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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社会女酋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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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慧慧笑笑不语,她的“部落”会的可不只这些。
到了秋季,红米果然丰收,比在外采集收的多得多了,霍农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们种植一亩半红米和半亩野菜,红米不去壳达到八百多斤,保守估计去了壳之后也能有六百斤。这还是粗糙的种植,可以想见经过选种和精耕细作,红米未来亩产过千斤是可以肯定的。然而,红米亩产高也架不住这个星球白天三十个小时,一年五百到五百五十天——人消耗的更多啊。
对于这个星球一年到底是五百天还是五百五十天,常慧慧无法根据两次下雪之间的时间计算,也许这个星球的公转周期不是固定的呢?毕竟它有两个太阳啊。
过了秋收和部落交换,常慧慧又到了一次飞人部落,和华等人做了交换,便安心地等待冬天的到来,这个秋天过得真是令人愉快啊。
有个词叫做“多事之秋”,常慧慧在不久之后就体会到了这个词的含义。
第035章 森林大火(上)
“慧慧,霍农,不好了,起火了——”
飞人部落女野人高声的尖叫如一道闪电划破了长空,打破了小屋里温馨的气氛。常慧慧正在尝试做腊肠,霍农的双手撑开了猪小肠等着常慧慧灌肉。
常慧慧听到叫声,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猪肉,由于陷阱的运用,动物们产生了警觉,打猎越来越艰难了。
起火,什么地方起火?
常慧慧疑惑地放下木桥,那女飞人还没过桥就嚷嚷开了:“是远处的森林里起了大火,天神发怒了,要烧死我们哪。华让我们来通知你们快逃走吧!”
木桥还没放稳当,女飞人噔噔噔用比猴子还快的速度穿过了木桥,抓着常慧慧的双手,一个劲儿地说:“快走吧,快逃吧。”
常慧慧愣住了,森林大火?
“你们先别吵,到底是哪里发生了大火,说清楚啊?”霍农冲着那群女飞人吼了一声。
有三四个女飞人已经哭了起来。
没哭的那两个女飞人被吓得一呆,随后一个年纪看起来大些的女飞人说道:“就在太阳升起的地方,我们爬到树顶时看到的,那边冒了好大的烟,要把老天爷都烧着了。”
听了这话,常慧慧没有一点喜感,反而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处处充满了杯具,因为这些女飞人是绝对不会撒谎的。
老天,玩儿人也不是这么玩儿的吧?
霍农见常慧慧呆愣了,着急地摇了摇她的双肩:“慧慧,快醒醒,森林里发生火灾了,我们快想办法逃走吧。”
常慧慧双眼呆滞:“冬天就快来了,我们往哪里逃?”地上全是干枯的落叶,树干也比春夏干多了,他们跑得过大火和秋风吗?
从来森林大火赶不上下大雨,那就是寸草不生,渺小的人类怎么斗得过大自然?
霍农拉住她的手急急道:“慧慧,当年那么艰难我们都没死,现在也可以挺过来的,我们快离开这里吧,等到下雨大火就会灭了。我会保护你的,别怕。”说着自己也哽咽了,拉起常慧慧就往外跑,这才发现根本不知道往哪里走。而身边那几个神色焦急无望哭泣的女飞人早被他抛到脑后去了。
过了一会儿,呆滞的常慧慧眼珠转了转,似乎刚活过来一般,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悲观了?是从上次在溪水里看到自己不再年轻的容颜,还是第一次看见天上的两个太阳?她不愿意再想,但是,她的生命是自己的,不能随随便便地就这么交给老天,交给大火。
见霍农急得在原地打转,常慧慧拉住他的手,也没时间安慰他,直接问来报信的女飞人:“大火离这里有多远,具体在哪个方向?”
先前说话的女野人回答:“大火就快来了……”支支吾吾说不清,打了自己几嘴巴,便也跟着哭起来。
情急之下,常慧慧抡起胳膊扇了那女飞人一巴掌。女飞人被打得脸一偏,嘴角流出了几丝血迹,一时愣住,也不敢还手,哆哆嗦嗦地浑身战栗。其他女飞人听到了声响也不敢大声哭了,一个个垂着脑袋抽抽噎噎,抖着肩膀。
就连霍农都愣住了,他从未见过常慧慧跟人动手。
“还没死呢,哭什么丧!”常慧慧愤怒地吼道,声线有些不稳,“华是怎么说的?你们是留在这儿等死,还是赶紧逃跑?”
被打的女飞人退后了一步,怕常慧慧还要打她,连忙回答:“华就快带着族人过来了,我们要跟着慧慧一起走。你要留,我们就留着一起等死,你要走,我们也跟着你一起走。”
另外一个女飞人接着说:“华说,你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神,教会我们做衣服,做果干……”
常慧慧没空听她在那里拍些没用的马屁,转头对霍农说道:“我们赶紧收拾东西,你快去将那六只羊带上,我们别的食物都不带,就吃这六只羊。”
那几个女飞人见常慧慧似乎镇定自若、胸有成竹,也渐渐停止抽泣,站在原地当木桩。
霍农迅速执行命令,给六只羊套上绳索,拽出了羊圈。羊一出圈便躁动不安地急欲挣脱绳索,想要逃出这充满了威胁的地方。
常慧慧将穿越带来的所有东西装入手提包,尽管手机和电子表都没有电了,羽绒服也被拆得面目全非,她还是将它们当成自己最珍贵的宝贝。她收拾好了手提包,在小屋里转了一圈,用石杯子装了火引,另外将那三张狼皮和一张猫王皮也带上。
她匆匆忙忙跑出来,对那几个女飞人说道:“你们去屋里看看有什么可以带走的,尽管拿。”怕他们不知道拿什么又说:“把那衣服穿上,兽皮也带几件,食物就带肉,其他一概不要。别拿太多耽误了行路。快去!”
女飞人们见她说得快,说完之后就转向了霍农那边,便不敢多嘴跑进了小屋里挑选可以带走的东西。
常慧慧将一张狼皮和一张猫王皮搭在霍农身上,又将两张狼皮搭在自己身上,掂量了下觉得有些重,果断地扔掉了两张狼皮。她又换上了新的猪皮鞋子——其实就是猪皮裹脚,猪皮尤其是猪腹的那块十分耐磨,做鞋子再适合不过。她的靴子早就穿坏扔掉了。
“慧慧……”霍农犹豫了一会儿,喊百忙中的常慧慧。
常慧慧穿好鞋子,站起来问道:“什么事?你快说。”
“我想,要不要,告诉小山部落一声?”
“嘭——”常慧慧将猫王皮兜头罩在霍农头上:“要死你去死,我可不想陪着你!”常慧慧气得脸上涨红,睁圆了双眼瞪着霍农像要吃了他似的。
被这么一呵,霍农的心脏瞬间停跳了一拍,连忙顺着她说道:“听你的就是。”
常慧慧才懒得解释,听见树林里有了动静,快步转过石头,果然是飞人部落的人来了。
“慧慧,我们要不要逃走?”华三两步从树上“飞”下来,冲着常慧慧大声喊道。
“自然是要逃走!”常慧慧接过她手中的小孩,快速询问道,“大火到底是从哪个方向来的?多久要到达这里?你知不知道往哪里逃?”刻意忽略了飞人部落逃出来的族人里没有老弱病残。
“我们看到了满天的浓烟和大火,就在那个方向,”她指向东方,“什么时候烧过来不知道,应该是很快了。”
现在刮的是西风微偏北,大火正是在往这个地方蔓延——
往哪里逃?不下雨逃到哪里都是个死!
“附近有没有大河,很宽很宽的大河?”常慧慧突然想到了河水也能阻止森林大火的蔓延。
华遗憾地摇头:“我们世世代代生活在森林深处,外面的环境如何根本就不清楚。”
对这片森林最熟悉的就是陶部落了,陶部落在西南方向,那么——
“走,我们去陶部落,陶部落才知道哪里有大河。”
华恐惧地摇头:“我们不能见牛氏族的人,他们会杀了我们。”
常慧慧这时脾气极为暴躁,呵斥道:“你就算不去也会死!去了还不一定死。你不是说我是天神派来拯救你们的吗?现在告诉你的族人,天神让我转告你们,让你们重新回到牛氏族!”
华站在原地迟疑地不动。
“你想害死你全部的族人吗?”常慧慧怒喝道,从知道发生火灾到现在不过一会儿时间,她的嘴里就被气出了三个泡,每说一个字就会擦痛一次血泡。但是此时此刻,谁耐烦管这个?
华听这话才真急了,她别无选择地将常慧慧的话告诉给了族人。飞人五部落的反应不一,其中三位女首领表示宁被森林之火烧死,也不愿被牛氏族烧死,他们决定不走了,就留在这里等下雨。
他们商量去留问题的时候,常慧慧趁机将所有的食物搬到外面,报信的几个女飞人连忙过来帮忙。霍农想帮忙,但是那六只羊不肯安份,他只好尽全力牵着它们。
飞人们商量或者争吵完了,常慧慧说道:“每个人身上带一块肉,我们快出发吧,晚了大家都逃不了。”
五个部落来到这里的只有一百五十来人,最后愿意离开的只有六十人左右,其中孩子占到了二十人。
离开的时候,常慧慧看了最后一眼这个她和霍农居住了三年的地方,这里看起来还是秋阳高照,没有丝毫烟火的味道,但是森林里诡异的寂静和人类的惊慌失措都说明——灾难来了。
第036章 森林大火(中)
常慧慧没有时间劝解那些执意等死的人,带着六十多人的队伍从霍农开辟的小路走。队伍一动,六只羊似找到了生机,撒着欢往前跑。
飞人部落依然攀着树枝快速前进,常慧慧这才发现森林里连只鸟都没有了,她痛恨自己没有警觉,这个时候什么情绪都是多余的,她能做的就是奋力地奔跑,不拖累飞人部落和霍农。
本来半天的路程,他们硬是赶了两个小时就到了,早到的华喝了水跟部落里留守的人说了些努力活下去的话,又让族人都吃饱了东西,看见常慧慧来了,急忙问:“前面没有路了,我们再往里面走会迷路的。”
现在森林里能跑的动物都跑了,就只剩了警觉性退化的人类。
常慧慧跑得气喘,灌了几口水说道:“我早就有办法了,我们就跟着卷角羊走。”卷角羊才家养了两代,野性仍存,野生动物具备的警觉性还在。
华根本不问她为什么,点点头,转身召集族人。
等华回来,常慧慧将一只羊交给她:“我跑得比你们都慢,这只给你们做向导,它往哪里跑你们跟着就行了。”
华听了这话,知道是常慧慧怕拖累了族人,眼泪流了下来:“天神会保佑你的。”但是她没有拒绝,她的身后有六十个族人等着存活,继续延续这个多灾多难的种族。
虽然有卷角羊带路,但是一路荆棘茅草丛生,行进速度不可避免地慢了下来。常慧慧大声对故意减慢速度的华等人喊道:“华,你们先走吧,不要浪费体力了。我们会尽快赶上,到前面与你们汇合。”秋天有韧性的树藤树枝都枯萎了,他们在树上攀走的速度不如以前那么快,到了树木稀疏的地方,他们不得不下树从地上走。
华踌躇了一会儿,对树下的人喊道:“好,我们到前面等你们,你们可要快点啊。”
常慧慧大声应了一声。
霍农牵着的五只羊就像不知疲倦一样,一个劲地往前冲,他的手被勒出了几条血痕。常慧慧不小心注意到了,不由得心酸,上午的火气不翼而飞,一边奔跑一边说道:“霍农,让我来牵两只羊吧。”
霍农喘着气拒绝道:“别说话,我还能挺得住。”说着又拽了下绳索示意自己还有力气。
“啊”常慧慧踩到了荆棘刺,荆棘刺竟然扎破了猪皮扎进了她的脚底,她微微闷哼了一声,抬头去看霍农见他似乎没有听见自己的叫声,心下稍安。这时她才发现霍农自己走在刺多的地方,将自己护在刺少的一边。而霍农的脚和脚腕早已满是血口。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有让它流出来,狠狠呼吸一口气,咬牙忍痛不动声色地往前跑。
到了下午,常慧慧没有力气再跑一步,累到虚脱,前方的路再看不清一眼,她想着“坚持就是胜利”,心脏因为迅速倒退的树木而兴奋地“嘭嘭”跳。他们跑了这么长时间应该可以媲美马拉松了吧?脑子里“嗡”的一声便倒在草丛里。
霍农奔跑的脚步一滞,惊叫:“慧慧!”一只手伸出去要接着她,另一只手还是没放弃拽紧绳索——羊现在就是他们救命的资本,不仅指导方向,还要负责他们的食物。
他并没有接住常慧慧,常慧慧“咚”的一声发出了很大的闷响,就像闷雷打在霍农的心头。他连忙抱起常慧慧掐人中,拿出随身带着的竹筒给她喝水,而常慧慧似没有了痛觉一般就是不醒,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
霍农没办法,掐她的脸掐得红肿了才分开上下牙关,霍农这才将所剩不多的水慢慢倒进她的嘴里,常慧慧似有所觉,条件反射地吞咽。不多久,她就醒了过来。
眼前朦胧一片,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常慧慧本能觉得危险,她拼命地眨眼睛,朦胧间听到有人不停呼唤自己的名字。眼前的云雾散去,她才看清霍农的脸,如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不再那么茫然了。
“霍农,我这是怎么了?”
霍农心疼地看着她,愧疚地说道:“都是我不好,我没发现你不对劲,是我没照顾好你。”
常慧慧的思绪渐渐清晰明朗,她挣扎着疲软的身体从霍农的怀里爬起来,虚弱地说道:“别说了,不怪你,是我自己身体不好。我们快走吧,不然赶不上华他们了。”
霍农也知道是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时刻,他抿唇不语,固执地扶着她的半边身子。常慧慧实在没有力气挣扎,便随他去了。见霍农控制五只羊很吃力,就说道:“把兽皮和所有的东西都挂在羊身上吧。”她现在后悔当初为什么抓的不是马,或者牛也行啊。
霍农也认为是个好办法,便将除了两把弓之外的所有东西都挂在了羊身上。可能因为羊有了负重,行进的速度渐渐慢了不少。
常慧慧每走一步就像走在刀尖上,尤其是踩到石头和坚硬的土块。她不得不停下来,霍农立刻说道:“我背着你吧,我背得动。”
没有力气理会霍农的话,常慧慧自顾自地坐在草地上退下了鞋子。
霍农见她坐了下来,急得都要哭了,接着常慧慧脱下鞋子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她的脚上扎了五六根刺,双脚血淋淋的,像浸泡过血水一样。
常慧慧的脸色发白,这是她从小到大受伤最严重的一次了,之前跟霍农一起打猎时也没有伤得这么重。便愣住了。
霍农连忙蹲下来给她察看伤口,看了她刷白的脸色一眼说道:“别怕,慧慧。”说着,小心地将刺拔了出来,又仔细看了她的鞋子,将刺处理干净才敢给她穿上鞋子。
常慧慧恢复了些力气,见霍农给她穿鞋,竟然还有余力想,这要是换个环境那该有多么浪漫?
处理完荆棘刺,霍农要再次扶起常慧慧,鼓励地说:“慧慧,再坚持一下,我们就快追上飞人部落了。”他作势要将常慧慧背起来。
常慧慧却拉着他坐下,看了一眼他的脚,说道:“你的脚受伤严重多了。”硬是搬起他的脚将他粗厚的脚地板上的刺拔干净才算完。
飞人部落果然没有抛弃常慧慧两人,他们一路做了记号方便二人寻找。
他们两人到达时,飞人部落已经点起篝火烤肉吃饭,有人为了节省食物已经开始吃野草根了。
常慧慧和霍农以火光为向导,找到了飞人部落的集合地。常慧慧十分感激,让他们杀了一只羊烤肉吃。
华推辞不肯:“卷角羊要给我们做向导,怎么可以吃了?”
“今天吃饱了,明天才有力气赶路,快去吧。”说完常慧慧倒头就睡,也不管身上划破的血口子。
华还要说什么,霍农小声说道:“慧慧心里有计较,你快去杀了羊,让她好好歇歇吧。”华见常慧慧真是累得喊不醒的样子便不再打扰她。
后半夜常慧慧饿醒了,脑袋旁边就是一块儿烤羊肉,她什么也没想,拿起羊肉狼吞虎咽地吃完,检查了自己和霍农身上的伤口,借着火光将狼皮用剪刀剪成条状,当成绷带系在伤口上。她做这些事的时候霍农一直没有醒过来,可见他也累得不轻。
第037章 森林大火(下)
天刚刚发白,霍农就醒了过来,飞人部落的人大部分也醒了,临时营地里炊烟袅袅。霍农给常慧慧拢了拢兽皮,走到火堆边开始做起两人的早饭,他看见自己身上的狼皮绷带,便回头温柔地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常慧慧。
这时,华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来到霍农的身边乞求道:“霍农,你能不能,救救我的孩子?”
霍农看到这个面色潮红的孩子就已经知道华要说什么,但是这个时候他上哪里找草药?他为难地皱起了眉头,说道:“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没有草药。我也帮不上忙啊。”
华就要跪下来,霍农扶着她不让,说:“你给小孩多喝点热水,晚上多盖些毛皮,尽量不要让她冷着了。”看常慧慧还没有醒,篝火也是刚刚生起来,心一横说道:“我去周围看看有没有草药。你能不能给我和慧慧做早饭?”
华自然是答应的。霍农又看了几眼常慧慧便转身走进树林里,华担心他一个人会迷路或是遇上野兽,就让几个好手跟着他一起去。
常慧慧醒来时没看见霍农,心里发慌,正要询问,华连忙捧来食物跟她解释霍农去采药了。常慧慧听了微微皱起眉,却没有说什么。
华见她皱眉,生怕她生气,把烤肉塞进她的手里。常慧慧其实没什么生气的,华能来报信救她,一路上也很照顾她,就让她什么埋怨的话都说不出来。
四下环顾一圈,她才发现自己手里的羊肉最大块,给霍农留的那一块稍微小一些,但也比飞人部落任何一个人的烤肉都要多了。她嗓子里就像堵了块石头说不出话来,华实在是太老实了。她将手中的烤肉分成两半,其中一半递给华:“快拿去分了吧,吃饱了才能上路。”
华推辞不收:“本来就是你的羊,我们已经欠了你们的了。”
“我说给你你就接着,给孩子们多分些,你也不想再有孩子生病吧。”
华想到自己发烧的孩子昏迷不醒,眼泪顺着乌黑的脸庞流下来。
常慧慧也心酸,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们生活在这个时代里?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她迅速吃完了烤肉,喝了几口水,问道:“华,你们在树上有没有看到大火烧到哪里了?”
华说自己看到了,但是说烧到哪里了,还是吞吞吐吐表达不清,不过有一句是“能看到火光了”说明大火离他们不远就要来了。
常慧慧往森林之火的方向张望,什么都看不见,霍农也不见回来,更增加了她心里的担忧恐惧。她昨天做了整夜的噩梦,不是被野兽追赶就是被大火追赶,最后定格在小山部落的女首领冬冬要烧死她的画面。她都快忘了那个野蛮首领的名字,一场梦境竟然让她想了起来。
她看见华也在张望,部落里的人惶惶不安急于逃命,想到华不会数数便提醒道:“华,给你的族人都做个记号,别让他们掉队了。”
华问做什么记号,常慧慧想起结环记事,外面的部落都会使用了就只有封闭的飞人部落还不会,就说:“一个人打一个结,下次集合的时候就能数一数人是不是少了。”
教会了华结环记事,霍农就回来了。没有时间给小女孩煮药,霍农让华摇醒了孩子,直接让她吃干枯的草药,他将多余的草药给了华,让她晚上的时候煮药给孩子喝。飞人部落在这种时候还带了陶罐;可见他们是穷疯了。
常慧慧趁着这会儿时间数了数飞人部落的人,发现原本六十人的队伍少了一个孩子和一个女人。她拉着另外一个飞人女首领草到一边,对草说道:“你们部落也可能是华的部落少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我们从后面走来也没有看到。”想了想又问:“是不是有人提前出发了?”
草面露诧异:“我们的人都在这里了,没有人提前出发。真的有人不见了吗?”
常慧慧点头,说道:“是不是要去找他们就看你们自己怎么决定了。”这件事常慧慧管不了,她又不是圣母,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草脸上木木的,嘴唇动了动没有说什么。
常慧慧见她这样就知道她已经做了决定,见霍农正在收拾东西便赶紧过去帮忙,她现在还是很累,但是比昨天晚上已经好了很多。跟华打了一声招呼他们就先走了,不到一刻钟飞人部落赶上来,超过了他们。
这一天的路比前一天更加难走,主要不是路况不好,而是她的脚伤本来没好现在是伤上加伤。
霍农留了个心眼,他没有将早饭吃完,而是留下了一半食物,中午两人休息时就把那半块儿肉分给常慧慧一半。
到了晚上两拨人再次相聚的时候,华哭着对常慧慧说,族里少了三个人,她脖子里的环有三个没有解开。常慧慧清点人数,忍着头痛对华说:“你没有算上你自己,是少了两个人。”华听了先是一喜,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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