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社会女酋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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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还剩下两百斤的肉类，这个冬天他们根本就不需要靠捉鱼补充食物。常慧慧在冬季之初夜以继日地煮盐，那几十斤盐矿石最后得到了二十斤盐，足够他们吃一年有余。她就把吃不完的肉腌制起来制成腊肉，腊肉比肉干在湿润的春天更容易保存。
　　再说常慧慧种菜地，她觉得自己要被折腾死了。地里的杂草长得比“农作物”还茂盛，最令人发窘的是，她分辨不出作物和杂草的区别。霍农这个时候发挥出了他的本事，他常年跟植物打交道，自然认得，一边给她讲解哪是杂草，一边疑惑地问：“为什么要种植呢？森林里的植物根本吃不完啊。”
　　常慧慧简直要化身成十万个为什么》了，她耐心地解释道：“这些种子种下去能长出很多吃的植物，我们就不用去危险的森林里采集了，直接在家门口多方便啊。”
　　霍农根本不能理解，但是他知道常慧慧必是有道理的。于是，他仔细讲了作物苗和杂草的区别，便自己一人到不远的森林里打猎。
　　现在他已经试着自己打猎了，不再让常慧慧跟着做警戒。在小山部落，也是男人打猎女人采集，只是打猎没有他这么频繁而已，毕竟那些工具损坏得比制作得更容易。女人也有参加打猎的，却比较少，一个是女人的身体素质不如男人，另一个是，女人随时有怀孕的可能。
　　单独打猎是霍农主动提出的，常慧慧让他承诺不到森林深处才放行，现在有不少人知道了小屋的位置，小屋也得有人守着才放心。她也正好照顾菜地，心想，我跟去也没多大用处，有危险时跑得不快反而拖累了霍农。她自己也在小屋附近挖野菜。
　　过了两个月，不少野菜成熟了，由于常慧慧照顾得仔细，绿油油的一片十分喜人，霍农隐约明白了种植的好处，没想到几把菜籽撒下去能得到这么多的收获。
　　留下最大的野菜出种子，其他的是一边吃一边种，吃不完的依然做成野菜干，或者腌制起来。从此后，常慧慧倒真的不需要挖野菜了。
　　又一场春雨过后，霍农喂羊的时候跑回西屋，喊到：“慧慧，小羊有些不对劲啊。”
　　常慧慧来到羊圈一看，发现一只山羊不停地嘶鸣，焦躁不安地在羊圈里踏着步子，目光凶狠而有攻击性。另外两只羊躁动不安，不过比前一只好多了。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常慧慧怕羊生病，心里也着急起来，想着要不要把那只看起来像发疯的羊单独隔离出来。不过这个时候两人可不敢接近那只羊。难道这只野生羊给关成神经病了？不是有个“羊癫风”的病吗？常慧慧可笑地想着。
　　“先喂了草，过几天再看看吧。”她不是兽医也不是动物学家，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若是传染病另外两只羊也跑不了的，“这几天别太靠近羊圈。”动物的传染病也可能感染人类，比如禽流感猪流感之类。
　　霍农拧着眉毛“嗯”了一声，说道：“以后我来喂吧，那只羊看起来凶狠，你别靠近。”
　　“你也小心点，实在不行就杀了吧。”她身体不如霍农，没得赔上小命，而且若真是传染病，霍农染上了她也跑不掉。不过，她还是觉得这只羊有些怪异，生病的可能性不大，她经常打扫羊圈，羊的饮用水也是干净的。
　　这天傍晚，霍农吃饭时对常慧慧说道：“那只羊越来越不像话了，现在欺负起了小羊。”
　　常慧慧早听到了羊的尖叫，心想这只羊真是疯了，就要去看看，霍农不敢让她单独去，拉着她不让她靠羊圈太近。
　　那只较大的羊正从后面趴在小羊的身上，动作十分诡异。常慧慧觉得这幅画面似曾相识，等终于想起来时，像被雷劈了似的，这不就是两只狗交配的姿势吗？
　　霍农见她一副见鬼的样子，摇摇她的手臂：“慧慧，没事吧？羊这是怎么了？”
　　常慧慧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没什么，羊没生病，我们快有羊宝宝了。”说完，脸红彤彤地走了。
　　霍农站在原地想了半天什么是“宝宝”，羊宝宝跟羊是同一种动物吗？不得要领只好放弃，反正羊没生病就是好事啊。
　　　

第026章　有客来访

　　　　“慧慧，霍农，有人在吗？”
　　正在果树下纳凉的常慧慧二人听到喊声，心中震惊，怎么会有人在入夏的时候到这里来呢？
　　两人狐疑地转过大石头，只见二十几个光溜溜的男女野人围在了壕沟外面。
　　常慧慧把眼珠子定在中间的那个女人身上，不敢四处乱瞟，上下打量，确定是个普通的野人，没印象。谁让她见过的野人大致上是一个样子呢？
　　女野人见她目光困惑而陌生，一点儿没尴尬，哈哈大笑着自报家门：“慧慧，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陶啊。你的这身衣服真漂亮。”
　　常慧慧穿的是自制的吊带衣。
　　逃啊？是什么东西？常慧慧猛然想起去年的部落交换会，原来是陶。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自然是记得的，不过你与去年不同，似乎个子更高了，身体也壮了。”陶的肚子微微隆起，应该是怀孕了。
　　自去年集会上陶批评常慧慧“太过娇宠”霍农，霍农在有外人的时候话就不多了，其实他早就认出了陶，没敢出声而已。此时见常慧慧已经想起了陶，便自觉地将桥架上。
　　由于天气热，小屋又小，自然不能在屋里待客。常慧慧没有阻止霍农架桥，对陶说道：“天气炎热，陶远道而来，快到果树下歇息吧。”又让霍农拿着陶罐去打水。
　　这是一年中最不缺食物的时候，红果已经成熟了，常慧慧热情地说：“大家随便采些果子解渴吧。”
　　陶大笑道：“慧慧还是这么慷慨。”原始人对自己领地里的食物保护意识很强，极少会赞成别的部落在自家地盘上获取食物，尤其是驻地的周围。
　　常慧慧一笑：“陶是个爽快人，我自然不能小气。这些果子也就吃这么些时候，过不了多久就要坏掉了。”
　　说着，摘了一个大红果给陶。
　　其他人得到陶的允许，纷纷爬上树摘取果子，连洗也不洗直接就吃掉了。在这样的天气里吃水果是最受欢迎的。
　　不一会儿，霍农打了一陶罐水过来，野人们一个接一个咕咚咕咚地喝水，一陶罐只够两人喝的，没喝到水的也不用霍农帮忙自己抱着罐子到河边打水喝了。
　　陶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慧慧果然很大方，连喝水都舍得用陶罐。
　　待这群人吃饱喝足，常慧慧问道：“陶这次来我们部落有什么事吗？”又看见他们带的几十只陶罐，笑道：“可是要去火部落交换？”说完，常慧慧才发现自己说漏嘴，她和霍农对外称是火部落的，这样一说好像他们不是火部落的一样。不过幸好陶看起来没有异样。
　　陶呵呵笑着回答道：“我们是来跟火部落交换的，也是来跟你们部落表示感谢的。上次我们来到这里受到你们的热情款待，还告诉了我们陷阱。我们部落今年试了试，果然打到了不少猎物。”说着，取来身边的两只陶罐：“这是我们部落酋长让我交给你，向你表示感谢。”
　　原始人懂得什么客气？常慧慧才不来那套虚的假意推辞，单纯的陶说不定会真的以为她不要，于是大方地接过陶罐，说道：“对你们有帮助就好了。”
　　“我们酋长说了，如果你们不嫌弃可以到我们部落做客，你们的食物自然是由我们部落负责。”陶接着说道。
　　常慧慧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能与其他部落交好，常慧慧求之不得。但是，她和霍农都走了，谁来照顾小屋呢？迟疑地回答：“我自然是愿意到你们部落的，可是我们的‘山洞’却没人守护了。”
　　陶摆摆手说：“不会有事，这个季节除了我们部落，其他部落很少出门，到了秋天的时候，你们再回来准备过冬。而且，我看你们部落没有野兽敢来袭击。”
　　这件事常慧慧自己不能决定，还要跟霍农商量才好。
　　见她犹豫不决，陶又说道：“我们还要到火部落去交换，回来时你做决定也不晚。”
　　常慧慧谢了她。两人又谈论起了小屋周围的菜地，常慧慧便讲诉了种植。
　　那边霍农被一群男野人围着讨论设陷阱的经验，霍农是常慧慧带出来的，跟他们相比，霍农的陷阱好得不是一点半点。而且，霍农经过这一年多的改造浑身干干净净，平时不觉得，但是正值出汗多的夏天，坐在一群常年不洗澡一身臭味的野人中间，他十分难受。出于对对方的尊重，他还是忍了下去，并且耐心地回答问题。
　　好容易等到傍晚常慧慧让他去看看陷阱里有没有猎物，他赶紧逃开了，还有几个特别爱好打猎的男人跟着他去了。今天的收获还不错，有四五只小动物，陶来的正是时候。霍农紧记常慧慧的叮嘱，没有取弓箭打猎，不然猎物会更多。
　　篝火很快生了起来，女人们很快处理干净了猎物，架在火上烤肉，常慧慧又给每只猎物抹上了盐，还煮了加盐的野菜汤。陶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小石头也可以吃吗？”
　　常慧慧神秘地眨眨眼睛：“这可是好东西，很快你就知道了。”
　　果然，加了盐的食物很得这群人的欢迎，一个个狼吞虎咽，有几个人甚至去舔陶罐内壁，舌头不够长舔不到里面的急得团团转，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陶常年与人打交道，脑筋转得最快，说道：“难道是那小石头的作用？这种石头我在交换会上也见过，还吃过，可是却没想到能够添加到食物里。”
　　常慧慧赶紧说：“那种石头可不能吃。”接着说了自己提取盐的过程，“这样得出来的叫盐，吃了才不会生病。有了盐就不用喝动物血了。”
　　陶再次感激并赞扬地说：“慧慧，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最有见识的人了。我们酋长活了快四十岁（她的手指脚趾加常慧慧的手指脚趾），也没有你见识多。”
　　常慧慧主要考虑的是，盐是生活必需品，推广开很多人能够受益。不过，陶部落的酋长能够活到四十岁，看来陶部落真的很富裕了。
　　常慧慧认真地对陶说道：“陶，你是四处奔走的人，能不能把食盐的好处跟大家都说一说。经常吃食盐可以增加寿命。”
　　陶也郑重地承诺：“放心，这本来就是你的功劳，你能首先告诉我们部落，我们已经很感激了。”
　　陶经过几次三番受到常慧慧的恩惠十分感激她，常慧慧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渐渐高大起来，发自内心地尊重她。
　　　

第027章　母羊生产

　　　　吃完晚餐后，众人又是一番载歌载舞。
　　陶问了常慧慧关于小屋周围的防御，晚上大家就一起睡在石头顶上，惹得陶连连惬意地感叹。
　　常慧慧一边忍受耳边儿童不宜的画面和声音，一边因为不能洗澡而难受地翻来覆去。霍农体贴地睡在她旁边将她跟那群味道诡异的人隔开。
　　陶也注意到了常慧慧睡不着，她把自己相好的男人推到她身边说道：“慧慧，这是我们部落身体最强壮的人，我觉着挺好，今晚让她陪你睡觉吧。”
　　这是常慧慧第一次觉得陶说话不靠谱，瞧瞧，这么大方这么随便就把自己的男人推给别人，而这个男人没有丝毫不情愿。
　　常慧慧正尴尬地不知道怎么回话，霍农却抢先一步说：“慧慧今天很累了。”
　　常慧慧差点喷笑，这话怎么听怎么有股醋味，心里莫名觉得甜甜的。而霍农却有些忐忑地努力借着星光偷看她的脸色。
　　虽然看不见，常慧慧还是能感应霍农的心情，反正本来她也不可能接受陶的男人，顺着霍农的话说道：“谢谢你的好意了，我只是有些热，也确实是累了。”陶便不再说话，让自己男人躺在身边。
　　霍农在黑暗里露出个大笑脸来，丝毫不觉得自己幼稚。
　　常慧慧对着满天的星星笑笑，强迫自己数绵羊睡去。
　　陶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族人走了，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常慧慧要好好考虑到他们部落做客的事。常慧慧自然满口答应。
　　等他们走远了，常慧慧立刻跳进了河里，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一遍，那些味道她能忍受，她怕的是身上长虱子。她洗完之后霍农接着洗。
　　常慧慧将陶的邀请告诉给霍农，问他想不想去牛氏族的陶部落。
　　经过昨晚的事，霍农一听到常慧慧说话就觉得心里有只小兔子在“扑通扑通”跳，安定不下来，好半天才对常慧慧的话回过味来：“能赶在秋天回来储存食物就行。不过，你以后洗澡就没有这么方便了。”常慧慧洗澡的时候是绝对不准别人看的，就算是周围有非攻击性的野兽也不行——当然除了水里的鱼。
　　常慧慧接口道：“秋天自然是要回来。我想看看别的部落是怎么生活的；而且，陶让我教他们煮盐。”
　　“你不怕他们以后让你用更多的东西跟你换盐吗？”霍农疑惑地问道。
　　“我知道你的担心，可是我们部落就两个人，以后总有用得着人的地方，多个朋友多条路。再说，我是真心想帮他们。”常慧慧想到陶说那个活了近四十岁的人可能是周围几个部落中年龄最大的人就有些感伤。而且来一场原始社会的旅游也不错，还是最高级别的“部落邀请”。
　　霍农见她神情略有悲伤也不敢多说了，赶紧洗完澡，跑去喂羊。
　　“慧慧，慧慧，快来，羊要生小羊了。”喂羊的霍农欣喜地大叫，好像他自己要生孩子了似的。
　　从那次误会羊发疯后不久霍农注意到两只略小些的羊肚子鼓起来了，这时才明白“羊宝宝”是什么意思，便日夜盼望着小羊早点出生，每日准备了充足的青草和水。常慧慧也才知道了羊的公母，并且让霍农仔细记载下了羊的区别。霍农没有纸笔，她就给他一支中性笔，把一千零一夜》给他当笔记本，并一再提醒他节约使用，这是除了弓箭之外，霍农最宝贵的东西。
　　常慧慧跑过来一看，其中一只母羊躺在地上，下腹流出了一滩清水，痛苦地哀鸣，而公羊爸爸却在一边漠不关心地吃草。
　　一看这架势，常慧慧突然有种活该母系氏族的男人被女人欺压的感觉。常慧慧在一边着急地走来走去，霍农也紧紧地盯着母羊，生怕母羊出了意外。
　　毕竟动物没有人类那么娇气，至少不像现代人类娇气，过了两个多小时，两只小羊一前一后顺利出生，不需要男女主人帮任何忙。常慧慧两人都松了口气。
　　母羊慈爱地舔着小羊，用口水洗礼小羊。
　　这个时候常慧慧突然想起了胎盘是极为营养大补的好东西，赶忙让霍农进入羊圈将胎盘拣出来，至于小羊，常慧慧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准备，反正野生的羊也是这么过的，便加了足够的水和草，还在羊圈周围撒水降暑。她能做的就是这么多了。
　　当天中午，常慧慧将羊胎盘加盐和几种类似调料的野菜放进石锅里炒了，没有油，看起来很清淡。她吃了两口实在吃不下，便强硬地要求霍农吃完：“这可是好东西，吃了身体会变得强壮，不容易生病。”
　　霍农是看着小羊出生的，吃羊胎盘实在有些食不下咽，不过，在最饥饿的时候连树皮都能吃，这样一想便不觉得羊胎盘恶心了。
　　霍农吃得剩余四五块的时候，将石碗递给常慧慧：“既然吃这个不生病，你也吃些吧。”
　　常慧慧见他拿自己的话堵自己一阵气闷，想到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便又忍着腥味吃了一块，不过就一块而已，真有想吐的感觉。最后还是霍农吃完了。
　　母羊顺利生产常慧慧对养殖生出了无比的信心，每日都要看好几遍羊圈，盼着另外一只母羊快点生，不过等了几日也不见动静。而霍农见三只羊变成了五只羊，过不了几天另外一只羊又要生了，便对养殖的理解更深了一层，不仅仅停留在“养大杀肉吃”的阶段了。
　　既然决定到陶部落做客，两人就商量小屋怎么处理，他们这一去不是几天十几天，而是一两个月甚至两三个月的时间，羊自然是要带走的，腌肉可以存放，最难的是地里的野菜。常慧慧一咬牙，拔了所有的野菜，将野菜全部做成菜干，反正是夏天，菜煮过之后干的也快。现在最重要的是搞好部落外交关系。
　　这天晚上，常慧慧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推醒霍农，问道：“霍农你说陶部落会不会把我们扣下不让我们回来了？或者我们表现好点加入陶部落？”这么一说，常慧慧更是出了一身冷汗，有小山女首领那样狡诈的人，那么难保别人不算计她。
　　揉了揉朦胧的睡眼，霍农像哄小孩一样拍着她的背：“不会的，我们崇拜的神灵不同，他们不会让我们加入他们部落的。”
　　常慧慧放下心里的石头，见他的动作跟拍小狗似的（霍农是出于职业习惯才会拍她），连忙挥开他的手，口气恶劣地说：“睡觉！”
　　霍农知道她睡不好就有起床气，也不在意，听到“睡觉”两字就顺势躺下接着睡。
　　常慧慧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又是一阵生气，也好笑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她见过的这么多的原始人中就数小山女首领最狡诈和野蛮了。当然，在部落集会上也见识了一些野蛮的人，但是跟狡诈却沾不上边。
　　　

第028章　牛陶部落

　　　　半个多月后，陶交换完所有的陶罐，带着各种各样的食物工具毛皮返回到小屋：“慧慧决定要去我们部落了吗？”
　　常慧慧露出个大大的笑容：“酋长难得邀请，我们自然是要去的。不过，我们的食物会自己负责，你们只要允许我们和你们一起劳作就行了。”
　　陶愉快地哈哈大笑，让一个男人提了个兽皮袋过来：“这是我们跟兔族交换的，送给你们的。”
　　常慧慧感谢了她，让霍农将盐矿石提进屋里去。
　　一行人在小屋屋顶歇了一晚，第二天就上路了。
　　常慧慧和霍农牵着五只羊让陶部落的人惊奇地瞪大了眼睛，不明白平时那么难捉的羊怎么肯乖乖地让他们牵着走。常慧慧说道：“这羊从小就被关着养，我们每天给它们喂草，很听话。这是母羊才下的小羊。”又说大羊是去年在陷阱里捉的。
　　他们对喂羊吃草议论纷纷，觉得这是傻帽儿行为，只有陶经过常慧慧点拨看出了养殖的价值所在，三只羊能变成五只羊啊。
　　陶问起了常慧慧怎么养殖羊，常慧慧仔细给她说了，难得遇到一个不把她当怪物看的人，常慧慧很高兴，而且养殖技术传出去后，她自己就不会显眼了。
　　另外一只母羊可能因为路上颠簸预产期到了，在他们走了两天路之后的一个傍晚产下了两只小羊。小羊刚下地，常慧慧就给套上绳子，但是小羊还是走路不稳，霍农抱了两三天才让小羊自己走路。
　　这一次的羊胎盘，常慧慧给切碎了放进了肉菜汤里，给所有人都补一补。其中有个男人不知道是不是从没吃过肉，这一补过头了，当晚就流了鼻血，哭叫着自己要死了。
　　这可不得了，要是有人联想到羊胎盘上去，她又得被当成妖怪了，幸亏其他人没有事。她赶紧撕下一小块儿兽皮堵住那人的鼻子，让他仰着头，过了一会儿血止住了。那人十分感激地对常慧慧道谢。
　　这么走了七八天终于到达了牛氏族的陶部落，陶氏族住在一座大山上，大山周围满是茂密的森林，跟大山连为一体。
　　“这座大山不只我们一个部落，还有好多个部落都在这里生活。”具体“好多个”是多少个陶也说不清楚。
　　牛氏族独占一座大山就相当于占了数不清的山洞，看来牛氏族在周围氏族里也是数得上的大族了。
　　陶部落的山洞坐落在大山脚下，正好背靠着山凹处，他们已经挖了壕沟将山洞外面包围起来。陶部落的人回到山洞十分开心，山洞外还有几个年老的女人在迎接他们。常慧慧二人则止步于壕沟外，没有酋长邀请不能进入。
　　没料到陶部落的酋长十分和蔼，拥抱了陶之后，在陶和另外一个女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向常慧慧二人，说道：“欢迎二位来到我们部落，你们快进来吧。”说着，亲自拉起常慧慧的手走过木桥。陶部落的人“哦，哦”地叫起来。
　　常慧慧一时有些懵，怎么搞得跟国家领导人出访似的，还有个专门的欢迎会，不过她也很享受陶部落的热情，这对她和霍农都是好事。
　　而霍农紧跟在常慧慧身后，这就是等级差异。
　　常慧慧第一次打量这位最老的酋长，她跟其他人相比最大的不同就是，头发几乎全部掉光了，只剩下几根稀稀疏疏的，嘴里没有牙齿，看起来瘪瘪的，但是说话的声音还蛮大的。
　　陶部落最富裕，他们部落壮大后山洞不够居住，分出去的部落仍受酋长管辖，就像小小的部落联盟。因此，周围这么多氏族，只有陶部落的族长被尊称为“酋长”，单名一个“女”字，别人都叫她“女酋长”。
　　扶着她的另一个人应该是她的女儿，年纪看起来比陶略小些，长得很是健硕。而酋长是陶的姨母。
　　此时已近傍晚，女酋长让点起篝火，提前准备晚饭。烤肉的香味一阵阵地飘散在空气里，请客吃饭是原始人对待贵宾才有的待遇。
　　女酋长竟然亲自捧了一块烤肉给常慧慧：“这是用你的陷阱打猎得到的食物，客人，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