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玛丽苏届扛把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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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伯爵转头：“怎么了？是肚子饿了吗？”
　　他笑眯眯地指着那边桌上的甜食，“可以……”
　　薄荷拎起脖子上的小镜子，在对方震惊的目光下，变成了一只雪白的小比熊。
　　D：“……竟然是变形的神兽！”
　　薄荷：个鬼啊，我才不要当神兽呢。
　　小比熊用双爪捧住那盏刚才又被打泼的药剂壶，单立着起身，以人类走路的姿态，朝那边眸光警惕的小柴犬前行——
　　然后在走到位子的那一刻，当伯爵以为它会用爱将不听话的幼崽降服，却见——小比熊把爪里沉重的鎏金茶壶往柴犬的大脑门上一磕！
　　没晕倒——再磕！顺便砸两下！
　　很好，晕过去了。
　　……
　　………
　　“原来如此，昏迷中灌药、也是让调皮的孩子进食的方式之一啊。”
　　满足到看到自己想要喂药的愿望得到了实现；D抱起怀里可爱的比熊，嘉奖般地将它举起来，高兴地摸了摸；另一只膝盖上，则放着满嘴药渣、晕过去了的小白狗。
　　——好像打开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门呢！
　　“还有什么形态吗？”D兴致勃勃地问：“如今能自由改变身形的生物，也只有妖力相当强大的大人、或者是传说中的神兽羊驼了——可惜只有在撒哈拉沙漠才难得一见，我的曾曾祖父倒是有幸见到过一回……”
　　同样正处于探索时期、巴不得全世界都来一起欣赏新玩具——薄荷将它对准脸蛋，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狗子。
　　D：“（≧≦）好棒！”
　　猪崽。
　　D：“可爱=w=！”
　　猩猩。
　　D：“哈哈哈，这个也不错。”
　　马驹。
　　D：“这是彩虹小马吗？我之前在人类的电视上看到过呢……”
　　他们玩得开心，完全不顾身边一个掐喉咙、一个额头肿包的生物是何等心情；直到——
　　“打扰了。”
　　知名不具的青蛙在鸣叫，春日的阴影倒挂在树梢，黑曜石与绿翡翠的色泽涂抹在叶片之上，那里混着草木清香的热气；单衬衫的少年自然地推门而入，纯白色的硬椅被支了起来——那只沉浸于摆造型的俏皮活泼、正被D用手机捧场拍摄的小马驹抬头，望了他一眼。
　　一秒，两秒，三秒……
　　小白马突然僵住身体。
　　D歪头，“怎么了，是对焦哪里有……哦，您的主人回来了。”
　　他彬彬有礼地直起身，转瞬就变为了镇定优雅的态度：“贵安。请您稍等，我还在给薄荷拍照。”
　　不了不了不了——！
　　少年如玉雕琢的侧脸，使人无法移开目光，淡粉的唇瓣微动；那双漂亮的红眸，不易为人察觉地、变成了鸳鸯色的异瞳，他轻声道：“薄荷？”
　　与此同时——
　　哥特式的高塔尖顶，单手支着下巴，容貌极度俊美、眉眼之间，却又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忧郁的高瘦少年，在听完血蝙蝠的报告后，神情微微一动。
　　“………”
　　修若竹骨的手，将厚重的古书搁置一旁；若有若无的笑意，自他的唇角溢出。


第42章　雪月份的忧郁
　　赤司君好像生气了。
　　虽然假装自己不清楚他生气的理由；　也太过天真；可薄荷也没想到……他会哭啊！
　　抱起小马驹落泪的少年，的确很让人忏悔和疼惜，可从那之后——
　　他就完全不理自己了好吗！
　　………
　　不管怎么说，纵使深感作为被骑的那一个、却变成惹对方生气的元凶；　薄荷真心觉得无辜。但总归是朋友了，还帮了自己那么多的忙——
　　薄荷很天使地想着；　朋友不高兴的话……道歉是必须道歉的。
　　不论她究竟是哪里惹高了少年的怒气值；　反正让男孩子哭了；　那都是她的不对。
　　于是翌日，薄荷就带了很多礼物，决定上门亲自道歉。
　　结果她吃了闭门羹。
　　高门府邸的管家礼貌地躬身，说少爷他不在家……
　　可她是被弟弟瞬间移动先降落到屋顶、随即才是大门口的诶。
　　——明明就坐在走廊一个人安静地下着将棋；　完全很有空吧？！
　　薄荷本来想站在屋檐上和少年say　hi，然鹅被弟弟严厉否决，两人才转移到了正门。
　　于是当管家轻轻关好门后；　齐木楠雄不管姐姐怎么反对；　直接就带她瞬移回了家。
　　＇太晚了；　我要睡觉。而且夜晚的士很贵。＇
　　——他是这么说的。
　　发过去的邮件也石沉大海，如此持续了几天，辉夜薄荷召开了例行的家庭会议。
　　齐木的家庭会谈；　是从齐木爸爸第一次失业、还是四个人的时候；　商议去哪里再找老板舔鞋…不对；　是换新工作开始存在的。
　　一般是每周一次；　特殊情况再论；而内容总体来说；　就是齐木夫妻的商业互吹宴。两个弟弟从各自能走路后就永远缺席，齐木妈妈日常忠实捧场，齐木爸爸则是话题刚性主持人——至于薄荷，她是向来看心情，比如母亲节父亲节的时候礼仪性参加一下，不过当遇见家庭重大事宜时，还是会强制实行“不参加的人没收三个月零花钱”的策略；零花钱的发放者则是齐木妈妈。
　　“今天的讨论话题是：和学校或工作中、和朋友发生了矛盾、然后对方生气了应该怎么办。”
　　薄荷用教杖指向小白板内用油性笔书写的黑体字，在上面轻轻一敲：“我没有相关经验，只有单方拉黑的例子；所以需要家人的指导意见，第一个回答的选手……啊，妈妈，请回答。”
　　齐木妈妈微笑着举手：“我的薄荷在学校是被人欺负了吗？——虽然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约等于零……唔，把那个人的名字告诉妈妈，妈妈我去找他谈心~”
　　薄荷摇头：“下一个选手。”
　　齐木爸爸清了清嗓子，若有其事地站起来，单手握拳，眼中充满了闪亮的光：“用美少女的力量孤立他！让他孤军奋战、让他孤立无援、让他孤掌难鸣……”
　　薄荷：“成语用错了，下一个。”
　　齐木空助自电脑椅前转过身，笑眯眯地道：“哪里用得着讨论嘛，如果姐姐需要的话，我去帮你解决掉对方就好啦~~”
　　所谓解决的意思……薄荷想到他成箱买的实验小白鼠，立刻摇头：“你们…平时都没有朋友么——好歹也出一个有参考价值的意见啊。”
　　齐木妈妈（害羞）：“妈妈我最好的朋友，就是爸爸哦！”
　　齐木爸爸（爽朗地摸着后脑勺）：“我也是！”
　　……
　　弟弟丸二号微笑：“你看，很恶心吧？所以那种东西，我不需要。”
　　薄荷托腮，小小少年缘何走向社会犯罪的不归路——看看那边已经忘记会议中心，开始黏着的父母就明白了。
　　果然，把弟弟教育成尊敬守法的好孩子，除了自己也没人能够胜任啊。
　　＇我的咖啡果冻呢？＇
　　从厨房走来的粉发男孩抱着双臂，面色十分严峻：
　　＇不见了，前几天我分明放在最里面的隔层，是谁拿走了？＇
　　他的视线非常自然地略过坐在最前面的薄荷，按照牛顿第三定律和宇宙大爆炸真理，全家只有姐姐不会拿……
　　“我~”少女翘着腿，一本正经地举起手，“早上去学校的时候带去摆拍顺便吃掉了——我想着用喜欢的东西撬开话题应该可以；毕竟你们头发的颜色和声音都那么相似、最近你开始抽条后，连脸型也变像了…爱好大概比较一致？”
　　“有什么问题？”经常给他私下以各种名义塞零花钱的姐姐，用一种非常无辜的眼神，望向了他。
　　齐木楠雄：＇………什么都没有。＇
　　小学生·齐木心道：朋友这种东西，我也不需要——还不如拿来人道毁灭更好！
　　&
　　思来想去，薄荷决定，等下个周末有空闲的时候，再去帝光找他看看好了。
　　又不是第一次，内心有了些准备的少女就继续按部就班地认真学习起来。
　　但介于上次受到了那家怪奇宠物店老板，D伯爵的恩惠，在他的真心实意地邀请她一同照顾不听话小奶狗后，有空的时候，辉夜薄荷偶尔也会去那里帮忙。打一份简单的零工，比如砸晕店里不听话的宠物、这种力所能及的小事。
　　尤其是当D发现，变身成人类的妖魔还能吸引许多意外的客源——是的，他至今依然坚定地认为，这么漂亮完美的女孩子不可能是人类；除了小猪妖之外，绝无其他作解。
　　而真正的大妖魔，九尾狐阿天没在店里老实几天，就又跑了出去。
　　“小薄荷，你不要看阿天那个样子，他可是当年修复迦俱都巨坑的重要帮手哦~”
　　小白柴已经被迫屈服于肌肉（划掉）美少女的威胁，现在不用敲晕也能老老实实地吃药——一只狗安静地用屁股对着他们，无声地舔舐恢复的药剂，D彻底心满意足：“太幸福了，能帮助拥有如此浑厚力量的大人、看着它一天一天的恢复，是我族最大的幸运！”
　　……等本尊恢复了，就把你们立刻杀光。
　　长毛·乖巧舔药·柴在心中默念。
　　“迦俱都巨坑又是什么？”整理好今天的看板，薄荷好奇地问：“伯爵说的是日本海附近、那个幅员辽阔的异岛吗？——据说是政府的实验品，占地面积四分之一之类的……”
　　“是的。说来，马上要选新王了呢，不知道届时大人苏醒后，这次又会有什么样的选择？”
　　青年托着下巴，满怀憧憬：“早点苏醒就好了。”
　　“唔……”
　　薄荷对于这些妖怪感兴趣的程度，就和对不太期待的新番一样，抱着“电视台播那我就看看好了”的心态，每次听D唠叨，也就是过耳即忘；她更加在意每次店主一回来、就从外面捡到或者收购的各种小动物——在香料浓熏的作用之下，它们显现出的人类形态，全部都是美少年！
　　虽然伯爵总说，烟雾背后所展现而出的、向来都是你的内心所想，可薄荷的态度就是“不听不听我不听”——将它们纷纷当作美少年来相处，每天剃毛、铲屎、洗澡和放风……这些麻烦的活，她做的尤为开心，连少女漫画店都不大去了。
　　毕竟，每天一堆漂亮的男孩子和女孩子，冲你摇尾巴蹭腿，为了讨食撒娇卖萌，露出那些本真的笑容——这种成就感，是一千个CG都打不来的！
　　带着这样的好心情，某一天上学，辉夜薄荷却听到了一些传闻——
　　又是和妖物有关。
　　“呐，听说了吗？三班的山下惠美失踪了……”
　　“不说是父母离婚？”
　　“那是半年前的事情吧，说是‘过不下去了，邻居桑也听到了很大声的争吵’——我记得那时候山下同学请了好久的假。”
　　“是呢，回学校后她的脸色也很难看，听朋友说‘想死——’之类的？”
　　“还有内田君，他这几天也没有来。”
　　“人家是发烧，正当请假啦……”
　　“是嘛，那我看他的inst更新【happy　game　ing=w=！】？原来是请假打游戏？”
　　“诶……内田君原来是这样的人啊……”
　　诸如此类的议论声，开始在冰帝的校园内盛行；从前桌双马尾也大致听了一些，辉夜薄荷基本没将其当一回事，像这类什么‘镜子占卜’、‘校园怪谈’，小的时候还有点兴趣，可当你有了一个拥有心灵感应超能力的弟弟后，这个世界的秘密，就变得相当透明了。
　　鬼怪这种存在，其实泰半都是人类自己瞎糊弄同类的。
　　真正的鬼神忙得不行，哪有时间去随便祸害脆弱的人类啊。
　　——文豪夏目漱石，不是，是弟弟丸二号探寻许多所谓灵异事件的真相后，是这么说过的。
　　然而，这些流言风靡了几天后，不仅没有衰弱，反而有种愈演愈烈的感觉；到最后，连身兼数职、平日相当忙碌的迹部会长都亲自参与介入了起来。
　　冰帝的私人玫瑰花园，辉夜薄荷就被会长叫到了这个地方。


第43章　雪月份的忧郁
　　辉夜薄荷在某种维度上，是一个难以理解的存在。
　　迹部景吾是这么想的。
　　即使被称作千年一遇的美少女；　用各种潜意识以性别划分异性的惯用歧意词语；　简单地描绘，粗略地概括——“足够漂亮就可以了”、“美貌就足够是单箭头的终结”、“有必要想太多浪费脑细胞的东西么”——诸如此类；　少年却觉得，大概没有那么轻易。
　　绮丽的外貌；　往往是迷惑异性的最佳武器。
　　但令自己也意外的是；　比起前者，他却觉得少女本身；　才是最讨人喜欢的部分。
　　这是为什么呢。
　　偶尔，少年也会为此感到些许疑然——正如玉藻妖狐华冠丽服，缓缓而至，赢得了天皇的万千宠爱；然当其祸乱于世；　安倍晴明将其擒获；　封于杀生石后；　谁又知道，当时的羽天皇，究竟在想些什么？
　　由外而心生的爱意；　在源翁心昭刺破野石、化作无数碎片弃生而去的那一刻；　是否……也会有着些微的刺痛？
　　少女的唇瓣红润，带着些微的水光；　比此刻盛开的玫瑰花瓣要更加柔软；　这是一张年轻可爱的脸——
　　纤细的睫毛轻轻眨动；　还带着些婴儿肥的白净脸蛋微扬；　吸引众人的视线应当是件轻巧简单的事……
　　她干净的眸色里有些紧张，或许，如果站在这里的人更加轻浮一些，下一秒便会忍不住亲上去——以此来感受和确认对方的温度，抑或说，真实性。
　　真实，还是虚假？
　　近日所历经的生活，论起反复思考的韧度，或许还比不上父亲教予自己的历练工作。
　　毕竟将不思议化繁为简、一切不过只是用‘异常’二字、便可简单归纳的事件罢了。
　　甚至，在年轻的男孩子心中，异常的发生，连同希腊文曲折晦涩的语法变形对比，都稍显拙劣。
　　不过是复杂人生的一小部分而已，他想。
　　所有平庸的异常里，也只有她——
　　是特别的吧。
　　………
　　“人事部计算了一下最近冰帝学生失踪的人数，发现十几名生徒中，只有……”少年轻咳了一声，“你的…后援骑士团？……倒没什么失踪的存在。”
　　使用这个词，让迹部很是有种“在陪一帮小孩子犯中二病”的自知，一时不由得有些后悔，或许刚才应该用另一个说法代替——这样说，总有种拉低了他日常优雅格调的感觉；不过见少女一副“嗯我听见了，你接着说啊”的自然态度……
　　他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作为被提及的本人、都没有本大爷尴尬嘛。
　　——其实只是美少女的脸皮比较厚而已。
　　来日方长，总有一天，少年一定会意识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一个。
　　……
　　“对此，你大概有什么线索么？”
　　“呃……”薄荷歪头，视野里的大片玫瑰花，严重影响了她的思维能力；于是她望进对方的眼睛，摇头：“不太清楚。但这种事情，第一件该做的——难道不是报警吗？”
　　那些蓝衣的警察小哥，真的特别可靠的！
　　“关于这点，”迹部景吾动作熟稔地给她泡了杯色泽明澈的玫瑰花茶，“我们考虑过警方介入，但目前……还不太合适。”
　　“为什么？”
　　“告诉你也无妨，但明面上没有公布的地方，不要外传。”
　　少年的神色不再同刚才那样悠哉，顿了顿，他浅浅地皱起眉，轻声道：“这次失踪的人员里，大多都是一些女孩子，这是一则。而最重要的是，她们都是离家出走的。”
　　“……也就是说，所谓‘失踪’，其实全是自愿的行为？”
　　“对。我委托了相关的私人侦探进行调查，结果发现：没有一个学生的失踪存在绑架、勒索、或者被动失联的痕迹。甚至，有不少人纷纷留下了一封书信，内容倒是惊人的一致，说‘自己离开人世的心意已决，此为绝笔’——同父母亲友以笔告别后，就不再见了——所以即便报警，也只能作为自杀或失踪处理，正式立案恐怕不太容易。”
　　“所以你才不想声张……”
　　“本大爷不希望给这些因一时糊涂、或者特殊原因的学生，还有他们的家庭造成太大的困扰；尤其是，等他们回来之后，也能够让其继续正常地学习和生活，才是冰帝学生会的职责所在。”
　　说到这里，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从前也有过这样的案例，但近年却越来越多。我特意去调查了一些失踪学生的家庭背景，发现许多人……都过的不太顺利。也许因为父母、或者是自身的原因——有一个叫做尤佳莉的三年级，你听过吧。”
　　薄荷点头：“是戏剧部的学姐。”还送过她自制的小饼干吃。
　　“她一直有着中度的抑郁症和狂躁症，”迹部说，“因为是学生会的一员，我也有些印象。”
　　“我希望能尽快得到他们的信息，和他们是否安全——这样大型的失踪案件，一般涉及的缘由不外乎宗教、集体自杀，青少年诱拐，以及……”顿了顿，少年的视线从对方脖颈上的项链移开，“一些特殊的魔幻事件。”
　　说到这里，望着托腮听得入神的少女，他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所谓‘月姬后援团’，倒是安然无恙。
　　也对。
　　偶像，特别是每天都能近距离接触打招呼的校园偶像，也是时下年轻人的一大精神寄托啊。
　　“明白了。”想了想，薄荷喝了口茶，被里面的花香腻得停顿了一会，才道：“我可以帮你问一下，我有几个认识的占卜师朋友——知道对方的姓名和长相，就能预测她的……”
　　等等！
　　突然想到了前几天d说什么，这些天，天气燥了，那些吸血鬼大人可能又需要年轻多汁的肉。体来安抚炎热的酷暑……又都是女孩子的失踪，据说吸血鬼长得都人摸狗样，骗小女生倒是很简单——
　　说不定就是他们干的呢？！
　　单方面用第六感将锅盖到了异生物的身上，想到这里，薄荷就拍拍胸脯：“我应该能帮你问到的；你把失联的女性相片发给我就好。”
　　“嗯，不要勉强。”
　　迹部会长显然是不认为她能帮什么忙，但聊过天后，他的心情也变得好了一些。
　　思及上次的事，他随口问道：“草摩家的人有办法解决你的……”
　　见薄荷抬眼，少年从善如流地改口：“小小的秘密么？”
　　“唉，他们也没辙啊。”
　　薄荷淡定地耸了耸肩，“不过有个女装大佬做无糖点心挺好吃的！——我说无糖，就真的一点都没有放哦，人也特别和善，无论你和他说什么、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停地道歉……该说是礼貌过头了呢、还是为人太善良了？而且，草摩家有开温泉场，泡起来很舒服，淡季还给打八折！——你下次要一起去吗？超过三十个人，团购七折呢。”
　　我其实没有问你这个……
　　迹部扶额：“你高兴就好。”
　　“对了对了，”说到这个话题，薄荷突然身体前倾，“最近我得到了一件很神奇的东西——你等等，我给你看个宝贝。”
　　“嗯？什么宝贝？”
　　“稍等一会。”
　　薄荷起身，先是探出头，左右看看没人，便把温室花园的大门关好；随即又将学长拉到最偏僻的拐角，接着，从衣领里小心翼翼地掏出那柄被她用粉色爱心框好的、已经变成了彩虹色的小镜子：“迹部君，你看过《美少女战士》吗？”
　　“……在你眼里，本大爷到底是什么形象？？”
　　“诶，确定这种时候、还问这样的问题？”
　　“什么这种时候——你改一下说话的方式，真的，国语课认真听讲啊喂！”迹部少年忍不住吐槽：“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看？”
　　“……看。”
　　被对方天马行空的表达方式弄得有些无言，但见她如此慎重，少年还是被勾起了兴趣。
　　见她神神秘秘的，迹部景吾偏着头，好奇地道：“怎么，你要变成肌o（打码）的什么魔法少女？”
　　“嘁，果然还是看过嘛，装什么纯情。”薄荷朝他做了个鬼脸，在对方“……………我要回去了”的回答下，立刻抓住他的手臂：“看一下看一下，就看一下！我是觉得你嘴巴很紧才愿意分享的，真的很有趣哦！”
　　说着，和得到了新玩具、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但为了顾及形象还是不得不憋着忍着的小孩子一样，薄荷点了点项链，于是，啪嗒——
　　她变成了一匹可爱的小马驹！
　　……
　　………
　　对不对，超好玩的吧？！我就知道……！
　　看着少年震惊的模样，薄荷此刻的心中，简直溢满了得意洋洋的骄傲感。
　　所以她又点了一下，这次是狗。
　　而少年微微地张开了嘴巴——他果然被自己震慑到了吧？！
　　……终于，终于可以和别人炫耀了！！！
　　而且是正常的、和她一样正常的人类——不是哄小孩般夸奖“真棒哦”的d、完全不care宁愿转过头看八卦电视的阿天、还有没来得及表演就不搭理她了的赤司少年——
　　这种和同伴显摆卖弄新玩具的心情，被足足压抑了小半个月，在弟弟们面前最爱面子的薄荷——
　　她都要憋死了，她真的快要憋死了！
　　“你……”
　　这就让你吃惊了嘿；我还可以继续！
　　正当少女如同瞬间征服了整个世界、沉浸在纯然的快感时，用一只手就能捧起来的小比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