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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大不如妻-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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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恶毒地妇人,居然下得去如此狠手对待舞儿、韵儿。来人,给我们掌嘴!”
凤舞也看清楚了红裳的样子,她微微有些吃惊,不过大部分是高兴;在她看来红裳伤得还是轻了些,最后伤得躺得床上休养个一年半载的才好呢。
对于红裳地绑缚,凤舞认为是绿蕉所为。
只是现在绿蕉除了伤心就是伤心,对于老太爷的反应都没有怎么往心里去,她满眼中只有一个赵一鸣,满心满脑只在想一件事儿:老爷居然待她一丝心思也没有。
听到老太太的话后,两个婆子上来就扯红裳想打她。
赵一鸣一面急喝婆子道:“你们下去!”一面向母亲道:“母亲,您听儿子说,事情根本不是你所知道的那样儿。”
老太爷也喝道:“住手!”那两个婆子才住了手——赵一鸣的呼喝,两个婆子根本不听。
凤舞在赵一鸣说完后掩面痛哭起来,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便她的委屈是人人都看得出来。
老太太更是气得指着赵一鸣骂道:“虎毒还不食子,你居然宠妻宠到要灭女的地步了吗?你给我立一边儿去,一会儿我再找你算帐!你们愣着做什么,给我打,狠狠的打!”
老太爷听老太太地意思,凤舞似乎是被红裳所伤,他一面喝止两个婆子,一面看向老太太:“你先不要急着落人,好好问个清楚再说。”
老太爷现在也也是压着满腹的怒火劝说老太太——老太太不该绑了这么多的人是一,凤韵那里还一身是伤呢!
老太太却急道:“问清楚?还有什么好问的,你没有看到舞儿一身的血吗?我先打了这恶妇为舞儿出口气儿,再同夫君好好说一说这个恶妇如何对待舞儿的。”
红裳已经叩头道:“老太太息怒!只是老太太所言儿媳不明白是何事儿,还请老太太示下。如果是媳妇做错了事情,甘愿领罚。”
老太太一听红裳的话,气得拿起桌上的茶盏就砸向了红裳:“你这恶妇!居然还敢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来人,给我打,给我打!”那两个婆子本就没有下去,听到老太太地话便又上来扭红裳,一个婆子已经扬手打了下去。
赵一鸣急得上前一手去拦两个婆子,一手把红裳拉到了自己身后。那婆子的一掌便重重的打在了赵一鸣的脸上,出清脆的响声儿,满屋子里地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婆子一下子愣住了,赵一鸣一脚踢倒那婆子喝骂:“你是个什么东西,主子你也敢打!”
老太爷也终于怒了,他在婆子扬手时便一掌拍在桌子上大喝道:“住手!”婆子却已经打了下去。
老太爷看到那婆子打了赵一鸣时,他气得指了指婆子,又指了指老太太,然后又一掌拍在桌子上。
父子二人的怒喝终于让屋里安静了下来,凤舞不再大声哭闹,老太太也没有再喝骂着让人再去打红裳:儿子挨了打,而老头子也拍了桌子,老太太一时间也有些呆住了。
老太爷恨恨地看了一眼老太太,他知道现在最好先问清楚事情,不然事情会越闹越乱越大,最后便不好收拾了。老太爷喝道:“人呢,都是死的,为什么五姑娘还没有请进来!”
凤舞听到老太爷地话后,她的哭声一窒,然后又继续抽泣起来:凤韵来了,凤韵来了又能怎么地?哼,自己也有伤在身,我就是咬住不承认命人打过凤韵母子,老太爷也拿我没有法子。
老太爷注意到了凤舞刚刚的停顿,他扫了一眼凤舞,问赵一鸣道:“宋氏呢?那个贱人呢?!把她给我拖了来。”
凤舞的身子一震,随即便明白宋姨娘看来是保不得了——贱人二字都骂出了口。她咬了咬牙:今天的事情自己和姨娘都料错了,如今只能保自己一人了。
赵一鸣回道:“父亲,宋氏贱人已经被儿子命人打断了她地双腿!”
老太爷点了点头,犹是一脸的怒气:“还是便宜了她!来人,拖了她过来,我还有话要问她呢,如此贱奴,一定不能就此饶了她!”
凤舞听到赵一鸣的话后,脸色一白:居然落的如此之
悄悄看了一眼老太太,然后又呼疼叫痛地哭了起来顾不得许多,只能先顾自己了。
老太太听得也是脸色一变,她喝道:“什么宋氏,哪个宋氏?!一鸣你打断了哪个的腿儿?!”但是,老太爷和赵一鸣都没有理会老太太的这句话。而凤韵这时也终于被人抬了进来,老太太看到凤韵也一下子呆住了,也就间忘了再追问宋氏地事情。
不过凤韵没有哭叫一声儿,丫头们把她抱到一张安放好的软榻上坐好后,她欠了欠身子:“给老太爷和老太太请安,韵儿行动不便,行不了全礼,还请老太爷和老太太恕罪。”
一旁坐着哭泣不休的凤舞,被凤韵一比,更加让人相信她是故意在哭闹了——九岁的小姑娘受了这般的伤都不哭闹。
老太太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讶的道:“韵、韵儿你、你怎么了?”然后怒气冲冲的道:“是不是那个恶妇打得你!韵儿你不要怕,一切有我给你做主!今儿我就剥了欺辱你的人地皮!”
凤舞听了心里更是不安起:凤韵极不得老太太欢心,平日老太爷也对凤韵没有过什么表示,怎么现在老太太和老太爷好似都极为看重她一样呢?
凤舞一向自视过高,不承认凤韵是她的妹妹,而老太太也在她的挑拨下不喜凤韵是真,所以凤舞已经渐渐不把凤韵当成一回事儿了,也认为赵家的人没有人把凤韵当成一回事儿——所以她才同宋氏多年来欺辱凤韵和陈氏,认定不会有人为她们出头。
赵一鸣代凤韵答道:“韵儿的腿,断了。不过不是——”
老太太听到这里面色已经变了,她不再听赵一鸣说下去,回身转头对着老太爷就怒喊起来:“如此恶妇你还护着她?!就算她是诰命又如何?我也是诰命,我就是上殿告御状,也要——”
老太爷气得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住口,住口!”老太太下面的话如果真说了出来,满屋子的丫头婆子听了传出去,他们赵家就真得成了京城人的笑柄儿了。
老太太也急了:“我还住口?你两个孙女地性命,在你眼中比不过一个诰命吗?!”
老太爷气得喝道:“有哪个说凤韵的伤是媳妇伤的?哪个说的?是凤韵说的,还是一鸣说?!”
老太太被问的一愣,然后道:“就算没有说又如何,不是她还能有谁?!”
老太爷气得全身直抖:“你问过韵儿了吗?韵儿她亲口告诉她地你亲,她的伤与她地腿都是被凤舞和你那个好腊梅打的!”
老太太完全呆住了,过了一会儿她叫道:“不可能!不可能!定是恶妇血口喷人!”
凤舞已经哭倒在地上:“老太爷,您不能听恶人地一面之词啊,孙女不是跑得快,就是第二个凤韵了!老太爷为我做主啊!”
老太爷看了看老太太也不再说什么,看向地上的凤舞道:“你起来说话,大家闺秀如果能做出这等样子来?”
凤舞本不想起来,可是看到老太爷的目光心下一虚只得爬起身来,有些不安的自坐到了一旁。
老太太这时又想起了刚刚赵一鸣的话来,心中一惊便揪住了自己胸口的衣服喝问:“一鸣,你把、把腊梅的腿打断了,是不是?”
赵一鸣欠了欠身子,虽然没有开口,但等于是默认了,并且没有一丝惭愧之色。把老太太气得全身抖,她指着儿子骂了起来:“腊梅伺候我多年,就算是她有什么错儿,你也不能连问也问过我就打断了她的腿吧?!你的眼中可还有我这个母亲?!腊梅是我给了你的,你平日里不高看她一眼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把她的腿打断了!你是不是要气死你的母亲!你听了哪个的挑拨,腊梅她一向是个——”
老太爷恨恨的打断了老太太的话:“她把韵儿打成了如此模样,只要了她的两条腿还是便宜了她!我赵氏的子孙是可以容人随意欺凌的吗?我不但是打断她的腿,还要把她送官司,一定要让人狠狠的惩治她!”
老太太听得在椅子上跳了起来:“不可能是腊梅所为,定是这个恶妇陷害于她。夫君你来得迟有所不知,你只要听听舞儿的话,你便会明白这恶妇的恶毒了!腊梅的为人我一向是知道的,夫君你如何能——”
老太爷抓起茶钟儿一下砸在了地上:“你给我坐好!你知道,你知道什么?!自现在开始,你不准说话,在一旁听着就好!”
老太太不服气正待再争执,老太爷立起喝道:“要不要我现在就使人送你到庄子上静养,你才能安生一会儿!”
老太太这才坐了回去,却已经气得白了脸:怎么可能是腊梅所为?老太爷真真是中了那恶妇的毒,居然把一个蛇蝎之人当成了好人!
老太爷想了想,事情要由何处入手问个清楚才好呢?他沉吟了一会儿对韵儿道:“韵儿你把事情同我和老太太说一说吧,不要害怕,有什么就说什么就好。
正文 一百五十二章 断念想,嫁祸根
更新时间:2009…11…14 11:08:30 本章字数:6556
然凤舞年长,但老太爷没有先问凤舞:他对于孙女儿厚薄之分,但是韵儿小小年纪居然不哭不闹,更让老太爷怜惜了三分,也更是高看了一分——没有孙子嘛,看到一个孙女居然英气勃,心里也是极安慰的事情。
凤韵便把今日的事情,还有原来凤舞和宋氏欺辱她和陈氏的事情,源源本本的说了出来。老太太听着听着脸色便红了起来,最后涨得脸都有些紫了。
老太太不是傻子,虽然说宋氏和凤舞指使人打伤了凤韵她不相信,但宋氏和凤舞欺辱陈氏姨娘,还有克扣了陈姨娘的月例,这却是极有可能的。老太太暗自咬牙:腊梅什么都好,的确是有些太过贪财了——月例银子也是能扣得?只要人有心一问一个准儿,不成气的东西,没有见过银子嘛!
老太太咬完了牙看了看凤舞,又看了看凤韵,最后看了一眼红裳道:“老太爷,虽然凤韵是这样说的,可是凤舞却说得与凤韵不相同。凤舞说凤韵是被这个恶妇打得怕了,所以什么都听恶妇一个人的吩咐;也许凤韵是被逼才会如此说话也说不定,腊梅先不说她,凤舞是韵儿的大姐,她如何会让人去打她的幼妹?”
老太太故意忽略了克扣月例的事情:宋氏出了错儿,她也是极失体面的事情,所以她想暂时保下来宋氏,回头再狠狠的教训她一番。
凤韵听完老太太的话气得脸都白了:“老太太,韵儿身上的伤都是今日刚刚被人所打,哪有什么被母亲打怕了的事儿?!而且我地人个个都面目全非,难道也是她们自己打得吗?”
凤舞听到凤韵的话却大哭道:“韵儿,大姐平日里是管你管得严些,但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这样害你的姐姐呢?你的那些人就是她们自己打得呵,你就实话实说了,好不好,算姐姐我求你了。”
凤韵听了凤舞地话气得全身抖:“你才是血口喷人!”
姐妹二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老太爷地眉头也皱了起来:宋氏也就罢了,凤舞要虽凤韵的姐姐,她会使人真得打凤韵吗?老太爷也有些不太确定起来。
红裳一直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的听着,就连老太太一口一个恶妇的叫她,红裳都没有开口辩驳。红裳看老太爷的眉头皱了起来,便轻轻开口道:“雪语她们身上地伤是自己打得?那么,请问大姑娘是不是亲眼所见?”
有些事情老太爷和赵一鸣应该早就能想到地。一来可能是他们和凤舞血脉相连。怕是在心底不愿意相信凤舞做出如此狠毒地事情来;二来老太爷和赵一鸣地心情想来很难受复杂。所以才会没有想到吧?不然。是他们做熟了地事情。应该不用红裳提醒地。
凤舞听到红裳地问话。愣了一愣后答道:“当然是我亲眼所见。就是你让她们自己打自己地。很多人都看到了。”
红裳没有让人来对质。她平静地看着凤舞:“她们是如何自己打得自己。大姑娘可以说一说吗?”
老太爷与赵一鸣都看向了凤舞——红裳想说什么。老太爷和赵一鸣都想到了。凤舞原不想说得也只能说了:“她们就是自己把头抓乱了。然后就自己打自己。”
赵一鸣听到这里。眼睛里流露出沉痛。却还是轻轻地问道:“怎么自己打得自己?用没有用东西。还是只是用手打得?”
赵一鸣看凤舞现在地神色。也知道凤舞八成说了谎:他极不愿意看到事情真是凤舞所为。可是红裳已经受了太大地伤害与委屈。他不能再只顾着女儿看红裳受冤而不说话了——女儿也该好好教教了。不然日后必会弄出大事儿来不可。
凤舞心下有些惊慌,可是却也不能不答:“她们先、先是用手,然后就、就用得东西。”
红裳没有再问凤舞,只对老太爷一叩头:“请老太爷给丫头婆子们验伤。”
老太爷点了点头,让人把雪语等人带上来。而凤舞看红裳如此镇定,想起祖父和父亲都是为官之人,心里开始不安起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吗?
雪语等人上来后,老太爷仔细看了看她们脸上和身上地血痕,然后神色更是恼怒;不过老太爷却没有作,他又让人把凤韵抬了过来,仔细看过凤韵身上的伤后,又问了问凤韵挨打地详情。
凤韵便把丫儿的事情及后来的混乱场面细细说了一遍,老太爷听完后抱了抱凤韵:“可怜的韵儿,你受苦了!”然后,老太爷放开了凤韵,对凤舞道:“舞儿,你过来。”
凤舞忐忑不安走了过去,老太爷让人解开了凤舞胳膊上的棉布,只看了一眼凤舞的伤口便勃然大怒:“这伤是哪个刺的、划得你?”
凤舞答道:“是夫人。”凤舞认为老太爷是看到伤口心疼自己所以才怒的,她并没有惊慌半分。
老太爷听完凤舞的话后先挥了挥手,屋子里的丫头婆子们都在言梅的带领下出去了,连陈氏也转身出去了;屋里只余下了赵家的真正主子们—老太爷、老太太、赵一鸣,红裳还有凤舞和凤韵。
老太爷看人都走了,他的怒气再也忍不住,先扬手给了凤舞一个耳光:“我们赵家没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老太爷含怒出手打得极重,凤舞一个趔趄就跌倒在地上。
老太爷的怒气依然没有作出来,他起身想过去再打凤舞时,老太太拉住了他,恼怒的喊道:“老太爷!你什么也不问就打舞儿是何道理?!舞儿身上带着伤呢,你没有看到吗?”
老太爷一把推开老太
你还要护着她?!是不是她哪天做下大事儿我们包起时,你才会知道自己错了?!看看凤韵的伤,你心里不愧疚吗?那个宋氏,这个凤舞,哪个不是你宠的、惯的?宋氏与凤舞如此恶毒地心肠,你居然还被蒙在鼓里!凤舞的伤是她自己刺的,绝不是他人所为!”
老太太头一阵眩晕,差一点儿站不住坐倒在椅子上,她不相信:“不可能!老太爷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老太爷甩开了老太太的手,懒得再同她多话。可是老太太却又赶上前去一步,想再拉住老太爷好好问问他。
赵一鸣看父亲地脸色,知道他已经怒极,急忙上前拉住了老太太:“母亲,父亲说得对,凤舞地伤口是她自己刺伤的。如若是他人所刺的话,那伤口不应该是那个样子;”赵一鸣说着指着凤韵脸上的一条伤痕道:“伤口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而且刺下去地那个伤口应该是较直的才对,而凤舞地刺口是自上而下。”
说到后来赵一鸣闭了闭眼睛:为什么女儿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实在是不想说这些,可是又非说不可。
凤舞听到这里,抚着脸后呆呆坐在地上,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全完了,全完了!当她看到红裳时心里立时浮现一个念头:不,不可以,不可以输给她!还有法子的,一定还有法的。
老太太看着凤舞,满脸的不相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不,不可能!”
凤舞却又跳了起来:“是那个恶妇抱着我,在我后面刺伤我的,就是这样!所以,所以伤口才是这个样子的。”
老太太呆呆地看着凤舞,她惊呆了:这便是她一向乖顺懂事儿的孙女儿吗?她怎么会有如此深地心机?如此恶毒的心肠?!
老太爷气得咬牙,又要上前打凤舞。凤舞知机退到老太太身边,牵着老太太地衣服道:“老太太,真得是那个恶妇在背后捉着我刺下来的,您要为我做主啊!”
老太太看着凤舞那张满布泪水地小脸,她再看看一旁榻上满身上下无一处完好的凤韵,她心中的怒火腾腾的冒了上来,扬手便狠狠的对着凤舞扇了下去:“你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狠的心肠!那是你的妹妹你可知道!”
红裳只是一个深闺女子,身子又不能如何强壮,她如何能在背后抱住凤舞的同时,再刺伤她呢?老太太就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才会对凤舞失望通顶:都被祖父和父亲识破了,居然还不知道悔改,还想利用自己的祖母继续陷害继母,陷祖母于不义!
老太爷看着凤舞,忽然长叹了口气坐倒在椅子上,喃喃的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如此心性如何能嫁作人妇,后日岂不是要被人笑我们赵家枉为书香门第,连自己家的女儿都教不好嘛。”
老太太听了以后也瘫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起来。
凤舞抚着脸坐在地上也不哭也不闹了,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现在她是真得无法再想了。
赵一鸣过去扶红裳起来:“裳儿,不是你的错儿,老太太也知道了,你起来吧。”
赵一鸣这样一说话,老太爷和老太太都看了过来:“媳妇,快快起来。”
红裳不起身,只是叩头:“儿媳不孝,请老太太责罚。”
老太太看向红裳,她一时间老脸涨红,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便转头看向老太爷,向他求救。
老太爷长叹一声儿:“媳妇,今日的事情实在是委屈了你。是老太太的不是,让一鸣代他母亲向你赔罪吧。”
红裳低头轻声道:“媳妇不敢,老太太只要莫生媳妇的气就好。”
老太爷瞪向老太太,老太太只得道:“媳妇,是我被凤舞的话哄骗了,再看到她一身的血和伤,我也就慌了心神。委屈你了媳妇,让、让一鸣代我给你赔个不是,你也不要再伤心,快起来吧,地上凉,冰坏了你,让我心里不是更难受嘛。”
老太太说着话,看看红裳身上的伤:“媳妇,你的伤也是宋氏和凤舞所为吗?”
红裳低头着沉吟了一小会儿才道:“回老太太的话,不是。是媳妇、是媳妇不小心自己跌的。”
老太爷和老太太听了对视了一眼,都不相信:不过媳妇这样说,就是为了保全赵府的脸面,为了保全他们老俩口地脸面啊。老太太的愧色更是重了一分,她看了看红裳喃喃的也说不出什么了。
赵一鸣却想开口说话,却被红裳悄悄一扯衣服阻止了他:自己同赵一鸣如何只是自己夫妻二人的事情,此事不必牵扯进老太太和老太爷——不定会让两个老地怎么想呢,儿子终归是自己地亲啊。
老太爷看看红裳的伤,心下更是不忍,便喝赵一鸣:“还不给你媳妇赔礼,等什么呢?”
赵一鸣强拉起红裳,扶她坐在椅子上,一躬到底说道:“请裳儿原谅。”
红裳急忙站起避开:“妾身不敢当。”赵一鸣是红裳的丈夫,原本就不该他同红裳见礼的,更何况他现在是代表老太太呢?
礼只要行了就可以——老太太的错儿老太爷和赵一鸣都知道了,而且老太太自己也意识到位,自己赚够了里子面子就应该见好就收,得理不饶人只会讨人嫌。
老太爷又道:“媳妇,你身上地绳子就解了吧?”
红裳躬了躬身子,却没有说话。
老太爷轻轻一叹,看向了赵一鸣。赵一鸣却什么表情没有,只是静静的回望自己地父亲。
老太爷想了想
媳妇,你受委屈了,有什么请求你就说。”
红裳轻轻一躬身道:“老太爷,媳妇愚笨管不好府里的事情,媳妇想只能再劳累老太爷和老太太了。”
老太爷和老太太都很惊讶,不过稍稍一想便明白了红裳的意思。老太太满脸羞愧,低下头没有说话;老太爷只能叹着气道:“我知道今日你受得委屈太大,让你在府里不好做人。可是我和老太太年事已高,实在是不能再理事儿了,而且赵府早晚是要由你们夫妻打理;嗯——,我看今日的事情全由媳妇你来落吧;既然是由你理事儿,家里的事情,我们日后不会再过问了。当然,如果媳妇有什么为难之处,尽管来说,我和老太太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
凤舞听到以后大惊,可是她知道自己什么也不可以说地,便只是咬紧了牙想心事儿:虽然自己做错了事儿,可是谁能拿自己怎么的?自己怎么也是赵府地长女,正经的主子!
红裳推辞了几番,就是不接受。
老太太看了一眼凤舞,然后对红裳道:“媳妇,你不用再有什么顾虑,宋氏虽然我一向待她亲厚些,但她却把韵儿伤成如此模样,只打断了她两条腿是远远不足地!你要狠狠的惩治她,也好地让府里的那起子人好好记住什么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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