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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归红楼[封推]-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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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心中虽忐忑,但见凤姐一点不惧,也不碍着她姑妈的情面,这才放下心来,只看不语,不再插嘴。
倒是司棋听了凤姐的话,在一旁道:“可不是,原在老太太跟前吃饭,倒没什么差别。如今在园子里弄了大厨房,单做给各处主子吃,就瞧出轻重来了。前儿我不过是要了碗豆腐,竟拿了碗馊的来,昨儿个问厨房要碗鸡蛋羹也要不来,还说什么几两银子一个,又说连什么宝钗三姑娘去要吃的也要另花银子去买。我亲自去厨房瞧了,那一筐子鸡蛋摆得好好的,我扯破了脸闹了一场,她们才再不敢看人下菜。这起子人仗着是家生的奴才,竟连我们也不放在眼里。那宝玉房里三等的丫鬟要个什么,一要就得了。偏我们这样的一等丫鬟去了,只给些猫狗都不吃的东西来糊弄。”
凤姐闻言大怒:“还有这等事,这样的事你早该找我说了。我虽不管家,但打发几个下人还是可以的。今儿我也不走了,就在这儿吃,谁也不许传了消息出去。外头有一人知道,我打断这院子里所有的人腿!”
这话叫嚷出去,谁都不敢吱声,左嬷嬷搬了个凳子在院门口,笑呵呵的看着里头的丫鬟们,仿佛跟门神一般。
说来也巧了,这日不知是不是前一日姑娘们去登山乏了,竟没人往缀锦楼来,凤姐趁着这时机,好好的整顿了一番缀锦楼。让那下头的丫鬟们再没一个敢有异心的。就算有异心,也不敢在轻易显露出来了。
到了中午,凤姐另点了一样鸡汤一样豆皮包子,司棋叫莲儿去厨房要吃的,也不说那是凤姐单要的。莲儿只当是迎春要的。便去厨房说了,果不其然那厨房里诸多推脱,又说买不着鸡,又说豆皮天热放着容易臭,让莲儿回去换几样菜来。
莲儿只得回了屋里,战战兢兢将话回了,凤姐冷笑一声。又换了个小丫鬟小翠,让她再去催一回。小翠不敢多言,仍去厨房将了这两样菜。又不得,只得回去又说了一道。
凤姐冷笑了声道:“她怎么说的,你只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我自不会迁怒于你。”
小翠只得把自个过去要菜的经历说了一遍:“我去到厨房。见了柳嫂子,便跟她说‘要一样鸡汤,一样豆皮包子’,刘嫂子却道‘鸡是有的,只是今儿才备了两只。宝二爷和宝姑娘各要了一只去,再没有了。’我又问她要包皮包子,她却道‘你们深宅大院水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只知这豆皮是寻常物件,哪里知道外面买卖的行市呢?别说这个,有一年连草棍子还没了的日子还有呢。我劝他们细米白饭,每日肥鸡大鸭子,将就些儿也罢了。吃腻了肠子,天天有又闹起故事来了。鸡蛋,豆腐,又是什么面筋,豆皮儿,酱萝卜炸儿,敢自倒换口味。只是我又不是答应你们的,一处要一样,就是十来样。我倒不用伺候头层主子,只预备你们二层主子了。’
“我听了这话只说不是我们要的,是主子要的。柳嫂子不信,只说‘头里莲花儿来要,只当我不知道是司棋要的呢?前儿她又是要豆腐又是要鸡蛋的,二姑娘从不要这些个,我们做什么她就吃什么,省心的很。’我与她说了几回,她仍不信,只打发我回来,我才回来了。”
凤姐听完冷笑一声,站了起来,阴阳怪气的说道:“感情,咱们是她养着的,她给什么,咱们才能吃什么啊?”说着凤姐回头冲迎春一笑:“好妹妹,同我散会子心。这饭,今儿也不吃了。”
迎春不明所以忙站起来跟着凤姐往外头走,司棋见状忙兴奋的跟了上去,这摆明着是要去大厨房发作去了,可有的好戏看了!
凤姐扶着迎春在园子里走了一圈,只说笑,也不见发作,半晌后果然那厨房里头的柳嫂子就寻了过来,腆着脸笑着上来点头哈腰道:“二奶奶好兴致,今儿手头有些忙,才把二奶奶要的鸡汤和豆皮包子做得了,谁知那小翠不在厨房,我只得派人把饭菜送了过去,如今在缀锦楼里已摆得了,二奶奶和二姑娘快去吃饭吧。”
凤姐盯了她半天,也不语,突地就笑了起来:“哟,这是柳嫂子吧,方才日头毒,晒得我眼都花了,竟一时没看出来。咱们姑嫂俩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您来请?毕竟咱们还得靠您养活,您给什么,咱们就只能吃什么,哪里敢劳动您大驾呢。快回去罢,咱们姑嫂两个只在这园子里逛逛,喝喝西北风就饱了。日后也不必您再劳心做饭,大家伙都不用吃了,跟着宁国府的大老爷修道成仙去就得了。”
凤姐这一番话,倒像打了柳嫂子好几个耳光似的,那柳嫂子一时间慌了神,也不顾路上晒的滚烫,赶紧跪下了求饶。
凤姐冷哼了一声,也不看她,只对后头人说:“看牢了她,再去缀锦楼把那通风报信的丫头给我抓来,两人一并打死。”
柳嫂子闻言差点哭昏过来,一时间哀嚎起来,在地上滚着哭闹。
凤姐狠狠啐了一口在地上,指着她喝道:“我还不曾死呢,嚎你娘的丧!再敢出一丝声响,莫说你,你男人你女儿这辈子都别想进府伺候,全部发卖到煤窑子里去!”
柳嫂子平日不曾跟凤姐接触过,只闻言这是个厉害的主儿,如今只仗着自己府里人脉广,想压她一压。可谁知凤姐竟不吃这套,还要卖她全家,柳嫂子哪里还敢撒泼,只收了声跪地求饶,再不敢做次。
凤姐却仍不理她,自顾自的带着迎春走了,回了缀锦楼来,先是陪着迎春吃饭。吃饭间方才出去送信的小丫鬟被带了进来,原来是一扫洒上的丫鬟,名唤絮儿的,她与柳嫂子的女儿是打小长起来的情分,见状不好,赶在凤姐出去的时候,抄了小路去厨房通知了柳嫂子,这柳嫂子得知是凤姐要的菜,这才忙不迭的做了送上来。
凤姐吃着包子喝了口鸡汤,斜眼瞥了絮儿一眼,见她长的周正,心中自有道理,想来也是个常往怡红院里跑的,被那院里的风气带的歪了。又想着迎春日后身边的丫鬟们,要是各个都这般不老实,迎春出了嫁只怕那些陪嫁丫鬟们也镇不住。
左嬷嬷只带了人进来,便站到一旁伺候也不言语。那絮儿呆跪在地上,看似傻了。也不讨饶,也不哭,就那么呆愣愣的跪着。
凤姐只问迎春:“这个你还要不要?”
迎春吃着饭,看了地上的絮儿一眼,冷漠的摇了摇头,她知道自个往日太过软和,屋里的小丫鬟们没一个怕她的,如今再不狠着点,怕是白费了嫂子一番心意。
凤姐见状轻笑了声道:“拖出去,跪在院里,将那柳嫂子一并拖来,等吃完了发落。”
左嬷嬷闻言上前拖了絮儿出去,那絮儿仍不知道言语,直到柳嫂子被拖进院里来,才有了一丝声响。
絮儿好似之前真的被吓傻了,柳嫂子在她耳边哭,她才渐渐醒了过来,听到哭声,她才真的觉得怕了起来,也跟着一起哭。
才哭了一会,司棋就叫绣桔出来掌嘴,又骂道:“姑娘奶奶们都在屋里吃饭,你们这哭丧着给人下饭呢?还不快给我闭嘴,再发出一丁点声音,叫人闷到水缸里去淹死。”
絮儿平日最怕司棋的,打着气嗝倒是不敢再哭了,只有柳嫂子忍着哭,倒时不时还有一丝幽咽的声音。
凤姐自是不怕这些的,她以前的手段还要狠些,左不过就是几个人在哭罢了,一点也不影响她吃饭。倒是迎春没了吃饭的心思,不过拔了两口就放下了。
凤姐见状劝道:“妹妹这是不欢迎我来了?如若不是,怎的吃个饭都不陪嫂子一起吃?如今你吃了两口便不吃了,嫂子哪里还好意思吃的下去。”
☆、第二百二十六章 先告一状
迎春听了这话哪里还好意思,只得又拿起筷子吃了两口。凤姐一边同她说笑,一边给她夹菜,迎春吃了一会子,因注意力被凤姐说笑转移了过去,倒也真的放下外头那两人,认认真真吃了几口饭来。
两人吃过饭,早过了午时,都已未时一刻了,午歇的时间业已过了,凤姐便笑问迎春道:“妹妹今儿干脆也别睡了,我如今进园子少,妹妹何不再陪我逛逛?”
迎春只得应了,又陪着凤姐出去,出了屋子就见院里跪着的两人,凤姐冷哼一声道:“别在这院子里头打,省的污了姑娘的地方,拖去桥那边的假山后头,两人打八十板子,丢出去,明儿我亲自去同老太太说,换人进来。”
左嬷嬷道了声是,马上唤了几个婆子过来,几人架起柳嫂子和絮儿就往那外头去了。
迎春跟着凤姐走了一段,突然说道:“我听说,那柳嫂子有个女儿,名唤五儿。好像宝玉看中了,正准备弄到怡红院去。”
凤姐冷笑一声道:“我说她哪里吃的豹子胆,敢这么目中无人,原来是攀了高枝儿。明儿我自会理会这事儿,你不必担心。”
说着两人走到厨房附近,凤姐笑着道:“既然来了,那就进去看看。”
迎春知道她是故意走到这儿来的,便跟了凤姐一道进去,才进去就见厨房的人已吃完了饭,正坐在一堆聊天。见凤姐进来,一群人都慌了起来,忙站起来行礼问好。
凤姐不慌不忙在厨房里转了一圈,看了那些菜肉的储备,冷笑一声说道:“头里是谁说鸡只备了两只?”
马上有人上来回道:“那是柳嫂子说的,其实不止两只,其余的都在后头围栏里养着呢。”
凤姐点头笑道:“你倒是个机灵的,还有什么。你一并同我说来。”
凤姐在厨房里头待了大半天,这才跟迎春出来了,才出了厨房,凤姐就笑着对迎春道:“今儿逛了半天园子。妹妹累不累?”
迎春摇了摇头,就听凤姐又道:“既然不累,咱们看看老祖宗去吧?”
迎春怔了一下,就被凤姐拉走了。到了正院,贾母正好午歇完了起身,见了凤姐和迎春过来,不由笑着问道:“怎么这会子来了,你可别耽误你妹妹休息。你这猴儿,指定你是疯玩,拉着你妹妹陪你。是不是?”
凤姐笑着上前撒娇道:“老祖宗偏心,哪里我就这般贪玩了。今儿我和妹妹都不曾午休,老祖宗不说心疼心疼我,只怕我带疯了妹妹。”
贾母闻言笑着拍了她一下,嗔道:“你怎的不好好午休。你上个月可把你婆婆吓了个够呛,如今还敢这样玩?”
凤姐一脸委屈,可怜兮兮的说道:“老祖宗真真是冤枉我了,我本也想着在妹妹那儿吃了饭就回去午歇,可谁知要了两遍菜都要不来,气得我连饭都不想吃了,后来妹妹陪着我在园子里逛了大半天。两人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那厨房里才派人把吃食送了来。吃过饭都未时一刻了,早过了午歇的时间了。”
贾母一听,心疼的说道:“你这猴儿,定是又要了什么难做的吃食,不过中午吃一点。随便要点东西就行了,何苦为难厨房上的人。”
凤姐闻言眼泪巴巴的往下掉:“我对吃食要求又不多,无非要了样鸡汤要了样豆皮包子,哪里就过分了,我在家做姑娘时。也没过这种待遇。怎么如今嫁了过来,倒连饭都不给吃了。”
贾母闻言忙哄她道:“怎么不给你吃饱?你要什么都给你吃!只是这鸡汤和豆皮包子又不是什么难事,怎么厨房这么久才送来?是哪里的厨房,快叫人来问罪。”
鸳鸯才要出去,凤姐哼了一声,鸳鸯慢慢停了脚步,就听凤姐又道:“要说这大观园做了省亲园子,里头的奴才都少不得高我们一等呢。我今儿叫人去不过叫了两样菜,便各种蹬鼻子上脸说没有。又说我们这些水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不知买卖行市,又说什么劝我们每日只细米白饭的吃了,莫要多做要求。又说什么她只伺候头层主子,不伺候二层主子。倒是把我说得像是丫鬟一样,没得让人好委屈。”
贾母沉了脸怒道:“此话当真,大观园里头厨房是谁管着的?拿了她上来!”
凤姐忙擦了泪道:“哪里敢劳烦老祖宗,我这儿不早就打发人问罪了,不过打她几板子,赶出去就得了。没得把事情闹大了,大家面上都不好受。听说她那女儿被宝玉看中了,还说过些日子就要弄到园子里去呢。”
贾母一拍扶枕怒道:“哪里来的忘八东西,主意打到宝玉的身上去了,这样的混账婆子你不说拉了来让我处置,怎么就随便打发了。真真该叫人拿了她全家,都卖到云南去!”
凤姐忙上前拍胸口抚背顺气劝道:“我就知道老太太定是要恼的,怕拿了她上来更惹的老太太生气。老太太可不知道她这样的人,我连大声说话都不曾,她就满地打滚撒泼起来。若是叫到老太太跟前没了分寸,打她一顿是小,气坏了老太太可是大事儿。”
贾母抓了凤姐的手问道:“你那姑妈知道这事儿不知?”
凤姐面露难色,尴尬的说道:“这……还不曾跟姑妈提过。”
贾母冷哼一声道:“她也成日装着菩萨心肠太过了些,早叫她把管家交给你做,她就是不肯,她哪里有这手段管家,瞧瞧她弄出的这些事儿!”
凤姐一听又扯到身上,赶紧把自己摘了出来,在贾母耳边鼓动道:“怎么就轮到我管家了?论理儿,嫂子才是二房正经的媳妇儿,我们大房自不爱管这些,倒还乐得轻松。再说不提嫂子,还有几位妹妹呢,我看人家林妹妹可是打小就学着管家的,再一瞧别人家里的姑娘,可不都是跟着母亲学着起来的。怎么就我们家的姑娘不曾学过呢,要不干脆让姑娘们各自回自己院子里,正经学着管家,我们二丫头自然跟着我学点皮毛,三丫头就让她跟着姑妈学了。倒还乐得轻松,没那么麻烦。再说这园子虽说住着好,但好歹也是省亲园子,如今给姑娘们住了,娘娘哪里还忍心再回来省亲的?只怕到时娘娘觉得自己回来了,又要害弟妹们搬了出去,想回家来都回不成了。”
贾母先头听着倒没动心,只是说起娘娘回来省亲一事,她又开始琢磨上了。自打上回娘娘省亲了一回,来贾府应酬的人明显就变多了,但仍是些过了气的公侯,没什么实权的人。如今要是能让娘娘再回来省亲一回,那对府里更好?
贾母琢磨了半天,就听凤姐在一旁同迎春道:“你别担心,那不过是个奴才,就算有奴才撑腰,还是个奴才,你是正经小姐,哪里就要怕一个奴才了?”
贾母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转头问道:“你们姑嫂两个说什么呢?什么奴才不奴才的,又怕哪个奴才了?”
迎春惴惴不安上前说道:“今儿我房里罚了一个小丫鬟,她老娘是二太太陪嫁家下头做事的,我怕罚了她,周瑞家的不高兴,惹得二太太也不高兴。”
贾母哼了一声,喝道:“哪里就不高兴了?不过是个陪房,还敢在主子跟前多嘴,这样的陪房正经该打出去才是!”
凤姐忙过来笑着和浆糊道:“是是是,打出去打出去,只是老祖宗先别恼了,那周瑞家的并没生气,不过是二丫头杞人忧天罢了。老祖宗若是不信,叫她来问问就知道了。”
贾母当真便派人叫了周瑞家的来问话,那周瑞家的早听说了柳叶一事儿,正寻思着该怎么同二太太哭诉一下,就听人唤老太太找她。
周瑞家的不知是什么事儿,忙去了正院,进屋一见迎春凤姐都在,顿时吓了个屁滚尿流。但众人都盯着她看呢,她可逃不掉,只得硬着头皮上去跪倒问安。
贾母质问她什么,她都不敢再说一句委屈,只装作不知,还愤愤然骂起刘青家的来,说她不懂管教女儿,害的自个挨骂。不过到最后周瑞家的看似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敢问老太太,奴婢还不大明白,这柳叶到底犯的什么错儿?值得老太太发这么大的脾气。”
贾母只看向凤姐,等她回话。凤姐知道周瑞家的这是在老太太跟前上自己眼药,说自己小题大做,她也不发火,只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说道:“哦,也不是什么大错。左不过砸了治国公马将军家送来的给二丫头的贺礼,但她却撒谎推卸,赖到别人的头上。我才进院子时还企图蒙我,让我替她说话。我见她那般可怜,还巴巴的替她审问了别的丫鬟。谁知道到头来,竟是她砸坏了。哎,二丫头平日得的东西也不多,这治国公府可与我们荣国府世代交好。好好的叫一个丫鬟砸了他们送来的东西,这让人听了去,还当我们不在乎这门关系呢。”
☆、第二百二十七章 大房之计
贾母听了这话皱眉道:“打碎了东西是小,但她这张口就是谎话,还企图蒙骗主子,可见此人秉性是个坏的。这种人留在身边可是大患,打她一顿,撵她出去,再有迎丫头院里的人,你都帮着调教调教,再有这种品行不好的,一律撵出去。外头想进来伺候的丫头多了,她们其身不正还想担这差事,简直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凤姐低眉顺眼恭恭敬敬说了声是,又抬头看向周瑞家的轻笑了一声:“周妈妈也别杵在这儿了,如今该问的也问完了,你忙去吧。”
周瑞家的不敢多言,俯身行礼,又退了出去。一出了正院就把她气得咬牙切齿,径直往王夫人院里去了。
这边大房旧院里头,贾赦才吃着早饭,邢夫人挥了挥手让伺候的妾室退了下来,正经开口问道:“头里我跟着孟太太带着姑娘们登山,可是认识了太子太傅家的夫人,和户部尚书府的姜夫人,再有翰林院掌院学士家的太太,我请她们来大观园里走动走动,她们也俱已答应了,只等我这边收拾妥当,就能请了她们来。只是……”
贾赦瞟了她一眼,说道:“你有事只管直说,何必这么吞吞吐吐,没得让人说你小家子气。”
邢夫人点头道:“这一出可不大好说呢,倒不是担心其他的,只一样。那宝玉仍住在园子里头,若是冲撞了别府的姑娘,我好容易拉拢的关系不就白费了?迎丫头年纪也不小了,我听惜丫头说过,那翰林院掌院学士家的,好像还相看过迎丫头的。我琢磨着,我们这样的人家,爵位已是不缺的,只缺些好名声了。家里几个哥儿都不大读书,若是女儿能嫁去书香门第。倒也能正经拉高点声望。”
贾赦认真的考虑了一番,又问邢夫人:“你消息可靠?那翰林院掌院学士家的确实有意?”
邢夫人又点了点头道:“我也想过了,以迎丫头那性子,嫁去别家。只怕都要惹人嫌,她那性子木讷,人又不爱说话。但惟独这样的性子,在那书香门第却是不打紧的,反倒会喜欢她这般恬静的样子。虽掌院学士品阶不高,但胜在名声够好。琮儿平日里也总抱怨,学里尽是玩耍并不认真看书,如今与那家搞好了关系,就算迎丫头嫁不过去,好歹让琮儿认真拜个师傅。日后正经读了书出来,走科举一路也好。”
贾赦听完片刻,犹豫了起来:“以琮儿如今的年龄,再去拜师也太大了些。”
邢夫人忙道:“就算大了点也不打紧,不过向世人表个态度。老爷是不知。我原只屈在府里并不知道外头怎么说的,现如今只有些公侯之家与我们交往,那些达官贵人都不愿接近咱们,外头说我们的话,可不大好听。”
贾赦大怒起来:“定是二房在外放的消息,只当我是死人听不到呢?”
邢夫人劝道:“这不过是一层,若是我们府里的哥儿都争气些个。外头人哪里就这么笨,会被一点子谎话哄骗了过去。如今琏儿已是不用人担心着了,家里就只剩迎丫头和琮儿两个,再不正经为他们着想,日后我们过了身,这二人可是轻易要被二房拿捏的了。”
贾赦认真的思考了一番邢夫人的话。微笑着点了点头,又颇为深意的看着邢夫人道:“你如今说话倒是有理有据,只怕不是你自个想出来的。背后是谁给你支的招,快告诉我,莫要诓我。”
邢夫人得意的笑了笑。终于坐了下来,准备吃早餐了。贾赦又催了两遍,邢夫人这才笑道:“有个好媳妇,可比有个好闺女强得多。如今我才知道,素日我因她是那边的侄女儿,便不给她好脸色,导致我婆媳离心是件多傻的事儿。现下她有什么都与我说,还处处替着大房考虑。只怕再过不久,咱们大房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贾赦明白过来,捻着胡子微笑了半天,点头道:“我这辈子做过最对的一件事,就是替琏儿说了件好亲事。哈哈,快哉快哉!”说完,贾赦又坏心眼的看了邢夫人一眼,打趣她道:“怎的,我原以为你近着她是打着她王家嫁妆的主意,没曾想你二人倒是真心交好了?”
邢夫人闻言倒是放了筷子,脸上不忿,片刻后眼圈一红,眼泪掉了下来。贾赦见状忙安慰道:“怎么就哭了,我不过说笑一二,你也太过小气。”
邢夫人闻言哭的更甚,哽咽着埋怨道:“平日里全家上下只道我小气,又说我刻薄儿子女儿,连那好料子都不曾送去。可老爷只管较量下迎丫头的料子和我的料子,我何曾亏待过小辈们?咱们家本就不管着事儿,哪里有机会得钱?只靠着老爷一年的俸禄和每月的月钱,就连迎丫头每月的新衣裳也得靠着公中,我但凡存了一点银子,都差人去寻了好料子头面来给她送了去,只怕她叫人看了笑话。
“可那迎丫头也不争气,凡是好些个的,全叫她奶嬷嬷混了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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