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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史上最悲惨穿越之明君攻略-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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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想到身怀有孕的卫子夫以及正在领兵与匈奴对战的卫青,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难道,卫子夫即将诞育的这个孩子会是自己的长子么?对于卫子夫,刘彻自然也是喜爱的。但这种喜爱又不同于对阿娇的感情,虽然不算深厚、也不算浓烈,但若是卫子夫为他诞下长子,而卫青又凯旋而归,自己倒是极有可能册封卫子夫为皇后。
原本以刘彻的脾气,凡事皆喜乾纲独断,不愿被任何人或事所约束,因此即便册立新后,也全凭自己喜好,从来也不觉需要向何人解释半句。然而不知为何,此时想到自己有可能册立卫子夫为新后时,刘彻脑海中竟然总是闪现出阿娇那双清澈如水却又忧郁悲伤的眼眸。刘彻皱起眉,心中极其不喜这种令自己觉得无法掌控的感觉。
刘彻不由得仔细回想近来与阿娇相处的种种情形,猛然间发现不知不觉间阿娇竟然可以影响自己的心绪甚至某些决定。刘彻眼中寒光一闪,双手紧握成拳,没有人可以影响自己的心绪及决定,任何人都不可以!
接下来的日子,刘彻的确如自己承诺般常去长门宫看望蓁儿,然而每次去时皆直接去往蓁儿所在的侧殿,即便遇见阿娇也只是简单说几句话。阿娇见此情形,却也没有多问。于是两人似乎又回到了当年最后在椒房殿中那段彼此对立的时光。
刘彻能够感觉到自己与阿娇之间有着一道透明却无法逾越的墙,明明阿娇的人近在咫尺,却总是让他觉得再也无法碰触阿娇那颗曾经对自己充满爱慕与依恋而此时却变得难以捉摸的心。
刘彻见阿娇面对自己的冰冷面孔,不但无悲无喜,也没有恼怒或委屈,反而每日旁若无事的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过着宁馨自在的日子,仿若之前那个靠在自己怀中哭泣、惶恐忧郁的阿娇只是自己梦中的幻影,再无一丝存在过的痕迹。
刘彻看着阿娇丝毫不嫌麻烦的亲自为蓁儿做出她喜爱的甜点,再微笑着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给她吃;看着阿娇与蓁儿欢畅的玩闹,露出明艳如朝霞的笑颜;看着她对近身侍婢都笑得温和无比,却在面对自己时露出礼貌的笑容,如同对陌生人般疏远。
刘彻心中既惊且怒,只想亲手撕碎阿娇脸上优雅却疏离、如同面具般的笑容。凭什么她可以在搅乱了自己的心神以后,反而可以若无其事的过着平静快乐的生活?刘彻面色阴郁的凝视着阿娇,幽暗的双眸中闪过一抹厉色,这场戏何时开局、何时落幕都必须由自己来掌控!
在刘彻的周密部署与指挥下,此次汉匈之战果然如刘彻期望般获得了胜利。卫青虽然首次出征,但因其英勇善战、果敢冷静,出其不意的深入险境,直捣匈奴祭天圣地龙城,首虏近千人,打破了自汉初以来匈奴不败的神话。另外三路,两路失败,一路无功而还。刘彻为奖励卫青胜利凯旋,加封卫青为关内侯,并于宫中设家宴,携卫夫人一同出席为卫青庆贺。
卫子夫见刘彻对自己的弟弟卫青青眼有加、颇为器重,又见卫青首次出征便凯旋而归,心中颇为欢喜。又想到陛下近日常常歇在自己宫中,虽然自己怀有身孕不能侍寝,但却比如今已被陛下冷落的王美人、李婕妤、邢娙娥等人要好很多。
宴席之上,美酒佳肴、歌舞升平。卫子夫却吃得十分谨慎,无论多么精致的美食均只沾两口,对于可能危及胎儿的食物更是一口不碰。卫子夫轻抚着自己隆起的小腹,感受着腹中胎儿活泼有力的胎动,眼神中闪过一抹坚毅,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护住腹中的龙胎,定要为陛下生下一位聪慧、健康的长子。
然而就在宴席即将结束之时,卫子夫却突然抱着隆起的腹部疼得面色苍白,额上渗出点点冷汗。
卫青最先发现卫夫人神色有异,眼见卫夫人疼得变了颜色,心急的出口唤道:“姐姐……”
刘彻正喝着杯中的美酒,忽闻卫青惊呼才发现卫子夫出了事。刘彻见卫子夫腹痛难忍,不禁皱起眉,令宫人们立即去传太医前来为卫夫人诊治。服侍卫夫人的宫女连忙将她扶到寝殿休息,然而太医尚未赶到前,卫子夫便已经见了红。
刘彻站在床前看着卫子夫疼痛难忍、悲伤惶恐的模样,语气柔和的安慰道:“夫人不必惊慌,太医即刻便到,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
卫子夫闻言却是落下泪来,悲伤的说道:“臣妾性命微不足道,只求保住腹中孩儿……这可怜的孩子,再过两个月便可出生了……都是臣妾不好,没有照顾好他。”
刘彻听着卫子夫悲戚的哭诉,却不知为何忽然想起那个倔强执拗的阿娇。据太医所言,当日阿娇难产之时,情况极其危险,阿娇必定吃了不少苦头,而自己又不在阿娇身畔。阿娇苦苦挣扎许久也未能生下孩子,最后竟然被逼无奈剖腹取子,才勉强保住了蓁儿的命,而她自己却九死一生,险些命丧黄泉。那时候的阿娇是不是也这般痛、这样怕?
第106章 焉知妒极是情深(二)
由于武帝急诏;因此太医们很快便赶到了。张太医与孙太医为卫子夫诊脉后;均言卫夫人由于接触了对龙胎有害之物才会导致胎动剧烈有早产之象。
刘彻听闻太医回禀眉头微皱,沉声问道:“如今胎儿尚不足月,此时生产只怕会令孩子身体虚弱;你们可有办法尽量稳住龙胎;若是无法稳固胎儿至足月生产;至少再拖延月余;也好令孩子少些危险。”
张太医与孙太医对视一眼;上前回禀道道:“卫夫人此症虽然看似凶险,幸而夫人谨慎;摄取的有害之物并不算太多;刚刚经过及时救治已经止住了血,再服用几副安胎药并卧床休养些时日,应该可保龙胎无恙。”
刘彻闻言放下心来,连忙令太医们去为卫夫人熬药医治。卫子夫哭得梨花带雨,此时听闻太医有办法保住腹中胎儿无恙,惊惧之色略减,却仍然十分担忧,悲切的自责道:“陛下息怒,都是臣妾不好,竟然如此大意接触了有害龙胎之物,险些害了腹中孩儿。臣妾心中十分惶恐,生怕日后若再因臣妾无知鲁莽而触及有害之物,伤及腹中皇嗣,岂不是罪孽深重?还望陛下令太医指点迷津,臣妾日后一定听从太医指点,加倍小心谨慎,再不会让腹中孩儿受到半点伤害!”
刘彻尚未开口,却听得一个有些尖利的愤怒声音说道:“这还用问吗?若非奸邪之人人故意加害,以歹毒的诡计令人防不胜防,否则已经生育过两位公主的卫夫人如何会险些早产?皇帝定要严查此事,还尚未出世的皇嗣一个公道!”
刘彻回头一看,只见王太后在两位宫人的搀扶下疾步而来,许是听到了宫中的风声心中忧虑,特来查探卫子夫及腹中龙胎的情况。刘彻知道因自己至今膝下仍无一位皇儿,王太后比自己还要担忧着急,十分期盼此次卫子夫可以诞下一个健康聪慧的小皇子。
因此原本对卫子夫不慎喜爱的王太后因卫子夫接连怀孕生育,也对她这胎抱有极大的希望,对她也渐渐多了些好脸色,时常叮嘱宫人们小心侍奉怀有身孕的卫夫人。如今为此事如此震怒,定然是气愤有人竟敢设计欲伤害龙胎,心疼卫子夫腹中的孩子所致。
刘彻上前扶住王太后的手臂,温言劝道:“母后放心,朕必定派人详查此事,想来不多时便会有结果。如果真有奸佞之人胆敢用计加害皇嗣,朕一定会将其找出,严惩不贷。”
刘彻令太医们详查了刚刚酒宴之上卫子夫食用过的每样菜品,但却没有发现任何有碍胎儿之物。太医们研究了半晌,又说此物未必与吃食有关,若是将有害之物混入香料、衣料中,如果长期使用,也会造成严重的后果。倘若怀孕不足七月便可能引致小产,而有孕七月以上便会引致早产,而且极有可能造成难产,危及卫夫人及皇嗣的安危。
刘彻闻言变了脸色,阴郁的双眼中闪过一道厉芒。阿娇生育蓁儿时难产,也是因为被奸人用了药物以致许久无法诞下孩子,若非阿娇急中生智、拼死一搏,只怕此时已经与孩子一起出了事。
刘彻想到自己有可能再也无法见到那个莫名牵动自己心绪的女子,忽然便觉得心中一阵钝痛。刘彻恍然发现,虽然他至今仍无法确定对她的心思,但他却根本无法想象从此而后永远失去阿娇,再也无法拥抱碰触她的惶恐与难过。
想到宫中竟然暗藏了一位如此心肠歹毒之人,多次使用歹毒的奸计暗害自己的女人与子嗣,刘彻心中一凛,莫不是有什么暗藏谋逆之心的歹人故意设此计策,令自己子嗣稀薄以图谋不轨。刘彻越想越怒,于是暗下决心定要将这位藏于暗处的元凶查出,以国法宫规严加惩治,以儆效尤。
于是太医们按照刘彻的旨意,详查了卫夫人宫中的一切饰物,却仍然一无所获。太医与宫人们见陛下动怒,均惶恐不安,生怕自己被陛下怒火波及,而被严厉责罚。
卫子夫面露忧郁之色,担忧的叹道:“查了这么久都没有一点线索,难道此人的本事竟然如此厉害,否则以药物害人怎么可能不留一丝痕迹?”
王太后却是低声沉吟道:“是啊,以药物害人怎么可能不留一丝痕迹……”不知想到了什么,王太后忽然眼前一亮,随即面露惊慌之色,颤抖着声音说道:“莫不是……巫蛊?”
刘彻对巫蛊也颇为忌惮,但他却觉得此事与巫蛊无关。至少,上次暗害阿娇之人用的并不是巫蛊,而是药物。更何况太医也言明卫子夫是由于接触了对胎儿不利的药物才会有早产之症。
太医们听闻巫蛊二字也不敢再多言半句,毕竟巫蛊之祸向来牵连众广,一不小心便有可能惹祸上身,何况宫中之事千丝万缕、时常彼此牵绊且涉及不少不为人知的辛密,而若是一不小心知道了这些辛密,即便有功于陛下,也会被陛下猜忌,难以善终。
因此,当刘彻再次询问卫夫人受伤的原因之时,太医们皆圆滑的说了模棱两可、似是而非的话,只说被药物或巫蛊所伤皆有可能使卫夫人腹痛不止,险些早产。
刘彻垂下眼帘,深邃的眼神掩去了一切心绪,沉声命令道:“令廷尉张汤严查此事,未央宫内各个宫殿都不可放过。”
未央宫中如此大的动静,即便是身在长门宫的暮朝也有所耳闻。翠缕听闻此事十分担忧,生怕巫蛊之祸再次被有心人架桥拨火,牵连到陈娘娘身上。对于翠缕的忧虑,暮朝却是丝毫没有在意。
暮朝深知刘彻虽然狠心,但却并不愚蠢。以前阿娇因巫蛊被废除皇后之位,究竟是罪有应得还是无辜冤屈,刘彻心知肚明。那时候刘彻选择以此原因废后,不过是因为他亟须一个废后的借口,但这并不意味着刘彻便当真相信阿娇与巫蛊有什么关联。
而如今阿娇已经失去后位,罢退长门宫。若是有人再次故技重施想要将祸源指向长门宫,刘彻却未必愿意相信。
暮朝在得到阿娇的记忆后,在了解史书典籍的基础上对刘彻此人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某种程度上,他与雍正有些相似。当刘彻喜爱一个人的时候,即便那个人做了错事,他也会给予最大的包容和谅解;而当他厌恶一个人的时候,即便那个人本没有错,他也不会因此对那人多几分好感,甚至有些时候,被他厌恶之人即便是活着都是错的。
暮朝想到在自己醉酒之夜刘彻在自己耳畔的轻叹,想到他近来故意冷落自己却又忍不住暗中观察自己的模样,暮朝唇角微微扬起,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亮光。暮朝知道,如今的刘彻也许没有想好究竟要如何对待自己,但他却绝对不会允许其他人设计伤害自己。
暮朝轻轻抚着尚未隆起的小腹,迷茫的眼神中渐渐透出伤感与想念。良久,暮朝轻叹一声,执起笔想要画些什么,刚画了几笔便生生住了手。暮朝看了看殿内侍立的宫人,叹息着将笔放下,只用细白修长的手指缓缓在缣帛上勾勒出两个男孩的笑脸。暮朝画了一会儿,忽然发现自己脑海中的陌陌和小七还只停留在分离时的模样,如今两个孩子应该已经长大了很多,但自己却是无法知道他们长大后的容貌了。
暮朝凝视着这幅大片空白的缣帛,眼睛渐渐湿润,终于落下泪来。翠缕见陈娘娘竟然又再次伤心起来,赶忙上前劝慰。暮朝摇头示意自己无事,暗哑着声音说道:“翠缕,去拢盆火来。”
翠缕担忧的望着暮朝,小心的问道:“娘娘,您要火来作什么呢?您想做什么,吩咐奴婢去做便是,若是娘娘不小心伤了手,可如何是好?”
暮朝却坚持道:“你不必再劝,我会小心的。”
翠缕无法,只得去拢了一盆火,心惊胆颤的紧紧盯着暮朝,生怕她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来。
暮朝看着跳跃的火苗,出了半晌神,忽然便将自己手中只画了寥寥数笔的帛画扔到火中,翠缕一声惊叹,心痛的看着帛画在耀眼的火光中化为灰烬,遗憾道:“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好好的一幅画,怎么只画了一小半偏又烧掉……”
翠缕尚未说完,却见陈娘娘竟然取了近些日子以来所做的几件男婴穿的衣衫,正欲丢入火盆中烧毁。翠缕忙欲开口劝阻,不曾想却有一人比她更快一步,大声制止道:“且慢!”
翠缕一愣,惊慌的回过头去,却见陛下面色焦急的大步走入殿中。翠缕心中一惊,连忙跪地行礼。刘彻丝毫没有理会跪在一旁的翠缕,反而疾步走到暮朝身畔,伸手从呆愣的暮朝手中抢过做工精致的小衣服。刘彻发现手中的衣衫虽然小巧,但却有着精美的秀纹,里衣、外衫一应俱全,细密的针脚与精细的剪裁可以看出缝制衣服的人必定十分用心。
刘彻心中一动,转眼又见暮朝身旁还放着一些大小不一的男婴衣衫,足够孩子从出生穿至周岁大小。刘彻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楚,思及自己刚刚在殿外所见阿娇只画了几笔画便停了手,先是轻抚着帛画出神,随后又难过落泪。看着那双平日里满含笑意的双眼盈满晶莹的泪水,那一刻,刘彻忽然很想将那个无声哭泣的女子紧紧拥入怀中,亲手为她擦干脸上的泪痕。
此时,刘彻恍然顿悟,即便自己十分讨厌阿娇脸上如同面具般的优雅浅笑,但却更加不愿看到她的眼泪。
第107章 焉知妒极是情深(三)
刘彻将手中的衣衫交给翠缕;命她仔细收好;望着火中的灰烬,叹息道:“阿娇莫要胡思乱想,朕说过即便你生下皇子;朕也定然会善待你们母子。你这样满心忧虑;不但会损伤身体;也对孩子不好。你做的这些衣服很漂亮;相信小皇子一定会喜欢的。你将这些衣衫好好收好;这些都是不久就要用到的东西,再不可将其狠心的烧毁了!”
暮朝神色复杂的望着刘彻;却是没有说话。其实;这些衣衫都是暮朝做给小七的,虽然知道小七没有机会穿到,但暮朝还是忍不住每隔一段时间便给他做几件衣服。然而这些记忆只能被暮朝藏在内心深处,无法对任何人说起自己心中的思念。今日偏巧被刘彻看见,反而让他有了另一番想法。
暮朝无法对刘彻解释这些过往,只能含糊的点点头。刘彻看着眼前清丽的女子神色忧郁,被泪水清洗过的双眸比以往更加水润清澈,纤长的羽睫因沾染了泪水,显得格外楚楚可怜,比之近日来的优雅淡然更多了几分难言的风情。刘彻心中微动,走到佳人身畔伸手欲将她拥入怀抱,却见她微不可查的躲避后不悦的皱起眉,强势的将她抱入怀中,冷冷的说道:“除了朕的怀抱,你还能去哪里?”
暮朝想了想,却是语气淡然的说道:“非是阿娇不愿留在彻儿的怀抱,只是,彻儿心怀天下,更有无数知己红颜,那里早已经没有了阿娇的位置。”
刘彻闻言眼前一亮,却是没有如往常一样生气,反而觉得这样吃醋的阿娇很是可爱,微微扬起唇角,有些调侃的问道:“阿娇这般在意,可是在吃醋嫉妒么?”
暮朝抬头直视着刘彻晶亮的眼眸,在看到他眼底未来得及隐藏的期待后,却是缓缓摇头道:“我没有吃醋,更没有嫉妒。”暮朝看着刘彻愣然的面孔,又继续说道:“以前的阿娇的确无法忍受彻儿怀抱中还有其他女子,但如今的阿娇已经不会再做这些令彻儿厌恶的事了。”
刘彻眉头皱得更紧,眼神复杂的凝视着暮朝,“莫非如今的阿娇已经不会再嫉妒与朕在一起的其他女子了?”
刘彻仔细凝视着面前的女子,想从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中看出些许端倪,然而刘彻十分失望的发现她那精致秀美的面容上根本就没有自己所期待的纠结、委屈以及极力掩藏的无奈,反而平静的好似两人之间一切过往皆没有发生过一般。
暮朝看着刘彻极力压抑着怒火,却是唇角微扬,扬起一抹浅笑,“如今的阿娇不再嫉妒,努力做一位宽容大度的女子,做到了彻儿以往要求阿娇改变的一切。如此,彻儿难道不觉得高兴吗?”
刘彻沉下面容,细心思索,阿娇变得这样懂事,与世无争的待在安静的角落,不再给自己惹任何麻烦,自己的确应该满意。可是,为什么自己不但无法高兴起来,反而觉得心中好像压了一块巨石般憋闷难过。
刘彻忽然想起当年阿娇知道自己于平阳公主府中宠幸了卫子夫的时候,原本娇艳红润的脸色只余一片苍白,满含笑意的眼眸第一次显出忧郁和痛苦,她大哭着指责自己负心薄幸、喜新厌旧,甚至怒骂卫子夫狐媚妖娆、魅惑主上。
那时候刘彻只觉得与自己大哭大闹的阿娇骄纵任性、善妒无德,因此不但没有任何愧疚怜惜之情,更加严厉的训斥了阿娇,与她大吵一架。刘彻知道阿娇虽然骄纵,但却对自己一片痴情。因此,每次只要自己一动怒,阿娇便会忍下怒气委屈,反倒来劝说安抚自己。可是这次,阿娇却没有妥协,反而流着眼泪恳求自己将卫子夫送走,并说只要自己将卫子夫送走,她便将此事忘记,权当此事从没有发生过。
刘彻自然没有同意,反而指责阿娇无理取闹,令阿娇好好静思己过,不但没有半句安慰,更是在发泄怒火后拂袖而去,将悲伤哭泣的阿娇一个人留在了椒房殿。刘彻当时并非没有察觉阿娇的悲伤痛苦,只是那时的刘彻已经决心废后,对于决定舍弃之人,刘彻便不会再多加留恋。
陷入沉思中的刘彻紧拧着眉,难以置信的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怀念以前那个会和自己吃醋吵闹的阿娇。虽然那时候的阿娇时常让他觉得过于骄纵善妒,然而他却知道那时候的阿娇对他痴心一片、情深意重。然而,如今的阿娇虽然懂事了,不但可以做到不吃醋、不嫉妒,更加能够大方得体、优雅从容的处理好每一件事,但他却觉得这样的阿娇离自己越来越远。阿娇如今是否依然心系于他,刘彻心中越来越无法确定了。
刘彻渐渐收紧双臂,紧紧抱住怀中女子,低头在她耳畔沉声说道:“皇祖母说的没错,阿娇的确长大了。但是,朕希望你记住一点,无论你变成何种模样,你都注定是朕的女人。你这一生,只能待在朕希望你在的地方。自从朕对你说出金屋藏娇的承诺时起,你与朕的命运便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再也无法分离。”
暮朝乖巧的靠在刘彻温暖的怀中,温润的眼眸如上好的美玉,纯净明澈、光华流转,一双眼睛好似会说话一般,似有万语千言却无从诉说。刘彻望着这双摄人心魄的双眸,情不自禁的耽溺其间,低下头,轻轻吻上这双让自己心疼的双眼,喃喃低语道:“阿娇,告诉朕,你想要什么……阿娇可想……重回椒房殿?”
暮朝心中一愣,有些惊讶刘彻竟会在此时问她这样的问题,有些猜不透刘彻的心思。暮朝心念电转,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只以复杂的眼神凝视着刘彻半晌,才在刘彻期盼的目光中缓缓说道:“近日来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想要问彻儿,这个问题我只问一次,以后都不会再问。”
刘彻目光微闪,柔声问道:“哦,是什么问题?”
暮朝凝视着刘彻深邃的双眼,一字语句的问道:“彻儿究竟为何改变主意,允许阿娇生下皇子?”
刘彻刚想开口,却被暮朝细白的手指轻轻按住了唇,“彻儿要想好再答,无论那答案是什么,我都希望彻儿不要骗我。”暮朝说道此处,略微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面上闪过种种神色,又轻声叹息道:“彻儿如果不能欺骗我一辈子,那便现在就告诉我实话。否则,当阿娇再次沉迷梦境、难以自拔之时才猛然告知真相,那才是更加残忍。”
“就好比以前阿娇以为自己嗜甜如命,根本无法想象一日无甜食的生活。可是,在我来到长门宫以后,忽然发现自己的胃口好像坏了一般,无论多好吃的甜点吃到口中都尝不出一丝甜味,反而苦涩的连舌头都要麻掉。每次吃甜,不但再无半点欢喜,反而觉得心痛的厉。渐渐的,也便不敢再试……之后,也便这么过来了。那时候,我便忽然发现,原来习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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