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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d住天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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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宁兮哲面色再次凝重起来,眉心紧锁,“落鸣谷两侧峭壁千仞,谷中最窄处宽不过丈余,若西凉军于两侧山壁预先设伏,待我军从谷中窄道穿过,再居高临下投以山石、飞箭,那……”一口气说到此处便接不下去了,虽然明知战事中伤亡在所难免,但横尸遍野是他最不愿见之事,何况这些还都是南宁的英勇将士。

慕孜染向来唇边都挂着些许若有若无的邪魅笑意,似乎对任何事情都不太放在眼里,但此时也难得地正视起来,眉头微皱起低头沉思。

宁兮哲见状,知道慕孜染对此事也颇为看重便不出声打搅,伸手端起一旁的茶盅浅饮起来。

日渐西沉,屏风后方一张圆桌上,士兵送来的哺食早已凉透,但二人谁都没有动。

又过了片刻,思考半天仍一筹莫展的宁兮哲恍然回神,瞄一眼依旧如老僧入定般的慕孜染,心中有些感慨。三岁就被立为太子的他,从小周围就围绕着不少为他张罗前后的人,但是真正为他操心的人又有多少呢?

帝王家的龙子凤孙们,总比一般人早熟。

宁兮哲自小就温润谦逊,如非必要很少会在人前端太子的架子,对周围的宫人们也是一片亲和,也因此在朝中、宫中乃至民间的声誉都极好。不过,他很清楚,人们表面所见的亲和不过是一张面具,或者说是一种习惯;而面具的反面是冷漠,习惯的原因是戒备。

宁兮哲看了眼昏暗的天色,没有打搅静坐沉思的慕孜染,亲自起身掌了灯。回到软榻坐下后,宁兮哲悄悄打量着慕孜染的侧脸,思绪飘忽回想起与他初识那一夜。

那是宁兮哲五岁生辰之夜,父皇带着一众后妃邀了文武百官,在御花园为他庆生。宁兮哲素来喜欢白色的东西,晚膳后突见一只雪白的小猫出现在脚边,刚想伸手却不想那小猫一溜烟跑了。他带了一名太监,对父皇假称去如厕,实际却是去找寻小猫。找到西亭偏角,见前方白影一晃,刚想让太监去将小猫抱来,谁知扭头却不见了太监的踪影。

他心里记挂着那小猫,也没管那太监去了哪里,见小猫往亭边窜去,急奔两步就想去抓,却不想脚下踩到的一块砖石竟有松动。

就在这时,慕孜染突然出现,死命扑过来拉住他,这才没让他掉进湖中。宁兮哲还记得当时回过神的第一眼,就是看见慕孜染被磨破的手腕,一道道肿起的红痕渗着血。

可慕孜染好像没有感觉到痛,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有时候好看的东西,会要你的命!”

想到这里,宁兮哲失笑地摇摇头,至今他仍未明白当时怎么就会很淡定地回了一句“我知道。”

那一夜他五岁,而慕孜染六岁,二人一见投缘,成为好友,私下互唤名字。此事,宁兮哲与慕孜染都没有对任何人提起。不过,从那以后,宁兮哲再不喜白色,太子宫中无一物是净白。或许是天意,或许该感谢那养猫的人;他因祸得福获得了左相慕祈凡的鼎力支持。

这时,慕孜染眼中光华闪动,对于“落鸣谷”这一难题已有良策,似乎是感觉到宁兮哲注视的目光,侧目挑眉间冲他勾唇一笑。

二人相交多年,彼此都很熟悉。宁兮哲见他唇边又扬起了邪魅笑意,顿时大喜,忙问:“如何?”

慕孜染当即把心中所想如剥蒜皮般详细地解说了一番,听得宁兮哲频频点头。

“孜染,天色已晚,明日再绘制鹰驽吧?”宁兮哲轻问一声,想起二人还未用哺食,忙唤人将桌上凉透的酒菜热了送来。

二人吃了些酒菜,慕孜染才道:“明日议事,兮哲可言此计为你所想。”

宁兮哲明白他这么说的用意,但却摇头,伸手拍拍他肩笑道:“哈哈……你我二人,不分彼此!孜染之能便是兮哲之能。”

慕孜染闻言一怔,不着痕迹地瞄了宁兮哲一眼,没有多言,心中有些感动翻涌着。

而宁兮哲的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个纤瘦的身影,他那位神秘的少年老师——贾韶辅。当初,他对这位老师提到慕孜染之能,老师听完就说了一句“储君的实力大多来于拥护者的能力,万事,人为本!”

宁兮哲含笑低头,举起酒盅与慕孜染相撞后,一饮而尽。

此时的宁兮哲不曾想到,待时过境迁后,当他想起今日之语会生出怎样的感概。

几日后,西平府内一个宅院的小楼二楼,凌云双手捧着茶盅轻抿一口茶水。

“尊主,太岳南岭的红封!”一名灰衣少年恭敬地将手里红封递上。

凌云将茶盅搁到一旁的案几上,伸手接过,打开看了起来,片刻后轻抿的唇角微微上扬,掌心一合将纸条化为粉末。

“尊主,可要回信?”灰衣少年见她心情好,轻快地问着。

凌云挥挥手示意不用,灰衣少年拱手退了下去。

不多时,又一名黑衣少年飘身而至,落于凌云身前躬身抱拳。凌云冲他挑眉示意,黑衣少年会意地凑近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凌云听完,站起身走到栏杆前遥望西凉州方向,若有所思。

过了许久,凌云转身走到一张方桌前,提笔画起什么来,连续绘制了几张图纸后,又取了张纸提笔疾书写了简短几句,待墨迹干后命黑衣少年附耳近前听命。

黑衣少年听完凌云的吩咐,将她绘制的几张图纸和一封书信小心折叠了放入怀里。

凌云挥挥手,朱唇轻启:“去吧,小心!”

“是!”黑衣少年躬身抱拳后,运起轻功远去。

凌云在屋内踱了几步,再次走到栏杆边凭栏远望,半晌后微蹙的眉舒展开来,轻笑一声:“呵呵……慕孜染,你倒真有几分能耐!”微扬的唇角挂了一抹神秘的笑,“若真被我料中,那大哥你可真是误打误撞,恰可确保棋局万无一失。”

翌日清晨,宁兮哲起身穿衣后,走至桌前坐下,伸手欲倒杯水喝,眼神无意识地瞄过桌面,愣住了。

盛放茶具的茶盘下方压着几张纸,只有些许边角露出。

宁兮哲稍愣后,心中泛起些寒意,很明显昨夜房内有人潜入,虽然已大致猜出是何人,但为小心起见他捏了袖袍在手,才抬起茶盘将纸抽出,打开来看。

一共四张纸,三张图纸一封书信,见果然是老师的墨迹,这才放下袖袍,赤手捏纸。

宁兮哲看完书信后,心中已经了然,将三张图纸于桌面铺平依次摆放,瞳孔赫然放大。

仔细审视三张图纸后,宁兮哲将书信烧毁,将图纸小心折叠了放入怀中,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命人牵来马,跨上马往城南疾奔。

宁兮哲在城南一处铁匠铺前停下,人未下马已经高声呼道:“孜染……孜染……”

慕孜染仍旧一袭黑袍,闻声皱眉,暗想,兮哲平日也颇稳重,怎的今日?听得宁兮哲急切的呼唤声再次传来,他来不及多想,忙疾步走了出去。

“孜染,你快来看!”宁兮哲低声说了句便将他拉到一旁,从怀中掏出那三张图纸展开递给他。

慕孜染疑惑地看了宁兮哲一眼,接过图纸看起来。

三张图纸:第一张是一把短小的兵器,小指粗的螺旋形细锥形,前端尖锐,后端接有一柄,锥形长六寸,柄长四寸刚好一握;第二张是一个指粗的铁筒,铁筒中空内有螺旋形凹槽,奇的是铁筒顶部竟连有三爪钩,钩形如人手大小,整体也是十寸;第三张图纸是将带有三爪钩的铁筒安置在锥形兵器之上,下方画了一人作登山状,旁边题有“爪钻”两字。

慕孜染看着眼前这三张图纸,眼神越来越深邃,半晌后霍地出声道:“妙!”猛然抬头看向宁兮哲,“兮哲,这……”一时激动竟差点问出图纸从何而来,但立即回过神来打住了话。就算他与兮哲私交再好,这话问出也是不妥的。

“稍后再对你说。”宁兮哲心念急转,决定选择性地将贾韶辅的事情告知慕孜染,但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当即又道:“孜染,你说若打造一千爪钻可否赶得上鹰驽完工之期?”

“嗯……”慕孜染沉吟一声,目中精光闪过,断然答道:“可行!我这就去吩咐。”

宁兮哲叮嘱两句跨身上马离去,慕孜染遥望宁兮哲策马远去的背影,眼微眯起来。

经过前几日的商议,南宁大军将在西平府停歇半月,为西凉之战做准备。

中兴、夏州、西平尽在南宁军掌控之中,翔庆也就不再需要季懿轩驻守,宁兮哲命其在翔庆设置关卡后赶至西平与大军汇合。

驻守中兴的武茗青也接到了宁兮哲的手谕,命他留下一名副将率一千士兵驻守中兴府,其余兵力则由武茗青本人率领着押送部分粮草至西平,还特意提醒不用着急赶至,抵达西平的时间需在十日后。

黑山府及白马镇两处,则接到按兵不动,修整军内,安抚百姓的命令。

战事稍作停歇,北境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安详。然而,这样的气氛却让人感觉不安,甚至心慌。无论是南宁将士还是北境各族,或者暗潜于北境的各隐秘势力,心中都明白,短暂的宁静之后,北境将迎来更为猛烈的暴风雨。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天佑三十年四月十二日;季懿轩设好翔庆的关卡,带兵赶到了西平府;三日后,武茗青率领近四千士兵押运着部分粮草也已抵达。

翌日,北境便下起了绵绵春雨;整整三日的春雨;把北境这块弥漫着硝烟的土地清洗得干干净净。

四月八日;驻守西凉州的谷蒙族长——谷蒙·宜钧就接到消息;此次出征北境的主将宁兮哲将于四月二十日亲率一万大军过落鸣谷直攻西凉。大军共分三部;先锋将领为季懿轩;中军由南宁名将“金刀武茗青”率领;后部由宁兮哲亲率;至于三部的具体士兵人数却无法获知。

因谷蒙军之前兵援中兴时曾遭遇伏击;谷蒙·宜钧对南宁军的印象就是诡诈,但这次的消息却很轻松就获取了,因此更恐其中有诈,担心南宁军会提前进军,于是在接到消息后更命人告知落鸣谷两侧埋伏的两员大将警惕行事,务必在落鸣谷尽可能折损南宁军实力。

落鸣谷右侧的凉山坡势较缓,相对易行,率兵埋伏的将领乃是谷蒙族长的同胞兄弟——谷蒙·宜樽;而左侧的泯山山脉,上山更为不易,本就山路崎岖再加之前几日的雨水,泥泞难行,埋伏于此处的将领是善谋的谷蒙·永泰,二人皆带有一名副将和五百兵力。

谷蒙·宜樽和谷蒙·永泰接到命令后,心知此战的重要性,因此忙命士兵伐木、砸石以作战前准备,另各派二十名士兵护着三名探子于靠近西平府方向的山口处观察,以便尽快获知南宁军的动作。

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南宁军并没有提前发起进攻,而是真正到了四月二十日才点齐兵马出城往西凉方向进发。

西平府城外一万人的南宁大军中,一身黄金锁子甲宁兮哲特别耀眼,端坐马上遥望远处落鸣谷方向,扭头看向身侧一袭黑袍的慕孜染问道:“孜染,你命人放出我军今日出兵的消息,却为何不提前行军,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慕孜染闻言侧目,眼中黑瞳如寒潭般深不可测,唇边挂着一贯的邪魅笑意答道:“为何要提前行军?我就是要让谷蒙军认为所有消息均为实言!”

宁兮哲疑惑地看他一眼,心念急转间已经明白其用意,当即扬唇一声轻笑:“呵呵……孜染啊,孜染!”感叹两声却没有再多说。

“报……”先锋军士兵快骑奔来,于马上抱拳禀告:“主将,先锋军已至落鸣谷口。”

宁兮哲一勒马缰,定目看向落鸣谷,朗声道:“两千步兵随季将军进入落鸣谷,试探着小心前进,警惕两侧恐有伏兵。”

“是!”士兵领命疾奔而去。

季懿轩接到命令后,手一挥,让副将季卫阳点了五百骑兵,一千五步兵上前往落鸣谷进发。

刚一进入落鸣谷,感觉天色仿佛都暗了些。

两侧的泯山、凉山两座山脉连绵蜿蜒,狭长的落鸣谷夹于两山之间,给人一种阴森、压抑之感,谷上高空不时传来几声鹰鸣,在落鸣谷内回荡。

南宁士兵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上兵器,小心地在落鸣谷内试探着前进。

而此时,落鸣谷左侧的凉山山口却诡异地出现了一队身着黑衣之人,大约三百人的队伍犹如训练有素的军队般配合非常默契,若遇高坡不需说话便有人以手搭桥,供同伴踏掌借力而上。

在他们前方,一袭白衣胜雪的少年在黑衣人的队伍中格外突出,不时挥手,不时并指,打着指令,带着三百黑衣人快速往泯山上进发。

忽然,前方的白衣少年停了下来,负于身后的双手往两侧一分,三百黑衣人分为两列快速潜入两侧树林。

白衣少年波澜不惊的星眸中顷刻间浮现出一股肃杀之气,足尖轻点腾身而起,运起轻功往凉山深处奔去。

片刻后,白衣少年卸去轻功缓缓落身于一棵大树上,伸手取下背上背着的长弓,从背后箭袋中取了五支箭搭在弓上,透过树叶的缝隙冷眼注视前方不远处的五名谷蒙士兵,唇角微扬笑得温柔,手一松五箭齐发。

轻微的“扑哧”声响起,五名谷蒙士兵应声而倒,两侧树林内闪出几名黑衣人将这五具死尸拉到树林中。

白衣少年侧目扫视两侧树林一眼,伸出两指往前一指后,起身往前方飘去,快如鬼魅般在密林枝头穿梭。

同时,两侧树林内也响起悉悉索索之声。

没行多远,前方出现十数人踪影,十五名手握弓箭的谷蒙兵分列两侧,保护着三名谷蒙探子往山口疾步行去。

出于直觉,十五名谷蒙士兵转身搭箭欲射,三名谷蒙探子也察觉到危机张口欲喊,但他们的动作都已经晚了。

“嗖嗖嗖”一阵轻响,树林内飞出十八支箭,精准地插入十八名谷蒙士兵胸口。

十八名谷蒙齐齐倒地,大瞪的双眼中满是惊惧,连个人影都没瞧见就已毙命。

就在他们头顶一棵大树上,白衣少年摇头无声轻笑,飘身远去。

树林内快速窜出十余名黑衣人,地上的死尸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般,又被解决了。

待到一处山坳时,白衣少年再次停下,翩然落地。

左侧树林窜出一名黑衣人,奔至少年身后停下,抱拳唤道:“风少!”

不错,这位白衣少年就是凌云的大哥——凌风。凌家军精锐共五千人,之前被凌老太爷秘密派到北境的是一千人,之后又在凌云的要求下增派了两千潜入北境,现这三千凌家军精锐暂时听从凌风号令。

落鸣谷应该算是北境一战中,南宁军所要面对的最为险峻的地势,否则想借北境之战观察宁兮哲和慕孜染实力的凌云也不会耗费脑力绘制爪钻了。

当然,既然凌云都如此重视,凌风又怎会视而不见,凌老太爷派他到北境就是让他率领三千凌家军精锐暗助太子宁兮哲。

在获知南宁军欲攻西凉州后,凌风便暗自盘算起来。落鸣谷夹于泯山、凉山之间,实属险关隘道,而此处又是从西平府进攻西凉的必经之路,搞得不好这落鸣谷就会成为南宁将士的英雄冢。他预测了一番,觉得慕孜染也是有能力之人,监军武老将军又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对两侧山上的埋伏应该也有所防备,但只怕时间上来不及。

思来想去,此战他必须出手暗助,可凌家军毕竟是暗潜到北境的,不能在北境曝光。分析一番后,凌风决定只带三百人暗中解决右侧凉山上的伏兵。敌军伏击定是投石、滚木或以箭射之,只要一侧解决了,士兵们紧贴左壁而行,就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减少伤亡。

凌风闻声并未回头,遥望前方那片显露出砍伐痕迹的树林,一手猛然举起紧握成拳,沉声道:“上!”

黑衣人郑重点头后,闪身潜回左侧树林。

白影一闪,凌风也潜入了右侧树林。

两侧树林间,黑影晃动,两列凌家军往前方疾奔。

待看见几百谷蒙兵于前方显露出踪迹,三百凌家军如杀神般拔剑冲上,而凌风的目标则是率领这些谷蒙兵埋伏在凉山的两名谷蒙将领。

突如其来的几百黑衣人令谷蒙·宜樽脸色大变,急忙从怀中掏出鸣炮欲通知对面泯山上的同伴,但手刚动脖子上已经传来痛意,大睁双眼仰面倒下。凌风一剑解决掉谷蒙·宜樽后,又闪身飘至那名副将身后,也是一剑解决。

谷蒙士兵虽有五百,但怎会是凌家军精锐的对手,霎时,浓郁的血腥味在密林中蔓延开来。

而凉山下方,季懿轩率领的两千兵马已经安全地穿过落鸣谷往前方寻找扎营处去了。

凉山上密林中,正上演着一场残酷的杀戮。刀光剑影中,凌风一身白衣沾染了不少谷蒙兵的血迹,雪白与猩红形成鲜明的对比,竟然将一向如春风般温柔的他衬托出些许妖艳之感,如一朵致命的曼陀罗在密林间悄然绽放。

这场杀戮已近尾声,五百谷蒙兵死了三百多,剩下的一百多人还在拼命厮杀,却也不过是待宰鱼肉。

凌风举剑又往一名谷蒙士兵刺去,低头间,突然眼神一冷,将剑狠狠没入那谷蒙士兵胸口后,停下了动作,眼角余光扫向后方。

厮杀中,三百凌家军精锐也有一百来人负伤,但无一身亡。三百名浑身染满鲜血的凌家军精锐也敏锐地感觉到后方动静,顿时全身绷紧,如临大敌,手中动作不停但同时分神注意后方。有二十余人快速解决战斗,奔到凌风身侧,拔剑相护。

很快,后方出现一支五百人的队伍,或许是嗅到密林中传出的血腥味,加快了速度往前奔来。

凌风一眼瞧见那五百人的领头人,这才缓下心神,负手将剑收于身后,瞄一眼护于身侧的黑衣人,朗声下令:“来的是自己人。继续杀!”

三百凌家军精锐豪气地齐声大笑,再次全力击杀剩余的谷蒙士兵。

从后方快速赶来的五百人也是凌家军精锐,而领头之人就是孔驰。

孔驰远远瞧见前方遍地的谷蒙兵死尸,皱起眉头扬手示意部队停下,抬眼却见凌风身影,顿时一愣。

“孔叔!”凌风展颜一笑,唤道。

孔驰低声吩咐一句,这才快步奔上前:“风少,你……”

“奉爷爷之命暗助太子,孔叔勿须多问。”凌风笑着摆手,打断他的问话,扫视他身后一众凌家军将士沉声道:“泯山之事切不可泄露,否则凌家军军法处之!”逼人的威压气势毫不逊于征战沙场多年的大将。

孔驰虽然勇猛耿直,但也不是愚蠢之人,再说自凌威中毒期间凌风到军中那次起,他对这位风少也颇有好感,何况又听说是奉老将军之命。他当即竖眉往身后瞪了一眼,低喝一声:“今日之事谁要是敢泄露半句,俺就拧下他的脑袋当球踢!”见身后一众将士点头应声后,又是一吼:“还愣着干哈?杀敌去!”

一众将士刚要奔出,却被凌风拦住。

“不必!”凌风抬手一声轻喝,“此处解决得差不多了,孔叔可率兵下山直奔前方去助季将军!”

孔驰也不多言,抱拳道:“好!那这里就交给风少了。”手一挥率领五百凌家军离去。

凌风想起一事,出声提醒了一句:“为免季将军生疑,孔叔需见机行事!”

“俺省得。”孔驰遥遥答话,挥手远去。

☆、第一百一十二章

就在落鸣谷右侧的凉山成为五百名谷蒙士兵的长眠之地时;落鸣谷内一员大将身穿暗红战袍,前胸后背均披有金光闪闪的战甲相护,左手执马缰,右手紧握一把金色长刀;率领着一千骑兵在狭隘的落鸣谷内快速行进。

左侧泯山上;谷蒙·永泰立于山石边遥望对面凉山方向;一双剑眉缓缓皱起;片刻后仿佛在心中下了什么重要决定;毅然抬起手准备下令。

“将军;族长有命;此次伏击;俺们需听凉山信号再行事!”身侧副将见此连忙出声;一句说完又上前一步,抱拳道:“何况探知南宁军将有一万兵马过落鸣谷,想必凉山那边是想待大军过时再发起进攻。”

“一万兵马?谁能保证消息确切可靠?是他谷蒙·宜樽还是你?武茗青乃南宁名将,有万夫不当之勇,灭了他比损耗一万南宁士兵更好!”谷蒙·永泰面色霍然一沉,侧目冷冽地瞄他一眼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将军……”副将急唤一声,还待再行劝说。

谷蒙·永泰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挥手下令:“攻!”

谷蒙士兵分工明确,两百士兵推动大石往山下的落鸣谷滚去,两百士兵抬起粗大的树木至山崖边松手抛下,一百士兵搭弓射箭。

伴随着“咕隆咕隆”的声音,大石、粗木从凉山往落鸣谷滚落,“嗖嗖”声也随之传来,战马受惊顿时扬起前蹄,嘶鸣起来。

落鸣谷内,一身暗红色战袍,手持金色长刀的大将并未有所命令,却有一人自千人铁骑中扬手高声喝道:“下马,紧贴左壁!”

简短有力的命令下达,全体铁骑整齐划一地翻身下马,平着身子紧贴山壁前行,手上都牢牢拉着马缰,战马缓缓跟在人后,就连在前方率领这一千铁骑前进的那名手持金色长刀的大将也听命行事。

谷蒙·永泰并没有探身看下方落鸣谷内的南宁军伤亡情况,却微眯起眼望着对面被树林覆盖的凉山若有所思。若按照用兵常理,南宁军之前过去的两千兵马完全可以放任不理,前方自有人会处理;而这第二支队伍由武茗青带队,就算只有千余铁骑相随也应该发起攻击。一来,折损了武茗青和武家铁骑那就是大功一件;二来,也可以阻碍后方南宁大军的进发。

虽说谷蒙·永泰一直看不起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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