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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陪达芬奇超神的日子-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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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都以为佛罗伦萨要完了——
  洛伦佐撒手人寰,直接意味着他那年幼的孩子们和无力的妻子要面对这复杂的一切,整个国家都会崩塌毁灭。
  可又一位姓美第奇的领主出现了。
  她控制着银行业的正常运行,而且手中还攥着不知从哪来的两万人雇佣兵团——如同早就准备多时了一般。
  达芬奇将军和其他几位将领迅速地带着军队控制了局势,而且完成了足够有力的反杀——
  1486年12月5日,摩德那公国亡!
  1486年12月14日,锡耶纳公国降!
  1486年12月31日,罗马战败!
  整个亚平宁半岛的中部完成统一,散碎的领地全部被收到了同一个家族的手中——
  而这个家族的名字,叫美第奇。
  亚历山大六世被捆着推到审判台的中间。
  那场爆炸和烈火没有杀死他,但他也畏惧着不敢公开露面,带着所有心腹和下属躲在某个城堡的地窖继续发号施令。
  波吉亚兄妹不知所踪,而那些情妇和娈童也纷纷脱逃离开,卷走了不少金银细软。
  大军踏破罗马城的时候,他躲在酒桶里瑟瑟发抖,连红衣教袍都不知扔到了哪里。
  “跪下。”年轻的乔凡尼拿着主教的权杖,令他抬头看上帝的圣像。
  穿着一袭紫袍的领主立在男人的身侧,平静地开了口。
  “你买卖教职,玩弄权位,让整个神圣罗马帝国都坠入罪恶之中。”
  “——有罪。”乔凡尼冷冷道。
  “你欺压妇女儿童,无视圣经对□□的规劝,私生子无数,还在罗马数夜狂欢。”
  “——有罪。”
  一桩桩的罪名宣判下来,那曾经的教皇便如同被塞住口的野猪般不断低吼着,还试图挣扎开手脚胳膊上的锁链。
  可教堂里所有人都无动于衷,安静到这里只回荡着铁链击打的声音。
  等所有与教皇这个身份的罪名宣判完毕之后,海蒂转身扬起了手,接过了露里斯递来的长剑。
  “你密谋安排内奸潜入杜卡莱王宫,令他多年潜伏下毒,以杀害我们的领主,以谋得更多的权势与混乱。”
  乔凡尼握紧了权杖,寒声道:“有罪。”
  海蒂用剑刃挑起了他的下巴,看着这豪猪般的男人淡淡道:“你承认吗?”
  肥胖的教皇眼神露出短短的错愕,又很快开始疯狂摇头。
  由于他的动作幅度太过激烈,那层层叠叠的下巴直接被利刃划伤,开始流下汩汩的血液。
  “有罪。”她轻声道。
  “血债血偿。”乔凡尼站了起来,垂眸看着那个杀死他父亲的始作俑者:“判决吧。”
  下一秒,那位领主抬起了长剑,对准他心脏的位置用尽全力直接刺了下去。
  锋利的剑刃直接穿过重重的脂肪与肌肉,将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直接贯穿彻底!
  教堂中响起了野兽般的长嗥。
  亚历山大六世露出错愕又绝望的眼神,身体重重的扬起了几分。他的眼睛睁大到几乎要脱出眼眶,哀嚎的声音惨烈而又凄厉。
  可伴随着力气和生命的流失,他连嚎叫都无法支撑,开始绝望的呜咽。
  血液开始从口鼻流淌而出,一滴滴地溅到地面上。
  冰冷的剑刃和剧烈的疼痛搅在一起,已经让他难以分辨,痛苦的感觉让他想要挣扎翻动,可手脚连释放苦痛的权力都没有。
  海蒂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却直接把剑刃在他的身体里横搅过来。
  那一刻他挣扎到如同要暴动跃起,却在头颅高高昂起的那一刻没了气息,肥硕臃肿的身体直接重重砸到了地上,如同残破的口袋一般开始喷涌鲜血。
  一直到死,都没有闭上眼睛。
  污浊的血液蔓上教堂的大理石地面,穹顶之上的天父依旧神情悲悯而慈爱。
  众人寂静无声,低着头一言不发。
  她抽出了长剑,伸手抚过剑刃上的热血。
  一切都该结束了。
  旧教,自今日亡。
  意大利,自今日生。


第70章 
  加冕的时间定在了1月1日。
  这原本应该是洛伦佐的生日。
  人们对这个时间点都颇为了解,以至于都默契地穿着一身黑袍,不约而同地共同怀缅这位逝去的旧主。
  从前每一年的1月1日,佛罗伦萨都会沉浸在狂欢的风潮里,几乎所有人都会借着领主的生日享受舞蹈与美酒,畅快无比的迎接新年。
  罗马教皇死在了12月31日,罗马教廷也被焚灭于一场大火之中。
  人们把称呼这数月的纷乱为‘涅槃之战’,实际上,一个新的帝国也在这个过程中重生。
  年幼的新教教皇站立在更高的一阶,手中端着缀满宝石的皇冠。
  这个帝国已经许久没有被统一到这个地步,整个中部和西海岸线全都被融合为一体,而且军事和经济的繁荣也到了一个新的高峰。
  海蒂穿着深紫丝绒的华袍,在千万的祝祷声中缓步走到了教皇的面前。
  她深呼吸着一口气,在乔凡尼的身前站定。
  无数贵族和旧友站在两侧,视线犹如闪烁的明烛。
  教皇握着皇冠,在等待着她俯首称臣。
  海蒂忽然笑了起来。
  几百年后拿破仑做的那件事情,现在要由她抢先行使了。
  在无数观礼者的视线注视下,她伸手接过了那灿金色的皇冠,平静地把它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她竟然自己为自己加冕——
  连新教的教皇都无法得到臣服了吗?!
  小乔凡尼显然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他下意识地看向两侧的人们,又看向那神情不改的君主,只叹息了一口气,祝福她与这个新的帝国都将福泽绵长。
  人们对意大利的这个称呼都有些不习惯,但也没有要改动的意思。
  这个国家叫神圣罗马也好,叫意大利也罢,能让人平平安安地活下来,能让人多混几口饭吃,他们就已经没有太多指望了。
  海蒂最终决定让都城定在佛罗伦萨,而不是当初他们暂居的热那亚——那里确实离法国太近了一些,一旦发生意外被突袭,许多核心资源的损毁都会无法挽回。
  她带着旧友和部下们住回了旧宫,让克拉丽切和孩子们住在了风景宜人的碧提宫里。
  这里几乎没怎么变,列奥纳多和小桶的画悬挂在熟悉的位置,连从前玩闹时在白橡木门上留下的划痕都在。
  加冕礼并不算盛大,更多的是一种公开的宣扬。
  如今再无领主之谈,她是这片大陆唯一的陛下。
  米兰、威尼斯和那不勒斯的态度颇为暧昧,却也没有贸然反对。
  他们隐约感觉到她可能会成为下一个丹麦女王一般的存在,同样也忌惮那无法抵御的枪炮火石。
  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引爆城堡,让百年的顽石都碎裂成齑粉?!
  也正因如此,他们都没有宣布效忠。
  大小不堪一击的城邦和骑士领地已经被全部回收吞并,碎饼干渣般的地图只剩下四个板块。
  中部的意大利帝国、北部东西的米兰和威尼斯、还有东南部的那不勒斯。
  意大利的领地范围最大,拥有的港口也最多——全然是内陆国的米兰完全落了下风,在这个节点上颇为狼狈。
  亚平宁半岛诞生了一位女王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欧洲,人们甚至没办法停下来讨论这件事情。
  他们滔滔不绝地讨论着她和洛伦佐·德·美第奇的关系,又或者是议论她从哪里变出来了一批又一批的雇佣兵,以及到底是靠什么妖术来控制他们的。
  而被议论着的主角们正围坐在旧宫的庭院里,一起打开了那半桶红酒。
  它酿造于1479年的初春。
  那时候海蒂才刚刚被解除软禁,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接触政治与国家。
  天使已经分走了一大瓢酒,加上先前波提切利和她偷饮的那几杯,如今也没有剩下太多。
  一共来了八个人,桌上放了九个杯子,斟完之后一滴不剩,仿佛被计算的刚刚好。
  “敬洛伦佐。”海蒂举起了玻璃杯。
  “——敬洛伦佐。”
  他们开始闲聊以前住在这里的往事,尝着馥郁又回甘的酒液回忆着过去,笑容温和而又怀念。
  海蒂靠着列奥纳多,在出神的想着许多事情。
  死亡是一个很抽象的概念。
  就好像有一位朝夕相处的旧友,也许你从前和他并不算关系融洽,甚至还发生过争执和冲突。
  可在某一天,他突然就消失了,如同在这个世界上蒸发了一样。
  以前你可以找到他的办公室、花园、演奏厅,都再也见不到那个身影了。
  所有的记忆和习惯都突然出现了一个断层,犹如内心之中突然多了一幕悬崖。
  她还没有习惯这一切。
  这无关爱情与信仰,更多的是一种习惯。
  列奥纳多理解她最近的沉闷与安静,只轻柔地拥抱 着她,等着她一点点地缓过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拉斐尔喝的晕晕乎乎,忽然问了一句:“那陛下,您和达芬奇先生打算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海蒂愣了一下,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小拉斐尔如今个头长得挺快,而且爱笑也爱唱歌。
  他虽然有些不满米开朗基罗的身边多了一个黑发的哥哥,但也只闹了一会儿小别扭,就又开开心心地和他们玩了起来。
  尼可罗也显然想起了这件事情,语气颇为微妙:“应该称呼为,达芬奇殿下。”
  按照惯例,他会拥有封地和爵位,无论是出于军功又或者是此刻的身份。
  列奥纳多正思绪闲散地玩着她的发梢,听到这话时忽然脸颊有些发热。
  “我们可以等一段时间,”他观察着她的神色道:“毕竟葬礼没有结束多久,国家还有很多事需要解决。”
  海蒂定了定神,叹了口气道:“我需要单独和他谈论一些事情。”
  “那就今天谈吧!”尼可罗当机立断地起身,还不忘顺走自己没喝完的那半杯美酒——真是这辈子都没有喝过这样的佳酿!
  “哎?”
  尼可罗走了两步回来,把拉斐尔也一块拎走,示意其他朋友也跟着自己离开。
  大家笑着闹着跟他们打完招呼,然后各自分散离开。
  庭院中又只剩下他们两人,下午的阳光洒在他们两人的身上,带着股慵懒的暖意。
  “所以……还需要谈论一些什么?”列奥纳多放下了酒杯,语气认真了许多:“避孕?孩子?”
  海蒂怔了一下,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个问题。
  这大概不需要担心……她喜欢小孩,也能料理好这些事情。
  可看他的意思,哪怕自己避孕终身,他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海蒂叹了一口气,低头握住他的双手,想要鼓起勇气来谈论深埋心底的事情。
  可哪怕这些念头刚刚涌现出来,都好像会撞到内心中的一堵墙壁,让那些泡沫被撞裂击碎,只留下模糊的痕迹。
  她张嘴了许久,神情有些惶然。
  “你在……害怕。”男人握紧了她的手,低声询问道:“在害怕什么?”
  他抵着她的额头,让两人呼吸的频率都开始交叠同步。
  “海蒂……我就在你的身边。”那低沉又温暖的声音让人仿佛能放下许多的事情。
  从一开始,这种独特的安心感和信赖感,对她而言就如同救赎一般。
  海蒂始终沉默不语,甚至垂了眸子微微摇头。
  他也没有催促,只侧了头去亲吻她的唇。
  两人的睫毛交抵在一起,犹如触碰着彼此的蝶翼。
  这个吻深情而又轻柔,似乎能够传达所有的情绪与在乎。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他的手,在这一刻开始深呼吸着忍住泪意。
  哭泣常常被认为是软弱的表现。
  可有时候,哭泣不仅仅代表着痛苦。
  如果一个人背负着太多东西,哪怕坠入沉眠之中,眼泪也会无意识的滑落下来。
  他们触碰着彼此的鼻尖,脸颊也贴紧又松开。
  爱情的感觉,就好像是灵魂都开始溶解汇流,而身体也会本能地想要靠近对方更多。
  无花果的香味萦绕在她的身侧,而男人的浅浅气息也让人心神不宁。
  她不由自主地加深着这个吻,甚至内心希望它永远不要停下来。
  “海蒂……”他叹息道:“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海蒂松开了他,半晌还是轻声开了口。
  “列奥。”
  “嗯?”
  “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可能会超出你的认知。”
  “什么?”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其实你是一个法国人?”
  “我希望你在听到这件事情以后,不要松开我的手。”她压低声音道:“否则我会受伤,而且不敢再信任你。”
  列奥纳多的神情认真了许多,在这一刻缓缓地点了点头。
  “不会的。”
  “其实……”她再次深呼吸,努力保持着语气的平静:“我来自五百年后。”
  …2…
  五百年后?
  列奥纳多眨了眨眼,有点没听懂这个概念。
  “这不是一个地名?”
  “这不是一个地名。”
  “五百年——”他试图再次理解她的话语:“你是说,未来,未来的五百年之后?”
  “对。”她平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情。”
  在这一刻,海蒂已经做好了失去婚约的心理准备。
  乔凡尼就在佛罗伦萨,他随时可以宣布这临时婚约无效。
  “五百年后?”达芬奇感觉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我连五十年后会发生什么,都感觉猜得不一定准,五百年后——那个世界,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吧?”
  对……一切都变了。
  她点了点头。
  “还有其他像你这样的人吗?”他试图找到几个词语来形容这件事情:“时空旅行?”
  “我不知道。”她自嘲的笑了起来:“我原本是个老太太,活到八十五岁然后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这里。
  “八十五岁!”列奥纳多显然弄错了重点:“你的身体居然这么健康!”
  嗯,确实是这样。
  “而且我生过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她索性把这些也摊开来聊:“应该是在我二十多岁时的事情——但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回到了自己的十九岁。”
  “然后就遇到了你。”
  列奥纳多在剧院里都没有听过这样的故事。
  “等等——你确定你没有和我开玩笑?现在应该不是开玩笑的时间吧?”他打量着她的面容,小声道:“你就算是老太太,也会是个最好看的老太太。”
  “确实如此。”她扬起了眉毛。
  “所以……死亡之后,就会去另一个时间点?而且还会带着身体一起过去?”列奥纳多试图弄明白一些未解之谜:“那你见到了任何神明了吗?”
  “我说过了……我睡醒之后,发现身体变了,然后就见到了你。”海蒂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也可以理解为这是一句恭维。”
  “我有时候会想,死亡到底是什么,时间又是什么。”列奥纳多的神情认真了许多,握着她的手喃喃道:“我们很难给时间一个准确的定义,说明它具体是什么东西。”
  “列奥纳多先生——”海蒂轻咳一声道:“您似乎又弄错重点了。”
  现在的问题是,他的未婚妻,是来自五百年后的,另一个时代的人。
  “抱歉抱歉——”他笑了起来,再度凝望她的脸:“我可能没有完全理解这个意思。”
  “你会很多我们无法想象的东西,这也是未来的发明吗?”
  “有一部分是的,有一部分是我自己创造出来的。”
  “那五百年后……”
  “我在五百年后看过你的画像。”她低声道:“还看过你的几乎每一幅画。”
  他怔在那里,忽然感觉双颊烫了起来。
  “没有你?”
  “没有我。”她摇了摇头:“你从三十岁一直到六十多岁,一直笔耕不辍,留下的画作流芳百世,被无数人瞻仰和追思。”
  “我……”他喃喃道:“你知道与我有关的事情?”
  “只知道一部分,但遇到你以后,又好像感觉从来未了解过一样。”海蒂说到这里,忽然笑着瞥了一眼宫殿的高楼:“拉斐尔和米开朗基罗都成为了传奇一般的画家和雕塑家,而且也都留下了不灭的作品。”
  “你呢?”列奥纳多望着她问道:“你又是谁?”
  她的话语顿了一下,忽然有些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我又是谁?
  年少成名的影星?郁郁不得志的投资者?无线通讯的发明家?
  被陷害的吸毒者?整容失败的笑料?
  ……我又是谁?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她松开了他的手,抬手捂住脸颊:“我也有些混乱。”
  列奥纳多没有马上拥抱她,而是在等待了一会儿之后,才再次开口道:“我很高兴,你愿意告诉我这些事情。”
  “嗯?”她侧头看向他:“不觉得我是个女巫或者怪物吗?”
  “会很惊讶,而且脑子里也会乱糟糟的。”他坦率却又诚恳:“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婚姻,也不影响我对你的感情。”
  “即便我是个老太太变得?”她反问道:“如果明天我又变成白发苍苍的样子呢?”
  “那我也去把头发染白,”他扬起眉毛道:“这样就更般配了。”
  “即便我不属于这个时代?”
  “说到这个……”列奥纳多露出期待的眼神:“你能带我去那个世界看看吗?”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她揉了揉脸道:“也许真是上帝的玩笑吧。”
  “海蒂。”男人握住了她的手腕,轻柔地落下了一个吻。
  “我们都消化和理解一会儿这个信息,好吗?”
  他握着她的手,再次倾身吻了一下她的唇:“我依旧爱你。”
  不要害怕。
  我不会走。
  “给你一次逃婚的机会。”海蒂口是心非道:“然后我带着大队人马再去法国把你找回来。”
  “也许在米兰。”他大笑了起来。
  两人在会客厅前分开,一个去面对各个贵族的庆贺与讨好,另一个则独自去了阿尔诺河旁,坐在石桥上想了许久。
  他不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这个故事也如同她曾讲述的那些童话一般,完全超出了他所有的想象力。
  竟然……相差了,五百年。
  海蒂在会客完毕之后,又很快被尼可罗带走,紧接着德乔也捧着半身高的文件过来,询问她有关分封和奖赏勋章的决定。
  女皇接受加冕的第一天似乎就已经离不开加班了。
  等这一切忙得差不多了,她再次抬头时,发觉窗外弯月高悬。
  而办公室外,还有个熟悉的身影。
  海蒂把办公室选在了自己的旧卧房附近,把洛伦佐的书房永久的保留了下来。
  正如同她离开时他所做的一样。
  夜风清凉如一层薄纱,自他们两人身边穿拂而过。
  海蒂打开门时看向列奥纳多,却有些不想走过去。
  她不敢预想,如果他选择就此停顿,又或者……
  男人张开了怀抱,看着她笑了起来:“来抱我呀。”
  她犹豫的目光即刻消散,眼神也亮了起来。
  海蒂两三步就走到了他的面前,给他了一个足够用力的拥抱。
  两人拥紧了对方,垂落的碎发都彼此交错。
  熟悉的香味又散了出来,让她忍不住嗅了嗅。
  “是蜂蜜苹果。”他晃了晃手里的餐盒:“饿了吗?”
  于是原本应该沉重又严肃的交底环节,忽然变成了两人吹着夜风一起荡秋千。
  她抱着一盒热乎乎的蜂蜜苹果,在寂静的庭院里摇晃来去,偶尔吃上一小口。
  远处的烛灯早已被德乔点亮,犹如高悬的月亮。
  “我想了很久,”他慢悠悠道:“然后发现,也没有什么好想的。”
  “你就是你,不管是五百年前,还是五百年后。”
  海蒂侧过头来,叼着苹果看着他:“不会觉得我是魔怪?”
  “如果这么说的话,我也想成为魔怪。”他凑过来咬掉苹果的一个小角,犹如又一个隐秘的亲吻。
  她脸红了一些,低头把苹果吃掉。
  “而且这样一说……你跨越了这么多年的时光,才让我能够遇到你。”他低声道:“这是我的幸运。”
  “……也是我的幸运。”
  海蒂叹了口气道:“那没得逃了,不结婚都不行。”
  有些东西,似乎就是冥冥之中的命中注定。
  “也不用太盛大的婚礼。”列奥纳多认真道:“当然如果你喜欢游行的话——”
  “不,”她条件反射道:“绝对不。”
  穿的花枝招展然后绕城三周这种事,她这些年已经看都看够了。
  两人一起仰起头看着满天的星光,跟着秋千一起摇晃。
  似乎又回到了两小无猜的童年一般,世间无数繁琐的杂务都与他们无关。
  “五百年后,人们不骑马,也不坐马车了。”她忽然开口道。
  “……难道在天上直接飞?”列奥好奇道:“还是骑别的动物?狼?”
  “不,有一种叫汽车的东西。”她伸手比划道:“一种方块大小的机器,而且可以被人驱使着跑遍整个国家。”
  “对了,还有飞机。”她笑了起来:“和你设计的有些像,但是一般都有几十个人一起坐,可以跨越山川和海洋。”
  她开始给他讲自己所知道的历史,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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