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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泪-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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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脸上,两道剑眉不悦的紧拧着,一双如积墨般的黑眸散发着寒冷的气息,烈昭煜用了很大的定力才将自己的怒意克制住,语气冰冷如寒潭:“跟我走!”

*

直到入了行馆,烈昭煜的脚步才停下来,兰若抚着被他拉痛的手腕,撅着小嘴:“炎大哥,你一声不响就把我拉来了,我得回去!啊……”唇上一痛,她瞪着双眼说不出话来。

烈昭煜满意的离开她的唇,就见她唇上多了一个浅浅的牙印。

因为刚才的匆忙行走,她显得有些气息不稳,带着水珠的发丝有些凌乱,衣裳也贴在了身上,浑身散发着少女的体香,引得烈昭煜心中一阵激荡。

“兰儿,跟我走好不好?”

“去哪里?”

“去长安!”

“我爹和我娘一定不会同意,刚才表哥还说,他们想让我们明年春成亲!”

寒冰再度在他眼底积聚,一把将兰若拉在怀中,如觉醒的困兽般低吼:“你是我的人,谁敢娶你!”

怀中的小脸顿时通红:“我……我……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了?炎大哥,你乱说!”握着拳头无力的捶在宽厚的胸膛上,心底却是酥酥软软的。

温厚的大手握住了纤细的柔荑,缓缓的拉至心前:“兰儿,从我见你第一眼起,就注定你只能是我一人的!”

他的话语含着灼热的气息在她耳处吹拂,慢慢包覆着她的全身,让她不由得放松身子偎入他怀里。

他将纤手举至唇边吻着,另一只手伸至后面轻轻拨弄,那如瀑的长发便尽数垂落下来,散了一肩。

他看着眼前的美景,呼吸不觉重了起来,带着浓浓的情欲,还有她所熟悉的男子气息。

感觉到他的呼吸开始有些凌乱,她羞得垂下螓首。他松开她的手,托起她的下颌,一个轻吻便落在了柔唇之上。她轻轻嗯了一声,心中莫名泛起一阵颤栗,半睁的美眸中闪烁着几许羞涩,小声道:“炎大哥……”

听着她如莺般婉转的娇啼,他再也把持不住自己,将她腾空抱起疾步走向卧房……

风急雨疾,拍打着窗户,点点冰凉溅入,落在散了一地的衣裳之中……

“兰儿!兰儿!”

屋外,雨打梨花,三生石上的情起缘由,从这一刻起开始纠缠不休……

*

四水归堂,嘈杂的雨声却掩盖不住厅内的哀声叹气。

兰若的父亲刘权坐在太师椅上,脸色沉得就像此刻的天色。

刘夫人不安的来回走动,末了朝瘫坐在一旁的侄儿埋怨:“你怎么不上去把她拉回来呢?”

子恒又气又怨:“姑姑,您冲侄儿嚷什么呀?带走她的人是她认识的人,还喊人家大哥!”

刘夫人一顿,随即问春晴:“你成天跟着小姐,你来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春晴跪在地上,嗫嗫地说道:“是小姐在见莲湖边遇到的,极好的一个人。”

“好什么好?好人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诱拐良家女子?”

春晴脖子一缩,不敢再说话。

直至日已西沉,家中下人才欢喜地来报:“小姐回来了!”

兰若不是一人回来的,与她同行的还有烈昭煜。

刘权沉声问道:“兰儿,这人是怎么回事?”

兰若正欲开口,小手被烈昭煜按住,他将兰若拉到自己身边,诚恳地说道:“在下是来向二老提亲的,希望你们能同意我和兰儿成亲!”

刘夫人瞪着眼睛说不出来话,刘权已经拍响了桌子:“荒唐!我家女儿已有婚约在身,岂是你说来提亲就可以的?”

兰若涨红着脸说道:“爹,女儿不同意!女儿除了炎大哥,谁也不嫁!”

“你……”刘权指着女儿,半晌说不出来话。

刘夫人这时才缓过劲来:“兰儿,不许任性!”

“娘!女儿……女儿……”她咬着唇说不出来话,但已让场中的过来人明白了一切。

刘权气得浑身直打哆嗦,伸手拿起条案上的花瓶就砸了过去:“滚!滚!我没有你这个不肖女!”

烈昭煜长臂一伸,花瓶砸在了他身上。

“爹!”

刘夫人生气归生气,但又心疼女儿,便使劲朝烈昭煜使眼色。

烈昭煜微一颔首,柔声说道:“兰儿,我们先走吧!”

*

描上最后一抹烟红,烈昭煜放下画笔,出神的凝视那画中绝世容颜。

他突然想起一事,便喊了乔布进来。

“殿下,您有何吩咐?”

烈昭煜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封书信:“这是兰若的生辰八字,你让人送回宫里去。”

“这……”乔布惊疑不定。

“有什么不对吗?”

“殿下,恕奴婢多嘴,以刘姑娘的性子,会愿意做妾侍吗?”

“我什么时候说要让她做妾侍?”

“殿下的意思是……”

瞄到屋外一抹白影,他挥手示意他下去。

君厚卿仍是白衣秀丽,谦谦有礼。

烈昭煜从书案底下掏出一张纸:“这是从琼宇楼的账本里查到的,里面记到有一个叫做刘叔行的人,近十年来进出琼宇楼只签账却从未付过钱,数目且较大。你去调查一下这个人!”

……

“刘叔行是个读书人,祖上以经商为业,家境富足。不过——”

烈昭煜无声探询,君厚卿隐藏起自己内心莫名的兴奋,缓缓道出:“叔行是其字,他的名是刘权,一子一女,其女名兰若!”

刘权!刘兰若!

烈昭煜额上青筋突起,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凑巧之事?

君厚卿续道:“而且我们发现他家中藏有文氏牌位……他们本不姓刘,乃是姓文……殿下所认识的也不是刘兰若,而是文兰若!”

“你的动作倒是挺快!”

“殿下吩咐的事情,没人敢怠慢!”

“除了这些,还查到什么?”

“刘权不事生产,却在家里养了许多食客,也常与绿林人士来往。”

他闻言闭上了墨眸,文氏余孽,果然蠢蠢欲动!那么兰若——

眼睛突然睁开,他沉声吩咐:“兹事体大,不可轻易下结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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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江南番外二]

春意更浓,佳人独坐亭内无心观景。

“兰若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君公子,你是来见炎大哥的吗?”

君厚卿点头正欲离去,突然又想起什么,转身看到兰若手中的金银花,面露惊喜:“这花已经开了么?”

“是的!”兰若不明白他何事欣喜。

他状若不经意的喃喃自语:“我好像记得公子最喜欢在茶中加金银花!”

兰若眼中一亮。

书房内,烈昭煜与君厚卿正在密议文氏遗孤之事。

“这是从那人身上搜出的刘权写给乱党的亲笔信,信中他正以文氏后人自居。”

烈昭煜闭着眼沉思片刻,而后睁开:“刘权一介文人,也就只能动动笔杆子耍耍嘴皮子,倒是站在他后面的这些乱党值得一虑,切不可打草惊蛇!”

“殿下请放心!”

“还有……此事不要让兰若知道!”

“啪——”瓷片轻脆的响声像是利刃划破往日平和。

烈昭煜在看到门外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时,眼神变得冰冷。

而君厚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不易察觉的冷笑。

“兰儿……”

烈昭煜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而兰若心乱如麻,她蹲下身子装作毫不在意地去拣茶碗的碎片,君厚卿悄悄的退了出去,独留下金银花的香味在二人中间盘旋回荡。

烈昭煜又唤了一声:

“兰儿……”

兰若茫然抬头,纯净若水的黑眸里布满雾气:“你是谁?我认识的炎天怎么会是个殿下?还指控我父亲是乱党?!”

烈昭煜心头一震,试探地问道:“兰儿,你知道你不姓刘,而是姓文吗?”

瓷片划破了手指,鲜红夺目的血痕溢了出来。

“你就是为了这个而来?”

对上她无助的目光,烈昭煜心头一震,但还是坦荡回答:“不错!”

她眼中有些东西在慢慢的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拂去身上的茶水,她站起来转过身去。烈昭煜伸手拦住她的去路:“兰儿,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兰若反问,“当然是回家!”

“这里就是你家!”

“不是!这里的人我都不认识!”

“兰儿!”

“你还想拦着我吗?”

“兰儿,你不能回去!”

“你怕我把你们的计划泄露出去?”

“你不能回去,从现在开始,刘家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是我父母兄长,怎么会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目光顿时深邃起来,声音里透着些许疲惫:“乔布!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她跨出这个屋子一步!”

乔布探出头,胆战心惊的看了看,应了一声又缩回头去。

“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关上,烈昭煜站在廊下,夕阳将他健硕的身躯拉伸得更长。抬脚欲走,身后却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炎天,我恨死你了——”

脚步踉跄了一下,他没有回头。现在这个人,不是炎天,而是烈昭煜!

*

行馆之后,竹林深翠,鸟飞虫鸣,掩于瀑布流水声中。

飞流直下,撞击出巨大的浪花。浪花中间突然冒出一个人来,正是烈昭煜。他抹净脸上的水珠,眼光落在瀑布上面的巨石之上。

黑衣人坐在一堆衣服旁边,见他冒出来,倒没有一点意外。

“你怎么来了?”他走上岸随意挑起一件衣服裹在身上。

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一封密函。

烈昭煜一眼便看见密函之上熟悉的封印,他的脸色微变:“什么意思?”

黑衣人如矩双眼紧紧逼视着他:“殿下,您要做的事,很多人都在盯着!皇上派您来江南,自然也有他的用意。关于文氏之事,您瞒而不报,皇上已经很不高兴!”

烈昭煜表情木然,声音也如从寒潭底下冒出来一样:“我父皇给你下了什么样的密令?”

黑衣人察言观色,决定实话实说:“斩草除根!”

闻言,他顿时额头青筋爆起,目光简直能杀人:“刘家小姐是要与我成亲的,你不能动!”

“殿下,您何苦要与皇上作对?恕在下实话实说,一天未登上那个位子,您这个储君就一天悬着!”

他凌厉的扫了黑衣人一眼:“那又如何?”

黑衣人叹道:“殿下,您所面对的不单单是江山美人孰轻孰重的问题!刘氏亦即文氏,他们背后,有前朝余孽的拥护。外有匈奴强敌,内有乱党觊觎,这个时候,您不该惹火上身!”

他阴沉地凝视着那一身玄黑,冷哼一声:“这门亲事是我经过了深思熟虑后才决定的!”

“也不是不可以,皇上的意思是让您先娶正妃。”

“我不是已经让人把她的生辰八字送回宫去了吗?”他皱眉。

黑衣人摇头:“殿下,文氏是不能成为正妃的!”

烈昭煜盯了他半晌,怪异地笑出来:“本王若连自己的亲事都专不了主,这个储君不做也罢!你走,我不为难你,但我的人,不许你伤她分毫!”

黑衣人无奈退下,瀑布旁笑声顿止,他突然觉得四周空荡荡的,一闭上眼,脑子里什么都没有。

*

不久,建业城外一群匪寇打着文氏的旗帜起事,很快便聚起数万之众。乌合之众虽师出有名,但岂料朝廷似乎早已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诏令建业守军平寇,未及半月尽数清剿前朝余孽。

兵败如山倒,当刘权畏罪自尽的消息传到行馆时,书房的门被打开了。

烈昭煜飞快地朝四下巡视一圈,终于在窗幔后面寻到她的人影,多日未见,她又瘦了许多,脸色也异常的苍白。

他低低的唤着她的名字,大步过去将她带入怀中。

“你父亲……”他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虽然刘权是乱党,可终究是她的父亲。而她曾经那么信任他,他却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收起了手静观其变。

“我知道!”她出人意料的温婉,“父亲有野心,我从前已经隐隐察觉!不必向我解释什么,你有你的立场!我的存在已经让你为难了吧?”

她的体贴令他心惊,却未去多想,只是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将她搂得更紧,像是迫切地要去采撷短暂绽放光华的昙花。

她将自己冰凉的身子贴上了他的炙热……

深夜,她的指尖抚过他俊逸的脸庞,贪恋着熟悉的温度,泪水像是断线的珍珠颗颗落下。

而他不知梦到了什么皱起了眉头,她连忙缩回手指。在他恢复平静之后,悄然又坚定地退出他的怀抱。

他的手突然伸出来,无意识的抓住了她的衣裳。

她吃了一惊,才发现他仍在睡梦当中。于是轻轻将衣裳从他手中拽离,她抚上自己的腹部,又像是被毒虫咬到一般弹开了手,捂着脸喃喃低语:“对不起,我也有自己的立场!”

夜风吹动了未上栓的门,惊醒梦中人。

烈昭煜猛然坐起,大手摸到还留着余温的空白处,一拳捶向床板!

“你居然想从我身边逃走!”

*

瀑布轰鸣,雨丝飞溅,在清凉如水的月光下,呈现出雾一般的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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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一身白衣,站立在瀑布旁边的巨石之上,风带起了她的衣裳,摇摇欲坠。

身后的男人同样一身白衣,他张开双臂却不敢擅自向前一步:“兰儿,你过来,回到我身边来!”

她回首,脸上是绝望而又凄迷的笑容:“炎大哥,你为什么要追来?”

“无论你跑到哪里,我都会追着你!这辈子,你别想逃开!”

她仍是笑着说出似乎极为担忧的话:“听说溺死之人,模样难看至极。炎天,不要来找我了,永远记住我最美丽的样子!你说过,我跳的舞最好看是吗?”

“兰儿……”

“好好,我再跳一次给你看,记住了,不能忘……”她露出迷人一笑,万种风情不能诉!腰肢伸展,舞动宽袖,仿若赤天的仙女降临人间,挥洒出一片倾国倾城。烈昭煜无心观舞,只想着要偷偷靠近。然而仙女突然张开羽冀,纵身飞下阿鼻地狱……

“不!”随着一声巨吼,后面那道修长的身影亦随之跃下,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瀑布依然轰鸣,激起阵阵浪花。月神最是薄情,仍是无动于衷的洒下清光……

*

几年之后,宣室殿,新皇登基,大刀阔斧的改革,降赋税,免徭役,改铸钱,收盐铁。天朝几经风雨,在他的手中,渐渐复苏。

乔布经常伺候到深夜,望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他实在无法将其与几年前那个活死人联系在一起。

正开着小差,烈昭煜轻咳了几声,拧着剑眉揉捏自己的肩膀。

皇上的老毛病怕是又犯了!乔布心里寻思着,几年前,侍卫将他从水中救出的时候,就落下了这毛病!

“皇上,要不要去请卫少使过来?”卫氏会调香,凭着这一点深得皇上宠爱。再过些时日,若要怀上子嗣,青云指日可待。

皇上没出声,便是同意了!

少时,卫氏便来了。

衣香鬓影款款而至,卫氏的声音如春花娇弱:“妾身给皇上请安!”

皇上的脸上浮现的是如秋月般温润若水的笑容:“免礼!深夜将你召来,可会怪朕?”

“妾身欢喜还来不及,如何会怪皇上?”

她的浪漫欢笑令他眸中一暗,曾经也有个女子这般对他巧笑嫣然,娇柔如花。

察觉他忽如其来的黯然,她细腰一扭,便转到他身后,纤细的柔荑已然按在他颈项之上,凉凉的。

一阵兰花香传来,他不禁放松了身子,任由思绪飞转,眼前又浮现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

心神一荡,他猛地反手握住肩头上那只小手,只听卫氏惊呼一声:“皇上?!”

他不理不睬,一使劲将她带入怀中,如急风骤雨般侵袭着她的每一处裸露在外的肌肤。仍觉得不满足,修长的手指又拨弄着衣带,极为熟练的褪去了她的薄裳。厚实的臂膀上沁出一层浅浅的汗珠,顿时,幽兰的暗香充斥满室,让他的情动更加炙热。然而,无论多动情,他的眼睛却始终只盯着殿中的东轩香兰屏风,可他的视线却又是虚无飘渺的。

香味渐渐扩散,红潮褪去,他拨开额前一缕黑发,慵懒地靠在屏榻上闭目养神。

风轻轻的吹入,像是顽皮的孩子,忽东忽西,忽然就转入了那幅香兰屏风——

屏风之后的墙上,挂着一幅画!

朝阳下,梨花片片,佳人轻舒云手。回裾转袖间,倾城红颜笑。

*

青山绿水之外,俨然世外桃源。一处竹屋依山而建,半山腰的清泉顺着沟壑而下,缓缓从竹屋底下淌过。清溪旁两三块园地,几处竹笼。一条若隐若现的小径缓缓向山下延伸,消失在密实的竹林之中。

如此平静祥和,却被女子的娇斥声生生击碎。

“君厚卿!”

白衣秀士一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全身的血液都涌在了一处,木桶里的水也倾了出来。

但他很快稳住心神,显得无波无浪。倒是坐在门口缝衣裳的女子,抬头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小脸,茫然不知所措:“厚卿,她是谁呀?”

君厚卿安抚过她之后才问道:“公主,你怎么在这里?”

镜华怔怔地注视着眼前如画般人儿,心里头起了一阵寒意。不禁冷笑:“本宫的驸马在这里,你说本宫为何不能在这里?”

“公主,关于赐婚之事,在下已经拒绝了!”

镜华柳眉高挑,耸入云鬓:“违抗圣旨,就得拿命来换!”

君厚卿美目闪过一丝不屑,朗声说道:“公主执意如此,那就请动手吧!”

镜华又羞又恼:“好,你不是要和她做夫妻吗?那本宫就成全你们俩人!”

君厚卿大手一伸,将绝色女子护在身后,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公主,不关她的事,请高抬贵手!否则,在下可要不客气了!”

镜华转而看向竹林外的一条身影,故显难色:“不客气?你要怎样不客气?陪本宫来寻你的是你的叔父,若本宫出了意外,你的叔父逃得了吗?”

君厚卿脸色大变:“你究竟想怎样?”

“休了她,我就饶了所有人的命!”

*

皇宫内苑,午后的宁静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连乔布亦未能阻止住来人。

“皇兄!我不要嫁去匈奴,除了君厚卿,我谁也不嫁!”

烈昭煜暗暗皱眉:“堂堂长公主,说这些话,成何体统!”

镜华将头一扭:“都要嫁给蛮夷鄙人茹毛饮血了,我还管什么皇家体统?!”

“啪”的一声,奏章重重落下,他沉声道:“此事已成定局,多说无用!”

她闻言大怒,自幼被父皇母后宠坏了的她不及细想,拎起一个铜灯就往他站立之处砸去,他下意识的避开,铜灯便直直撞向香兰屏风。轰声之中,屏风倒地,藏于其后的仕女图落入镜华眼中。

“她——”镜华并未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大不敬,而是手指芳华,怔怔不能成语。

他未注意到她的异样,却震怒于被她撞倒在地的屏风,薄唇紧抿,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而她浑然未觉,纤手依然指着画,结结巴巴地说道:“皇兄……你……怎么……怎么会……有她的画像?”

他扫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奇色,却并未回话。

“难怪你不愿重用君厚卿,原来是为了他妻子的缘故!”

他霍然回头,沉着脸逼问:“他妻子?你说君厚卿娶妻子了?”

镜华点头:“他藏起来不让我找到,原来是成亲了!皇兄不知道吗?那为何您有她的画像?!”

他的心中顿时像是藏了千军万马,战鼓齐鸣。克制住自己的失态,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近到她跟前,在她耳边轻问:“人现在在哪?带她进宫,朕就答应你方才的请求!”

脚步声远去,烈昭煜的拳头紧紧握起又放下,猛地又抬脚,香兰屏风登时被跺得四分五裂。他狠狠地盯着墙上那个正含笑望他的女子,眼中泛起一片惊涛骇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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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君辰枫的番外]

(君辰枫:颜儿的二哥)

包裹里只有简单几件衣服,我跨出了自己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那个家。

说是家,因为那里还有颜儿。

只是,我却不能再继续生活在这里,再继续面对他们。

朱门深重,在此之前,我是候府的二公子,此后,我将什么也不是。

怀中的玉佩带着我的体温,已经不像先前那么冰冷,但已然寒透的心,如何还能捂热?

母亲将我关进柴房,我还道是因为我和知秋地位悬殊,所以我反抗,即使她是婢女又如何?

可命运就是如此,我的反抗毫无意义。

知秋,她居然也是我的妹妹?

她是我的妹妹,和颜儿一样!

那个女人,母亲身边的宫女,因为对颜儿苛刻,我从来不曾正眼瞧过她。

她居然是我们的母亲?

*

我像是无主的孤魂到处游荡,浑身的力气无处使,直到遇见了月娘。

她是极美的,宛如月宫仙子。我的目光一触到她便再也移不开,不是因为她的美,而是因为她眉眼之间与知秋的那七分相像。

身上的银两很快就化作了满坛满坛的酒,我在浓浓的桂花香里醉不开。

直到有一天,她朝我脚下扔过来一把斧头:“你总共欠了一百七十二两银子,我这的工钱是砍一根柴给一个铜钱,你就慢慢砍吧!”

她很古怪。

第一天,我上山一气砍了两大捆柴,大概有五六十根。她只抽出其中一根,笑颜如桂:“只有这根符合标准,去掉一个铜钱!”

我扫了她一眼,她笑得很得意,像是狐狸。

第二天,我照她所谓的标准又挑回来两捆,她仍然只抽出其中一根,巧笑嫣然:“我每天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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