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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绝黛倾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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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淡淡笑笑,“去京城也好。这会子咱们不是正好要去塞北寻梅医女?长安也比姑苏热闹多了。我同你正好先去打个前站,爹爹身子不好,待我们从塞北请了梅医女回来,爹爹兴许也到了,那可不是正好?”说是这么说,黛玉却凝眉深思道:先前无意中听过爹爹同林轩哥哥的话儿,方知爹爹先前随着的是九王爷。如今那位九王爷,因着触怒圣上,而被软禁于王府中。现下皇上着爹爹到京城去,除了爹爹,似是还有旁的昔日与爹同朝为官之人。说是为了体恤旧臣,特赐宅院颐养天年。朝政自己自是不懂,只这对人的道理,皆是共通的。怕是因着九王爷,而对爹爹他们不信任,便召了爹爹在天子脚下,左不过在眼皮子底下。
想不到爹爹一生清逸,年过半百,竟会卷入这等事情。黛玉不由叹了口气,眼下能治好爹爹才是最要紧的。这倒多亏了陆公子,说是自己在一个朋友那里见过这位梅夫人的画像。
“停下。”花盈晗对着赶车人喊道。
陆小凤与花满楼在前头骑着马,听到里头的声音,不由勒住了缰绳。花满楼轻声问道:“晗儿,怎么了?”
陆小凤摸了摸两撇胡子,回头道:“我的小姑奶奶,早晓得你这么麻烦,当初见你偷偷从家里跟出来,就该将你捉回去。”
花盈晗委屈道:“这马车一路颠簸的,我又饿又渴,我看方才过了一个茶庄,我要下去吃茶。”
陆小凤又好气又好笑,“哪里有个什么茶庄?不过是一个路边的茶摊罢了,这会儿太阳还未落山。谁知道你又要耍什么花样,在那茶摊喝多久,若是耽搁了时辰,咱们就进不了城;进不了城,便住不了客栈;住不了客栈,便只能住在山里;住在山里,别怪陆哥哥没提醒你,北方的山,可有狼出没。”
花盈晗抿嘴一笑,“我还真未见过狼,若是能见一见,倒也不错。”
黛玉也从里头走了下来,山里带着草木的清香,笑着对花盈晗道:“常有奶妈子哄奶娃娃,若是再哭闹,便叫狼儿叼了去。你这倒也好,一下午闹了几回了,也难怪陆公子说要寻狼来哄了你。”
花盈晗一个没掌住,笑出声来,“真真是林姐姐的嘴,听着可人,细细琢磨,方知既是个逗趣儿的,又是刻薄人的。只你是逗趣儿,凑趣儿的便是我和陆哥哥了。奶妈子哄奶娃娃哭闹,姐姐这话,是说我是奶娃娃还是说有些人是奶妈子?”
花盈晗一句,逗得几个人皆笑了。陆小凤苦笑道:“我这一路,自从带上了你这么个小姑奶奶,可不就是做了你的奶妈子?若说‘土财主’,当属你七哥才是。你们江南花家如此财多,走这一路,每每你在街市上走丢,皆是我去寻回。每每走丢,不是瞧着什么新鲜的吃食,便是瞧见什么可手的物件儿
从不带钱袋这个癖性可不好,你陆哥哥是个穷齁齁儿的,行走江湖全仗着这些朋友,外加自己上个赌场赚点银子花花。以往一个人吃饱了全家饿不死倒也罢了,花在女人身上也算博得美人一笑。只最近这银子花得冤了些,竟是全花在你这么个小美人儿的身上,还一点好都没落着。你倒是几时真拿我当你陆哥哥看?现下又借着玉儿的话打趣我,我看你是真想叫狼叼了去。”
花盈晗睁大眼睛,好奇道:“狼长什么样儿?”
陆小凤讪笑两声,“狼就是……”
“陆小凤。”花满楼低声唤了他一句,小声提醒道,“玉儿同晗儿都还小,你莫要胡言乱语。”
陆小凤自讨了个没趣,对花盈晗道:“狼就是长得像狗,鼻子灵敏,看见你这种粉嫩嫩的小女娃,便会眼睛放绿光。”
花盈晗想了想,指指身后的茶摊,对陆小凤道:“那边有两个姐姐,我觉得甚是好看。”陆小凤忙顺着花盈晗所指看去,确是有两个妙龄少女,左不过十六七岁,一个红衫,一个黄衫。
瞧着打扮,像是武林中人。
陆小凤不由砸吧砸吧嘴儿。
花盈晗轻哼一声,“眼睛会放绿光的狗我没见过,人现在倒是有一只。我看你倒不必叫陆小凤了,当是叫陆小狼才是。”
一行人坐了过去。那两个女子相谈甚欢,喝茶间,旁若无人,咯咯笑着。雪雁皱了皱眉头,悄悄对黛玉道:“这便是江湖中的女子?一点都比不得表少爷身边的叶青、叶南姐姐她们。”
黛玉瞧了瞧那两个女子,淡淡地轻笑一声,“什么样的主子,用什么样的人。叶孤城自不是这种喧闹之人,怎会有这样的婢子?”
陆小凤不时瞄着那两个女子,那两个女子似乎也察觉到陆小凤在看她们似的,只白了一眼陆小凤,便拿起剑付账走了。
陆小凤笑道:“早就听说峨眉三英四秀男的长得俊,女的长得俏,果然如此。”
“哦?你怎知道她们是峨眉派的?”花满楼刚问,便哑然,“罢了,竟是我的不对。我不当问你这个问题,忘了你对于女人,总是能在最短的时辰内知晓一切。”
陆小凤道:“看她们的剑穗便是了。剑如其人,峨眉派如今竟是一代不如一代,瞧这剑,好端端的一把,何须在剑柄上缀着花里胡哨的一堆东西?独孤一鹤倒是厉害,只这些徒弟,竟不知是从哪里搜罗来的。剑,就当同西门那般,光秃秃的一把乌鞘剑,什么都没有,方能杀人于无形之中。”
黛玉道:“你说的西门,可是你的那位朋友?”
陆小凤点了点头,“他叫西门吹雪,我们要去的万梅山庄便是他家。他是个怪人,从不爱出门,一年只出四次。他只爱穿白色的衣服,不爱说话。”
花盈晗疑惑道:“这人还真是个怪人,一个男子,偏起叫雪;一年只出四次门,还爱穿白衣,羞羞答答的不爱说话,便跟个闺阁中的女子一样了。”
陆小凤一口茶喷在地上,“西门吹雪可不是一个好惹的。西门吹雪这人眼睛长在头顶上,六亲不认,无父无母,剑法一等一,性子孤傲,加上又有钱。我劝你还是莫要跟我们一起进去。”
“林姐姐的叶表兄有钱,我七哥也有钱,这位西门小雪哥哥也有钱,是不是陆哥哥的朋友中只有陆哥哥银子最少?”
陆小凤一脸惨笑。黛玉不由笑道:“晗儿,你就莫要打趣你陆哥哥了,你陆哥哥一路上为人已甚是艰难,你又何必拆了他的台?”
陆小凤沉着脸,对花盈晗道:“到了万梅山庄,你莫要进去。我现下倒不是怕西门吹雪吓着你,而是怕你吓着西门。谁说他比我好?你陆哥哥我好歹红颜知己满江湖,西门吹雪一年出不得几次门,你道谁能相中他?”
万梅山庄的确坐落在青山碧水间,四周翠竹环绕,凉亭飞檐,九曲十八弯的水榭架在荷塘之上,直通往万梅山庄的正门。
黛玉站在那水榭上,荷塘只剩残荷,这里傍山依水,倒是个十分清雅诗意的地方。怎的这些江湖剑客,竟都喜欢这些世外桃源之地,偷得浮生半日闲。黛玉瞧了瞧前方,有些不解,万梅山庄的大门紧闭,一点也没有要来迎接主人归来的样子。
陆小凤像是猜出了她的心思,尴尬道:“山庄门不开,这是万梅山庄的规矩。”
黛玉轻笑一声,“倒也是,他不出门,自是不必开门。这样的性子,想来也没有什么朋友。门自是不必开了。”
花盈晗盯着山庄古朴的大门,左看看右看看,明明山环水抱,却沉寂得就像一座古墓。一点也不相得益彰。“什么破人定的破规矩?”
门未开,却从水榭的边上,沿着院墙的林子方向,走过来一个人,那人沉默片刻,幽幽地吐出了一个字:“我。”
陆小凤顿时一阵脸红,一阵脸白。黛玉不由一惊,在心下思忖道:此人莫不就是这山庄的主人?
西门吹雪像是没有看见陆小凤一行人似的,转身叩了叩门环,门吱呀一下、慢慢地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来,是个白胡子老头!老头一见是西门吹雪,忙敞开了大门,“公子练剑回来了?”
管家玉伯刚要转身,眯着眼睛一看,顿时一惊:怎的今日陆小凤又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头?一身如雪的白衣轻纱,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站在公子身后,才刚刚及公子肩头。正在笑语盈盈地看着自己。还有一个天仙似的的女子,静若清潭;不,是三个女子。
“公子,这……”
“关门。”
陆小凤不由急了,“唉,西门!今儿不是我来寻你麻烦,是有位姑娘……”
西门吹雪半转过身,瞄了黛玉一行人一眼,淡淡地吐出三个字:“不认识。”
☆、第三十一回
站在一旁的万梅山庄管家瞅着眼前两个女子;心里却乐开了花。庄主朋友本来就没几个,能掰着手指算出来的,竟然还是陆小凤。平日里头,总觉得这个陆公子甚是不靠谱,这回总算靠谱了一回。庄主都已经二十五了,却还没有娶亲。别说是娶亲了,庄主一向深居简出;哪里有什么机会识得姑娘!
眼前这两位姑娘,一个娴静如寂月皎皎,出尘如清露芙蓉,眉眼间不沾染一丝红尘烟火之气;竟同自己家庄主有几分相似;再看另一个,言笑晏晏,笑眼如新月,暄妍若春之落英,轻盈如晚林莺鹂。是性子相似的同庄主一起好?还是性子相反的好?
玉伯眯着眼睛笑眯眯看了半天,微微颔首:都好,都好。
只听得耳边庄主冷冷的两个字:关门。玉伯这才回过神来,“庄主,来者皆是客,两位姑娘远道而来……”
西门吹雪冷冷道:“今年已经出门三回。”
“哎,西门,这回不是要你帮忙杀人,是找你来帮我们寻个人。”陆小凤忙对西门吹雪道,说着,便取出那幅画像,在西门吹雪面前展开。
玉伯不由眼前一亮,“这……陆公子哪里来的这幅画?”
黛玉道:“这幅画乃是我一位朋友所作,此画中的女子是他的师父,姓梅。家父身中寒毒侵骨,非梅师父无人可救。我的那位朋友说梅师父久居塞北,擅长医术和剑术,后杳无音讯。于是便画了一幅画像予我。陆公子说,他在西门庄主这里偶见过这幅画,还望西门庄主若是知晓梅师父的下落能相告知。”
西门吹雪淡淡地看了一眼那画,“死了。”
黛玉一怔,旋即只觉心下一恸。“姑娘!”雪雁忙扶住黛玉,心底也跟着酸楚起来,“姑娘,莫要急,梅师父不在了,总有别的法子能救老爷。这会子,老爷更需要姑娘好好儿的。不是还有长白老人?咱们明日便启程去关中。”
黛玉轻轻拍了拍雪雁扶在腕上的手,微微笑道:“是了,这会子,我一定要好好儿的。咱们林家只剩我一个女孩儿,我就是遍访大江南北的名医,也要为爹爹寻得药方。”
花满楼轻叹了口气,对黛玉道:“玉儿,你莫要心急。梅医女不在了,还有长白老人。长白老人虽云游四海,但想要寻一个人,也并不是不可能。花家遍布天下皆有大通钱庄,来的时候我已告知柜上的人传下去,替你留意着。”
黛玉点了点头,“多谢七公子。”
“花林两家是世交,你我之间还需言谢?”
陆小凤白了一眼西门吹雪,“唉,我说西门,我记得你也是个医术高超的,不求你杀人,求你救人总可以?你不是一向最瞧不惯背信弃义之人?这位姑娘的父亲,就是为了不背叛昔日旧主,才服药所致。”
“帮你还是帮她?是你,你就莫要进来了;进门了,就莫要开口。”
“西门,你……”陆小凤气得眉毛直竖,“好,帮林姑娘,我不开口!”
“是何寒毒?”
黛玉闻声,回头瞧去,却是那个叫西门吹雪的人对自己道。“我也不知是个什么毒,不过药方子我这里倒是誊写了一份。”
“雪雁,去马车上药匣子底下一层,里头有一张方子。”黛玉朝雪雁瞧了一眼,雪雁忙转身回到马车。
西门吹雪看了看那药方,道:“此寒毒,可解,需辅以我万梅山庄的千年药泉。”黛玉又惊又喜,“这么说,我爹爹的病还有救?”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大门。那玉伯笑眯眯地将方子收好,对黛玉道:“姑娘,我们庄主已然说了可以解,那便是答应救治令堂了。庄主说能解,就一定能解。”
“多谢西门庄主。”
那西门吹雪像是未听见似的,径自走向门里。
花盈晗望着西门吹雪的背影,嗔道:“真是个怪人,旁人说谢,他也听不见似的。”
黛玉喜极而泣,拭了拭眼角,对花盈晗道:“这位
“哎哎,西门!”陆小凤忙追了上去,“西门吹雪,你竟然也会愿意帮人?”
西门吹雪淡淡道:“想帮就帮,不想帮便不帮。”
陆小凤心里有些欣喜,看来西门今天好说话,许是练剑又有了长进,不如把金鹏王朝的事情趁机说一说,也好。说不定他就应了。
“你除外。”
正想着,西门吹雪轻描淡写地吐出了三个字,旋即走向院门里。陆小凤在心里大骂:活该你讨不着老婆!
玉伯对黛玉拱了拱手,“姑娘里面请吧,我万梅山庄有上好的茶,姑娘远道而来,孝心可表,不若进来歇息歇息。”
进了万梅山庄的大门,玉伯在前头引领着,黛玉在后面跟着。花盈晗早已新奇不已,左瞧瞧又看看,四处清香沁人,淡雅宜人。自有一股诗意。
“两位姑娘可有二八?”玉伯边走,边问黛玉同花盈晗道。
黛玉摇了摇头,雪雁轻笑道:“我家姑娘还未及笄,这位晗儿姑娘,就更没有了。”
“哦,还未及笄啊。有点儿小了。也好也好。”玉伯应了一声,喃喃说道。便捋了捋胡子,在心里打着小九九。“这位姑娘贵姓?”
黛玉忙道:“我姓林,姑苏人氏;这位妹妹是江南花家的八小姐。”
“叫我晗儿就好了!”花盈晗笑盈盈道。
“哦哦,晗儿,好名字。”玉伯喜上眉梢,真是个讨喜的小姑娘。旋即又对黛玉道:“姑苏好,自古姑苏出美人。一方水土,养出来的人自然也是钟灵毓秀。”
黛玉微低下头去,笑而不语。花盈晗却忍俊不禁,嘻嘻一笑,随手逗弄了弄那从长廊垂下的青青蔓罗。
庭院并不是很大,有石凳在桂花树下。四处房屋皆是木,清风到处,落花成阵。
不一会儿,便上来了两个婢女,给黛玉同花盈晗她们上了茶。黛玉瞧了一眼这两个婢女,虽也都是闭月羞花之容,却都不苟言笑。放下茶盏便走了出去。花盈晗瞅了瞅,对着那两个婢女吐了吐舌头,悄悄对黛玉道:“林姐姐你说对了,真真是什么主子跟什么样的下人。你瞧,那两个姐姐,就同屋檐下擦剑的那位雪哥哥一样,都是面中风的!”
黛玉抿嘴一笑,“莫要乱说。”
“真的。”花盈晗朝西门吹雪一努嘴,“姐姐你瞧,从我们坐下开始,他便在擦剑,那剑明明已经很亮了,哪里有什么需要擦的?”
正说着,那玉伯从后头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端着吃食的婢女。花盈晗一见吃食,顿时眼露笑意。黛玉暗中轻轻轻咳一声,拉了拉花盈晗的袖子。晗儿忙正襟危坐,只顾抿着嘴吃茶。
婢女将吃食放下,只见四四方方的四色梅花小碟里放着几样络子打的香香白白的糕点,精致无比。咬一口,甜糯入口即化,却又不腻。“伯伯,这是什么吃食?”
玉伯见那小姑娘果然喜欢,“这是京城合芳斋的梅花糕。”
“合芳斋?”花盈晗念道着,“我竟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等我去了京城,定要买上几大盒!放在床头,每天睡前吃,醒来便能瞧见。”
陆小凤没好气地拍了拍花满楼,“听到了?你妹妹要买上几大盒,我猜不出所料,应该还是我出银子给她买。走了一路,我已然被你妹妹吃穷了,兜里比被司空偷过的还干净。这回,轮到你了。”
花满楼无奈地笑笑。
花盈晗悄悄道:“林姐姐,你看,雪哥哥真的一直在擦拭那剑。”正说着,一枚落花落在了西门吹雪的肩上和剑上,只见他蹙了蹙眉,先是擦去剑身上的落花,又拭了拭自己肩上的落花,继续擦拭起来。
花盈晗忍俊不禁,“姐姐可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星宿?”黛玉不知她要说些什么,于是便点了点头。
“传闻*月出生的人,便是鹑尾,鹑尾的人最喜洁净,较常人胜出许多,一丝尘埃都不允许沾染。”
“我只觉得现在眼前就有一个。”
正说着,站在身后的玉伯恍然大悟道:“巧了,我家庄主便是九月初一所生。”
花盈晗拍手笑道:“我就知他定是。”
一阵清风过,一时间飞花如蝶,竟是满庭院乱飞,翩跹上下。也不知是从哪里来了一只通身如雪的猫儿,把那飞花当做粉蝶,扑着那花乱跑,只扑到黛玉脚下。忽觉撞了什么,忙停了下来,退后几步,端坐好,挤挤眼,微昂起头,上下打量着来客。
花盈晗也盯着那猫儿,那猫儿丝毫不怕人,只一双冷眼瞄着旁人,见来客盯着它,便瞥了一眼,转过头去,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添完爪子,又细细舔起身子来。
“可了不得了,不单单是下人如主子,竟连养的猫儿都随了主人。这里有一只阿雪,那里也有一只阿雪。”花盈晗也瞟了一眼那猫。
黛玉忍俊不禁:“你们这里有只阿雪,我们那里却有只阿冰。”
花盈晗自是不知黛玉所指是谁,忙好奇地问道:“谁是阿冰?”
黛玉笑道:“咱们认识的人里头,还有几个如是这般?你倒还想不起?除了表兄,再无人担得起这个冰字了。”
花满楼轻轻笑着,抿了一口茶。陆小凤道:“咦,我们这里好像有个人跟这只阿雪和那个阿冰都很像嘛。”
西门吹雪没有做声,只剑指落花,忽地飞起,于飞花之中挥剑。后又将剑插回剑鞘。
花盈晗拍手道:“雪哥哥好厉害!”
正说着,那唤作阿雪的猫,追着一朵落花,扑向陆小凤,可巧一爪子挠了胡子。陆小凤大怒,一把抓住那猫,“小东西,看我不拔了你的猫胡子!”
“陆小凤。”正在陆小凤头疼欲捉住那猫儿时,花满楼轻声道,“你莫要忘了正事。”
陆小凤这才回过神来,对西门吹雪道:“西门!送佛送到西,我来都来了,是朋友,就帮一把。”
西门吹雪淡淡道:“出去。”
陆小凤苦笑了笑,“西门,我们可是朋友。”
黛玉抿嘴一笑,“你拔了那阿雪,这阿雪定是不高兴了,不如你试着拔拔自己的胡子看看。”
陆小凤更加苦笑:“西门你肯定不忍心这么对我吧?”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西门,你不会这么对我。”
西门吹雪瞟了陆小凤一眼,“是前一句。”
陆小凤一愣,只听得花满楼轻轻笑着,花盈晗笑道:“你拔了胡子,许雪哥哥便应你了。”
陆小凤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哭笑不得。
出了万梅山庄,那花满楼便忧心自己要去山西找珠光宝气阁的闫铁山,而带着妹妹不方便。于是花盈晗便舍了花满楼同陆小凤,与黛玉一同去了京城。
到了京城,早有林家的管家林忠迎了出来。
黛玉见了林忠,忙惊喜道:“忠叔,我可是替爹爹寻了治病的法子来。爹爹近日可好?”
林忠应了一声,“哎,劳姑娘费心了,老爷都还好。这会子已经先姑娘几天住进了皇上赐的宅子里头。姑娘也一路奔波了,快随老奴回府吧。”
黛玉听林忠道父亲无恙,便也稍稍安下心来。于是,便对林忠道:“花家八小姐也同我一块儿来了,许是要小住一阵子。可好收拾出一处地儿,给晗儿?”
林忠垂下头去,长叹了口气。
黛玉不解道:“怎么了,忠叔?”
几个下人面面相觑,却都未做声。
马车缓缓地穿过京城熙熙攘攘的人群,向街里走去。走着走着,黛玉却渐觉僻静。不知走了多久,马车才停了下来。
林忠在外头道:“姑娘,到了。”
雪雁先搀着花盈晗下了马车,又扶着黛玉下来。黛玉抬头一瞧,只见府门上写着:林府两个字。朱门掉着红漆,两边梧桐落着叶。
花盈晗心里一惊,怎的皇上所赐,竟会是如此一处地儿?原本还道何故走着走着,竟会越来越安静,离了那喧闹之地不说,瞧着这府,竟也是又偏又小。
“玉儿。”黛玉闻得一声轻唤。忙走上前去,“爹爹。”
林海轻咳了两声,“玉儿,走了一路,可是累了?”
黛玉摇摇头,“玉儿不累。爹爹身子近来可好?”
林海笑着点了点头。
“爹爹,我替爹爹找到了能治爹爹病的人,就在塞北。”
”爹爹已听你忠叔说了,好玉儿,你为着爹爹……”林海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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