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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绝黛倾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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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国。”

    “遥望南岳是什么人?”

    “张衡。”

    “凿壁借光是什么人?

    “孔明。”

    “有一个人是唐代的通宝,他是何人?”

    “李时珍。”

    “我若拆了信,那是什么地儿?”

    “开封。”

    花盈晗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半是失落半是不服地看了一眼黛玉,却见黛玉抿嘴一笑,也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半是戏谑半是狡黠。

    “什么纸能包的住火?”

    “灯笼。”

    “什么人最省吃俭用?”

    “节度使。”

    黛玉笑道:“我也来问问你,我若让你戴上蓑帽,穿上木屐去替我取一物,你可知是什么?”

    “戴上蓑帽、穿上木屐去取一物?是什么?”花盈晗怔住了。想了良久,竟也不知是个什么,便对芙蕖道:“快,去给我取了蓑衣和木屐来,穿上我瞧瞧。”

    黛玉同雪雁相视一笑,忍俊不禁道:“是个茶字。客人来了这么久,说了这么会子话,你倒也没有半盏茶。”

    花八小姐这才恍然大悟,不由一拂袖子,一物竟从袖中落了下来。雪雁低头一看,落下的竟是一玉,俯身捡起,不由惊道:“姑娘,这不是姑奶奶赠与姑娘的那玉?”

    雪雁递与黛玉,黛玉仔细端详,喃喃地诧异道:“竟真是那玉,只这玉,怎会无端地出现在花家八小姐的袖中?”

    “这是我从七哥那里捡来的。”花盈晗夺了那玉,“你说是你的,便是了?”雪雁冷笑道:“这玉是我们林家的传家之玉,上面刻着云字,我们姑娘乞巧为一人所……”黛玉悄悄瞅了一眼雪雁,雪雁顿心领神会,改口道:“为人群挤丢,怎会为你七哥所捡?不信,八小姐可以去问我们姑奶奶,她同花夫人是故交,这会子正在后堂。”

    花盈晗仔细看了看那玉,见上面确有一云字,便点点头,给了黛玉。“既是你的,便还与你罢。只我七哥怎会有你的东西?我知了!你可是叫……”花盈晗想了想,道,“也不知是叫燕儿还是燕燕。”

    黛玉惑道:“你怎知我表字为晏?”

    花盈晗一听,欣喜道:“原我七哥喜欢的人是你!母亲总说七哥是被哪个狐媚托生的迷了心窍,我今方一见,反倒觉得姐姐是个天仙似的人物。也不怪着七哥欢喜了!”

    黛玉蹙眉,道:“什么七哥?我并不认识你的什么七哥。”

    花盈晗刚要答道,忽闻假山背后一声清朗的呼唤:“晗儿!今儿又躲去了哪里?娘在着人四下里寻着,你竟躲到这里来了。”

    花盈晗暗叫一声不好,“是六哥。”只见从假山背后走出来一个翩翩公子,银玉灰刻丝短袍,脚上蹬了一双银靴,剑眉星目,朗若溪风,直若青松,俊雅不凡,眉宇间隐隐透出一股英气。来人正是花家六公子——京营怀远将军花玉楼。

    花玉楼本只道八妹在这里,却未曾想到竟还有一个神仙似的姑娘也在此。不由一惊,古人云洛神,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也不过如此了。

    家中并未曾见过,今儿是父亲寿辰,定是来的访客携来的家眷。只这是谁家的姑娘?花玉楼不由看痴了。

    黛玉偶见一陌生男子立于自己跟前,不由向后退了两步,微低下头去;又听得花盈晗唤之六哥,便知这是花家的六公子是了。只想行个礼便同雪雁速速离去。

    岂料那花盈晗正想着金蝉脱壳之计,眼见黛玉,不由灵机一动道:“六哥,这位姐姐便是小七嫂。”

    花玉楼一怔,还未来得及细问,那花盈晗早已逃之夭夭。忽一低头,偶瞥见眼前少女手中垂着一玉,竟是前几日在七弟那里见到的一方,不由信了花盈晗的话,这女子竟真是上官飞燕了!怎与自己所想所闻如此大相径庭?竟是个灵秀清丽,出尘不染的书香闺秀!

    却说花满楼今方从百花楼移步,回了桃花堡。花满楼自然晓得前院门庭如市,每每父亲过寿,总是商场、官场、江湖上的好友皆请,俨然一个武林英雄大会。便从后院一个偏门而入,闲庭信步在园子中。许久不曾回到家中,竟不知家中的秋花竟零落了许多。

    花满楼是个惜花之人,在桃花堡后园中原有一处属于他的兰轩。也不知是前夜东风太无情,还是秋雨一夜碾作尘,那兰花本就娇弱,现更摇摇欲坠。花满楼怜惜地轻轻抚了抚那花枝,叹了口气,捧起那花盆。

    “哎呀,真是,偌大个园子,竟是没处躲没处藏的,连个解手的地方都没有!”月门墙外,大摇大摆,哼哼唧唧地走过来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你道此人是谁?金陵薛家的薛大公子——薛文起。

    这薛文起,单名一个蟠字,幼时没了父亲,上只有一慈母,还有一妹妹乳名宝钗。说起来也算是黛玉的表兄。平日里无个正经差事,只将家族里承袭的皇商头衔袭了,在皇宫挂个职;前因与人争夺一妾,打死了人,幸得那当官儿的放水,便也免了人命官司,还收了那丫头。只同那些个公子哥儿,富贵温柔乡中流连,戏子歌姬、混迹风月。

    薛夫人还有一女,便是乳名宝钗,竟同那哥哥全然不同,温柔娴淑,端和大方,聪颖过人。本是欲待选的秀女,因其兄惹出了人命官司,又是皇商户之女,到底进宫不容易些。家无中梁顶柱,人丁不旺,子又不争,眼见薛家一日不如一日,若能女儿嫁得个好人家,母子三人日后也好都有个依靠。

    此番薛家前来为花如令拜寿,除了江南富商皆唯花家马首是瞻以外,也是听说花家七子个个人中龙凤,官商士全占,六子、七子皆未婚娶,若得薛、花两家联姻,便是极大的幸事了。

    薛蟠到了前厅,见皆是上了年岁,又或是江湖中人,便讨了个没趣,独自带了小厮到了后园。喝了一肚子茶,早就按捺不住了。

    “爷,您若是实在憋不住了,就让小的我替您挡一挡便是。”

    薛蟠一挥手,不耐烦道:“去去去!你当这里是哪儿?娘是要为妹妹寻好姻缘来的,叫人瞧了笑话,我脸皮厚倒也罢了;瞧我妹妹的就不行。那些个家眷小姐,都在后园,说你没脑子,竟就真的蠢!”说罢给那小厮来了一后脑勺。

    “哎呦!”小厮疼得龇牙咧嘴,揉了揉,挤挤眼,嘟囔道,“我怎就到现在连个小姐的影子都没瞧着?”

    “那些世家小姐有什么可看的?规规矩矩、见人便低头,一言不发,还不若春华楼的姑娘,啧啧,那个欧阳情真是长得……”薛蟠正咂嘴说着,忽见不远处一藩篱内,百花丛中,一金衣公子正在侍弄花草,隐隐绰绰于花影之中,竟惹得那蜂飞蝶绕,上下翩跹,流连忘返。

    “低头!”薛蟠忙按下小厮,躲闪于假山之后,边按捺不住地偷看去,越看心里越痒:这花家今儿过寿,从哪儿弄来个如此俏生的小戏子?竟比那北静王府的蒋玉菡还要俊上一百倍。偏还玉树临风,不沾一丝一毫风尘之气,不染一分铅华,倒像个大户人家的公子似的。

    薛蟠不由看愣住了。那小厮被薛蟠按住脑袋,忍不住道:“爷,您不是说不要乱跑吗?这您怎么知道是戏子?万一是哪家的公子……”

    “闭嘴!”薛蟠压低了声音,用扇子在小厮的脑门上重重一拍,“说你蠢你还真蠢!哪里有公子亲自来弄花儿来着!滚,别在这儿碍手碍脚,去跟娘说,就说我去解大手了!”说着,便将那扇子朝后脖颈里一塞,整理整理仪容,昂首阔步向兰轩内走去。

☆、第十九回

    幽兰沁香宜人,花影中弄花人忙碌。闻得有人渐渐走来,并不是花家的脚步声。花满楼料想,今日乃是父亲寿辰,想必是来客。花满楼便放下了手中的木壶。

    薛蟠见花满楼既不孤芳自赏、对他不理不睬,也不殷勤献媚,反倒是大大方方对他一笑,心下更加欢喜起来。清了清嗓子,对着花满楼一拜,正色朗声道:“在下薛蟠,表字文起,金陵人士。不知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花满楼点了点头,微微笑道:“我叫花满楼。”

    花满楼?薛蟠在心里细细念叨着,不由顿觉口角噙香,这名字真是与极衬这美人儿!这么一听,反倒觉得除了这个名儿,无名能配得起眼前人;也无人能担得起这个名儿!

    花满楼抱了一盆折了的兰花,浅笑对薛蟠道:“这里是花府的后院,除了花府和一些下人住的地方,并无其他。不知薛公子怎会来此?”

    “这个……”薛蟠转了转眼珠,小声自言自语道:“总不能说自己是出来解手吧?”正编着由头,花满楼却淡淡一笑,“薛公子可是迷了路?”

    薛蟠连声道:“是是,就是迷了路。这园子竟是大的很,才转了一会儿便回不去了。”

    花满楼道:“那正好,寿宴快要开始,薛公子若不认得路,花某可带薛公子一同前去。”

    “那敢情儿好啊!”薛蟠一听,顿时大喜,此刻正巴不得能同美人一道走走呢。没想到这美人竟还是个热乎心肠的。

    一路弯弯绕绕,林木高大,遮天蔽日。那薛蟠本想替花满楼在前头开道,也好拂去些个柳枝什么的。没想到,花满楼竟似对这花府比他还熟似的。薛蟠心里犯上了嘀咕:莫不是这花府里头的常客?

    “不知花兄弟现居何处?”薛蟠探问道。

    “原我住这桃花堡,前些日子,便搬了出去,现在姑苏城南的百花楼。若得空闲,薛公子也可赏光,花某必以好茶相待。”

    百花楼?薛蟠心底暗笑,那必是个好地方。“我薛某可也是个‘爱花惜花’之人哪!这百花楼既然叫百花,足见里头的‘花儿’必不少吧?”

    “哦?薛公子也是爱花之人?不知薛公子喜欢什么花?花某那里倒是一年四季,皆有好花。”花满楼并不知薛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只道同是喜欢花草之人,便也乐得交一朋友。

    薛蟠讪笑道:“那些美人花再好,也比不得花兄弟这等人物。”

    花满楼自是聪明人,一路同薛蟠走来,又听他说了这句话,心下有了几分猜测,不由淡淡一笑,并不言语。

    却见池塘中游过来一群白鹅,薛蟠指着惊喜道:“花兄弟快看!那儿有一群呆头鹅!”

    花满楼轻笑一声,“哦?是吗?那这景倒是有趣得很。只可惜我是个瞎子,看不见。”

    “什么?你是个瞎子?”薛蟠惊呼道,又拿手在花满楼眼前晃了晃,还真是个瞎子!薛蟠不由在心里慨叹,如此美人,竟是这等暴殄天物,真是老天弄人!不过这反倒更使人生怜了。

    绕过池塘,出了后院,便入了主人住的庭院。一洗之前所走的蜿蜒小径、花圃园林,雅致楼阁相映成趣,倒也宁静。

    忽见前方便是转弯处,下了台阶,便可转向另一处宅院了。薛蟠心想道:他既看不见,我不如故意不说,若他踉跄了,我岂不是正好可以借此扶一把?于是便献殷勤道:“花兄弟慢些走,前头若有台阶,我自会提醒。”

    花满楼淡淡笑笑,“多谢薛公子。”

    薛蟠满心期待,眼见着石阶就在脚下,自己却并不言语。岂料那花满楼竟如看得见一般,从从容容不急不缓下了那石阶。薛蟠在心里惊诧:这瞎子,莫不是假的吧?

    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见回廊转角处,一飞瓦正落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还没待薛蟠眨眼,只见眼前的没人一伸手,只动了两根手指,便接住了那瓦片;再一看,那瓦竟生生断成了两截,碎在了地上。再看花满楼,面如止水,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

    薛蟠正瞠目结舌着,一旁的木梯上慌慌张张走下来一个家丁,冲着花满楼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不知七公子在这里!”

    七公子?薛蟠更是大惊失色。

    花满楼淡淡地道:“我倒无妨,今日父亲做寿,前来桃花堡的客人甚多。若是不留意砸中了旁人,便是不好了。”说罢,便侧首对薛蟠问道,“方才不知可有惊着薛公子?”

    薛蟠这才回过神来,磕磕巴巴地忙道:“有……不,没没没!有有……有花兄弟,不,花七公子庇护,怎么会伤着?”心底下懊悔万分,直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前还说着莫要胡言乱语,丢了薛家的脸面。这下可好,非但丢了脸面,反而把花家的七公子当成了小戏子。淫人眼里出淫人,都怪自己这双色眼、贱嘴、呆脑袋!

    花满楼浅笑道:“既然如此,薛公子便同我一起去见我父亲吧,我也好替薛公子引荐一番。”

    薛蟠惊慌失措,忙摆手道:“不,不必劳烦花公子了。薛某……薛某内急,不知这里可有如厕的地方?”

    那家丁忍俊不禁,指指右边,“我带薛公子过去,薛公子随我来。”薛蟠一听,像捞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忙跟着那家丁溜了。

    花满楼摇摇头。刚要走,只听得一人唤道:“花满楼!”

    花满楼笑道:“你怎才来?莫不是又被哪位姑娘绊住了?还是又惹上了什么江湖公案?”

    陆小凤无奈道:“我哪里有什么姑娘绊住?倒是你,方才那人是谁?”

    “无趣之人。”

    陆小凤鼻子里哼了一哼,一指薛蟠的背影,道:“一看就是个不正经的。”

    花满楼笑了笑,“我遇到的不正经之人还少?便也不少见多怪了。”

    陆小凤知他又是在打趣自己,摸了摸胡子,“我不一样,我是不正经之人,可我不练‘贱’。更只喜欢女人。那人一看就是个‘上剑不练,练下剑;金剑不练练银剑的主儿’。主意打到你花七公子的头上,可不是‘剑人’?”

    “也罢,世家公子之中,都是一样的秉性。若论污浊不堪,你只管往大家族里去,远不及面上瞧见的那般道貌岸然。现你可知这大家族自有大家族的不好,江湖人士也有江湖人士的恣意洒脱。”花满楼轻轻笑笑,他自是欢喜自己过的这种生活,安宁恬淡,与世无争,远离江湖的血雨腥风,却也能得这么多江湖中的好朋友。”

    陆小凤拍拍花满楼的肩膀,“我能有你这么个好朋友也是我陆小凤这辈子坏事没有做太多。听说你最近结实了一个女子,没想到你花满楼也有动心的一天。”

    花满楼笑道:“她是我的朋友,她叫上官飞燕。”

    陆小凤刚要开口,忽然,一道亮影飞过,陆小凤压低了声音,“有诈!”灵犀一指使出,花满楼仔细听了听,并无杀气,于是便疑惑地问道:“是什么?”

    陆小凤没好气地将接住的一根甘蔗,边吃边对花满楼道:“前几日,我也遇到个貌美女子,她说她是金鹏王朝的丹凤公主,她还有一个小妹妹,叫上官雪儿。那小东西似乎是个机灵鬼,我在想,她是不是到你这里来了。”

    话音刚落,陆小凤将手中剩下的甘蔗朝不远处一掷,旋即三两步便上了假山,从假山后揪出一个小女子。

    “好汉饶命!”

    花满楼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晗儿,今日是爹的生辰,你怎么还胡闹?陆小凤,放了她,她是我八妹。”

    陆小凤一愣,“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你还有一个妹妹?”陆小凤松开了手。花盈晗却面露惊喜之色,“你就是陆小凤?我果然没有猜错。我听七哥说,你是个有四条眉毛的人。是你教我七哥灵犀一指?你可真厉害,方才我见识了你的灵犀一指,我要拜你为师,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着便真对着陆小凤拜了下去。

    “晗儿!”花满楼正色道,“你是个女孩子,莫要再说混迹江湖的话,叫娘听了,她定是又要说你了。”

    花盈晗委屈地道:“只许你找江湖女子,就不许我成江湖女子?爹爹以前也是江湖人士,花家的暗器为何就传男不传女?娘说燕儿姐姐不是正经人家的女子,可我却欢喜她的很。”

    花满楼疑惑道:“你见过上官飞燕?”

    花盈晗点点头,“她就在桃花堡,我方才还遇见她呢。她见我手里拿着你的那块玉,说是她的。我竟不知原是你们的定情信物。”

    花满楼锁眉,微微摇首,“我并没有送过上官飞燕什么东西,那玉也不是她的。是我和陆小凤乞巧那日在灯市,一位姑娘遗失的。难道是她?”

    陆小凤恍然大悟,“是那天那个姑娘?”

    花满楼点点头,“有□成是她。晗儿,你快带我去找那位姑娘,她现在在哪里?”

    花盈晗一脸的失望,“原来你的那个燕儿姐姐,不是这个晏儿姐姐。唉,我还以为她就是我的小七嫂,好生欢喜呢。”

    却说黛玉在那里正遇上花玉楼,那花玉楼本为黛玉绝世倾城之容姿一见倾心,忽闻八妹说,这女子便是七弟喜欢的上官飞燕,不由心底一阵怅惘。

    只背过手去,冷冷对黛玉道:“你既是我七弟心上之人,我劝你还是莫要对我七弟若即若离。我花家虽是大户,倒也不是不能接受江湖女子。”

    黛玉瞥了一眼花玉楼,冷笑了一声,“你道我是哪家的姑娘?我一来并不认识你七弟;二来,更不是你七弟心上之人;三来我更不是什么江湖女子。我倒想问问这位公子,你又如何得知我是谁?如若不知,又如何就此论事?我方听说花家六公子是武将出身,现而一瞧,竟真是’武’中之将了。”

    花玉楼一愣,剑眉斜飞,她竟敢说自己“武断”,想不到这个小女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竟是个口齿伶俐,有几分心性儿的。不由一斜嘴角,戏谑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自是名副其实的‘武将’,姑娘也是名副其实的‘飞燕’了。”

    雪雁一听,不由也来了气,“你这公子真是不会说话,凭什么将我们姑娘比作赵皇后?”

    “雪雁。”黛玉轻唤了声雪雁,示意她不要同花玉楼争辩,只轻笑一声,对她道,“人家并未将我比作赵皇后,此‘飞燕’非彼飞燕,我料想,方才咱们遇到八小姐,她问我可是叫晏晏,我说是了;她定是将我认作花七公子认识的那位‘燕儿’姑娘了。你这丫头也真是的,话未听全,怎能就平白怪了人家?知道的晓得你是会错了意,不晓得的,还道咱们是个不讲理儿的。”

    花玉楼对此女子不禁刮目相看,三言两语,竟是字字一针见血,分明是说自己方才会错了意。难道她竟不是七弟所遇那个上官姑娘?

    花玉楼对黛玉深施一礼,赔罪道:“方才是我武断了,不知这位姑娘姓甚名谁?”

    黛玉梨涡浅笑,“不知这位公子姓甚名谁?”

    花玉楼一愣,分明是自己问她,这会子她反倒将这话又抛回来了,不由一笑,真是个聪明女子。于是便道:“在下姓花。”

    “你姓花,我姓叶。”

    “叶姑娘?”花玉楼眉宇一凝,旋即哑然,“姑娘这是假姓。”

    黛玉轻笑一声,“怎的,只许你姓花,就不许我姓叶?”

    花玉楼微微一笑,“方才听叶姑娘说,自己是这个燕儿,不是那个燕儿,只不知姑娘是哪个燕燕?可是‘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的滟?”

    黛玉淡淡看了一眼花玉楼,转过身去,“不敢求潋滟晴方,惟愿天高云淡,日安迟暮。我与花公子素不相识,缘何要告之自己姓甚名谁?”

    花玉楼在心里悔道:说的也是,自己怎好问姑娘名讳?竟是自己之错了。

    忽然一小丫头跑了过来,见花玉楼在这里,忙对花玉楼道了一声“六公子”;旋即又对黛玉道:“林姑娘,林夫人和我们夫人唤姑娘去前堂,寿宴快开席了。女眷都等着咱们呢。”

    花玉楼惊诧,“你姓林?”旋即笑道,“方才说姑娘用的是假姓,看来是说对了。”

    黛玉轻轻一笑,“我并未欺你,无叶不成林。说我姓叶,又有何不对?”

☆、第二十回

    黛玉同雪雁一并到了前厅,寿宴已然开始。花家因也邀请了许多江湖上的人物,便也并未有过多繁文缛节。女眷们便被安置在同一厅堂中。杜蕙便安排了林云同黛玉坐到家里人的一席之中。隔席,林如海正同花月楼说着话。

    林云着人寻黛玉寻了许久,不由心急火燎起来。见黛玉姗姗来迟,便才放下心来。

    “姑母。”

    “玉儿,快来挨着姑母坐下。”林云对黛玉笑着唤道。“方才去了那么久,是去了哪里?”

    黛玉欠了欠身子,“玉儿来迟了,玉儿向姑母赔罪。不曾想,这园子竟是这般大,玉儿走了许久,也未寻得个尽头。更兼秋景醉人,便也耽搁了。”

    杜蕙同林云会心一笑,忙拉过黛玉来,“真是个惯会说话儿的。如此慧敏娴静,到底是林大人教女有方。”

    林云笑道:“哪里当得起‘慧敏娴静”四字?只拙嘴笨舌罢了。”

    杜蕙喜上眉梢,“当得起,当得起。也不知以后是哪户人家有幸,能得了你们玉儿。”正说着,忽见花满楼、花盈晗一并走来。

    “母亲。”花盈晗微微欠身,对杜蕙道。杜蕙面并无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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