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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庄]清穿之宝音德勒格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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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需要联姻来巩固政权,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抱负。他是个英雄,他的确需要抱负。然,他娶了她,完成了他的抱负,可是却欠下了她的幸福。宝音唇角浮现苦涩的笑意,这个时代的女人,哪有什么幸福可言呢?
那是被豢养起来的羊,可她要做一条自由自在奔跑在天地间的狼。
可狼是最懂得族群团结与奉献的,科尔沁养大了她,祭司长爷爷也这这里。她想逃,可是却不能,若是去了大明,不论是明目张胆还是居于暗处帮助汉人,只要被发现,她就成了科尔沁的罪人,说不定还会连累科尔沁这里的人。此生的立场,就已经无法站到了汉人那边去,注定就只能走曲线路线。想要做她最想做的事情,只有去大金,去皇太极身边,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回到了蒙古包的时候,侍女娜仁托娅与娜森布赫都已经与祭司长一起把带回来的黄羊都堆砌在了蒙古包的后面,也放置好了位置。即使是章莫日根爷爷留在这里,就是在等着皇太极回来后,与他一起返回去。
可他最先见到的却不是皇太极,而是一个人独自策马回来的宝音。间隔了好一会儿后,才见到皇太极从后面赶了来。宝音把马儿交给了娜森布赫之后,就与祭司长说道:“莫日根爷爷,他回来了。你现在可以把他带出去了。”顿了顿,她又说着,“我想你可能与族长都说了这件事情,想必过不了多久之后,大金就会把聘礼送来的,我们也开始着手准备吧。”
祭司长闻言,轻声一叹,“放心,我会与莽古斯商量好此事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宝音点点头,回到毡帐里去了沐浴更衣休息。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就如此刻阴沉沉的天色。
初冬的大雪已经落下,寒冬即将来临。
皇太极赶过来的时候,宝音与自己的侍女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毡帐里去了。她既没有出来相送,也没有在与皇太极多说过一句话。祭司长莫日根代替宝音转达了一句话之后,皇太极望了望蒙古包的厚厚门帘,唇角不由得泛起笑意。对于祭司长提及的事情,他更是牢记在心底。
带着满满一车黄羊肉,祭司长再次带着皇太极离开了一处的地界。
这一次,没有狼群相送,也没有狼群更随。伴随他们的,只有车轮的吱吱呀呀碾压在厚厚积雪上的声音,以及马儿踩在雪地上的声响。
皇太极还是有些捉摸不透宝音为何忽然就不与他说话了,他便问同行的祭司长道:“长老,宝音她从小就是这么很少说话的性子么?”
莫日根赶着马车,一脸笑眯眯地摇头,“她算不上安静的,熟悉了之后,她的话就很多了。”说着,就从怀里的口袋里摸出离开宝音毡帐时,娜仁托娅给他的一包奶酪条嚼起来。香甜醇厚的奶香味儿充溢在口腔里,甜腻的味道更是让他想到了宝音的小时候,他眯着眼轻轻叹道,“可有时候,越是熟悉的人,她也很少说话的。她长大了,不像小时候了。和狼群住在一起后,就更是很少回到部族里呐。”言罢,又摸了一条奶酪条塞到嘴巴里。
皇太极见他吃的格外有滋味,心底也好奇那奶酪条到底有什么好吃的。可更让他好奇的是莫日根说起宝音小时候的事情,他更是莫名的想知道,宝音小时候的趣事。因为他看过德长安给他整理的有关宝音的事情记载,故而更是接话问道:“那宝音小时候,是不是就通狼语的呢?”
“这事情我也说不清楚,她小时候可乖了。别的小孩子都哭闹不休的时候,她不哭不闹的。”祭司长回忆起十多年前的过去,不由得笑起来了,“我还记得她出生的时候,那年下了铺天盖地的大雪,草原上好多牛马羊都冻死了。我们都在担心这孩子会不会活下来,毕竟天气太冷了,大人都有些受不了的。”祭司长一边说,口吻也在在悄然中变得沉重起来,“我还记得那天,暴风雪刮的好可怕,长生天在怒吼,就是在那样的天气里,宝音出生了。”说起宝音,祭司长那浑浊的眼底,就流泻出慈爱与祥和的光,他的声音变的柔和起来,“她出生的时候,只哭了两声,就再也没有哭过了。不哭不闹的,安静的让大人们都觉得诧异,那时天有异象……”忽然之间,祭司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然就住口了。
皇太极正听在了兴头上,却是被这么忽然的打断,好奇心被吊的老高,那滋味不好受极了,“祭司长,你又怎么不说了?”他很想知道接下来的话。
因为德长安的调查记载上有那么一段,记载着当初祭司长做出的预言,断言宝音她是空命命格。可皇太极与宝音接触过,又与莽古斯等人相处后,发现这事情的背后,并非是那么的简单。
之前在宝音毡帐里的时候,他悄无声息的打量过那毡帐里陈设与用物,虽然看上去简单朴素,可是每一样东西精雕细琢的精品。红木的围桌,驼绒编制的地毯,银制的餐具,大明的瓷器,精美的绸缎,以及成堆的珠宝首饰。这一切都说明了,她过的非常好。他还记得昨天中午的时候,她催促着侍女给她换装,那绑在辫子上的几颗硕大的粉珍珠,每一颗都是价值昂贵不菲,却是被她随手就解下来仍在了梳妆台上。
空命命格,他也听过类似的说法。可从宝音的生活条件与部族里的地位看来,皇太极是极度怀疑,这祭司长一定隐瞒了什么。若是空命的命格,怎么会给她取名宝音德勒格日,那是一个多么好的名字。若是换成别人,没有那个福气与天命,还真的不敢取这个名字。
所以,就在刚才他提起了话题,听着祭司长慢慢述说,本来都可以听到了想要听的话题,却不了这祭司长守口如瓶,一个字都不提了。坐在马儿背上,皇太极莫名的想到了那叫伊勒德的战马。桀骜不驯的野蛮性子,在路上要偶尔捉弄他的德行,与它的主人如出一辙。
于是,皇太极便更是主动提起这个话题,“祭司长,我知道宝音的一些事情,当年还你预言她是空命命格。”他淡淡地说着,那口吻极为平淡,仿佛就像是在说平日生活里的琐碎,然而那话里的内容却是听得让人惊心,“可若真的是空命之人,想必就是在生下来的时候,就会被送到很远的地方,或者直接送回长生天。也没有必要让祭司长你亲自费心教养,甚至还不惜传出流言来。”
祭司长就是祭司长,到底是经历过许多大场面与大沧桑的老人,他听了皇太极的话后,轻松地笑问道:“贝勒爷,科尔沁有很多美人,并非只有宝音一个。可是你为何就非要宝音呢?”
皇太极没有想到,提问反被问。况且这个问题,宝音也是问过他。他当时也回答不上来,现在么,还是回答不上来。他说不出来为什么,他爽快地大笑道:“我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我就记住了她。”他一边说,脑海里就浮现出了宝音那琥珀色的眼眸,以及那眼眸里清澈纯粹的眸光。“她的眼神留在了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稍稍一顿,他又继续道,“祭司长你给她取了一个好名字,还把她保护的这样好。”
莫日根听了,只是微微的笑着,轻轻甩着马鞭驱赶着两匹拉车的骏马说道:“贝勒爷,你想知道什么,亲自去问她不是更好么?问我这个老头子,我都老糊涂了,有些事情记不清啦。”说着,更是故意笑出声音来。
皇太极见祭司长的牙关这么紧,心底也是有些泄气。算了,反正他有预感,他知道宝音才不是那个空命之人。他知道她一定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不然不会被保护的如此之好。
谈笑间,两人越过了敖包的边际线,走出狼群与宝音的地盘。
大草原上,天地都是一片白茫茫。
天边的红日似乎也被这逼人的寒气冻得失去了那温暖的光辉,惨惨淡淡地挂在天际。云层很厚,已经漂浮在天空上,遮挡住了湛蓝色的天。
大雪初霁,早就有爱活动的蒙古人走出了蒙古包出来溜达了。
遥遥地见到了祭司长莫日根赶着马,拉着一车堆成尖的黄羊回来后,都纷纷地围了上前来,惊喜又兴奋地闹着要来分一杯羹。动静过大,很快地,皇太极就见到了自己的下属们前来迎接。众人一起回到了莽古斯的毡帐里后,再次坐下聚餐。
席间,莽古斯问起了皇太极与宝音一起出猎的事情来。毕竟与狼群一起行动的,这整个部族里除了宝音之外,就只有皇太极亲自去过。一想起昨夜见到的狼群战术后,皇太极心底一沉,可面上却是带着喜色,将与狼群呆在一起的事情三言两语的描述过去。因为,那是军事家的行军作战,皇太极可不会把这些感悟说出来。
莽古斯也没有紧着纠缠询问这个问题,只是问了皇太极,宝音有没有答应他的提亲。
这么一说,皇太极立刻回神。他对莽古斯承诺了,这回大金之后,就命人将聘礼送来,再来商定好嫁娶的日子。莽古斯见皇太极已经领会了他的意思后,捋着白胡子点头,表示明白。既然商定的事情有了眉目,皇太极也不在久留,当天聚餐后,下午在部族里休息养精蓄锐,次日一大早,就带着自己的人马又离开了科尔沁。
第023章
第023章
彼时时值十月底;天寒地冻的厉害。
皇太极却心底是温暖如春,就连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后;都会时不时地在唇角偷偷地浮现出一抹笑意来。皇太极来看着哲哲她以及她肚中的孩子;还要与她商讨迎娶宝音的事情。哲哲见到了这样的他;心底酸涩的不得了。
可她面上也不得不更加温柔的笑脸相迎,更是要亲手把自己的男人给推出去。
哲哲面对自己朝夕相处多年的人,心中的酸涩让她是有口难言。听着皇太极毫不掩饰地表露出自己对宝音的喜欢,她已经知道了他去科尔沁的事情,更是知道了他去见宝音的事情。如今;她除了当一个倾听者之外,似乎也不能做什么。
皇太极回来之后,便与□□哈赤把事情一说;定下了送聘礼前去的日期;更是连婚期都已经商定,直接由□□哈赤传信给莽古斯。
大金与科尔沁的联姻,两位掌权的统治者当然是最满意的。
婚期商定的书信送到了科尔沁之后,宝音也得知了时间,心底却更是平静了。
一个即将出嫁的姑娘,本应该是快乐的。可是宝音她却快乐不起来,因为她割舍不了大草原上的一切,以及对这大草原上朋友们的眷念。
如今已经是天命九年的腊月,明年的春天,天命十年的二月,就是她出嫁的时日。
草原上的大雪下了一场又一场,似乎把整个草原都要冻结。
宝音此刻坐在了温暖的毡帐里,与狼王其各其说着她即将要嫁人的事情。皇太极遣人送来聘礼放在了莽古斯那里,科尔沁部族也在给她准备嫁妆。她的父亲塞桑贝勒对于宝音要出嫁的这件事情非常关心,尽管从小到大,宝音与他几乎没有说过几句话。
“其各其,你要与我一起前去大金么?”宝音问起了狼王,假若要带它们走,她是可以做到的。她的随身空间里,也是有那大片大片的牧场,完全有它们的容身之地。
狼王其各其懒洋洋地趴在火盆边,他的妻子偎依在他的身侧,小狼崽子在它身上滚来滚去的打闹。宝音的提议,它听得直摇头:“宝音,我们的族群天生就是生活在大草原上的。我们是活在天地间的,且活的自由自在。我们要留在这里。”
“可我却要离开了。”宝音拿过手里风干的肉丝,递到了从它身上滚落下来的小狼崽子口中,“我一个人去,和你们分开了,我还真不习惯。”
其各其眯上了眼睛,狼耳竖起晃了晃:“宝音,你以前不是对我说,要像我们一样生活么?”
宝音点点头,肯定道:“是,像你们一样,自由自在的。”顿了顿,她轻声叹息,“可是,事实上却并不那么如意。”
“不如意多了呢,宝音。”狼王哼道,“不过我相信你在哪里都能过的很好。”
“其各其,那我走了之后,你们也要离开这个驻地了么?”宝音关切道,她走了以后,狼群该去哪里?
这时,狼王的妻子却笑道:“这个我们不能做决定的,我们要与族群商定。”
宝音一声叹息,她忽然想到以前看到过的一句话。相处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即使是在亲密的朋友,也有分开的一天。她想着自己离开以后,狼群与族人之间,在也没有了能够传话沟通的人,会不会又变成了之前那般日日敌对的模样。
其各其似乎瞧出了宝音的担忧,笑着安慰道:“你担心这些干什么,该怎么活的就怎么活。”顿了顿,它就说道,“等你离开大草原之后,我们很有可能也要离开这里。不过,”其各其说道这里,倒是有些支支吾吾,犹豫不决,“宝音,上次你给我妻子喝的那种水,能给我一点带走么?”
宝音猛然就想起来那是什么了,当下就点头答应承诺没有问题。
“顺带留下一点好的草籽吧,夏天来了,捣乱的坏东西也多了。”其各其顺带着补充一句,听得宝音不由得笑出声来。
草原上的生活是静谧的,寂静的,尤其是在冬天。
然而,在大金生活的物质条件虽然好,可是那人却活的心累无比。
皇太极即将要在来年迎娶新的侧福晋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听到了这个消息的布木布泰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一来是这件事请终于有了一个结果,不用她那么提心吊胆,二来是心底的庆幸,以及她与多尔衮的事情。虽然这样的想法很是自私,可是她却无法否认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这些日子以来,她每天到哲哲那一处问安的时候,发现姑姑的眼神总是那么的飘忽不定。那看上去温和的眼神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丝冰寒。
盘膝坐在温暖的炕床上,窗户缝隙外那被雪花遮盖的一片白茫,她对苏沫儿喃喃道:“苏沫儿,我心底既高兴又难过,我觉得我都快变得不是我了。”
“格格,你是在担心宝音格格的事情?”苏沫儿挑眉悄声问道。
布木布泰点点头,一点都不隐瞒地说道:“姑姑最开始是想要我嫁给贝勒爷的,可是我心底有喜欢的人了。每一次去给姑姑问安,我都在想着该怎么把这件事情说出口来。”她拿过面前炕桌上的书本,轻声道,“可是我听见了姑姑说,我来这里是爷爷也同意的安排后,我心底很不是滋味。可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中途竟然有了新的转机,姑姑竟然会写信给爷爷,要宝音姐姐嫁过来。姐姐要嫁人了,我替她感到高兴。”
苏沫儿不解道:“可是,格格,我听说并不是福晋提出来的,是贝勒爷他自己。”
布木布泰心不在焉地翻开手中的书本,叹道:“所以我才觉得难过,宝音姐姐她的性子更本就不适合这里,她比我还要喜欢大草原,还要喜欢那自由自在的生活。可她若是来了这里,肯定比我还要觉得这里犹如牢笼。”顿了顿,她把目光挪在了窗户的缝隙处,低语道,“嫁人是个好事,宝音姐姐以后有依靠。可来了这大金里,却又……”她没有说下去,只是一声哀叹结束了这话。
苏沫儿听得皱眉,话语里带着一点快要哭的腔调:“格格,每次你一提起草原,都想的我快要哭了。可是我们现在也回不去啊!”
“是啊,我们回不去。”布木布泰静静道,“不要想了,苏沫儿,我们想开心的事情。等过了这个年之后,我们就见能见到宝音姐姐了。”
时间总是会把传言发酵,皇太极又要娶亲的消息很快地就发酵出了很多流言来。
尤其是在皇太极后院的女人们,听说又有新人要进门了,还是哲哲大福晋的侄女儿后,就每天有事无事地来哲哲院里坐坐,磕牙嚼舌地想要从谈话里打听出一点消息来。这弄的哲哲心烦无比,可是却又不能撵人,好在肚子里已经怀上了孩子,面对这些前来探听‘敌情’的女人们,她也有足够的理由打发走她们。
时间一天天的推移,冬去春来,寒冰还未融化,可是已经阻挡不了春天降临的脚步。
第024章
第024章
冬去春来;草原上的冰雪依旧没有融化的迹象。
宝音站在自己的蒙古包外,望着被厚厚白雪遮盖的草原;闭上眼感受着春天里迎面而来的风;难过的忍不住流泪。
狼群已经离去了;其各其带着它的族群,在一片白的荒凉的冰原上,前来与她道别。
她不知道它们要去哪里,也看不到了它们的身影。
可是她却记得狼群里每一位成员送给她的祝福:要做活在天地间自由自在的狼。
科尔沁给她准备的嫁妆很是丰厚,莽古斯与塞桑安排了兄长吴克善与满珠习礼亲自率领队伍前去送亲。离别草原的那一晚;她听见远方传来的狼嚎,哀怨悠长。
踏上前往大金马车的那一刹,她知道;她一定还会回到这里;一定。
队伍里的欢闹声与祝福声,淹没了她的思绪。浩浩荡荡的队伍朝着南方的大金前去,前去约定的地点沈阳北岗。旅途的疲惫与倦态,在到了沈阳与皇太极迎亲的队伍相遇见后,那些疲惫全都消失了。当然,这是说送亲的队伍。
一直安静不语的宝音却是更加的沉默,因为她知道,这是一场交换利益巨大的政治联姻。
她忽然不知道为何很是同情皇太极,她想起了他当时在草原上看自己的眼神,那么的火热,那么的志在必得。可是他却没有发现,她宝音是从头到尾的都在微笑,可是那笑容,却更本就没有在眼底,那不过是应付他的而已。他不知道,自己更本就不喜欢他,也不爱他。以前看到那些小说上写的,不是喜欢的人就不嫁怎么的。其实当有一天面临这样的情况的时候,却发现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嫁与不嫁,其实无非就是把心给与不给。她的内心世界里,没有人可以闯进来,所以无所谓。她的心在大草原,在别处。如此一想,她忽然发现,自己似乎真的如狼王在离开前所说的那样,“心里住着一头狼,去实现它的梦想。”
低头瞧着自己这一身满族新娘的装束,以及同她一样褪下了蒙古长袍,换上了满族姑娘装束的两位侍女,宝音不由得地在马车里嗤笑了起来。
娜仁托娅与娜森布赫奇怪地望着她,问道:“格格,你在笑什么呢?”
“想着我们以后呀,以后咋们走路可要慢慢的走,脚步要重一点稳一点。”说着,撩起袍子的下摆,露出那双花盆地的鞋子,哼道,“我还是喜欢我们草原上的鹿皮小蛮靴与匕首,这东西穿着走路,我想我迟早会被跌一跤的。”
听着宝音她打趣的话儿,两位侍女也跟着笑起来。
马车一直在前行,速度也有了减缓,想来是到了事先就准备好接待队伍的下榻处。兄长吴克善前来唤宝音下车休息的时候,正好就听见她与侍女们在说鞋子的事情。
对于宝音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吴克善与之相接触的机会更是少的屈指可数。他对宝音她更是不了解,这次率领队伍送亲前来大金,更多的是为了探望一下被哲哲带走的布木布泰。他与布木布泰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旁人自然是能理解的。
这一次送另外一个族妹宝音出嫁,途中不免是要与之交谈对话的。吴克善以前从布木布泰的口中得知过很多的宝音的事情,总体来说,宝音给他的印象就是一个话很少,性子沉静的姑娘。
现在么?听到了新娘彩车里传来的欢笑打闹声,让他也不由的跟着轻松起来。这个才是一个十六岁的姑娘该有的心态与性格。
“宝音妹妹,贝勒爷给安排好了下榻处,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带你下车去休息。”吴克善敲了敲彩车的车厢壁,心情颇好地说道,“明早我们还要去拜见大金的英明汗以及大福晋等人呢。”
他的声音打断了宝音与侍女们的欢闹,忽地车厢帘子撩起,娜森布赫探出头来,冲着吴克善笑道:“格格说,知道了呢。”话罢,鹅蛋脸上的大眼睛眨了眨,低声道,“格格还说,这鞋子让她都快要站不稳了,所以动作肯定有点慢的。”话音落下,娜森布赫人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跺了跺穿着小蛮靴的脚,又冲着彩车哼道,“格格,下车。”
吴克善瞧着宝音身侧这个活泼好动且性子俏皮的侍女,也不由的被她的举动逗乐了。
“吴克善哥哥,我这侍女平日里都跟着我随性散漫惯了,你可不要见怪呀。”宝音扶着两位侍女的手,踩着那快要将她晃晕的花盆底鞋,颇为费力的下了马车。
“哪有,这才是我们蒙古姑娘该有的性子。”吴克善笑道,见宝音下车之后,就要带着她前去今夜住宿的房间,一面走就一面道,“宝音妹妹,我们成吉思汗的子孙,就应该是大气豪爽的。”
宝音被他忽然说出来的话一楞,随即知道这是话里有话的意思,便点头道:“吴克善哥哥放心,宝音知道嫁到大金之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的。”浅浅的话音,带着淡淡的笑意,流动在二月寒冷的风中,却让吴克善不由地地停住了脚步。
他转过身来,与她一样是琥珀色的眼睛里,流露出怜悯与心疼。
科尔沁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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