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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恐]这什么鬼东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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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美,你……是怎样劝服你姐姐的?”柏木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紧绷心情,他紧紧盯着对方的表情,里美脸上浮现一抹深深的痛楚,她咬了咬唇,却缓缓扬起嘴角,露出一抹幸福而哀伤的笑容——

    “因为姐姐说,她最喜欢我了。”

    “我最喜欢姐姐了。”

    耳边蓦然出现女孩稚气天真的童音,里美表情一凝,她很快垂眸,遮掩住了眼神的异样。

    今晚发生的一幕幕诡异景象,四人约定好了,没有再对任何人说起。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布娃娃本身只有躯壳没有灵魂,很容易被别的鬼怪入侵占领,然后用来做坏事害人。虽然按照小施主的说法你姐姐已放弃执念,但为免惹出更多祸端,还是要消灭干净为好。”

    在焚化炉前,四人专程请来的大师举着佛珠的双手合十,嘴唇开阖间默念着往生咒。

    悦子和香苗牵着手神情肃穆,里美隐忍地抽泣,身边的柏木揽着她的肩膀,两个人紧靠的姿态显得亲密无间。

    四人默默注视着大师念完咒,吩咐工人将装着木偶的盒子推入焚化炉中。每个人都不由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

    “轰”

    炽红的火苗腾地升起,将木盒包围在其中,燃烧。忽然,焚化炉的盖子被人从里面捶的砰砰直响,爆发出一阵几近疯狂的嘶哑笑声。

    “哈哈哈哈哈,姐姐、我的好姐姐啊!你真是狠的心下对待自己的妹妹啊!”

    众人惊悚,不约而同地望向里美,她正伤心地捂住嘴,泪流满面。

    “你给我记住!我今天所受到的痛苦,总有一天会原封不动地回到你自己身上!!”

    满含怨恨的凄厉诅咒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重重撕扯着每个人的耳膜。柏木心神巨震,下意识地抬步上前——

    “浩辅!”手腕被人用力握住,他回头,里美黑白清澈的眼睛含着泪,朝他悲戚地摇头,“姐姐只是不想消失、她在骗你。”

    “小施主说的是。这样执迷不悟的冤鬼,还是趁早消灭,以免为祸世间为好。”大师念着佛号,肃穆端庄。

    “柏木……姐姐、姐姐真的走了。”里美再也忍不住情绪,猛然间埋首在柏木怀里呜咽。他连忙笨拙而生涩地安抚她,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里美身上,再没看过熊熊烈火里的灰烬一眼。

    “别哭了……”

    埋在柏木怀里哭泣的里美,在他的安慰下,双肩的颤抖慢慢平息下来。

    耳边是男生平稳规律的心跳声,萦绕在鼻翼间的是独属于活人的温暖气息。尽管此刻愧疚的眼泪发自真情,但她也没有产生丝毫后悔的念头。

    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才知道活着是多么可贵。

    安息吧里美,我会好好替你活下去的。

    她闭上眼,眼角挂着一滴晶莹的泪水。在心中默默念道。

    さようなら(永别了)

    “啊啊啊啊啊”

    凄厉刺耳的尖叫划破了清晨的宁静,小床上一个原本睡熟的身影猛地翻滚起来——

    “砰!”

    “痛~”捂着屁股,黎落扭曲着脸,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额上的汗,她长舒一口气,我勒个去,终于从噩梦中醒过来了。

    皮肤被高温灼烧的极度痛苦还残留在记忆里,黎落不禁打了个冷颤,抬手摩挲着毫发无伤的胳膊,回忆着悲催的梦境,表情渐渐冷凝了下来。

    因为是挚爱的亲人,所以总是心怀着微小的希望,愿意给对方一次又一次的机会;也正因为是亲人,一旦被辜负那份信任后,心中也会越发的失望和怨恨。

    “真是我的好姐姐呢,呵呵”

    黎落眼神阴郁,嘴里发出阵阵冷笑,房间的门忽然被捶的砰砰直响,老妈在外面毫不留情地催促,“起床了,要迟到了!”

    “……”咳,报仇的事有机会再说,还是先上学吧tat

    黎落走后,她的房间角落出现一大一小的身影。阿蕾莎晃了晃手里的布娃娃,不满地嘟起嘴,“就这破玩意儿啊。”

    布娃娃被她抓在手里,仿佛被捏中命脉,虚弱无力地动了动胳膊。

    娜塔憎恨地盯着娃娃,浑身散发着阴森的冷气,尖利的指甲作势欲挠,“我要弄死她!!!”

    阿蕾莎摆了摆手,脸上带着可爱的笑容,从裙子里摸出一把足有一寸多长的、泛着冷光的银针,以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扎在布娃娃身上各处大穴上,口吻天真稚气,“敢欺负妈妈,不会让你简单死了,就可以解脱的哦。”

    娜塔:“……阿蕾莎,你从哪里学的这一招?”

    阿蕾莎得意地扬起下巴,如同每一个期盼大人表扬的天真孩童,“前几天去拜访了一位好朋友,从他那里新学的。妈妈在现实里受到的所有伤害,都可以转嫁到这个布娃娃身上哦。怎么样,我很厉害吧。”

    娜塔欲言又止,“……的确很厉害。只是……”

    “嗯?”

    “梦境中受到的伤害怎么办?”

    ……

    两人面面相觑,半晌后。

    “唔,这个啊,”阿蕾莎讪讪地干笑了下,握拳仰天,表情鼓励,“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妈咪加油!”

    娜塔:……你这个坑妈货。

    阿蕾莎保持握拳的姿势,丢了个斜眼过去,笑容满面,“娜塔,我听到了哦。”

    娜塔瞬间泪流满面:“会读心术简直犯规啊QAQ!”

    “娜塔,我们来玩牌吧。这次你要让我十张才行。”

    “……我们已经打了一个星期的七王五二三了,能换一个吗?”

    “那我们一起祈祷再来个小伙伴吧(^o^)/~”

    窗外,晨光熹微,风和日丽。新的一天,又到来了呢。

☆、正文 23小饰与洋子

    东京成田区的一栋住宅大楼内;某个房间里角落处;传来少女压抑隐忍的抽泣。

    “你要说;‘欢迎回来,妈妈。’”高高梳着马尾的女人约三十多岁,但保养得当;看上去年轻而有ol的气质,但现在她充满戾气的表情和狠辣的动作一点都和气质不搭——

    她正揪着一个少女凌乱的头发;死死按着她的脑袋将她抵在墙壁上。

    头皮传来撕扯的痛楚;少女咬紧牙关想忍住哭泣,还是控制不住地从唇缝里泄出一丝痛苦的呜咽,“呜”

    母亲毫不在意少女难受的模样;一字一字冷冷喝令;“快说;‘欢迎回来,妈妈’。”

    “‘欢迎回来,妈妈’。”洋子从喉咙里挤出颤抖的哭腔,整个身体都在哆嗦。

    “哼”母亲这才放开揪着她头发的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一脸厌恶,“恶心死了,全是头油。”

    看女孩低声啜泣,她尤不解气,一脚狠狠踹在对方腿上,女孩瑟缩了下,白皙的大腿上很快浮现大片青色的淤痕。

    母亲心满意足地去厨房给自己另一个心爱的女儿准备晚饭了,一股股食物的香气飘来,抱着膝盖把自己蜷成一团的女孩才稍微动了一动,纤细瘦弱的手腕扶着墙壁缓缓站起来,却并不是走进厨房吃晚餐,而是小心地放轻脚步,不惹人注意地走入到了洗手间里。

    反锁上门,她埋首在池前,闭眼把冷水使劲浇在脸上,好洗去黏糊糊的泪痕。

    猛地她抬起头,水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眼神冷漠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少女头发仿佛从未整齐一般蓬头垢面,因营养不良脸颊凹陷没有血色,校服破旧有大块大块的污垢,弥漫着令人恶心的酸臭气味。

    黎落用力握紧手,指甲深嵌入掌心里,印出一个个月牙。眼里涌动着刻骨的恨意。

    这一次,她穿越的女孩叫做洋子。从小生活在单亲家庭被母亲抚养长大,她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小饰。

    在她的记忆中,很小的时候母亲对她还是很好的。不知从何时起,母亲变得严厉、刻薄,发展到后来甚至是虐待她。但母亲对妹妹小饰却非常好。

    黎落理了下记忆,发现母亲对她态度转变的原因。

    双胞胎姐妹外表长相虽然一模一样,分毫不差,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人的性格产生了变化。

    妹妹活波讨喜,姐姐寡言少语。再加上几次明明是妹妹小饰做的错事,为免妈妈的责骂,她都推到了洋子身上,洋子被妈妈教育作为姐姐要让着妹妹,于是只得默默隐忍。

    结果长久下来,母亲对洋子的厌恶简直到了看一眼就烦躁的地步。再加上生活的压力和不顺心,洋子就成了她情绪的发泄品。

    刚刚接手这个身体的时候,黎落努力试过转变——

    阴沉忧郁的性格让母亲不喜,她就活波起来,微笑着说话做事。结果却被母亲嫌恶地皱眉,凶狠地打掉了一颗牙齿。

    她积极努力地做家务、洗衣服,却换得母亲勃然大怒“不要用你恶心的手触碰我的东西”,她被打的半死不活,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

    那一次,她真的以为自己要被打死了。

    在床上无力的躺着,浑身疼痛难忍的时候,她终于放弃了重新讨得母亲喜欢的天真想法,也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

    以前在家时,看到报纸新闻上说有狠心的父母虐待自己的孩子,她表示不理解。孩子是母亲十月怀胎艰难生下来的、是父母的爱情结晶,为什么会有舍得虐待自己孩子的人?

    但现在她用无数血泪的教训领悟到了——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父母是真心憎恨厌恶着自己的孩子的。

    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看不顺眼就是一顿好打、不给饭吃不准她梳头洗衣服、不准笑不准哭……

    倘若是原主,从未体会过幸福便不知道现在的生活有多痛苦,一定默默忍受着,直到某一天被母亲打死。

    但黎落不是。

    现实中,她家庭和睦美满,作为独生子女被家人从小宠爱着长大,衣食无忧。

    每一次的梦境里,和家人关系也都挺好,从未遭遇到这种事情。

    所以,被毒打、被虐待,难以想象、难以忍受。

    每一天,黎落都宛如活在身心备受折磨的无间地狱里。

    她不再对心理变态的母亲和冷眼旁观的妹妹抱有幻想,一颗善良的心被怨恨填满,逐渐变得扭曲狰狞。

    她从来都不是任人欺负的包子。

    清洁工欺负阿蕾莎还不思悔改,她就敢提着汽油把他烧死在家中;

    就算上次愿意给小香一个机会也并非圣母之心泛滥,而是碍于当时柏木三人还在她手里的危急形势,以及对挚爱亲人抱着的微小希望。

    而现在,既然女人不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她也就没有这样一个妈!

    好恨,好恨啊,她简直恨不得把那个女人给活活弄死!

    无数次的,黎落半夜提着刀,面无表情地伫立在女人的房间门口,血脉沸腾燃烧全身细胞都在咆哮嘶嚎,冲啊,冲进去啊,乱刀将女人砍死!

    可是不行。

    满怀着的复仇之心下,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她不能这样做。因为这个贱人毁了自己的人生,不值得。

    她还年轻,她才十三岁,还有那么长的人生,为了一个心理变态的女人进少管所,出来之后黑历史翻篇还没有学历,落魄潦倒的后半生,她简直不堪想象!

    冷静、冷静!

    掬起一捧冷水浇在脸上,握紧拳头逼迫自己从愤怒中平息下来。黎落盯着镜子里的少女,眼神阴沉,勾起嘴角,笑容狰狞如同从十八层地狱中爬上来的恶鬼。

    “哇,我好喜欢这个CD,妈妈能给我吗?”餐桌上,长发美丽的少女穿着整洁干净的校服,一手拿着CD朝面前的母亲晃晃,笑容粲然。

    母亲温柔慈爱地笑着从她手中取过CD,“小饰,这个不行哦,这个是妈妈最喜欢的CD,不过你可以拿去听听。”

    “哇啊,妈妈最好了!”小饰笑容满面,雀跃地哼着歌,一边翻看着歌单,一边吃着丰盛美味的早晨。

    母亲把自己的餐盘捡进洗碗池,脸上的温柔笑容渐渐消散,她嫌恶地走在蜷缩在垃圾桶边的少女旁边,抬脚用力地碾着女孩的手背,不耐地呵斥道,“滚开。”

    黎落从睡梦中被痛醒,身体条件反射地往一旁躲去,母亲趾高气扬地从她身边经过,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因营养不良导致的贫血让黎落刚醒来时都是昏昏沉沉的,隔了一会儿才好转。看清自己还未从噩梦中醒来,黎落满心失望,神情恹恹地抱起身边的水桶,喝了几口凉水。

    里面装的是自来水,幸好日本对自来水净化处理不错,可以直接饮用。在天朝的话,估计她早就因喝生水而长了许多结石,活活痛死了——母亲可不会浪费钱送她去医院做手术。

    几口水下肚,透心凉,“咕嘟”一天没吃东西的肚子难耐地发出□,黎落难受地捂住肚子,蜷缩在一块脏兮兮的褥垫上——她没有自己的房间,被母亲喝令睡在垃圾桶旁边,唯一的床上用品就是这块褥垫,像猫一样蜷在上面睡的话,比直接睡地板要好一点儿,尽管她现在依然被硬邦邦的地板烙的浑身酸痛。

    小饰垫着脚,宛如蝴蝶一般轻快优雅地迈步过来,“早上好,洋子。想吃这个吗?”

    她举着的用过的餐盘上,是她吃剩下的面包片烤焦的边缘。带着轻视和高高在上的表情,她把残羹放在黎落面前,转身收拾书包去了。

    黎落憎恨地瞥了一眼少女的背影,低头从餐盘里捡起还算干净的面包,塞进嘴里,仿佛生吞活剥谁的肉一般,缓慢而用力地咀嚼着。

    曾经傲气地不愿碰小饰吃剩下的食物,代价就是被母亲骂着“不准浪费食物”揪着头发凶狠地往墙上撞,小饰就在一旁开心地笑着。

    也曾因为几天没有吃过东西在学校饿晕过,接到医务室电话母亲赶来时,笑着和校医抱怨,话语里带着母亲对孩子的关心和无奈,“这孩子邋里邋遢的,我说了多少回也不改;现在又在减肥,还把自己给饿晕了,真是让人心疼。”

    对此黎落只想竖中指冷笑,呵呵。

    也不是没想过主动向老师求助,只是母亲在老师那里鼓吹的她的顽劣形象早就根深蒂固,老师看着她的眼神仿佛臭虫,充满着鄙弃。

    把干硬的面包片咽下肚,好歹缓解了一点饥饿的感觉。黎落从橱柜里抽出上课用的书本放入破旧脏污的书包,而那边,小饰正搂着在洗碗的母亲的腰,两人亲昵地说笑着。

    “妈妈,我去上学啦。”

    “好的,要开心哟亲爱的。”

    母亲慈爱女儿天真烂漫,这样的一幕……

    简直让人恶心到想吐呵。

    上学的路上,小饰故意走在前面,把洋子远远地甩在后面。

    她的长发飘逸干净,笑容活泼可爱,和她的朋友们一起说笑嬉闹着,尽显青春的朝气蓬勃。

    而落在后面的黎落,蓬头垢面、身上散发着难闻的气味,身旁仿佛真空地带,同学唯恐避之不及。

    不是不愿把自己整理干净,但母亲不准她梳头洗澡,倘若她稍微收拾的整齐一点,就会换回一顿毒打。

    行尸走肉地游荡在通往学校的路上,忽然,黎落漠然的目光落在了电线杆上贴着的一则启事上。

    “寻狗,白色公猎狐犬,名叫麻生,如若找到归还,一定重金酬谢!铃木光子。”

    启事显出主人急切期盼的心情。而重金……这年头,一只狗比一条人命值钱多了。

    黎落舔了舔干裂苍白的嘴唇,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重金”二字上收回。

    如果她运气足够好,能够找到那条失踪的小狗就好了。她要求不多,钱也行吃的也行,她只想吃一顿饱饭而已。

    刚挪动一步,大腿上传来一阵疼痛。昨天被母亲踹了的地方,今天淤血肿胀起来,黎落只得去了学校的医务室。

    医务室的女老师看见她腿上严重的淤青非常吃惊,但却什么也没问。现代人的冷漠让成年人敏锐地发现了女孩受伤的端倪,也没有心思去多管闲事。

    黎落躺在洁白柔软的床上,身体得到了放松,刚想休息一下,就被一群女生聒噪的声音给吵醒了。

    “喂,洋子,你今天又受伤了吧。来来来,快把衣服脱下来,让我们看看。”

    几个同班的女生嬉笑着靠近她,黎落一脸漠然——连同班同学的欺负她也习惯了默默忍受。曾经奋力反抗过,发疯似地对着领头的女生就扑了过去,揪着对方的头发使劲挠脸,想着打一群打不过,至少在领头的女生身上要找回本。但她太过瘦弱没有力气,没打几下,就被另外几个女生拖开,反而被打的更加凄惨,而且她们还恶人先告状,害得她被老师和母亲狠狠修理了一顿。

    这次事件让几个女生对她的发狠有了点阴影,不敢过分欺负,但平时还是会在她身上找找乐子。

    黎落宛如死尸一动不动地望着天花板,任由几个女生扒拉她的衣服,嘲笑伤痕累累的身体。她的目光平静而漠然。

    等到几个女生觉得无趣意兴阑珊地离开以后,黎落在心里重重地划下一道痕迹。

    第五次了……

    总有一天,她所受到的欺辱,都会原封不动地报复回来。

    别跟她讲什么小孩子不懂事,不懂事就可以随心所欲?黎落的字典里,没这个道理。

    穿好衣服,黎落看看时间已经下课了,便走出学校,来到一座公园的角落里,思考摆脱变态母亲的方法。

    不知不觉身边多了一条狗,黎落低头一看,那是只白色的猎狐犬,脖子上还有项圈,看得出是有主人的。

    黎落脑袋里一下子闪过之前看到的寻狗启事。

    也许今天是她的幸运日。黎落想。

    抱着白色的小狗麻生,按照广告上的地址找去,那是成田区的一栋独门独院的小楼。黎落心中一喜,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有着这样独立的房子,这家人一定很有钱。

    摁响门铃后,一个气质婉约、打扮优雅的年约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

    “啊麻生,我的小可爱,你终于回来了!”

    抱着失而复得的小狗,铃木满脸惊喜开心,眼纹都笑成了一条。

    “谢谢你。我一直担心着它呢。来,请进门来坐坐。”

    黎落毫不推辞跟着铃木走进了房子。院子栽种着各式花木,井井有条,看得出主人有精心打理。和室的房屋宽敞清寂,木质地板泛着油亮的光泽,家具精致华贵。黎落注意到廊下只有女人的鞋子,都是样式简单、穿着舒适的布鞋。

    这么大的房子,似乎只住了铃木一人。

    黎落心思一动。

    她有种奇妙的预感,也许她悲惨的命运,在今天即将开始转变。

☆、正文 24小饰与洋子2

    “来;请坐,”铃木热情地招呼黎落坐下;又从厨房端来还冒着热气的小点心。

    女孩略显局促地理了理头发……虽然敲门之前她已经再三用手指梳理过了;但干枯毛躁的长发还是显得乱蓬蓬的。

    她看着矮小木桌前的软垫,干净散发着淡淡熏染的香气,抿了抿唇;小心而缓慢地跪坐在上面,又往后挪了挪;双膝几乎只沾了个边儿;大半都跪在冰冷的木地板上。

    这里面固然有作戏的成分;但看着人家干净整洁的褥垫、再对比下肮脏的自己,就连神经粗大的黎落,在这一刻也不禁觉得有点自惭形秽。

    这一幕落在铃木眼里,眼中划过一丝讶异和同情,可她没有贸然开口询问原因,而是温柔和蔼地劝着,“地上凉,对女孩子身体可不好,来,再上来一点吧。”

    黎落这才小心翼翼地挪坐到了垫子上,垫子很松软,散发着的香气也好闻,坐在上面即使很长时间也不会屁股痛……不像家里她睡的那张干瘪而硬硬的褥垫。

    “这是我自己做的点心,配上果汁年轻人应该会很喜欢吧。”铃木笑着把省着小点心的精致小碟摆放到黎落面前,再送上一杯热气腾腾的果汁,“来,请用吧。别客气。”

    涂着奶油的蛋糕上点缀着一颗红润的樱桃,看上去精致而美味。黎落不禁咽了咽口水,眼角的余光瞟见铃木带着鼓励的笑容,这才拿起叉子开始吃蛋糕。

    一入口,浓郁香甜的奶油味以及松软的蛋糕几乎就要融化在舌头上,口水不受控制地大量分泌着。

    黎落原本还想尽量克制一下,不要显得急切不知礼数,但饥肠辘辘实在忍受不了,刚开始还装模作样一勺吃完咽下去,再舀一勺,到后来动作越来越快,嘴里塞的鼓鼓的都还一口一口接着往里塞,简直就是狼吞虎咽。

    塞的比咽的快的结果就是……黎落不负众望地卡住了。

    “唔……”她狼狈地握着自己的脖子,两眼翻白。

    “水、快点喝水。”铃木也被吓到了,赶紧端起果汁来喂她。

    “咕嘟咕嘟”猛灌了两大口果汁,黎落才艰难地把蛋糕给咽下去,连连捶着胸口顺气,在铃木善意的笑容中,别过脸,窘迫的连耳朵根都红了。

    这样一幅饿死鬼投胎的模样真是太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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