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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皇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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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憧刹灰至伺丁！�
“娘子的吩咐，为夫岂敢不从。”楚墨麟眨巴着眼睛，亲昵地刮了一下静汐的鼻子。
“说这些话也不脸红。”静汐挑眉，语气愠恼，面上却是一脸甜蜜，“照你这么说，我帮你更衣也是理所当然啊。”
静汐不等楚墨麟开口就径自捧起床榻上的喜服给楚墨麟穿上，一丝不苟，温柔贤惠，手微微颤抖，有些力不从心，楚墨麟心下一痛，静静地伸开手任由静汐给他更衣。
她做得很慢，很费力，单单系一个腰带便费了半天的劲儿，静汐紧咬嘴唇，恨自己的无能和没用，居然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我来吧。”楚墨麟实在不忍心，正想伸出手，却被静汐挡开。
“不用。”
她只想尽一个妻子的责任，帮自己的丈夫更衣，过了今天，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不想连这唯一的机会都失去！
登基之日同时也是大婚立后之时，再加上混战平息，四海安宁，皇宫里的热闹喜庆已无法用简单的言辞来形容。
然而，热闹庆贺是好事，但太过热闹又总会暗藏祸心。
忙乱之中，没有人注意有一个小太监偷偷地接近了御药房里煎给静汐喝的药炉……
紫漪端着药推门而进的时候，静汐刚好给楚墨麟整理好头冠。两人身着绯红喜服，携手而立，紫漪不由得感叹，好一对令人羡慕的璧人！
“主子，该喝药了。”
楚墨麟和静汐同时转头，还没开口就听见紫漪的惊呼：“主子，您，您，您能站起来了，您好了？”
静汐漾起春回大地般温柔的笑容，潋滟如水，轻轻地点了点头，伸手接过药碗凑近嘴巴，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里面放了什么药，一闻静汐便能知晓，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分别，喝这些药在静汐看来也纯属安心罢了，其实根本没什么效果可言。面不改色，仰头一饮而下。
第185章 大婚2
紫漪眨着水亮的眼睛盯着静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掩饰不住的欣喜，主子好了，主子居然能站起来了，才一个晚上……这也太神奇了，围着静汐转了几圈，乐得抓起空药碗就往外奔去。
“蝶舞，蝶舞，主子能站起来了，蝶舞，主子能站起来了，主子好了……”
楚墨麟和静汐相视一笑，静汐轻轻地握了握楚墨麟的手，手指冰凉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力量——
死没什么可怕的，能在死前成为你的妻子，死在你的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
楚墨麟微微合上眼睛，轻轻颔首回应——
我懂。虽然不能生死相伴到老，但至少我们真心爱过，至少我能陪着你走完这最后的路。
流花随水而逝，一日如年，清风浅吟，衣袂翻飞。
当两人携手出现在众人眼前时，所有人都为之惊讶和震撼。
绝世傲然威严天下的男子，静若春水出尘高贵的女子，多么绝世无双的一对璧人。
不紧不慢地跪拜天地，静汐嘴边的微笑从未离开过。楚墨麟扶起她，双双而立。
身为内侍总管的元老级人物常泰公公宣读圣旨，大赦天下。任慕容博为左相，吕尘为右相，六部官员除叛乱的兵部尚书李格和刑部尚书苏扬中被废重新任命之外，其他的均为变动。李成魏封定远将军，手握二十万大军继续镇守边关。齐天翔任京都校尉，杨大头、鲁大海、胡太医等有功之臣均论功封赏。
至于楚墨殇、齐王、李格等一党，除了楚墨殇一系几乎死绝之外，对其他人楚墨麟倒也大度容让，只将为首几人处死，其家眷党羽则充军流放。至于后宫中的德贵妃、淑妃庞雅萱、冯昭仪等和楚墨殇串谋下毒害死楚腾烈的人则下旨赐死。其余妃嫔尤其是自进宫以来从未得到宠信和一些宫女太监，楚墨麟也一律放他们出宫，一来显示皇恩浩荡，二来也能剔除多余劳力，省下后宫开支。
曾经站出来指证德贵妃诬陷静汐的苏婕妤也在被赦之列，紫漪和蝶舞原本也能借此机会出宫，但因为蝶舞心仪薛若寒，又舍不得静汐，不愿出宫。紫漪在宫外的家人因瘟疫死了，没了亲人，一个人出宫也没什么依靠，请命留在宫中。至于常泰公公，今天是他最后一天当差，他想亲眼看着楚墨麟登基，看着他和静妃大婚，这是他的心愿，也是楚腾烈的心愿。
看着楚墨麟和静汐叩拜天地，常泰湿了眼眶，皇上，您在天上看见应该会为娘娘和六殿下高兴吧。
躲在角落里的叶韵儿捂着嘴哭得像个泪人，她永远忘不了两天前，那个白衣女子如花的笑颜。
她静静地靠在软椅上，双眸一片清明：“韵儿，虽然我就要嫁给墨麟了，可我却不是那个能陪墨麟过完这一生的人。我知道你一直深深爱着墨麟，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我走后，好好照顾他，如果可以，嫁给他，陪伴他，好不好？”
韵儿泪如泉涌：“墨麟哥爱的只是你，你爱的是他，要照顾自己来，凭什么搭上我。”
其实，静妃并不如她以前想象中那么可恶，其实，静妃和她一样不过是一个需要有人呵护的女子，其实，她不该死。
“一个连手脚都不能动的将死之人哪里还有资格谈去照顾别人，我已经失去那个资格了。”妖艳的血一滴滴涌出喉咙，溢出嘴角，一滴一滴落到纯白如雪的纱衣上，如雪地里的红梅。
叶韵儿吓得脸色煞白：“你，你吐血了，我，我去叫墨麟哥！”
“不要，不要叫他来。”静汐提高了声音阻止道，“不要告诉他。”
“你……很痛……对不对……这么痛，为什么还这么强撑着……”叶韵儿看着静汐隐忍的表情，还有额头上冒出的细密的汗珠，再也挪不开脚步，她的病似乎比众人想象中要严重得多，如果那么痛，早早的死了对她来说应该才算是解脱。
“我只是想多看他几眼，多陪他几天。他真的很好，很好……”静汐淡淡地开口，眼神里却饱含情愫，“我相信你一定会照顾他的，能嫁给他不是更好吗？你会答应的我的，对不对？”
叶韵儿咬着嘴唇盯着静汐看了半天，明明是这个人害死了爷爷，夺走了她的墨麟哥哥，还连累叶家，但为什么她却一点都恨不起来呢。但若不是爷爷，其实她和墨麟哥也会幸福地在一起的。
是是非非，谁对谁错，还重要吗？
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这样一个女子，柔弱而强大，那么痛了，居然还能和她聊，和她谈笑，叶韵儿颤抖着手替静汐擦尽嘴角边的血渍，不忍心再说出什么拒绝的话：“如果可以，我会的。”
而今，那个白衣女子一身绯红，站在楚墨麟的身边，平添几分风韵和魅惑。
叶韵儿自言自语：“谭静汐，你和墨麟哥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有你才有资格和他并肩而站，既然你把墨麟抢走，为什么不抢得干干脆脆，一辈子陪着他？为什么？”
静汐自然不知道角落里的叶韵儿，她的眼里，只有楚墨麟。
十指相握，紧紧扣在一起。
楚墨麟深情回望着她。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齐身跪礼，高声山呼，自此以后，楚墨麟便是燕夏之主，是傲视天下的帝王，而他身边的女子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众卿平身！”
伸手一挥间，山河万里！
第186章 分离1
分离来得有些突然，但又明明在意料之中。
楚墨麟以为，他已经做好了失去她的准备，可当那一刻来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从来都是自欺欺人。
山呼万岁千岁的声音还在空气中飘荡，楚墨麟的一句“众卿平身”刚刚落下。众人抬头的一瞬间，红衣女子一口鲜血猛然喷出，小巧的下巴沾满血渍，衬得白皙的容颜愈发没了颜色，白若冰雪。
静汐只觉身体中有把火在灼烧着，痛不欲生，似乎浑身的血要瞬间冲出体内一样，没有哪一次毒发有这一次猛烈，有这一次快！
到了自己该离开的时候了吗？
手脚也在瞬间失去了支撑的能力，软软倒下。
“静汐！”楚墨麟感觉身边的人软软倒下，回身及时地揽住了她的腰身，顺势坐到了地上。
“皇后娘娘！”
众人惊慌失措，一拥而上。常泰公公望天长叹，老泪纵横，终究留不住她了。
周围吵吵嚷嚷着，人头攒动，胡太医冲上来给静汐号脉，无力地摇了摇头。静汐觉得眼睛有些花，靠在楚墨麟的怀里轻轻地开口：“墨麟，今天只陪我一个人，可好？”
“好。”楚墨麟的嗓子有些沙哑。
静汐迷离着双眼望向天空明晃晃的太阳：“你知道吗？整个皇宫里，在静熙宫的屋顶看星星是最美的。”
“真的？”楚墨麟低声问。
“真的。可惜，宫里束缚太多，我只上去过一次，我在屋顶坐了一个晚上，差点被薛统领当成刺客抓了。”静汐微微笑着，目光温柔而期待，“陪我去看星星好不好？”
现在？
大白天，哪里来的星星？
可是，他却无法拒绝她的要求，抬起脸合眼锁住即将溢出眼角的泪水：“好……我们现在就去……”
抱起气息渐渐微弱的静汐，楚墨麟一路朝着静熙宫飞奔而去。身后的大臣伸手想要挽留，这大典还未完成，吕尘和慕容博同时抬手，止住了众人将要说的话。
“皇后娘娘都要走了，让皇上好好陪娘娘走完这短暂的时光吧。”
“可登基大典……”
慕容博长叹一声：“现在这个时候，在皇上的心里，没什么比得上皇后娘娘。”
抱着静汐飞身到静熙宫的屋顶，琉璃瓦片闪闪发光，仿佛要挥洒最后的辉煌。楚墨麟抱着静汐缓缓坐到屋顶：“静汐，我们到了。”
怀里的女子微微张开眼睛，望向前方，视线越过了静熙宫的宫墙，落到了御花园的湖上，清风拂过，湖面漾起层层涟漪，朝着他们涌来。
楚墨麟第一次知道原来在静熙宫的屋顶上居然能够看见御花园的景色，比起身临其境，更有一番超然物外，心旷神怡的感觉。夜里，漫天的星星就会坠落到湖里，那场景一定很美。
“真美。”
静汐轻轻颔首，脸色的笑容迷人妩媚，带着满足而幸福的笑容：“当初阿烈封我为妃的时候，就问我想住哪座宫苑，我选择了这里，这里很像当年的云泽山庄。”
云泽山庄……楚墨麟用力抱紧了怀中的女子，那个地方应该是她心中永远的痛苦，也是永远的美好吧。
“云泽山庄也有个后花园，园里也有一个湖，叫汐。我出生的时候，姬若水和爹娘都没有给我取名字，我的名字是哥哥取的，哥哥说他喜欢那个叫汐的湖，就像他喜欢我一样，我永远是他最疼爱的妹妹。晚上，哥哥常常带我爬上屋顶看星星……”
那时候，繁星闪烁，挂在夜空，印在湖水里，星星点点。
“妹妹，快，快上来！”云烨的声音飘渺得不真实，在静汐的脑海中回荡。
“哥哥，我怕，会不会摔下去啊。”小云汐奶声奶气，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
云烨拍拍胸膛：“不怕不怕，有哥哥在，哥哥保护你。我告诉你哦，在这里的屋顶看星星是最美的，听老人说，好人死后就会变作天上的一颗星哦。”
“那坏人死后变作什么？”
“坏人啊，坏人就变作地下的臭虫。”
“啊？那云汐是好人还是坏人啊？云汐不想变臭虫，又丑又臭的。”小云汐撅起嘴巴。
“云汐当然是好人啦，就算云汐是坏人，变成了臭虫，哥哥也不会嫌妹妹的，如果妹妹真变成了臭虫，那哥哥也变成臭虫来陪妹妹好了。”
小云汐天真地笑开了：“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为了不让哥哥做臭虫，那云汐一定要努力做好人，也变作一颗星星，这样哥哥就不用变臭虫啦！”
“云汐真乖。”
……
“那时候的星星就像现在这样落在湖里，好美好美。可惜，答应哥哥的话我没有做到，我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杀了，还能算什么好人……哥哥他在天上一定很失望……如果不是我，哥哥也不会死……哥哥他一定在怪我……”静汐抬头望着天空，望见的是满天繁星，不知道哪一颗才是她的哥哥。
太阳渐渐向西而去，在天边勾起一层层红云，霞光铺满大地。
听着静汐喃喃低语，楚墨麟的泪悄悄滑落，固执而骄傲地扬起了头，不想让怀中的女子看见他的泪。
“不会，在你哥哥的心里，你永远都是他最疼爱的妹妹，无论你做了什么，他都会原谅你。就像在我心里一样，无论你做了什么，永远都是楚墨麟最爱的谭静汐，一辈子都不会变。”
“那我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吗？”
“会的，一定会的……”
漫天的星星，你永远都是最亮的一颗。
第187章 分离2
静汐满足地朝男子的怀里又靠近了几分，缓缓地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抱住了男子，听着男子强有力的心跳声，视线落在男子英俊的侧脸上——
她还想再多看他几眼，看到她呼吸停止的那一刻。
时间一点点流逝，天边的夕阳渐渐落下，余晖落在他们绯红的衣服上，晕红了女子苍白的脸颊，仿佛凝聚了生命力所有的璀璨。
“墨麟，我有点冷。”
楚墨麟加重了双臂的力量将女子抱紧：“我抱着你，抱着你就不冷了。”
“墨麟，我有点困，想好好睡一觉……”
“睡吧，我陪着你呢。”
女子嘴边带着浅浅的却很幸福的笑意。
“墨麟，我爱你……”
一句话，道出了她此生最深的爱恋。
天边的夕阳忽地没入山头，天地瞬间黯淡下去，女子浅笑着，安静地呼出了最后一口气，睡了。
男子感觉抱在他腰间的手瞬间失去了力量，一点一点滑了下去……
“……静……汐……”男子的身影因为压抑而沙哑。
晶莹的泪珠滴落到女子眉间，缓缓滑落到女子的眼角，所有的话语哽在了喉咙间难以言诉。
不知你可有感觉到他滴落在你眼角的那滴泪……
男子低头，更多的泪水溢出了眼角，轻轻吻上了女子泛白冰凉的嘴唇，女子默然不应。
女子呼吸停止的那一刻，如血的夕阳敛住最后的光芒没入山头，黑夜降临。
月挂柳梢头。
如幕的夜空里，星星点点，在御花园的湖里闪烁跳动，晶莹、清亮。
晃花了他的眼。
模糊了他的视线。
碎了他的心。
静汐，在这里看星星果真很美很美，你看到了吗？
夜色沉沉，几缕清冷的风吹过，带起一阵阵清寒之意，抱着女子呆坐在静熙宫上喃喃自语的却浑然不觉。
当大臣们和常泰公公、紫漪、蝶舞等人来到静熙宫前，望见的是男子潸然落寞的样子，怀中的女子早已没有了知觉，浑身冰凉。
谁都能感觉到男子的心，在滴血。
明月，繁星。
一双人。
遥遥相望间，令人有种这一对相爱不渝的人儿即将要羽化登仙的错觉。
紫漪和蝶舞早已哭成了泪人，吕尘试探地唤了声：“皇上——”
良久，楚墨麟才缓缓回头，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她走了。她说在静熙宫的屋顶上看星星是最美的，可惜，她没等到，她走得很安静，像睡着了一样……”
说完，又将视线移到了女子的脸上。他还想多看她一会儿，就再多看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这样安静的楚墨麟，令人心里不安，这太不正常了。他的心里，压着悲痛成殇的情绪，如火一样燃烧着。
吕尘和齐天翔这些一直跟着楚墨麟的人比慕容博他们更能了解楚墨麟对静妃的感情，看到这样的楚墨麟，哪能不担忧。
自此以后，天上地下，再没有人能进得了他的心。
静汐走后，将手中的影子、“云煞”以及在各处安排的耳目全都交到了楚墨麟的手里，加上楚墨麟自己这些年来培植的势力，燕夏已经全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但身边没了她，得了天下又如何。
这天下，不过是一场落寞的盛世繁华，只有她，才是他一生的牵挂。
没了静汐的日子，楚墨麟变得沉默了，每天都将自己埋在一堆的国事里，有条不紊地处理着燕夏的所有事情。而国号年号也并未改动，燕夏依旧姓楚，而他依旧是楚墨麟，是那个安静地躺在皇陵里的女子最爱的楚墨麟。
楚墨麟登位后，一直在外面逍遥自在的二皇子楚墨弘一如既往过他的逍遥日子，朝廷大事从不插手。而今快五岁的十一皇子楚墨崎，生母在两个月前得病死了。静汐自进宫后，一直和这个孩子很投缘，便暗中派了人照看。常泰公公一生都尽心伺候楚腾烈，对静汐更是尊敬爱护，楚墨麟特许他出宫，赐府宅及良田百倾，并给他安排了下人使唤。但常泰公公拒绝了，出了宫他能去哪里呢，无亲无友，无依无靠的，只求能留在宫中，于是主动照料起楚墨崎，当个安乐闲人。小顺子则顶替他，当了内侍总管，随侍在楚墨麟左右。
有吕尘、慕容博这一帮满肚子花花肠的能干臣子，再多的国事也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处理完。楚墨麟不停地找事做，他想让自己忙起来不去想她，可是，走到哪里，哪里都是她的影子。
日日夜夜，思念如毒药一样纠缠着他的心，一个人呆在静熙宫里，痛入骨髓，寂寞到生无可恋。
谁都看得出来，楚墨麟变了。
吕尘和齐天翔这些大臣不得不常常陪他下棋、出宫游玩，常泰公公也将楚墨崎带来陪他，让他散散心。可是，终究没什么作用。
“常公公，六哥为什么不开心呀？”奶声奶气的楚墨崎骑在常泰公公的背上，撅着小嘴问。
连一个孩子都能看出楚墨麟不开心。
常泰笑了笑：“十一殿下怎么知道你六哥不开心呢，你六哥来看你的时候不是还抱着你逗你笑的吗？”
楚墨崎仰起头，眉头皱成一团，像个小老头：“可我就是觉得六哥不开心，笑着的人不一定就开心啊，是不是因为他的皇后死掉了呀？”
“十一殿下，这些话可不能在你六哥面前说，不然他会更难过的。”常泰咬牙，这孩子真是鬼精灵，都没人告诉过他，他从哪里听来的？
第188章 十一殿下
“原来是真的呀，那他一定很爱他的皇后吧，就像我爱我的母妃一样，母妃死的时候，我也很伤心。”楚墨崎难过地低下了头，“常公公，六哥的皇后长得美吗？有没有静汐姨娘美啊？”
常泰公公暗暗吃惊：“静汐姨娘？”
静妃去看楚墨崎的时候一直都是偷偷去的，也从来没告诉过楚墨崎她就是静妃，就是他的静汐姨娘，这孩子怎么会知道？
楚墨崎从常泰的背上滑下来，坐到了石阶上，双手杵着小脸，一脸苦相：“我虽然小，但又不笨。那个隔一段时间就来看我的白衣姐姐就是静汐姨娘，是父皇最喜欢的妃子，宫女常常议论她呢，说她好话的也有，说她坏话的也有，只是后来母妃死了，照顾我的人成了静汐姨娘派来的人，他们什么都不告诉我，而且，静汐姨娘好久好久都没来看我了……”
这个十一殿下……常泰总算是明白了静妃为什么会对这个孩子另眼相看了，除了静妃觉得他长得很像小时候的云烨外，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孩子像极了静妃自己吧。
一样的身处人心险恶，充满算计的地方，一样的聪明坚强。
“十一殿下很喜欢静汐姨娘吗？”
“喜欢啊！”楚墨崎眼里闪着亮光，“除了母妃，静汐姨娘是对我最好的人了。”
“但很多人都说你的静汐姨娘很坏，这么坏的人，还冷冰冰的，十一殿下也喜欢吗？”
楚墨崎想了想：“那我不管，反正静汐姨娘对我好，我摔倒了静汐姨娘不会像其他姨娘一样笑我笨，她会扶我起来问我摔坏了没有，她虽然不笑，但我知道静汐姨娘是真的对我好，对我好我就喜欢。不过，现在我也喜欢六哥和常公公，你们也对我好。”
常泰悠悠地笑了笑：“十一殿下能喜欢老奴，那是老奴的福气呀。”
楚墨崎“咯咯咯”地笑了笑：“常公公，带我去找静汐姨娘好不好？我偷偷地看她一眼就好，我会装作不知道她是谁的，算起来，静汐姨娘每年都会来看我两三次的，今年她还没来看过我呢。”
“这……”常泰犹豫了。
“常公公，常公公，求求你带我去嘛，常公公……我知道常公公最好了……我就看一眼……”楚墨崎摇着常泰的胳膊，简直要把常泰的胳膊摇断。
常泰弯下身：“十一殿下知道你六哥的皇后是谁吗？”
“不知道！”楚墨崎似乎有点生气，小嘴撅得老高，“我问了好多宫女和太监，他们都不告诉我，支支吾吾的，只告诉我说六哥的皇后死了。”
“你六哥的皇后就是你的静汐姨娘啊，老奴的小殿下。”
“你骗人，静汐姨娘不是父皇的妃子吗？什么时候又变成六哥的皇后了，不是乱了辈分了吗？你骗人，你骗人！”楚墨崎翘起小指头，奶声奶气，理直气壮地指责道。
常泰公公不说话了，任由楚墨崎拽来拽去，望着天长叹：这会儿，皇上和静妃娘娘娘都在天上看着的吧。
楚墨崎看常泰的神情，越看越觉得不对：“静汐姨娘真是六哥的皇后吗？静汐姨娘真的死了吗？”
之后，楚墨崎也不说话了，一个人跑到小湖边坐着发呆，不哭不闹……
常泰公公无力地摇了摇头，静妃这个人，爱她的人也罢，恨她的人也罢，终究是实实在在记住了这个人，注定是众人瞩目。
静汐临走前，让常泰帮忙给楚墨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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