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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颂音辞-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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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数人互相看看,不管心底是何想法,均整了整表情跟着已经向里面走的皇父而行。
养心殿东暖阁,侍立在门口的太监们向康熙及一群王爷们请了安,打起帘子迎了主子们进去,而后极有效率地上了热帕子和茶水点心,一切准备停当就全部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一时间,东暖阁内寂静得只能听到自鸣钟的声音,康熙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反常地没有选择主位,而是挑了张宝座下手第一的椅子,虽然得了允许,可是与他同样坐在两溜椅子上的王爷们,真是心中惴惴啊!
和太上皇平起平坐?
一想到这,胤祉兄弟几人就觉得心头突突直跳,连脑门上都凉嗖嗖地,别说皇家了,就是寻常人家,也没有老子和儿子平起平坐的,这是……怎么了呀!
帘子再次被打起,进来的却是胤禛如今的三个嫡出子女。
待一番行礼问安后,惠亲王胤禟突兀地开了口:“颜颜,你阿玛呢?把我们兄弟叫来,就为了让我们干坐着?”
一身贝勒常服的默默眸光骤冷,如剑一样刺了过去,东暖阁的气氛瞬间陷入了紧张。
过了大半辈子的兄弟数人脸色微变,特别是胤禟,神情已经变得严肃冰冷,如果稍有半点刺激,只怕当场就要爆发了。康熙睁开了眼,他感受到了一丝丝杀气,不是警告人的那种,而是确实有杀意的杀气,他神思复杂地望向那个流露出这种气息的孩子,幽深的眸子里有忌惮有阴沉,有欣赏却也有憎恶。
颜颜侧身一挡,隔绝了默默投到胤禟身上的视线,在座之人顿感轻松,方才那种危险的感觉突然消失了,尽管他们不想承认,但是心底劫后余生的庆幸,却无论如何也忽视不了。
“默默,叔伯们并不知情。”颜颜如画的眉宇深深皱起,这些叔伯中有她最亲近的九叔、十叔、十三叔,她决不容许默默胡来。
“你以为我会做什么?”默默讥诮地勾唇,漂亮的眸子里既有讽刺也有深深的悲凉。
弘冕看到姐姐神色僵住了,暗地里叹息一声,伸手扯住了与姐姐对峙的兄长:“哥,坐吧!”
默默闭了下眼,一言不发地向前走到主位前撩衣跪了下来,那挺直腰背的模样,和年轻时的胤禛极像,却又多了三成的翩然之气,五成的不可亵渎,剩下的满满的全部是哀伤。
众亲王们表情又变了变,眼看着颜颜和弘冕眼底一震,也走过去跪到了默默旁边,那涌上来的猜测竟杂乱得无法梳理。
姐弟三人跪在那儿足有一盏茶的工夫,东暖阁里的气氛也沉寂了那么久,就在这压抑感还会增加的时候,从东暖阁最里面传来了沉稳而缓慢的脚步声,片刻后所有人等待着的胤禛终于出现了。
帝王常服、金冠束发,身形修长的胤禛神色漠然地打横抱着个偎着白裘的人走到了主位上,很温柔地放下了怀中人,这才转身给康熙请安行礼,而后他不顾还有旁人在场,脱靴上榻将那人再度抱着放到了怀中。
康熙闭上了眼,不知是不忍再看还是不愿再看,在座的即使是胤祥都一脸震惊,显然,他们无法想象这个人是那个冷面、不苟言笑、重规矩的老四。
“是朕特地叫兄弟们来的,有个人……想见你们一面。”胤禛的语气很僵硬,甚至字与字之间停顿的很奇(提供下载…3uww)怪,仿佛……仿佛带着些哽咽。
白裘慢慢揭开,露出了里面人的模样,赫然是如今的皇后娘娘………徽音!
脸色苍白、气息微微,神态平静的……就像已经去了一样。
“皇嫂?”胤禟大惊,难以置信地站起来道,“怎么会这样?一个多月前不是还……”一个多月前老四带着她到了江南,那时她都还好好的,他还带着他们逛了街、吃了名吃,怎么才这么久就……
“额娘,醒醒,他们都来了!”默默轻柔地出声唤道。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那双美目缓缓睁开,徽音轻轻笑了:“那就开始吧!”
康熙终于坐正了,他锐利的眼神直视那被儿子抱着的女子:“你待如何?”诚然,这一刻他心里是大松了口气的,这个女子终于要死了,而他却还活着!
“不如何。”徽音不理他,目光落在了跪于面前的儿女身上,慈爱中透着一份威慑压迫地道,“颜颜,我要你立誓,向我发誓,一生以守护冕儿为己任,临死之前必将手中所握的魁杓阁交于冕儿手中,如有违背,神魂俱灭、子孙难安!”
众人面露惊讶,思索魁杓阁是什么的同时,眼睁睁看着那侄女儿竟真的举手发誓,许下的誓言只有更重,没有更轻。
徽音听完女儿的誓言,点点头面向了默默,唇角的笑容忽然变得有点残忍:“默默,你也向我发个誓,发血誓。”
“是,额娘。”默默顺从地应了,右手中食指呈剑指,指尖灵光一闪,划破了左手的掌心,手腕一翻,将左掌推向了主位上的女子。
胤禛此前一直埋首于怀中人的裘衣之中,现在看到心爱之人同样划破了掌心,即使再心疼、再不忍、再想阻止,他也终究只是收紧了双臂,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血腥味清晰的飘散开来,在座之人骇然的看到那母子两人竖起来的手掌中,血液未曾滴落于地,反而不可思议地彼此融会流通,还闪烁着点点纯洁的光芒。
默默举起右手,遵从母命发誓:“我向额娘发誓,从今以后守护阿玛、守护冕儿,不论任何人,但凡起念伤害阿玛和冕儿,即刻除之!”
康熙面色大变,阴测测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徽音淡淡抬眼,冰冰凉的视线掠过一圈,“无论是你,还是他们,都在这个任何人的范围之内。”
母子两人收回手掌,胤禛亲自摸出个拇指大小的玉瓶,垂眸为心爱之人的掌心抹上了药。而默默则举止优雅地自己动手涂了药膏,那姿态端的是赏心悦目,半点不让人觉得难看。
“好,好得很!”康熙怒极反笑,拍着椅子扶手大吼,“朕会谋害朕的儿孙?”
“你可以问问自己,是不是这么做过。”徽音不为所动,支撑着坐起来些,挡住了胤禛的大半:“爱新觉罗胤禛是有人守护着的,你们最好放聪明些,休要欺他分毫,否则就算我不在了,也绝对有法子杀了你们!”
众人神色一凛,脸上都刷白了。
有人这般豪气冲天地护着他的儿子,康熙该高兴的啊,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皇阿玛,这是谋逆,谋逆啊!”从前的十四阿哥,现在的恂贝勒哭喊着跪下来,一副要人作主的模样,“皇阿玛,皇阿玛,您看看,他们这是要逼死儿子们啊!”
胤祉兄弟几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尽管被这位皇嫂给震住了,却并没有恐慌,毕竟他们都经了不少风浪,也能够明白只要不起妄念,这个威胁其实并不算个威胁。
徽音眸子一眯,精神力成刀狠狠劈向了十四阿哥的脑中,只听一声惨叫,本来跪着的人翻滚在地,抱着脑袋不停哀嚎,见此她才淡淡开口:“特别是你,若不是顾忌着胤禛的名声,十年前……或者更早,你就该离开人世了,不要以为没人知道你做过些什么,若再敢挑战我的忍耐,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四哥……”胤祥像是不认识一样看向那个自始至终沉默以对的哥哥,为什么,四哥会容忍一个女人……
其他人也是一脸的骇然,侥是一向如沐春风的胤禩神情都变了,他们难以相信,明明虚弱到连独立坐着都不行的人,是怎么让坐在最远处的老十四……这女子到底是个什么底细?
“徽音,不要耗费力气,不要……”胤禛近乎慌乱地紧紧揽住心爱之人,只觉得心脏都痛得抽搐了,这么突然地告诉他,一直以来陪伴他的人将要不久于世,他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别慌,我在。”徽音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转头的同时,满眼满脸的温柔一瞬间褪去。
“司马徽音,你好,好得很!”康熙暴怒至极,当着他的面,这是在做什么?
“所以说,”徽音拉住胤禛的手,紧紧攥住后抬抬下巴道,“即使你是他阿玛,也休想欺他分毫!”
……
十一月的天,即使是海边也很冷,哗哗的海浪声仿佛成了此间唯一的声音,凛冽的海风带着湿气弥漫四周,好似在低低地诉说,这就是海的味道。
“放我下来,我陪你走完这一段。”徽音身着汉裙,外罩尊荣华贵而又保暖的雪白貂裘。
胤禛神色憔悴,却并没有出声阻拦,反而依言将怀中人放下来,稳稳地扶住了她。
“我们成亲三十三年了吧?”徽音有点艰难地迈步,很慢地沿着海滩向前走。
“嗯。”胤禛垂眸,眼底含着泪光,仔细看着身边人的脚下,生怕她一个不稳摔倒了。
细白的沙滩铺展向远方,风拂过那相依相扶的两人,将他们身上的裘衣鼓荡个不停,却无法抹去他们身后的那两行脚印。
“其实,一开始我并不曾留意过你,对你的认识也顶多停留在史料中勤勉至死的那个雍正,而嫁给你……则是为了在初到大清、引起康熙注意后求得自保。”
“我知道。”胤禛答道,这些不止皇阿玛与他说过,他自己也清楚得很。
“莫璃曾对我说,‘只有心中有爱的人,才能直面人生中的种种磨难,永不退缩畏惧。’她并不看好你,却还是支持我与你在一起。”
心中有爱?胤禛抬眼看向前方,清俊的脸上浮现些许的迷惑,爱,是什么呢?
“胤禛,我们都不懂‘爱’,生存环境所致,我们的心中深深植入了怀疑,这几乎成为了一种本能,我们从不轻易相信谁,然而……这辈子我们相遇了,并彼此取暖、相互支持,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爱’,但……我终究还是将你放在了心上,倾尽一切地疼惜,倾尽一切地爱护,那你呢?”
“我现在心很痛,很痛。”胤禛动动唇,嗓音显得沙哑艰涩。
徽音顿足,偏头看向了她的夫君,这个打从知道她怕是不行了之后就越发少言少语的男人,伸手轻抚他的脸,含笑道:“抱着我坐一会儿吧!”
胤禛表情沉痛,却依言盘腿而坐,将她温柔地放在了怀里。
真正的悲伤是哭不出来的!
徽音的脑海中忽然出现这么一句话,她忍不住亲亲这男人的唇角:“我还在。”
胤禛终于控制不住,牢牢抱住她埋首于那雪白的貂裘中,无声地流泪颤抖:“为何从来不曾说……为何隐瞒至此……”
“从来不知道,你竟然是这样流泪的?”徽音惨白的双唇一动,似乎不敢相信一样,却还是扶起了他的头,抬手擦去了那珍贵的泪水。
“你好狠心,居然到撑不下去了才肯告诉我……”胤禛双目通红,这些天他痛苦至极,可那盘踞在内心的万般苦楚、悲伤、凄绝、悔恨却半点也发不出来,他的心……甚至都不是自己的了。
“抱歉,胤禛,这一生,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徽音无可奈何地开口,眼中不曾有丝毫的遗憾,只余下浓浓的心疼和释然。
静静流泪的男子浑身巨震,双臂越发地用力起来:“我不想听,不要听!”
面对生离死别,徽音看着他人眼中杀伐果决的帝王如同个耍赖的孩童般任性霸道,却只觉得心酸歉疚,眼中不由自主地涩然疼痛,已是潸然泪下:“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孩子们。”
胤禛闻言狠狠一颤,近似疯狂地箍住她:“不要走,不当是这样的,你该比我活得更久,该享受孩子们的孝敬,该被尊为太……”
一吻封口,徽音努力与他缠绵,仿佛要用尽毕生的力气一般。
沙滩上,夕阳斜暮,冬日里最后一缕阳光中,这大清最尊贵的一对夫妻深深拥吻,却偏偏泪流满面……
雍正十年十一月初三,后崩,上大恸,先拟作“元懿皇后”,又谥曰“孝怀皇后”,其丧礼远超于孝敬皇后,并命全国举丧。
满朝文武,甚至天下人深切地体会到了今上对这位皇后的喜爱程度,整整辍朝十日啊,即便是康熙爷的元后孝诚皇后,也未曾有此殊荣,更别说那“元懿皇后”中的“元”字有怎样的深意,而那“孝怀皇后”中的“怀”字,又包含了今上多少的感情和思念!
孝怀皇后的丧事之后,众人发现皇上一夕之间苍老了许多,原本乌黑的长发染上了霜色,冷硬的脸庞越发不近人情,也就面对孝怀皇后的三个儿女时才稍见不同。
现年虚龄十三的十一阿哥弘冕被带到养心殿由皇上亲自抚养,储君所属已无需明说,所有人都心中明了。
雍正十一年,胤禛曾于人前言,要从儿子里挑出几个过继给无子的兄弟、堂兄弟,一时间皇子中除了七贝勒、十一阿哥两个嫡子和占长的定郡王以外,人人自危。
雍正十二年,正式册立皇十一子弘冕为太子,是为大清的下一任皇帝。
雍正十三年四月,胤禛选立礼部员外郎阿尔萨兰之女舒穆禄氏为太子妃,待元懿皇后孝期过后迎娶入宫。
雍正十三年八月,大清入关后的第三位皇帝………爱新觉罗·胤禛驾崩,太子弘冕即位,改次年为“升平元年”,大清平稳地进入了一位年仅十五周岁的新帝统治时期。
弘冕有条不紊地发布着命令,皇父的丧事、朝中的政事,在所有人的关注中,他优越的政治才能和魄力,一一展现了出来。
而仍旧在世的康熙,此时被奉为了太上太皇,他所能做的,就是按照徽音离开前说的,“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她的儿子是如何治理这片天下的!”
弘冕为驾崩的皇父圈下了“宪”字为谥,定庙号为世宗,择日葬入泰陵。
此后,弘冕又晋封顺贵妃叶赫那拉氏为皇考皇贵妃,居宁寿宫为长,暂摄六宫事务,待他大婚后再交于皇后,而其他的皇父嫔妃则依次成为了皇考齐妃、皇考裕妃、皇考恭嫔、皇考慎嫔、皇考康嫔、皇考常嫔等等,这些妃子们有儿子的全部准许出宫由儿子赡养,其余则全部迁入了寿康宫。
在前朝,弘冕大封诸位兄长,定郡王变成了定亲王,三贝勒为宣郡王,四贝勒为僖郡王,七贝勒为文亲王,八阿哥为宁亲王,九阿哥为顷郡王,十阿哥为和郡王。
除了兄长,还在世的姐姐中,弘冕也封了两位,固伦端禧公主加封为固伦端禧长公主,和硕温穆公主加封为固伦温穆公主,余者不变。
大清,从雍正年间进入了升平年间,皇帝也换作了一位少年郎,却无人能想到,正是这位少年郎,将引领着这个古老的国度,迈向一个强盛的新纪元!
----本文完
尾 声
在须弥境的北方是蔚蓝而看不到边际的大海,但是将须弥境化入灵魂的徽音,却是在结婴之后才发现,这片海中有个惊人的大秘密。
意追站在一片白玉制成的观景台上眺望南方,那里就是此前他所熟悉的地方,有月之泪、有翰海天音、有灵树,还有多宝阁。其实在他出现以前,须弥境就落入这个时空的凡人中辗转了,他从来没想过,这片大海中有一座全部由玉石打造的空中楼阁,只因为距离太过遥远,除非修为高深,有足够的灵力能飞行到这里,或者是须弥境的主人使用瞬移之法,否则根本无法穿越宽广的海域,更不要说发现这里了。
白玉建造的楼阁亭台,错落有致的让这里呈山状悬浮于海面之上,最妙的是那楼阁之间环绕聚集的池、溪,最终像沙漏一样流入海中,形成或大或小的很多瀑布,乍一看,这处空中玉岛仿佛刚刚从水中露出一般,端的是非仙人难居。
意追第一次到这里时就很奇(提供下载…3uww)怪,仔细转了一圈才发现,原来这真的是一座玉山雕琢而成的仙岛,而那源源不断流入海中的水,竟是比翰海天音中的灵树下还要灵气浓厚的泉眼所出,至于这泉……他不得不说,这须弥境逆天得简直令人发指,那泉位于岛的最高处,泉水中游动的是像鱼一样无法计数的玉精。
所谓“千年成髓,万年成精”,而比起玉髓,玉精更是珍稀罕见。
回转身子向玉岛的最高处而去,意追想到这事就觉得震撼都不算什么了,对于凡人而言,单食用一滴玉髓都可长寿无病,更别说比玉髓更加稀有的玉精了,可是在这岛上,玉精似乎路边货一样寻常,简直是匪夷所思。
最令意追崩溃的是,某个人竟能奢侈到……
莹白细腻的玉石砌成的池子里,就是这座玉岛的泉眼所在,落地无声地走近那雕花精美古朴的池边,意追数不清第多少次的摇头惋叹,看着池中打坐的女子暗骂“败家”,这一口泉水都能令任何一个修士疯狂,可这人居然用它来洗澡?!!
打坐的女子长发披散,一身雪白的冰蚕丝袍子,正是徽音无疑,她似是能听到来人内心所言一般,不禁挑了挑眉。
“不知是哪个天天拿了这泉水冲茶喝,现在倒可惜了?”
意追一愣,看到那容颜绝胜的女子唇形未动分毫,便同样以神识答话:“是啊是啊,天天喝你的洗澡水呢!”
徽音脑海里响起这句话,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几下,不再打算理他了。自雍正十年的那天后,她以灵魂状态陪着那人到了最后一刻,才静下心来用早已收集好的材料炼制身体,后来借着火山熔岩中生长的两生花将灵魂融入了新的身体里,所幸有这处玉岛,在玉精中养了这么久,才能让她的修为、身体和灵魂达到最契合、最完美的状态。
“徽音,他来了。”意追忽然收敛了表情,认真地、吐字清晰地动唇道。
徽音闻言猝然睁眼,水润潋滟的眸子里划过一瞬的吃惊,而后又变得宁默平静,身形却是纹丝未动,也没有出来的意思。
“徽音,他的执念远远超出想象,而且灵魂上带着两世的紫微龙气,你……”意追神思复杂,这个男人,实在是出人意料了,两世为人,灵魂不散,如今更是超越空间界限,到了须弥境里……
“……”那女子表情未动,再度闭上了眼睛。
沉默吗?
意追叹了口气,为这女子,也为那个仍旧在海的另一边飘荡的魂魄,话已经说了,至于如何选择……
从泉池出来,白衣胜雪、纯圣如仙的男子纵身跃起,寄出飞剑御风而行,只见一道白光掠过天际,飞向了海的那边。
雍正十三年,胤禛没想到他还是在这一年死了,和上一世不同的是,他看到的是弘冕真切的悲痛,满朝上下诚心的缅怀,可惜的是……没有她。
胤禛很想问问上天,他明明用自己的寿命换她的了,明明舍了自己的真龙之气护她了,为何他还是活到了五十八岁,而她却……是不是,这交换根本就没有达成?
“不,达成了!”突来一道应答,惊住了漂浮在空中的胤禛。
“你说什么?”
来人白衣飘飘,长发松松束在背后,容颜俊美而气质纯圣,周身萦绕着一种清凉舒服的气息,好一派仙人之资。
“我说,你的交换达成了。”意追俯视着那半透明的清俊男子,此时细看才发现,这灵魂的凝实程度比他想象得要高。
“你是……”胤禛眸子微眯,良久面露讶异之色,一段被迫沉封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你是木意追?!”
“我是木意追。”又一次让人意外了,那段记忆明明被他和徽音抹掉了,没想到这人还能想起来。
胤禛仿佛想到什么,双眸猛地一震,有点期盼、有点渴求、又有点不敢相信地问:“她在哪里?你知道是不是?她一定还在的,告诉我,她……在哪里?!”
意追这次是真的明确表露出心中的惊讶了,他笑着点点头,不忍看到这样一个明明骄傲到极致的男人既希冀答案又害怕听到的矛盾模样:“她确实还在,不过你见不到她。”
“为何?”胤禛狂喜的同时紧皱眉头,表情很是不好看,他自然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这个结果。
“她在海的那一边,你现在的情况根本无法到达那里,除非……”意追上下打量眼前的魂魄,能飘荡这么些年还不消散,而且在死后突破空间界限到达须弥境,没有出现丝毫的灵魂损伤……这不仅因为与须弥境的主人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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