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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邪王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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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姝子
——她出生时正值傍晚,天空彩霞烧燃,只因老辈人的一句“迟暮残霞血,倾覆天下人”,她被村里人视若不详的妖孽,尝遍人间疾苦。
她是江南泸水村的少女孟央,飘萍于乱世之中,为报恩身入琅邪王府,成为冒牌王妃。步步为营,谨言慎行,只因她的命掌控在枕边人手中。想活命?除非赌获他的心。。。。。。想要赌获他的心?除非——先交出自己的心。
王府宫斗、朝堂纷争。。。。。江山谁主沉浮?一抹红颜笑,天下战火烧,她蕙质兰心,只想明哲保身;冰雪聪明,只愿得一人心;眉目如画,只盼白首不离;却不料宿命难违,她终究应了那句预言,红颜妖娆,美人江山,倾覆天下。
——晋武帝病逝,诸王夺权,血染中原,天下大乱。
他是权倾朝野的琅邪王司马睿,野心凌云的帝王星,他邪魅浪荡,皇位唾手可得,却为了一个女子自毁天下。。。。。。。他为她痴迷,一夜白头,只因那年河畔清风,嫣然一笑。
他是掌控重兵的安东大将军王敦,桀骜不驯,冷血狠辣。他前程似锦,战功赫赫,却为了一个女子兵临城下。。。。。。。他为她发狂,血染江山,只因那年月下昙花,美若芳华。
他是精通天文地理的江湖圣医琳青,清高孤傲,苍白赢弱,他年少有为,不问世事,却为了一个女子江湖沉浮。。。。。。他为她拼命,殊死一搏,只因那年莫名心动,猝不及防。
他是吊儿郎当的街头混混田四,打架抢劫,任意妄为,他生活平静,岁月安然,却为了一个女子出生入死。。。。。。。他为她坚持,无畏生死,只因那年相依为命,情根深种。
——
《琅邪王妃》所要讲的,只是西晋末年的一段历史,一个隐忍缄默的聪慧女子,一个飞蛾扑火、至死不渝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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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雪纷飞
已经是腊月里了,天气一如既往的寒冷。
一早起来,才发现门外已是银装素裹。天空飘着雪花,纷纷扬扬的倾洒在各处,院中的石榴树上积压着皑皑白雪,门外荒凉空旷的小道也早已被铺上厚厚一层。这样的严寒天气,不远的淮水河面却未结冰,水波微微晃动着层层涟漪,雪花飘落间转瞬即逝,化作雾水融入河水。
这里是江南的泸水村,一个穷乡僻壤,世世代代靠捕鱼为生的村落。村头的淮河绕着洛阳秦岭,从云梯关融入江海,贯穿着整个大晋王朝,然而在这里,村里人更习惯叫它泸水河。
周围邻家的茅草屋、远处的树木高山,均是笼罩着一层白茫茫的积雪。身处一片冰清玉洁的世界,呼吸间却都是生生的寒意,吸入肺里冰冷的难受,真冷啊,这年的大寒终究是来了。孟央裹紧了并不暖和的旧棉袄,用力的搓着冻得麻木的双手,颤抖了很久才用火石打出微弱的火苗。升了土灶,稀稀的面汤水里放一两块冻番薯,寡淡的映得出人影,每日均是这样的早饭,习惯了也就不觉得清贫。娘说,能少吃一些就尽量少吃,因为一旦吃饱了,把肚子惯坏了下次就会吃更多,所以她从不吃饱,也不敢吃饱。
快到晌午,外面的雪却是越下越急,铺天盖地的飘落。清早扫过的地面已是厚厚一层积雪,茅屋内虽烧着土炉却仍是寒冷,帘子后的里屋断断续续传来爹爹的咳嗽声,娘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的忙碌。
突然屋门被人强硬的推开,抬头却见两个雪人踏了进来,原来是二妹和妹夫冒着大雪匆匆赶来,娘听到声响急忙的出来迎接,“小小,这么大雪过来做什么。”
虽是责备的语气,她的脸上却是欣喜的样子,上前打落二妹身上的积雪,二妹的脸色不太好看,帮着瘦小的妹夫把肩上的麻袋重重的放在地面,半是埋怨半是气恼的说:“平日哪有时间过来,若不是今日下雪,谁不得出工做活。”
娘呐呐的笑两声,然后讨好式的说:“晌午吃过饭再回去吧,我让央央做些好的。”
二妹叹了口气,摆摆手:“算了,吃了这饭下次还不是要送粮食过来,省给你们多吃一顿吧。”
孟央知道地上那小半口袋里装的是稻米,这些年爹爹病重,她和娘亲平时做活挣得钱还不够汤药费,于是吃饭都成了问题。二妹出嫁前曾哭红了鼻子,她生性要强,当然是不甘心嫁给木讷呆板的几乎痴傻的二妹夫,可就是因为他的木讷呆板,他们家里不仅给了二妹风风光光的聘礼,还帮忙还了父亲的看病钱。
而今看着娘尴尬的站在一旁,双手反复揉搓着,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她觉得有些难过,上前拉过二妹冻得红肿的双手,“小小,留下吃饭吧。”
二妹突然就红了眼圈,抽了抽冻得通红的鼻子,终于点头应允下来。
饭后,她把二妹叫进里屋,拉着她坐在曾经一起睡过的板床上,从床铺下拿出一副半新的红色手套,放到二妹的手心:“前些日子纳鞋垫,不知谁家姑娘看好了两双,没带够钱拿了这个与我交换,你拿去吧。”
二妹只望了一眼,神色有些愣怔,她从前是多好看的姑娘家,眉目清秀,笑起来梨涡浅浅,圆圆的脸蛋娇嫩红润,而今不过一年,就如同秋日的花朵,脸上颊骨凹凸可见,憔悴的毫无血色。孟央看在眼里,明知她过得不快活却也无可奈何。
二妹用袖口胡乱擦擦眼角,小心的看了一眼外屋,迅速的把手伸进棉袄里摸索出什么东西塞进她手中,压低声音说:“姐姐,这是我偷卖了首饰的钱,还有河苑给的一些铜板,你走吧,姐姐你走吧,还有半年你就满十七了,姐姐,你走吧。”
孟央望了望布袋里不多的碎银,先是一愣,接着扬起嘴角淡淡的笑意,是啊,时间过得那样快,只有半年时间了,她孟央,早就该死了。
在这个僻远又落后的泸水村,提起孟央怕是无人不晓了。听村里人说,她出生时是傍晚时分,天上的彩霞莫名多了起来,堆聚在一起像火在燃烧,映的整个天际艳红如血。村里从没人见过这样诡异的景象,有老辈人摇头叹息,直说:“迟暮残霞血,倾覆天下人,冤孽啊冤孽。”
那日娘正挺着大肚子在河边洗衣,突然肚子就剧烈的疼痛起来。她是在泸水河畔出生的,初生下来不会哭闹,气息微弱,人人都料定她活不过来,娘和爹爹亦是如此,毕竟在这个村庄,早产而死的婴孩不计其数,加上区区一个孟央并不得什么稀罕事,于是在她生下不到三天,他们把她扔进了山沟里的婴孩塚。
在泸水村,死掉的婴儿和年幼的孩子是不能土葬的,村里人说,早死的孩鬼戾气太重,因为上辈子作孽太多才会早早夭折,为了防止它们徘徊世间危害他人,必须扔进山沟的婴孩塚让野狼野豹食其肉身,以猛兽的戾气化解孩鬼的戾气。
可是她没有死,被扔进婴孩塚的半个多月后,山中传来她响亮的啼哭声。娘和爹爹闻讯赶来,却不敢上前抱她回家,因为一个尚在褓裹中的孩子能在婴孩塚内存活半月的事情实在在匪夷所思,哪怕她真的还活着。
后来,村里放牛的李爷爷说,他曾看到一只奶水饱胀的母貂子蹿进婴孩塚在她身边徘徊不去,琢磨着是失崽的母貂子奶水涨的难受,碰巧遇到濒死的孟央,于是一个诡异的故事产生了。不过因为李爷爷老死多年,这事是真是假也无从查证了。
对村里人来说,孟央从小就是一个怪异的孩子,她有着异于常人的安静,不爱与人说话,连走路都是轻悄悄的,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东西。同龄的姑娘最喜欢扎堆的在一起绣花、说笑,她却偏偏总是一个人,或是坐在河畔发呆,或是蹲在自家门前看蚂蚁搬穴,一看便是老半天。
那时村里的姑娘家是没人愿意学识字的,她们认为那是在贬低自己,红婆说媒时,也总是对不识字的姑娘大加赞赏,久而久之,再没人愿意去先生那里学书。男孩子则被扯着耳朵告之:与其闲着看破书,不如多去山里劳作,或者学习捕鱼,有了养家糊口的能力才能娶上好人家的姑娘。
后来,即使教书先生不收分文,也没人再愿意去学字,他们常说,你识得那些个字,可能当水喝做饭吃,自己还不是潦倒落魄,真是书呆子。
渐渐,先生成了村里人嘲笑的话柄。
先生满腹经纶,更是吹的一手的好萧,当年学业有成的回乡开私塾,娶了一个平平凡凡的村里女子,刚开始,村里人对他万分敬仰,村长董令还专程摆一桌酒席欢迎他回乡,大伙每每见他总是恭恭敬敬的称一声“先生”。他的妻子是温柔贤淑的妇人,提及自己丈夫总是异常骄傲。
直至后来,先生落魄,他只会教书育人,拿惯书笔的双手适应不了任何劳作,妻子渐渐心生埋怨,每日嘲讽自己瞎了狗眼,于是他日日颓废,夫妻俩原本浓情蜜语,举案齐眉,可惜那些日子再也不复返了。
孟央的诗词歌赋便是先生教的,在她五岁的时候,先生偶然发现她经常一个人蹲在家门前胡乱写涂,这个受尽嘲讽、抱负不在的教书先生突然觉得她很有天分,于是用树枝在地上写下两个苍劲的大字,孟央只看了一眼,竟有模有样的写了一遍,然后怯怯的抬头望着他,眼眸纯净如水,“是我的名字吗?”
从此一有空隙,她便跑去先生家,他教她识文学字,也教她吹得一手好萧。先生的箫声大都凄然哀转,他最喜欢吹一首名叫“半浮生”的曲子:
阡陌红尘浮生梦,镜花水月任苍凉,孤芳世,情伤己,几世迷离烟雨泪。
白花纷落舞蝶影,隐却相思过忘川,音未断,心作死,笙歌对眠泪满衫。
……
所有的曲调在他的箫声里都是清冷哀绝的,孟央正是在这样的箫声中第一次明白了伤感二字,以致于她后来逐渐长大,眉目总是淡淡的忧伤,仿佛颇有心事的样子。
在孟央的记忆里,这是一段美好的学字历程。她是感激先生的,即便依然不爱说话,但却并不影响先生的热诚,师徒八年,二人除了学字并没有太多的话。先生常说:“似水流年霜满面,执笔何惧刹年华”。孟央便每每觉得时光真的冉冉流逝,叫人莫名伤感。
孟央十三岁,一个滂沱凌厉的雨夜,先生酒醉掉进泸水河,从此她的生活少了一个先生,最后她惶恐的发现自己竟不知先生叫什么,亦记不得先生究竟是怎样的容貌,只是那样漫长的岁月,她再听不到先生悲凉的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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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英雄梦
先生离去的那些日子,她经常坐在河畔发呆。
那时正是盛夏的季节,暴雨骤涨,每年的泸水河总会淹死几个人,因此每到这个时侯,即便是村里熟谙水性的大人也不敢轻易下水,年幼的孩子更是被警告着不准踏近河畔一步。
然而就是这样的时节,泸水河畔是最安静的,她总爱坐在岸边,**着双足与河水嬉戏,望着深不见底的河水,望着依附山脉的对岸。曲折崎岖的山壁,葱葱郁郁生长着草木,将连绵的山峰层层遮盖,远远的只能看到绿树成荫。
傍晚的阳光变得温柔起来,映的河面金光潾潾,宽阔的水流又很湍急,汹涌着波澜流向一望无际的远方,使得整个场景波澜壮阔,犹如一条奔流的金光,说不出的好看。
心里想着该回去了,否则又要被娘责备,端起洗好的衣物正要离去,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前方,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在河边嬉戏。认出那是村里张大婶的女儿花子,她又望了望寂静无人的四周,只得端着木盆走了过去。
“这太危险了,还是回去吧。”孟央很少跟村里人讲话,平日里总是怯怯的模样,眼下跟个小孩子说话也有些紧张。
花子是一个七岁的孩子,扎着两根乱糟糟的辫子,却很是厌恶的看她一眼,稚声道:“我娘说了不能跟你说话,你是小貂子,会害人。”
花子面上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表情,她经常能在村里人的脸上发现,因此并不觉得难受,微微握紧了木盆,轻声道:“你还是回去吧,你娘找不到你会着急的。”
“要你管!你这个怪物,你是小貂子,离我远一点。”
尖锐的童音想起,花子站在河边,双手撩拨起河水不断的撒向她,看着她额前的碎发被打湿,身上也是成片的水渍,很是得意的叫嚷着:“下雨喽,小貂子,你是小貂子,我娘说了你是妖怪,我要打死你,你是妖怪……。”
她扬起手想要挡住洒向自己的河水,又担心手中沉甸甸的木盆会掉在地上,只得半眯着眼睛,感觉脸上全是湿漉漉的,水滴顺着头发滴落勃颈,痒痒的说不出的难受。“我走了,你也回去吧,一个人太危险了。”她说完,慌慌的转身离开,伸出手抹去脸上的水珠,听着身后的花子咯咯的笑,不由得加快步伐离开。
可是没走几步,她又停了下来,不放心的回过头去,看到她依旧在水中玩耍,心知自己劝不了她,只得轻叹一声离开。快要走回村子,身后突然传来花子微弱的呼救声,她赶忙回过头去,远远的看到泸水河畔果真没了她的身影,顿时惊慌起来,手中的木盆掉在地上,想也不想的跑了过去。
“花子,花子……”
心急如焚的孟央在河边寻找着她的身影,目光扫过不远处的河面,隐约看到浮现花子的衣物,深深的吸了口气,“扑通”一声跳入水中。
果真如大人们所说,盛夏的泸水河畔是接近不得的,尤其是大雨暴涨的时候,她本也就十三岁,即便会水性也很困难。
奋力的向那衣衫的方向游去,湍急的水流很快淹没了她,根本无法喘息,灌了几口河水后,胃里难受的很,却仍旧强撑着。近了,很近了……。她的手终于触碰到了漂浮的衣物,却在这时错愕的发现只是一件衣服,渐渐支撑不住。
身子沉沉的坠了下去,她在此时突然想起,花子如果和她一样淹没水中,衣衫怎会浮现?
将自己的衣服抛入河中,一开始便是那个孩子的恶作剧吧?她想明白了,意识已经开始逐渐涣散,这样也好,还好只是恶作剧,还好花子没事……。
冰凉的河水,深不见底。她的身子就这样缓缓的沉下,在水里飘落,仿佛没有尽头。很累很累,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周围都是模糊的,漫长的孤寂感,真的感到害怕,她就要一个人永远的沉睡在泸水河底了。
娘,爹爹,二妹,小妹……。
缓缓闭上眼睛的瞬间,仿佛看到前方闪过光亮,远远的,朦朦的,看不真切。可是,似乎有人正游向自己……
那少年墨色的长发在水中飘舞,他应该长得很好看吧?他的眼睛那样璀璨,黑亮黑亮的,他的眉毛直直的,微微上扬,如同锋利的削剑。他的鼻子很是秀挺,透着勃勃的英气,他的嘴巴……好像贴在自己的唇上,暖暖的,很柔软,有股阳光的气息。
这少年是降落人间的天人吗?这是临死前的幻境吗,如果是这样,她就不用害怕了,有人陪着,真好……。这好像真的是一场梦,然后又好像真的存在着。迷迷糊糊的醒来,自己正躺在泸水河边,傍晚的阳光仍旧很刺眼,灼的她有些看不清,眼前星星点点的晕光消失,她支撑着身子,费力的坐了起来,这才发现周围哪有什么降落凡间的天人,只有她自己狼狈不堪的躺在这儿。
可是,她手中紧握的玉佩是怎么回事?自己明明在水底就要死去,如今躺在这里又是怎么回事?仔细端详手中的玉佩,玄色濯濯,中间有几道细小的杂纹,篆刻着端正的行楷小字:厚德载物。
看着很一般的玉佩,应该不是很名贵,偏偏那穗子是上好的捻金丝线,触摸在手心凉凉的。思来想去,救自己的少年应该是真实存在的,而这玉佩应该是她昏迷时从人家身上拽下来的,虽然她并非有意,但拿了人家东西始终是不对的,既然随身携带,肯定是肯珍爱的东西。
孟央后来将这玉佩小心的收好,开始留意村子里年纪相当的少年,后来又开始留意邻村里的少年,始终没有找到玉佩的主人,时间长了她便不再寻找。
以往的泸水河面,淮河流经的途中,偶尔也会有悠闲的侠客乘着木筏而过,对着风景秀美的山野抒发情怀,可自前些年入春以来,很少再见人有这份闲情逸致。
听村里人说,是因为武帝司马炎病逝了,大晋的新皇帝司马衷是武帝次子,可惜他是个痴呆儿,村里人都在议论武帝为何将好不容易统一的江山传给他。三国时期,天下纷争,宣皇帝司马懿是掌控魏国朝政的重臣,更是辅佐魏国三代幼主的托孤辅政大臣,司马懿是武帝的祖父,他足智多谋,骁勇善战,曾两次率大军对抗诸葛亮北伐及平定辽东。正是他的功绩显赫,帮孙儿打下基础,使武帝统一了曹魏,结束三国鼎立的局面,夺得了这千秋霸业,成为一代帝王。
听人说武帝曾是个明君,大晋在他的治理下一片繁荣昌盛,可惜到了晚年,他变得荒诞,朝野**奢侈。繁华的长安城对孟央来说是山高皇帝远的事,她只知道,村长董令征收的赋税一年比一年重,压的村里人喘不过气,就快难以解决温饱。
孟央记得小时候,山间有山田,泸水河可以捕鱼,娘空闲的时候也会编竹篮、纳鞋底补充家用。过年的时候,爹爹有时会买来布,让娘给她做新衣服。如今的泸水村,除了朝廷的赋税之后,种田的要交田说,捕鱼的要交鱼税,就连上山采石也要交石税……她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新衣服了,旧衣总是改了又改,缝缝补补。
董令说,县上征的税越来越重,他这个村长都快支撑不住了,可是毫无办法,朝廷的赋税还是要交的,否则便是天大的麻烦。
如今新皇帝登基,短短几年的时间,泸水村这个偏僻的乡旮旯也已经传遍皇后贾南风祸乱朝纲之事,听闻当今皇后贾南风是个很丑的女人,她身材矮小,面容黝黑,脸上还有一块丑陋的胎记。皇帝痴傻,皇后把持朝政,杀害了当今的皇太后,又杀害了很多的大臣,使得人心惶惶。
武帝有很多儿女,单是藩王就二十多个,选择了痴呆的二儿子做了皇帝,本就引起不满,如今皇后贾南风专政,诸王之中已有起兵反征者,这天下恐怕就要乱了,天下既乱,自然民不聊生。
她并不关心这些恍如天方夜谭的事,只关心爹爹劳累而疲惫的样子,关心能不能应付下一季的赋税,关心娘的身体状况,关心两个妹妹今天开不开心。
偶尔也会想起那个救了自己的少年,在孟央的想象之中,他应该是乘着木筏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一路观赏岸边风景,他束起的长发会随风飘起,他有着世上最善良的心,看到她挣扎着淹没水中,不顾激荡的河水奋身去救她。救了她却不求回报,甚至不曾留下他的名字,他会继续乘上木筏继续他的前行。
他是她心底的一个梦想,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有关英雄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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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豆蔻年华
那时,小妹孟河苑还是幼孩,依依呀呀的叫着姐姐,二妹小小则像个小尾巴整日跟在她身后,爹爹老实忠厚,娘亲温柔慈爱,一家人虽然清苦,但日子过的平淡且快乐。
十三岁,这对孟央来说是一个异常惶恐的年龄,因为除了纳草鞋,编竹篮,她的生活再也平静不了。村里人看她的眼神越发复杂,隐忍、兴奋、或厌恶。
然而红婆仍旧殷勤的跑去她家,王家能出多少的聘礼,孙家是如何的富裕,她日日坐立难安,每每听到这样的话,总觉心里异常害怕。好在爹爹身体尚好,是家里的顶梁柱,并不用嫁女儿去换取生活,然而,她还是日日担忧。
村里的姑娘一旦长到十三岁出头,便早早的嫁人生子,这一直是理所当然的习俗,除了孟央没人感到难以接受。
邻家长她几岁的董正哥哥也越发奇怪,他是村长董令的侄子,生的一点也不配那个“正”字,瘦小精明的样子。她去村口拿鞋垫换钱,不经意的转身就发现他鬼鬼祟祟的跟在后面,去河边洗衣,也每每看到他凑巧的赶来挑水,然后讨好的露出黄黄的门牙,“孟央你在洗衣啊,真巧。”
她打心里不喜欢他,他就像只苍蝇无时无刻的在她面前出现,眼珠子不怀好意的打转,他每次冲她笑,总让她感到背后一片阴凉。
直到有次她肚子痛去茅厕,刚要解下裤子,想起烧着的热水应该开了,忍着腹痛跑出茅厕,惊恐的发现董正竟然表情怪异的站在自家茅厕门口!孟央不知所措的瞪大眼睛,结结巴巴的不知说什么,董正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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