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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心亦然-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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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门，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方儒之。
“您还没睡？”陶然止住上楼的脚步，走到沙发上坐下。
“嗯。”方儒之放下报纸：“吃饭了没？我让王妈给你留了饭。”
“好啊！”陶然应，的确没来得及吃饭，本来是想算了的。
方儒之笑呵呵地说了他两句，唤来王妈，把热过的饭端了上来。
菜都是自己爱吃的，陶然也确实饿了，虽然仍然文雅，不过吃饭速度快了不少。
方儒之笑着看他吃，眼里满是慈爱。
待他吃得差不多了，方儒之才开口：“这几天去哪儿了？”
陶然喝着饭后茶，回答：“维也纳。我去看了阿岫。”
“哦，那个孩子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陶然想着冉云岫的样子，笑了：“在钢琴界算是新星，挺受注目的。”
“呵呵”方儒之笑：“我听过那孩子弹钢琴，的确不错。”
“爷爷听过？”陶然惊讶：“什么时候？”
“有一次在电视上看了一场音乐会，弹钢琴的就是他。”
“哦。”原来如此，陶然想。自己虽然一直关注阿岫的消息，但确实没怎么看过他参加的音乐会。有机会一定要看看。
方儒之看他出神，微一沉吟，说道：“明天有时间吗？”
“怎么了？”陶然看他。
“想去看一个老朋友，如果有时间的话，陪太爷去一下。”
陶然想了想，确实没什么紧急的工作：“行，我陪您去。”
两人又说了两句，方儒之有些发困，就先睡下了。陶然回了房，打开电脑。习惯性的打开MSN，进入信箱。
有一封信。
是阿岫的。
他笑了笑，点击打开。
“然少，今年春节我会回家过哦！有一场国际青少年钢琴大赛会在过年后开始报名。实行国家地区报名制，我要在中国报名，然后进行选拨。
呵呵，没想到你刚离开，我就收到了这个好消息。等我！”
陶然一阵惊喜，他可以想像得到阿岫得知这个消息后写信时开心的样子。
想了想，回复。
“的确是个好消息，我会在家等你。”
点击发送，看着屏幕上提示的“发送成功”，他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今年的春节倒是值得期待。
第二天吃过早饭，郑伯开着车，载着方儒之和陶然来到了市中心的别墅区。车子开过长长的一段林荫路，停在一栋很漂亮的白色公寓前面。
陶然扶着方儒之下了车，然后他去叫了门。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看到他，问了句：“请问……？”
陶然禀明了来意。
中年妇女立刻让他们进门：“老爷吩咐过今天会有朋友过来，请进。”
陶然扶着方儒之进了门，远远的一个洪亮的笑声就传了过来。陶然抬头一看，两个老人正坐在沙发上谈着什么。发出笑声的是一个头发斑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他正对着门口。看到他们，他笑容未止，又笑着站起身迎过来：“哈哈，老方，你终于到啦！”
方儒之和老人拥了一下：“老沈，你还是这么精神！”然后又对另一个也已经转过身笑着看着他们的老人道：“老刘，这几年你也没怎么变嘛，哈哈。”
被称作老刘的老人相比他们来说瘦弱一些，与豪爽的沈老站在一起，气势更加沉静。他也走上前与方儒之拥抱了一下，笑着说：“都一大把年龄了，再变能变到哪去？呵呵。”
三人说笑着往沙发上坐去。方儒之拉着陶然往两老面前一站：“这就是阿辰的孩子，今天我带他来让你们见一见。”
陶然礼貌地对两个老人笑了笑：“沈爷爷好，刘爷爷好。”
沈老沈重天，刘老刘昆。作为方辰的时候他不止一次见过他们。两人是爷爷的好朋友，沈重天年轻的时候从了军，现在虽然早已退下来，但在军方的影响力仍然不可忽视。刘昆年轻时家庭条件就不错，早早地出了国，也一直在国外定居，只是偶尔才回来。三人虽然不能常见面，但一直联系着，感情也一直很好。
两个老人细细地打量他一阵，边看边颔首。
沈重天先是叹了一口气，想是想起了方辰。但随后他一拍陶然的肩膀，道：“不错，我听那些人都称你是天才，看来比辰小子还厉害，哈哈，这下老方不用担心后继无人啦！”
刘昆也笑着点点头，慈爱地抚了抚他的头。
第二十七章
陶然微笑：“天才什么的，是别人夸张的说法而已，我只是努力做到更好而已。”
“哈，你这说话的方式真的与辰小子一模一样。”沈重天哈哈地又拍了他一下：“不愧是他的儿子！”
刘昆也道：“不错，面貌七分像，给人的感觉与辰小子倒如出一辙。”
方儒之笑道：“阿然的才能比起辰儿来只多不少，平时做事的风格方式总是让我想起辰儿。虽然他们没一起生活过，但父子天性，真是想改也改不了。”他的语气里不自觉地带着些得意，能有这样的继承人，心里不高兴那是不可能的。
沈重天嗤笑了一声：“瞧你那得意劲！是不是早就想把然小子带来炫耀啦！”
方儒之呵呵笑着没答他，四处看了看：“你们两个那小丫头呢？不是说会一起过来？”
刘昆指了指楼上：“清婉是第一次回中国，对一切都还很好奇。帼英正带着她在练功房耍弄那十八般武艺呢！”
他话音刚落，一个清亮的少女声就传了过来：“刘爷爷，您是不是又说我坏话啦？”
几人一看，两个十三四岁的少女正从楼梯上走下来。前面的少女一头清爽的短发，眼睛明亮，眉眼间俱是英气。她一边往下走，一边笑意盈盈地看着刘昆。
刘昆哈哈笑了声：“我哪敢说你的坏话，我是夸你哪！”
少女眼睛里全是狡黠：“我才不信您会夸我呢！不过我大人有大量，不跟您计较！”
沈重天假装生气地瞪她一眼：“丫头，怎么说话哪！”
少女左手一按楼梯扶手，身子便轻盈地跳到了地下。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说道：“爷爷您真小气，刘爷爷才不会生我气呢，是不是，刘爷爷？”
刘昆呵呵笑着应了。
沈重天又气又笑：“丫头整天没个正形，以后可得多像清婉学学。”
刚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少女轻笑着开口：“沈爷爷可别让沈姐姐学我，我觉得她的性子才讨人喜欢呢！”
少女有着一张细白的瓜子脸，精致的五官带着些希腊女神腊像般没有瑕疵的完美。此时轻笑起来，小巧饱满的红唇微微上扬，翘起完美的弧度。她的声音软软甜甜，带着些异国的调子，虽然不标准，听起来却极为舒服。黑色的头发似乎是天然卷，柔软地垂在脸颊旁边。眉眼间虽还有少女的稚嫩，但仍然美丽得让人失神。
沈重天对着这玻璃般的美人儿也不由地放轻了声音：“她那个调皮性子，有什么让人喜欢的？女孩子家的，就应该像你这样，才招人喜欢。”
短发少女不乐意了：“爷爷，您可是个军人，怎么也这么古董啊！我舞刀动枪怎么啦？我这是强身健体！还能为社会作贡献呢！”
三个老人都笑了，沈重天点了点她的额头，没说话。
陶然眼里也有淡淡的笑意，这样清爽率真的女孩子，本来就很容易让人感到亲近。
方儒之笑着道：“帼英都长大这么大了，记得上一次见的时候才八岁吧？”他又看了眼长发少女：“这个就是老刘的孙女吧，长得真漂亮！”
刘昆道：“是我的小孙女，叫清婉。清婉，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方爷爷。”
刘清婉微笑地给方儒之问了好，沈帼英倒是直接挤到他身边道：“方爷爷，你还记得我啊？我也记得您呢！”
方儒之笑道：“真记得？没骗爷爷？”
“真记得！”沈帼英重重保证：“那时候您见我练武，还夸过我呢！”
沈重天笑骂：“只记夸不记骂的丫头！”
大家又是一阵笑。
笑过后，方儒之才指了指坐在身边的陶然，对两个小姑娘说道：“这是我的重孙，方然。”
两人其实从下楼时就注意到了这个安静坐在那里但仍然很快能引人起注意的少年，现在听到方儒之介绍，都有些惊奇。
沈帼英睁大了晶亮的眼睛：“方爷爷，您都有重孙啦？那我和清婉不都成了长辈啦？”
方儒之道：“谁叫我们三人中就我结婚的最早呢！所以，重孙也才和你们一般大！”
沈重天也笑骂：“什么长辈，你们三个以后就以平辈相交，你可不要欺负然小子啊！”
沈帼英嘿嘿笑了笑，对陶然道：“我叫沈帼英，你多大啦？”
陶然很喜欢少女不做作的神态，微笑回答：“十三。”
“哦”沈帼英道：“那你和清婉一样大，我十四啦，呵呵，你们可都要叫我姐姐！”
陶然微笑不语。
刘清婉也对陶然点了点头：“我刘沈清婉。”
陶然第一次正面看到她的眼睛，竟然是蓝色的！不仅微微一怔。
刘清婉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我母亲是法国人。”
原来是混血。陶然心下了然，回了她一个淡淡地笑。
大家又说笑几句，沈重天以他们三个老家伙要谈天为理由把他们三个小的给赶出了客厅。
三人又来到楼上，陶然很感兴趣地参观了沈家的练功房：很军队化的摆设，是那种简洁但凌厉的风格。而且还真有几把刀枪棍等东西，当然此枪非彼枪，呵呵。
沈帼英得知陶然也会一些功夫后，很兴奋地邀请他一起过招。陶然想了想便也答应了。沈帼英出身军人家庭，而且自身喜爱，功夫自然不会太弱，他也不怕一不小心伤了她。
两人兴致勃勃地过招，刘清婉就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看到精彩处，还很给面子地鼓起掌来。
*****
看了看表，十一点四十五分。陶然把东西整理好，给秘书说了声，就下了楼。
中午约了项少倾，所以他在楼下等他来接。
不多久，项少倾就开着他的银白色跑车停在了路边。
“哟！”项少倾招了招手，笑道：“我算不算来晚了？”
“不晚。”陶然坐进副座：“我以为还要再等一会。”
项少倾笑了笑，车子驶进车道，向着他们习惯去的中餐厅前进。
走进餐厅的时候，同行的两人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
二十六岁的项少倾有轻易迷倒人的魅力，仍然是细长的眉，狭长的眼，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但少年时的清秀不同，现在的他浑身散发出一种成熟的个人魅力，一样的表情却总是能让女孩子脸红心跳。
而陶然，本来就是极俊挺的人儿，虽然年少，但气质出众，就算是在人群里，也能轻易地引起人的注意。
这样优秀的二人组，自然无法不引人注目。
在预订好的位置坐下，点了餐。项少倾开口道：“听说你前几天去维也纳看阿岫了？他怎么样了？”
“还不错。今年他会回家过年。”
“真的？”项少倾面带喜色：“那我和云裳的婚事是不是可以提前了？”
陶然好笑地看他：“我想这个消息大姐他们已经知道了。至于你们的婚事是否可以提前，就看你能不能说动大姐喽！”
项少倾一直急着与冉云裳完婚，可是这几年冉云岫不在家，冉云裳希望弟弟在家的时候才举行婚礼，所以一直拖着。现在得知冉云岫可以在家过年的消息，对项少倾来说，也算是意外之喜。
对于陶然的调笑，项少倾也不在意。他耸耸肩：“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会把握。今天晚上我就和云裳商量。”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OK，结婚请帖我绝对不会忘了给你一份的。”
“不用这么正式吧？”陶然笑：“你发给我爸妈，我去参加不就行了。”
“那可不行。”项少倾也笑，狐狸的眼睛里带着光芒：“单独给你一份请贴，你才没有借口不送结婚礼物啊！”
“狐狸！”陶然啐他。
项少倾抿嘴一笑：“彼此彼此。”
待吃得差不多了，两人也开始谈起了正事。
“清扬”电子目前发展势头良好，除了拥有自己的一片市场外，也拥有了良好的口碑。在电子电器这一行业里已经引起了重视。
当然，除了项少倾外没有人知道“清扬”电子的另外一个大老板是陶然。就连当初陶然介绍过去的那三位现在已经成位主管级的重要人物也不清楚他的存在。他们只是隐隐约约知道项少倾背后有某个人存在而已。
项少倾把公司的发展情况和陶然大概说了一下，然后两人又分析了一下市场，重点针对即将面对的竞争对手制定了接下来要实行的策略。
最后，项少倾对陶然抱怨：“你倒好，从公司成立以后除提供些策略外就不闻不问，剩下的大小问题都丢给我解决，害得我都没时间陪我美丽的未婚妻了。云裳如果不答应今年和我结婚的话，你至少要负一半责任。”
陶然忍笑：“你本来不就是打算体验一下自己创业的乐趣吗？我虽然没怎么过问，但也没有限制你的权利不是？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个公司最后还不都是你的！别告诉我你没把握说服云裳姐答应你今年结婚，所以在这推卸责任！”
第二十八章
项少倾叹了一口气：“你说，像云裳这样温柔传统的女孩，为什么到现在还不答应和我结婚呢？我们交往也好几年了，难道她还不信任我？”
陶然摇摇头，对这样的问题，他不了解，没法回答。不过——
“或许你可以问问阿岫。”陶然道：“相比起来，云裳姐会比较疼爱自己的亲弟弟吧！说不定阿岫可以问出原因。”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项少倾精神一振：“我一会儿就给阿岫打电话，希望他可以帮我解决这个问题。”
冉云岫接到项少倾的电话时维也纳是傍晚，他和傅子澈正在回宿舍的路上。听到项少倾的问题后他有一瞬间的怔忡，随即不可自抑地笑出来：“你问我，大姐为什么不愿意和你结婚？”
傅子澈看着笑得奇怪的冉云岫，好奇地听他讲电话。他自然知道冉云岫有两个姐姐，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因为参加他二姐冉云端的歌曲MV拍摄。
听到项少倾因为他的笑要发飚了，冉云岫马上忍住笑意：“那你给我说说，你平时都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向大姐提出想结婚的意愿的？”
项少倾认真地想了想：“一般都是吃饭的时候啊，我还特意准备了烛光晚餐呢！女孩子不是都喜欢这样浪漫的场合被求婚的吗？”
冉云岫又笑：“一般是这样没错。大姐拒绝你的理由是不是因为我不在国内？”
“没错。”提起这个项少倾对他发起牢骚来：“你说你就不能凑时间回来一段时间？你能忙到那种地步？你……”
“打住打住！”冉云岫喊：“这不是根本问题。你说如果你们真要举行婚礼了，我能不回去吗？所以，关键原因还是你没有说动大姐接受你的求婚。”
好吧，项少倾乖乖受教：“那你有什么办法？”
“办法嘛……倒是有。”冉云岫故意欲言又止：“不过……”
项少倾咬牙切齿：“条件！”
冉云岫不顾路人的侧目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项少倾咬牙的声音都能清楚地听到时，他才喘口气道：“然少在你旁边吧，你把电话给他。”
项少倾狠狠瞪了一眼对面忍笑的陶然一眼，把手机递了过去。
陶然接过，声音里不可自抑地带着笑意：“阿岫，我在”
冉云岫忍住笑：“然少，你有什么想法？好不容易可以让项大哥无条件服从一次，一定要狠狠地宰啊！”
陶然看了一眼又好气又无奈地项少倾一眼，道：“要不，让他度蜜月的时候带我们一起？”
项少倾眼里开始冒火。
“开玩笑，开玩笑！”陶然立刻制止住项少倾很有可能要动粗的想法，咳了一声对着电话另一端的冉云岫道：“好了，我再说下去，项大哥可能会把我灭口的，我们还是别为难他了。”
“好吧！”冉云岫道：“你把电话给项大哥吧。”
陶然笑着把电话给了项少倾，项少倾不失时机地瞪他一眼，接过电话：“阿岫，闹够了吧？”
“OK，OK！”冉云岫他们已经到了宿舍楼下，他示意傅子澈先上去，自己往墙上一靠：“不闹你了。虽然我知道你很爱大姐，但我现在，希望得到你的保证，一定要好好对她，尽你最大的努力，永远好好爱她。”
项少倾也认真起来：“我保证。”
“我相信你。”冉云岫道：“你先不要急着今天就求婚。找个理由，把你我两家长辈聚到一起，在他们的面前正式提出求婚。这样一来，大姐一定会答应的。”
“这样？”项少倾疑惑：“真的有用？”
“嗯”冉云岫仰起头看着天空：“一来，这样正式的场合，大姐会明白你的决心；二来，大姐爱你，在双方父母面前，不会忍心拒绝你。”
项少倾微微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好，我会好好准备。阿岫，谢谢你。”
“不用谢。”冉云岫微笑：“抓紧时间定下婚期，我会提前回去。”
*****
陶然看着手中的资料，轻轻冷哼一声。
那是钟进汇报的方劲自从接收娱乐城后的所作所为，无非是和一帮狐朋狗友吃喝玩乐，滥用职权欺压员工，中饱私囊胡作非为。
看着这些资料，他的心底除了不屑之外竟然还带着某种失望的感觉。方劲，不管怎么说，是他的兄弟，是方家的一份子。竟然只是这样一个不知进取的混帐东西！如果自己不是方家子孙，那爷爷辛辛苦苦打下的这一片家业真的要在这种人手中结束？
他摇摇头，把资料扔在一边。
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他随手接过。
“喂？”
“总经理”尹雅洁道：“有一位沈小姐和一位刘小姐找您，没有预约。您的意思？”
沈小姐？刘小姐？
陶然一回神，便知道来者是谁。
“让她们直接来我办公室吧。”
“好的。”
沈帼英和刘清婉。
自从那次见过面之后，三位老人家常常聚在一起，而自己也不可避免地和两位小姑娘见过面。
当然，如果让他选择，他宁愿呆在公司处理文件。虽然是两个不讨人厌的小姑娘，但在他看来，终究只是两个孩子而已。他不认为自己和她们会有长时间聊天的共同话题。
对于她们会来找他，说实话，他有些奇怪。
敲门声响起。
出于礼貌，他走上前打开了门，尹雅洁带着沈帼英和刘清婉站在门外。
看到他，沈帼英嘻嘻哈哈地打了个招呼，牵着刘清婉的手走了进来。
“哇，虽然知道你已经在公司上班，但现在看到，还是吓了一跳哦！”沈帼英好奇地在办公室里转了转：“你真厉害！”
陶然笑了笑：“喝点什么？”
“果汁”两个小女生异口同声。
陶然对尹秘书打个了手式：“两杯果汁，一杯咖啡。”
“你现在就开始喝咖啡吗？”刘清婉眨着漂亮的大眼睛：“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习惯了”陶然不打算解释，但仍感谢她的好意：“谢谢提醒。”
“不用”刘清婉微笑：“失败的提醒。”
陶然也笑。他自然不会因为她这一提醒就放弃咖啡，想必刘清婉也看出来了才会如此说。不过，她的态度并不令陶然讨厌，是个聪明而不自作聪明的女孩。
果汁和咖啡都送了上来。尹秘书微笑着退了出去。
“今天怎么会想到来公司找我？”陶然抿了一口咖啡。
“好奇嘛！”沈帼英道：“说实话，我早就听说过你这个商业小天才啦，现在好不容易熟悉了，当然要来公司看看喽！”
她当然没说，自己本来对那些杂志上的报导是报怀疑态度的。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就算再聪明，也不可能真的掌管一个大型家庭企业吧！虽然她也为他那令人咤舌的跳级记录感到惊讶，不过如果不能亲眼看到，还是不太敢相信的。
正好，清婉对这件事也很好奇，两人一商量就直接过来了。反正他们三个，现在也算是好朋友了吧？
听她如是说，陶然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前几天我在网上看到了几年前的一个采访节目。”刘清婉忽然说道。
“嗯？”
“是你和另一个男孩儿接受的采访。”
陶然双目一凝：“然后？”
两个女孩为他那一瞬间不由自主散发出来的强势吓了一跳，虽然那种感觉很快就消息了，但仍让她们呼吸一窒。
“怎么了？”陶然没有自觉。
“哦，没有。”刘清婉反应过来：“采访中的另一个男孩是冉云岫吧？”
虽然是问句，但语气是肯定的。
“你认识阿岫？”陶然下意识地有些紧张。
“不算认识。”刘清婉道：“我很喜欢他弹的钢琴，他参加比赛以及演唱会的DVD我都有。”
“是吗？”陶然扬眉：“我不知道这些节目还有售出的DVD。”
“不是售出的，是请专人制作的。我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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