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昭昭-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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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他想了大半天，点了点头。
　　叶和光皱了皱眉毛，坐回去，撑着下巴。
　　江波涛出声提醒，已经到了队长最后一个投票的时候，虽然是民主决策，但他的的意见权重肯定不一样。
　　“好啊。”周泽楷说。
　　这种要命的情报，是绝对不能透露出去的，连说漏嘴的可能都要杜绝。轮回众人过了两天与世隔绝的日子，然后在总决赛第二回合前夕飞抵广州。
　　“真热。”走进场馆的时候，叶和光揪着T恤的领口扇了扇。
　　场馆里开着空调，人群拥挤的地方，尚有可能呼吸不畅，但职业选手们所作的位置，显然不该太热的。
　　“冷静。”江波涛说。
　　关于上场顺位，他们也研究了半天，觉得于锋很可能继续打头阵，于是周泽楷第一个上场，剩下两个就不怎么重要了，江波涛排了第二，叶和光排了第三。
　　“关键的一分将在我手里诞生啊，不然队长咱俩换换？”她之前还跟周泽楷嘟囔过。
　　“不用。”
　　于是，比赛开幕，周泽楷起身，看见对面果然站起了于锋。
　　全场几乎是蓦地一静。
　　叶和光扭头望向江波涛，说：“完蛋，我看对面的老狐狸，他很镇定，看见我还笑了一下。”
　　江波涛：“……喻队？”
　　“嗯！”
　　“不要害怕，”他宽慰道，“横竖已经走到这条路上了。”
　　“我怎么是害怕呢？”叶和光说，随后笑起来，眉眼一弯，有如新月。
　　蓝雨的重剑撞到了枪口上，枪王的枪口上。
　　周泽楷相当平稳的取下了这一场比赛，太强了，即便于锋的发挥没有任何问题，也几乎是被压倒性地取得胜利。
　　江波涛上场，满场静寂，粉丝们都有些愣神。
　　如他所料，除了作为单人赛保险阀的于锋，蓝雨确实是把一线首发选手安排到了擂台赛里，江波涛所面对的是蓝雨队伍里一个很普通的选手。
　　他仍旧打得十分稳妥，以谨慎的发挥拿下了这一分，心中的弦总算是放下去了一些，至少最大的风险消失了。
　　下场的时候，他听见满场观众忽然声嘶力竭地呼喊起来，是了，这时候最应该给主队鼓气，但是怎么……
　　那些狂呼“蓝雨”的声音里，还夹杂着黄少天的名字。
　　江波涛看见叶和光表情轻松地向着自己走过来，他猛地扭头，发现另一边，正在上场的，的确是黄少天。
　　一阵微微的晕眩袭击了他，江波涛刹那间的想法是，他本来准备打第三位的，自己的风格最为稳妥周全，而最没有压力的位置留给叶和光，但是周泽楷说用不着。
　　冥冥之中，是不是想象过这样一幕，却用所谓理智规避了，可潜意识里仍旧如此防备了。
　　江波涛不会说，以自己的谨慎就能战胜黄少天，谁也不敢说。
　　叶和光的压力该有多大，最后一分，又是蓝雨，又是黄少天。
　　擦肩的片刻，江波涛忍不住抬手拍了拍叶和光的肩膀，说：“不要有负担，随便打。”
　　“哎，”叶和光笑起来，见牙不见眼，“副队，你别拿我当孩子啊。”
　　她上台去，江波涛快步回到座位上，周泽楷率先开口跟他说：“信她。”
　　“哈哈，”江波涛轻松地笑了笑，“嗯，看比赛。”
　　台上的两位选手竟然在中央碰头，握了握手。
　　按照竞技体育的精神，双方赛前赛后握手本来是规矩，但大多数人都懒得遵守，只有以队伍为单位会在一头一尾走个过场，所以此刻的场景显得很耐人寻味。
　　选手是没带麦克风的，导播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很急，直播间里的解说员和特邀嘉宾已经胡猜了一波。
　　不难猜，叶和光跟黄少天握了个手，意思是免得过会儿比赛完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再也握不成手了。
　　黄少天说过会儿你可别哭鼻子啊。神情有些冷凝，并不像平时开玩笑那样飞扬活泼。
　　叶和光却笑得很甜，说放心吧您嘞，指不定谁哭鼻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　　才发现前面有重大的设定bug。大家假装没发现好了，有心情写完以后再修。

　　☆、情难自禁

　　解说员说：“我们看到，黄少天按照惯例进行了语言挑衅。而叶和光对此的回应是……嗯，别得意，给你看一点不一样的。”
　　几分钟之后，解说声嘶力竭地吼道：“叶和光——叶和光疯了！”
　　很多人似乎是忘了，五赛季在微草队伍里出道的那个姑娘起初多么惊艳四方，她曾经是魔术师之光，是支撑着那种奇崛诡异打法的重要纽带，后来她逐渐收敛，隐匿于团队之中，经过一次转会，在周泽楷过于光华鼎盛的轮回，更是悄无声息。尽管认定她的实力属于一流，然而要说多么突出的闪光点，却仿佛再没有了，民间舆论里还有不停地贬低她的趋势。
　　然而这场比赛，她不仅丝毫没有被对手带来的压力所影响，甚至打出了自己最全盛的一役。超高手速的对决，近身快打，从正面碰撞的第一波咬死到最后一刻，联盟最好的机会主义者的应对也不可谓不精彩，但始终没有抓住一丝空隙，随心所欲的出招，层出不穷的假动作，久未出现的放肆至极的打法，灵动狡黠，又有战斗至死的悍然气息。
　　死斗，没有一处差错，没有一处压制，然而黄少天不能取得压制，已经在某种程度上昭彰了结果。
　　双方的血线都下滑到了危险的境地，战斗法师用一个漂亮的天击转龙牙骗到了对手，打出了一个微小的僵直，巨龙贴地而出。那是叶和光的绝技，龙回环，谁也不知道伏龙会咬向的角度。剑客预判方位，立即起跳，空中银光落刃——尚未落下，他被昂然抬头的龙口死死咬住。
　　正在侃侃而谈“龙回环”的演播室嘉宾差点脱口而出一个“靠”字。
　　那是龙抬头。
　　剑刃陨落，而残血的战斗法师长矛横划半圆斜指天际，叶和光松开双手，精疲力竭地揉了揉眼眶。
　　这绝对是一场超高水准的比赛，够格为八赛季落下华丽的句点。
　　话是这么说，当她走出比赛席时，迎接的却是现场的一阵寂静，只有小片客场粉丝区爆发出了又哭又笑的欢呼。
　　轮回以单人赛3分全取的战绩，10。5：2，提前结束了总冠军的角逐。
　　叶和光谁也没看，甚至没有回头跟势单力薄还拼命大声呼喊她名字的粉丝们致个意，大步下台，最后三阶短梯她直接跳了下来，已经簇拥过来的队友们中离得最近的吕泊远赶紧追过去扶了她一把，叶和光这才露出大大的笑脸，扬起手来，一个give　me　five的示意，吕泊远也抬起手张开，跟她一拍，嘶——被打得生疼。
　　叶和光连说抱歉，笑着张开双臂，又抱了他一把。
　　吕泊远受宠若惊，连冠军的喜悦都暂时忘记了一刹。
　　“厉害，厉害，阿光你真是好样的。”吕泊远说。
　　“对，我也觉得我老牛逼了。”叶和光说，松开吕泊远，又给了身边的于念一个熊抱。
　　“我呢我呢。”杜明敞开胸怀。
　　叶和光笑着撞过去，挨个和队友们拥抱。
　　大家都很兴奋，轮回的第一个冠军，绝对强势地拿下了。
　　江波涛不愧是稳重可靠的副队长，克制地抱了抱叶和光之后还提醒她：“客场呢，咱们回去再说。”
　　其实他也有点脑子发晕，强调了好几遍：客场，低调。
　　周泽楷安静地待在最后，叶和光看见他，扭身迎了过来。
　　她紧紧地搂着他的肩膀，人有点向上蹦的趋势，不得不把脑袋埋下去，带着笑音的语调却有些哽咽：“队长，谢谢你，谢谢你，谢谢轮回，我快哭了。”
　　周泽楷抬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别哭呀。”
　　叶和光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
　　周泽楷拍了拍她的后背。
　　“嗯我没哭，”她挣了一下，“我是见过世面的人，哪儿有这么……”
　　周泽楷收紧双臂，好像后知后觉地激动了一下的样子，低沉的声音坚定而顿挫：“打得很好！”
　　叶和光边笑边拍了一把他的上臂：“谢谢队长夸奖，快别……哎，记者在拍了！”
　　“该领奖了，不对，还有赛后握手。”江波涛笑着拉了一把周泽楷。
　　大家迅速地收敛情绪，想起还有这儿一茬，纷纷严肃表情，列队站好。
　　江波涛脸上维持着矜持的笑容，嘴唇几乎不动，用极小的声音问周泽楷：“队长，克制，想什么呢……”
　　周泽楷扭头看了他一眼，脸上带着极其孩子气的神情，眼里的笑意快要满溢出来了，深黑的瞳仁中细碎地晃动着星影。
　　“想亲她。”他大方地、坦诚地宣布，随即才感到害羞似的，抿唇浅浅地笑了一下。
　　毕竟是客场夺冠，轮回做到了最大程度的低调，当天晚上在酒店里小小地庆祝了一下，还用直播跟粉丝们互动了一阵子，真正的庆功宴还是要等回到上海再说。
　　因为第二天要赶飞机，经理虽然喜不自胜，还是保留了理智，告诫大家不要乱跑。
　　那还能干什么呢，在酒店底楼的KTV定了个包间，鬼哭狼嚎，给粉丝们唱了一首《We　Are　the　Champions》，叫了一打啤酒来。
　　正是因为平时分毫不沾，酒在这种庆祝的时候才有了特殊的意义，破例，狂欢。
　　虽然平时都没有练过，但酒量深浅还是要看基因的，季后赛里没有参与但全程随队的于念给各位厉害的前辈轮流敬了一杯，脸不红心不跳。而周泽楷和江波涛都只喝了两杯，敬轮回，敬冠军，就不敢再碰了。
　　叶和光也差不多，然后坐沙发上抢话筒，抢不到就玩手机，在微博上跟粉丝互动，大爆手速翻了很多人的牌子。
　　然后她扭过头，眼眸泛红地跟江波涛控诉：“他们太坏了。”
　　江波涛吃惊，“怎——谁欺负你了？”
　　“黄少说心情超不爽约个人一起出去旅游，明天就走，”叶和光说，“他们竟然艾特我，什么心态！”
　　江波涛：“……”
　　他稍微凑近了看一看，确信叶和光大抵是因为喝了酒又心情激动的关系眼睛发红，而不是真的被谁气哭了。
　　她又嘀咕：“想我死的心态。”
　　“别这么说，”江波涛端庄道，“想出去玩吗？”
　　“啊？”
　　“经理刚刚说，马上应该有一个全队出去玩的机会，”他继续端庄地讲话，“赞助商活动，不干什么，纯玩儿，最多穿穿他们家的衣服。”
　　“哇！”叶和光热烈地鼓起掌来。
　　完全不至于醉，但有种酒精带来的微醺感，兴奋变得平淡而宜人，绵长地在心里晃悠，江波涛听着吴启跟杜明认真地唱一首根本吐不清楚词的歌，不自觉也跟着哼起旋律来，然后眼瞅着周泽楷放下啤酒瓶，坐到了叶和光身边，靠得很近。
　　他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然后……嗯？啤酒瓶？！
　　也就是叶和光一扭头看是谁的工夫，周泽楷严肃地开口了：“送我回去。”
　　叶和光：“哈？”
　　他又起身，向杜明索要话筒，杜明不明所以地递给了他，周泽楷用话筒，郑重地向叶和光宣布了他的请求：“送我回去嘛。”
　　尾音很软，像个小孩儿似的。
　　叶和光一脸懵逼，然后又笑得不能自拔，跟江波涛说：“我的天，队长……好萌啊。”
　　江波涛忽然有点清醒了，连忙站起来，说好了好了该回去了，明天上午要赶路的。
　　房间就在楼上，回去也很方便，周泽楷说不好是在什么情况下喝了那一瓶啤酒，大家都太高兴了，没注意到，反正他现在不大在状态，人很迷糊，又分外可爱，一行人不仅没有趁机记录一下队长的黑历史，反而万分怜爱地连哄带骗，把他拽回了房间，然后各自散去。
　　还好这次来比赛定的是两人一间，江波涛不放心地给周泽楷盖上被子，然后寻摸到门口调节空调，发现叶和光还站在门口，笑着说他：“副队啊，你真是任劳任怨，宜室宜家。”
　　江波涛擦了把汗，说：“值得的。”
　　“哎。”叶和光应。
　　“没什么事了，回去睡觉吧，一早赶飞机呢。”江波涛催促她。
　　他那两杯的量几乎随着夏日的汗水挥发出去了，现在神智十分冷静和清楚。
　　女孩子微微一笑，可能是有些感慨，神色一直漾着一种温柔的低迷。
　　江波涛也不知道说什么，拿冠军啊，高兴就够了嘛。
　　结果叶和光主动开口，问：“之前说出去玩，大概会去哪里啊？”
　　“巴厘岛之类的？”江波涛也是刚刚听到经理这么一提，也没有详细了解。
　　“哎，那好，我护照在身边，”叶和光说，“就先不回家了。”
　　“嗯，估计要去也是很快的。”江波涛笑。
　　叶和光却露出了一点忧愁的神色，说：“我有点怕回家了，在北京街头会不会被打啊？”
　　江波涛：“……快回去睡觉，清醒一下。”
　　叶和光笑得肩膀轻颤。
　　她确实稍微忘情了一点，几个小时前颁奖的时候，在众多摄像头面前，心无芥蒂地亲吻了一下手上的冠军戒指，神情张狂而得意，转头笑着应对记者，说我爱轮回。
　　没有谁会在这时候没眼力见儿地提起她的老队伍，但每个人都会想到，曾经带给她两冠的微草，这番行动落在一些人眼里，确实有些扎眼吧，但也没那么严重，不然还有没有好选手敢转会了。
　　江波涛却是大概能体会叶和光为什么这么说的，也无意去追究她之前对队伍的感情，那些事有什么好追究的，难道是中二少年漫画吗，要讲纯粹的信仰，无杂质的爱怀。
　　“说真的，”叶和光低头，看了一眼手指，“我会兴奋得睡不着的。”
　　“那今晚就熬吧，明天飞机上睡……”反正放假了。
　　“好嘞。”她轻松地说，转身走了。
　　江波涛扭头看了一眼屋里，脱口喊了她一声：“阿光。”
　　“啊？”
　　“你……没什么，”江波涛说，“还是努力晚上睡着吧。”
　　叶和光挠了挠鬓角，有点奇怪，但还是点点头，说副队晚安。
　　江波涛挥了挥手，目送她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清瘦的影子有些难以言说的……重量。找不到语言来准确地表述，他只是想起刚刚周队长搞得他很无语的那句话，突然觉得能够理解了。
　　她走下赛场的那个刹那，荣光披身，耀眼得炫目。
　　江波涛进屋，看了一眼攥着被子睡着了的周泽楷，有点迟疑地喊：“队长？小周？”
　　然后挪过去，蹲在床前，认真地说：“你没有真的喝醉吧，我觉得一瓶啤酒也不至于的，别装睡啊，至少起来洗把脸？”
　　回答他的是均匀的呼吸声。
　　江波涛觉得很谜。
　　然后他也不想管了，洗漱完后在床上摊开，空调的凉风吹拂着带着水珠的手臂，夺冠的喜悦重新捕获了他，让他心满意足地陷入沉睡。　　　　　　　　　　　　　　　　　　　　　　　　
作者有话要说：　　然后就是表白，拒绝，拉锯，在一起，拿冠军，公开。
好了，全文完。

　　☆、美人如玉

　　拿了冠军之后还有很多事，比如说回自己地盘上之后，在场馆里召开了盛大的庆功会，组织者很有想法地搞了香槟塔，队员们特别分享一瓶老板珍藏特供的巴黎之花美丽时光，纷纷感到后悔，前一天不应该开啤酒的，这就是连续纵酒了，太过分了。
　　叶和光头有点痛，酒再好也不想喝，但过会儿要跟支持者们举杯，她左寻右找能去哪儿处理掉，周泽楷不动声色地把他的杯子凑过来，示意倒给他一些，体贴得让人感动，感动到哭出声。
　　然后还有跟赞助商的见面会，趁热打铁拍了个轮回招新宣传片，接踵而至的还有联盟的一些活动。
　　晕头转向，真的把大家都很乐意的出去玩的项目提上日程时，已经六月底了。
　　嘉世在七月一号转会窗开启之前就放出了话，雷霆队长肖时钦将加盟本队打挑战赛，记者们自然是一通围堵，荣耀午间新闻也播放了这个消息。叶和光一边瞻仰周泽楷那张赛季MVP的奖状，一边听新闻，还一边听队友们在讨论行程安排，一心三用。
　　最有价值选手，是了，联盟诞生过的总冠军队伍里，队长都拿过的，叶秋也一口气拿了三个。
　　哦，喻文州除外，六赛季是黄少天拿的。
　　走神了一会儿，队友们的话题就已经改了，被新闻吸引，聊起了肖时钦和嘉世，然后又提起叶秋和他在网游上的搞风搞雨。
　　叶和光又想起两天前，去联盟领奖，完了记者采访，逮住她问关于三冠成就追平大叶神，有什么想法。她能说什么，客气道：这不……不是三连冠吗？记者晕厥，就不客气了，说昨日某某评论员撰文抨击你的冠军分量永远也及不上叶秋，联盟不会再有第二个叶神，引发网络热议，你怎么看呢？她愣了一会儿，回答：“是这样，叶秋大神的成就是实打实的，我就是运气好……这样大家都满意了吧？”记者觉得她很挑衅，叶和光回头想想，不应该加最后那句话的。
　　但加了又怎么样呢，老子高兴。
　　当天下午她回去就在企鹅上狂敲叶秋，结果丫又神隐，群里那么多人艾特也没冒个泡，估计他的重回联盟大业是筚路蓝缕艰辛万分。第二天才看到他深夜回的消息：你搭理那么多干嘛？对了，总决赛我看了，龙抬头使得不错，夸奖你一下。
　　叶和光满心无语，谁要你说这话了。
　　但是想想又要他说什么话呢，她正是从叶秋身上学到的，不在乎外界如何评论。
　　那自然也不该在乎叶秋又怎么想，难道她还指望着这个人安慰说他们都是胡说八道你其实有我厉害了吗？做梦！他不叼着根烟说想超越我早八百年呢，就是善良的。
　　不管了，愉快的夏休期正要开始。
　　七月打头，大家出发了。一个豪迈的赞助商包揽了冠军队的旅行，确实是去巴厘岛，但不是服饰品牌，而是某个椰子饮料的厂商，合同已经签好了，下赛季战队的指定饮料是他家的，而这次旅行也就是蹭热度，多拍点照让官博蹭就行。
　　目的地是免签，叶和光护照在身边，就一直没回家，跟爹妈通报了消息，收拾起行李跟着大部队走，想起之前说过两三次的游泳周队长却一直没有履行承诺，没想到这就一下子跳到了去海里泡水。
　　这趟旅行有着一切夏日所具有的最美妙的因素，蓝天白云，阳光透彻，各种水体荡漾盈盈柔波，还有比基尼的美人，来来往往曲线动人，甚或于说，那些都不重要，岛上有什么景点都无所谓，就是这种度假的风情让人觉得晕眩，舒适得骨头都化了。
　　“副队肯定很喜欢这里。”叶和光扒拉着池壁，跟杜明一起叉着他端来的水果吃。
　　“全是水！”杜明语气赞同。
　　经过的江波涛：“我听见了。”
　　“嘿嘿嘿。”俩队员一起装傻充愣。
　　经理没有随行，旅行社单独开团，行程全都是规划好的，不需要操心，而且除了一队的负责人之外，还专门配备了当地的向导，吃喝玩乐特别方便，确实是腐化堕落的资本主义享乐生活。
　　落地的第一天下午，入住一家山上的酒店，房间挺简陋的，但与天相接的泳池是真漂亮，立刻就被漂亮晕了，夕阳一下来，简直美得让人窒息。大家先后发了微博，转头就在职业选手大群里被特别集火。其他人不知道，反正叶和光跟周泽楷两人在五期生群里还被批判了一通，群主方锐表示大家都是有钱人，下次同期生聚会不如也挑个国外的地儿旅行去吧。
　　也是做梦，除了夏休不可能有空，但就算是夏休，这些人的时间也不一定凑得齐，比如叶和光就知道，旅行回去周泽楷又要去参加某著名娱乐频道的录制节目了，主席联络的，跟五赛季那年夏天差不多的形式，但那档节目是以娱乐圈明星为主，此次周泽楷是作为特邀嘉宾参加的，大家知道后啧啧惊叹，觉得周泽楷以后转行一定很顺利。
　　还不止如此，这冠军一拿，各种邀请纷沓而来。叶和光手里攒着一个慈善项目，为山区留守儿童添置现代电子设备，她真的打算去一趟大山里，待一段时间，认认真真跟完这个项目。
　　联盟的发展，确实日益多元化了，游戏不再是玩物丧志的代表，电子竞技属于正规的体育项目，各种衍生的链条丰富而庞大。
　　太阳快落下去了，有些冷，叶和光双手一撑起跳上岸，正在找浴巾放在哪儿，旁边一只手递过来了宽大的毛巾。她有些受宠若惊，对周泽楷说了谢谢，他微微颔首，又走开了，坐在凉椅上继续摆弄他的相机。
　　他就一直折腾这玩意儿了，从夕阳垂坠到薄暮冥冥，还帮大家都拍了照，也没下水，因此就穿着很休闲的沙滩打扮，仍然显得俊逸不凡，随意的一个细节也是撩人的，皮绳挂着一颗子弹形状的坠子贴在胸口，腕饰好看，海军蓝的链绳用船锚形状的银钩扣住，叶和光刚刚还问过，结果周泽楷解下来要送她，吓得她立马就不敢再问别的了，其实他手上的戒指也很特别。
　　巴厘岛的气质适合这样一个帅哥，随时都是一道行走的风景线。
　　叶和光裹着浴巾，站在池边湿淋淋地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