,加强了佛罗伦萨的防御力量,甚至孤身一人去那不勒斯进行战争谈判。
  直到今日,洛伦佐在市民的心目中都是仁慈的、博爱的、正直的存在。
  也许其他城邦里有喜欢凌虐囚徒的暴君,有层出不穷的暗杀和压迫,但佛罗伦萨就是一片净土。
  海蒂忽然从他这句话里读出了太多的信息。
  她定了定神,加重了语气。
  “您不应被盛名所累。”
  洛伦佐皱起了眉头,再度审视他面前这个身形有些单薄的年轻姑娘。
  她比自己小十岁,可有时候展示出来的锐利感,甚至如同一个老道的同僚。
  “美第奇先生,您最好明白佛罗伦萨更应该成为什么。”
  “如果它只作为艺术与科学的乐土,被攻占是迟早的事情。”
  海蒂在这一刻感觉血液都好像静止了流动,哪怕连手肘都开始微微颤抖,也在快速地把内心的话全部说出来。
  她极有可能因为今天的僭越被吊死在绞刑架上。
  可如果不说,佛罗伦萨也会沦亡,她可能会有更加悲惨的结局。
  “如果您把它建设为帝国,让它拥有更加强大的兵团和更加广阔的领土,这些财富和珍藏才得以长久存活。”
  没有足够强势的兵械和军队,长期偏安一隅的只守着这一个小城,那就永远都会被附近的国家甚至是邻邦视为一块肥美的嫩肉。
  一旦面对真正的战争,这座城会渺小的如同一只蛱蝶。
  洛伦佐本来是想嘱咐她在自己离开的时候代为照顾好克拉丽切和孩子们,没想到会听到这些甚至可以说有些跋扈的言论。
  他深呼吸了一刻,声音保持着冷静和低沉。
  “你并不认为我会感觉到被冒犯。”
  “教皇,圣经,天堂,这些您都并不在乎,对吗?”海蒂不假思索道:“您只是故作谦卑而已。”
  但人有时候伪装的时间太久,会让自己都相信谎言。
  洛伦佐忽然怀疑她真是上帝派过来的——如果真的有上帝的话。
  “我听懂你的意思了。”他简短道:“但战争还没有结束,这些事情都要从长计议。我下午就要带着一部分人去前往南方。”
  “请带上达芬奇。”她下意识道:“他会帮您解决许多棘手的问题。”
  “列奥纳多·达·芬奇?”洛伦佐盯着她的眼睛:“你觉得现在还需要画家来记录伟大的时刻?”
  “不,他是非常优秀的工程师,对军事也有长期的研究。”海蒂心想自己今天恐怕是在狮子的尾巴上跳着舞,仍然鼓足了勇气道:“请您再相信我一次。”
  领主大人沉默了几秒,还是答应了这个请求。
  他可能最近太久没有好好休息,连个小姑娘都能随意摆布了。
  海蒂选择了留守在佛罗伦萨城里。
  她甚至开始在早上的时候进行祈祷,听见远处传来什么响声都会有些惊慌。
  如果自己真的记错了时间,或者是历史上出现了什么其他不为人知的变故,可能一觉醒来,土耳其人的军队就已经踏破了城墙,一路厮杀进宫廷里肆意妄为。
  但愿不要有任何变故,也但愿他们能平安的回来。
  二战时期在爆发战争的时候,起码还有报纸和广播更新各种讯息,死伤情况也会有战地记者及时报道。
  可在这个时代,连收到达芬奇的一封信都有些不可能。
  她会去坊间的铺子里徘徊逗留,挑个苹果都能翻来覆去地看好久。
  还是没有信息。
  城中的居民如同安逸的猪羊一般,对南方的战事也不怎么感兴趣。
  那些诗人和画家还在饮酒作乐,澡堂子里依旧一片狼藉。
  大概是能够感受到她的焦虑,波提切利给她带了瓶新的葡萄酒。
  “祈愿就够了,其他的事情交给他们便好。”
  年轻的画家给她斟了一杯酒,语气颇为淡定:“你这时候如果冲到布林迪西去,只会给他们带来更多的麻烦。”
  确实如此。
  没有枪械,没有盔甲,她作为一个女性,在这种时候只能被动地等待。
  海蒂揉了揉额角,抿了一口葡萄酒,忽然怔在了那里。
  口感——真是好极了。
  怎么会有这么好喝的葡萄酒?!
  她原本在美国被养刁的胃口,在来这儿一年之后已经把阈值降到了最低,偶尔吃个糖块都是种享受。
  人们粗暴的对待着肉类,酒酿也时常味道古怪到分不清是变质还是本来就如此。
  甚至可以说,这两年来没有因为痢疾而猝然离世,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海蒂喝了一口这回味甘醇的酒液,下意识地又喝了一口。
  这和她在宫里先前喝过的其他酒全都不一样。
  而且……还带着蜂蜜一般的轻微香气。
  等等,这不会是……
  “尝出来了吗?”波提切利眯眼笑了起来:“我从你酿酒的那个木桶里偷偷拿的。”
  “哎?!”
  …2…
  封条这种东西,对于一个画家而言,完全不存在什么问题。
  哪怕是洛伦佐亲手写个什么字条贴上去,波提切利也可以惟妙惟肖的模仿出一个新的出来。
  他给她带的这瓶酒,是当初用那炭烤之后的橡木桶酿成的。
  这……是这个世界上的第一桶陈酿吧。
  海蒂忽然感觉自己喝的是一杯被搅碎的大英博物馆。
  在此之前,人们都只能喝新酿,旧酒会变质发酸,成为被舍弃的下品。
  可是由于她的到来,酒桶酿造法和软木塞储存法都被提前了百年,这本不应存在的美妙事物竟就这样真实的诞生了。
  哪怕只酿造了一年有余,味道也美好到如同做梦一般。
  “我喝的……不会是第一杯吧。”她下意识道。
  这不亚于美国人凭借阿波罗飞船登上月亮。
  “不是。”波提切利笑着摸了摸后脑勺:“我刚才进酒窖的时候,偷偷先尝了一点——果然好极了。”
  海蒂叹了口气,教他怎么用宽底的器皿醒酒,带着他一起品了一杯佳酿。
  坐在这儿焦虑也不会改变什么,倒不如去做点别的事情。
  “要不我们再酿造几桶,最好放的时间再久一点——”波提切利摇晃着玻璃酒杯,显然已经完全沉浸在葡萄与蜂蜜交织的香味里了:“等两年,不,五年之后,我们叫上洛伦佐先生和列奥纳多,一起再尝尝这绝妙的好酒。”
  海蒂怔了一下,也终于笑了起来。
  “好啊。”
  她带着他又去定做了新的橡木桶,还一块研究了下炭火的烘烤方式。
  新鲜的酒液被储藏进橡木桶中,一装就是三大桶。
  海蒂随手用英文在暗处写了标记,用来提醒自己不同的储存和开启年份。
  先前的第一桶已经被天使分走了一大勺,加上波提切利倒走的那一瓶,现在还剩五分之四左右。
  她拔掉了玻璃塞换成了软木塞,开始期待一年之后这桶酒的味道。
  不过如果他们打了胜仗回来,可能这桶酒一下午就可以被解决干净了。
  除了新酒的倒入之外,海蒂还发现了一些别的事情。
  橡木和橡木之间,也存在各种区别。
  比如美国橡木酿成的酒,也就是她从前喜欢的那一款,会带着香草或者小茴香的味道。
  而法国橡木会让酒液多一些微妙的奶油味和焦糖味。
  不过,人工除潮后的木头虽然不容易腐朽,但似乎有些容易开裂。
  这种酒桶恐怕只能用个三五年,再往后都不一定牢靠。
  如果要造二十年佳酿,恐怕需要用自然风干的橡木,让它们在风中均匀地蒸发个一两年才行。
  她直接掏了几枚金币,拜托工匠们在后库里做相关的架设。
  再过几年……也不知道这儿的一切会变成什么样子。
  大概到了十一月底,领主终于带着人马浩浩荡荡地归来了。
  他们回来的那一天,满城的居民都在欢呼庆祝,连带着歌者和乐队都跟随着队列吹奏弹唱了大半个城市。
  海蒂和领主夫人还有小孩们等候在杜卡莱王宫前,等了许久才看到熟悉的身影。
  洛伦佐下马之后,小孩们就欢呼着跑了过去,克拉丽切也迎了过去,和他短暂地拥抱了一下。
  而达芬奇也从后方下了马,笑着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绝对猜不到我制造出了什么——”他在她耳边兴奋道:“土耳其人已经全部乘船离开了!”
  海蒂愣了一下,也露出惊诧的笑容,在这一刻感觉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这场战争真的打赢了——她又能平安地多活几年!
  洛伦佐本来想找海蒂说句什么,一回头却看见达芬奇抱紧了她笑着低语,只静默地把眼神收了回来。
  赢了就好。
  接下来的好几天,整个城市又陷入狂欢之中。
  在这场战争中,洛伦佐说服了那不勒斯和米兰的领主,与他们签订了《共同防御联盟条约》,更令人惊喜的是,教皇英诺森八世也参与其中,直接诱使了许多小城邦也纷纷加入。
  但正如他们临行前预期的一样,威尼斯选择袖手旁观,不予以赞同或者否定。
  不仅如此,佛罗伦萨的军队直接在好几场的战役中发挥了巨大的贡献,威名也开始令许多曾经的轻视者为之改观。
  发挥出核心作用的,就是达芬奇亲自设计的战争机器——巨弩。
  他原本就博学多才,对物理和数学都有过深入研究,在启程的时候就开始把旧有的思路进行革新和更改。
  这把巨弩有八十英尺宽,需要六轮长板车进行运输和移动。
  虽然手枪已经在这个时代开始普及了,但准头差、杀伤力不准、容易爆膛,而且还填弹慢。
  相比之下,这把巨弩如同无声无息的巨魔,直接扭转了战争的局势。
  他设计出了精妙而又高超的螺旋齿轮装置,而且通过三十余张草图画出了齿轮、蜗杆、扳机等各种构件。
  “一百多磅的巨石,就跟流星一般狠狠地击中了那艘战舰!”目击者夸张的张开双手,跟海蒂比划着这东西的规模:“那船还没来得及调头,噗了几声就沉下去了!”
  达芬奇倚在旁边举了举酒杯,语气也快活极了:“我算出来弹射力和拉伸角度的关系,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海蒂笑着听他们交谈着这些,还接过纸稿去看达芬奇画的示意图。
  她知道他能做到这些。
  那巨弩不仅能击毁沉船,还赶走了好些军士,吓得敌人抱头鼠窜,甚至有好几个都淹死了。
  “我们还遇到了更好笑的事情,”达芬奇接过话茬道:“在塔兰托,有处军事要塞修建了逃生通道,被我们的侦察兵竟然给找着了。”
  “那岂不是可以直接潜进去?”
  “何止是潜进去?”他大笑了起来:“那设计师居然让逃生通道联通到要塞深处的内部,我们的人直接抓了好些俘虏!”
  这三四个月的战事进行的畅快而又顺利,而且还让领主们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相互确认着兵力和实力,一如既往地做着客套的朋友。
  而达芬奇的战争天赋,也开始被各种人传颂和赞美。
  他确实是这方面的奇才——
  从运输装置到起重装置,从部队阵型到兵械改造,似乎就没有他不会的事情!
  不光是士兵们看见了,连佛罗伦萨城里的人都开始骄傲的谈论这个名字,和外乡人吹嘘他靠着怎样的神通击沉船只,仿佛是自己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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