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再见,亚丝娜-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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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自己有腿解救出来的杀生丸，非但没有感觉到得手的欣慰，反而觉得心情更差了。
　　亚丝娜走了过来，在犬夜叉面前蹲下，脸上笑眯眯的，拿出了诱拐小狗的模样。和气的说：“你是犬夜叉？对吗？”
　　犬夜叉抬脸看看亚丝娜，点点头。
　　亚丝娜指指杀生丸：“这是你哥哥？”
　　犬夜叉去看杀生丸的表情，但是杀生丸并不理会他。他垂头丧气的摇头：“……不是。”
　　杀生丸突然低下头看着他。金色的眼睛中看不出他的情绪：“……。”
　　亚丝娜笑了：“那正好，我那里很不错的，特别是对可塑性最好的孩子们来说……”
　　杀生丸打断她的诱拐：“亚丝娜，他是我父亲的血脉，你不要多管闲事！”
　　亚丝娜有点奇怪，问：“你认他了？”犬夜叉也仰着脸看他。
　　“虽然一半是父亲的血脉，但是另一半只是人类，太弱了。我现在还不能承认他。”杀生丸回答道，“实力太弱，给他这血脉丢脸。”
　　亚丝娜对小犬说：“你看，他现在还不要你啊。去我那里，等到你强了之后，再让他认你怎么样？”
　　犬夜叉有点意动，他看看亚丝娜，又看看杀生丸。亚丝娜从包裹里找了个小风车出来，风一吹就呼啦啦的转起来。犬夜叉眼睛发亮的看着小玩具，一副很喜欢的样子。
　　杀生丸浑身冷风大作，不过小半妖因为得了新玩具可顾不上他了。他不爽：“我没说不管他！”
　　“你管他？”亚丝娜问。
　　杀生丸有点纠结——如果让别人来管，心中总有些不爽，尤其是亚丝娜，自己的母亲都被她给影响的有点奇怪了；但是如果自己来管，想到之后就要为一个半妖负责，同样很不甘愿。
　　杀生丸纠结的表情被犬夜叉看了个正着，小犬不由得有点失望。
　　杀生丸正纠结着，亚丝娜便已对犬夜叉说道：“他不管你，跟我走吧。如果你的母亲十六夜在这里，也会帮你选择我的。”
　　犬夜叉一说起母亲就有点难过：“您认识我的母亲？”
　　“说起来，当年还是我帮了你母亲一把，她才活下来的。”亚丝娜摸摸软乎乎的白色脑袋，回忆道。
　　杀生丸和仙姬不由得撇撇嘴想亚丝娜真卑鄙。打起了这样的亲情牌，但是不得不说，亚丝娜说的都是事实。
　　“是真的吗？”犬夜叉抱歉的看了下亚丝娜，去向杀生丸求证。
　　当然是真的。杀生丸没有回答他。
　　杀生丸怒了，金色的兽瞳眯成一线，对亚丝娜冷冷说道：“你够了没有，不是说过了吗？不要给我多管闲事！”
　　亚丝娜更相信，他是因为她的越界而生气。不过，一开始，有这个所谓的“界”存在吗？
　　亚丝娜脸上舒缓的表情不翼而飞，她心中也升腾了火气，她从地上站起来，也眯起眼睛看着杀生丸，丝毫不退让：“不是多管闲事，只是做我想做的事情。你有什么意见吗？杀生丸？如果是你做不到的事情，那么，也不让别人做了吗？明明没什么心思去管他，还这么吊着他，你觉得很开心？”
　　真要说生气，亚丝娜心境平和，真正生气的时候很少。这次不由得真升起了火气，一半是因为杀生丸口气太硬；另一半，她看向了犬夜叉，小小的一团，孤零零的站在地上，他年纪幼小，又新近丧母，她想把他带回国家教养，既有条件又有决心，可是不杀生丸这样的半调子。
　　她也许能够理解杀生丸很矛盾的思想，但是，他自己矛盾就矛盾，没必要拦着让犬夜叉得到更好的条件的机会。
　　“跟你那父亲，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脾气不好的时候，亚丝娜的语言也有点激烈。
　　杀生丸不理亚丝娜，低头问犬夜叉：“你要选谁？”
　　犬夜叉有点看看亚丝娜，亚丝娜对他点点头鼓励微笑，她身上有着母亲一样让人想要相信的物质；他看看杀生丸，明显生着气，一副你要是敢乱说有你好看的样子，可是他可是哥哥。
　　答案，其实并不是那么难选。
　　“看你们这么纠结，那孩子也那么纠结，”一直在一边观战的仙姬突然开口，“我有个办法。不如这样，你们两个打一场。就让他选那个更厉害的。”

☆、四十六章

　　只是；也许仙姬的提案；亚丝娜是不会答应的。仙姬早就习惯了，亚丝娜与他们不战斗的策略。
　　“你会答应吗？”仙姬对亚丝娜说道。
　　亚丝娜看了一下犬夜叉；他有点懵懂的看过来；似乎还不太明白为什么会发展到打架的程度；再看看杀生丸，他似乎已经准备好随时攻击过来。
　　亚丝娜摇了摇头。
　　仙姬看着她。
　　亚丝娜说：“如果我赢了的话；犬夜叉就会跟我走，那么这跟把他当作奖品来一场战斗成了回事。不如这样，战斗力只是考量的一个标准，无论谁胜谁负；最终也要由犬夜叉自己来选择自己的归宿。这样如何？”
　　“你认真的？”仙姬问；“总觉得一下子变得复杂了。”
　　亚丝娜一下子笑了：“如果这还不是认真的。那我还没说；最好要找一位大家认可的有名望的长者作为监督人；而同时犬夜叉的长辈最好也要出席，以他们为见证，让犬夜叉选择一位合适的领养人……”
　　仙姬幽怨的看着亚丝娜：“不想打架就直说啊。别给了我希望再夺走它……”
　　也许是仙姬的表情太过随意，从没见过母亲这一面的杀生丸觉得十分震惊。
　　亚丝娜假咳了一声，提醒仙姬把崩到九霄云外的严母范儿拾回来。仙姬马上进入了状态，她面无表情的对着亚丝娜点点头，又看向了杀生丸：“杀生丸，我的儿子，亚丝娜对这件事的认真程度你也看到了。你能够接受这样的竞争吗？”
　　杀生丸冷淡的瞟了一眼亚丝娜，对出现这样的结果一点也不惊讶——亚丝娜这姑娘，向来能把最简单的事搞的复杂无比，当然与此同时，也能把一些复杂的事轻描淡写的做出来。“什么时候开始？”他看着亚丝娜说道。
　　亚丝娜没有回答，反而看向了犬夜叉：“小犬，这样的方法，有没有办法接受？”
　　犬夜叉一愣，亚丝娜已经给了他一个昵称并叫出来了十分亲近的样子，他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非但不讨厌，反而十分喜欢。他对着亚丝娜，说：“不会受伤吗？”
　　亚丝娜笑了，点点头回答：“不会。”这自然是亚丝娜的实话实说，对手再怎么强，顶多会HP条锐减罢了。也许最糟糕的情况会是消失。但是惟一不会的就是受伤。
　　这样的回答被杀生丸看作了挑衅的信号。他有一种被亚丝娜轻轻的蔑视了的感觉。恰好引动了更多的战意。他不会说太多的废话，最在最想做的就是给亚丝娜点颜色看看。
　　对杀生丸而言，向往强大是他的第一理念。他自已也有着作为强大妖怪的自傲存在。自己的实力，被他看作最重要的一部分。
　　而她现在，就好像直接想也不想，就忽略过他最重要的部分了。
　　至少要让她看到自己的实力，正视自己，认可自己，把自己当作一个正儿八经的对手。听到要与自己战斗最好能够拿出重视的神色。
　　“什么时候开始？”他催道。
　　亚丝娜抬头看着他：“虽然你一定会理解成挑衅，但是还是一定要问——大概受到什么程度的伤你才会认输？”
　　杀生丸说：“你认为我会输？”
　　“不是。”
　　亚丝娜想起一些与自己对战时候宁死不肯认输的妖怪就觉得头疼，他们会嚎着“要我输除非我死”，不合时宜的宁死不屈，遇到那样的情况，亚丝娜还没冷酷到随手杀了成全他们，而宣布平手或者自己干脆认输，都会引起他们的反弹“你不瞧不起我是吗BLABLA”，每当这样的事发生，亚丝娜就会觉得很晦气。而且这样的事情，在妖怪们中还是屡见不鲜的，这就是亚丝娜后来并不乐意与自己相熟的人对战的原因。
　　一个和平主义者，不喜争端，偏偏生活在一群嗜战如命的家伙们中间。他们的很多东西都不一样。
　　亚丝娜硬着头皮，感受到对方的愤怒几乎具现成风暴，她依然不愿意在这上面疏忽大意，她继续道：“为了防止无谓的流血；以及已经落败，但是脸皮厚的说除非我死了才算输的情况。请告诉我，你，杀生丸，你能接受什么形式的失败？”
　　“任何形式的失败，我都不会接受。”这是杀生丸的回答。他回答的豪气丛生，但是这不是亚丝娜想要的答案。
　　亚丝娜说：“我明白了，我会把你揍到行动不能，连反对自己失败的语言也不能说出口的程度的。”
　　仙姬拍拍手，道：“废话叙尽，开始吧。”
　　亚丝娜拔出了腰间的细剑，银白色的似乎是由月光流动而形成的剑，十分夺目。不仅因为它的美丽，还因为它的危险。
　　她收敛了表情，专注了精神。——她不好战，并不代表，她不认真战斗。
　　杀生丸的指尖前端，生出了由妖力催生而出的毒鞭。诡异的鞭子让人想到死亡。
　　亚丝娜一剑刺出，速度快的肉眼不能捕捉。身怀着属性点补正，只要攻击，她的实力就始终是血盟骑士团的领军人物之一。在那时候，BOSS的血条长的堪比裹脚布；到了现实生活中，一切都变的脆弱许多了。
　　不管对自己的实力多么有自信的杀生丸，遇到了亚丝娜，同样也要归属于“脆弱”这一类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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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丝娜飞刺一剑，速度几乎带出了残影，银光闪花了所有人的眼。只一剑飞出去，亚丝娜就没有再刺出第二剑。
　　她认为没有必要了。
　　而在场的人，看到了她的剑光，忍不住感叹：太快了吧！而看到了最后的一幕都有点发愣，再次忍不住感叹——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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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丝娜把剑从杀生丸的膝盖骨上抽出来，她拔剑，那个被留下的血洞中，涌出了鲜红的血液。
　　“失去一条腿，你已经输定了。”亚丝娜的衣服一尘不染，她看着被血污弄脏的妖怪少年，心中升腾起了微妙的愉悦。
　　——能在对方最擅长的地方辗压对方，这实在是……
　　——而且还告诉他：刚刚这招，还不是我的强项呢。
　　实在是有一点爽。
　　对妖怪而言，失去一条腿，甚至只是一场生死之战的开幕式，他们不会因为受伤就停下，直到拼个你死我活。而这样的生死大战，几乎每天都在上演着。
　　而且，只要能够在战斗中活下来，那么以他们强悍的回复能力而言，让伤长好只是时间的问题。
　　亚丝娜战胜了杀生丸。亚丝娜胜了，但是她并没什么很大的喜悦在里面。在她看来，打上这么一阵，劳心劳力，最后说不定连场地都搭上，实在不如好好的找个安静的地方做一桌子好菜，让仙姬来点评，看看她吃的很愉快的样子。对于一个厨师而言，最开心的事莫过于食客的认可了。
　　“我不会就这样认输……”杀生丸扶着膝盖从地上站起来，膝盖骨被毁了，失去了它的功能，但是他却勉强着它工作着，尽管要忍受无与伦比的痛苦。
　　亚丝娜的速度太快，快到他反应不过来，而她的招数也似乎完全没有什么前兆，于是他在拿出自己最佳状态之前，被废掉了战斗力，这是何等的憋屈。
　　似乎是一道大餐，只上了餐前冷盘，就被告知，这就是全部，请埋单拜拜。这种落差感会让人无法接受。
　　“你输了。输了就是输了，这是规则。”说话的是仙姬，她看着杀生丸面无表情，亚丝娜从里面分辨出来一点些微的不爽。
　　也许是因为自己儿子的输掉，或者是看到了受伤的杀生丸；又或者是，亚丝娜的战斗，并不是她想看到的战斗。
　　亚丝娜对她说：“我的战斗怎么样？”
　　“糟糕透顶。”仙姬冷冷的说，顿了顿嘴角勾起来又说，“当然，除了把我儿子打败这一点很精彩之外。”
　　亚丝娜觉得有一点无语。
　　仙姬走过来，从随身的地方，拿出一些药来，她开始帮着杀生丸治疗。
　　亚丝娜对犬夜叉开口道：“现在，你选哪一个？”
　　小犬咬了咬嘴唇，他对着亚丝娜鞠一个深深的躬。亚丝娜看着那银白的发旋对着自己，抿唇不语。
　　“选好了？”仙姬看过来。
　　犬夜叉一路小跑着跑到了杀生丸的面前，坐在地上处理伤口的杀生丸停了下来。他猛然抬头，金色的眼睛对上犬夜叉的。
　　犬夜叉被他的冷漠一逼，僵硬了一下，迫使自己忽略这种畏惧感。
　　他看着红色的液体流出来的地方，轻轻问：“疼吗？”
　　杀生丸没有回答他的话，却抬起头来，去看亚丝娜的表情——就算是她赢了，未必就能如她的愿。
　　只是看见亚丝娜对着犬夜叉的方向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容。她的目光与自己碰在了一起，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扬扬眉而已，甚至还对自己感慨万分的笑了笑，似乎再说：竟然会这样。
　　竟然会这样。
　　杀生丸突然意识到，这个孩子是否会跟她回家，对她而言根本是可有可无的。如果能够得到他，她会认真对待，她甚至可以为他而战；如果得不到，也不会怎样，会微笑着祝福。她是第一天见这个孩子，与他一点感情都没有，怎么可能会对这件事情这么执着？
　　他看重的东西，她未必看的多么重要。
　　他突然意识到，他与亚丝娜隔着很多很多东西。要让她有一天，能够切切实实的正视自己的那一天，并不是一场战斗能够带来的。

☆、四十七章

　　亚丝娜看着跑到了杀生丸身边的犬夜叉；郁闷之余，也在感叹，血缘的力量真的很强大。能把完全不同，并似乎将来也不会有交集的两人聚集在一起，穿破种种的阻隔，小犬的选择依然是他的哥哥，甚至他的哥哥并没有展现出会好好对待他的潜质。
　　其实杀生丸心中也相当复杂。一方面他输了；就另一方面而言，他要算是赢家。他看着犬夜叉；小家伙亮晶晶的金色眼睛担心的看着他，他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厌烦；但是他还是说道：“我输了，我不能接受你。去找那个合适的人吧。”
　　小犬眨巴下眼睛；表情有点难过：“可是，你受伤了。而且是为了我受的伤。”
　　杀生丸看着他，小犬顿时感觉到有一种身处寒冬的严酷：“这只是小伤而已，如果连这点伤都看不过去，那你成为不了强者。而且，与她战斗是我自己的选择，任何后果都由我自己承担。输了的人，除了选择下次赢回来之后，什么也不能多说一句。”
　　不知不觉，他用上了言传身教。
　　仙姬暗自笑了，这不是她那套教育方法不是吗？看来杀生丸已经接受了犬夜叉的存在了。要说完全不在意犬夜叉的存在，也并不完全是这样，除了作为当年的被背叛的妻子之外，她同时还是西国的主人，而自己的儿子是西国的继承人，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她也有自己的打算。她虽与斗牙王决裂，可是对于他的血脉的强大，还是相当相信的。虽然犬夜叉只是个半妖，但是继承了斗牙王的血统，也决非一般妖怪能比的。若是犬夜叉与他的哥哥交情不错，那么杀生丸也会多一个助力。无论如何，犬夜叉是杀生丸的弟弟，这一点什么也不能改变。
　　而杀生丸看着犬夜叉在想——这家伙见到这点小伤都大惊小怪，看来还嫩的很呢。
　　犬夜叉听着他的话，有一点发愣：“你第一次说这么长的句子哎。”
　　杀生丸的冰霜面具裂了一瞬。
　　亚丝娜捂着嘴笑了。她看着眉头隐隐皱起的杀生丸有点好笑。有这么一个纯真可爱的孩子在身边，不知道向来冷面的杀生丸会变成什么样子。
　　“比起这个，你什么时候能够承认我呢？”犬夜叉也感觉到自己之前的话让人感到不快了，转移了话题。
　　“某一天。”杀生丸吐出一个词来。
　　“哪一天？”犬夜叉不依不挠，他真想扑上去挠他。
　　杀生丸淡淡的看得犬夜叉躲开了眼睛。
　　“反正不管你认不认我，你都是我的哥哥的。”犬夜叉看着他，眼中的孺慕清晰可辨。大概之前所有对父亲的幻想与期待，全部打包给了杀生丸。
　　“不论是‘某一天’，还是‘哪一天’。你都是我哥哥。”小犬笑着，有一点小骄傲。
　　亚丝娜看着他们两个人的互动，心中暖融融。果然世界上有一种最能治愈人心的，那就是亲情了。她不禁也有点想念自己的父亲了，她的父亲忙于事业，常不着家。可是，亚丝娜每个生日，他都会记得。就算在生日那天打电话说很忙不会回来，但依然会有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被送来，以及很棒的生日礼物。
　　“我们是不是很碍事呢？”仙姬的声音传过来。
　　亚丝娜看着犬夜叉的方向，对仙姬说道：“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我们该走了？”
　　回答的不是仙姬，而是犬夜叉。
　　亚丝娜怔了一下，觉得犬夜叉的问法似乎有什么不对。
　　犬夜叉又回过头去，看着自己的哥哥，似乎脸上的表情没什么改变，但是，他的耳朵耷拉了下来。“我要走了，哥哥，有一天我们会再见面的，对吗？”
　　这下杀生丸也愣住了。
　　亚丝娜吃惊的问道：“你，你是选了我吗？”
　　犬夜叉紧张的看着亚丝娜点点头，声音放轻：“怎么，你不要我了吗？”
　　亚丝娜看出他的紧张，赶紧走过去，亲昵的拍拍他的脑袋：“怎么会，我很喜欢你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
　　那时候，明明小犬直奔了杀生丸而去的。“这是改变主意了吧。”仙姬说道，微微皱皱眉。
　　小犬着急的解释：“不是的，一开始就想好了的，而且也对亚丝娜行了礼！”他抓住了亚丝娜的衣角，身体也靠过来，柔软又娇嫩的触感从小犬那里传递过来，提醒亚丝娜——这家伙是个小孩子，他虽然懂事，却也有些事情不是很清楚，会犯错。
　　“原来是这样。光行礼不说‘请多关照’的话那可不行。”亚丝娜笑笑，用指尖摸了摸他的耳朵，“不过，你能来我这里，我真是太开心了。”
　　亚丝娜去看杀生丸的表情，刚刚明明他也很投入的，现在发现这是个误会，不知道会不会又生起气来，在亚丝娜的印象中，杀生丸的脾气可不怎么样，总是在自己面前莫名其妙的生气。
　　杀生丸平静的看着犬夜叉，金色的眼睛无波无澜，他的金色眼睛与小犬的眼神融在了起，然后他的嘴角似乎是微微的上扬了一些。这大概是个赞同的表情。
　　他又看向亚丝娜，对她说：“这是他的选择，我不反对。”
　　他心情不错。亚丝娜看的出来。
　　她一时搞不明白，杀生丸心中是怎么想的了。得知自己会竞争的时候，心情很糟，剑拔弩张；战败的时候有点失落，这是正常现象；而如今失掉了小犬，反而很高兴。
　　该不会是发现自己压根就不想照顾他，就是因为有人竞争，所以也开始抢。抢到手就马上丢掉。那样的话，还真够渣的。
　　“我以为你会再争取一下？”亚丝娜说。
　　杀生丸直言：“我不想照顾他。最重要的是，你能照顾好他。你得好好照顾好他，知道吗，他是我还没承认的弟弟。”他眼睛微眯，威胁的看着亚丝娜。
　　亚丝娜扬眉：“都是个手下败将了，身上还负着伤。还有这个精力来威胁别人吗？”
　　杀生丸冷冷笑着：“是不是手下败将，要看的是笑到最后的那一个。”
　　亚丝娜耸耸肩，“随你怎么说，”她牵住了犬夜叉软软的手，“犬夜叉我带走了，如果改变了主意，随时来我那里找我吧。只要小犬自愿，我也不会横加阻拦。毕竟是你的弟弟。”
　　小犬眼巴巴的看着杀生丸。似乎是恨不得说——来抢吧来抢吧来抢我吧！
　　“我对你的地盘没有兴趣，而且，我并没有承认他。”
　　小犬马上一脸的失望，看的亚丝娜都于心不忍，一起用视线谴责杀生丸。
　　杀生丸沉默了下，补充道：“不过我一定会前去一雪今日之耻。”
　　小犬欢呼：“哥哥加油！”
　　亚丝娜：“欢迎之至。”
　　小犬与亚丝娜对视一眼，亚丝娜在小犬眼中看到了兴奋，小犬在亚丝娜眼中看到了笑意。
　　一大一小笑意盈盈，似乎被什么东西点亮一样，有一种特别的光环在。这样的光环，在小孩子们的身上最常见到，无忧无虑，天真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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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仙姬依依惜别之后，亚丝娜忍不住问出了那个问题——“为什么选我？待在你哥哥身边的话，你不是很高兴吗？”
　　小犬仰着头看着亚丝娜：“我只是想，如果是妈妈的话，一定会让我跟着你走吧。”
　　他的眼眶泛起了微红，亚丝娜揉了揉他的发顶。
　　“而且，”小犬微微抽了抽鼻子，“那个人不是说不承认我吗？其实，从我懂事起，就有多的数不清的人‘不承认’我，他们不承认我，我也没什么，只要有母亲承认我就够了。可是，听到他那么说的那时候，我真是恼火极了，多么希望自己能有无比的力量，用力量告诉他，就算你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我啊。如果只是待在他的身边，可是却得不到他的承认，我很讨厌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