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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后-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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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毓宁瞬间脸色苍白又匆忙地粉饰太平，极力保持着往日的神态和做派道“孤……一直当援为自己人，援明言便是。”
张援虽然猜不出姬小六此时此刻的究竟是何种心态，但是他还是从小殿下那种种神情与语气种揣测出姬小六并没有真正领悟他所言的真正的目的！
哎，哎，张援使劲地在心中感慨一番，怪不得众家师兄们一听说要带小孩，咳咳，是辅助小殿下，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自己明明是师傅最小的二代弟子却不幸的屏雀中选被南老头塞抹布一样丢给某只……
“既然如此信任，援便直说了吧。殿下，你能直白地告诉援，龚云在殿下心中是何等存在吗？是殿下的有用之臣？还是殿下的可用之人？还是殿下的心腹爱将？亦或是殿下自幼长大的亲密兄弟？”
姬毓宁听了这话，心有所动，但外形于色地还是诧异地眯起了眼睛，哪知张援却是微微一笑，很是赞许地嘉奖道“殿下不错，即便心有所感，还会不动声色地眯起眼睛，眼露诧异佯作不知，诱导援将话讲完！
……援入殿下帐下一年有余，殿下能够这等变化，也算知足了。但是，这还是远远不够的！殿下！”说道最后，张援加重了语气，气势上节节拔高，竟如猛兽忽然张扬地展露出獠牙和爪子一般，那凌人的压迫感，瞬间让姬毓宁倒退了一小步！
“殿下！站住！你是主，援是臣，怎可心中有畏？”姬小六应声而僵，张援可并非简单人物，他这边气势一开，就像似忽然成型的小型气场，直接将一点防备都没有的姬小六笼罩在其中。这般年纪又忽然遭遇四面八方滚滚而来凌人气场，姬小六也想动上一动，哪怕是上前一小步，可是张援那家伙竟然一丝空隙也不给他，在张援的气势笼罩之下，姬毓宁的压力越来越大，甚至让他产生了浑身都被凝如实质的空气锁住一般的幻觉！
“上前一步！殿下！”张援厉声喝道。
姬毓宁死命地催促着自己的腿，但是那双不中用的东西，居然一动不动！羞愧，气恼，充盈了他的心胸，张援，你这坏心眼的，这也算是点拨吗？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欺负孤吗？
“上前一步！殿下！”张援再次厉声喝道。“不过是援不堪入目的气势，殿下竟被压迫至斯，居然连小小的上前一步，突破这气场都做不到吗？殿下，太让援失望了。”
“你……”姬小六气得脸都红了，脖子也明显发粗！张援，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不公平！”你多大，孤多大，你历练了多少年，孤……，就算要比较也该让他与同龄人比较吧？如果那样的话，好坏优劣不是一眼就看分明了吗？……不对，不对，张援这样一步步进逼难道只是让孤了解这些吗？
“殿下是不是在想，这根本不公平，援年纪比你长，资历比你多，就是气势也曾经专门修炼过，可是殿下你却没有……，是也不是？”张援仍旧厉色道“就像你知道龚云不过是有用的部属，但由于他年纪与你相近，你就不自觉与他相比较，自以为高过于他的地方就沾沾自喜，自以为比他差的地方就偷偷改正，他就像面镜子，反打你着你的诸般种种得意与失意之处？相处的越久，这小龚云就自然成了你的心腹感情上更是亲昵如兄弟？是也不是？”
这番话，可谓一字一句都说到了姬小六的心眼里，将他的那点小私心红果果地剖白在空气之中，这让某只小宁子别扭的恼羞成怒，直想骂人！
“你是猪吗？你待他真心亲厚，这种弱点居然轻易在臣属面前展露？”被骂了，姬小六傻傻地瞅着忽然将他骂了的张援，怔怔地道“为什么？书上不是说明君身边都有视如手足的异姓兄弟，有了他们的拱卫才能……”
“那种话你也相信？大魏姬氏起兵的时候，当时的姬氏家主哪一次不逢人便说江氏家主是他最爱重的异姓兄弟，可到天下一定，姬氏家主马上退位让嫡长子继位为皇，你仔细翻翻历书，你家那位老祖可有再说过一次俩人是兄弟的话？”
“君与臣亲厚如兄弟，这就是活生生地把弱点送到别人的手里放任人家拿捏，但凡你有一丝不愿意或是将来分道扬镳都会被人世诟病。那些野史、外传话本上记载的前朝或是先帝们的故事只能成为市井小民和闺阁妇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殿下你每日危如累卵，忽然还如此轻信，真是让援觉得既失望又悲愤！”
张援这番已经算得上是冒犯的话，说到底是真心的期待姬小六能够变强，信任与亲厚是不能轻易让臣属知道的，掌握权力的男人们不知不觉中就会拿捏这些主上的真感情作为筹码为自己谋利！
姬六殿下，你要知道好人是好人，明君是明君，好人或是好人品做不了明君，但是明君却可以做好人，拥有为后世称道的好人品！援只求六殿下你能够做到一个天下明君，万民之主的最基本要求，到那时，张援死而无憾！
“那你让孤如何做？没有兄弟，没有朋友，只有臣子，只有万民，就连亲厚和信任都得小心翼翼地掩饰！！那么孤身边还有谁？自己吗？就孤一个人吗？”姬小六忽然大喝一声，眼睛都红了，最初向往那龙座是为了生存的更好，为了不会不明不白地死掉，为了有一日可以掌握自己的生死和命运，也是为了自己对龙座上的那人的憧憬、孺慕和爱！
“盘据于高天之上，将龙神化为御座，统御神州大地的大魏之主可以有俩人吗？殿下，是你慌了神，还是援会错了意？
殿下若是现在还没有下定站立于高天之上的决心，不如援帮你想个主意出京就番养老去吧？”
“放肆，张援！”原本僵住的姬小六，瞬间气势狂飙，强力的突破了张援气场的封锁，跨步走到他面前，揪起白毛假小老头的衣襟，眼瞳闪烁着危险而幽暗的光辉！“张援，你可以进谏，孤不会因言而责你，但是究竟如何做位明君，孤自有主张！”
很好，开始学会不受人左右了，就要你这样成长！张援洒然一笑，得意洋洋。姬毓宁却是真恼怒了，揪着对方衣襟将那笑得跟坏银似的家伙丢掷于地上，甩袖而走！
第一部 稍嫌春华早 第220章 惊悸一
第220章 惊悸一
姬毓宁走出密室，尚不及整（www。fsktxt。com）理好心绪，龚云便呈上了一份密报！这份密报来源于陛下身边的姬氏暗卫系统，虽然佘采臣总是不定期的清洗姬氏暗卫，但是有些钉子还是因为特殊的身份而清除不去……
姬毓宁打从翻来第一页起就彻底把心神沉浸了其中，看过通篇之后尚有些意犹未尽，脸色奇异地将秘本递给人模狗样踱步走出来的张援！张援刚扫了一眼第一页，也同样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脸孔，一脸严肃认真地反复翻看了三遍。最后才皱着眉头，带着一分好笑，三分奇异，五分敬畏地道“殿下，西疆宝地呀！屡出奇才！”
姬小六仍旧挂着稚气的小脸，带着不同寻常的沉稳从容地道“西疆这些年确实热闹！只是，可惜了，盛极必衰，这是死局！”张援极为认同这话，连续连头。“西疆这几年崛起似乎太快，而且其背后也太落于人为的痕迹，但凭郑笠郑老将军是做不到这些的。这事古怪！”
“孤揣测，西疆郑氏与南在臣老神仙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是一盘棋吗？”有些事情不用说明，大家也都看得出来是吧？
张援憨笑，“伸手的只定不只一双，南老头能量不小，但殿下看这行市也知道背后动脑筋的大小黑手指定不少呀！”姬毓宁眼角斜扫了他一眼，虽然是半挑而扫，但是冷光聂人！“西疆郑氏这次发展的太快了，只怕是超过了帝王的容忍限度，他家太敏感，孤不方便的援手或者说话，会惹皇父猜忌的。”
“太规矩了就是不规矩，太好人了就是假好人！殿下守着些什么呢？故弄玄虚的话，陛下或许更加不待见殿下吧？”张援这话说的一针见血，扎得某六心头滴血。“张援……”这声低喝种夹杂着丝丝真怒！
“啊呀，真是累了，殿下若是无事，援请告退补眠~！”姬毓宁的把袖中的小拳头捏紧了又放松，放松了又捏紧！最后才干鸭子回家一样赶走了张援。龚云再次看不过眼，也不理会早晨殿下的告诫，再次想要进言，却马上就别殿下冰冷没有一点温度的眼神冻住！
……
郑笠这边跟皇帝陛下刚刚在殿下闹的不甚愉快，一直关注着他的徐曦就带着密信悄悄地进入了郑府。老实说，自打郑笠认识了无拘上人那无良老头开始就从来没有在他或者是他的门人弟子中发现有一个勤快而可靠的家伙，这也是俩家人不常交往的缘故之一。这徐曦的突然到访，还递送给他如此及时的【秘本】情报一份，咋就那么让郑老头闻到了某些阴谋的味道捏？
郑老头大略一翻开，就立即辨别出了真假，但是他却没有立即追问，而是猛盯着徐曦这个号称无拘上人最杰出的弟子的小年青看着，左看，右看，咂咂嘴，又眯眯眼，再忽然贴近详细端详了一下人家的脸蛋，最后才慢悠悠，温吞吞气死人不偿命地道“徐曦今年多大了？”
饶是徐曦心智坚定，胸怀坦荡，仍旧被某只老不修瞅得心中发毛，暗发冷汗。“曦，今年虚二十五岁。”
“嘿嘿，这不刚刚好，老郑有个外孙女，今年虚十岁，貌美如花，品性淑良~！徐曦呀，老夫中意你呀，你看看咱把小外孙女说给你如何？放心，郑家血脉，绝对不会辱没了你的。咋样？高兴不？”老郑最后的声音充满了狼外婆的野望和白毛乌鸡一般的骨黑，徐曦被他骇得脸青唇白，整个人直接蹦了起来，连说有事不待郑笠开后挽留就落荒而逃……
“切，说个小媳妇有啥大不了的？至于吗？逃得比兔子还快？不喜 欢＇炫。书。网＇小媳妇吗？莫不成是个断袖分桃的？嗯嗯，……就瞅徐曦那小白脸，还真说不准！”
扑哧，他身后传来一声笑，郑笠听着熟悉的笑声也不回头接着道“夫人也觉得老郑猜测的靠谱？”他家老夫人姚太君带着四个小丫头慢步走来，边走边同情地叹息“若是徐曦那小子再走的慢点，非给你这老头子气得吐血不可！”
“老实话，徐曦这小子这次来得太巧，其实自打上次北疆之战之后，他突然出现在丹阳城中，咱就觉得蹊跷了。无拘那老头这次忽然闭关，临闭关前居然还让徐曦与咱联络，明是联络，暗地里其实是帮助与支援，老夫统御一方多年怎可能连这点区别都看不明白？只是为什么呢？南大哥他的计划咱知道一些，大体上还能把握出个脉络，但是他们呢，夫人！你说徐曦后面是谁？”郑笠忽然郑色地转头询问起夫人来。
“那么南大哥有代表着谁？他究竟是站着哪边呢？是，南大哥认识很多，他也有很多有势力的门人弟子，但是要说南大哥他自己不代表一方势力谁又相信？夫君，他，可有告诉过你？”姚太君紧跟着反问，这事盘绕在她心头久已，其实来京之前她就想问，只是一直见找不到开口的机会，如今这个机会来了。
俩人相交几十年，郑笠自然知道他代表着谁，手里掌握着哪方势力，只是“雁歌（姚蕴的幼字，小名）以前都没有问，今日为何开口？”
“本来是不想开口的，但是东疆传来消息，你的南大哥已经收纳东疆梅氏孤女为养女，并为她做主推拒了东疆宗室广宪郡王次子的求婚！这个梅氏孤女你也应该很熟悉，她的母亲顾夫人就是如今顾氏家主的嫡亲妹子！太子嫡妃的嫡亲姑姑！
哎（姚蕴轻轻地叹息，心头涌起一股莫可奈何呀！），那位顾夫人就是南大哥这十几年来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吧？……
老头子，不是咱不信任他，可是俩相比较，谁亲谁疏，轮到选择的时候谁不自私？”郑笠的老脸顿时黑青的难看！“南大哥永远都是南大哥！……雁歌，咱有点累了，你去告诉刺鬼，晚上到书房来一趟！咱现在去书房待一阵，不要让其它人打扰！”
数月布局，居然一日间就乱了步调，单方面对他封闭了消息的西疆，惶惶失态的皇帝陛下，在东疆忽然间接介入宗室和顾氏争斗的南在臣，那位南在臣放在心上十余年的女人与太子储君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事情复杂了！！！~~~
第一部 稍嫌春华早 第221章 惊悸二
第221章 惊悸二
刺鬼者，上一代的赤鬼！不，或许这刺鬼之名，从来都没有易主过！赤鬼不过是他送给小徒弟调动自己嫡系部属的名号罢了！身为郑笠嫡长孙的师傅，郑家老五郑守信的大舅哥，却默默无闻地一直隐匿在黑暗之中，担当着郑氏暗卫八大首领之一的家伙，就连现任鬼面都没有见过真容的刺鬼大人如今正一脸无奈地站在郑老头的书案前，任由某个不良老头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来来回回不休不止的打量。
“老头子，还有完没完了？”忍无可忍，某只咬牙切齿地低声问道。
某只老头闻声摇头，连声呼道“没完，没完！……嗯……啊……哎……喝……呀……”诸如此类的语气助词不停地被老爷子从大嘴巴里漏出来，顺便再在扫视的眼光中多上几分玩味，几分好笑和几分幸灾乐祸！“咳咳，刺头，为啥捏？就因为你当初了吃了那颗青红色的小果子？这好歹也是四十好几的人，居然还保持着十六岁的容貌？瞅瞅这小脸蛋，真真比常年不出家门的小娘子还细白！居然连个胡子都不长，若不是你仨个儿子，二个孙子都成年了，另外还有八个未成年的孙儿、孙女，咱老头就真以为你公公了！”
这个臭老头！！！~~~
刷地重新带上人皮面具，某鬼再次回复丢人堆里绝对找不着的平凡年青人的脸孔，中等身材，除了举手投足间流出经过刻苦训练而打熬出的精武之气，浑身上下就找不出一点出众之处了。放暗卫小伙子们堆里，绝对挑不出半点异常来，难怪就连自己个的徒弟都没有发现一直跟着自己身边的担当者副官和保姆角色的年轻小头领，居然就是自己的师傅大人！！！？~~
看到某个刺头再次将自己隐匿起来，老郑也收起了一张玩笑脸，转而郑重道“那个家伙的丧事办的如何了？”老郑指的是上次追踪的时候死在绿火中的那位，那时某刺头也装作某个普通家伙站在小冉子身边！当时，那种情形下，他若不是抢先一步，那挡在郑少冉身前的就是刺鬼！郑家的长房嫡孙，除非死到最后一个人，否则绝对不容折损！
“他是护主而死，死得其所，家中的亲眷都以委托关系近的同袍赡养，大首领放心！”是的，暗卫的真正大首领至始至终都仅是一人，名为郑笠！
郑笠点头“嗯，有你在咱很放心，说起咱也是感念他兄弟的一片赤诚！刺鬼，当年为了老四的事，你们出去一千余兄弟，回来仅九人！不，你们不是九人，而是九条战魂！
在你们之前，郑氏没有真正的暗卫，在你们之后，世人皆知郑氏暗卫忠诚勇武，擅长群战！现在，就连皇帝小儿的姬氏暗卫都不敢单对单硬捍咱们！
……只是，那又如何？外头的小子们并不是郑氏暗卫的主力，他们只是选进暗卫历练的一群小家伙，郑氏的暗卫这些年来一直潜隐在暗处！”郑老头说道这里，气势忽然狂飙，整座房间都好似被他突然爆发的气势填满，那滚滚升腾环绕的气场瞬间引发了站立在他身前的刺鬼的气场，一个强大似无穷无极的大海，另一个似血腥弥漫的凶戾魔神……，一开始俩人的气势似乎势均力敌，渐渐地那无穷无尽的大海，更加浩淼，缓缓地侵蚀融合那尊血腥魔神的气场！刺鬼忽然抬头一声尖啸，那声音似能凝成实线穿透金石一般突地穿破屋顶而出！
随着那一声尖啸，刺鬼更是瞬间收敛起自己的气势，右脚单足横移半步，便硬生生地卸去了郑笠滚滚环绕在他身边的气场压力！！
郑笠眼露异芒，大嘴开心一笑，也同时收敛气势，哎，人老了，就是总爱干动胳膊动腿的事，哈，多做运动身体健康！
所以，郑笠一点都没有为了忽然爆发气势压迫刺鬼而感到不好意思，还美兹兹地道“刺头不错呀，最近进步不小！”
刺鬼脸部虽然僵硬地听着郑老头忽悠，心中却在不听地腹诽：混蛋老家伙，若是换个人，咱指定让他留下胳膊腿啥的，也就是你吧！
……
刺鬼在郑笠书房的时候，郑三正拉着郑少冉和郑少煛俩兄弟吃酒，这样爆发中的气势，很显然将另外一个深不可测的家伙暴露出来，郑少煛首先沉不住气道“是谁？那气场感觉不是鬼面大人！”这家伙很显然被鬼面教育过不止一次！很是熟悉对方的气场！
郑少冉也把脸朝向阿爷书房的方向，眼中有担忧，也有战意！
郑三知道的多些，大略揣测得出书房那家伙是谁！“老爷子身边总有些高手存在的，这也是为了他老人家的安全着想！你们都大了，都该知道有些事没有必要知道，就少打听！对了，最近很忙吗？怎么天天看不见鬼面那家伙？”
“自打小姑姑回来了，鬼面大人就经常出府在外办事！”郑少煛这孩子有啥说啥，却让一旁郑三听出了别样的味道。“原来如此？……”
……
自冼绯珠那里回到郑府，姚淑卿破天荒地这次没有立即要求回去，而是坐下来左说右说地赖着不肯走，婉菱和婉蓁姐妹间互看一眼，屏退了丫头们，各自都坐定了，才首先由婉菱开言道“淑卿姐姐莫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她这般直口地问了出来，姚淑卿先是表情一僵，然后又决然地开口道“你们到底存了什么心思？姚太君是咱的姑祖母，或许有照看帮衬之意！但是你们，为什么一点也避讳？慈善堂的事，或许可以说的闺阁小姐们的游戏，但是你们竟然带着咱就探望冼氏的贵女，还当着咱的面谈论那样的事？你们究竟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为什么要故意接近咱呢？青州姚氏在你们眼里有那么重要吗？”姚淑卿一脸倔强，心中暗暗发誓今儿一定知道个清楚明白，若是因为她的私心带累了整个家族，连累的爹娘亲，那她的罪过可大了。
“如你所见，在你眼前婉菱或是婉蓁都不是简单的闺阁小姐。也如你所想，青州姚氏并没有什么扎眼的地方！咱们姐妹看重的，不过姚淑卿，你这个人！
……怎么样？联盟吧！”婉菱笑得眉眼绚烂，一身和暖。
第一部 稍嫌春华早 第222章 偶遇
第222章 偶遇
姚淑卿的脸色一变，牵强一笑道“婉菱，你是知道的，世家女子生存不易，幼时被投毒、被计杀那是常事的。几岁大的时候，咱就曾亲眼见过堂姐被堂伯家的小妾害死~！那可真是历练人呀！
……内宅之争，说白了上不了正式的台面，但是其残酷和阴损想必你们也都清楚，这样环境下长大的咱们，谁都不要把谁当做傻子！
咱从来都没有因为你们俩个年纪小小就轻视了你们！”当然也说不上多重视！婉菱听道这里眼中刮过一抹奇异之色，嘴角微微一笑。
“况且，世家贵女，读书习字都在三四岁大，单论学问并不比外面那些学子秀才差到哪里去，再加上各大家族的精心培养，若说比外界优秀的男儿家差到哪里去，相信你们自己也不相信！……哼，大魏的贵女可并非是一群头发长见识短的家伙！”
“这种话以后少说，并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接受！”这里毕竟是封建社会，婉蓁难得开口，这场戏的主脚，原本就是姐姐和姚淑卿来着。
“虚伪！”姚淑卿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刀，明明都做了，而且比大多数男儿家都做的好，还在假惺惺否认个什么劲？“若是真甘心当个平凡普通的小贵女，何必折腾出这些事情来？那个慈善堂？你们手里那个消息渠道？还有那个冼绯珠，哪个是简单的？哪个又是寻常女儿家会弄的？”姚淑卿这话说的有点啧啧逼人，当然更有其心中慌乱的缘故，是的，忽然间这原本因着慈善堂而结识的，一直以来都以书信来往的重楼主人是谁？不仅重新让她产生疑窦，更让她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这种情况和心情可不大好，这说明，她自己对事态的掌握脱离了控制，弄不好被人卖掉了还在给人家数钱呢！
打眼瞅着对面姚淑卿情绪激动，婉菱和婉蓁姐妹俩反而更从容了，婉蓁不愿意再出言，干脆将话语权重新转交给了自家老姐。
姚淑卿是俩人既定的，将来归属于婉菱的闺蜜、盟友！能不能在今日说服她，就看今日婉菱的表现了。婉菱也没有让自家妹子兼师傅失望，别看年纪小小的，也不过刚刚十岁，但是那一身雍容华贵的气派和明丽大方的态度，即便是面对姚淑卿的啧啧逼人也半分没有弱了气势！
“淑卿姐姐言重了。其实大家都是一样的，不大愿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罢了。即便政治联姻，成亲对象选择有限，想必也没有一个人希望家族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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