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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昭昭-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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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她干脆地承认,“所以,你干嘛不求求我,说不定把你也买过来,给姐姐当替补,还能再摸摸斗神。”
  “滚!”孙翔吼道。
  “你要是不愿意,”叶和光眼皮也没挑一下,平静地继续道,“那该找出路了,嘉世已经完了,你要是还想打下去,坐在屋里自怨自艾是不会有人来找你的。”
  因为,你最引以为傲的账号卡不是你的,从来都不是。
  你最值得珍贵的,该是自己这个人。
  话要是挑得这么明就很鸡汤了,叶和光也没有干过这件事,说不出来,她干脆退了游戏,想起自己还有一碗方便面。
  根本就吃不完,她再一次批判周泽楷,火气上涌,点燃了的炮仗。
  周泽楷却好像很懂她这种炸毛状态了,安静端庄地坐在桌边,装点门面一样,让陋室蓬荜生辉,也不随便说话撩拨那边的小炮仗。
  她唏哩呼噜地吃了几口,翻到碗底卧着的荷包蛋,火气一下子炸裂了,飞上高空,碎成灰烬。
  “你这个人……”她说。
  “嗯?”
  “待在这里看妙龄少女吃面很好玩吗?回去!”
  她一晚上强调了两次自己妙龄少女了,不是什么很好玩的笑话,周泽楷却还是眉眼弯弯。
  “什么事呀?”他问。
  叶和光戳开蛋黄,半晌,低声说:“嘉世不是要卖了么,现在这个情况,整体出售是没人会接盘了,就清仓大甩卖呗,老板觉得机不可失,想把斗神购入囊中。”
  “啊……”周泽楷也有些惊讶,随即又点点头,像认同这个决定似的。
  “有那么点儿意义吧,一叶之秋作为精神符号……而且跟我也没什么不搭的,”叶和光小声说,“我也很想要,七赛季完了转会的时候,嘉世邀请过我的。”
  “那好啊。”
  叶和光捂脸,说:“轮回真的有钱。”

  ☆、宴终有散

  她尽力了,但那碗爱心加蛋方便面感觉怎么吃都吃不完,和周泽楷关于买斗神给她用的问题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来,叶和光心里揣着事,胃里也沉得厉害,开着空调也没有用,满头大汗。
  也不知道周泽楷还待在她屋里干嘛,服务到家等着洗碗吗?那可真是太贤惠了马上娶了吧。她胡思乱想着,搁下筷子,拂开耳边汗湿的发丝,然后嘶地猛抽一口冷气。
  动作太鲁莽了,头发勾到了左耳的耳钉,她感觉到了那枚小小的耳钉背后的银堵在刹那间紧紧贴在耳后,又抵挡不过那股大力出奇迹,飞脱出去的事实。
  秋天去打的那个耳洞,之后不是有很多烦心事吗,身体素质也下降,恢复情况远不如从前打的那一对,都半年了还偶尔发个炎。这一个动作带来的恐慌比痛楚本身还要让人害怕,叶和光赶紧捂着耳朵站起来冲到洗手间去看流血了没,耳洞算是一种贯穿伤,本来就好得不容易,这么撕扯一下是有可能坏事。
  她这么一言不发地冲进洗手间里,倒把周泽楷吓了一跳,片刻后就跟了过来,问怎么了,叶和光苦着脸说把耳钉扯掉了,有点疼。
  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弯腰去床头柜里翻找那支应对耳洞问题劳苦功高的红霉素眼膏。而在她身边,周泽楷几乎是自然地伸出手来,掰过她的肩膀,说:“我看看。”
  “你眼睛镭射激光啊,看了就能好?biubiubiu愈合。”叶和光撇嘴。
  她不让看,周泽楷就非要看,把她捂着耳朵的手也拽了下来,叶和光不得不左躲右闪并高举双臂求饶,大叫:“去你屋把之前买的双氧水给我带过来吧大哥,我服了你了!”
  两人紧贴床边站着的,叶和光的小腿抵着床沿,这一躲避,又抬手,平衡立马歪了,整个人就势砸到床上。然后她破罐破摔了,趴床上踢腿,撒莫名其妙的气。等周泽楷回来,她还把自己埋在被子堆里,气鼓鼓的。
  真的不能理解,不知道在烦什么。
  但是她现在并没有以前那么一不高兴就拒人于千里外,还是乖乖坐了起来,让周泽楷给她用棉签抹了双氧水消毒,再涂上药膏。
  “我耳钉掉地上了,”她顾盼着,“找找,我还得戴上免得封住了。”
  “嗯。”周泽楷说着,取下了自己耳朵上一枚嵌钻石的耳钉,那还是上次拍某品牌珠宝广告时对方送的,因为小巧低调,他才一直戴着用来防止耳洞愈合。
  叶和光瞪圆了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周泽楷。
  她呼气都不敢呼重了,怕沾染到面前完美无瑕的脸,等耳朵上那个隐隐作疼的小伤口被钻石耳钉封印住之后,才颤巍巍地说:“你知道吗楷哥,从刚才到现在你我发生的一切,都暧昧爆了。”
  周泽楷:“……”
  暧昧爆了的气氛本来可以多留存那么几秒,让男孩子足够在心里酝酿出对女孩儿的赞美,灯光下她白皙的脸颊,修长的脖颈,之类的,但现在统统被提前枪毙,周泽楷不想说话。
  叶和光也奇异地没有再接一句坏气氛的话出来,视线侧着笼住他,不敢正视一样,眼瞳里的光晕别致地流转。
  “那你知道,”周泽楷说,“我想……干什么。”
  叶和光后移了半个屁股的身位,谨慎道:“你想想桌上那碗泡面。”
  周泽楷再一次哑然,有点恼恨她这种毁气氛的坏蛋行径,却不得不承认,她一针见血地抓住了主要矛盾。
  但是随后,他就看见叶和光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脸蛋儿,说:“先试试吧,一步一步来。”
  周泽楷懵了片刻,搞不清楚她的路数,但放在眼前的机会有哪个傻子会错过,他立即倾身逼近,在叶和光忍不住闭上眼睛的时候,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她的嘴唇。
  人们怎么描述这样一个幼稚而纯情的吻呢,周泽楷不知道,反正他要高兴死了。嘴唇相触的时间不过片刻,有什么感受也没来得及酝酿,和嘴唇贴了帖自己手背的皮肤有任何区别吗?但微弱的电流还是从他的唇瓣上,噼里啪啦地一路炸到心脏里去。
  于叶和光而言,可能是炸到了她的毛发上,俗称炸毛,她惊慌失措地倒退三尺,还嚷嚷你怎么乱来!
  她从脖子往上整个人红透了,看起来是真的又惊又怕,又生气,指责周泽楷是个孟浪狂徒,让你亲脸你就给颜色开染坊,要不是我躲得快——
  这下她躲得不够快了,周泽楷豹子一样往前一蹿,把她摁倒在床上,然后又缓缓地下压上身,亲吻了她睫毛颤抖着的眼角。
  “不跟你玩了!”她羞怒道,手脚并用地挣扎。
  虽然她锻炼得很好,平坦的小腹已经现出肌肉隐约的轮廓,加上这么高一个子,怎么力气也不会太差,但周泽楷还是能压住她,不费吹灰之力,只是在女孩子真的把怒气值攒起来之前放了水。
  叶和光推开了压在身上的大山,一咕噜爬起来,跪坐在床上整理头发,气喘吁吁地公告解放宣言:“消灭周氏暴。政,世界属于自由的人民!”
  她自由了,跳下床去,飞快地躲进洗手间里,还把门锁上了。
  激烈的心跳一时半会儿平复不下来,叶和光背抵着玻璃门,捂着心口,想着,真是要了亲命了。
  “你快走吧周泽楷,”她冲外边喊,“再留下去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她清楚地听到了对方的笑声,小孩儿一样顽皮又得意。
  好在他最终老老实实地离开了,可能是自己也觉得再待下去会贞洁不保吧。
  叶和光真喜欢周泽楷现在的这份识时务,比之前两人那股势同水火的拧巴好多了不是吗。她也没有意识到这种变化也是因为自己的态度改变而发生的,只是心有余悸地庆幸着。
  然后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已经看不到泡面碗了,周泽楷真的极其贤惠值得娶回家地承担了洗碗的重责。而桌上放着一枚小小的银杏形状的耳钉,正是她刚刚弄掉了的那只。
  叶和光快晕过去了,心情复杂地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手,深深地低下头去,脸颊紧紧地贴着右手拇指侧面。
  轮回真好啊,年轻可爱,活力四射,全联盟绝无仅有地在常规赛尾声里正选队员还保持着高参与度的队伍,他们还要冲进季后赛,把所有对手都撞个人仰马翻,神挡杀神,无论什么结果,都不留遗憾。
  她的职业生涯不会有遗憾。
  转念又想起周泽楷,她又控制不住地笑起来,觉得好奇怪啊。
  哎呀,干什么招惹人家。
  第二天叶和光给副队长打了个招呼,说去找经理。
  江波涛问又找经理,什么事啊?她说谈下合约的问题。
  她来轮回签的是两年约,确实是今年夏天到期。
  “队长的续约也是今年,不是夏休再说吗,怎么会提前找你?”江波涛表示怀疑。
  “副队,水至清则无鱼。”叶和光意味深长地说。
  “……哦。”江波涛从善如流,决定避免落入人至察则无徒的情形。
  他原本也不准备把这个疑点告诉别人的,只是训练开始时总要点检人数,周泽楷问了叶和光去哪儿,江波涛只好说去找经理谈合约问题。
  “那,我也去。”周泽楷说。
  “坐下,坐下小周,”方明华招呼他,“哪怕是热恋中的情侣也不能侵占掉对方所有的空间。”
  队友们吃吃地笑着起哄,周泽楷脸红到了脖子根儿,慌张地摆手,又泄了气。
  没想到稍晚一些时候,经理到训练室来,把正副队长都叫了出去。
  叶和光拖拖拉拉地跟在经理身后,表情带着惊悚,细声细气地说:“没必要吧,打完本赛季再说不好么?”
  经理面色冷峻沉肃,江波涛心里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瞪大眼睛望向叶和光,她却朝轮回的正副队虚弱地笑了一下。
  “来会议室一下,这件事情也不能不让你俩知道。”经理说,招了招手,带头往走廊尽头的会议室大步走去。
  周泽楷盯着叶和光,手指扣拢握成了拳头。
  “怎么啦?”他问。
  叶和光平静多了,说:“过去再说吧。”
  不会是什么好的内容,江波涛忧心忡忡地想,然后几乎是转瞬间就想起了叶和光的手伤,心脏立刻就提上去,几乎是步步发寒地走进了会议室里。
  但是她很快澄清了这个恐怖的猜想,保证自己的手部状态没有爆发问题,暂且健康,然而旋即,便由经理宣布了一个更可怕的事实。
  “小叶打算本赛季之后就退役,”经理说,“建议我们购进一叶之秋和孙翔,现在就得下手,以免被人捷足先登。”
  叶和光坐在宽大的扶手椅里,抬眼盯着墙壁,不看任何人,她挠了挠头发,说:“我还是觉得现在说不太好……动摇军心。”
  “别傻了,”经理用带着点斥责却相当亲近的口吻说,“买斗神这么大的动作,瞒得住谁,再连孙翔也一起买,难道真有人会以为他拿来给你打替补吗?”
  叶和光嘿嘿了两声,起身,“您跟队长队副说吧,我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先回训练室去……免得大家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呢。”
  就好像现在没出什么事儿一样。
  她靠门近,两步就迈了出去,经理正要起个话头,就见方才似乎是陷入了震惊中而不言不语的自家队长霍地起身,一个箭步追了出去。
  “小周!”
  周泽楷充耳不闻,出门逮住了叶和光。她惊了一下,也不敢轻举妄动,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周泽楷掐着她腕子的手。
  “退役?”周泽楷说。
  “呃……嗯。”
  “早想好了?”
  虽然预料到了多少会遭遇一些让人难过的画面,但叶和光还没敢仔细设想过周泽楷什么反应,眼下对上对方鸦羽般漆黑的眸子,心里只有一股虚张声势的镇定。
  她说:“昨儿晚上想好的,你先放手。”
  周泽楷却一下子加倍捏紧了手,叶和光吃痛,甩动手腕,后知后觉的有点害怕起来,连退了几步,直到背后就是墙壁。
  “手伤,”周泽楷一字一顿地问,“腰伤?”
  都有吧,叶和光心想,我都跟经理交代过了,你为什么不进去听听呢。
  她不能说出声音来,甚至眼下不躲不闪都是硬着头皮办到的,周泽楷气疯了一样,有寒冰在那双秋水盈然的漂亮眼眸里凝结起来,被这么盯着,谁心里不虚啊。
  反正她虚得要死,心里嘀咕怎么没人出来救场的。
  真的没人出来,周泽楷抬手,手掌贴住她脸颊左侧,拇指因为用力而陷进了柔软的肌肤里。
  “躲我?”他艰涩地发出了这两个字音。

  ☆、此处应有

  叶和光打了个激灵,话也能够流畅出口了,她连忙摇头否认:“不不不你怎么会这么想,完全没有这个原因。”
  她吸了口气,说:“我确实衡量过了,真的,没什么遗憾了,身体条件不合适,爸妈也不希望我再干这个工种,机会难得,我想了半天……”
  她这一连串抖出来,才发现周泽楷几乎没听一样,黑压压的眸子锁定着她的视线,在想什么完全无法表露。
  心口蓦地有股像土地龟裂似的,血肉慢慢绽开裂痕的痛楚,这是她从没想过的,告知别人这个决定会这么难受。但叶和光还是咬咬牙,继续说了下去:“别这副表情,你又不了解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是我的事。”
  “不关我的事?”周泽楷说,叶和光几乎能感觉到他手臂肌肉的紧绷。
  “关吧……”她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顿了顿,弱弱地说,“跟大家都有关,你们要换新队友了啊,所以我才说放到赛季结束以后再告诉大家,就有很多时间,从容告别。”
  “哦,”周泽楷说,“就这样,抛下所有人。”
  “包括我。”他说,蝶翼一样的眼睫毛闪动了一下,带走了眼里的冰霜,只剩下雾霭缭绕死气沉沉的黑色深渊。
  叶和光说不出话来,她脑子很乱,一时之间搞不明白应该跟周泽楷解释什么,大概还是先说清楚退役问题吧。
  这个决定她下得不难吗,大概是她人生二十来年里唯一一个辗转反侧数个月才最终决定的念头,对比起她平均三十秒一个决断的速度,简直就像是天荒地老,其间的经历无异于分割凌迟。
  “我不是打不下去了,”她最终轻声开口,“没有厌倦,也没有很累,其实很开心,这五年真的非常开心,到老了想起来都会笑出声音的……到目前为止,没有遗憾了,我不想再制造遗憾……而根据我的身体情况,饮憾而终是更有可能的结局。”
  “呃……我就是这种性子。某些人的爱要拼尽性命燃烧最后一刻,而我只想给出最好的。”她说,勇敢地抬手抱了抱周泽楷。
  “遇到你们真好,轮回真的很好。我想激流勇退啦。”她温柔地说。
  “我们……”周泽楷说。
  叶和光脑袋抵着他的肩窝,点点头。
  “然后呢?”他低声问,“退役后去哪里?”
  “回家吧,之后或者出国,之类的,也是我年少的时候的愿望,想跑到非洲去当义工与狼共舞啊,解救小鹿,或者去北欧挖生蚝开个烧烤摊,每天喝啤酒吃海鲜也很高兴,各种各样的人生……”叶和光说,也觉得自己口齿不清开始胡说八道了,便打住了,松开手臂,往后又靠到了墙上,不再敢看周泽楷的眼睛。
  她清了清嗓子,局促得有些做作地说:“但是,假如……我是说……”
  周泽楷打断了她,手臂撑在墙上,把她禁锢在方寸之间。
  “昨天,都不告诉我。”他用力地吐出每一个字词,眼底浮出些许的赤色。
  “我以为,”他说,“你答应我了。”
  “啊……啊?”叶和光瑟缩了一下,“不是,我本来就在想——”
  那个“不是”只是一个开场白般的口语,作为要辩清自己意图的提示词,并没有真正的否定含义,叶和光下意识地囫囵了这个词,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周泽楷左手掌住她的颈根,迫使她微微扬起头,然后迅速地咬住了她那张能说会道的嘴。
  说啊,让你说啊。
  年轻男孩儿泄愤一样激烈地亲吻着怀里的姑娘,毫无章法地撕咬柔软的唇瓣,舌尖莽撞地递进去,抵住她的舌头,避免她能发出更多胡说八道的音节来。
  叶和光推他,又怎么可能敌得过较真的周泽楷,眼下还是一个易攻难守的姿势,双手很快被反剪押在腰后,整个人被摁在墙上,活鱼上岸似的任人宰割,她连气儿都忘了怎么喘了。
  幸好周泽楷比她更不知道怎么喘气,很快就红着眼睛松了口,光洁的额头抵着她的,比谁头硬一样给她死压在墙上。
  “不许走。”他说,定定地瞪着她。
  非常不合时宜,但叶和光此时很想讲一个笑话,她鼻息急促,还稳定着声音开口:“楷哥,你这个样子,离黑化paly就一步之——”
  周泽楷除了她保证以外的一个字都不想听,再次堵住她的嘴,迅速利用刚刚获得经验值进行技能熟练度升级,舌头长驱直入,真像要吃了她,手臂揽紧她的腰,把人揉进自己身体里去。
  叶和光呜咽着,想踢他一脚,腿却发软,朦朦胧胧的甚至有些低低的耳鸣。
  但她还是听到了经理虚飘飘的声音:“小江,扶我一把。”
  周泽楷猛地放开她。
  叶和光用手背挡住嘴,赶紧扭头去关照可能要昏过去了的经理。
  她双颊发红,眼睛水盈盈的,这么看过去,连江波涛都快晕了,觉得少儿不宜,要长针眼。
  周泽楷作的孽,但他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站在叶和光面前,因为他还没有得到答案。
  多稀奇啊,他不该生气的么。喜欢这个姑娘这么多年,曲曲折折,终于自以为要守得云开见月明,昨天晚上甚至都在床上闹腾了,她跪坐在他身边抬手扎头发,凌乱的发丝拂开露出白玉一样的脸颊,马尾扫过后颈那一小块微微凸起的骨头又被挽起来,完整地展现天鹅的颈子那清隽优雅的线条。然后今天,她松开把他拽上云端的手,自顾自地掉头离去。
  不可能,想走没那么简单。
  可是想到她连荣耀都可以放手,又有什么拦得住她?因此周泽楷心里拒绝去承认她给出的任何理由,孩童一样任性地要简单驳回这个决定。同期生,他跟叶和光的职业生涯应当差不多的,周泽楷没花过功夫去做和女孩子你侬我侬的梦,却一直想着会和她并肩走下去,职业选手这几年荣辱起伏,从新兴到隐退,那就是一生该有的模样,他也不信这么久时间朝夕与共会打不动她。
  然后呢,戛然而止,这个人说走就走了。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周泽楷拽住叶和光的手,攥紧了五指。
  叶和光想撞墙,嘴唇热热的,谁知道被咬破皮儿没有,放下手了不知道是什么糟糕的样子,她固执地抬着右臂挡住,左手又被周泽楷扣了,挣不开,有点儿急又有点儿气,想说你也不看看什么情况,周小驴儿你真的浑!
  经理果真抓着江波涛的手臂来稳住自己,目瞪口呆地在自家队长和女队员之间来回扫视,“你们……啊……刚开始的还是我以前都是瞎的?”
  周泽楷拧着眉头,模样有些发狠,叶和光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可能要说出很可怕的话,心急火燎地抢先作答:“刚开始!刚开始吧……”
  经理目光发直地看她。
  叶和光硬着头皮说:“就昨天……没出什么事儿,不会有不可控新闻的……”
  扣着她左手的周泽楷呆住了。
  “不,不是这个问题。”经理喃喃地说,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时之间还没能整理清楚思绪。
  叶和光心里好气啊,想说你们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在屋里干啥呢刚好掐着点儿出来撞这么一幕。她眼里本来就有泪光,这么又气又急的,看起来就快要哭出来似。
  经理大愕,连忙回神,“你别哭,别哭啊小叶,我没其他意思,你跟周队挺……挺好是吧……但这是你退役的理由之一吗?”
  他终于捡到了自己那纷乱的思维中关键的一环,整肃颜容,立即道:“没有必要的,我们又不反对选手谈恋爱,你要是有什么烦恼跟俱乐部反应,我们绝不是棒打鸳鸯的人,你看你状态这么好,跟小周,是吧,轮回双璧,多好啊……”
  “哪儿跟哪儿啊!”叶和光都快昏过去了,还跺了两下脚。
  周泽楷忽然发力,将她拽进怀里,眼瞳微颤,一张俊脸上有种近乎滑稽的呆滞神情。
  “真的?”他说。
  叶和光烦恼地抬手去挡他的视线,说:“首先,退役这个决定我深思熟虑了,想清楚了,在这个基础上,其次,周泽楷……”
  她豁出去了,咬了咬下唇狠下一条心,脱口而出:“我想跟你谈个恋爱你干不干?”
  掷地有声的话砸出去的下一刻,一阵掌声响起来,叶和光瞪大眼睛,她被周泽楷抱了起来,两人身高所差无几,这个动作很是需要一些力量,而她从上了一米七之后就再也没有体验过这种待遇。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越过周泽楷的肩头,她看见走廊另一端训练室里的队友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吃瓜群众一般聚集在门口,纷纷鼓掌。
  “此处当有掌声!”杜明扯着嗓子喊。
  “此处当有‘囍’字。”吴启接道。
  你们是不是还当放个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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