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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KHR]我是BOSS-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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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秒钱铃奈见风也不在原地,便想自力从瀑布下起来。她刚一动身体就发现自己的双脚如同结了冰一般不但麻木无感还僵硬地难以支撑自己的动作。
“——!————!!”
瀑布发出的水声让铃奈听不清由远至近的叫喊声的内容,但铃奈确定自己肯定听到了一平的声音。她强行活动着自己的腿脚,却不料一连串的黑影已经从悬崖之上飞了下来。
这个瞬间,铃奈的眼角看到了纷纷滚落下来的圆木的影子。
这个刹那,哭得鼻子眼泪都糊在脸上的蓝波正抱着圆木从悬崖上往下坠落。
“——————”
这个瞬间很长很长,长到像电影里的慢镜头。
这个刹那又很短很短,短到铃奈都不清楚自己的大脑与身体是怎样作出反应的。
总而言之,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刹那之中,铃奈转过了身。她看着蓝波从圆木上被甩飞了出来,而她的脚亦踏上了大石。腿脚上所有的肌肉配合着腿脚上所有的神经作出了借力跳跃的动作。铃奈的身体向着蓝波而去,铃奈的手则自作主张地伸向了蓝波。
当然,铃奈并没能真的接住蓝波。蓝波在她眼前落入了水中,跟着铃奈也沉入了水中。潭水一瞬模糊了铃奈的视野,涌入了铃奈的耳道、隔绝了声音。铃奈的长发与身上的衣物顿时都像有了几斤的重量,压着铃奈往下沉去。
不幸中的万幸是从悬崖上落下的圆木并没有直接砸中铃奈和蓝波。要知道现在的铃奈不堪一击,不要说是被有一人粗的圆木砸中了,就是这样继续下沉,她很快也会溺毙在水中。
铃奈下意识地蹬着腿,可她的身体并不听她的使唤。恐惧压迫着她的心脏,迫使她吐出一连串的空气。有潭水呛入铃奈的鼻腔与气管之中,让她感觉到了火/辣辣的疼痛。不适应于水中视物的双眼也就想这么闭起,不再让会令眼球感到干涩疼痛的水冲刷眼球。
“咕呜……”
眼球受到刺激,开始了分泌,铃奈想自己应该是流出了眼泪。无奈四周都是水,只有水,铃奈分不出自己是不是真的流出了眼泪。
铃奈双手的彼端,蓝波那小小的身体在潭水之中打了几个滚,接着颜面朝上地上浮了上去。还再继续往下坠落地铃奈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蓝波越来越远。
懊恼和自嘲地感觉浮现在了铃奈的心头。
——想要救人的人自身都难保。而蓝波……或许其实并不需要自己多管闲事的救助。
“………………”
仰头望着从自己的口鼻之中溢出的气泡向着水面上浮去,整个人都在下沉的铃奈模糊地回想起某个记忆。
(对了、我……)
她死的时候,她的灵魂并没有消亡。
她的身体被那金发赤眸的青年封入半永久性地厚厚冰层之中。她的灵魂则是恍惚的在躯体里沉默着,茫然地以第一视角看着同伴们如何把自己的身体沉入深海之中。
(啊啊……四周、一片宁静……)
(这就是……死——吗……?)
被怜南的记忆所影响。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的铃奈就这样睁着双眼往下沉去。然而一双手拉住了她——
哗啦!!
水波摇曳,折射着炽目白光。瞬间从窒息的压力中被解放出来,铃奈听到了水流响动的声音。
(——?)
铃奈怔然不动。甚至忘记了在第一时间呼吸。
“喂——!!”
直至一双手捧住了她的脸颊,那个把她从水里拉出的人发出了不知是愤怒多一点还是担忧多一些的声音。
“g、g先生……”
说话的同时,铃奈也开始了正常的呼吸。她这下子才发现自己被g拉出了潭水,拉到了潭边。
“上去。”
水中的g说着托起铃奈的身体,一歪头示意她爬上岸边的草地。
“嗯……”
铃奈说着向瀑布之下的潭水看去,只见嚎啕大哭的蓝波被一脸嫌弃的斯佩多抓在手里,像拎小鸡一样被拎着。一平则是三蹦两跳、从悬崖之上下到了潭水边上,此时正向着拎着蓝波的斯佩多奔去。
见蓝波和一平都没事,铃奈自然放下了心。她努力地想爬上岸,却蠢笨的像只没法自力爬出浴缸的猫一样不断手脚打滑,重新跌回水中。
见g被自己拍打出的水花糊了一脸,铃奈涨红了脸。她再也管不了自己的姿势好看还是难看,一用力便同手同脚地爬出了水潭。
风远远地便知道了这一切的经过——风的眼睛好,耳朵也很敏锐。通过分析传来的声音,风能够大致分析出一些光是眼睛看还看不到或是看不清的情报。
“……”
拿着给铃奈的干毛巾往前赶,低头看到自己的小短腿和小短手的风一时无言。
若是刚才自己就在瀑布面前,光靠自己真的能拯救铃奈和蓝波吗?
(——不,只会被迫陷入二选一的窘境吧。)
风曾经以为只要自己够强,哪怕自己身负彩虹的诅咒也不用失去心爱之物。反倒是因为有了这半永久性的生命而能做更多有意义的事情。眼下,风却是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伽卡菲斯加诸在彩虹之子们的身上的是个多么残酷的诅咒。
(这样的身体是保护不了的……)
(无论是重要的人还是重要的事物。)
所以可乐尼洛和拉尔·米尔奇明明是两情相悦、生死与共,却在共同承受诅咒之后各奔东西,不再提及任何的感情问题。
(这就是露琪所说的——)
『我希望能解除诅咒并非是因为这诅咒使得我的寿命缩短了许多。……我是不希望这诅咒从我这里延续下去。』
『我希望我的女儿、艾莉亚能与她心爱的人天长地久地相爱厮守,也希望艾莉亚的孩子能够有足够的寿命享受到身为人的喜怒哀乐。』
这个小婴儿的身体无法守护想要守护的事物。
这个小婴儿的身体没有权利与心爱的人厮守。
彩虹之子只要还是彩虹之子的一天,等待着彩虹之子的就只有无止尽的孤独。
彩虹之子不是人类。
彩虹之子只是活生生的诅咒。
☆、第95章
“真的是抱歉啊,狱寺君、山本。”
因为找不到蓝波和一平的踪迹而联系了狱寺与山本的纲吉一脸不好意思的对周日里被自己喊出来的两人道。
“十代目说得是哪里的话!只要您一声令下,无论是什么事情我狱寺隼人都愿意为您赴汤蹈火!”
狱寺激动的说着,眼中除了欣喜还有对纲吉的崇敬之情。被纲吉主动依靠的这件事情让狱寺感觉到了自己正作为“左右手”被需要着。尽管他很想说只要有自己就够了,某个棒球笨蛋根本不必来。可找人这种事情确实是人手越多越好,尤其特别是蓝波那头不知道会跑到哪里去的蠢牛……想要找到他必须花费比找其他人更多数倍的精力与体力。
“啊哈哈~阿纲还是这么客气啊。”
山本说着一手搭上了纲吉的肩膀:“我们是朋友不是吗?这点小忙我们当然会帮啦!”
“山本……”
“喂山本你这混蛋!给我放开十代目!”
就在纲吉对着山本摆出感动脸的时候,狱寺正努力地把山本和纲吉分开。见山本没有要放手的意思,狱寺便低头从两人的胳肢窝下面挤到了两人的中间。
“………………………………”
长长的叹息出自飒的口中。不忍直视地按住自己的双眼,飒都想吐槽狱寺说:“你是基佬吗?”
(无怪乎那个波澜不惊的妈妈会有那么过激的反应了……)
因为无法停止对丈夫以及好友的怀疑,飒的母亲总是忧郁而憔悴。抗抑郁的药物并不能使她精神起来,丈夫的轻怜蜜意并不能让她感觉被爱,好友的担心牵挂也不能令她有哪怕只是一丝的安心安慰。
像是走进了一个没有尽头的怪圈,在成为飒母亲的未来里,铃奈终于连看到青空都不会再觉得是蓝色的。她总是对飒说:『天空好灰,像是马上要下雨一样。』而倒映在飒碧眸之中的青空依旧是一如既往的青空。或许算不上“碧空如洗”但也十分美丽。
抑郁到连这份自然的美都无法再辨识的母亲让飒觉得既可悲又可怜。同时,飒亦觉得母亲何其无辜……她什么事都没有做错。她不该受这样的惩罚。她不该受这样的折磨。
飒和伊丽莎白不同的是飒并不会全盘否定“狱寺隼人”这个男人。
狱寺不是不明白自己的行为会让妻子日复一日地钻着牛角尖,但是他总是傻乎乎的相信着妻子迟早会有理解自己的一天。自己若是忽然改变对十代目的态度,不仅是对十代目的不尊重,也是对妻子的一种欺骗。
狱寺以为连敌人都能接纳为同伴的铃奈有着足够宽广的心胸来接受自己不会改变态度的现状,狱寺以为凭自己真心诚意的爱情就能打动妻子的灵魂,狱寺以为自己和妻子能就这样相依相伴地过上一辈子。
全部,都只是自欺欺人的“以为”。
当然,狱寺家的家庭破碎并不是狱寺隼人一个人的责任。铃奈也有铃奈的问题。
她执拗而阴暗。不断窥视着丈夫的日常,不对这样的日常发表意见,却又擅自因为这样的日常而受伤。
离婚后的铃奈和狱寺分别过上了怎样的人生飒是不知道的。飒有时候也在心中问自己说:你真的不想知道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吗?
可,即使知道了又能怎样呢?飒想自己的决定是不会有所改变的。
“找到小牛了。是在并盛川上流的位置。……和、母亲在一起。”
提到铃奈,飒细长的眉微微挑起。她说着灭掉了自己指环上的火焰,继而收起那一套和c。a。i。系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匣兵器。
飒从狱寺那里继承的除了混血的美貌、出类拔萃的头脑之外还有五种大空七属性的波动。她的匣兵器是以c。a。i。系统为原型加以改良后可以进行除了攻击与防御之外还可以进行搜索、移动等多重活动的特殊匣子。
因为飒随身携带的匣子上有记录过和飒相遇过的每个生物的生命体征,根据蓝波的生命体征去寻找蓝波,对于飒来说不过是探囊取物般的事情。要说寻找蓝波这件事情哪里让飒感到意外,大约就是搜索结果显示蓝波身边不但有一平和风,还有铃奈。
“好、好厉害……”
看着飒的后辈诚挚地感叹上这么一句,纲吉并没有多做思考。
回头望着和自己所知道的“泽田纲吉”相去甚远的少年,飒在狱寺的“呿!”声中笑道:“未来的阿纲叔可比我厉害多了。我现在不过是占了自己来自未来、身上带有未来的科技产物的便宜。”
飒不是在自谦,但她的话听在纲吉的耳朵里简直是自谦以上的恭维。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下,纲吉很快就向着飒所说的方向开始了移动。狱寺和山本自然也是同行。
斯佩多早就看蓝波不顺眼……不,应该说蓝波的存在本身就是斯佩多无法认同纲吉、无法认同第十代守护者们的原因之一。眼下蓝波的胡闹又一次差点引发大问题。斯佩多拎着被自己吓得瑟瑟发抖的蓝波,用蛇盯青蛙的眼神瞪着浑身冒汗、开始鬼鬼祟祟地偷瞄向四周准备逃跑的蓝波。
“斯佩多先生——”
曾经与斯佩多为敌的铃奈很清楚斯佩多的那种眼神有多么的可怕,她出声,试图解救蓝波于水深火/热之中。斯佩多欣然从命,却是在放开蓝波前阴恻恻地道:“下次,我会把你丢到食人族的部落里。像你这样嫩生生的小牛,想必他们一定会喜欢的吧?”
“呜!”
被潭水洗干净了脸的小牛顿时又被吓得泪眼汪汪,连鼻涕都流了出来。
“师傅大人,对不起……”
另一边,一平朝着风拱手。眼里有泪花打转的她很后悔自己没能阻止蓝波到师傅说过绝对不能去玩的地方胡闹。
“没关系的。”
早已把一平当自己女儿对待的风说着好脾气地摸了摸一平的朝天辫,接着向铃奈走去:“不过仅限这一次。以后还是不可以去那里玩。明白吗?一平。”
“是!师傅大人!”
一平清脆地回答着,恭敬地跟在了风的身后。
风拿来的毛巾让在风中发抖个不停的铃奈稍微能够抵御浑身湿透带来的寒冷。g和斯佩多知道铃奈向来注重礼节,眼看铃奈又要一身湿地向自己寒暄道谢,两人干脆先消失再说。
抱着同样浑身湿透抖个不停一直说想尿尿的蓝波,铃奈很快跟着风回到了管理员小屋。
蓝波只有五岁,一贯都是被奈奈、纲吉、碧洋琪乃至小春和京子带去洗澡的。换了铃奈带自己去洗澡,蓝波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小春和京子没有想过和男孩子的蓝波一起洗澡好不好这种事情,铃奈自然也没有想过。再说蓝波和铃奈都是浑身湿透,再不马上洗澡两人都会感冒。既没有分开洗的必要,也没有能分开洗的条件。铃奈就这样带着蓝波洗了澡,两个人在狭小的浴/室内裸裎相对。
等铃奈带着蓝波洗好了澡,纲吉、狱寺、山本以及飒也来到了管理人小屋。
狱寺见头发湿漉漉的铃奈抱着蓝波为蓝波擦他那一头卷发,立刻就明白了铃奈是和蓝波一起洗的澡。接着——
“所以说你为什么这么没有神经啊?!”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铃奈有一秒的措手不及。她甚至不确定这个过激的问题问的人是不是自己。
“……唉……?”
见狱寺确实是看着自己问出的问题,铃奈茫然地想着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能让狱寺发这么大的脾气。
“不是‘唉’吧?!”
见铃奈傻傻地望着自己,一点也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狱寺更加恼怒:“为什么你要和这头蠢牛一起洗澡啊?!”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性别吗?!你难道不知道蠢牛的性别吗?!你难道不知道蠢牛是男的而你勉强算女的吗?!”
狱寺暴走的太突然,饶是纲吉和山本也不会想到狱寺会在这种时候一下子爆炸。
“等、等等狱寺君……”
“喂,狱寺——”
说实话无论是纲吉还是山本都对蓝波大刺刺地把铃奈身体的全部都看光了的事情感到些许的不舒服。可也只是“些许”。
和女性一起洗澡一向都是小孩子的特权。蓝波在人前嘴贱地喊着“铃奈是飞机场!”、“铃奈没有胸!”是挺讨人厌的,但是谁都没有想过要去和一个五岁的孩子计较这种小小的口无遮拦。……除了狱寺。
“和男人一起洗澡你是怎样的神经构造啊?!还是和这头蠢牛!”
那个雨天,穿着被长发上带着的水珠濡湿的自己的衬衫的铃奈笑眯眯地站在狱寺的面前。
“你没有羞耻心和廉耻这种东西吗?!”
对着那样的铃奈想入非非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狱寺。
“你好歹也算是个女人吧?!多少给我自爱自洁一点啊!”
嘴/巴无法控制地吐出暴言,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较真”地太过火了。偏偏因为想到那个雨天看到铃奈那副模样的人除了自己还有山本而感到了焦躁。
“为什么这个人总是这样?”
“为什么这个人总是在挑战别人的神经?”
“为什么这个人总是在挑战别人忍耐的极限?”
诸如此类地问题溶解了狱寺的理性,他除了愤怒之外再也找不到可以用来宣泄自身焦躁的方法。
☆、第96章
“……狱寺君才是——”
惨白的脸因为狱寺的抨击而涨得通红,一向少与人争执的铃奈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往自己的脑袋上涌。一直以来憋在心头的委屈以及无法理解现状所造成的焦躁茫然乃至莫名其妙的罪恶感还有自责全部都冲向铃奈,像洪水一样将她整个人淹没。
“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啊……?”
心底所积压的忧虑与负面情绪几乎要冲垮铃奈的理智,把自己颤/抖个不停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的铃奈只能压抑着想要怒喊的冲动,用一种镇定过头以至于可以说是毫无感情起伏的声音道:“我做错了什么要被狱寺君教育?”
“狱寺君哪里来的权利可以随便质疑我的人格?再者狱寺君有什么立场来决定我做的事情是对的还是错的?”
“我和蓝波一起洗澡碍着狱寺君什么地方了吗?我和谁洗澡都和狱寺君无关吧!”
愤怒羞耻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一口气爆发出来,红了眼眶却一滴眼泪也不肯掉的铃奈用比自己的神情要坚强数倍乃至十数倍的冰冷语气道:“男人女人什么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如果这就是没神经,那我希望我永远没有这种神经。”
说完,铃奈笑了笑。那笑容要多讽刺有多讽刺,要多挑衅有多挑衅。
“反正我就是这么不自洁不自爱的人。干净的狱寺君你还是离我远一点比较好吧?”
铃奈从整个人都被惊呆在原地的狱寺面前走过。没有再看过狱寺一眼的她快步走着,一点要回头的意思都没有。
被留下的蓝波其实一点也不清楚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具有怎样的意义,他甚至不知道该反省自己乱说话的习惯。他只是好奇那个总是对他很好、很温柔的铃奈怎么忽然就用上了奇怪的语气说起了平时绝对不会说的话。
“铃奈……?铃奈!”
也不管自己的衣服没干,半湿的身上只裹了一条毛巾。见铃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小屋,含着指头的蓝波先是眨了眨碧绿的大眼,接着就像从椅子上跳下来去追铃奈。
“蓝波!”
纲吉急忙抱起了蓝波——他不是不想去追铃奈,但要是就这么让光溜溜的蓝波跑出去,蓝波铁定会感冒的。
“——狱寺。”
很少对狱寺摆脸色的山本沉下了脸,他声音比起平时不止低了一个八度。
“……”
知道山本这是要说什么的狱寺没有说话。事实上他的心里也在喊着:“我知道!我知道是我说的太过分了!”可是要狱寺在这里拉下面子,他怎么都做不到。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无药可救。也难怪妈妈会忍受不了你这种人了。”
失望地叹息上一声,没有解释任何前因或是后果的飒如同一阵清风那样略掠过众人的身边。她追着铃奈的脚步就想要离去。
“什么意思?”
然而狱寺拉住了飒的手腕。
“字面上的意思。”
不耐地甩掉狱寺的手,飒再度想要离开。狱寺却是锲而不舍地拦在了她的面前。
“什么叫作‘字面上的意思’?!我和那家伙……未来的我和那家伙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见狱寺一副不从自己这里得到答复誓不罢休的模样,飒心头更是无名火起。她索性嘲讽地冷笑了一声,道:“你们离婚了,是妈妈先开的口。”
“——————————”
对着因为过度的震惊而失去了语言能力的狱寺,飒最后丢下了一句:“因为你太让妈妈她失望了。”
呆若木鸡的狱寺没有再度阻拦飒,倒是风微微抬手,道:“请稍等一下。”
没想到连风也要阻拦自己,飒皱着眉头看向了风。和一平一起站在一边的风像是看不见飒脸上的不耐烦那样温声道:“现在就请让铃奈独处一会儿吧。那孩子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能够好好整理思绪的时间。如果有人一定要打扰那孩子——”
双手背在身后的风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地平和。成为自由杀手已有数年之久的飒却是在他的身上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虽说哪怕对手是彩虹之子,飒亦不会受其威胁。不过风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至少,作为铃奈的师傅,对铃奈有着深入了解的他是不会害铃奈的。而且说实话,这个时候的飒并没有能够安慰铃奈的言词,所以她最终还是听从了风的决定。
沿着并盛川往下的铃奈一个人跑在路上,她悲伤、愤怒、委屈、迷惘而不知所措。她知道迪诺不是那种喜欢无理取闹的性格,也知道狱寺虽然冲动但不是没有缘由就随意发火的人。必定是自己踩了不该踩的地雷才会导致他们变得这么异样而偏激。
问题在于铃奈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不,或许应该这么说:铃奈不认为自己有一件事情是做错了的。要铃奈接受莫名其妙的就压向她的种种感情……这和让铃奈承认自己就是做了坏事、就是做了错事有什么区别?所以即使迪诺的眼泪让铃奈惶恐,狱寺的暴怒让铃奈恐慌,铃奈也不会承认自己做错了什么。
(因为我没有错!)
这么想着,铃奈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并盛川四周的风景很美,身处这宁静而祥和的风景之中,铃奈却是没有欣赏风景的心情。
“噢——!这不是北条吗?”
熟悉的大嗓门让铃奈下意识地抬起了头,她一眼就看到了脖子上挂着毛巾、看样子是在慢跑的了平。
“笹、笹川同学……”
铃奈急忙抹了抹自己哭得又红又热的双眼,把脸上的眼泪给胡乱的擦掉。
“怎么了怎么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还极限地哭成这样?”
了平两步就跑到了铃奈的面前,见铃奈一脸的狼狈,直肠子的他便弯都不拐一个地问。
“没、没什么……只是眼睛里进了灰尘、想弄出来却怎么都弄不出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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