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皇妃-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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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润灵动，流光溢彩。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玉皓辰俯下身，伸手撩起她乌黑的发丝放在鼻尖轻嗅，淡淡的幽香带着诱惑的气息。

“我在想，你在梁国看到的月亮和在这里看到的月亮是不是一样的？”白衣女子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你说，会一样吗？”

“你就在想这个？”

“嗯。”静汐点点头，“你还没回答我呢，你说会一样吗？”

玉皓辰笑了笑：“月亮是一样的，只是看月亮的人心情不一样，所以啊，月亮也会变得不一样了。怎么了？舍不得本王？”

白衣女子别过头，似乎是在害羞：“谁舍不得了，我巴不得你赶紧走呢，省得天天看着你来气。”

玉皓辰凑近女子娇柔的脸，温热的鼻息扑在静汐的脸颊上，痒痒的：“真的那么希望本王走？”

“当然是真的。”

“好，那本王现在就走。”

静汐伸手拽住玉皓辰的衣角：“你还真走啊？”

玉皓辰停住脚步：“你不是要本王赶紧走吗？”

静汐撇了撇嘴角，声音小了下去：“其实，其实……我想，我想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玉皓辰身子微微一僵，俯下身：“本王这不是过来了吗？”

静汐起身扑到玉皓辰的怀里，摩挲着男子宽阔的胸膛，暧昧而不张扬。玉皓辰的气息开始粗重起来，轻吻女子的额头，一把捉住她冰凉的手。

“凌雪衣叮嘱过，要等你养好了身子才可以，本王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早在大婚当天，你就是本王的女人了，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静汐低头嫣然一笑，没再说什么，静静地和玉皓辰相拥月下……

翌日一早，静汐和那些莺莺燕燕们一起送走了玉皓辰，望着玉皓辰的车马渐渐离去，转身的一瞬间，女子的眼底划过一丝冷意，如花的笑颜幽然沉静。

几位夫人刚刚才被解除禁令，见玉皓辰一走，气焰又嚣张起来。静汐的四位护卫立马往前一站，虎背熊腰，身材魁梧，别说，还真能吓到一片人。

“我知道你们恨不得我立马吐血身亡，不过，不好意思，上次的毒药不好使。现在，你们要想杀我的话，得先撂倒他们四个，等你们撂倒他们再到千菱苑找我吧。”

几位夫人气得牙痒痒，娇好的脸蛋上多了些狰狞的表情，王爷也真是太偏心了，居然派人当她的护卫，还只听她一个人的命令——

王爷，你真的太偏心了！

回千菱苑的路上，静汐遇见了凌雪衣，玉珠儿摔伤了脚，这两天也都留在晋王府休养。

两人都着了雪白的衣裳，在花红柳绿的园中特别显眼，白衣漫卷，轻风流动，四目相视，微微启齿，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静汐佯装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从凌雪衣身边翩然飘过。

凌雪衣在她身影闪到身前的那一刹那，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眼眸深邃，静汐抬头：“有事？”

凌雪衣脸色一沉，拉着静汐就往千菱苑而去。静汐不得不承认，她一点都不排斥凌雪衣，甚至她是喜欢凌雪衣牵着自己的手的，那种感觉，很暖很亲切。

两人在千菱苑园中的小石桌上相对而坐，凌雪衣提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为什么假装失忆？

站在局外，凌雪衣比玉皓辰看得更为明白清楚，一开始，他也以为静汐真的失忆，可到后来，他才发现她不过是在做戏。

故意迷惑玉皓辰，让玉皓辰围着她团团转；故意和玉皓辰的其他几位夫人挑衅生事，让朝中大臣怨言横生，最后让玉皓辰收拾烂摊子；故意借玉皓辰之手，名正言顺地拥有自己的护卫，为自己所用……

每一环都设得巧妙，连玉皓辰回府的时间也掐得恰到好处，这像是一个遗失了记忆，变得天真可爱、任性妄为的人做得出来的吗？

于是，他明白了。

静汐望着凌雪衣写下的那几个字沉默了许久，脸上没有了和玉皓辰在一起时那种灿烂无邪的笑容，恢复了原本该有的淡漠，如寒潭秋水般沉静，眸光带了几缕清冷的光芒。

这才是原来的那个谭静汐！

“那你呢，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在天启国逗留这么久？”静汐也不否认，没错，她是假装失忆，她骗过了那么多人，包括玉皓辰，可却惟独没有骗过凌雪衣。

第228章　凌雪衣相劝

从她醒来的第一天，每天都吵吵嚷嚷说凌雪衣是庸医，动不动就赶他出府。她不过就是想要凌雪衣远离她，她不要连累凌雪衣，可是，凌雪衣却无动于衷，依旧每天都来府上替她诊脉，每天温和以对。

她知道，凌雪衣已经怀疑了。

凌雪衣提笔又写下一行字，字体流美飘逸，疏朗清秀，刚且柔：你是我的病人，病人没痊愈，我如何能离开呢？

“我的医术或许没有你那么高明，但这点小毛病还是应付得来的，我想，这些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静汐微微浅笑，“不过还是谢谢你帮我找到了解药，我想，那个弄出假死药的窦祖年应该和你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吧。”

凌雪衣也不隐瞒，其实窦祖年是他师父韩文渊的师弟，也便是他的师叔。窦祖年原名刘文佑，医术精到，几年前，天启国的兵部尚书偶染恶疾，多方医治均无良效，却被刘文佑给治好了。兵部尚书的独生爱女和刘文佑一见倾心，几番往来，便私定了终生，女子还怀了刘文佑的孩子。就在兵部尚书抛开门第观念，同意刘文佑娶自己的女儿时，悲剧却发生了。那夜，刘文佑因为高兴多喝了些酒，迷迷糊糊中见到有个女子举刀刺死了他即将迎娶的妻子，一起死掉的还有他们未出世的孩子……

一夜间，兵部尚书一家悉数被杀，贼人居然还狠心放火，烧掉了府宅。刘文佑侥幸逃生，可是却在心底埋下了仇恨的种子，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一夜间全部都死了！

他恨，好恨！

多方查探，刘文佑这才知道当初杀死自己妻子孩子的女人居然叫冰怜，是晋王的人。从那时起，刘文佑便恨上了晋王，恨上了冰怜，心心念念想着报仇，可惜每次都未得逞。

天启国花灯节，男女老少都会到河里放河灯，灯上写着自己的心愿和祈祷。那一年，晋王放府上的丫鬟一天的假，冰怜也在其中。那个一心装着玉皓辰的女子在河灯上写下了自己卑微的心愿：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对王爷说出自己真正的名字，姜缨儿。

这个承载着冰怜卑微心愿的花灯恰好就被刘文佑拣到，于是，姜缨儿这个名字成了刘文佑的心魔，他恨这个杀死自己妻子孩子的女人！他千方百计，乔装改面，一心一意想要报仇，可惜都未得逞。

医者仁心，可一旦被仇恨包裹，医者也会成为摧人夺命的刽子手。凌雪衣告诉静汐，刘文佑后来已经变得疯狂了，打着救人治病的旗号害死了不少无辜的人，韩文渊一气之下将刘文佑逐出师门，断绝了同门之义。刘文佑不但没有悔悟，反倒偷走了韩文渊新研制的假死药，几番辗转，居然落到玉皓辰手里，造成了静汐的假死。

这些事情，都是凌雪衣后来咪咪查探才知道的。

静汐听完这些，淡然以对：“想不到中间还有这么多是非曲折，这么想来，刘文佑死得倒也挺冤枉的。说到底，当年要杀兵部尚书一家的还不是玉皓轩，冰怜不过是做了替罪羔羊罢了。”

凌雪衣提笔：执着于仇恨，犯下过错的人是不值得原谅的。

凌雪衣觉得现在的静汐就是执着于对玉皓辰的仇恨，所以才不想离开。她懂医术，早就知道假死药中的毒一解，她便成了百毒不侵之体，可偏偏还故意引几位夫人对她下毒……

谭静汐的手段还真不是一般的高明！

静汐没有说话，低头望着石桌，带着点淡淡的忧伤，这样子的她，令凌雪衣的心底漫起疼惜。

凌雪衣继续写：为什么不说话？

“说什么？”静汐轻轻挑眉，“我是谁，我来自哪里，该知道的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凌雪衣微微叹气：是，我知道。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才不想看你这么委屈自己，回燕夏吧，那里才是你该呆的地方。

白衣女子眼神微微一黯，苦涩道：“一副残躯，顶着晋王妃的名号，我怎么回去？从玉皓辰娶我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回不去了。”

就算她能回去，可玉皓辰会放她离开吗？除了玉皓辰，玉皓轩和皇后也盯上她了，恐怕她还没走出京城，就会被人拦下，从她成为晋王妃起，就搅进去了。明知如此，又何必徒劳呢？

从她决定假装失忆那一刻开始，她就放弃了回燕夏的念头，她早已没有什么颜面见楚墨麟了。而害得她沦落至此的人，她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凌公子，谢谢你这段日子的照顾，以后，你不用再来了。”

觉察到静汐语气里的疏冷，凌雪衣笑了笑：你想留想走，我无法左右，同样，我想走想留也不是你说了算的。

静汐没来由一阵气憋闷：“你别以为这么做，我就会感激你。”

凌雪衣不以为意：我也用不着你感激。

说完，凌雪衣起身离开，静汐望着他的背影一阵心酸，凌雪衣，我只是不想连累你，为什么你非要搅进这趟浑水中。

凌雪衣抬头，雪衣这辈子从来不为自己做过的决定后悔，可遇到你，雪衣后悔了，后悔当初没有答应他，照顾你。

谭静汐，我后悔了。

玉皓辰这一走，静汐便轻松了很多，办起什么事也方便不少。等玉皓辰回来，她一定会给他一个很大很大的意外，是惊是喜，她可就不敢保证了。昨晚，她故意留玉皓辰，不过是以进为退，让玉皓辰安心，玉皓辰也够沉得住气，从新婚那一夜后，对静汐也再也没有过分之举，这倒给静汐省不少心思了。

玉皓辰出使梁国，除了静汐暗自叫好之外，燕夏的某些人听说这个消息后也相当兴奋。

第229章　比武招亲

“哎呀，玉皓辰出使梁国，那不就代表天启国离大战也越来越近了吗？”楚墨麟摇着折扇，畅快地喝了一口茶，笑得邪魅灿烂，惹得茶馆里的姑娘们纷纷红了脸。

齐天翔闻言，无比鄙视楚墨麟这种幸灾乐祸的行为：“天启国打仗，你得意个什么劲儿？”

还好这是在宫外，要是在宫里让一干老臣听见齐天翔如此口气，不参他几本才怪，齐天翔啊，小心你的脑袋呀。

“还不许我得意吗？”楚墨麟做扬眉吐气状，“想当初燕夏内乱的时候，天启不但幸灾乐祸，还落井下石，现在轮到他们了，我自然得高兴高兴。他们该感谢我为人宽宏大量，没有落井下石！”

小顺子、杨大头、齐天翔三人顿时摇头：“就你那小肚鸡肠还敢自称宽宏大量，说这话脸都不会红吗？”

朝中得罪过他的大臣，哪个有好果子吃，不都被他冠以体会民间疾苦的名号，弄到百姓田地里脸朝黄土背朝天干了小半个月。

对于三人的集体鄙视，楚墨麟自动忽略，继续乐滋滋地说道：“这玉皓辰两个月前才娶了王妃，新婚燕尔的，玉皓轩也忍心拆散人家，真是太不厚道了，苦了人家新娘子了。不知道新娘子长什么样，听说也是青楼花魁，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吧。”

特别爱凑热闹，唯恐楚墨麟不乱的杨大头两眼放光：“要不，咱们去瞧瞧？”

对于杨大头的提议，一向好事的楚墨麟自然拍手叫好，反正都出宫了，索性多玩几天，多转几个地方，反正天启国也离这里不远。

倒是齐天翔，气得七窍生烟，他还玩上瘾了，天启国可不比燕夏，要是有个闪失，他全家大小的命抵上都不够，连连反对，最后却被三比一的比例给否决。楚墨麟笑哈哈地打趣：“去去也是好的嘛，天启国美女如云，说不定这一去还能把你和杨大头的终身大事给解决了，何乐而不为。”

别说，还没到天启，杨大头的终身大事就给解决了，谁让楚墨麟这个主子那么好管闲事，一通热心肠。

话说这一天，几人来到一个小镇，镇上的富商万富贵之女万七七芳龄二十二，是镇上出了名的老姑娘。话说这万七七，肤色黝黑如铁，脸上还长了一大颗黑痣，丑得要命，再加上自小喜欢舞刀弄枪，活脱脱的悍妇，男的见了躲都来不及，一直没人敢来提亲，就算冲着万家的钱来的，也会被万七七吓得屁滚尿流，再也不敢上门。

万七七自己倒想得开，老姑娘就老姑娘，压根儿没将自己的终身大事放在心上。万富贵为女儿的亲事犯愁，眼看一把年纪了也没人提亲，这可如何是好。细细思量一番，决定举行一次比文招亲，凡是试婚且未娶亲的男子均可参赛，结亲后万家财产归其所有。

如此诱人的条件，别说这一下还真引来了不少人，可万七七不满了，这哪是找女婿，分明就是买女婿。桌子一掀，不干！万富贵气得当场晕了过去，万七七吓得要命，最后妥协，提出把比文招亲改成比武招亲！万七七对自己的武艺还是蛮有信心的，不把这些见钱眼开的人打个半死，她就不叫万七七！

这不，擂台高筑，敲锣打鼓，热闹的比武招亲就开始了。

接连上去了几个男人，都被台上的万七七三下两下解决掉，踢下了擂台，万七七有点小得意：“还有谁要上来比试？”

人群中发出了长长的嘘气声——

楚墨麟带着齐天翔他们使足劲儿直往人群前头挤，好不容易站稳了，这才看清楚万七七的模样。万七七一身男装打扮，黑如焦炭，脸上的痣尤为明显。

“真是丑得可以啊。”楚墨麟用折扇蒙着面，在杨大头耳边喋喋不休，一副嫌弃的样子，“有哪个正常的男人会娶她啊。”

杨大头抓抓头：“不带这么损人的，人家好歹是个姑娘，给人家留点面子成不成？”

齐天翔和楚墨麟立马一脸坏笑：“瞧瞧，心疼了，心疼了……哈哈……要不，你上去比一比，就她那三脚猫的功夫，肯定打不过你，你这万家女婿肯定做定了。”

杨大头满脸通红，窘道：“行了行了，别瞎起哄，耽误了人家姑娘的终身大事。”

楚墨麟和齐天翔笑得更疯了，连小顺子也跟着掩嘴偷笑。

笑声引起了万七七的注意，楚墨麟倒也挺佩服万七七这点勇气的，被这么多人当笑话看还能镇定自如地站在台上，不容易，真不容易。

“你笑什么？”万七七指着楚墨麟这个带头老大问。

楚墨麟直接笑得直不起腰来：“我，我……哈哈……我笑你长得这么丑……还敢，敢出来比武招亲，也不回家照照镜子去，哈哈……”

楚墨麟话一出，周围的人顿时也跟着大笑起来，万七七难堪不已，将楚墨麟鄙视了个透，人长得仪表堂堂，风流倜傥，为人却这么猥琐不堪，可恨！

衣冠禽兽！

不知道楚墨麟知道自己被人如此评价，会有何反应？

杨大头看着万七七难堪的样子，觉得楚墨麟这话有些过分，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又不是大老爷们，怎么能这样说人家，急急地拉住楚墨麟：“公子，人家好歹是个姑娘，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楚墨麟还来劲儿了，一抖衣裳：“她就长成这样，还不让人说了，这不是大家都有目共睹吗？我不过是说出了一个事实而已。”

“你——”万七七咬牙切齿，“你，有种就上来，今天本姑娘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第230章　杨大头成了新郎官

楚墨麟扇着扇子凉嗖嗖地开口，鄙夷之极：“我有种，但偏不上，我又没打算做你们万家的女婿。”

“你今天不上也得上！”万七七一心想教训一下这个嘴巴坏透的衣冠禽兽，提剑就朝楚墨麟飞身刺来。

楚墨麟将杨大头一把推到前头，落到万七七眼里变成了贪生怕死，拿人当挡箭牌的卑劣之举。杨大头以剑柄挡住了万七七砍来的剑：“万姑娘手下留情。”

“哼！这种人也值得你挺身相护？”

“保护主子是我们的职责，万姑娘，我家公子只是嘴巴笨，不大会说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杨大头结结巴巴地解释着，心里早将楚墨麟祖宗八代都骂遍了。

楚墨麟才不领着情，继续火上浇油：“天翔啊，你瞧瞧，人本来就丑，又这么凶，这样的女人谁敢要啊，你要不？”

齐天翔尴尬地站着，没有任何表示，和楚墨麟出来，脸都丢尽了。

万七七可不是省油的灯，听完，气得冒烟，直接挑开杨大头的剑，再次向楚墨麟砍去。杨大头急了，便和万七七缠斗起来。

楚墨麟这个惹祸精倒是乐得站到一旁围观：“大头遇到强敌了，这万七七的武艺还真不赖，前头她打那几个人时，我还以为她就能唬唬人。”

初日高照，天边浮云流动。酒旗飞扬，剑光闪烁，风姿飒飒。

两人越打越凶，从台下打到台上，人群中喝彩声一阵又一阵，万富贵担心女儿的安危，连连在台上跑来跑去：“小女武艺不精，这位壮士手下留情啊。”

话音刚落，便见万七七的剑脱手飞去，万七七一个趔趄，朝后退了几步，杨大头收剑：“万姑娘，你，你没事吧。”

万七七扬扬头，直勾勾地盯着杨大头，最后居然一脸通红，好像害羞一样跑到万富贵的身边耳语，杨大头莫名其妙。

万富贵听完万七七的话，立马乐开了花，拉起杨大头的手宣布：“诸位父老乡亲，这位壮士武艺非凡，小女甘愿服输，结此良缘！谢谢诸位的盛情前来，小女大婚之日，万富贵恭候各位前来喝杯喜酒！”

“好——”

人群中掌声如潮，热闹异常。不过，身为当事人的杨大头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扭头就想走。万富贵一把拉住他：“壮士留步，既然壮士比武赢了小女，小女自当依约与壮士完婚……”

“什么？完婚？我和她？”杨大头总算是回神了，眼睛珠子瞪成了灯笼，“我不是来比武的，我只是保护我家公子……”

万七七听了，脸色冷了下去：“你的意思是不想娶我？”

杨大头撇撇嘴：“自然不……”

楚墨麟一个箭步跃上台，打断了杨大头的话：“娶，娶，怎么不娶！我做主了，大头，明天你就迎娶万七七！”

杨大头急得手忙脚乱，他没想过要娶人家啊，抢着要解释，却被齐天翔和小顺子捂着嘴拉到一边，分明就是想赶鸭子上架。

万七七也看出杨大头并没有想娶她的意思，站到杨大头跟前，脸色不善：“你什么意思，嫌我丑，不想娶我是不是？”

杨大头连连摇头摆手：“不，不是，不是，万小姐，我……你，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你又是大家千金，我一个大老粗，怎么配得上你。你看，我又老又丑，脸上还有这么大条疤……”

“哎呀——”

楚墨麟一扇子打到杨大头脑袋上，恨铁不成钢：“去你的，像你这样，一辈子都别想娶到媳妇儿！我问你，你嫌不嫌万七七的模样？”

杨大头立马摇摇头，楚墨麟扭头又问万七七：“万小姐，你嫌不嫌大头年纪大，他今年三十啦？还有他脸上还有一条疤，不好看。”

万七七脸一红，嫌弃地瞅了楚墨麟一眼：“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才不会嫌弃呢。”

楚墨麟合扇一拍：“这不就结了，这亲事，成了！”

杨大头就这么被楚墨麟卖了，卖给了万家做女婿，并火速张罗起婚事。

第二天，万府就大摆酒席，楚墨麟乐滋滋地喝着喜酒，第一次做媒人，这心里头说不出的舒坦啊。

“天翔，你可别眼红，改天我也给你张罗一个媳妇儿。”

齐天翔斜视他一眼：“你先给自己张罗吧，自己的后宫还空置着。”

话一出口，这才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楚墨麟笑容微微一僵，齐天翔连忙出声：“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小顺子也连忙圆场，给两人添酒：“喝酒喝酒，今天可是杨大将军的大喜之日，我们敬他一杯。”

楚墨麟打起精神，噙起邪魅的笑容，频频敬酒。

弯月钩悬，灯火通明璀璨，热热闹闹地将喝得歪歪倒倒的杨大头推进了洞房……

触景伤情……

楚墨麟醉了，坐在万家的后院里喝成了烂泥，软软地靠在柱子上，神情忧伤，迷迷糊糊之间还叫着那个白衣女子的名字，想一个人想到心痛、心碎。

静汐，我想你，我想你……

黑夜里，一个小娃娃站在楚墨麟跟前叹气：“六哥，你又在想静汐姨娘了，是不是？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要是能找到一个和静汐姨娘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好了，那样你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翌日清晨，杨大头和万七七起身出门，听见下人禀报，赶往后院时，楚墨麟还没有醒来。万七七拉着杨大头的衣角，不满地开口：“你们主子怎么了？没事喝得烂醉。咦？他还哭了……一个大男人……”

第231章　楚墨麟是衣冠禽兽

杨大头一把捂住娇妻的嘴巴：“他心情不好，你可不要乱说话。”

万七七不明所以，点了点头，杨大头拍了拍楚墨麟的肩膀，将他唤醒。楚墨麟揉揉额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杨大头搂着一个漂亮姑娘站在自己眼前，惊得大叫：“杨大头，她是谁，你搂着她做什么？你的新娘子呢？”

今天的万七七可不是昨天那个黑不溜秋，丑不拉几的万七七。明眸皓齿，肤白如雪，柳腰纤纤，活脱脱一水灵灵的美丽女子，简直判若两人。

杨大头傻乎乎地笑起来：“你看不出来啦，她就是万七七啊。”

楚墨麟直起身子，将万七七打量了个遍，哽得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万七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