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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古剑]思慕之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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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表情犹豫,目光也似乎飘忽道:“还要一件事情我特别好奇。”
他被她压着,眼神比往常要幽深不少:“……何事?”
认真的看着他:“我读书少,不要骗我,你的避水决真是那样施展的?”
太子长琴无奈,摇了摇头,揽着她的腰;“夫人还记得此事?”
“当然。”她眼神开始有些飘忽。
不自觉间,两人已经换了一个位置,他的头发垂落下来,轻柔与羽毛一般覆再她身前。青杳杳脸色忽然红了红,忽然说不出话来。太子长琴也没在说什么,只是伸出手一点点的从发鬓一直滑下。等到落在脖子上的时候,青杳杳终于抓住他的手,艰难的把话说出来:“帘,帘子。”
他抬了抬手,帘子落下,周围便变的一片昏暗,只能感觉到有温热覆上她的唇,起初轻如羽毛,而后才逐渐加深,使人沉醉深陷。
途中,青杳杳迷迷糊糊,但依然没忘记没得到解答的问题,于是又含糊喘息的问了一遍,语句破碎;“避,避水决真的是那样子来的?”
他无奈,看着她迷离的眼睛悠悠的叹了口气:“这时候你却还记着这事?”
“当然。”她喘了一口气:“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才不要你给别的姑娘画花……而且我也学过,哪有那有的避水决……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他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然后脸上的笑容似乎更加温柔的几分,轻声哄道:“将方才说的再说一遍可好?”
青杳杳想了想,疑惑:“……不要给别的姑娘画花?”
“……不是这句。”
再犹豫:“我也学了避水决?”
“……也不是。”
青杳杳却是笑了笑,抱紧了他,凑到他耳边,悄声道:“那便是……我是你的?”
“……”虽然青杳杳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觉得感觉环住她肩的手收紧了几分。她其实现在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只能抱着他,下巴抵在他的肩上:“现在……以后……都是这样……
……唔,似乎还想问什么?算了,想不起来了。
第十二章
出海的船只建造时间到比计划里快上了一两天。只是那日,绫罗一早却不见了。顾音有些好奇建造好的大船,便蒙面和青杳杳一同去了码头。站在前面,她伸手摸了摸船身,幽幽道:“其实我也很想出海看一看。”
顾夫人皱眉:“谢先生和谢夫人出海自有正紧事要办,可不是出去游玩的。怎么能捎上你添乱。”
青杳杳咳嗽一声,去看了一眼太子长琴。唔,这的确是正经事没错。
顾音扯开面罩透了透气,四处张望着:“哪里能真的去啊。阿娘放心。”
顾夫人笑着转向两人:“这船好了,回去给你们找几个出海经验丰富都船工,只是不知两位准备何时动身?”
太子长琴道:“多谢,一切都已备好,明日便可动身了。”
顾音回过,有些惊讶:“这么快?”因为面罩带的有些不大舒服,她抓了抓面颊:“大海是什么样的?回来可要记得告诉我啊。”
……
顾音这几日都在绫罗这里,虽说吃穿不愁,但是顾夫人总归不放心。一路拉着顾音问长问短,顾音也是点头应着。直到最后,她忽然提起一个事情,犹豫了片刻,几次语言由于,最后终于道:“近日,你父亲与我说,他梦见那水君说你思乡心切……过的并不大好。”
顾音抓面罩的手顿了顿。
顾夫人叹了一口气:“一直麻烦秦姑娘并不好,娘回去与你爹再说一说,想给法子接你回家……”
顾音抿了抿唇,遮了大半个面容,并不能看出她的表情,只能看见袖子下的手握成了拳,像是在极力克制。顾夫人见她没有说话,声音又放轻了些:“一个姑娘家……在外总归不方便,还是还是回家好。”
“不……她低下头,起初的声音很轻,沉默了很久,才又摇了摇头略微提高了些声音:“我不想回去。”此话一出口,更像是认定了什么,抬起头:“我不想回去了,回去也不知会怎么样让我去送死。”
“你……
顾音一向孝顺,极少会这样忤逆,顾夫人有些生气:“送死?你这说的什么话——
顾音出口打断:“我说错了?若不是杳杳与谢先生,指不定我现在怎么死的。”
顾音所说并不假,顾夫人几度想开口都叹气的折在口中。
顾音沉默了一会;“娘,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为我着想,可是父亲拿我去献祭的时候,可想过我这个女儿,我不是圣人,我只当自己是他女儿,他作为一个父亲的决定,让我很寒心,并且非常害怕……我很害怕哪一天他会找到我,又把我丢下水去。”
顾夫人又叹了一口气:“确实……你父亲决定的确有些不妥。”
顾音别过头没说话。
眼看今日的顾音依旧说不通,顾夫人也不再劝,再细细的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便离开了。
等到回到小院,便看见绫罗唰的一下从秋千上站起来:“早说你认错人了,我不叫绫罗。”抬头看见青杳杳,又道:“好了,你徒弟来了,这里没我什么事情了,别喊我绫罗。”
青杳杳有些吃惊,看着面前摸着鼻子无奈有懊恼的襄墨阳,又看了看啪的一声摔门的绫罗:“师父,这是怎么了。”
“如你所见。”他扶了扶额头:“都怪那时我考虑……不周,现在想哄她真是难。”
想不到他竟然重新折回,也不知自己和太子长琴去乌蒙灵谷的两个人月究竟发生了什么,青杳杳然后一脸诚恳的点了点头:“绫罗当然很生气,又很失望寒心,师父你那时真的……”下面说出来就逾越了,是故说到这里,她自觉的止了口,以一种“你明白的”表情看着襄墨阳。
襄墨阳好笑,并不生气:“几月不见,杳儿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对师父都这样没大没小。”
站在一边都顾音看了看天色:“我先回去了,晚上我做饭,算是给你们践行吧……
太子长琴侧身作了一揖:“多谢,只是近日多有打搅,自改在下宴请诸位才是。”
顾音摇头:“……之前的事情还要谢谢你,也就一天了,不要和我争了。” 说完,她也真的不管太子长琴如何,快步回了房。
听顾音如此一说,襄墨阳有些惊讶:“你们准备出门,可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太子长琴笑道;“此前答应过杳杳带她去祖州,只是多有耽搁,到了今日才算完妥。”
襄墨阳沉吟片刻,挑眉笑道:“原来是准备出去游山玩水,那便祝你们一路顺风。”
……
此前。太子长琴作为一个男人,平时自然不与她们一道用餐,只是明日他们便要离开,便也不计较这些琐事。 今日虽然见了襄墨阳,绫罗表情不见有异,反倒兴致勃勃的拉着青杳杳一脸唏嘘:“你是没看见,阿音拉我想去抓一头鱼,往河边那么一站,那些鱼虾蟹都一股脑的往我们篮子里跑,那场景真是,啧啧。”
青杳杳戳了戳碗里肉,又看了一圈:“现在那些鱼呢?”
绫罗摊手:“被她放走了。”又乐,抛了媚眼给顾音:“以后想吃哪用钓鱼那么麻烦,让阿音往那里一站,要多少有多少。”
“别说了。”顾音朝着绫罗的嘴塞了一个果子,淡声:“以后我不会再吃鱼了。”
绫罗把果子拿下来,咬了一口,遗憾道:“那实在太可惜了,这世间多少美味都要吃不到了。”
顾音没理她,倒了一杯酒,起身敬道:“若非谢先生和杳杳,顾音今日定然不会安然无恙。此酒便敬谢两位大恩。”
太子长琴饮下:“顾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想来一辈子都会喜乐无忧。”
绫罗把果壳吐了出来,不满:“喂喂,也有我一份啊,怎么不谢我?”
青杳杳却是失神片刻,才喝下来:“阿音客气了。”这又让她想起,如今顾音性命无尤,那个家却再也无法回去,虽然清溪曾说让顾老爷接她回去,而至于顾音看起来……却并不那么愿意。
起初太子长琴在,顾音和绫罗有所拘禁,等到吃到差不多了,也放开了些。顾音一边剥橘子,一边还问了起来:“哦,对了,来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青杳杳回忆了下,目光放远:“这个……
绫罗也竖起了耳朵,一脸认真的看着太子长琴,放下手里的鸡腿,认真的看着太子长琴:“谢先生,我有一事一直不明,今日阿音既然问起了,我也就问了。”
太子长琴笑的十分和气,点了点头:“姑娘但说无妨。”
绫罗清了清嗓子,一脸好奇的看着他:“女孩子行走江湖不便,女扮男装听过,可是为什么你要男扮女装?”
此言一出,问的青杳杳捏花生的手一顿,捏出来的果仁之间掉在了地上。然后以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去看太子长琴。虽然自己与绫罗提过,她却没有见过本人,但是后来绫罗没有问起。那时正好少了青杳杳想理由解释,只是不想,她是如此以为。
顾音也是一副被雷击中的表情,艰难的看着太子长琴,几乎像第一天见到他一样,斟酌了一会,想了一个词语:“想不到谢先生有如此……喜好?”
然而,他却只是微微一愣,便无奈的放下手里的酒杯,笑着道:“让姑娘见笑了。”又叹气:“只是这并非是在下本意,实在是无奈之举。”
绫罗又拿起鸡腿咬了一口,好奇:“能说一说吗?”
太子长琴面不改色,只是露出几分恰好让人察觉到的叹息,一闪即过黯然之色:“在下师门曾有规定,不许门下弟子与外界接触,更何况是结亲之事,那时迫于无奈,便只能乔装示人,以躲过师门探查……
话已至此,他声音逐渐收住。只是垂下了眼帘,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绫罗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唏嘘道:“原来是这样……但是现在都过去了吧,过去了就好了。”
太子长琴颔首,同时偏头看了看一脸沉默的埋着头,一个个捏碎花生的青杳杳,他的手覆上她的鬓发,声音如释重负,带着几分笑意:“确是。”
青杳杳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默默低下。
早就知晓他骗起人来面不改色,真诚无比。此刻绫罗与顾音就一脸相信的模样,还郑重的看着青杳杳,严肃道:“谢先生真是一个好人,为了你不惜做到如此,杳杳你要好好对他。”
“……”好像这句话听起来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第十三章
没有再多加耽搁,次日清晨辞别了友人与师父,行船远去。
船行的远了,便只得听到海风与浪花的声音,仿佛与世隔绝,周下一片寂静。在这片海域已经徘徊依旧,却依旧没有看见祖州。青杳杳不仅有些着急,开了窗子,趴着盯着外头看,唯恐会漏掉什么,但是想来太子长琴终于会见到昔日的友人,虽然着急,可是一想到这里,她便忍不住嘴角上扬。
她这厢正抵着脸颊微笑,耳边忽然听见隐隐的琴声。青杳杳连忙从榻上跳下来,直接闪行再他身边坐下。
身边转眼多了一人,太子长琴却似乎早就习惯,指下琴声丝毫不乱。那沉静的琴声与海浪相和,隐有沧海龙吟之意。一曲终了,余音渐渐散去。青杳杳捧着脸静静的听完了,表情梦幻的看着他:“长琴的琴曲总是这么好听。我就弹不住这样子……”可是为什么曲子总觉得挺耳熟的,只是过去却不见他弹弹过。
太子长琴停下手,笑着看她:“这琴曲本是为你而写,夫人喜欢便是再好不过。”
青杳杳愣了愣,手放下来,改做抱她的胳膊,一下子没明白过来:“你说什么?”
太子长琴抵着额,广袖覆在琴上,侧着脸看她:“夫人不是曾给为夫哼过几首家乡小调?”
青杳杳沉默了很久,终于回忆起自己究竟唱过什么,表情十分奇特。她拨了拨弦,瞪了瞪眼,艰难道:“……我差点……没认出来。”
太子长琴想了想,又挑了几个音:“可是哪里的音调有所偏差。”
“不不不。”她压在他的袖子上,略微向前倾,若是从远处看去,简直像把他圈住。青杳杳望了望天,看了看海,又静静的瞧着他:“……只是没想到会谱出这样的一个效果。”
他只笑了笑:“杳杳喜欢便好。”
他又起了一个音,一首行云流水的曲子便从他指尖缓缓流淌而下。青杳杳抱着膝盖坐在一边听着,然而还未过一会,耳边忽然听见一阵哗啦的水声,青杳杳回头瞧了瞧,却发现后面的海水已经恢复平静,一时也没有太注意,继续安安静静的听着。
再过了片刻,耳边依旧是水声哗啦,像是有一条颇大的鱼从水中跃起。青杳杳咦了一声,跑到前面去检查了下,又低头看了看,然而海水依旧清澈平静,只能看见底下隐隐的水草摆动,连鱼的影子也见不着。
青杳杳回过头,随手拿了一个钓鱼竿就忍了下去,松松的拿着,靠在栏上忍不住笑:“阿音往水边一站,那些鱼都一股脑的往她篮子里钻,你说你继续弹琴,我现在那个篮子放这里,会不会钓到很多鱼?这样晚上给你烤鱼吃”
太子长琴无奈,摇头笑:“若有声响,鱼群都会散去,哪会上来?”
“说不准呢。”青杳杳侧过身,抓紧了钓鱼竿,调侃:“说不定有一个美人鱼倾慕你的琴声,就游过来躲着听呢。”
“……夫人说的可是鲛人?”
青杳杳不在意,依旧握着鱼竿,盯着平静的海水,口中道:“对,就是鲛人,长得好看,不是美人鱼是什么?”
太子长琴点头:“若真有听琴曲的鲛人,倒真要将此邀请而来,再弹一曲,已谢知音。”
青杳杳小小的“哼”了一声:“美人鱼就算了,但是美男鱼可以。”
太子长琴好笑:“为夫什么都还未做,夫人便吃味了?”
青杳杳望天,显然抓错了重点,悲哀道:“……发现吃不吃味的技能你居然都比我敏锐。”
“……”
原本就没想过真会钓起什么鱼,如此,她只是松松垮垮的拿着鱼竿,并不留心。然而随着琴声流淌,她却忽然觉得手里的鱼竿动了动。起初还以为是错觉,但是接下来的力道却越来越大,她显然就要握不住。
吃惊之下连忙对着太子长琴求救:“鱼!我真掉到鱼了!快帮我拉上来,晚上给你烤鱼吃。”
太子长琴靠近了,从身后环住她,一手握着她的,看起来毫不费力的一扯,便把一个东西从海里扯起来落到船板上。
的确是一头很大的鱼,几乎比她还长,鱼尾也好看,在阳光下还闪着金色的光圈,那头鱼正一声不响的趴在船板上,睁着大眼睛看她。青杳杳噎了噎,掐了掐自己的手背,然后转过头去看太子长琴,扯着他的袖子,颤声道:“……鲛人?我钓到鲛人?”
鲛人正如传闻中的一般貌美,此刻那鲛人姑娘十分年轻,只是发髻却尽数盘在脑后,此刻正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下衣襟,又抬了抬手,将鱼尾化成双腿,然后又慢悠悠的整理了下,优雅的站了起来,对着太子长琴矮了矮身,声音却有些嘶哑,不慎好听:“妾身在海中听闻先生琴音,着实倾心不已,不想惊扰了先生雅兴。”
青杳杳:“……”这样都能被说重?
太子长琴浅笑道:“姑娘不必如此,在这苍茫大海中,得一听者如此,已是莫大的缘分。” 又看了看一脸郁结的青杳杳,低笑道:“未想夫人一语成真。”
青杳杳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
鲛人姑娘主动笑道:“这里很久没有看见陆地上来的人了,你弹道亲也很好听……让我想起一个故人……”她声音渐渐低下,最后也没在继续说什么,只是浅笑道:“说起来,你们也是来找宝藏的吗?可来的晚来,百余年龙族们都已迁徙到别处去了。”
“宝藏?”太子长琴摇了摇头:“并非,不过是陪着内人寻访一勾洞天日月。”
鲛人姑娘明白过来,有些惊讶:“洞天日月……你们是想去祖州?”
太子长琴颔首:“的确,只是海中难辨方位,姑娘可知祖州具体所在?”
鲛人姑娘想了想,点头道:“总归听了先生的琴曲,作为报答,我带你们去。”
太子长琴拱手作了一揖:“如此,便多谢姑娘。事后,定将乐谱赠与姑娘,已做报答。”
鲛人姑娘摇了摇头:“举手之劳罢了,再说我不会弹琴,先生若要谢我,等下再弹首琴曲可好?”
太子长琴颔首:“自无不可。”
鲛人姑娘笑了笑,又去看青杳杳:“这位夫人一路过来便盯着妾身看,不知是何故?”
青杳杳原在一边看着鲛人姑娘已久,此刻被她主动问起,有些尴尬,咳嗽一声:“我只是听说鲛人泣泪成珠……第一次见到……有些好奇。”
“真是不巧。”鲛人姑娘摇了摇头,依旧在笑:“我早已不会哭了,不能给夫人落下珍珠看。”
青杳杳一愣,觉得鲛人姑娘的语气莫名的压着悲哀,连忙摇头:“不不不,不会哭才好呢,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才是。”
“开心?鲛人姑娘摇了摇,轻声反问自言了一句,却不再多说什么。
有了鲛人的引路,祖州所在很快便被找到。按照约定,太子长琴再给她弹了一曲,鲛人姑娘静静听着,似乎有些失神,不过最后也终归不再说什么,重新一头跳入海中,捡起一朵小小的水花,最后终归回复平静。
青杳杳站在甲板上低着头看着鲛人姑娘消失的方向,过了片刻,忽然道:“知晓陆地上的事情,用声音交换了双腿……长琴,你是不是觉得这故事或许确有其事?”
他对着她伸出手,拉着她落到岛屿上,笑道:“任何故事都不会是凭空虚造,总会有剪影一二。”
船工们并没有跟上去,只是候在原地。
青杳杳被牵着他的手,想着他马上会见到昔日友人,一路便忍不住抿着嘴偷笑。直到草木逐渐稀疏,最后只能看见眼前一片的苍茫荒芜。
脚下是巨大的兽骨,有浅蓝的光芒幽幽泛出,头顶是依次排开的残月与满月。周围安静的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幽深的海水,与月色如冰。记忆中,那黑龙应该在祖州的后半段,青杳杳只琢磨着应该快点找到才是。然而走上许久,甚至已经找到了哪怕生长着仙芝的花海,却依然没有见到幻影所造的榣山,理所当然的没有见到所处幻境的黑龙。
青杳杳心中烦闷,走了这么许久的路也终归有些累了,捡了一个大石头坐下,喃喃自语:“……怎么就找不到呢?”
太子长琴也不知有没有听到,采了几株仙芝收入袖中,又在她边上坐下,将手覆在她手背上,温声道:“这祖洲总归是来了,只是杳杳似乎看起来有些失望?”
青杳杳无力的看了他一眼,一时不知如何解释,想了很久,找了一个半真半假的理由,含糊言辞:“这里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
“有何不同?”
青杳杳沉默了一会:“……没有隐居世外的高人。”
他忍笑:“祖洲确实荒芜,只是杳杳若想找寻有所人烟的仙境,或许倒可去蓬莱一游。”
青杳杳别过头:“……才不要去蓬莱。”
第十四章
回程的时候,青杳杳依旧沉浸在为何看不见昔日友人的悲伤难过情绪中。想来他们走了这么久,不可能毫无觉察。思来想去,也只得出一种可能,她来的太早了,或许时间线还不到。
想到这里,她放下原先一只捧在手里的茶杯,靠近了他几步。太子长琴此时正专心的看着手里的仙芝,似乎并未察觉,青杳杳从身后伸手抱住他,蹭了蹭:“长琴长琴,再过几十……不,几百年,我们再来这里好不好?”
他将手里的仙芝放下,略微侧了侧脸,声音柔和,听起来十分随意:“杳杳如此想去这里……莫非是在等什么人?”
“……”想不到他直接发现了,青杳杳沉默了很久都不知道怎么说话。眼看气氛有些僵硬,她终于勉强道;“等人?怎么可能,我又不知道有谁会在那里。只是,只是这是第一次和你去的洞天日月,想在百年后故地重游,说不定会有什么感想呢?”越说越好像是这么回事,她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胡扯的更远:“我小时候在石头上刻字,后来长大了回去再看,真觉得感概良多啊,诶,你说,百年之后会是什么样的?”
却迟迟没有听见他的回答,青杳杳声音也渐渐低下,正打算将手撤回去,他却带着她转了个身,让她面对着他,宽袖覆在她的后脑,一手覆在她有些失措的脸上,贴的很近,声音也十分温柔;“夫人并不擅长撒谎。”
这话来的突然,如一同冷水浇下来,然而那视线却是温柔缠绵,两相交映之下,青杳杳眼神飘忽,心虚:“……”
他离着她更近,声音更是轻柔如耳语:“为何?”
“……”告诉他吧,告诉他吧,告诉他也不会怎么样。在心中那个声音几乎要呼之欲出之后,青杳杳费了很大的劲,终于勉强将他压了下来,艰难的离着他远了一些。思考了很久,说谎与含糊其词显然不能蒙混过关,她只得深吸一口气,一边观察他的神色,一边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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