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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d住天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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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说话那名宫女委屈道:“奴婢愚钝,这法子若是不好,良娣自不用便是。”

凌玥皓腕轻抬,玩弄着透明的指甲:“你们既如此体贴,要不……待明日吾去向太子妃求个恩典,让你们过去伺候?”

两名宫女浑身一抖,狠命在地上叩首:“良娣……良娣饶命啊!饶命啊,良娣……”虽是恸哭哀求,却还压抑着音量。若是真被遣回,太子妃恐怕会扒了她们的皮。

凌玥唇角勾起:“呵……瞧瞧,说说而已,怕成这般,起来吧。”

两名宫女又是诺诺谢恩后,才爬起身子,垂手而立。

“以前如何,吾管不着。不过……”凌玥眼神如刀,凌厉扫去,“既然跟了吾,就别有二心。否则,就送你们回原处,也好试试你们前主子那灭口的刀钝不钝。”

两名宫女面上堆起的笑意一僵,回过神,又连忙跪下,猛劲磕头:“奴婢二人谢过主子大恩!谢过主子大恩!”一来一去,已经改口。

凌玥斜睨一眼,低喝:“起吧。头磕破了,明日还得遮掩!你们要记住,从今往后,你们只有一位主子!”

两名宫女对看一眼,终究认命地点头,再三保证今后绝无二心。

夜幕降临,两名宫女伺候凌玥宽衣,躺上拔步床后离去。

幽冷的月光下,凌玥缓缓抚过宽大的床榻,喃喃低语:“既召我入宫,为何又冷漠待之?罢了,罢了,想必你与我一般身不由己。惟愿,别怪我……”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夜深人静,柔和的月光笼罩着宁京城。

丑时将过,凌云却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半晌后,她披衣起身,推开窗,负手遥望当空明月:“为什么每次失眠,都会想起你呢?”心中有种抓不住的惆怅感,她不懂,为何?

与此同时,左相府内,慕孜染也与凌云一样,披着外衫立于窗前,抬头望月沉思。再过三个月便是十年了,整整十年!他想了十年,找了十年,直到现在也还有一队暗使受命寻找。每每有暗使回报,他总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带来的是她的消息,可最后得到的还是“没查到”这三个冷冰冰的字。这么多年过去,他知道希望渺茫,但就是放不下心中执念。

那一直烙在心底的那抹小身影,以前时常会入梦来伴。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入梦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呢?

慕孜染努力回忆她的样子,却发现越来越模糊,只依稀一抹红影。不,他不能忘,他也不愿忘记。若连她都失去,那他就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孤寂。他猛地甩甩头,用力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却浑然不觉。过了许久,面色颓然的他扯出一抹苦笑,几乎是爬回了床上,闭目躺下,却是一夜无眠。

十月的晚风带着凉意从窗户刮进,他却感觉风有暖意。只因,心比风还冷……

自打那日后,宁兮哲就很少带凌云等人到东宫去议事,大多时候都选择了画舫或是凌云的宅子。

这日,宁兮哲与凌云、慕孜染来到画舫。待坐下了,三人才发现,虽然平日凌风话很少,但是他不在,也像是少了点什么。

宁兮哲看着北侧那张空置的软榻,开了口:“不知风兄何时归来……”

“风兄成为凌氏少门主已成定数,只怕以后无甚时间相聚了吧?”慕孜染抿着酒,轻声道。

凌云瞄一眼慕孜染,转移了话题:“四皇子宁晟睿倒颇有些能耐。”

“四弟自幼聪慧,灭蝗之法恐怕早在殿上便已成竹在胸了。”宁兮哲点头道。

“呵……”凌云一声轻笑,不以为然,垂下眼帘遮掩住思绪。那日朝堂上,大皇子本也想借蝗灾立功,却不想被四皇子抢先。可据黑客们传回来的消息,二人已经结盟。虽说是各怀鬼胎,但明面上这么撕破脸,却不似是圆滑的四皇子所为。何况,四皇子身后还有个那么精明的狼崽,这其中,难道有什么猫腻?

就在宁兮哲等人画舫酌酒密谈的同时,靠近东宫西侧的御花园咏画亭内也有两人正饮茶低语。

亭内,太子良娣凌玥臻首微垂端坐在石凳上,在她对面是一名身着粉色宫装的娇艳女子。亭外远处,四名宫女分站四面,警惕地守着来路。

娇艳女子优雅地磕着茶盅盖子,轻启朱唇:“你请本宫来,所为何事?”飞扬的眼淡淡斜扫凌玥,略显倨傲。

凌玥唇角微微上扬,笑容含了一丝诡异,拢袖弯腰施礼道:“回宜妃娘娘,妾听闻娘娘近来思乡成忧,特为娘娘带了些乡产来。”

“乡产?”宜妃微怔,唇畔牵起一抹似乎颇感欣慰的笑容:“什么乡产,给本宫瞧瞧?”

“娘娘。”袖中滑出冰凉一物,凌玥恭敬地递过。

宜妃不在意地随手接过,定目看去,唇畔笑容顿时冻结。

那是一只半掌大的小玉兔,雪白莹润的兔身一看就是极好的羊脂仔玉,一对火红的兔眼中竟似有波光逸动。

宜妃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温柔地抚摸掌心玉兔:“难为你有心了……”声音竟有些哽咽。

“娘娘说哪里话。”凌玥淡淡地笑着,却丝毫不损寒冰般的气质,“娘娘宠冠后宫,若娘娘心中有忧,皇上也不能展颜。妾只是尽点做晚辈的心意。”

暗藏深意的话入耳,宜妃赫然侧目刮了她一记眼刀,袖袍一挥,将那玉兔收入袖中,复又笑着抬手轻拍凌玥脸颊:“呵呵……瞧瞧,这小嘴儿真甜。怪不得,太子宠你更胜太子妃刘氏啊!”

凌玥只是看着她笑,眼神很微妙。

☆、第一百二十六章

很快;一张张急报将北方五城的情况依次传回,让本来对派四皇子宁晟睿去处理蝗灾一事还有些担忧的南宁皇和百官们大开眼界。

深知轻重缓急的宁晟睿并没有听从户部尚书刘晞的建议,到距离最近、灾情最轻的咸州落脚,反而选择了灾情最为严重的临近城——允定府。马不停蹄地赶至允定府时已是深夜;宁晟睿不理会刘晞所谓“皇子乃金贵之躯;应稍作歇息;保重身体”的一番劝说;立即与五位知府夜谈;以便尽快了解五城灾情的详细情况。第二日天刚亮;彻夜未眠的宁晟睿就到乡间田野视察灾情。

早在从朝上揽下灭蝗一事前;宁晟睿就通过暗探对灾情有了个初步的了解和估计;可以想象到北方五城的惨状。但想象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一回事。饶是自认已被打磨成铁石心肠的他,也不禁被眼前这惨不忍睹的灾情所震撼。

倾倾良田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青葱,只能在一片片黑压压的飞蝗群下偶见零星绿色。田边,不少汉子看着辛苦耕种的粮食被啃噬一空,心疼地捶胸拍地,嚎啕大哭。农家妇女们瞪着红肿的双目,盯着乱舞的飞蝗,虽然心里非常恐惧,却不愿离去,只颓然地抹着伤心泪。伴随着“哧哧啃啃”的声音,铺天盖地的飞蝗如黑云般在头顶滚动、翻卷。飞蝗群骇人的声势将天色都遮挡住了,整个允定府光线暗沉,无比压抑。

看着那些被啃噬殆尽的良田,看着那些衣衫褴褛的百姓,宁晟睿也忍不住皱眉抹泪。

百姓们见他以皇子之尊亲临灾地抚恤,又听说是专为灭蝗而来,心中燃起了希望,齐齐跪地恸哭哀求。宁晟睿拢袖擦去眼泪,抢步上前亲手将一些百姓扶起,拍着他们的手安慰,再三保证一定尽快消灭飞蝗。百姓们都不曾见过父母官流泪,却看贵为皇子的他为这灾情抹了泪,顿时重重磕头,高呼:“四皇子千岁!”

回到府衙后,这位年仅二十岁的四皇子宁晟睿一反凡事三思后行的常态,果断地下达了一系列的控制措施,命五城知府立即执行。对于灾情最严重的允定府,宁晟睿亲自带领当地官吏、发动百姓上山捕捉鸟雀放于田间,又带头锄地挖掘蝗卵灭其根源。

第二日,宁晟睿亲和地与百姓们商议,选了些能干的农妇到府衙东厨帮忙做膳。责令每到膳食时间,不论官民凡参与灭蝗的人,均可入府衙用膳。如此一来,既解了受灾百姓米粮短缺之难,又免了他们在灭蝗与回家食膳之间的来回奔波之苦。

宁晟睿以皇子之尊为五城知府做了个表率,北方五城的官吏、百姓在他带领下,暂时抛却了尊卑之念,齐心协力灭蝗。

五日后,宁晟睿所在的本是灾情严重的允定府,却是五城中最快遏制住灾情的城池。劳心又劳力的宁晟睿已被折腾得疲惫不堪,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深陷的双目中布满红丝。户部尚书刘晞生恐拖垮了他金贵的身子,多番劝说休息。宁晟睿却不予理会,反而又带着玄骑营往临近之城赶去,帮助当地官民灭蝗。

又过了两、三日,北方五城的蝗灾危机彻底解除,温暖的阳光普照着饱受蝗灾之苦的城池。灾情虽已控制住,但劫后余生的北方五城还需要善后。宁晟睿急报朝廷,请奏驻留允定府督协五城知府善后。蝗灾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被遏制,南宁皇自是欣慰也心喜,当即准奏。

就在南宁皇亲笔所书的褒奖圣旨抵达允定府之际,四皇子宁晟睿已经被五城官民誉为“救命恩人”、“再生父母”甚至“活菩萨”。

凌云比朝廷更早接到北方五城传回来消息,只是默默嗤笑。正如她所料,狼崽蒋熙照的确随四皇子宁晟睿一道去了北方五城灭灾,直到现在仍未返回宁京。至于宁晟睿那番让南宁皇与文武百官大感意外的举动,就不难理解了,根本就是狼崽在幕后出谋划策。不过,凌云也不得不承认,蒋熙照的确高明。但如此厉害的狼崽迟迟不返京,凌云心中有些不安,隐隐感觉南宁皇朝似乎呈山雨欲来之势。

听闻北方蝗灾之危解除,朝堂上文武百官心中是各有思量,但表面上都是庆幸、欢喜之色。

经过北方五城灭蝗一事,四皇子宁晟睿在朝、在野的声望都骤然提升,并引得南宁皇对其改观赞誉有加。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就在接到北方蝗灾解除捷报的五日后,武山昊老将军病逝的噩耗传来。

武老将军与慕祈凡、蒋啸武、凌威一样,同为南宁皇朝三朝元老。他一生忠义,严己律下,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虽说以古稀之龄任监军随军征讨北境,但对身体康健的他来说,本来是不成问题的。怎奈在西凉突染风寒,老将军怕影响行军,故而一直不报,延误了诊治。待回到宁京后,病情加重,没拖多久终病故。

听闻武老将军病逝的噩耗,南宁皇于隆阳殿上捶胸而泣,自责不已。随后,武山昊老将军被追封为穆国公,以国公礼下葬皇陵侧山的国公陵区。于武老将军下葬后,南宁皇亲率文武百官前往祭拜。

祭拜完武老将军的当日,凌云于天黑后造访武家。

武家世代单传,武茗青之父在八年前于平定瑶族之乱中身亡。也因此,才有武茗青少年拜将,率领铁骑平定瑶族之乱。现在武老将军也去了,武茗青自然就成了武家家主。

对于凌云的突然造访,武茗青似乎早已料到,并不意外。二人秉烛夜谈,凌云好生宽慰了武茗青一番,直到子时才告辞离去。

凌云回到府宅已是子时末,想着寅时还得上朝,便赶紧补眠。但刚一躺下,便惊坐起来。

“谁?”凌云低喝一声,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窗外一道黑影。

“黑影”推开窗翻身跃入房内,垂着眼低声说:“等你半日了,见你久不归,便出去逛了逛。”

凌云定眼一看,顿觉诧异:“小师弟?你来干嘛?”

难怪可以轻易进这宅子而不被发现,原来竟是叶双!

第一次,叶双对凌云唤他“小师弟”没有反应,只是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说:“我来帮你!”

“帮我?”凌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摆手拒绝:“免了!”

叶双扯开一抹凄苦的笑容:“我给你做事,算你帮我行不?我要为娘亲报仇!”负在身后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关节捏得“咔咔”直响。

“你娘?”凌云讶然,心念一动:“师叔是你外公?”

这话一出轮到叶双吃惊了:“你如何知晓?”

“这不明摆的嘛!”凌云撇撇嘴,眼珠一转,唇角一扬,“嘿嘿……看来小师弟都不能叫了,该唤你小师侄。”

“哼!”叶双无心斗嘴,只板起脸孔,低哼一声。

凌云一边拿眼上下打量他,一边说:“你既然能找到这儿来,想必我师傅跟你说了不少。我可以留下你,可以助你报仇,但是你得听我的。”

“行!”叶双很干脆地点头应允,“不过,我有个要求。届时,云封王必须由我亲手解决!”

凌云勾唇一笑:“可以,我会为你留下新鲜的云封王。”

二人简单几句达成了共识,凌云从床下翻出零零一的号牌抛给叶双:“自己去龙虎山银驼峰虎啸山庄,出示号牌让他们带你去基地。到了基地后,红日护法会安排。三日后,回来找我,我有事让你去做。”

叶双接过号牌看了一眼,点头应了声:“嗯。”见凌云挥手,抱了下拳又闪身从窗户出去了。

大开的窗户在秋风中摇晃着“吱吱”作响,凌云望着窗外摇头叹息一声,和衣躺下休息。

寅时,凌云穿戴妥当后骑马奔至宫门,借着寥寥几盏宫灯的昏暗光亮步行至隆阳殿前。

看着早到的一些官员,三五人一堆低声说话,凌云不禁心里一阵冷笑。

偶有一些派系不甚明确的官员与之招呼,她也淡笑着客套两句,一双凤目却时不时地往外殿门扫去。

过了片刻,慕孜染到了。

凌云眼中一亮,复又垂首遮掩着情绪,心里却在琢磨,平日他都来得早,今日怎的这么晚?

慕孜染走到凌云身侧,冲她笑了笑。

凌云感觉他那笑容有些不真实,似乎心间有事困扰,当即便以手臂轻撞慕孜染。

慕孜染愣了一瞬,随即会意,却只是颇有些无奈地摇头。

凌云心中疑惑,但现在不是相问的时候,也就只得暂且按下。

但是很快,凌云就知道慕孜染是在忧虑什么了。

今日早朝一开始,南宁皇便下旨晋升武茗青为镇南大将军,责令蒋太尉从兵部抽调一万兵力交予武茗青。谁都知道,南宁皇是因武老将军病逝,此举意在安抚武家。不过,有少数看得通透的却知道此事并不是那么简单。武家原本就有两万兵力,如今再拨一万,那武家的兵力将比凌家还多五千,但却恰好与蒋家持平。这其中的意思,耐人寻味啊……

蒋太尉面上不动声色,只领命言下朝后即刻去办。

☆、第一百二十七章

凌云悄然抬头瞄了眼蒋太尉;又继续低下头装作对朝事漠不关心的模样,心里却暗自好笑。

就在众臣暗中揣测圣意之时,左相慕祈凡突然岔开话题,重提北方五城的蝗灾之难;并力谏北方开渠引流、兴修水利;以保蝗灾不再复发;另外也可一定程度地解决北方长期以来的缺水问题。

一番有理有据的谏言落下尾音后;南宁皇不置可否地低头沉思起来。

文武百官也交头接耳低声议论。对于北方兴修水利这一提议;大多数人都是赞同的。只是在国库开支上;众说纷纭。

百官们嘴里都说着为国为民的话;其实各自心中的小算盘拨弄地“啪啪”作响。表面看起来;远赴北方开渠引流是个苦差事;可朝上不少老狐狸都知道这实际是个极为难得的美差。兴修水利耗资巨大,这其中的油水自是不必说了。而且这本是为北方几城谋福利之举,当地知府必定好吃好喝地供着,还会孝敬不少。

其实这些老狐狸,平日里油水也捞得不少,但毕竟诸多约束和顾忌,怎及得上山高皇帝远来得自由?不少想得通透的官员,低垂的眼眸中已泛起精光。只是,不知这样的美差究竟会派何人前往?

片刻后,南宁皇抬眼看向慕祈凡:“左相大人以为派何人前往着手此事?”

一些中上官职的百官们无不期盼地看着左相,就盼他点到自己。

出乎人们意料的是,一向避嫌的左相居然开口举荐他那任太子少保的儿子——慕孜染。

南宁皇深深地看了慕祈凡一眼,又扫一眼百官,遂命慕孜染三日后启程,赶赴允定府与四皇子宁晟睿一同作实地考察,拟定水利兴修之策。

凌云似是想起什么,霍然起身拱手道:“皇上容禀,微臣奏请与少保大人同去。”

文武百官听她此言,都暗呼奇怪。慕孜染也猛然扭头,讶然地侧目看向她。

“嗯?”南宁皇稍有些诧异,低头稍作思索后终是点头应允:“那……贾卿便为巡吏,与慕卿同去,巡视北方民情好了。”

“微臣遵旨!”凌云躬身拱手领命。

下朝后,宁兮哲与慕孜染与凌云一起回到她的宅邸。

刚入正厅落座,宁兮哲便出声相问:“孜染,今日朝上之事,你早就知晓?”

“算是吧。”慕孜染没有隐瞒,坦然道:“曾料到会有此行,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确定下来是在今日早朝前。”

宁兮哲点点头,又看向凌云问道:“可是……老师为何会要求同往?”

此言一出,慕孜染当即看着凌云了然地一声轻笑。

凌云秀眉一挑,狠狠地刮他一眼,才看向宁兮哲说:“北方五城的蝗灾已解除,就算善后也不应四皇子督协,难道五城知府是吃闲饭的?”

宁兮哲不假思索便道:“按理是这样。不过,或许四弟是见北方灾情严重、百姓凄苦,这才留了下来吧。”

“呵……兮哲,你那弟弟是个心软的主?”凌云嗤笑一声,“灭蝗一事,就足可看出四皇子手段不凡。五城离京远,如今他在北方声望高,若有心在五城打造自己的势力那是轻易的事。”

“老师,兮哲以为不然。”宁兮哲皱眉摆手,“四弟虽有野心却无异心,这点我很清楚。”

“没有异心?野心过于急切就会上升为异心。”凌云勾唇冷笑,“何况,就算他无异心,他身边的人呢?”

“韶辅说得在理。”看宁兮哲一脸忧色却似乎仍是不信,慕孜染也附和道:“兮哲,你难道不知早在四皇子赶赴五城灭蝗时,蒋家便有人跟去了?”

初闻此言,凌云心中惊了一瞬,但很快就明白过来。她有黑客,难道慕氏就没有暗探么?只不过,看来慕氏的手也伸得挺长的啊!

宁兮哲闻言无奈地点头:“我知道。不过,蒋家虽一直支持四弟,但我却是不信会做出什么来的。何况,父皇……”

没等宁兮哲说完,凌云就摆手打断:“难说!”

宁兮哲大惊,瞪眼问道:“难不成,老师以为四弟他……他真敢?”

凌云也不正面回答,却只说:“想想之前北境那事的结果,一、四已结盟是必然的。既然结盟又为何仍旧一副仇视之态,兮哲可曾想过?”

宁兮哲平静地看着凌云,却没有答话。

慕孜染见状,笑了:“呵呵……这必然是故意为之,意在让兮哲不防他们联手罢了。”

“但……”宁兮哲岂会不知,只是嘴上不愿承认,“灭蝗一事,大哥与四弟还抢过,看那情形也不似作假。”

“兮哲,你都动心,他们如何会不抢?”凌云淡淡问着,心里却在叹息,“何况,二人结盟就是为各自利益,‘利’字当前,抢是很自然的,但不等于说如此一来就会影响二人接下来的合作。”

“老师……”宁兮哲抬眸,喃喃唤了声,眼中尽是不忍之色。

凌云不赞同地摇头劝说:“生在帝王家,又为储君,早已注定你与‘情’之一字会越走越远。”

慕孜染端起茶盅,不着痕迹地瞄一眼宁兮哲,复又低头饮茶。

凌云无意间抬眼,刚巧捕捉到慕孜染的眼神,当即心中冷笑,说出的话却严厉了几分:“兮哲,你如此心软,是想拿自己的性命去成全手足情义?”

“这……”宁兮哲一震,随即讪笑着对凌云拱手,“那……一切就拜托老师了。若真不幸为老师言中,此行必会十分危险,还望老师务必小心。兮哲可以失去对情势的先知,却万万不能失去老师啊!”

“兮哲放心,我省得。”凌云笑着应了句,侧目对慕孜染挑了挑眼角,“再说,孜染定会护我不是?”这话说得柔和,竟带了些女子撒娇的味道。

“噗……”慕孜染一口茶水喷出,怒目瞪视凌云一眼,拍胸连声咳嗽。

“哈哈……”宁兮哲与凌云对视一眼,放声大笑起来。

三人又随口闲聊几句,用过晚膳后,宁兮哲与慕孜染才各自归去。

是夜,凌云写了三封信,召来一名灰衣人命其带到一号联络处交由处长分发。

一封是交给烨的。信上让烨密切关注京中动静,并先安排一队人秘密潜入允定府,以便危急之时能有所助力。联系隐魂让他带领组建的武林门派潜入敖牧,警惕敖牧动静。另外,让烨告知叶双不用折回来找她,直接潜到云封都城去,暗中打探云封情况。至于墨九九则继续呆在逸王宁齐然身边,监视、观察他与大皇子的互动。

另一封是给星矢的,让他联系司空澜,问下之前商议的事情进展如何,再将芙蕊派去协助司空澜。最后一封是让烨找人转交酒鬼的。之前,墨九九说她师兄的死会招来怪老头的报复,可直到现在还没见有何动作。凌云自己在京还放心些,如今要去北方,心中有些担心,便想让酒鬼去保护武茗青。

一番安排妥当后,凌云褪去衣物躺在床上,双手枕头仰望头顶隔板,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在临走前见见爷爷。思索一番还是算了,一来怕节外生枝惹出麻烦;二来爷爷虽自从上次中毒后便少有上朝,表面看起来是一副淡出朝廷之态,可实际上仍然关注着朝堂上的一举一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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