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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d住天下!-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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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宁军连败三阵,三员大将竟不敌对方一人,均吃了大亏,士气顿时有些低落。宁兮哲鸣金收兵,命营地拔起退至五里后重新扎营。

相反,北境兵马却是士气高涨,举起兵器齐声欢呼,玛尔不骄不躁收兵退回肃州城内。

凌云再次将身子靠在树干上,侧目看向酒鬼,眼露征询之色。

酒鬼飘身立于凌云身侧,皱眉道:“此人乃敖牧大将。你若出,势必为敖牧所知!”

“酒鬼大叔……”凌云开口欲问此人在敖牧是何身份,却见酒鬼已运起轻功往敖牧方向奔去。

凌云扭头对隐魂递过一个眼色,便带着墨九九与零零五返回山林暂居处。隐魂会意,身形一闪直追酒鬼而去。

南宁军大帐内,坐在正上方的宁兮哲单手撑额,皱眉深思。

下方左侧坐了慕孜染,右侧首座是武老将军,右侧二座是武茗青,三人各有考虑。

一阵压抑地咳嗽声响起,众人齐齐循声看去,只见武老将军面色有些潮红,一手掩口微低着头咳嗽。

武茗青起身站到武老将军身后,为他轻缓地拍着背。

宁兮哲关切地看着武老将军问道:“老将军身有不适?”

武老将军摆摆手,哽了哽喉咙努力克制住咳嗽:“无妨,大事要紧!”说罢反手扯下武茗青还在为他舒缓背部的手,瞪他一眼。

武茗青眼中涌起一阵忧色,却也不言,安静地走到一旁坐下。

慕孜染眼中一抹精光闪过,问道:“武将军,那北境大将若是失了战马,你可有把握胜之?”

武茗青微愣,随即笑道:“我等还需分心兼顾控制战马,那厮却能完全以脚尖操控战马,若是失了战马,末将有七成把握可胜之!”

“参赞之意是……”宁兮哲也相当聪明,当即明白慕孜染之意,却不知具体如何施行。

得到武茗青的答复,慕孜染已是成竹在胸,当即星眸含笑道:“今夜丑时命士兵身披树枝、树叶趴伏至两军交战之地,选一块长三丈宽丈余之地布置陷阱,陷阱上方覆草皮。明日,武将军可再于阵前搦战,交战中不必尽全力只需将其引至陷阱前,佯装不敌被击落下马,诱其下马战之。”

“那厮无非仰仗马术精良,怎可下马与我平地而战?”武茗青似乎明白了些,却不尽理解,当即问道。

慕孜染唇角微勾,招牌式的邪魅笑容浮于面上:“呵……他自然是不会下马。武将军今夜与布置陷阱的士兵同去,陷阱于丈余处设置一点,供武将军点足越过,而那厮□战马怎知,四蹄一下必定陷足。待那厮失了战马,武将军可将其擒获!”

“此计看似普通,但若敌将不知,便甚为精妙!”武老将军目露精光,赞了一声。

宁兮哲紧皱的双眉舒缓开,挑眉问道:“陷阱以何物布之?”

慕孜染笑道:“爪钻正好排上用场,爪与钻交错倒插即可!”

“好!”宁兮哲拍案而笑,命武茗青带人前去选址布置。

翌日,武茗青依计行事,佯装不敌将玛尔诱至陷阱前方。武茗青故意露个破绽,引玛尔纵马奔上长戟一个斜挑。武茗青当即落马,足尖在陷阱中部填有实土之处轻点越过陷阱,随即大喝:“尔敢下马与我一战否?”

“哈哈……”玛尔闻言大笑,长戟斜划对武茗青一指道:“妄你还是南宁名将,竟如此不堪一击!受死吧!”说罢足尖用力,操控战马直追武茗青。

武茗青瞧准时机,金刀往玛尔上身一划,逼得他控马落地,正好踏足于陷阱之上。爪钻勾住战马前蹄,钻器直插战马后蹄,战马一歪痛苦厥下。武茗青不给他歇气的机会,挥舞金刀罩着玛尔腰部砍去。

玛尔大惊之下,一个侧跃身子滑落于地,举起长戟就是一挡,将金刀震开。眼角余光往身侧一扫,找准机会,纵身欲逃。武茗青哪肯让他逃掉,金刀挥舞如轮,逼得他忙于招架。失去战马的玛尔果然实力大降,未及多时,便被武茗青砍断右手,长戟跌落于地。

玛尔强忍断手之痛,连滚带爬往肃州城门方向逃窜。

武茗青也不追,眯眼冷笑间,双手平持金刀猛地一推。金光闪过,金刀贯穿了玛尔背部。几乎同时,一道凄厉的啸声响起,往远方飘去。

武茗青见玛尔中刀倒地,纵身上前,见他口中竟然含着一个玉制的小哨子。好奇之下,武茗青将那哨子取下,塞进怀里,一手二指合拢往嘴中一塞吹了声口哨。“嘀嗒嘀嗒”之前跑开的战马快速奔近,武茗青拎起玛尔尸体翻身上马,返回军营。

玛尔战死,肃州城内的北境军闻风丧胆,卓桑·泽旭趁南宁军还未攻入肃州城,命卓桑部士兵悄悄打开后城门,率领卓桑的兵马往沙、瓜二州逃去。安一·亚森率领安一部众紧随卓桑部之后,欲返回黑水却被赶上的南宁军截获。

扎格·乌仁见玛尔已亡,也没了依仗,闻风转舵当即归降南宁。

北境战事自此告一段落,宁兮哲命孔驰率领五千兵马暂驻守肃州,另外黑山府方向由何元庆所带的兵力也未撤去,言待大军回朝后上报南宁皇另派驻军前来换防,这两队兵马再行归朝论功行赏。

天佑三十年五月二十九日,稍事修整的南宁大军在宁兮哲的率领下班师回朝。

与此同时,凌云也欲返回宁京,却接到潜伏于云封的黑客传来红封。

红封上说一女子被吊于沙州之外往云封境内走的和州城城楼之上,日晒雨淋未及十日便成了干尸,状甚凄惨。经黑客调查,此女子本为云封王颇为器重的女将,不知怎的被云封查出系他国所派,已潜伏云

☆、第一百一十六章

看完红封;凌云低头沉思起来。既曾为云封王器重之将,必定是有了确凿证据才遭此毒手,然而敖牧与云封虽未结盟却也不至于会安插人到云封内部,万一身份被曝;岂不是坏了两国关系?不;敖牧不会那么傻。那就只可能此人是南宁所派;而就南宁各势力来看;能命其潜入云封近二十年;下令者必定是极有先见之明;早就预见三国之间终有一战。再加上能在云封混到云封王都颇为器重的地位;这女子本身就不凡;何人能指使得动?

凌云怀疑这女子很可能是自己爷爷的手下;于是便想亲自前往刺探、调查。凌云想着若真是爷爷的人,就算是干尸她也要把这女人的尸体抢回南宁。

但此去云封,带的人不可过多,凌云命零零二、墨九九、零零五随行,命零零七率领百余成员返回宁京。

看隐魂与酒鬼未归,凌云带着零零二、墨九九及零零五在山林住下。

过了五日,酒鬼与隐魂还未归来。凌云等不下去了,留下暗记便带着零零二、墨九九、零零五动身,还未出山林却碰上了一身是血的酒鬼和隐魂。

从观完战事回到山林以来,墨九九就很少开口,似乎在琢磨什么事情,刚想开口说又被酒鬼和隐魂吸引了注意力,一时也就忘了有事要对凌云说。

墨九九得隐魂授毒镖之术,此时见他浑身是血,忙纵身上前扶住,急切地问道:“隐魂大哥,你怎么了?”

隐魂没答话,只是略显虚弱地摆摆手。

凌云伸手将也是浑身是血的酒鬼扶到一棵大树下坐下,又让墨九九与零零二将隐魂扶过来坐下。仔细检查一番,发现二人身上衣衫都破了不少小口子,看起来是被乱箭所伤,所幸都是擦伤并无大碍。可让她疑惑地是,酒鬼武艺之高,何人能伤得了他,何况身边还有一个隐魂?但看二人这副模样,竟似从千军万马的战场上杀敌回来。

凌云让零零二去溪边打了些水回来,为二人清洗伤口,上了药,这才发现酒鬼手中拎着一个黑布包,心中大感诧异却也不开口问。

酒鬼见药已上好,便拎起那黑布包往一旁走去,取下背上的酒葫芦猛灌酒。

凌云见他有些异常,便拿眼向隐魂看去。隐魂低声道:“尊主,我跟着酒鬼去了趟敖牧都城乌兰。”

“乌兰城?”凌云诧异地反问一句,“干什么事儿了,搞得这么狼狈?”

“潜进敖牧王宫,杀了个女人。”隐魂有气无力地答着,瞄一眼站在远处猛灌酒的酒鬼,“啰,他手里是那女人的头。”

凌云扭头看向酒鬼的背影,嘴角抽了抽。到底怎样的深仇大恨居然潜入王宫去杀人,还是杀一个女人 ?'…fsktxt'

“什么身份?”凌云回过神来,再次问隐魂。

隐魂耸耸肩,故作轻松地说:“敖牧王的宠妃。”瞧瞧,说得多轻松,可看他一身破烂的衣衫和浑身数不清的血口子,想来必定是经过一番生死拼斗才有命活着回来。

凌云闻言挑眉,上下打量隐魂一眼,眼神里有股玩笑般的嘲弄:“啧啧……好本事!”

话虽冷漠,但隐魂岂会听不懂隐藏在冷漠之下的那股关切,当即讪笑两下不再说话。

凌云翻个白眼,不再理他,径直起身走到酒鬼身旁:“酒鬼大叔……”

“嗯?”酒鬼侧目看向凌云,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又回过头直直看向前方,如自语般说道:“陈年往事不堪回首啊!想当初,她也是纯善女子。时至今日,我仍不明白她当年为何会……”

凌云听这声音有异,悄悄探目望去。酒鬼哪里还有半点往日洒脱不羁的气质风度,面上竟隐约显露两行清泪滑过的痕迹。

“酒鬼大叔,你要是不想说,就别……”凌云本是想问清楚,可心有不忍,话到嘴边竟然改了念头,反而安慰起酒鬼来。

“呵呵……”酒鬼自嘲地笑笑,侧过身子面对凌云,“我从未对你说过身份来历,妹子心中恐怕也有疑问吧?”

“嗨,谁没点秘密?相交贵在交心,但不等于说一切都要尽知。”凌云无所谓地歪头耸肩道:“你说是不,酒鬼大叔?”

酒鬼眼中闪过赞誉之色,低头略一思索还是开了口:“如今的敖牧王乃是我一母同胞的兄长。当年,父王去世,留下王令与诏书命我继位。我生性洒脱不愿为权势所束缚,欲将王位让与王兄,只想带她归隐山林,哪想到……哈哈……”突然癫狂地笑了起来,笑到最后腔调已转为呜咽。

凌云伸手轻轻拍了拍酒鬼的肩。其实自从猜出酒鬼是敖牧人后,她便知道酒鬼必定不是普通人,否则以他的身手根本无须在南宁隐姓埋名过上顿不接下顿的日子。她知道,酒鬼身上肯定有很多耐人寻味的事情,她也好奇,但从来没有开口问过。虽然早就猜到酒鬼必定与敖牧皇室有关系,但此时听他说出,心中还是惊讶。

过了一会儿,酒鬼缓过气,又接着说道:“我虽不喜宫闱争斗,却也深知若是先让位,必不能保命,便与她商议好率十二亲信远走他乡,原想等一切安定好后,再遣人将王令带回宫交予王兄。谁知,她……她竟与我那王兄早有密谋……表面与我情深意切,却于出走前盗去真的诏书,改换一假诏书放于原处。她以为我不知,还哄我将王令交出。”

听到此,凌云忍不住惊问:“那你把王令给她了?”

“呵……”酒鬼瞥她一眼,摇摇头,“本是要给,被亲信劝住,给了个假令。”

“假……又是假的?”凌云嘀咕一声,心想,这假货真多,那女子弄一假诏书换走真诏书,这边又弄一假王令替代真王令。凌云越听越来劲,忙问:“后来呢?”

“后来……十二亲信护着我与她离宫直奔云封。出宫很顺利,我心中自然有疑,却不曾怀疑过她。沿途遭遇截杀,我与十二亲信本可全身而退,怎奈要护着不会武艺的她。最终,十二亲信尽数身亡。眼看已至云封边境,跨过一河便可甩脱王兄的追杀。我却察觉已中毒,直到那时我方知她……表面与我情深意切,其实与我那王兄早有勾结……”

“你被下毒,怎还能逃脱?”凌云犹豫一瞬,问道。

酒鬼眼神飘向远处,又举起葫芦灌了两口酒:“幸得师傅相救……”

见他已不愿再谈,凌云伸手夺过酒鬼手中的葫芦也灌了两口酒,把葫芦往他手中一抛,挑眉道:“既已潜入王宫,为何不将那敖牧王的人头一并取了?”

酒鬼眼角一抽,白她一眼:“妹子说得真轻巧!”

凌云吃吃笑了,眨眨眼不再多说。

酒鬼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凌云是故意这么一说,让他别再想往事,当即释然一笑:“呵呵……罢了,罢了,前尘往事如云烟。今日的我,是身负弑父篡位和欺辱皇嫂之罪的罪人……噢,如今还多了一条,暗杀敖牧王妃之罪。”

“哼!”凌云冷哼一声,白他一眼道:“你只是酒鬼。”

酒鬼闻言愣了愣,旋即笑开:“对,对!我只是酒鬼!哈哈……”

此时此景,凌云心中突然跳出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轻轻摇头失笑。想来也是,那女子必是想要富贵,恐怕与酒鬼大叔一起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登上枝头变凤凰,谁知你放着敖牧王不做,却要隐居山林?你让人家美梦成空,自然招人恨了。不过,人出卖什么,别出卖灵魂;利用什么,别利用感情!以这两样东西换自己想要的或许很容易,但附加的代价,往往让人难以承受……

酒鬼又灌两口酒,压在心中多年的往事这么一番倾诉,心情也舒缓了许多。将酒葫芦的葫芦口塞好往背上一抛,拴好带子,缓缓俯□,在溪边半跪下来,以双手扒开一个土坑,把放在一旁那包着女子首级的黑布包埋了下去。

凌云本想上前帮忙,却想到或许此事他更愿意独自完成,便静静地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他人之事,旁人无法议论对错,只是心中感慨良多。

将女子首级埋好后,酒鬼起身看向凌云问道:“可是要去和州?”

凌云扯了扯嘴角,说道:“呵……酒鬼大叔消息真够灵通的。”

“我本想待往事一了,便自行了解,谁知摊上你这么个浑身都是麻烦的妹子。”酒鬼状似颇为无奈地摇头晃脑,长叹一声,“哎……酒鬼我命苦哟!走吧,陪你走一遭。”

“嘿嘿……后悔了?”凌云很无辜地眨眨眼,幸灾乐祸地说:“可惜晚啰,早认妹子的时候干嘛去了?”见酒鬼一眼瞪来,笑嘻嘻地跑开了。

酒鬼被她这话呛得恨,盯着那背影半晌没吱出声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啐了口:“鬼丫头!”扭头深深看了地面凸起的小土包一眼,“筱筠,你可知,若不是早瞧出王兄对你有觊觎之心,我又岂会于两难之下选择带你隐居?你若稀罕那王后之位,我亦可为你做敖牧王!人皆有欲,欲望无错,只是……你用错手段……”幽幽一声如叹息般吟完,再不留恋转身离去。

可惜,酒鬼的叹息,这名尸首分家的女子当然是听不到了。否则,此时此刻不知会作何感想?背叛了深爱自己的人,换来一个宠妃的位置,若然当初换个方式去争取自己想要的,或许还没有那么艰辛,也不会招来这么一遭华年早逝。而爱美人不爱江山的酒鬼,当年也绝不曾想到,弃了江山亦不能换来美人的真心。然,千言万语,抵不过一句世事难料……

☆、第一百一十七章

酒鬼与隐魂的伤势虽然不重;但凌云见他们二人都是一脸疲色,便决定在这山林休息一夜,待明日天亮再出发去和州。

而此时,太岳山北岭却响起一阵惊天怒吼:“蕊儿……不……”怒吼声在北岭山顶震荡回响。

片刻后;一道红色身影如闪电般从北岭往山下奔去。

太岳南岭之巅;幻真神尼挽着拂尘盘膝于山石上打坐;听得吼声已蹙眉睁眼。此时看那道红影往山下疾奔;当即起身回了居室。

“书雪;贫尼要出门远行一趟;你与芷容、芷珊照料好山中。”神尼快速交代完毕;拂尘一扬便出了居室直追那道红影而去。

书雪将神尼远行之事告知了芷容、芷珊;回来时路过已空置的潜心居;心念一动,走了进去。

伸手抚摸床榻,书雪眼眶红了,喃喃道:“小姐您还好吗?不知何时书雪才能再伺候您……”

北岭方向,五名护卫护着一人快速下山,坐上马车绝尘而去。

和州城位于云封边境,民风淳朴,人口较为稀少。由于云封国第一位王乃女子,因此云封国并不像南宁那般闺秀不常出门,少女们出门只需蒙上面纱即可。和州大街上随处可见不少蒙着面纱的少女结伴而行,倒也颇具异域风情。

自从和州城楼吊起那名女子开始,和州城内的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

和州城一家客栈的二楼厢房内,一名身着银袍的少年斜倚软榻,一手托了个盛着糕点的银盘,一手从银盘上取过糕点凑到嘴边,小口小口地咬着。

在他身前站了三名似乎是护卫的人,面面相觑,一脸愁色。

“世子……”半晌后,居中一人皱起眉头唤了声。

少年状似悠闲,将手中银盘轻轻搁到榻边案几上,抽过一张棉帕擦拭了手,这才侧目凛然扫他一眼:“说了,出门在外,唤我公子。”

“是。公子,您看……”那人皱着眉头,犹豫一下,“您看我们是不是换家客栈?这悦扬客栈离城楼远了些。”

“不必。”少年瞥他一眼,端过案几上的茶盅饮了口,“过近,易为云封察觉;过远,不便于查看。两相取舍,这悦扬客栈倒是最佳之处。”

之前说话那人眼神闪了闪,思索一番后点点头,问道:“依公子看,那女子为何人所派?”

“哼,南宁势力就那么些,能有此先见的莫过于三家。”少年冷哼一声说着,随即眼神冷冷扫过面前三人,吩咐道:“云封此举势必引动各方势力,那些人若是聪明,也会选此处落脚。你们言行须谨慎,切不可暴露身份!”

“是!”三人齐齐抱拳应声。

四人低声作了些商议,三名做护卫打扮的人便退了下去。

昏暗的烛火下,少年扭头看向窗外,眼神幽深。

三日后,和州城西城门。

三面高墙上,高耸着三个瞭望台,每个瞭望台上三名身着战甲战盔的云封士兵手持弓箭警惕地注意着周围动静。

正面城墙上,一员云封将领身披战甲遥望前方,嘴角挂着嘲讽笑意。在他身后两排士兵贴墙架弓,瞄准前方。

城楼上架着一根高高的粗木,粗木顶端接上另一根粗木往前方伸展着。绳索拴着一具尸体的双手高挂其上,头上失去营养的长发渐渐枯黄,凌乱地披散着遮住了尸体面部。干瘪的尸体已经分不清男女,一枝梅花纹身从背部绕至手臂。由于人已死了十数日,皮肤脱水之下纹身也起了皱,颜色日渐暗沉但仍然清晰可见。

尸体的腐臭味引来许多苍蝇贴服,周围还围绕着数不清的黑色小点,发出“嗡嗡”的振翅声。

尸体下方十丈见方的土地上,密密麻麻地插满一尺高的尖刺,在六月的阳光下闪着幽光。

西城门外不远处一个绿树成荫的小山坡上。

仍旧一身暗红袍的凌云和一身灰袍的酒鬼并肩站在一棵树上。凌云手中握着望远镜,正在查看被吊在西城门内的那具女尸。

懒洋洋地斜靠着树干的酒鬼瞄了凌云一眼,扯下背后的酒葫芦,饮起酒来。

“娘亲,干嘛这么麻烦啊?”和隐魂、零零五一起站在树下的墨九九忍不住抬头望向凌云说着,“反正都已知道是南宁人,直接出手抢回来再说!”

凌云挑了眉斜瞄她一眼,轻声问:“九儿,你属猪还是属牛?”

“啊……哈?”墨九九完全没听懂,茫然问道。

“噗……”酒鬼刚往嘴里灌了口酒,听了这段对话顿时忍俊不禁,一口烈酒喷出。凌云的话,他也没完全听懂,不过大致知道定是调侃墨九九的。

隐魂身形一晃拉着零零五,换了个位置站,这才没被烈酒淋头。

墨九九身形更快,一闪就到了树上,狠狠瞪酒鬼一眼:“成天喝,喝死你!”她对这半路加入队伍的酒鬼是半点好感都没,且不说前几日隐魂跟着他搞得浑身是伤回来,就说称呼上就得罪她了。试想,她唤凌云娘亲,凌云称酒鬼为大叔,那她该叫酒鬼什么?于是乎,这几日来,墨九九是尽量不和酒鬼说话,就算开口也都是没名没姓的。

酒鬼纳闷地琢磨,他不知道哪里惹到这小痞子了。

“娘亲,你刚说的什么意思啊?”墨九九扭头直盯着凌云追问。

凌云愣了愣,这丫头平时不傻啊,这会儿怎么这么呆?忍着笑瞥她一眼,说道:“没看见城墙上的布置?直接去救,要么就被乱箭射死,要么就是被那地上的尖刺扎死。”

前日凌云去附近探视过,布置瞧得仔细,当时正是墨九九陪着同去的。

听了这话,墨九九耸耸肩道:“布置是厉害,但也不是完全没法子啊。只要有人挡住那些弓箭,我就能将尸体弄走!”

“太危险!”凌云蹙眉摇头,“再说,我是想把那尸体弄回南宁去,可暗中指不定势力都关注着呢,非必要我不想暴露。”

墨九九撇撇嘴,问道:“那怎么办?娘亲,你不会打算一直在这儿耗着吧?”

“等!”凌云眼中精光一闪,“派她来的人定会前来和州相救,看看情况再说。”

墨九九低下头不再多问,扭头往南宁方向望一眼,暗想,哈时候才能回宁京啊?

凌云知道墨九九的心思。不过也难怪,九九本就贪吃贪玩,在北境呆了那么久吃的主要是面食,自然会想尽快回宁京去。凌云想等这事了结就带九九回宁京好好吃一顿,顺便她也想去看看现在的景月楼。

凌云把这些打算记在心上,再次举起望远镜朝尸体方向看去,眼角余光突然瞄到一道暗红身影踏空往尸体方向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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