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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邪王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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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桥抽抽啼啼的上前帮忙,己巳无奈的摇了摇头,“也罢,你尘缘未了,牵挂甚多,是我心急了些。”
孟央垂下的眼帘一片阴影,他终究不肯放手,善缘也好,孽缘也罢,贵为琅邪王爷他愿意纠缠下去,她又如何违抗的了?
华清寺门外,气势雄伟的人马整队待发,火红色的赤骥马高声嘶鸣一声,仿佛等的极其不耐的样子。司马睿就坐在高高的马背上,一身英武不凡的盔甲,清峻孤傲。见孟央出来,随即骑上前伸出一只手,孟央迟疑,他冷笑道:“你莫不是等着本王用轿撵抬你回去吧?”
无奈的伸出手,他一把拉她上马,稳稳的坐在他怀中。己巳站在一旁,向她递过手腕的一串珠子,笑道:“这是贫僧带了多年的菩提子,孟姑娘,咱们还会再见的。”
孟央微微一笑,伸手刚要接过,司马睿猛地拉了缰绳,骏马飞奔而去,将己巳远远抛在原地。有些恼怒的抬头看他,他一直绷紧的臭脸上居然有着得意的笑意,还惋惜的感叹,“那么好的佛珠,王妃怎么不抓紧了。”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不再看他,他却仍旧戏弄道:“那和尚六根不净,王妃竟还称他大师?还妄想日后再见?”
他缓了缓气,接着又说:“王妃素面朝天的样子真是惊为天人,难怪连那和尚都动了凡心。”
“你那么想离开本王,为何跟着回来了?”
“你就不想对本王说些什么?”
孟央极力忍他,见他丝毫没有闭嘴的意思,终于开口道:“司马景文。”
司马睿惊的一下拉住缰绳,马匹瞬间减速,“你还敢直呼本王名讳!”
她抬头,不快的脸上有些咬牙切齿,“你闭嘴!”
“你敢叫本王闭嘴!”
“闭嘴。”
“你还敢说!”
……
山间的野花开的极美,孟央忍不住连连侧目,心中正遗憾不能下去细细欣赏,马儿突然停下来,司马睿示意其他人先走,飞快的翻身下马。她正疑惑,就见他走到路旁采了大捧的野花回来,头也不抬的递给她。她愣愣的忘了伸手去接,他已经快步上马,在她眼前晃了晃,“不要?我可扔了!”
她赶忙接过,捧在怀里满心的欢喜。司马睿看她满脸的笑意,禁不住扬起嘴角,凑到她耳朵旁,只觉她身上清淡的袭香,小声的开口,“你是谁?”
捧着花的手微微收紧,面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他接着说道:“你只需告诉我你的名字,其余的都不用说出来,不管你是谁,琅邪王妃从来只有你一个人。”
她怔了怔,沉默的望着手中的野花,鹅黄色的花瓣小小的包裹着花蕊,微风拂过也仿佛是欢悦的样子,良久,低声道:“孟央。”
“孟…。央,”他轻轻重复一声,继而笑了笑吗,“泱泱之洲,依泪河桥,这名字极美。”
她的脸不由得红了红,开口道:“不是那个”泱“,是夜未央的”央“。”
他忍不住笑道:“不管哪个”央“,只要是你的名字,都是极美的。”
“你,是什么时候察觉的?”她最终迟疑的问了他。
他仿佛心情很好的样子,俯下头看她,眼中是满满的笑意,“我若说从一开始就察觉了,你会不会信?”
她果真一愣,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他于是又道:“堂堂的琅邪王妃被人掳走,又被人刺了一剑昏迷,你以为我为何没有追查?”
琅邪王府里早已炸开了锅,大司马王导一脸阴郁的坐在大堂客座,旁边的王夫人哭红了眼圈,“王爷竟然为了那个女人带兵去华清寺,王爷连神明都敢得罪了,我不甘心呐,我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王导一动不动的坐着,王瑜用锦帕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焦急的摇了摇他的手臂,“哥哥,你倒是说句话啊,我一定要成为琅邪王妃的。”
“想做琅邪王妃?不是有个好哥哥就能如愿的。”
段灵箐一身华丽的锦服,缓缓走进大堂,看也不看一旁恼怒的王夫人,径直走到王导面前,弯下身子笑着望向他的眼睛,“您说是吧,茂弘哥哥。”
王导看了她一眼,一向孤傲的面上有了些松动,“段夫人近来可好?”
段灵箐不屑的笑一声,走到旁边的座椅上坐下,头上明晃晃的金步摇璀璨明艳,“茂弘哥哥何须见外,你与王爷驻守边关的前些年,咱们可是老相识了,王爷回京后,您还教过我射箭不是。”
王导别过目光,沉默着不去看她,就在这时突然有侍从上前通传,“王司马,王爷回来了。”
不一会,就见司马睿紧握着孟央的手远远的走来,王夫人的面色随即沉了下来,满是嫉妒气恼之意。段灵箐倒是欢快的上前迎接,“大哥哥,呦,王妃姐姐也回来了,可是知道寺院的日子清苦着呢,王爷给个台阶您也知道顺势而下,好生聪慧。”
王导起身,恭敬的上前跪地,“参见王爷、王妃娘娘。”
司马睿握着孟央不安的手,笑道:“茂弘何须行如此大礼。”
王导道:“臣惭愧,曾对王妃娘娘出言不逊,请娘娘恕罪。”
孟央紧紧扣着他的手,冲他摇头示意。王导会意起身,段灵箐上前拉住孟央的手,笑道:“王妃姐姐这些日子清减了,不如今晚咱们大摆一桌,也好为你接风洗尘。”
她还未回答,司马睿已经伸手搂过她的双肩,淡淡的说道:“王妃近来睡的不好,今晚就让她好好歇息,日后有的是机会摆宴。”
段灵箐愣了愣,然后讪讪的笑了一声,“那好吧。”
晚间,司马睿陪她在房中吃饭,夹给她的菜堆了满满一碗。还不住说道:“多吃些肉食,你看你,全身上下一点肉都没有。”
她本就吃的很少,好不容易强忍着吃完他夹的鸡腿,见他的筷子又伸向别的肉食,赶忙放下碗筷,“我吃好了,真的吃好了。”
司马睿好笑的看她连连摆手,把脸凑近她面前,“吃好了?”
她瞪着大大的眼睛,认真的点了点头。突然被他狠狠啄了一下嘴唇,她面色一红,赶忙捂住嘴巴,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你,你……”
司马睿舔了舔嘴唇,抬头不怀好意的笑,然后重重的敲了敲她的脑袋,正色道:“你想什么呢?”
孟央反应过来,看他一脸的戏弄,羞红了脸,“我没有。”
司马睿起身走到她身后,从后面抱着她,小声在她耳边戏笑,“瘦巴巴的,抱着都觉得硌人,我怎么有兴趣。”
她有些气恼的想要推开他,他却抱得更紧,声音有一丝不确定,“别动,让我抱一会,让我确定这不是梦境。”
她顿时红了眼圈,回过头把脸埋在他怀中。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傻瓜,你眼圈怠色沉重,我只想安静的抱着你睡觉,近来不止你疲倦,我也是夜不能寐,乏得很。”
床前一盏长明灯,罗帐里一片晕黄色的光芒,孟央披散着长长的黛发,躺在他怀中怎么也睡不着。见他也是睁着眼睛看自己,不禁赫然,羞涩的笑:“你不是困了吗,怎么不睡?”
司马睿把头埋在她发间,闷声道:“明明累极了,此刻反倒没有半点睡意,我怕清晨醒来,你又会不见了。”
孟央把玩着自己的长发,“倘若今日我真的削发,你会在寺院杀了绿秀和小桥吗?”
司马睿抬头,深邃的眼中透着森森寒意,“本王不仅会杀了她们,还会血洗华清寺!包括那个己巳和尚定不绕过,所以你最好永远不要再有那种念头!”
说罢,他转过身背对着她朝外睡去,隐隐有些不快。
孟央深深的震惊,有些慌乱的抱着他的后背,“为了一个女人亵渎佛祖,天下人都会讽刺于你的残暴,这样值得吗?”
他先是沉默,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冷冷的开口:“亵渎神灵如何?凶残暴虐又如何?本王想要的东西死也要得到,至于那些伦理报应之说,留到下辈子吧。”
他说着,感觉自己后背一片湿润,无奈的叹息一声,终是回过头抱她在怀里,不忍道:“唉,你这样爱哭,佛祖也不敢要你了。”
她却是哭的更凶,眼泪全部抹在他衣服上,“这天下不要我又算什么,你总会留我在身边的。”
司马睿怜惜的擦掉她的眼泪,眼神异常柔软,“所以你不要总是气我,不然我死了,你就没有依靠了。”
孟央听完这话哭的更厉害了,几乎既要喘不过气,眼泪像江河一样泛滥开来。司马睿慌忙哄她,哭笑不得的说道:“你哭什么,本王还没死。”
她把脸埋在他怀中,几乎泣不成声,“你不死,你不会死。”
司马睿先是一愣,恍惚间满脸的笑意,突然觉得即使现在死了,也是没有遗憾的。可她哭的这样伤心,他禁不住抱紧他,“好,我不死,我不死,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不会死。”回到王府后的司马睿变得很奇怪,无论走到哪都要带着她,哪怕进宫面圣也要她一同前往。这样的小心谨慎,更像是在害怕什么,孟央面上不说,整日笑语盈盈,心下却逐渐清醒,他在害怕王导看向她时阴郁的眼神,害怕王府其他人想要害她,更害怕她随时离开他身边,可她仍旧不明白,为何这么多的人想要她的命,这样处心积虑的想要害她,到底是为什么?
午间小睡一会,醒来时也是微微的乏意,慵懒着赖在床上,她轻声唤道:“绿秀。”
却见司马睿笑着走了进来,眉宇间皆是宠溺,“还没睡够?我可等了你好一会了。”
孟央急忙起身,发鬓微松,有些埋怨的撅撅嘴,他却只是微笑,“看你睡得香,没让人叫醒你。”
她抿嘴一笑,见四下无人,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在他左颊上浅浅一吻。司马睿想了想,又凑过右颊,用手指了指,“清晨也没忍心叫醒你。”
孟央轻快的笑了笑,突然捧住他的脸庞,小鸡啄米般吻在他的右颊、额头、眼睛、下巴,直亲的他一脸口水,招架不住的连连求饶。她小小的得意一把,然后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赶忙叫绿秀和小桥近来为她梳洗。
用过早膳,他带她来到东苑的书房,她却在门前愣住了脚步,迟疑着不敢走进去,司马睿转身笑道:“上次不是故意打你,只是书房中有很多的公文,国家机密,不能随便让人进来。”
孟央仍是没有上前,“还是不要进去了,不好。”
他愣了愣,硬是上前拉她进来,关上房门。
她站在他旁边,看他认真的处理公文。磨了会墨,觉得有些无聊,便到书架前翻看书卷,过了几个时辰,司马睿终于忙完,随即唤她过来,孟央走上前,他笑了笑,“本王给你看样东西。”
他起身走到书架后的那幅童子戏水图前,打开暗格拿出一幅画卷,冲她微微一笑,然后展开在书桌上,画卷上的女子那样熟悉的眉眼,那日只是匆匆看了一眼,现下细细的看来,画卷下方那行小字:长公主司马婉儿逝世于公元291年。
长公主司马婉儿!公元291年?
孟央脑中隐隐慌乱,她一直以为是画卷上的女子是明夫人,那日慌乱的瞄了一眼画卷,竟将公元291年错看成公元297年,竟是这样,她竟一直错怪了他!
司马睿似是没有察觉她呆愣的表情,右手缓缓抚过画卷上的人儿,“长姐司马婉儿,她生前最喜爱海棠花,所住的宫殿院子里种满海棠,每逢盛开,院子里满满的花香,那花就如同她本人一样,温婉柔美。姐姐曾是茂弘心仪之人,他们幼时有过几面之缘,二人暗生情愫,本应有个圆满的结局。但姐姐为了保我性命,死在父王剑下,茂弘受她所托协助我出宫投奔三叔。前些年本王与他在边塞守关,他性子刚烈,自姐姐死后大受打击更是孤僻冷漠,姐姐是他一生最爱。茂弘不止一次有恩于我,即便他有时连本王的命令都要违背,可目前他是本王最信任的人,本王动不得他。”
孟央见他神色凄然,不由的说道:“长公主竟是这样出挑的美人。”
司马睿拉过她的手,笑道:“姐姐虽美,倒还是你美得令人无法侧目。”
她面色一红,低下头去,自言自语道:“真是糊涂,我竟一直以为是明夫人。”
她声音虽低,他却是微微变了脸色,“明夫人?”
看他面色微变,她犹豫的说道:“是我不好,我以为这画中的女子是明夫人,曾误会了你。”
司马睿叹息一声,“罢了,终究是我对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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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子今天入v,编辑通知的很突然,所以没来得及提前通知大家~这本书姝子倾注了很多的心血,但一直以来成绩不好,所以有些自暴自弃的认为,也许能陪我走下去的读者是有限的,但是如果你看到了这段话,姝子深深的给你鞠躬了,很感谢,我最爱的姑凉们,感谢你愿意陪着我,这条路不再孤单。
【049】恩恩怨怨
清早醒来,身边的锦被已经空了,孟央睡眼忪惺的问道:“王爷何时走的?”
绿秀在外屋听到声音,赶忙进来服侍她起床,“天刚亮就离开了,说是有要事出府,吩咐不要吵醒您。”
她低低的嗯了一声,绿秀又说道:“小桥刚刚熬好燕窝粥,娘娘起来正好趁热吃些。”
孟央点了点头,绿秀刚刚为她挽好长发,就见一人端着木盘走了进来。走出去才看到来人是青穗,她低着头的端过一碗羹汤,轻声道:“王妃娘娘请喝福喜羹。”
绿秀不解的说道:“这些日子王爷并未吩咐端来这个。”
“王爷的心思奴婢怎么猜得透。”她低声道。
孟央轻叹一声,摆了摆手,“我会喝的,你下去吧。”
她却一动也不动的站着,“王爷吩咐看着娘娘喝下。”
她心里不觉的一痛,想起那日他曾说着,不管你是谁,琅邪王妃只有你一个人。他爱着自己,同时也提防着自己,多么可笑。
正想着,小桥端着一碗燕窝高兴的走了进来,“娘娘,小桥炖了燕窝。”见到青穗,她先是一愣,随即一脸的不解,“娘娘不是不用喝这个了吗。”
青穗抬头看了孟央一眼,又低下头去,“娘娘聪慧,前车之鉴奴婢们都看在眼里。”
孟央怔了怔,以前她没有仔细观察过青穗,现在只觉得她不简单,苦笑着上前,一口饮下碗中的福喜羹,说道:“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青穗离开,小桥气恼的哀叹,“王爷怎么可以这样。”
她勉强的笑了笑,脸色有些苍白,“他是王爷,他说什么便是什么,莫要说这样的话,被人听去怎么是好。”
小桥赶紧闭紧嘴巴,把燕窝端在她面前,她用银勺搅了搅,却没有任何的食欲,回想起青穗的话,禁不住问道:“前车之鉴是什么意思?”
见小桥一脸的不解,她又看向绿秀,绿秀垂下头去,半晌才开口道:“这事王爷吩咐不许任何人提及,可毕竟过去很多年了,娘娘可知道明夫人?”
小桥抢着开口,“知道知道,明夫人曾经很受王爷宠爱。”
“宠爱?那只是表面,就像王爷曾经宠爱过知画夫人一样,”她不由得叹息一声,“明夫人是琅邪王府的第一位夫人,那时王爷刚刚世袭王爵没多久,但凡宠幸过的夫人都要赏一碗福喜羹。明夫人仗着王爷宠爱,青穗端来的福喜羹背地里全倒在了花丛,后来果真有了身孕,刚开始还隐瞒着,后来瞒不住了索性直接告诉了王爷,王爷倒是很平静的接受了,还赏赐了好多东西,明夫人高兴了好一阵子,也嫉妒坏了王府的夫人们。可是到了生产那天,奴婢亲耳听到王爷对青穗说,母婴统统不留!接着明夫人难产,流了好多的血,撒手人寰。”
她小心的说完,见孟央面色苍白,赶忙跪在地上,“娘娘,王爷说不留的时候,冷漠的吓人,您若是把这事说了出去,奴婢性命堪忧了。”
孟央回过神来,扶起她,同时看向小桥,“你放心,我不会说,小桥更不会说。”
小桥早就吓得直打冷颤,哪还敢说出去。孟央闭上眼睛,想起那日他曾叹息的说道,是本王对不起她。心里隐隐作痛。司马睿的话便是命令,是不许任何人忤逆的。这样想着不知是该恼他,怨他,或者怜惜他。
她心郁难解,当下觉得胸闷,过了些时辰,竟觉得呼吸不畅,额头隐隐冒出汗珠,绿秀见她面色煞白,吓得赶忙请了大夫,又请人去通知司马睿。
大夫为她诊了脉,开了药方煎药,又吩咐她好好休息,便起身离开。孟央躺了一会,方觉得好了一些,等到小桥匆匆端来汤药,司马睿已经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太医,急切的问了她几句,就赶忙吩咐太医诊断,为首的太医上前诊完脉,微微松了口气,小心的说道:“王妃娘娘是思虑过度,导致的血不归心,开副药方调理即可。”
司马睿紧蹙起眉头,思虑过度?血不归心?孟央见他这样,笑道:“王爷担忧了,是我不好,总是胡思乱想。”
他叹息一声,上前坐在床边,一脸的担忧,“你心里想什么告诉我即可,不要瞎捉摸。”
孟央伸出一只手,他赶忙抓住,她却将食指放在他的眉心揉了揉,笑道:“臣妾不喜欢看你皱眉。”
司马睿随即笑了起来,那太医刚刚开好药方交给小桥,小桥一脸迟疑的问道:“那刚刚熬好的这碗,娘娘还要不要喝。”
太医上前端过那晚汤药,放在鼻子处闻了闻,又放在桌上。刚要开口,像是有些疑惑,又端起来闻了闻。司马睿将这情境看在眼中,起身走上前,“可是有什么不妥。”
太医赶忙行了行礼,“并无不妥,臣只是奇怪,里面有一味药材是多余的,应是那大夫医术不精。”
司马睿沉吟片刻,他生性小心谨慎,便吩咐小桥倒掉重煎,回头对孟央道:“你好好休息,本王去去就来。”
孟央笑着点了点头。
他走出房门,却叫住了想要去煎药的小桥,又唤过绿秀,沉下脸问道:“王妃为何思虑过度,可是说了什么?”绿秀和小桥不禁一颤,他冷笑一声:“连主子都侍奉不好,要你们何用!”
二人立刻跪在地上,小桥想了想,战战兢兢的说道:“王,王爷,是清早,青穗端来福喜羹……”
司马睿的眼神瞬间收紧,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大步离开。孟央躺了一整天,实在闷得无聊,便在绿秀的搀扶下起身在院中坐坐,院中繁花似锦,淡淡的花香飘在四周,她却仍是郁郁寡欢,绿秀担忧的看了她很久,终于欲言又止的说道:“娘娘,上午的福喜羹不是王爷吩咐的,您也不必感伤了。”
听她这样说,又见她一脸的心思,不由的问道:“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绿秀犹豫不决的想了想,跪在她脚下,“王爷说不要让您知道,可奴婢不敢瞒您。青穗是有错,擅自端来福喜羹。娘娘,我与她自小一同生长在王府,她犯了错,但罪不至死,求您别让王爷杀她,绿秀与她姐妹一场,她是一时糊涂啊。”
孟央紧蹙秀眉,“王爷可是要杀她?”
她赶忙点头,“已经被人关在王府地牢了,听人说王爷很生气,想必不会轻易绕了她。”
她叹息一声,扶她起来,“此事因我而起,你放心,我不会让王爷杀她。”
绿秀红着眼圈,良久,开口道:“绿秀知道您与其他主子不同,您心底好,对下人又百般袒护,奴婢知道王爷的脾气,就算您救不了青穗,绿秀也不敢怨言。”
孟央拉着她的手,细细的打量她的眉眼,说道:“你与青穗一同侍奉王爷,姿色毫不逊于她,为何甘心做个婢女,倘若你愿意,有的是机会接近王爷。”
绿秀垂下眉眼,“娘娘抬举了,明夫人难产那日,奴婢听王爷说不留二字的冷酷,心里早就不敢有半分想法。是青穗犯傻,千方百计的争,不瞒娘娘,绿秀是怕了王爷。”
她握了握她的手,“青穗没你聪明。”
天色已晚,床头的长明灯摇曳,温暖婉转的光芒。她反复的睡不着,司马睿倒是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似是睡得极安稳。往被子里缩了缩,把耳朵贴在他胸口,听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一下一下的数着,不由的笑出声。正欲在仔细听清楚,就听他忍不住笑了,“本王的心跳声都能逗你那么开心?”
说完,禁不住搂住她,“傻瓜,你睡不着?可是为了青穗的事。”
孟央见他自己提起,赶忙点头说道:“王爷不要杀她,她不过犯了点小错,随便罚一下就是了。”
司马睿叹息一声,半晌,开口道:“来不及了,想必她现在已经死了。”
她惊的说不出话,眼睛瞪得大大的,被他抱住的身子禁不住退缩,止不住的颤抖。司马睿下意识的搂紧了她,“我知道你怪我,央央,她不是犯错那样简单,药材分阴阳平性,若是用的不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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