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一家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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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个范巧巧/卫锦衣，这个梁子咱俩是结定了！
　　二个同时用意念表达了这个誓言。
　　
　　

第47话　卫锦衣
更新时间2009…4…19　11：36：59　　字数：3281

　范乔拍拍手，冲师傅一点头，说道：“那就有劳师傅烦心则个，巧巧就等着看成品喽。如果某些人只是表面那般装着听明白了，做出来的东西却是驴唇不对马嘴，嘿嘿……”
　　师傅看了一眼脸色发青的少当家，估计是不可能让他来接话的，便一拱手，向范乔保证道：“请小姐放心，‘锦衣阁’定不负小姐期望。今后还请多多照顾生意才是。
　　“嘿嘿，这你和桂姨说便成了。巧巧先行一步了。”
　　拉起月季便走，却更没忘记赏卫锦衣无数个白眼飞刀。
　　－－－－－－－－－－－－－－－－－我是代表范乔暂时离场的分割线－－－－－－－－－－－－－－－－－－－－－－－－－－－－－－－－－－－
　　卫锦衣不是没感觉到那记记眼刃，但更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自己的反应。
　　他记起，只有四岁的自己被父亲派人送到那断肠峰上，往那地上一放便消失无踪。
　　四周空无一人，寒风阵阵，冰冻入骨，浓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
　　自己还以为爹爹和下人是在和自己玩躲猫猫，起先犹自开心地寻找着。
　　渐渐，寻遍了山顶全部的地方，仍未见一个人影。
　　他哭着喊着叫着，只盼能有人出来，却无人应答。
　　哭累了，便躺到地上；饿醒了，再起来继续哽咽。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自己只知道踉跄着四处找着、寻找，只想能看到一个活人。
　　可是，没有，四周是一片寂静。
　　仿佛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仿佛这世人从未有过别人，除了自己。
　　饿到极点，只可寻见碎石中点点的绿草。
　　三岁的孩童又哪里知道哪些是可以吃的哪些是不能吃的，所以基本是看到植物便揪下来往嘴里放。
　　有的苦，有的却会带微微甜。
　　慢慢的，他也几能记得和辨认哪些是微甜的，便一路寻着这种植物走着。
　　天黑下来，冷风刺骨，却连个山洞和可避风的地方都不可见。
　　他立即大哭起来，不明白为什么爹娘不要自己了，是自己不乖了么？
　　小小的脑袋想不明白，却明白了要想活下去，要能活下去，只能继续寻下山的路。
　　于是，摔倒了再爬起来，寻到的那丁点儿植物难以下咽也不管。
　　直到肚子开始巨疼，也猜到可能是哪株草未吃对，却仍是一步一步顺着山崖蹭着。
　　终于坚持不住，眼前开始发黑，汗珠开始顺着眼睛往下淌，直到刺得他睁不开眼，便明白，自己可能是没有机会再见爹娘了，却仍不愿放弃，趴在地上仍在努力往前爬着。
　　不知过了多久，竟然醒了过来。
　　继续往山下寻，也开始留意哪些草是可以放心下肚的。
　　终于给他寻到一个小小的山洞，其实说山洞都夸张了，只是落石掉下后在山体边的一个小凹处，那也如获至宝，立即缩进去，蜷着身子，因为可以温暖些。
　　听着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嚎叫，他不再哭，因为他知道哭亦无用。
　　只是更用力地缩起来，体会那一丝温暖，自己的温暖。
　　正当他想就此睡过去时，他听到一个声音，问他：“你知道么，这个世上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只能靠自己。如果你现在睡过去，你不会再醒来。”
　　惊醒，爬起来继续寻路。
　　甚至学会多摘些可食的植物放入怀内作补给。
　　等到终于寻到那个破落的草屋，看到里面透出的灯光，他才一头栽到地面上。
　　醒来，却仍在原地。
　　他揉揉眼，走进那草屋，那人坐在桌边，端着杯子，冲他说道：“你要记住，你能走多远活多久，只和你有关。饭在锅里，自己盛些。明天开始随我练功，什么时候接得住我十招，我便让你下山。”
　　这之后，他和那人整日就在这山里练习武功和习字读书，除此之外，几乎不会说一句与之无关话。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还需要砍柴、打水、做饭，晚上也只得睡在地上，不会有任何被褥铺盖。
　　而那人，每日教完他后，除了盯着那杯子发呆，却不会做任何事情。
　　起初，也想跑，特别是发现自己功力渐进，就会要求比试，但均是连一招一式未来得及使出，便已被打倒在地了。
　　试得多了，好胜心也越发强，更是每天只闷头练习。
　　第七年，那人第一次未等比试，便让他自行下山。
　　下山前，看着自己的脸，说道：“你资质甚高，原需十五年，你只用了七年便学成，所以下山去吧。你记着，断肠山你再不可回来，也不用记得我。你们卫家至你已是第三代，均是如此。四岁上山，能熬得过最初十五日，寻得到这屋子，便可以得我派真传。但，你要知道，这世上无人可信，无人可依，只得自己。耐得住寂寞才可真正体察内心所求。自今日起，以后见到要当陌路。我未有子徒，故没有办法再延续本派当年与你卫家的约定，自你始，断肠山与卫家再无瓜葛。你们亦无需再遵守当初之约定，好自为之吧。”
　　一脸懵瞪地看着那怪人，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转身下山。
　　在山脚，早有卫家人在候着，看到他，无不跪拜。
　　许是在山里冷清惯了，所以不愿讲话。
　　回到家，爹娘见到他更是抱头大哭，而他的眼泪仿佛早在一个人在山顶时便已流完了，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原来，“锦衣阁”亦是天下最大的暗庄，专司情报收集。从来中立自居，现银结算，连朝廷和江湖帮派亦需仰靠，而不敢得罪。
　　而卫家，不知与那断肠山派有何渊源，立下了只可随练不可私授武功于继任者的誓言。
　　自己的叔叔卫锦程便是第三任阁主，正当壮年时想要偷偷破此规矩，便暗地里教授儿子心法武功，可是二日后便被发现他和其子已莫名的坐毙于自己房内，二人周身均未见伤痕。
　　因彼时卫家再无其他子嗣，故卫锦衣便直接成了阁主。
　　于是，时年四岁的自己被送上山。如果不能通过考验，“锦衣阁”将只能闭门解散。
　　所幸这七年间未有极险之事发生，也未有人上门滋事，所以倒也撑得卫锦衣回来。
　　因“锦衣阁”一直以布行、裁剪这幌子，故卫锦衣亦需学习经营。
　　未料他在此亦天斌极高，能创造、发明诸多款式和花色纹饰，所以名声越来越大。
　　而又赶上朝堂不稳、江湖动荡，他也更借着巧手的名气公然出入于权贵后宅，收集情报、掌控时事。
　　一时，天下无可争锋。
　　但，从那以后，自己更是不苛言笑。
　　看不顺眼的，教训便是。
　　不是没有怪过自己爹娘，怎也就自己要受此历练，为何爹爹却可以置身事外、只需经营布行打理生意。
　　但在发现爹爹自幼体质甚差，只好经营和读书，无任何其他所求，便也作罢。
　　何况，事已至此，再问过往亦无任何意义。
　　也曾想过解散暗阁，务自过自己的日子。
　　却发现自己这些年来和那怪人或许相处时间过长，根本未有什么兴趣喜好，何况慢慢也喜爱上了那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世界，一个人，未有什么不好。
　　比起那些同床异梦、勾心斗角的人来说，自己可以算得上幸福。
　　至少，无需倚仗他人，凡事全凭心。
　　所以也渐渐改了一些老规矩。
　　比如，“锦衣阁”可决定接或不接生意，而无任何理由。
　　比如，价格全由“锦衣阁”自定，不可商议。
　　再比如，只以店铺少当家自处，不带任何随从。所以都均认为他是真正的二世祖，只会裁衣。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等天理报应。
　　接了生意，收了钱财，便会有人因这情报丧命、倒霉。
　　自己决无可能不受天理轮回。
　　无论怎么，天道有理，或因人势有早晚，却无一例外。
　　所以，从几何时，自己从来都是心若止水，内潋神气儿，别人也根本看不出他是身怀绝世武功之人。
　　店面生意均是爹爹在管理，暗阁也都自成体系，无需太过费神。
　　他也乐得逍遥当这表面上的少当家二世祖，只管同时过着黑白不同的两种生活。
　　除了这副带给他诸多麻烦的面容。
　　
　　

第48话　巧手裁
更新时间2009…4…20　9：48：44　　字数：2760

　一来自视甚高，即使知道自己长了个艳绝的面容，却也不屑遮掩；二来看着那些色迷心窍之人，更会忍不住戏弄一番后再出手教训，也教会那些人不要以貌取人；三来，自己的武功精进，也不惧那些个纨绔子弟，反倒因为此才会有些机会与人接触。
　　否则，便是整日看书、研究缝纫。
　　谁又会相信叱咤黑白二道的“锦衣阁”阁主竟是拥有这般绝色面容、技艺非凡的少年？
　　却怎么，会在这未长成的丫头前乱了阵脚？
　　再想想那丫头说起的两款里衣，更是惹人遐思。
　　看她的样子，便知道她肯定未经太多人世，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些纷繁的花色和面料。
　　看其表情和作派，身边也不应有狐媚之人教授于此。
　　那，就是她自己想出来的。一个小小的孩童，倒想出如此这般好式样，倒也不容小觑了。
　　有意思，待回头没忘记的话查查她身世故事即可。
　　又想起自己竟可忍住她的动手动脚而没有给她教训。
　　从来旁人即使只是稍稍表露出垂涎之色，便会被一掌拍飞，更别提肌肤相碰。
　　这也是为何她第一次来抓自己的手的时候，会被自己下意识震飞的原因。
　　怎地到后来她说了那么多气煞人的话，自己却可以不动手？
　　许是自己惜才？难得碰上同自己般对服饰异想天开的人？
　　嗯，应即如此。
　　示意刘师傅留下与桂姨继续商讨细节，撩起长衫下摆便先行一步。
　　回到“锦衣阁”后室，命人泡了杯明前，又发起呆来。
　　看着茶盅里那起起浮浮的茶叶和泛青的茶汤，却不由地想起那小姑娘身上淡淡的香气。
　　自来都只闻到那些女人身上极浓之胭脂香气，不仅千篇一律，也委实浓到惹人生厌。
　　头一回看到不施粉黛却有这般诱人香气的。
　　也不知是装了什么花的香囊放在身上吧。那香不似枙子，也不似茉莉，倒还是头回闻见。
　　再想起那清秀的面庞和黑漆漆的眼睛。
　　还有刚被自己弹到地上时的眼神。起初不可置信，然后泛起了惊奇，再后来又即时转作了愤怒，紧接着却又突然平和了。一瞬间可以变换出那么多种眼神，有趣得紧。
　　呵呵，那一跤应是摔得不轻，以她的体质，估计明天走路都会生疼吧。
　　复想起自己竟然会和她对视、表示不满，更是想笑，自己在她面前倒也像个孩子了。
　　也不知道其实自己仍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年罢了，而且，此时，嘴角已然含笑了。
　　在旁候着的茗衣大为吃惊。
　　阁主发呆已慢司空见惯了，可是发呆的时候竟会笑，却还是头回见到。
　　也不知遇见何等好事，茗衣也生了好奇之心。
　　但没有卫锦衣的吩咐，不得开口相问或发出任何动静，这，是“锦衣阁”的规矩。
　　于是，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半晌，卫锦衣放下未动一分的茶盅，淡淡地吩咐道：“告诉他们，留意范无为家的二小姐，相关情报最新动态无一不要，明天一早呈到我房里。”
　　茗衣点点头，拉门走出去交待去了。
　　卫锦衣抚着茶盅边沿，嗅着那茶香。
　　忽地站起来，大步走出去，进到前厅铺内陈列面料的地方，看了起来。
　　看了半天，突地瞧见角落里那匹天青色修淡淡花样儿的绡，嗯，就应该是这种。
　　常用的缎或绸虽然好，却可能会略显硬而不那么贴身，而且穿上身后会有丝鸣声儿，绡却不会。
　　颜色也很好，是那种夏季大雨过后刚刚天晴般的淡淡水色，仿若一幅水墨画的底色。
　　当时看到这仅此一匹的面料时，顿时心生欢喜。
　　只是这颜色太过挑人，一般的人穿上反而会被衬得苍白。而出得起这钱的人却又可能嫌它太过冷清。所以索性就下了架直接堆在仅自己可进的裁衣间。
　　一想到那有趣丫头的样子，也不知为何，就认定了这匹绡是和她合适的。
　　其实这两款里衣如果用锦的话效果应该更好，因为那般简练、随性的样子，更适合绚烂、精致的颜色。
　　想到此，便又寻了几匹亮色的锦准备多做几款看下效果。
　　飞速进到自己专门制衣的房间，动手裁剪起来。
　　尺寸完全无需等刘掌柜回来，自己的眼力一惯极准的，什么的身材一眼望过去就知道，仿佛测过一般。
　　那个小豆芽儿，呵呵，长腿细腰，长大的话身材倒应该是不错的。
　　不一会儿，二款范乔所要求的里衣便做好了，只是卫锦衣又稍做了几许改动。
　　其一是那款长长的睡袍。本来范乔要的是无领的，自己思来想去还是修了个小小的三分立领，却也不会太紧，这样显得精神一些；至于长度，也并未按范乔所说长及脚踝，而是裁到了膝盖以下，太长容易绞劲儿，小孩子睡觉想来老实不到哪去，如果太长裹在腿上，反而会睡不＇炫＇舒＇书＇服＇网＇。
　　其二是那款抹胸似的裙，在至腰处做了二个暗扣，那暗扣很是费了番功夫，用的是同质的绡做的盘扣。如此不会太硬而觉得硌，二来这样无需太费力的套头穿上。
　　拎起来看看觉得很是不错，尺寸比范乔的实际身材要略大些，因为这些绡、丝的衣服过水后会缩水，而自己又不能帮她先把衣服过了水再做，所以余了些尺寸。
　　满意地点点头，又用后挑的锦料依各样儿各做了不同颜色的几件，只是花色和修花使这里裙显得更精致些。
　　如果这等款式传到宫里，又不知会引起什么样儿的争红斗绿了。
　　看到了实物，卫锦衣不禁大为赞叹。
　　大青已算是民风开放的了，只是这等诱人、轻薄的款式还真是头回见到。
　　也不知那个小家伙是怎么琢磨出来的。
　　原来以为自己已很有表达天赋了，将诸多款式均做了调整和设计，却从来没有这么大胆过。如果推荐给那些急于争宠的后宫妾室，同加上对面料、花色的不同的安排，一定相当受欢迎。
　　只是这是那家伙想出来的，自己如若想用可能还得让刘师傅与其商量一下，否则倒要叫人笑话“锦衣阁”是剽窃了。
　　等届时送成衣去她那儿时，和她商量一下就好了，大不了出个千八两银子买下就是，也省得人说我卫锦衣店大欺小，价钱不公道。
　　也顺便看一下她会挑哪款，是那天晴色的，还是艳色的。
　　思及此，觉得心情很是不错起来，将那些成品收好便拉门出去，准备去巡一下暗阁那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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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大大们不会因为咱们小卫子巧手裁衣就认为他是BT吧，绝对不是，小乖保证，取向和发育都MAN滴。放心放心。
　　摸摸，飘走。
　　
　　

第49话　小事故
更新时间2009…4…21　10：25：04　　字数：3041

　次日一觉醒来，仍是以一杯清新的明前结束了早餐，卫锦衣还是鲜有的觉得心情极为舒畅。
　　自己自然觉得有些奇怪。向来都是认为天下也无风雨也无晴，所以早上和夜晚对自己来说只是又一个平淡的开始或结束罢了。
　　思来想去，好像未有什么大事小事是需要记挂或值得自己这般畅快的。
　　摇摇头，索性不去想。
　　踱出房间，一路掂掂花闻闻香的，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书房门前。
　　呵呵，平常的自己可是没有公事都不会往这儿绕的。
　　还是更喜欢一杯香茶、醉卧小榻看书来得惬意些。
　　也没听到茖衣他们通报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啊。
　　等看到了桌上已然放了一本小册，也微微吃了一惊。
　　向来自己是让暗阁里那四个执事主管生意的，除非特别紧急或绝对关键之事，否则不必禀报，可以自行处理。
　　印象中，自自己接管“锦衣阁”十二年以来，还鲜有几次是单独成册的。一般都是普通的纸笺足矣。
　　只记得好像卢子宁开始广为收集全部讯息、以接管政权和江湖大乱只为争那个武林盟主之位，最终却仍是毫不出自己的猜测而落入了那人之手，是仅有的二次消息集册的。
　　而这两件生意要单独集成册实在是因为消息太多，不仅五花入门却又千丝万缕，而且又涉及到全天下所有的势力和重要人士，只有毫无遗漏，才可以从那些蛛丝马迹中分析出那二个人中龙凤到底要做什么。
　　这天下也就佩服那二人，如此纷繁复杂的局势，那般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微妙，那二个人却可以运筹为握。换了自己，是一定不可能成事的。
　　不知这回又是什么重大的事情？
　　马上坐在桌旁，开始翻看起来。
　　是关于那个小家伙的。
　　喔，是了，昨天自己特意吩咐下去的。
　　这帮家伙还不错，收集得还挺快。
　　连自己都没想明白为何会开了先例，头一次主动要去了解一个人，还是个黄毛丫头。
　　想来暗阁那四个家伙也必是暗自怀疑吧。
　　共分了二卷。
　　这么大的孩子，能有什么出奇的经（书）历（网），不过是那些琐事罢了。
　　却还是认真地看了起来。
　　第一卷是范巧巧身边的人的。
　　她那个娘倒是很有骨气，明明是怀的范无为的骨血，却不争不辩，靠着给人洗衣做饭这些零工倒也把孩子生了下来。可是身体太弱，本来就是难产，又没有多余的钱救治，这才回天乏力，所以把范巧巧送回了范家。一个丞相家前呼后拥的娇小姐，被赶了出来，却不愿意在苛活于庵堂，倒在那小镇上起早贪黑地挣那么丁点儿糊口的钱，可以不要安逸不顾体面地做那些粗活，也难为她了。
　　范无为也很有意思，也算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了。从一腔热血、百无一用的书生，到现在肆意官场，大权在握，却仍是倚托了老丞相原先的褒嘉，这也是为何卢子宁登基后让他晋见的主要原因。
　　否则，就以他在淳州那地方作知府的几年光景，即使政绩不错，却也没可能一步登天吧。
　　不过，卢子宁这人心机颇深，断不也可能只依着前朝老臣的话就放心启用于他，想来他的才学和能力应该也是相当出众的。
　　这再次印证了日行小善，即积大成的道理。
　　邵晨光？家世显赫，却也中道低落，自幼丧了父母，全凭他自己一人，不过仍可以自奋图强的走到今天这一步，还不走旁门左道，也是条好汉子。
　　但眼下对他不感兴趣，以后再仔细看也不迟。
　　翻到桂姨和福芝那一部分，索性直接跳过。
　　第二卷是关于那小丫头的。
　　范巧巧，七岁，戊午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子时生，肖马。
　　呵呵，原来不是自己以为的五、六岁，不过怎地生得这么弱小？吃不饱饭么？
　　看现在范无为对她的照顾，应该不会呀。可是那身破旧衣服又怎么解释？
　　皱了皱眉，继续翻了下去。
　　从初被抱进范府，到现在，无不齐全。
　　即使知道她在府中是不得宠和不被关心的，但看到先前饥一顿饱一顿、还顺道当着小跟班，卫锦衣暗暗起了底气儿，拧起了眉头。
　　等看到被心儿推下假山呛了水后昏过去，到醒来言行举止大为不同。
　　卫锦衣研究了很长时间。
　　有意思，一般的小孩子经过这般惊吓的确可能转了性格，却不大可能变了心性，定是有什么事情是为人所不知的。
　　不过那个心儿委实好狠毒的心肠。小小年纪，却可下得了如此死手，也算是人物了。
　　哼，卫锦衣用手指轻轻叩着桌面，心头闪过一丝杀意却不自知。
　　再翻到最后，那一段话深深揪住了他的心。
　　九日后的“赏词大会”，有人收买了“清帮”的人，会趁她坐画舫游银湖时，至偏远之处将船弄翻，她和身旁那个叫月季的丫环均不识水性，必让她就此送了性命。
　　谁会做此安排？
　　思考了片刻，卫锦衣马上返回头去翻桂姨那几篇。
　　果不出自己所料，是这个叫桂花安排的。
　　范巧巧不过七岁年纪，又怎么令桂姨对她如此生厌，从小到大无不特意“关照”？
　　再细细去看叶无忧和范无为的旧事，卫锦衣点了点头。
　　想必是桂花对叶无忧占了范无为的心很是不满，又怕范无为爱屋及乌抢了心儿的风头。
　　看惯了这世间的名利争斗、尔虞我诈，卫锦衣对这些早已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连亲骨肉相残的事儿都层出不穷，这桂花这般考量倒也不是算稀奇。
　　眼下要决定的是，自己应不应该帮那小家伙一把。
　　帮吧，都被骂成不男不女了，这口气委实咽不下，何况自己从来不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么？
　　不帮，却又不心觉不安。
　　帮吧，“锦衣阁”向来是只售情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