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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颂音辞-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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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了谢你孤只好纳了你做个通房丫头,谁叫你身份太低呢!”
  
  “那还真是要谢谢太子殿下抬爱了。”徽音猛然睁眼,一双美目盈亮清明地看着半拥着她的男人,不怒不急,不怕不惊。
  
  “你……你居然没中药?”胤礽有些讶异,随即又否认道,“不可能,那是绝顶密药,不会无效的!”
  
  “唔,的确不可能失效,但是太子殿下应该知道‘凡事总有例外’才对。”话音一落,那纤细的身影一花,再看时只见她轻轻推了愣住的男子一下,当朝太子竟直挺挺倒在了贵妃椅上无法动弹,唯有两眼不可思议地瞪着旁边俏生生立着的徽音。
  
  “大胆贱婢,还不快放开孤!”胤礽怒道。
  
  “放开你?难道放开你等着被□吗?”徽音声寒如冰,猛地跨前一步,狠狠揪住敢喝斥她的太子殿下尊贵的衣领,“本姑娘警告你,最好放聪明些,若非因为皇上之故,就凭用药之事阉了你都是轻的。”
  
  胤礽心神一震,一时之间没敢开口。他明明白白看清了那双妙目中的狠辣和压迫他神经的杀气,这足以让人深切相信,刚刚的话是真的。
  
  徽音冷哼一声,脑中一动,右袖中落下一把无涯居的水果刀,就在某道紧盯着她的视线中,撸起左袖划了一刀,随后(www。3uww。com)整 理好衣服,若无其事地往门口走去。打开殿门招手让守在较远地方的一个小太监过来,她摆出略微的主子款,以便传达着小太监脑补的某种信息。
  
  “这位公公,我现在走不开,烦劳您到宁寿宫给海嬷嬷传个话,就说佛经在我房里呢,派个人去取就是了。”徽音说着拿出一个荷包递了过去。她的意思是,这样传话过去让太后不要插手这边的事,否则那位老人家若是冲过来,就什么都包不住了。
  
  “好嘞,定给姑娘把话带到。”小太监摸摸感觉了下里面的东西,猜测是颗珠子或者宝石,高兴地应了。
  
  看那小太监跑远了,徽音扫视一圈,发现了先前领她来的太监,连忙招手让他过来。这次她没有笑,反是严肃地道:“太子殿下有命,让你日夜兼程去寻四阿哥,记住一定要悄悄地找到四阿哥,告诉他白玉盆景入了毓庆宫,要他便宜行事。”
  
  “是,奴才晓得了。”小太监听不懂,可他意识到这也许是太子开始信任他的开始,所以立刻转身去办事了。
  
  徽音估算下圣驾距离京城的位置,知道如果快的话,今日绝对能够赶得及。她再度推门到殿里面,步态优雅地走到离贵妃椅几步远的一处软榻边,再自然不过地坐下,神色不明地盯着努力斜眼看她的胤礽:“太子殿下现在可否解释一下,所为何意啊?”
  
  “哼,小小贱婢休要猖狂,孤定不会放过你!”
  
  “太子殿下难道没有受制于人的自觉?您这话塞外时皇上已经和我说过一遍了,不过……”徽音眸光森冷,唇边勾起个讽刺的笑,“让我猜猜,您为了好行事,怕是把守卫的人都支远了吧,放心,不用着急,我已经派人去给皇上报信了,最迟今晚就会赶回来,正好,我也想让皇上清楚明白地了解一下事情经过。”
  
  “你……你……”胤礽完全无法明白这个女子的用意,正常的不是逃走吗,为什么她能等着皇阿玛回来,好似根本不怕一样?
  
  “说起来我还真不太懂您到底想干什么,塞外的事您是捡了个漏子,不好好谋划怎么会打起我的主意?”徽音视线不移,仔细观察着贵妃椅上的人的表情、眼神等细微变化。
  
  “你不过是个女人,老大想要而不得,即使他被算计了,皇阿玛也没看在这份上下旨将你赐给他,孤就是要让他看看,皇阿玛放在心里的儿子只有孤一个,他得不到的,孤都可以拥有。”
  
  这么说……是这脑残的想给众人显示一下在康熙心中的地位,才弄出了今日之事?
  
  徽音气血翻腾,因疼痛压下的药性再度出现,她平息情绪波动,伸出右手毫无犹豫地压在心脏处,使力击了一下,原本愈合没多久的箭伤重新迸裂,痛感立刻盖过了催情剂的作用。而此时,她左边的袖子已经渗出了血迹,显然那伤并不算轻。
  
  康熙最疼爱的儿子,元后的嫡子,徽音大致猜到他的所求了。
  
  “太子殿下错了,在皇上心中,你是他最亲近的儿子,再好的东西给你都是他的爱子之情,然而唯独我,是这片爱子之情绝不能给的!”坐着的女子斩钉截铁地说道。
  
  “孤不信,”胤礽反驳,随即像是期待地开口,“孤宣你前来,就是为了证实皇阿玛对孤的重视,未见结果前,孤都不会信你所言。”
  
  徽音无法容忍胤礽用药之举,可面对这个康熙最爱的儿子,她还真不能怎么样。可是,就算如此,轻易放过也不是她的性子,活了一十八年,吃哑巴亏的事从未发生过,眼下在清朝亦无法例外,这是她的骄傲,是司马家长大的她的骄傲。
  
  徽音暗作假设,如果今日她着了道,就输了清白和尊严,放在清朝,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康熙恐怕会将她送给他的儿子,而且还怀着深深的忌惮和无孔不入的监视,生怕他的宝贝儿子遭到丝毫伤害。想到这里,徽音就觉得今天这事,她绝不能原谅,就算会和康熙针锋相对,也绝不能原谅。
  
  从始至终,徽音根本没有主动参与过任何纷争,可为什么仅仅是大阿哥表示出个好感,都能差点毁掉她的名声,而她也不过是以一种不狠厉的方式反击罢了,就能引来输掉清白的算计?若说塞外之事和她有利益牵扯,那她认了,但是这次呢?
  
  大阿哥和太子在立场上相互针对,与他们毫无关系的她,怎么就成了他们的博弈之物呢?
  
  徽音之前隐约意识到东西渐露端倪了,她知道若是不能提前想办法,迟早会被迫卷入皇子阿哥之间,到那时作为皇帝和父亲的康熙,就算倾尽全力也会杀了她。莫璃曾说有皇子阿哥示爱也不错,可是曾将利益玩弄鼓掌之中的她清楚,这些站在权势顶端的天皇贵胄们,根本不会因为虚无飘缈的什么一两分好感,在面临舍弃的时候拿利益来换个女人。
  
  所以一旦纠缠在皇子中间,哪怕并无任何瓜葛,也是康熙不能容许的事情。如此迫在眉睫的局面下,她该怎么办,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徽音陷入了一系列思考之中,在康熙抵达前,她必须找出一条较好的路,来保障基本的安全需要。
  
  ……
  
  四阿哥见到一个毓庆宫的小太监,听到那句传来的话,不禁皱了皱眉。“白玉盆景入了毓庆宫,便宜行事。”太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等等,白玉盆景?难道是徽音?这么一想,胤禛越发察觉到问题,塞外时徽音送了他一个羊脂白玉盆景,这是不是在暗中知会他,她在毓庆宫?
  
  胤禛脑海里不自然地出现京郊和塞外的事,立刻变了脸色连忙去寻自家皇阿玛,但愿那女子不要真的无所顾忌,否则……事情就大了!
  
  得了信的康熙急了,再一想到塞外时徽音说过的话,脸突然地白了,那女子他暂时是无计可施的,如果胤礽真的惹怒了她,岂不是……胤礽危险了!
  
  担心太子的康熙骑了马就要回京,好在胤禛早料到了,提前安排了一番护卫的人马。看到思虑周到的四儿子,康熙眼热了一下,拍拍胤禛的肩,让他快马先行一步,务必要护好胤礽。本就心焦的四阿哥,自是郑重领命,二话不说拔马就往京城飞奔,他既担忧太子会被徽音所伤,又怕徽音没了顾忌地乱来。
  
  抽废了一匹好马,胤禛顾不得仪容什么的,带着传话的那个小太监径直入宫前往毓庆宫,唯恐慢上半分。小太监引着四贝勒抵达那间偏殿门口,门竟然一推就开了,胤禛瞥了眼身边的奴才,率先抬脚走了进去,那小太监眼珠子一转,也跟了进去。
  
  看清情形,四阿哥闭了闭眼,疾步走到了贵妃椅边,仔细察看着太子的全身上下。
  
  “放心,他只是昏过去了。”徽音胸口一片血迹,左袖上也是一片暗红,她看到先来的是四阿哥,不由得松了口气。站起来时微微眩晕了一下,她朝那个敢跟进来的小太监走去。
  
  “你对太子殿下做了什么?”胤禛唤不醒人,转头质问那女子,却看到明明纤细的人,竟毫无感情地轻松拧断一个太监的喉咙,他怔住了。
  
  徽音留意到四阿哥的神情,淡淡解释一句:“这奴才应是个背主的,从奴婢让他传信的时候,便已经是个死人了。”
  
  “……”胤禛无言以对,他明白今日无论发生了什么,为了太子也好,为了皇家也好,都是不能外传半句的,只是这等灭口的事让个女子做来,显得再正常不过,就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了,尽管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是个无比心狠的。
  
  “四阿哥请容奴婢放肆了。”徽音行了一礼,开始简单解释,“太子宣见奴婢,点了催情密药,此事您据实以奏于皇上知晓即刻,如今您还是前往宫门迎接皇上吧,奴婢等着皇上来处理此事。”
  
  胤禛点头后准备离开,看在未来雍正皇帝的面上,徽音又提醒道:“四阿哥,为了您好,之后还是不要跟皇上过来了,有些事不知道更好。只要今日毓庆宫有人看到您冲了进来,太子殿下和皇上都是会记在心上的。”
  
  心里百般滋味齐涌上来的胤禛背对着后面的女子,轻微点了点头,暗中记下了这份情,只是他没料到,很快的,命运就把他们两人连在了一起。
  
  康熙赶到毓庆宫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在宫门口遇到胤禛得知胤礽无事,实在是令他惶急的心落回了肚子里。然而当听到今日发生的事,他就无法镇定了,加快脚步向毓庆宫赶去,推开那间偏殿的门时,侥是康熙亦惊住了。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斜打进来,静静地洒在端坐不动的宫装女子身上,让她仿若一块镀上霞光的美玉,可暗红色的血迹却撕裂了这份柔和,硬生生突出那张绝胜容颜上冷硬的表情。康熙从未见过神色如冰山一样骇然的徽音,也未看过她露出这种可怕的目光,即使阅历如他,心里亦忍不住发寒发颤,那种被看上一眼的感觉,不是已经成为了死人,而是马上会生不如死。
  
  康熙再看时,徽音的表情和眼神双双掩去,好似刚才他入眼的都是错觉。精神一松,寻找胤礽身影的皇帝大人看到了地上小太监的尸体,立时一惊,再看到纱帐后面贵妃椅上的太子服色,便马上冲了过去。
  
  “他没事,不过……”徽音站起来缓缓往外走,“皇上最好让暗卫来处理,太子殿下只是被奴婢击昏了,至于地上那个……已经死了,等奴婢处理伤口后,再来求见皇上吧!”
  
  迎着晚霞,那女子纤细的背影越来越远,康熙却意识到麻烦的事许是才刚刚开始。
  
  
        第33章 求旨赐婚
  夜幕降临,康熙等到胤礽苏醒后就回了乾清宫,暗卫检查了毓庆宫的偏殿,发现了香炉中残余的药,并证实太子确系晕厥,未有任何一处受伤。至于死了的小太监,经盘查得知乃是惠妃送来的,不过其真正听命的确是马佳家。
  
  因为处理及时,目前宫里面只知道宁寿宫的女官徽音,被太子叫去询问了一下太后近来的状况,谁曾想塞外时受的箭伤复发,幸得太子传了太医,经过救治已然安好。皇上得知此事,挂心救命之人的伤势,所以快马加鞭赶了回来,见其转危为安,故而甚感欣慰。
  
  本要以寻常速度回京的大队人马,在没了圣驾的情况下赶路回来,由于有马车的缘故,恐怕即使抵达最快也到午夜左右了。
  
  康熙独自一人坐在龙椅上,放在御案上的手紧握成拳,他的心中顿觉百感交急。
  
  一方面他感动心疼,想到谒陵时和回京路上胤禔的种种举动,作为父亲他深感愧疚,这个长子被污不孝后没有叫屈,反是坦陈事情经过,自责因自己之故让皇父操心难过,又连个女人都不知防备,实在有愧皇父多年教导,身为长子与弟弟处处攀比才招致祸事,没有半分兄长风范,年近而立尚未如皇父期望的那般成熟稳重,恳请皇父此后严加督促,以免辱没家风。
  
  另一方面他失望痛心,胤礽今日居然对徽音用药,且不是因为真的想要那个女子,而仅仅只是欲向人显示在他心中的地位,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塞外的事虽乃索额图所为,但当朝太子的胤礽也是清楚的,不论是作为太子也好兄弟也好,都告诉他这个自小就千疼万宠的儿子没有容人之量,等他百年以后是不是其他的儿子、臣子都免不了受难?
  
  最后,康熙想到徽音,想到他今日赶到时看到的女子,有些感激也有些憎恶,他比谁都清楚,要不是存有一分理智,要不是看在他的面上,胤礽今日哪会只被击昏?用药、企图毁她清白,这比塞外的事还要严重得多,没有当场怒及杀人,他已经该谢天谢地了。可若非那女子没有任何弱点可拿捏,堂堂天子的他又何必心焦儿子的安危,策马狂奔回来?初闻消息时,他该是多么恐慌,生怕晚上一点即便杀了那女子,也难以挽回胤礽,这让他如何不憎恶这个女子?
  
  康熙打定了主意,徽音不能再这样留在宫里了,他必须想个法子处理这个女子,否则还会发生什么事,他完全无法预料。
  
  “皇上,宁寿宫女官徽音求见,奴才斗胆,敢问皇上是否……”
  
  “让她进来吧!”康熙揉揉额头,闭眼坐正了些。
  
  花盆底“嗒嗒”地扣着乾清宫地上的金砖,在空旷的大殿里分外清晰,却似乎敲在了人心上。
  
  徽音装扮整齐,换了那身染血的旗服,伤口也重新上药包扎了,只是怕要花费些时日才能再度愈合。她进殿后直视高坐着闭目养神的康熙,看到这位帝王略显疲惫的面庞和挺直的坐姿,不由得叹了口气。
  
  “皇上,赐婚吧!”
  
  康熙闻言猛地睁眼,惊异地看向殿中站着的女子,见她面色平静、眸光宁默,只是这一句的语气带着些叹息、认真和柔和。
  
  徽音没有等着答复,而是缓缓开口道:“自四月入宫至塞外之行前,我都以为会和皇上成为知己,您博学多才、见多识广,自有一番独特的气魄,是我一十八年来遇到的第一个能平和相处、愉快交谈之人,虽然地位天差地别,可我从来不认为这些会有什么厉害关系。”
  
  康熙动了动唇,胸腔中涌现一股暖流,其实他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
  
  “纵使难免有一些旁的牵扯,我的想法始终没怎么改变,生于这世上,从没有什么剔透干净的能够长存,这一点我心知肚明,所以抛开那些牵扯,能有皇上这样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我是很高兴的。”徽音口吻宁和,未有半分正面、负面的情绪,“可是皇上,我从不觉得当出现超出预计的伤害时,哪个人能够当作没这回事的保持原本的想法。”
  
  面前的女子完全异于他的预料,康熙听到这里,虽然惋惜于失去一个可说话的人,但是他并没有否认这些说法。
  
  “塞外的事、毓庆宫的事,有皇上在我都可以忘记,没必要为了这些未曾真正造成伤害的事,与皇上或争执或追究,那不是一个明智的人该做的事。”徽音坦然言道,明确了她的态度,“现在,为了我的性命,皇上的放心,请皇上赐婚吧!”
  
  “朕为何要应你所求?”康熙隐约意识到什么,唇隙间溢出这么一句。
  
  “皇上,请问您有别的选择吗?”
  
  仿佛是在分析局势一样,徽音道:“发生了两件让您措手不及之事,我的存在已经变成一个不确定因素,要么彻底拔除这个因素,要么就完全控制这个因素,可是在您看来,这两种方法都不太容易达成,然,不处置您又难以安心。为了我的性命和安危,也是为了避免麻烦,所以我才来向您提议第三种方法,那就是嫁掉我!”
  
  从进入乾清宫至今,徽音第一次露出表情,只是却是苦笑:“皇上,说实话我也不明白怎么会变成今日这般景象,然而我知道,若是今日不来,想来太阳下一次升起开始,麻烦就会数之不尽了。大阿哥和太子殿下如何,与我根本没有任何关联,为什么我竟成了他们的博弈之物,这种事搁在一个能看透彻处境的人身上,实在是很糟糕的情形,我不想成为牺牲品,尤其是在皇上您的纵容之下。”
  
  康熙一震,沉默了。的确,在明知这女子不是简单之人,又能真的下得去手时,他未曾阻拦胤禔、警醒胤礽,就是纵容之举了。
  
  “若说放我出宫,皇上定然不安,毕竟您担忧的太多,怀疑的太多,怎么能够放心我返回乡野,那无异于放虎归山,无半点保障。若说纯粹囚禁,皇上又怕会引起反弹,令我做出您难以估量的事,况且您心里也清楚,囚是囚不住我的。如此情势下,嫁了我不是两全之法吗?换一个四方小院,派个人贴身监视,既阻绝了我与外面的联系,又能盯在眼皮底下,何乐而不为呢?”
  
  康熙心里不停盘算思量,眉头皱得极紧,实在不明白这样的提议对眼前女子有何好处,如果没有好处,岂不是太过反常?
  
  “如果皇上决定赐婚,那就请皇上允我一事。”徽音知道已经说动康熙了,于是撩起衣摆,跪直了身板毫不犹豫地道,“从今以后,奴婢及奴婢相关的一切皆不录入皇家玉碟,奴婢只求一片安静!”
  
  此话一出,康熙明白了。一旦他下旨赐婚,徽音将进入深宅后院,与外面的一切隔绝开来,他再不用担心因她引来的棘手之事,还能派个人光明正大地无时无刻盯着她,同时答应这“不入玉碟”的请求,也避免了皇室血统的混淆,日后这女子及与她相关的一切,都不会阻碍或掺和权力纷争。
  
  “徽音,你实在是极聪明的女子。”
  
  听到这样富有深意的感叹,跪地的女子涩然一笑:“皇上错了,奴婢若是极聪明的女子,就不会沦落到这般需要牺牲自己才能换来平静的地步了,赐婚之事还望皇上考虑一番后尽早下旨吧,奴婢言尽于此,皇上若无其他吩咐,奴婢便告退了。”
  
  “下去吧!”看到从来如海东青一样难以驯服的女子表现出罕见的无奈,康熙莫名安心了些,他知道这赐婚之事并非是她所期望的结果,只是不得不为的妥协之举,并非在算计什么。
  
  “嗒嗒”的脚步声渐渐消失,龙椅上的皇帝显得越发孤单了,不过比之先前多了些放松。
  
  ……
  
  当天夜里,被马车颠到崩溃的莫璃在无涯居里舒舒服服泡了热水澡,毓庆宫之事的经过、求旨赐婚的细节,她都听徽音说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没法理解,于是顾不得弄干头发,她找了一圈,发现了在书房里看《本草纲目》的女子。
  
  “想说什么?”徽音感受到旁边一言不发之人有意见要表达,便动唇问道。
  
  “你怎么就把自己给卖了,你知不知道这是很严肃的问题啊?康熙就算真的肯听你的赐婚,你又能知道赐给谁,万一是个很差劲的怎么办?你就真打算那么过一辈子?”莫璃噼哩啪啦就是一串问题,完全表明了她的深深担忧。
  
  徽音翻过一页,努力记着上面的内容,同时开始答话:“首先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我知道婚姻是严肃的事,但是我想问你,莫璃,你觉得对于我们这样出身世家的人而言,婚姻是什么?”
  
  莫璃一怔,脑海里浮现了两个词:利益、联姻。
  
  “你想到了吧,所以婚姻对我而言根本没什么意义。”徽音偏头瞥了旁边人一眼,继续埋首看书,语声却并未断绝,“再来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康熙会赐婚吗?我的答案是绝对会,因为赐婚本就是我算计来的,康熙恰恰没有发现这一点,或者说我没让他发现这一点。”
  
  “算计?”
  
  “是,康熙是多年为帝之人,他的城俯固然深不可测,但我也可以狡猾一次。在今天之前,他所看到的我,都是有些强硬、不可弯折的,在他的认知中,恐怕我不是个会示弱的人。那么恰当的时机、恰当的示弱,就会让康熙以为是情势所逼我才不得不妥协,以为赐婚的事我也不甘愿,如此一来,既能解决他的困境,又能让我被迫至此,无论是理智上、情绪上他都会舒服地挥笔下旨的。”
  
  “好,我说不过你,那第三个问题呢?难不成你还能左右康熙的选择?”
  
  “第三个问题根本不是问题,赐婚的旨意必然传到四阿哥府。”
  
  莫璃微张着嘴,吃惊地指着安之若素的某人:“你看上了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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