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反派御主的自我修养-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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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说，以所罗门这个从者的模样待在藤丸立香身边的时候，迦勒底的总指挥官大部分还是挺靠谱的。虽没有了往日里熟悉的微笑和软糯的话语，却反而让人觉得可以依靠。
　　很快的；　迦勒底的达芬奇立刻通过联络器给到了两人合理的答案。
　　“罗玛尼，希腊外部有结界，阻止外来者进入。”
　　对于这无比熟悉的一幕，藤丸立香简直是哭笑不得，这不真的和当年在魔兽战线时候一模一样了？
　　那个时候虽被欺骗了，到底还是遇到了另外一个Caster，也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危机。不仅如此，他们还在对方的带领引荐下，成功的接触了当时的乌鲁克国王吉尔伽美什。
　　上次是运气好，那么这次呢？
　　藤丸立香这样的不安，在看到岸边站着的一个少年后悄然隐去。
　　难以掩饰脸上激动的神情，藤丸立香几乎无法按耐住冲过去的心情，甚至连还停留在水面上这个事实都忘记了。
　　根本需要低头去看，所罗门就知道自己的御主恨不得马上冲过去。
　　眼看着御主脱离自己施展魔术的范围要坠下去的时候，他总算是从对面收回了视线，及时的扩大了站在水面上力量的范围。
　　藤丸立香呼吸急促，一步步的飞快走向岸边。
　　所罗门没有阻止，不是以他的权能做不到这样，而是无法阻止。
　　他无法阻止……御主急着想要和那个少年说话的行为。
　　甚至，不想阻止。
　　作为一个从者来说，让御主深陷这种漩涡的时候，他应该立刻阻止。当作为曾经的罗玛尼·阿基曼，他却无法冷静的做到这点。
　　说到底，那个人一直是所有人心里的死结。
　　不能提，解不开。
　　感觉到结界有反应，阿斯特拉抬头就看到一道被弹飞的光芒。
　　虽说为了特洛伊的战争做准备，可他毕竟没有兴趣将无辜的人给牵连，便走出了希腊，跟着那道光一起来到了此地。
　　然而——
　　当他看到站在水面上的两个人的时候，他的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虽说这是神代，是一个神和半神遍地走的时代，却也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做到不动声色的靠近希腊而他不知晓的程度。
　　不解的事情还不止这些，最让他感到棘手的是，在看到他以后，水面上的两个人中有一个飞快的朝他跑来，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就抱着他又哭又笑。
　　饶是阿斯特拉，也不免有些疑惑和手足无措。
　　安慰人？对不起，这是柯瑞特擅长的，和他无关。
　　揍这个黑发少年一顿？他对于暴力兴趣不大，他战斗的理由都只是在胜利之后，而并非追求单纯的战斗快乐。
　　思考了片刻，阿斯特拉抬手。
　　藤丸立香没有得到任何反应，却猛地被一个力量给弹开。
　　这一幕，所罗门自然也发现了。
　　包括蓝发少年情绪的变化，他都一一收入眼底，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
　　至少，没有敌意。
　　藤丸立香也发现了这点，他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推开很远，摔倒的地方却正好是来时的反方向。
　　也就是说，他现在在的地方远离了岸边。
　　“对于你刚刚的行为，我可以忽略不计，人类。”
　　阿斯特拉扫了眼呆愣的少年，转头看向依旧站在海面上的银发青年，挑眉道：“你们是谁？是怎么来到希腊边境的？”
　　所罗门沉默了片刻，脚踩在水面上，走向了岸边。
　　“我们来自于迦勒底，是为了修复这个时代的变异来到此地的。在出发前，我们将希腊作为着陆点，没想到——”
　　阿斯特拉觉得“迦勒底”有点耳熟，一时却想不出到底是在哪里听说过，原本皱起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
　　“哎呀，等你们很久了啊，迦勒底的诸位。”
　　听到这个声音，藤丸立香和所罗门望了过去。
　　……又是一个熟悉的。
　　“Acher？”
　　来人正是柯瑞特，他的一头棕色短发被海风吹得乱七八糟，他却丝毫不以为然，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很久不见了，迦勒底的御主。”
　　听到这话，阿斯特拉斜睨来人：“你认识的人？”
　　“不只是我认识，你也认识，阿斯特拉。”
　　听到这个称呼，还有柯瑞特的那番话，藤丸立香马上肯定了他刚刚的猜测——阿斯特拉虽然还活着，可是彻底的忘记了他们。
　　面对着同伴疑似指责的话语，阿斯特拉耸肩道：“那可能就是忘记了。”
　　“为什么可以毫无所谓的说出这样的话！？”
　　柯瑞特微微一愣，看向了流露出悲伤目光的迦勒底御主，丢给阿斯特拉一个白眼。
　　“不为什么，不记得了就是不记得了，没有什么为什么可言。”
　　面对少年悲愤的问话，阿斯特拉依旧没有情绪波动，一字一句道：“柯瑞特说我应该认识你们，那我曾经确实应该知道你们。只是，那又如何？”
　　“我存活于世数千万年，你总不能指望我每件事都记得那么清清楚楚吧？”
　　“更何况，我醒来的时候，便被盖亚一顿痛骂，什么‘好不容易把你的灵魂给拼凑起来’之类的话……我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自己受过灵魂创伤应该是事实，不然那位殿下也不会如此愤怒的指责我乱来。”
　　所罗门忽然间想起了一件事，那是在他释放了宝具后被送回了迦勒底时候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们没有等到迦勒底的另外一个御主，却等到了失去了力量获得了情感的盖提亚。
　　在问及阿斯特拉去向的时候，盖提亚少有的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王你在世期间，我就已经认识了阿斯特拉。不，那个时候他并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在感觉到熟悉的力量的时候，我以为是名为阿斯特拉的从者得到了那位大人的力量，没想到他便是那个存在本身。”
　　盖提亚并不会将小事变大，他之所以称呼阿斯特拉为某种存在，是因为以他的知识量，都无法让他相信人类可以存在那么久。
　　阿斯特拉曾经说过，他用沉睡的方式度过了数千年的光阴。
　　然而所有人都将这话当成了笑话，无论是藤丸立香和玛修，还是迦勒底的从者，哪怕是看破一切的所罗门，也并不相信这番话语。
　　就算是从者，对于人类的认识也依旧不会太过离谱，就算是神代的人神混血，也不可能活那么长的时间。
　　又或者，大家本能的拒绝相信这个事实。
　　要承认阿斯特拉的话是真的话，就会不由得去猜想，他是如何在如此漫长的光阴中没有疯掉没有自我毁灭的。
　　人人都渴望时间，是生命太脆弱短暂，却不会有人渴望有着无穷无尽的生命。
　　那样太过孤独，也太过悲惨。
　　现在听着阿斯特拉说到“数千万年”，所罗门只能够无声的叹息。
　　数千年的时间，都已经让人无法相信，更何况在后面加上4个0？
　　在迦勒底待了那么久，藤丸立香对于第三法不算陌生，却也并没有十分了解。他知道阿斯特拉可以灵魂实体化，当时只以为他是强大才可以做到，现在回想起来……灵魂实体化的话，受到的伤害也是直接作用于灵魂本身，比起身体上的伤口一定更痛，也更加让人难以忍耐吧？
　　那个时候明明可以发现这点的，他为什么会忽略这么明显的弊端？是因为他真的满心想要拯救世界，匆忙之中没有在意？
　　还是——
　　到了这里，藤丸立香已经不忍心继续想下去了，阿斯特拉的强大就像是一个假象，只让人看到他可怕的一面，却看不到他的伤和痛。
　　对于熟悉的人，阿斯特拉不会流露出一丝一毫的痛苦之色，而对于陌生人，他会将曾经经受过的痛苦一一道来。
　　灵魂受到重创濒临毁灭，身体和灵魂再也无法相容。
　　不同于迦勒底众人难看的脸色，阿斯特拉只是平静的阐述着事实。
　　“得知了我自己作的死以后，我对于自己的境况也就差不多了解了。至于你们——内疚什么的完全不必要，这是我自己的责任。”
　　“不过嘛，忘记了什么……就不能怪我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今天是新的一年；　迦勒底的从者们理所当然的在建筑物里忙碌了起来；　作为主要对外敌的藤丸立香，被从者们到处拽着跑。
　　对于藤丸立香来说，这一年过得十分的不平常；　常年忙碌于修复人理在各个时代到处跑的他；　突然间闲下来也是极为不适，一开始每天都缩在房间里不出来，最后被从者们有意无意的给拖着到处跑，这才渐渐的习惯了新的生活。
　　手里端着一杯色泽明媚的红酒；　阿斯特拉站在通道前，眼前是封闭了的窗户，眼中映照出来的是外面的景象。
　　白雪皑皑的山脉；　还有被云给覆盖看不透彻的蓝空。
　　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阿斯特拉像是在祭拜一般，将手中的杯子往前移了移，随后一口饮尽；　那双温润的碧蓝色双眸中平静无波。
　　“向逝者敬酒；　这是一种习惯。”
　　这么说着，阿斯特拉侧过身；　看着不远处的银发青年。
　　由于使用了所罗门的权能，罗玛尼·阿基曼纵然保持着人类时候的心，外表却无法避免的和过去一模一样。
　　人理修复后，他有那么一段时间不适应……从人类到从者，这其中的差异只有亲身经历了才会明白；　很多事情不是知道了就可以全部接受。
　　也不知道是否是力量使用过度，罗玛尼·阿基曼的记忆有一部分空白。
　　他不记得，他到底是用什么方式拯救了世界，只是从藤丸立香嘴里谈及了人理修复的结果，而对方也好像失去了这部分记忆一样，这让原本已经确认的事情变得模糊不清，如果不是看着示巴显示的特异点全部消失，他几乎要怀疑人理不曾拯救。
　　对于两人的茫然，达芬奇用手中的杖敲了敲他们的头，微笑道：“就结果来说，我们成功保护了世界，这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罗玛尼和藤丸立香相互对视了一眼，不得不认同了这个事实。
　　人理虽然修复了，不过善后工作依然很多，很快就投入到了修改藤丸立香事迹的工作中，罗玛尼很快的也就忘记了最初的那种违和感。
　　而阿斯特拉不和他人亲近，不同于藤丸立香被从者十分靠近，他方圆十厘米很少有人和从者会出现，他本人对于这样的结果并无所谓。
　　因此，在发现所罗门模样的罗玛尼在不远处，他还是挺惊讶的。
　　看到阿斯特拉，罗玛尼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阿斯特拉将空了的杯子往窗前一放，歪头道：“罗玛尼，看起来你的工作已经完成了，都有闲心跑这里来。”
　　罗玛尼苦笑了下：“我只是被达芬奇勒令要休息，回到房间也睡不着，就干脆出来走走，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阿斯特拉瞄了眼罗玛尼所在的另外一边，耸肩道：“比起其他地方，我更喜欢这里。”
　　“因为这里清净？”
　　阿斯特拉不置可否的挑眉，没有回答。
　　“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阿斯特拉想了想，回答道：“以酒来祭奠逝者……有什么问题？”
　　罗玛尼问他：“是给前所长送行？”
　　“谁知道呢，或许是为了迦勒底逝去的那些人员之一？”
　　罗玛尼发现并不是错觉，他眼前的阿斯特拉和记忆里的不符，虽说各方面都一样，却总是对不上号。
　　说的话和表情都充满了暧昧，却没能够让人捕捉到些许线索。
　　阿斯特拉没有在意细细打量自己的目光，反而背过身看着窗外，语气漠然：“听说达芬奇准备了化妆晚会，不知道那些从者会不会玩脱。”
　　“是肯定会才对。”
　　提到这个，罗玛尼就忍不住扶额。
　　要说迦勒底的总指挥的话，那铁定就是他了，不过在工作之余的总负责人却是达芬奇。说起来也挺有意思的，这个万能之人在各种娱乐和节日方面尤其擅长，加上迦勒底的从者数量十分庞大，真的要实现各种风格的活动，反倒是简单了不少。
　　藤丸立香熟悉每一个从者，知道他们的处事风格，也知道性格的好与坏，他会根据达芬奇给到的内容分配人选。
　　从下厨负责一整日食物的，下午安排茶点的，到晚间来执行派对的从者，都分成一个个小队，几乎可以说是利用上了大部分的从者，谁都没有得闲。不过也有一些是特例，像是圆桌骑士团，还有爱捣乱的各个从者，藤丸立香是不敢给他们安排工作的，担心他们会越帮越忙。
　　在今天早上，罗玛尼就知道了会有哪些活动，所以阿斯特拉提到的时候，他只是觉得有些头疼，并没有排斥。
　　毕竟有蛋糕的地方，他还是比较欢迎的。
　　阿斯特拉闻言，轻轻一笑，与银发青年擦肩而过，犹如一阵风掠过身边，转瞬间就没了踪影。
　　面对着空空荡荡的走廊，罗玛尼怔然。
　　……阿斯特拉是这种性格？
　　一脸纠结的罗玛尼并没有能够思考太多时间，就被达芬奇给弄走，美名曰魔术工坊遇到了麻烦要帮忙。
　　罗玛尼都没有来得及询问工作的进展，就被拖走了。
　　……
　　藤丸立香是看到阿斯特拉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宴会上了。
　　蓝色长发的青年身上依然穿着那套迦勒底的白色制服，腰间的束带完全没有系，使得衣服穿着十分宽松，与其说是魔术礼装，反而更像是平日里那种休闲衬衫。
　　看到藤丸立香，阿斯特拉对着他举了举酒杯，走了过来。
　　“新年快乐，藤丸立香。怎么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
　　藤丸立香叹了口气，一脸憔悴：“阿斯特拉，我可不像你可以这么独善其身，光是应付从者就已经是耗费了全部精力了。”
　　阿斯特拉眨了眨眼，旋即轻笑。
　　“他们从最开始就一直支撑着你，稍微花费些精力应对，其实也是你应该去做的。你和我不同，你还要继续和他们打交道。”
　　听到这话，藤丸立香抬头。
　　“人理修复之后，阿斯特拉你打算离开迦勒底？”
　　“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肯定要离开这里啊。”
　　藤丸立香嘟囔道：“可是我也不是正统魔术师，还不是成了迦勒底的御主，阿斯特拉你怎么就不属于这里了？”
　　阿斯特拉笑了笑，没有说话。
　　很快晚宴就开始了，以藤丸立香为首的众人被一一领到了临时整理好的大厅中，一个个几层高的桌子上都放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让人目不暇接。
　　“我要吃那个！”
　　以贞德为首的Alter组率先冲到了一个桌子前，手忙脚乱的拿夹子取自己想要吃的东西，很快就有从者和他们一样，一群一群的选择了自己想要吃或者有兴趣的食物，来到了对应的桌子前。
　　包括达芬奇在内的每个人都享受着难能可贵的狂欢，对应这些人和从者来说，不需要什么开场白，也没有什么发表感言，只要尽情享用美食和快乐即可。
　　唯有三个人，并没有融入这样的场景中。
　　阿斯特拉这一次端着一杯红的发黑的葡萄酒，依然是轻轻摇晃着酒杯，而没有直接饮用。他的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最终眼中带着笑意，将杯子放在了一边空着的桌子上，走出了吵杂的房间。
　　藤丸立香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几乎是和罗玛尼同时跟了上去。
　　阿斯特拉再一次来到了之前的走廊，他的手中依然端着一杯红酒。
　　罗玛尼盯着他手上的杯子看了好一会儿，发现是原来那个杯子，可是他明明记得上午离开的时候将杯子给拿走了。
　　“我趁你不在的时候，将杯子给拿回来了。”
　　无需去刻意查看，阿斯特拉就知道青年在想什么。
　　藤丸立香摇晃了下疼的要命的脑袋，微微眯着眼睛。
　　“阿斯特拉，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眼中流露出些许惊讶，阿斯特拉却依然没有解释，只是说道：“忘记了就说明不重要，你越是想就越会想不起来，立香。”
　　似是心中在计较什么，阿斯特拉询问所罗门：“作为魔术之王，你是否想过——如果神做错的话，你应该纠正这事？”
　　阿斯特拉的话有些让所罗门没有方向，他只能愣了一会儿，回答道：“我不知道。我一直听从启示，并没有试图去改变什么。”
　　阿斯特拉垂下了眼眸，低声道：“我啊，并不相信神。”
　　“啊——？”
　　“哪怕知道神真的存在，我也依然不相信神，魔术王阁下。”
　　一直缠绕在心头的疑惑有了突破，罗玛尼终于发现了哪里怪异——真正的阿斯特拉，是绝对不会和他们讨论这个话题的。
　　“你是谁？”
　　藤丸立香没有开口，却也紧紧盯着对面的青年。
　　“阿斯特拉”松开手，玻璃杯掉落在地面。
　　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激起了一阵阵的烟雾。
　　……
　　罗玛尼和藤丸立香同时醒来，他们看了眼对面，这才想起他们是熬夜工作了。
　　所谓的节日，不过是一个虚假的梦境。
　　墙上的挂历上画着圈的数字是30，再过一天他们就会迎来新的所长。
　　人理被修复，几乎是所有人都获得了拯救，除了一个人。
　　从沉睡中苏醒的世界，没有阿斯特拉的存在。
　　

　　☆、第一百三十四章

　　见阿斯特拉没有解释的打算；　柯瑞特只能好声好气的给迦勒底的两人说道：“关于阿斯特拉失去记忆这件事；　我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解释，或者说……其实根本无法解释才对。”
　　“按常理来说，就算灵魂溃散；　重新拼凑后也不会影响记忆才对；　可是实际上他不但失去了部分记忆，甚至连人格都有所变化。”
　　迎上藤丸立香的视线，柯瑞特叹了口气：“藤丸君，你应该发现了；　他和你们所知晓的那个‘迦勒底御主阿斯特拉’完全不是一个人。”
　　“无论你们之后是否选择协助他，或者反过来，你们都需要清楚一点。现在站在你们眼前的这个阿斯特拉；　曾经差点覆灭了这个大地。”
　　说着，柯瑞特扫了眼事不关己的蓝发少年，语气凉薄：“在既怂恿自己兄长造反，欺骗神明导致了洪水爆发……等等做了反派应该做的事情之后；　我本以为他已经非常能干了；　没想到——他居然还做了其他。借了某个存在，也就是所罗门的七十二柱魔神之手；　险些连人类本身都给抹消掉了。”
　　说到这里，柯瑞特看着脸色有些难看的同伴，挑眉道：“这一次你真的是将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个彻底啊，双子座阁下。”
　　阿斯特拉撇了撇嘴；　冷笑一声：“这句话，你有本事当着他的面说，我保证你可以体验不一样的刺激，亲爱的同伴。”
　　听着两人如此争锋相对的话，藤丸立香的冷汗不住的冒了出来，将视线移向了从刚刚开始就保持沉默的所罗门。
　　“我们就这么听着？”
　　由于从者的模样是所罗门的长相，藤丸立香其实对于称呼对方始终有着一种怪怪的感觉，很多时候他会选择跳过称呼，只是称呼其为Caster这种事，他是做不到的。
　　所罗门侧眸，脸上没有情绪，只是那双金色的双眸中掺杂着些许复杂，远没有盖提亚曾经所说的那般没有感情。
　　“御主，静观其变。”
　　不了解这个时代的变化，也不了解曾经无比熟悉的……不，说到底他从来都不了解阿斯特拉这个人类。
　　言语、行为，都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初的罗玛尼·阿基曼对待阿斯特拉，和对藤丸立香是截然不同的态度。那并非是出于私心，只是单纯的不相信蓝发少年。
　　并没有让两人等太久，阿斯特拉就已经厌倦了这样的对峙，只是丢下了一句话给藤丸立香。
　　“迦勒底的御主？说到底只是一个小孩子，不能战斗，甚至连协助做一些基础的事情都不行，你来这里有什么意义？”
　　柯瑞特急忙道：“阿斯特拉，过分了！”
　　阿斯特拉不以为然，嗤笑道：“柯瑞特，救世主可不是过家家，并不是抱着‘我可以做到’这种可笑的心态就可以成功。我不管你们之前经历了什么，这是神代！是一个诸神杀人不留情面的时代，情势复杂到你们无法想象的地步。”
　　“这里没有纯粹的善与恶，若是无法接受的话，就滚回你们的迦勒底！”
　　……
　　藤丸立香手中捧着一杯热乎乎的茶，扶额道：“结果，我们还是跟过来了。”
　　“嗯，已经算是让人可以接受的事实了。”
　　迦勒底中，达芬奇可是通过联络器，将阿斯特拉的话从头到尾都给听下来了，心里不由得感慨这才是这个人应有的模样，同时暗自心疼藤丸立香。
　　藤丸立香会成为御主，本来就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拯救了人理后，反而要被自己曾经的同伴给狠狠数落……也是不容易。
　　“罗玛尼，你身处在那个时代，感觉如何？”
　　对于早就知道迦勒底指挥官身份的从者，不管对方什么模样，达芬奇都可以毫无障碍的称呼对方人类时候的名字。
　　“暂时没有异常。”
　　帐篷被人给拉开，柯瑞特手中拿着一个纸袋，里面装满了各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