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若轮回-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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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为之震撼，包括古一寒在内：“夫人。你这是…”语气之中满含着惊喜，“我还没有来得及向你提起…”
　　“一寒，你的心事我这个做夫人的还会看不出来么？”李诗诗笑道，“你和楚楚姑娘相互爱慕由来已久，我怎好视而不见呢？再说，楚楚这么长时间以来对你照顾的那么的悉心，可见她的真心了，那么，我也就放心将你交给她照顾了啊！”
　　“诗诗…为夫的，感到惭愧！”古一寒被李诗诗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夫人，我…”我朝段闻轩看去，发现他喝酒的频率越来越快，我刚想说些什么，却见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
　　他掷地有声的说道：“不是三喜临门，而是四喜临门！”
　　“闻轩兄弟又有什么喜事？”古一寒高兴的问道。
　　“我…”段闻轩向我狠狠的瞪了一眼，一把拉起身边的印小梅，道，“我…我找到了我一直在找的人，我的定情之人——印小梅！”
　　全场哗然，只是哗然的表情各不相同——古一寒和印小梅是一副深感意外的样子，而我和李诗诗则是没有料到段闻轩会在这个当口提起这件事情，还有一点即是：小梅不是早就将发簪戴在了头上么？为何她现在会如此讶异，一副全然不知内情的模样？难道——段闻轩一直没有认她？
　　然而，段闻轩的眼神是那么的决绝，他将印小梅的手牢牢地握在了手中，一丝都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这一刻，我痛彻了心扉。原本想要推却了庄主他们的好意，可是此刻反而抖擞着端起了酒杯向段闻轩和印小梅敬去：“如此说来，我们更是要干一杯了！”话音未落。已是连着三杯下肚。
　　“楚楚，你不能喝那么多的酒啊！”古一寒过来夺下我的酒杯。
　　“今晚…真是高兴！”我略带醉意的喃喃自语，“真是高兴…”
　　“既然是这样…”李诗诗眼珠一转，乘热打铁道，“我们何不来个和亲？你看，小梅是楚楚的妹妹，而一寒一直把闻轩当成是亲兄弟一样，四人的婚事在同一天办，大家看如何呢？”
　　“夫人说得好，这样一来倒是喜庆得很呢。”古一寒赞同，过来问我，“楚楚，你的意思如何呢？”
　　我抬眼看段闻轩，他的脸已经红得像一个番茄，正似笑非笑的站立在我的对面。
　　我赌气的说道：“我自然没有问题，段兄觉得可好？”
　　“你都说好了，我还能说不好么？好！自然是大好！”段闻轩故作轻松起来。
　　我绝望了：“那就这么办吧，我醉了，先回房去…”
　　“楚楚，我送你！”古一寒过来搀扶我，我不知轻重的甩开了他的手，将他一下子推倒在了椅子上居然还浑然不觉，自顾自的朝屋里走去。没走两步，眼泪已经不听话的掉落了下来。
　　“哎呀，楚楚，你喝多了呢，我来送你回房！”李诗诗嗔怪道，却又不放心跌坐在椅子上不停咳嗽的古一寒，于是，最终还是小梅追上了一步一颠的我，将我安置在了床上。
　　“姐姐为何要喝那么多酒呢？”小梅一面为我宽衣，一面擦拭掉我脸上的泪痕。
　　“高兴…是太高兴了！小梅，你终于找到你的意中人了！那个道士说得太对了。你找到心上人的时候就是我婚嫁之时…你看，说得多准啊？哈哈，哈哈…”我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姐姐，小梅真的没有想到我的有缘人竟然是段哥哥呢！”小梅黯然说道，“小梅现在还好像是在做梦一般，回不了神呢！”
　　我的酒好似醒了一半：“你在戴上发簪的时候，你段哥哥没有说些什么么？”
　　小梅回忆道：“我是在要回来的前一天戴上发簪的，我一直记得姐姐的吩咐，所以看着脸蛋好看了起来就戴上了。闻轩哥哥是给我送药汤的时候看到的。看到的时候，连药碗都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我问他怎么了，他吱吱唔唔的说是烫到了手，就失魂落魄的走出去了…”
　　“你段哥哥的确一直在找一位姑娘，找了很久，如今发现居然是身边的人，自然是一下子接受不了了…”我不敢看小梅的眼睛。
　　“可是，他要找的人怎么会是我，我和他之前根本就不认识…是不是这个发簪的缘故呢？姐姐，这个发簪是你给我的，你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么？”
　　“我不是告诉过你么？这个发簪是道士送给我的！之前，我同样也不认识段闻轩，我怎么会知道他就是你的有缘人，而你正是他在找寻的那位姑娘呢？”
　　小梅被我说得没了声响。
　　“小梅，你要记得我说的话，一定不能提起那名道士和我，要不然会全功尽弃的！反正照目前的形势看来，一切都如那道士所说的发展不是么——我和你都找到了归属不是么？”
　　小梅犹豫的点了点头。
　　我乘胜追击：“重要的是，小梅喜（fsktxt…提供下载）欢闻轩哥哥。这不正是天意难违，随了你的心愿么？”
　　小梅不好意思了，小脸通红：“也许正如姐姐说的，缘分是天注定的，就如你和庄主一样。姐姐，小梅没有想到你和庄主他…”
　　我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日久生情了呢？”小梅歪着脑袋问道。
　　“这人世间有很多情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事到如今却只能快刀斩乱麻，不能让自己再有半点姑息。爱上谁都好，只能是埋到了心里了，永远都不能再提起了…”我语无伦次的自言自语道。
　　“姐姐。你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呢？”小梅为我掩上了被子，“你喝酒了，夜深后会觉着冷的，盖上被子才好。”
　　我的眼皮渐渐沉了下去，小梅的声音变得遥远…





一百二十、深　渊（十一）

　　“楚楚，我后悔了！刚才是我喝多了才拿小梅当作挡箭牌的，你可以理解么？”段闻轩痛苦的摇晃着脑袋，“谁让你要那么打击我？我说过这件事情一定要等我回来再说的，你明明是答应了不是么？”
　　“那是夫人的主意，我事先也不知道啊！我还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向他们道别回家去呢！”我无辜的解释道，“闻轩，你也不好，你在看云山为什么没有认了小梅呢？到如今，话都说出口了，又怎么可以食言？怎么可以拿小梅开玩笑呢？”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我和他居然在一间装修考究的房间里——房间约有百来平大，轻纱幔帐、花烛摇曳、散发着阵阵幽兰清香。
　　“闻轩，我们这是在哪里？”
　　“这是我们的新房啊，今天是我们喜结连理的好日子。”段闻轩一改愁容，喜笑颜开，“来，让我们干了这杯酒！”
　　“我和你的…好日子？”我忧心忡忡的止步不前，“我一定是喝得太多了，不能再喝了，闻轩…”
　　可是段闻轩没有理会我，他端着酒杯朝我冲过来，硬是要往我嘴里灌，同时面目变的狰狞：“安楚楚，你不是喜（fsktxt…提供下载）欢酒后乱性么？今晚，就由我来陪你好么？来听话，把酒喝了！”
　　我悲愤交加，死命的抵住那杯酒。红色的酒水在剧烈摇晃中洒出了酒杯，溅在了我和段闻轩的衣服上。
　　我最终忍无可忍，嚷道：“闻轩，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给我出去！”
　　段闻轩一听我要赶他出去更是怒不可竭，索性扔下杯子，将我紧紧地拥在了怀里，捧起我的脸吻了下来。
　　这个吻好似带着太多的怨愤，段闻轩吻得很用力，我的嘴唇很快被亲咬的又痛又麻。可是，我越是挣扎，抱着我的力量就越发强劲。到最后，古一寒的声音魔幻般的响起：“楚楚，你已经是我的新娘了，为什么还要逃呢？”
　　我开始质疑自己的听觉，刚才我不是和段闻轩在一起的么？怎么可能是古一寒的声音呢？
　　我抬起头来一看——眼前的人果然就是古一寒，而我已然不在那个漂亮的新房，而是躺在了古一寒的床上！
　　“不！”我痛苦的蜷缩成一团，“不…”
　　“楚楚，楚楚…”李诗诗一声声的召唤由远及近。
　　我艰难的睁开眼睛，居然发现窗外的天空一片蔚蓝。我分明是睡在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这里没有段闻轩，没有古一寒，倒是李诗诗不知何时坐在了我的床边。
　　“刚才可是梦魇了？瞧你这一头的汗水。”李诗诗掩嘴笑道。
　　我气急败坏的一骨碌坐起来，冲她嚷道：“夫人，你昨晚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
　　“和你商量什么？商量什么时候嫁给一寒么？”李诗诗瞟了我一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么？如今一寒的伤好了许多，你很有可能会一走了之呢。我不那样做的话，你会答应下这么亲事？我必须要你骑虎难下！”
　　“你…你…”
　　“我什么？我这是为了一寒好，楚楚，一寒对你可是情有独钟呢！”
　　“你这是逼婚！”
　　“楚楚姑娘，我可没有逼你啊，你大可以和段闻轩常相厮守去啊！只是，你敢么？你都已经是一寒的人了，再说，你愿意看到你妹妹伤心么？她好不容易找回了一点自信，段闻轩也已经答应和她成婚了…她的美好生活就在眼前，你想破坏它么？”
　　比起刚才的梦魇，眼前的李诗诗更是让我感到害怕。
　　“为什么你一定要我留下来呢？”我语气近似哀求，“如果你放我一马，至少我可以安静的离开这里，分文不取。”
　　“那不行！我不能让你这样走，我要让你走得有价值！”李诗诗眯缝起眼睛说道。
　　“走得有价值？”
　　“是啊，只是不是现在！现在——你只能乖乖的嫁给古一寒，你若逃走的话，我就会在小梅和段闻轩面前将所有的事情捅破，让他们也跟着伤心！”
　　“李诗诗，你果然是…！”我痛心疾首的说道，“这回，我算是领教了…”
　　“楚楚，”李诗诗见我生了气，转而好言相劝道，“我过来看你，是担心你的身子。昨晚你喝的可不少啊！今后可不许这样了，我这个做姐姐的不答应的啊，要知道，你马上就是古家的人了呢！”
　　“李诗诗…”
　　“对了，日子我已经定好了！”李诗诗起身说道，语气不容置疑，“三天之后即是吉日，你准备一下，早些嫁过来吧！”
　　“什么？三天之后？”我惊叫起来。
　　“怎么了？你担心我办不好这场婚庆么？”李诗诗眼露凶光，“我已经派人到你家下聘礼去了，明**的家人就会赶过来。我告诉你，安楚楚——你已经不能再逃避了，你要为昨日说过的话负责！我们古家可容不得你言而无信！”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我欲哭无泪。
　　我惶恐不安的走出房间，夏季好似已经走入了尾声，吹到身上的风变得凉飕飕的。我矗立小桥边，看着源源不断流淌的溪水，想起了在看云山时和段闻轩一同嬉水的场景，不禁悲喜同来。
　　“楚楚，你也在这里？”段闻轩从小桥对面走来。
　　“段兄昨晚没有回医馆么？”
　　段闻轩自嘲的笑笑：“都醉得不省人事了，还怎么回得去医馆？”继而他叹了一口气，“喝醉的感觉真好，好像所有心烦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闻轩…”
　　“不是么？”段闻轩苦笑，“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我心如刀绞。
　　“楚楚，有一件事情我要问你。”
　　“你说。
　　“小梅是你的什么人？”
　　“妹妹啊！”我心跳加快起来。
　　“远房亲戚？”
　　“是表妹。”
　　“她一直住在你的家里么？”
　　“哦，不是，”我将手中的丝帕揉成一团，“她…父母死后才过来的。”
　　“半年前么？”
　　“…差不多。后来回家奔丧去了，再来的时候得了一场怪病，对以前的事情好似忘记了…”
　　段闻轩低下头若有所思。
　　“真没想到，小梅居然就是你要找的那位姑娘…”我心虚起来。
　　“我也没有想到，甚至，曾经一度以为是…另外的女子，”段闻轩朝我看了一眼，说道，“直到小梅头上的发簪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知道认错了人。”
　　“缘分是天注定的，有些人看似有缘实则无份！”
　　段闻轩无可奈何的点点头，说道：“那么，夫人打算何时办喜事？”
　　“她刚才来找我，说是…三天后。”
　　“三天后？怎么这么急？”段闻轩不解，“三天的时间还不够好好准备呢…”
　　“…”
　　“楚楚，你告诉我，这里面是不是有着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段闻轩见我愁容满面，不甘心的问道。
　　“你多虑了，什么事情都没有！你不要瞎猜了，好好准备迎娶小梅就是！”说着，我逃也似的回了屋。
　　李诗诗果然在第二日将我的家人接来了府中。可是，来的只是我哥哥一人。
　　“妹妹，”他一见我的面便连珠炮似的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古夫人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又活过来，还要主持你和庄主的婚事；你和庄主是怎么个故事，怎么成婚好似吃饭，说来就来的；还有，小梅的脸怎么了？是谁弄得她这样的；她和段闻轩是真的要成婚了么？她是…”
　　“哥，”我打断他，“你一下这么多的问题，叫我先说哪个好呢？”
　　“你还好意思说？你说你有多少时间没有回家了？你嫂嫂都快要临盆了，你倒好都没来看过一回！”安楚白气不打一处来，“家里又是老人又是孕妇的，我是实在走不开，要不然的话早过来把你揪回去了！哪有像你这样做生意的？连家都不要了！”
　　“你听我说…”
　　“这回倒好，一纸婚书几担子聘礼过来说是要结婚了，这下我能不来看个究竟么？妹妹，你到底和小梅两人在搞些什么名堂啊？”
　　安楚白的话总算有了一个停顿，我为他沏好了茶耐下性子说道：“哥，这里的细微末节就算是花上三天三夜都讲不完的。”
　　“那就怎么方便怎么说！”安楚白喝下一口茶，催道。
　　于是，我只好挑了几个重点讲给他听。
　　“这么说来，那个始作俑者是古夫人的贴身丫头？”
　　我点点头。
　　安楚白叹息道：“这真是人心可畏啊！”
　　“好在她已然受到了良心的谴责，上天的惩罚，今后再也不用担心她来滋扰古家了。”
　　“哎，妹妹，你怎么就那么倒霉卷进这样的事情里去呢？”安楚白拍了一记大腿，“都怪哥哥不好，是哥哥为你介绍的这门生意！”
　　我连忙摇手：“哥哥，这些都是宿命，也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要遇上的时候谁也跑不掉的，你又何错之有？”
　　“可是，你和古庄主他…他毕竟是娶过亲的人，难道妹妹甘心嫁给他做妾么？”





一百二十一、深　渊（十二）

　　安楚白摇头叹息道：“我们安家虽然穷。可是也不至于要高攀那些个富贵人家。楚楚，你是哥哥一手带大的，是哥哥最宝贝的妹妹，哥哥…怎么忍心看到你受委屈去做人家的小妾呢？”
　　我的眼泪感动地掉落下来。
　　安楚白过来为我拭泪，动作轻柔。他的双手因为长年劳作的缘故已然粗糙不堪，但是现在却给我带来了源自心灵深处的最大安慰。
　　“哥…”
　　“妹妹，你真的是心甘情愿的吗？”。
　　“哥哥，这件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的！”
　　“难道说是有人逼你不成？”安楚白瞪大了眼睛，“如果是这样的话，哥哥一定会保护你，哥哥不会像上次那样看着你一个人受委屈，哥哥不会让悲剧重演，你要相信我楚楚！”
　　“哥哥，楚楚知道你关心我，可是这次和上次…不同！”
　　“怎么不同了？只不过上次爹让你嫁的人是个老头，而古庄主不是而已。可是，我分明记得你那次对我说过——你宁愿孤守终老也不愿低人一等做人家小妾！楚楚，这回怎么就变了？难道…你是真心喜（fsktxt…提供下载）欢上了古庄主么？”
　　“哥哥，你就不要再问了！”
　　“不行，这次哥哥跑来就是要问个清楚！我觉得这不是你一贯来的作风，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哥哥不放心！还有。哥哥答应过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哥哥都会义无反顾的站在你这边支持你，所以，你要和哥哥说实话才好啊！”安楚白急红了眼睛，“这也是你嫂嫂的意思，她也想知道你个性那么强，这次怎么就愿意做妾了呢？”
　　“哥哥，这件事情已经基本成了定局了。”
　　“为什么？”
　　“因为我…我已经…”我最终羞于启齿。
　　“你已经什么？你已经什么啊？”安楚白好似预感到了什么，“你倒是说啊！”
　　“我已经是…他的人了，哥哥。”我的眼泪再次止不住的夺眶而出。
　　“什么？”安楚白霍地站立起来，怒发冲冠，“我就知道有隐情！果然被我猜对！你…你怎么那么不小心…那个混蛋，我去找他算帐！”
　　“哥！”我拼命拦住他，“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你听我慢慢说啊！”
　　我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他按在了凳子上，我给他沏了茶水，他不喝，将脸埋在了手掌中。
　　“楚楚，是哥哥害了你，是哥哥…”安楚白哭出了声音。
　　“哥哥，这不怪你，是那天晚上我喝多了才会…不是庄主逼我的，是我自己不好才犯下的错！你不要难过，庄主其实是个很好的人，是个正人君子！不但没有欺负我相反对我很好，而且还几番救过我…他一直说要明媒正娶我的，只是后来病重才没有和夫人商洽好。不过好在夫人顾念我一家曾经救过她。加上是她恳求我嫁给古一寒的，说是愿意与我不分大小，所以今后自然不会亏待于我。”
　　“现在是这么说，那将来呢？一旦真的嫁过来了，她还会信守承诺和你不分大小么？”
　　李诗诗恐怕真的不是那么大方的人，要不然的话，每当古一寒和我有亲热举动的时候，她的眼神中就不会充满了阴霾。只是，若是如此介意的话，又何必苦口婆心的要我嫁给她的夫君呢？难道真是因为歉疚而成全？
　　“还有，那天古家的夫人来提亲的时候，曾经说起古庄主的病…哥哥担心今后他不能再给你幸福的生活了…”
　　“哥哥，庄主的病已经好多了的。”我安慰他，没有向他说起实情。他已经是不能接受我嫁人做二房了，如果让他知道我和段闻轩的事情，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这样的话，谎言将会不攻自破，会伤害很多的人。
　　“又是二房、又是一个病夫…妹妹，你这是求的什么啊？”安楚白心痛不已，“好好的一个女孩家，就这么作践自己么？…真是作孽！”
　　作孽。这也是我自己找的。我心里说。
　　“这么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安楚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希望那个古庄主可以善待你吧！”
　　“他会的，哥哥。”我将茶杯递到了他的面前，“哥，喝茶。”
　　“这杯茶，我怎么喝得下去呢…”安楚白抹起了眼泪。
　　“哥，不管怎样我也算是嫁了户好人家，至少冻不着也饿不死，不是么？你该为我高兴才对啊。”我故作轻松的说，“明天就是我的大喜日子了，来，你笑一个，笑一个么！”
　　“你这丫头！”安楚白一下子破涕为笑，“都是大人了还那么调皮！”
　　我刚想反唇相稽，李诗诗带着一名的丫鬟走进屋来。那名丫头的手上毕恭毕敬的捧着一个雕琢精美的镂空箱子。
　　“放在桌上打开它！”李诗诗吩咐道。
　　“是。”丫头将盒子小心翼翼的搁在了桌上，然后启开了箱盖。
　　我和安楚白凑上前一看，原来是一套红艳艳的嫁衣。
　　李诗诗莞尔一笑，说道：“妹妹，这是我千辛万苦为你挑选的嫁衣，你看，这图样、这料子…怎么品都算得上是这镇上数一数二的货色，你看还喜（fsktxt…提供下载）欢么？”
　　我面无表情的应道：“喜（fsktxt…提供下载）欢。”
　　“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就好！从现在开始，你和小梅都不得出房门半步了。”李诗诗正色道。
　　“为什么？”
　　“这可是规矩！原本你和小梅应该先回娘家，然后再由新郎过来迎娶才对…如今一寒身体不好，时间又太紧了，就只好把你们封锁起来，把你俩的房间暂时当作娘家了。听我娘说，婚嫁前一天是不能和未来的夫君见面的。否则的话不吉利！我嫁过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啊。”李诗诗说道，“要等迎亲的炮竹声响起，才好遮上盖头出门呢。”
　　“那就听你的好了。”
　　“嗯！”李诗诗又掉头招呼安楚白，“楚楚哥哥，你是楚楚的兄长也就是她的娘家人了！以前我在你家的时候，一定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如今在这里，你也不要见外才好！我把你的房间安排在了隔壁，也好让你们兄妹好好聊聊。”
　　“有劳夫人了。”安楚白谢过她。
　　“这是大喜事，过了明天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不用那么客气的。”李诗诗摆摆手，“楚楚，衣服是按照我的身材挑的，你穿的话应该合身。不过你最好再试试，大了小了都可以和我说的。”
　　“夫人挑的，那一定是适合了。”我应道，心里在想：嫁衣是不是漂亮，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