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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昭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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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泽楷摇头。
  “也是,你想打的差不多也打过了。” 
  “嗯……”
  叶和光本来觉得你一个人坐着发呆怪无聊的不如我们聊会儿天,结果周泽楷不接茬,而且并不想说话的样子,她也就打住了,扭头看李亦辉,登时怒斥:“辉哥你耍赖!你是不是失败了又点retry!”
  结果李亦辉说:“嘿嘿,还挺押韵。”
  “太没有职业精神了。”叶和光痛心疾首,把手机抢过来。
  冷不丁的,她听见周泽楷开口道:“你呢?”
  这反射弧也太长了,以至于叶和光吃惊地看了会儿他,看得周泽楷不好意思了,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膝头上两只手的手指绞了绞。
  叶和光好像有点搞懂这个同期的路数了,生这么风流都白瞎了,暴殄天物啊。
  “哈哈,等会儿就知道了。”她说,弯弯眼睛。
  “谁啊?你说出来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呗。”张佳乐插嘴道。
  他是百花的副队长,挑大梁的角色,但同队有一个牛逼哄哄的狂剑士孙哲平性喜守擂,他时不时地打打单人赛,碰巧就跟叶和光交过手,对她颇有好感,知道这个新人不是池中物,仿佛看到战法届将有人以打破叶秋一统天下的局面为己任。
  “还能有谁,”孙哲平懒洋洋地说,“反正不能是你。”
  休息室门口又出现一人,道:“哟,那舍我其谁了是吧?”
  正是叶修,身后也一如往常地跟着苏沐橙。两人走进来,叶修一如既往地不吝嘴上功夫,张佳乐跟黄少天等人讲不赢他又偏偏经常跟他掰扯,几句对话间话题就已经跟叶和光没什么关系了,而屋子里刚刚平淡的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
  苏沐橙没找着楚云秀,大概是还没来,但看到了叶和光,就走过来,让黄少天往旁边挪一挪。长型沙发上本来就隔着半个位置,黄少天立刻往喻文州那边挤,喻队长好脾气地让了让他的副队,又把握着分寸,不让太多。
  “沐沐姐。”叶和光亲昵地和她打招呼,两个姑娘挨着坐下。
  叶修不理解为什么这边的沙发上只坐了一个人,苏沐橙偏偏要挤到对面去,就自己坐在了周泽楷旁边,看这个小帅哥很顺眼,可惜两句话就冷了场。
  他无聊地摸了摸衣袋,但不太好意思在这个地方抽烟,于是倾了半个身子,手肘压在腿上冲着对面问:“哎,小叶子,你不是真的要打我吧?”
  叶和光抬起头来,眼里略有些茫然的神色,她抬起手,攥了攥拳头,颇为谦虚地说:“没练过,打不赢吧。”
  “……”
  叶和光笑嘻嘻地看着他,然后抛弃了李亦辉,开始和苏沐橙分享那个无聊的考反应的游戏了。
  叶修觉得有点寂寞,谁叫队伍这么早出发,然后苏沐橙又把他拉来了后台。于是干脆起身走到张佳乐那边的沙发上去了,问孙哲平怎么上场比赛你没上。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又陆陆续续地来了人,王杰希和方士谦也回来了,24位全明星到齐没多久,工作人员就来通知开幕式快开始了,各位准备登场吧。
  万众瞩目的全明星开幕式在翘首以盼的观众们看来是华丽耀眼的,非常隆重,其实都是舞台灯光特效烘托出来的,选手们朴素地站在后台,大屏幕上映出角色,播完了特地设计的一段动作之后,人就走上去,和大家见个面,走到位置上去,也就完了。
  今年承办方微草煞费苦心地做了一段CG,剧情扣人心弦,也足够帅足够燃,把气氛炒得很热,观众们的呼喊一浪高过一浪。不是每个人都能在这种大场面下从容得体的,但大多数还是见惯了这种热情,不会出岔子。
  叶修打着哈欠,目送每一个上去的同僚,然乎他找着叶和光,抓紧时间问:“我可打听好了,今年没人想挑战一叶之秋,你要是没想法,我待会儿就不在后台等着了,别到时候让我跑上跑下,麻烦得很。”
  “什么,叶神你已经落魄至此了吗,”叶和光倒是很震惊,“都没有人想打你了!”
  “说正经的。”
  “放心吧,”叶和光说,“我想挑战韩队。”
  轮到叶修震惊了,他目光复杂地看了看小姑娘,赞许道:“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不是,跟你我都打过多少回了,想打约JJC嘛,”叶和光说,“可是韩队不行吧,王杰希老不让我打擂台,先见识见识。”
  “你要知道,老韩因为是我的对头,”叶修说,“间接地就成了战法的对头,标杆,比我还灵的试金石,你就不怕别人说你狂妄自大?”
  “我又没有那种想法,”叶和光不在乎道,“管别人怎么说呢。”
  “确实,”叶修想摸摸她的脑袋,忍住了,“加油吧。”
  “嗨,胜负不论,加什么油,友谊第一。”
  叶修乐了,“怎么听着你还要放水似的?”
  “唉,其实我还是有点怕的。”叶和光坦陈。
  她不是怕结果,怕人言可畏,是怕老韩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吧,叶修想,厚道地没有说出来,最终还是伸手胡噜了一把人家的头毛,“别怕,哥给你加持。”
  叶和光摇了摇头,倒是没躲,然后听到工作人员喊,就跑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萌妹总是要变御的,趁还萌的时候多摸摸头(。

  ☆、大前辈

  不管其他人有多惊讶,韩文清听见自己的名字被那个姑娘清脆地报出来时,眉毛都没挑一下,大步地走到场中,像最为稳成持重的前辈那样,跟她说好好打。
  投影在屏幕上的特写让观众们都觉得颇为有趣,韩文清天生长得凶,再正常不过的话说出来也像威胁似的,衬得叶和光乖巧的笑容好像身不由己。
  刷卡,进图,开打。
  叶和光的打法鲜明地带着王杰希的印记,简单来说,不能被写成攻略的那种打法,广为流传的战法流派、实用技巧在她身上得不到体现,下个技能总是出其不意,不在套路之中。又微妙地带着一点机会主义的痕迹,只潜藏一次,出手就是不死不休。单人作战能力极其强悍,好在战术思路还是常规的,而且和任何一个新人一样,都稍显幼稚。
  地图是一张质朴得没有任何花样的河滩,叶和光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寻找伏击位置,而是直接和拳法家以最短距离碰撞上,两个纯近战,毫不花俏。
  很快大家就看出来,这两个人竟然是来真的,如同在赛场上相遇一样,没有保留,全力出击。
  都选择了用自己的账号卡上场,为了好看,主办方当然不会阻拦,“卷天霜”最后脱手而去的时候,叶和光敲字发送:“服气。”
  韩文清什么话都没说。其他人倒是议论纷纷,感情这丫头片子之前还不服气来着?多大气性,她到底知不知道韩文清是谁啊。
  两个都是全明星,打完了也不下台,归位。主持人是微草的人,当然不会坑自家选手,琢磨着不对,直接把这场比赛描述了美好的交流,压根儿没有采访双方,其实他要是把话筒递给叶和光,叶和光能给他整出漂亮的回答来。
  真的没有多想什么,她就是想见识见识而已,然后也非常地服气。
  可是观众不会这么想。他们都知道微草的这个战法新人崛起得很快,在微草这种队伍打主力,而且已经有成为核心的势头,不能当一般新人等闲视之。她玩的又是战斗法师,只要是战法,就绕不开叶秋,所以她挑战韩文清的举动就不那么清白了,许多人会觉得,这小姑娘是不是太不知好歹了,你离叶秋还差着起码三个冠军呢,竟然敢想动他的老对手?
  他们也都看出来了刚刚那场比赛的锋芒毕露,场内气氛有些不稳,很多人都开始在网上传递消息,直到另一个魔道学者上台点名王杰希,毕竟是微草的主场,大家的注意力才被拉回来,纷纷关注这场已经是压轴的赛事。
  等到今天的活动结束后,人们再去关注叶和光挑战韩文清的消息,惊愕地看见了一条新闻。
  不知道是哪个热心观众贡献的抓拍图,空荡荡的路上,叶和光坐在栏杆上吃冰淇淋,背弓着,两条长腿半空中晃荡,而旁边站着韩文清,铁面硬汉手里竟然也拿着一盒子冰淇淋,低着头正挖了一勺子。
  分外和谐。
  所有人感到风中凌乱。
  这个消息迅速地传递,在回程的车上,刷到消息的微草众人也感到不可思议。
  “他说我无聊,”叶和光交代,“老老实实提升实力总有一天会跟他碰上的。我说全明星不本来就是个无聊的场合吗,总要打发的。韩队认为我说得有道理。”
  王杰希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她,“我突然想知道,去年,是怎么回事?”
  他断断不会相信韩文清那样的形象底下竟然是一个嗜好冰冻奶油的人。
  “啊?什么去年?”
  “冰淇淋。”
  “哦,去年他给我买了一盒呀,今年我就还人家嘛。”叶和光理所当然地说。
  “韩队……喜欢吃冰淇淋?”
  叶和光连连摇头,“应该是不喜欢的,失策了。去年他是买给张新杰前辈的,后来才问清楚。”
  王杰希感到无言以对,说你们就在北京一月的天儿里沉默地吃完了一盒冰淇淋,也不怕冷得慌。
  叶和光心说当然不是沉默了,多尴尬。
  她挺擅长和人打交道的,何况韩文清并不像他外表看起来那样凶,对后生还是比较有提携精神的。
  她想知道,这些甫一进入职业就承担起重任,没有一个前辈保驾护航的大神们,都是一样的深沉隐忍吗。她所要走的,就注定是一条不同的道路么。
  大概确实是的,可是如果对这个不平,就太矫情了。
  叶和光决定完全放下这件事,老老实实地听王杰希的话。
  但这个决定很快就遇到了挑战,因为王杰希批评她:“知道自己肚子疼,还吃冰的,好了伤疤忘了教训?”
  叶和光捂住脸,“你不要说这种事啦!”
  生理痛是跟了她好几年的毛病,从来例假开始就有,时缓时重。虽然不是什么禁忌的事,可总不好意思跟人提,但谁叫成了队友呢,同吃同住也瞒不住,她痛得在床上躺尸的时候还得靠王杰希给她带饭到宿舍。
  没料到她忽然间倒脸皮子薄,王杰希微微一怔,轻咳一声揭过话题。 
  叶和光就说对了,我明天晚上跟人约了宵夜,先给你报备,队长。
  “嗯?”
  “同期生聚会,”她高兴地说,“可算敲诈到请客了。”
  “……很大成就?”一顿宵夜而已,看把她高兴的。
  叶和光眨眨眼,装乖卖萌。
  “晚上回来吗?”王杰希问。
  “宵禁前肯定回来,”她连忙保证,“不然我住哪儿呀。”
  “打电话我来接你吧。”
  叶和光连呼圣明。
  后座坐着李亦辉和方士谦,前者幽幽地说:“我当年怎么没这条件。”
  方士谦嗤笑:“你一大老爷们儿。”
  周六晚上是趣味游戏,安排几位选手和观众互动,一般都是安排有些人气但还没进全明星的选手参加,不过也会有一位主场队员压阵,比如今年,王杰希就上场跟一位女观众搭档玩了一局障碍跑,当然是在荣耀里进行的。
  观众是现场抽取,每个人都有可能,所以现场的观众全都热情满满。但这种小游戏,对职业选手来说不值一提,这些跳啊跑啊卡距离啊,平时训练软件上练的难多了。所以今晚的气氛极为轻松愉快。
  叶和光被今天一整天网上的消息搞得有点烦,虽然没把有些人的冷言冷语放在欣赏,但是她喜爱的微博首页几乎不能有别的东西了,看着也挺讨人厌的。下午五点的时候,韩文清韩大队长忽然在她说明情况的那条微博下面留言,就说了俩字儿:努力。
  但一下子就平息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言论。
  叶和光觉得韩队长真是一位楷模式的前辈,高山仰止,叶秋和他比起来真是……竟然跟她说,你看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好是跟我在JJC里打打,赛场上来真单挑怕你哭鼻子。
  可恶,下半程再相逢一定打死你。她磨着牙许了愿望,想到今晚有个聚会,心情又好了些,看完了晚上的活动,就更没有什么不开心了。
  女观众要求王杰希在她衣服上签名的时候,叶和光还捂起脸跟旁边的李亦辉说:“哎哟哟,羞羞羞。”
  “阿光,”李亦辉心平气和地微笑道,“你吃醋啦?”
  “什么鬼,我也有爱我死心塌地拿衣服给我签的男粉丝好么。”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派天真无邪。
  李亦辉微微一笑,如同迦叶拈花。
  没等活动结束,叶和光就抓着手机跑了,去门口跟方锐碰头。
  大冷天的,在附近的饭馆也不合适抛头露面,但大部分战队都住在离场馆最近的酒店里,叶和光跟方锐两个组织者一合计,我们就叫外卖然后在酒店里玩桌游吧,正好互相熟悉熟悉。
  职业圈是相对封闭的,各家战队之间泾渭分明,平时也没什么横向交往的契机,同期之谊就挺难得的了,所以积极响应的人也比较多,结果最后到的也就七八个。
  方锐觉得很惊讶的是,周泽楷竟然来了,还以为这位沉默寡言的小哥儿很不合群呢。
  事实证明,周小哥儿就是生性内敛,不喜欢说话,而没有性格问题,更没有语言障碍。
  比如他慷慨地为大家提供了他的队长房间,豪华单人间,各家的小新人都是俩人住普通双标的,啧啧称叹。而在指认吴羽策为狼人的时候,清楚地表述:“我是预言家,看到他了。”
  方锐鼓掌,“数数这有几个字,记者们听到了不得嫉妒死。”
  周泽楷看了他一眼,又无措地低下眼睫,像被欺负了的小孩儿。
  吴羽策的表情很精彩,拊掌道:“可以啊周队长,本来以为你是个老实人,结果竟然深藏不露啊!呵,我才是预言家,周泽楷不是坏人,我上一轮验了,那他肯定是跟狼人连一起了,一定得先把这对姘头票死!”
  大家都觉得周泽楷是老实人,不会说假话,可是大家还觉得他木讷自闭呢,压根儿不是这回事,所以前头的印象也可能是错的,而且堂堂一队之长,没有点心机能混么,真像表面上那么单纯无害?吴羽策倒是正经人,五期群里一朵高岭之花,说得也振振有词的,大家陷入了两难。
  周泽楷有点着急,竟举起手做了个立誓的动作。
  旁边的刘皓赶紧压住他,“不能发言了,大家投票吧。”
  “我还是相信帅哥,”叶和光托着下巴说,“策哥为人隐忍,心机深沉,走好吧您嘞。”
  彷徨的其他人也道:“那还是相信帅哥吧。”
  吴羽策高冷地笑了,“呵呵,你们等着瞧。”
  结果他果然是狼人,不过同伙还在,游戏继续。
  吴羽策碰了碰叶和光的胳膊,“和光,看不出来你对我成见这么深?”
  叶和光呲牙笑了笑,温驯道:“怎么会,这叫战场无父子。”
  “啥?”
  “兄弟……”
  吴羽策笑嗔了她一眼,“下回首先票死你。”
  

  ☆、小丫头

  天意弄人的是,下一回合,吴羽策跟叶和光成了同伙,不知道哪个丘比特连了两人的感情线,还不得不携手前行同舟共济。看到叶和光示意自己是狼人一方,吴羽策感到一阵晕眩,感慨自己这手气背得,就不能安静吃瓜看别人闹笑话吗。
  叶和光的表演太有欺骗性,甜兮兮的妹子,一众同期生还没有搞清楚她的本质,盲目信任软妹,只有这局当了法官的方锐目露怜悯地看着众生在谎言里沉沦,而吴羽策又是经得起考验的清白,这对跨越物种的组合竟然携手走到了最后,赢得了胜利。
  最后一个被杀死的平民周泽楷微露惊讶,似乎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遭受到了深重的打击。
  “唉,这破软件里的问题都没意思啊。”方锐翻着手机上对游戏失败方的惩罚措施,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不乐意选大冒险,所以来来回回的真心话,可彼此又不是特别熟,而且叶和光以外全都是大老爷们儿,有什么秘密想了解的。
  “那你自己提问?”叶和光咬着一串烤翅,“还是先吃吧,再不吃都凉了。”
  方学才苦笑,“妹子,你真好胃口……”
  “不然我白长这么高?”叶和光嘟囔。
  叫的海鲜烧烤,混搭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大家都席地而坐,高中生春游一样分吃夜宵,然后含含糊糊地同意了鬼点子多的方锐提问的议案。
  方锐屏气凝神,说周泽楷你听好了。
  作为最后一支力量却没有坚守好岗位的周泽楷代表平民群体受罚,神情认真,一副负责任的学生干部模样。
  方锐说:“你老实说,多久一次,一次多久?”
  周泽楷花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这问题问的是什么,然后整个人都成了蒸汽小火车,薄红立刻腾上那张白净俊俏的脸来。
  其他人已经憋笑憋了很久了,见状有些诧异,不是吧,成年人了这还害羞。
  “别笑大家都别笑,”方锐吊儿郎当地哼哼,“真心话啊,愿赌服输。”
  “改。”周泽楷坚决地说。
  “改大冒险?”方锐循循善诱,“你觉得我能出什么馊主意来?”
  “哎,算了吧,”有人说公道话,“还有妹子呢,什么话题。”
  周泽楷立即点头,看向叶和光。
  他没有想到,叶和光竟然放下烤串捂住耳朵,乐道:“没事儿我不听,你们自由的。”
  周泽楷瞪了她很久,方锐催他:“唉呀小问题,又不是大姑娘,有什么扭扭捏捏的。”
  他沉默了几秒钟,深感屈辱地从牙缝里挤出了答案,声音很轻,耳朵尖仍然羞得发红。
  方锐瞪大眼睛,质疑道:“吹牛逼吧!”
  “哈哈哈哈……”叶和光放下手来,乐不可支,清脆甜蜜的笑声银铃儿似的,目光接触到周泽楷,又捂住嘴掩饰,月牙一样的眉眼倒更令人生气。
  周泽楷生气,咬紧了牙关不肯再说话。他意识到了输掉这个小游戏的后果是惨重的,决意再不能输。
  他抽到了女巫卡,松了口气,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开始了这一局。
  然后他成功地活到了最后,用解药解救了自己,毒死了最后一只狼,幸存者只剩下他和方锐两个人。
  其他人目瞪口呆,这个见死不救的女巫真是……
  方锐感动地说:“周大兄弟你真是个好人,竟然不记仇,还能允许我跟你一起活下来。”
  “说不定周泽楷想的是,”吴羽策出言讥讽,“你们这些弱鸡搞不死狼,还得靠我,不然我就用毒。药药死猥琐方了。”
  周泽楷立即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这么想。
  “你为了保命也太……我那么求女巫大人救我!”叶和光目光复杂地看着他,“蛇蝎美人心啊。”
  他坚定道:“想赢。”
  又露出个有点歉疚的笑容,乖乖巧巧的。可是刚刚转头,晃眼就瞥见那个笑容带出点小小的得意。
  叶和光瞪大眼睛看他,然后又笑了,心想应该重新认识这位同侪,啧,人不可貌相。
  然后方锐嚷嚷着来吧输家们接受你们既定的命运,面对残酷的暴风雨吧!功亏一篑被女巫搞死的白言飞强烈要求由法官提问,抗议让方锐鱼肉百姓。
  这一局的法官是方学才,比其他十七八岁的愣头青要大上两岁,而且与世无争脾气挺好的样子。方锐赶紧拉了法官对他附耳说了一些话,白言飞直接扑过去制止这场罪恶的阴谋。
  虽然叶和光早早地牺牲了,这局基本上吃瓜过去,但现在看戏也挺高兴的,直到吴羽策问她:“妹子,十一点半了,你怎么回去?”
  叶和光猛地一个灵醒,“什么!我闹钟……”
  她赶紧站起来去摸手机,放在外套里的,而房间里很暖和,自然是脱了外套丢在沙发上的,大家玩得热闹也没想起手机的事,闹钟的声音完全被掩盖了。
  已经有几个未接来电,叶和光火烧脚板似的跳到窗边回拨过去。
  意外的是,王杰希很快接了电话。
  “我……是我……”叶和光虚弱地说,“对不起,我忘时间了……没事我自己打车回来!”
  王杰希沉默了片刻,叶和光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才听见他轻声道:“我都到酒店楼下了。”
  “诶?你怎么知道……”
  “群里问的,”王杰希说,“出来吧。”
  叶和光放下一颗心来,又感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甜蜜,百灵鸟儿般清脆地说了句:“你最好了么么哒,马上出来。”
  她转过身去,跟同期的小伙伴们告别,方锐揶揄说怎么还有管接送的,那是你队长还是家长啊,叶和光理直气壮道:“差不离。”
  然后她恨不得立刻飞出去,结果吴羽策说你跑得倒快,不给人家屋里收拾收拾么?叶和光汗颜,停住了脚步。
  这么一说,时间不早了,大家也就都准备散了,结束这个愉快的夜晚。于是几个人一起,三两下就把卡牌摊子和夜宵摊子收拾好,然后跟热情提供场地的周队长告别,周泽楷还起身把他们送出门。
  各回各家前,隔壁轮回的副队长方明华打开了门,探出头来,一脸欣慰。
  “你们要走啦?”方明华说,似乎省略了“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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