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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史上最悲惨穿越之明君攻略-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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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发作了一番,却是渐渐稳住了慌乱的心神,沉声吩咐道:“摆驾椒房殿!传令侍卫将椒房殿牢牢守住,详查椒房殿内每一名宫人,朕就不信,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如何能在层层守卫的椒房殿中消失无踪!”
春陀身上虽然疼的厉害,此时也不敢露出来,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陛下欲乘暖轿还是肩舆?”
春陀深知刘彻的喜好,比起相对温暖但却不便观景的暖轿,刘彻一向更加偏爱肩舆,在宽大的肩舆置有暖炉,身着貂裘的刘彻置身其间也并不觉寒冷。然而此时毕竟已经夜深,远比白日寒凉,又无景可观,因此春陀才有此一问。
刘彻微微一愣便沉声道:“备御马!”
春陀不禁愕然,却在刘彻不悦的瞪视下回过神来,慌忙连连应诺退出殿外,心中却暗自咂舌,看来陈娘娘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比自己以为的还要重要很多!又想到怀有身孕的陈娘娘竟然于椒房殿中无故失踪,又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暗讨若是能够平安寻回陈娘娘还好,如若不然,只怕这汉宫之中便要血流成河了。
刘彻赶到椒房殿时,椒房殿中已经哭声一片。刘彻不悦的皱起眉头,冷声道:“陈娘娘必定好好的,你们哭什么?若是再让朕听到半点哭声,朕定要以御前失宜之罪严惩不贷!”
刘彻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冰冷至极,直让椒房殿的宫人们狠狠的颤抖起来,却是再也不敢啼哭半声。
刘彻走进寝殿,轻抚着丝枕上斑驳的点点泪痕,心中竟是狠狠一痛。看来自己所料不差,阿娇果然在自己离开后大哭了一场。可是,如今的阿娇究竟身在何处?莫非遇到了什么危险,被人暗害了去?刘彻越想越是恐慌,心中冒出千奇百怪的猜测,但每一个都有着令刘彻无法接受的结果。
被刘彻留在椒房殿守卫的两名暗卫最先被刘彻传来问话,两人皆知自己未能守护好陈娘娘,已经犯了大罪,心中羞愧不已,刚一见刘彻便跪地磕头,向刘彻请罪。
刘彻面色阴沉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名暗卫,阴鸷的问道:“你们的意思是,你们并未擅离职守,却让陈娘娘在你们的尽心守护下于椒房殿内无故失去踪影?”
两名暗卫闻言脸色更加难看,却言虽然不知陈娘娘如今身在何处,却可保证陈娘娘绝不可能凭借自己的力量独自一人离开椒房殿。
刘彻虽然恼恨两名暗卫办差不力,却对两人的身手颇有信心。对于暗卫所言,刘彻并无怀疑。毕竟,刘彻自己也无法相信以阿娇的身手可以躲过暗卫悄无声息的离开椒房殿。然而这点却让刘彻更加担忧,若不是阿娇自己离开,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
刘彻一想到阿娇极有可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奸人伤害,如今竟然下落不明生死未知,刘彻便恨得目眦欲裂,恨不得历时将伤害阿娇之人统统抓起来以重刑处死。
刘彻勉强稳住自己的心神,派人将两名暗卫看管起来,又将阿娇最信任的宫女翠缕传来亲自审问。
翠缕见到刘彻便红着眼眶跪地磕起头来,苦苦哀求道:“陛下,陈娘娘怀有身孕,又身体不适,如何能够自己走出椒房殿?还望陛下为娘娘做主,尽快将娘娘寻回。”
刘彻细细询问自己离开椒房殿后阿娇的状况,听闻翠缕提及阿娇竟然悲伤昏迷,苏醒后又一幅心灰意冷、悲伤心碎的模样,心中愈发难过。刘彻暗自后悔自己不该端着帝王高高在上的架子将阿娇独自留在椒房殿,那个女人曾被自己狠狠伤害过,如今忐忑惧怕不愿相信自己也情有可原,自己为何不能好好和她说,慢慢开解她,只要自己真心待她,疼她、宠她,总会将她感动的。
刘彻知道,阿娇虽然面上嘴硬,内心却极为柔软,何况阿娇对待自己,一向都是心软的。若是那时候,自己不是决然离去,而是好好陪着阿娇,此时她应该会柔顺的依偎在自己怀中,又如何会遭此厄运,不知所踪?
刘彻闭目长叹,不知想到了什么,深邃的双眼中闪过一抹锐利,“你可好好查过陈娘娘的东西?可多了什么,或是少了什么?”
翠缕悲伤的摇了摇头,“奴婢发现娘娘不知所踪后便细细查过,并没有多什么,也没有少任何东西。就连娘娘的厚棉衣物,貂裘风帽都一件不少。这么大冷的天气,娘娘穿的那样单薄,这可如何是好……”
刘彻心有不甘,又再次问道:“当真所有东西都细细查过了?比如陈娘娘平日的珍爱之物,或是最为重视的东西可在原处?”
翠缕凝神细想,忽然脸色一变,向刘彻告罪后慌忙奔向床边的柜子,从最下方的隔间里取出一个小巧的紫檀木小箱,颤抖的将箱盖打开后双腿一软,失神的跪坐在地上。
刘彻见翠缕神色有异,连忙上前查看,却见小箱中空无一物,疑惑道:“这里面原来装的是什么?可是要紧的物件?”
翠缕却是哭道:“娘娘虽然让奴婢把这东西收好后便再不曾看过一眼,但奴婢却知道娘娘定是极为在意它的。”
刘彻心念一动,已经有所预感,迟疑的问道:“这里面,可是装着些……破碎的玉片?”
翠缕却是泣不成声,哽咽道:“正是娘娘亲手所做,又于长门宫内在陛下面前摔碎的玉佩残片。那次陛下离开后,娘娘便吩咐奴婢将地上的碎玉收好,一片都不许遗失。怎么,怎么会偏偏少了这样东西呢?”
第125章 但愿君恩顾妾深(四)
刘彻心中也一片烦乱;勉强压制住自己狂躁不安的心绪;凝神细想阿娇的心思,思讨着这些对阿娇而言有着特殊意义的碎玉在此时与阿娇一起失去踪影究竟是巧合还是奸人恶意为之?
翠缕跟随陈娘娘多年,此时倒真是伤心的狠了;竟然不顾刘彻严令不许啼哭的旨意;兀自抽抽噎噎的哭得伤心;“都是奴婢无用;奴婢早该看出娘娘自从陛下走后便很不对劲儿;先是悲伤昏迷,醒后又不住的流眼泪……那时候娘娘还吩咐奴婢先行退下;只说她要休息了;并且嘱咐不许任何人打扰……奴婢不该留娘娘一个人在寝殿的……娘娘她,会不会悲伤欲绝,做出什么傻事来……”
刘彻闻言大怒,若非看在翠缕是阿娇最为信任的宫人,只怕早已将她拉出去狠狠责罚以儆效尤。
刘彻双眼微眯,冷声质问道:“你这放肆的奴婢,竟敢在此胡言乱语!陈娘娘为人朕最是清楚不过,她绝对不会做出这样伤害自己的傻事来!更何况,陈娘娘此时怀有身孕,她即便不顾及自己,也不可能置腹中皇嗣的性命于不顾!”
翠缕被刘彻的怒气惊得浑身一颤,虽然止住了哭声,却大胆的辩解道:“陛下有所不知,这并非陈娘娘第一次做这样伤害自己的事情。记得那时候娘娘刚刚被贬长门宫,整日以泪洗面,不管奴婢想出怎样的方法安慰娘娘,也无法让娘娘重新振作。眼见娘娘情绪愈发低落,甚至一连几日皆沉默不语,好似对一切事物都失去了反应,奴婢便不敢离开娘娘半步,每日小心侍候,却仍然险些让娘娘出了大事。”
刘彻锐利的双眸闪过少有的惊慌,急切的问道:“那时候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大事?快快如实道来。”
翠缕垂下眼帘掩去眼中的哀怨,哽咽道:“那天深夜,奴婢亲眼见到陈娘娘拿着白绫欲寻短见,亏得奴婢及时觉察,才将陈娘娘救下。幸得上苍眷顾庇佑,几天后娘娘便发现自己怀有身孕,才渐渐好转起来。陛下所言有理,是奴婢想差了,娘娘如此疼惜腹中骨肉,定然不会忍心做出伤害孩子的事来。”
说到此处,翠缕忽然向前跪行几步,对刘彻磕头恳求道:“陛下,奴婢看得出,每次陛下与娘娘争吵后离去,娘娘都十分悲伤,虽然面上不说,心中却恨不得立即追寻陛下而去……若是陛下此次寻回娘娘,还请陛下看在娘娘身怀有孕又对陛下一片痴心的情分上,善待娘娘,再不要让娘娘如此伤心憔悴了。”
翠缕语毕,又再次规规矩矩的向刘彻行大礼道:“奴婢逾矩了,请陛下责罚。”
刘彻听闻翠缕所言,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遗忘了很久,却又似乎与阿娇莫名于椒房殿内失踪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恰在此时,负责搜寻的侍卫前来回禀,已经细细搜查椒房殿及附近的殿宇,均未发现陈娘娘的踪迹或任何可疑之人,除非劫持陈娘娘之人武艺高强到了出神入化之境,否则很难将陈娘娘于守卫森严的椒房殿内劫走,却又未留任何蛛丝马迹,如此看来,陈娘娘极有可能仍在椒房殿中。
刘彻眉头紧皱,咬牙切齿的怒骂道:“一群废物!办差不力还敢砌词狡辩推脱责任!依你所言,难道陈娘娘还能凭空于椒房殿内消失不成?”
刘彻说到此处,忽然顿住了声音,凝神思索片刻,忽然盯着神色悲伤的翠缕,急声问道:“陈娘娘可有对你提及过椒房殿地下的密道?”
翠缕愕然,摇头道:“娘娘从未提起过椒房殿内有什么密道……”翠缕不知想起了什么,迟疑的说道:“不过奴婢记得三年前,奴婢安慰悲伤哭泣的陈娘娘,劝说娘娘不必过于伤心,或许陛下由于夜路难行,才未能来椒房殿陪伴她。可是娘娘却叹息说,即便陛下拥有一个可以从宣室直通椒房殿的密道,陛下也绝不会来看她的。”
翠缕话声未落,刘彻已经大步向殿外走去,边走边对春陀吩咐道:“起驾宣室殿。命侍卫继续暗查陈娘娘下落,椒房殿所有宫人在寻回陈娘娘以前,不得离开椒房殿半步。有关陈娘娘失踪一事不得对外泄露半句,若朕在宫中听到一句流言蜚语,所有相关之人全部斩首。另外,速传孙太医到宣室候旨。”
春陀见刘彻神情冷肃,忙小心翼翼的记清每一个旨意,望着刘彻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祈祷陈娘娘平安无事,否则帝王一怒、伏尸百万,还不知会有多少人被牵连而失去性命。
刘彻匆忙赶回宣室,直奔寝殿,吩咐亲信内侍将寝殿内的紫檀屏风移走,启动机关,转瞬间一个幽长的密道出现在刘彻面前。
刘彻想起在他和阿娇大婚之前,皇祖母特意将他们唤到身边,对他们说起了未央宫内这条连接宣室与椒房殿的密道,并说这条密道乃是先皇所建,代表着帝后之间亲密无间、相互扶持的深情厚谊。虽然帝王不能专宠一位女子,但仍希望他们可以如先皇和自己一般共历风雨仍不离不弃,互敬互爱、相守一生。
因为窦太后对于景帝喜爱的栗姬与王夫人都不甚满意,因此并未告知他们关于暗道的秘密。而她却未曾想到,刘彻因为不满阿娇任性骄纵,因此从未使用过这条密道去往椒房殿看望过阿娇,更是在怀疑阿娇暗害怀有身孕的卫子夫时狠心的在密道中央加了一道只能从宣室殿方向开启的石门,彻底封锁了这条代表帝后和睦的密道。至于椒房殿内的密道入口所在何处,刘彻并不知道,也不关心,只觉得这条密道是如此无用和可笑,自己绝不可能有用到密道的一天。
刘彻望着黑暗一片、冰冷幽深的密道,吩咐侍从取来宫灯,便当先走入密道之中。刘彻知道这条密道乃是文帝精心所建,整条密道宽敞整洁,并在相应处留有通风口,因此即便长期弃之不用,里面空气也不显浑浊。
刘彻由于心急阿娇的安危,因此行得极快。跟随刘彻而来的侍从有两位举着宫灯紧紧跟在刘彻身后,其余六人快速将密道两侧石壁上的灯烛点燃,原本漆黑一片的密道渐渐明亮起来,冰凉阴冷的密道在橘色烛火的映照下竟也多了几份暖意。
不多时,刘彻便赶到石门前,刘彻望着森然紧闭的石门,却似乎已经透过石门望见了对面暗自伤心的阿娇。刘彻目光灼灼的盯着石门,开启机关的手竟有些微微颤抖,但他却无比肯定,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一定就在石门的另一侧。
石门缓缓在刘彻面前打开,虽然只有短短片刻,刘彻却想起了很多原本已经遗忘的往事。
“彻儿,我真的好羡慕皇祖母啊,皇爷爷对她那样好,还为她特意修建了密道只为方便见她一面,既能每日与她相会,又可以保护她不被后宫流言蜚语所伤。彻儿可会像皇爷爷对待皇祖母那样对待我么?”
“彻儿,我每天都会在椒房殿中等你,你什么时候才会从密道中悄悄来到椒房殿,给整日期盼的我一个惊喜呢?我倒是很想去往宣室看你,偏偏你又说政务繁忙,不让我去打扰……”
“彻儿,你有好多天未曾来椒房殿看我了,我很想念你。”
“不管彻儿是否相信,我都没有伤害过卫子夫腹中的孩子,连一个念头都不曾有过!彻儿既然知道我是如此期盼得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成为一个母亲,我又岂会忍心动手伤害尚未出生的婴孩?我的确不喜卫子夫,甚至憎恨、厌恶她,但……那孩子毕竟也是你的亲生骨肉……我虽然心里难过,但真的没有想过伤他分毫……”
“彻儿,为何要在密道中用石门将密道封死,为什么连最后一点希望也不留给我……彻儿究竟是因为厌恶我,才不愿相信我?还是因为不信我,认定我是伤害皇嗣的恶毒女子,所以才会如此厌恶我?”
“彻儿做如此决定,难道没有半点不舍吗?难道说,金屋藏娇只不过是阿娇一个人的迷梦?而彻儿从头到尾,只是清醒的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我在这可笑的迷梦中悲喜沉浮……”
刘彻声音暗哑的缓缓说道:“不是的!金屋藏娇并不是阿娇一个人的迷梦……”
此时石门已经完全敞开,刘彻双眼赤红的凝视着愕然望向自己的女子,疾步上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在她耳边喃喃低语道:“金屋藏娇并不是阿娇一个人的迷梦!金屋藏娇是彻儿对阿娇的承诺,是属于咱们两个人的最美好的誓言……”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未央宫内的密道,是真的存在的,只不过现今发现的位于椒房殿、宣室殿内的密道,仅是连接殿阁内不同房间,并未连接其他宫殿。这里杜撰了一下,姑妄言之姑妄听之。
第126章 但愿君恩顾妾深(五)
刘彻只觉得自己心跳的飞快;双眼涌上阵阵湿意;心间被既酸楚又甜蜜的感情充斥着,奇异的满足感中又夹杂着莫名的忐忑与不安,这是刘彻从未体验过的感情;但却带给他莫大的新奇与喜悦;刘彻甚至觉得这种心满意足之感几乎可以与他登基称帝、执掌江山时的感觉相媲美;却又似乎有着细微的差异。
刘彻贪恋的轻抚着暮朝的长发;在她洁白的额角上吻了又吻。刘彻在触及暮朝微凉的肌肤时微微皱起了剑眉;随即解下自己身上的貂裘,将暮朝严严密密的包裹住;随即稳稳的将她打横抱起;举步向宣室走去。
暮朝愕然的望着刘彻,迟疑道:“彻儿,咱们不回椒房殿么?”
刘彻却是冲她微微一笑,明亮的双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宠溺,“无论是回椒房殿还是宣室殿,对咱们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今日朕想带你回宣室而已。”
暮朝微微一愣,“还是回椒房殿吧,我怕自己认床,到宣室反而睡不踏实。”
刘彻却渐渐加快脚步,轻笑道:“阿娇认床并不要紧,只要认得朕就好。有朕陪在你的身旁,一定能够让你睡得安稳踏实、一夜好眠的。”
暮朝见刘彻颇为坚持,也便不再拒绝,反而将头轻轻靠在刘彻肩上,缓缓合上双眸。
刘彻见她一脸疲倦的模样也十分心疼,柔声安慰道:“折腾了半天,你一定觉得累了。先靠着朕睡一会儿,待回到宣室后再好好休息。”
刘彻凝视着暮朝恬静的面容,下意识的紧了紧手臂,感觉着暮朝即使怀有身孕却依然轻盈的身姿,忽然便有些担忧起来,心中暗讨等返回宣室以后,一定要让孙太医好好为她诊治一番。八名侍从皆安静的跟随在刘彻身侧,心中虽然皆对陛下竟然亲自抱着陈娘娘返回宣室深感惊异,但却无人胆敢劝上半句。
当刘彻抱着暮朝回到宣室的寝殿后,忙传来在此等候旨意的孙太医为暮朝诊脉。孙太医恭敬的向刘彻和暮朝行礼,却未曾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几乎吓得他三魂去了七魄。只因他刚刚欲为陈娘娘诊脉,却见亲自动手为陈娘娘挽起衣袖的陛下突然双眉紧蹙,浑身散发出冰冷的寒意。孙太医只望了一眼,便心惊胆颤的低下头,再不敢看上一眼,心中却暗自慨叹起自己无比倒霉的运气来。
刘彻倒是没有注意孙太医的反应,只因他全部注意力已经被眼前这双血迹斑斑、伤痕累累的双手吸引了去。刘彻一把握住暮朝的皓腕将她的双手抬起细细查看,却是越看越怒,最后几乎发起火来。
刘彻勉强压制心中的怒火,令孙太医即刻为暮朝医治手上的伤口,然而看着孙太医小心翼翼的为暮朝医治,暮朝却仍然疼得眉尖轻蹙,心中愈发心疼起来。
刘彻紧紧的盯着暮朝手上的伤口,沉声问道:“你这手上的伤痕是怎么弄的?怎么才离了朕一会儿便将自己的手折腾成了这幅模样?”
暮朝莞尔一笑,轻声解释道:“不过是一些小伤,并不是很疼。都是我自己不小心,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
刘彻心中已有所预感,又见暮朝一幅不想多谈此事的模样,心中愈发憋闷,却也没继续追问,反而对孙太医怒道:“诊治了半天,可看出受伤的原因来?”
孙太医被刘彻突如其来的斥责惊得双手一抖,没有控制好手上的力道,暮朝本能的向后一躲,却并未开口喊疼。
刘彻见孙太医竟然不小心弄疼了暮朝,心中怒火更炙,“无用的东西!若是不会医治,就赶紧给朕滚出去!”
孙太医连连磕头请罪,“臣医术不精,累的陈娘娘受苦,望请陛下恕罪!只是娘娘的手似被锋利的碎片所伤,伤口既多且深,虽然已经止住了血,但还需仔细查清里面可有夹杂碎片,否则后患无穷。在此过程中,娘娘难免会感觉到疼痛难忍,臣一定小心谨慎,尽量让娘娘少吃些苦头。”
刘彻的脸色愈加阴沉,深邃的双眸中溢满心疼和懊恼,似乎还夹杂着一些莫名的忐忑与不安。暮朝看着刘彻神色复杂的望着自己,温婉一笑,“彻儿不必为我忧虑,此事对我而言非但不是坏事,反而是一件好事。”
刘彻见暮朝意有所指,不禁眼前一亮,想要追问,转眼却瞥见孙太医及殿内的侍从,再想起她倔强执拗又脸皮薄的性子,勉强忍住没有再问,反而耐着性子等待孙太医为她医治伤口。
暮朝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己被层层包扎的双手,迟疑的问道:“是不是包太多层了,这样不透气只怕更不利于伤口恢复吧?”
孙太医却解释道:“娘娘伤口多且深,未免被病邪所染,还是包扎一阵,待伤口渐渐愈合,便不用再包扎。只是在伤口愈合前,一定要避免沾染水及不洁之物,否则易使伤口化脓,导致伤势恶化,则更加不易恢复。”
暮朝点头道:“知道了,多谢孙太医提点。”
刘彻见孙太医目光微闪、眼露犹豫,便吩咐宫人好好照顾陈娘娘,便带着孙太医去了偏殿,冷声问道:“有什么话,直言便是。只是不许有半句隐瞒,否则朕必定严惩不贷。”
孙太医跪伏于地,颤抖着声音回禀道:“启禀陛下,臣近几次为陈娘娘诊脉,便发现娘娘腹中胎儿身体强壮,甚至比同月份的婴孩儿都要大上几分,然而陈娘娘却愈加体弱。刚刚臣为娘娘诊脉之时,发现这种情况愈发严重。若长此以往,只怕到生产之时,娘娘会受极大的痛苦,甚至有可能……”
孙太医自然将陛下对陈娘娘的重视爱宠看得一清二楚,因此更加不敢将心中的诊断于陛下面前直言。然而即便孙太医如此婉转的说出实情,却仍旧惹来刘彻的怒火。
只见刘彻双目赤红的瞪着孙太医,浑身散发出冰冷的寒意,夹杂着怒火的声音狠狠的责骂道:“这样的大事,为何拖到此时才向朕回禀?”
孙太医几乎哭出来,“陛下容禀,因前些日子陈娘娘的情况并未如此严重,因此臣便未向陛下禀报。臣已给娘娘开了温和的补药,也建议娘娘以膳食补充体力,但却未曾想到补得越多,胎儿愈加体壮,而娘娘却依旧纤瘦体弱。刚刚臣为娘娘诊脉之时,更发觉娘娘似乎受了极大的震动,心思郁结,这样无异于雪上加霜,使得娘娘的情况更加危急。”
刘彻闻言心中大痛,闭目沉思半晌,声音暗哑的吩咐道:“朕不管你用何种方法,一定要保住陈娘娘与腹中皇嗣平安无恙。待陈娘娘平安诞下小皇子,朕必有重赏。可若是,陈娘娘和皇嗣有一人出了事,你也便不用再活着了。”
孙太医愁眉苦脸的应诺而去,心中却是暗暗想道:那个惊世骇俗的主意还是不要由自己提出的好,虽然那极有可能是保住陈娘娘和皇嗣的唯一方法,但若是由他人提出,只怕只能被陛下迁怒治罪。还是应该找个适当的时机对陈娘娘言明此事,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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