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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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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个愣神,纸鸢的势头便有些失控了,直直的偏向一边去了。

焰行急得直跺脚,我忙定下心神,边控制线车边说:“是啊,焰行有什么想对你母妃说的话都告诉这纸鸢好了!”

他一听,忙拉着我的手,非要那纸鸢回来。只是风大,又岂是一时半会能收回来的?

正觉着吃力的时候,一只大手伸来,将我手中的线车夺去,不慌不忙的绕了起来。

我揉着发红的手,看着似从天而降的人嘴角边犹噙着一丝微笑,怔怔地问:“皇上怎么过来了?”

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吃力的样子,一边收着线一边仍是谈笑自如:“朕在清凉阁看见了,便猜到定是颜儿,所以就循着纸鸢过来!”

说话间,纸鸢已到了他手中,迎着风发出呼呼的声音,似是在抗议。

他向我一挑眉,进而走到焰行身旁说道:“焰行,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焰行接过纸鸢,看看他,又看看我,却说不出话来。

他摇头叹道:“你看,这孩子,只认你了!”

“宫邸学里规矩甚多,他也就只能在臣妾这儿撒撒娇了!”我扑哧一笑,是为了他语气中那淡淡的失落。

“颜儿,你一定是朕的解语花!”他丝毫不避忌焰行在一旁,拥抱住我,“司簿女官!哈哈哈,朕都没有想到,你居然想到了!”

我挣开他的怀抱,脸上已是涨得通红。焰行见我们如此,也大声嚷嚷着要抱在一起。皇上大手一扬便将我二人全部纳入怀中,他的笑声在青山绿水之间,传扬开去,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岁。他的怀抱也若苍穹下的帐篷,让我有了家的感觉。

清风自来,总有温情伴君绵……

[第一卷 铮铮繁华灰飞烟灭:第十三章 旧梦如刀催人老]

焰行的庆生辰宴摆在麟德殿的东亭,因他是进宫邸学的第一个生辰,故宫邸学的几位经师亦位列在席。

宴上,几位经师轮流说教,不过是些五经的内容,照例肯定是要花上不少时间的。我听着觉得有些乏味,便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出了席。

殿外,清华池波光鳞鳞,像是整齐的簪梳在心头轻轻理过。坐在池畔青石上,被眼前的光景迷醉,犹如一幅浓描淡写的山水画。

身后知秋“咦”了一声,就见一朵不知名的小花伴着清香而来,十分突然地出现在我眼前。

我愕然回首,便看到焰炽,刚还见他端正坐在席间,想必是同样遁遛出来的。他的眉梢挑起,一双凤目中带着温暖和善的笑意,手上执的正是那朵小花。

“淮王怎么也出来了?经师们说得很好,你应该多听听!”我摆出母后娘娘的架子与威仪,不过是略显单薄的身子在华服下强撑着。

“这是灯笼花,你看像不像?”他对我的话似充耳不闻,径直将自己手中的花递了过来。

灯笼花?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我接在手中细细端祥,它没有娇艳欲滴的华丽,薄薄的花瓣,由深红羽化为绛紫,几片拱成一簇,果然像极了灯笼,而花中嫩黄色的花蕊探出头来,极似灯笼的坠儿。

“我在西苑看到的,管园子的人说这花会说话!”

我讪讪地笑道:“哪有此事?淮王真是小儿心性!”

“不想知道它会说什么话?”他伸手将花夺了回去,放在耳边细细地听着。

“淮王应该与诸皇子一道听经师训导,而不是在这里与花对语!”我的语气中略显出一丝严厉,连自己都觉讶异。

他耸耸肩,似乎对我的反应不以为然:“儿臣谨遵母后娘娘教诲,这就回东亭听课!”前后差别之大,倒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还是记忆里一贯熟知的皇长子吗?

*

回到席上时,焰炽已坐在了皇长子的位上,双手规矩地垂放在案上,那朵灯笼花已不见踪影。焰行正当着大家背诵论语》:“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電孖書網WWW·UMDTXT·COM,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摇头晃脑,好不得意!几位经师脸上皆露出赞赏之色,皇上神情亦尽带满意,反观淑妃和惠妃,倒是难看了一些。

散了席,我将仍陶醉其中的焰行带回了椒房殿,对他说:“贤者读书,乃为修身养性,若是用以炫耀,岂不和戏台上的戏子一般无二?”

焰行有些似懂非懂,仰着脸瞪大了眼睛望我,一脸的无辜。

我突然就泄了气,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懂呢?

“你母后娘娘的意思是说,焰行的书读得很好!”皇上温柔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无一丝预兆。

焰行听了,得意的神色马上就飞扬起来,像是得了十二样的珍宝欢天喜地的跟着知秋下去了。

殿内的人亦退了个干干净净,像是收到了什么讯息。

正欲说话,他却将我搂住:“焰行有颜儿照顾,朕放心!”

“姐姐的孩子臣妾自然看重一些!只是,怕有负皇上所望!”我坦诚,对于焰行还是有私心的。

“你是朕的皇后,是朕唯一的妻,朕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像似在保证,他低头在我凝脂般的领间布下点点吻痕,强烈的男子气息带着淡淡的墨香,笼罩在我周围。

“谢皇上!”我沉醉在他迷人深吻之中不能自拔,“臣妾很喜欢孩子!”

“朕知道,你放心,朕一定会再给你一个孩子!”他声音低沉而极富魅力,让我似乎觉得那其实不是多遥远的事情。虽然将近两年未孕,虽然御医每次诊脉都是面带滞色,但因着他的话,我仍是充满信心。喉中不自觉逸出娇吟,纤纤玉臂攀上他结实的颈项。他挥手拨弄,鸾钗脱落,凤髻松散,如水的秀发与他狂放的黑发纠缠,分不清彼此。

“一个只属于颜儿和朕的孩子!”他低哑的嗓音滑过耳垂,瞬间引爆体内的所有热情。

暖房中一时的缱绻,似幻化作了一世的缠绵。若时间只在此刻停留,心间只存于美好,此生又有何求?

只是,时光一刻不停,总是匆匆地将这花朝月夕无情带走。

*

在晨曦中醒来,身边依旧空空如也。我挪了身子,眷恋着上面仍存留的余温,脑中幻想着他起身更衣的情景,又想着他会以什么样的神情离开这里?是否也如我一般有着深深的不舍?几载寒暑,我已渐渐习惯在他身旁,看他饮酒,看他谈笑,看他挥毫,又或者只是默然相偎。即使他不在椒房殿,即使每至正月末他单独出宫的那两天,我亦备觉心安,总能感受到他就在身旁。

我像是习惯了家人一样,习惯了与他的守候。在这幽静繁华的宫中,我波澜不惊的娇容下带着热切的盼望,盼望着与我相守的每一人。

嫔妃请过安各自回去之后,我便和往常一样在如意案上练字。淡淡的墨香让我想起皇上的气息,只是一个庄严,一个平和,总让人想起这其中不同之处。他身上有着清凉阁中的墨香,我身上是否也有椒房殿中的墨香呢?若是有,岂不相得益彰?

想到这里,不由得嘴角向上咧起,一滴墨落在了柔黄的布纸之上,溅出一片黑白分明。

我叹气,好好的毁了一张纸呢!

“皇后娘娘是舍不得纸么?”清丽的声音在案侧响起,我扭头一看,便撞见柔言似笑非笑的眸子,伸手过来便将那张纸揉在了手中,“这有什么的,难道比人更心疼?”

我皱了皱眉,正欲开口说话,她已恭身退了下去。十三岁的孩子,身高尚不及我肩膀,却已出落得阿娜多姿。只见她徐徐走至高垂的绣有百鸟朝凤的纱幔之处,蓦然回首,一双本该水灵的杏目含怨带煞,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手中的笔也掉落在案上。再看她,已宛若平常,只是,嘴角边噙了一丝笑。我想,那便是寒冷之源吧。

*

长乐宫里,我静听太后垂训,惠妃站在太后下首,

“哀家听说皇后新收了司簿女官,嗯,你做得不错!身为皇后,就该知道,皇上才是摆第一位的!哀家平素看淑妃也是懂事明理之人,怎的这回如此糊涂!”太后的声音慢条斯理,衬着她的风韵犹存,在这空旷的宫殿里发出淡淡的回响,悠然沉入心底,撞击出点点浪花。淑妃或许是尽心讨她喜欢的,但是,一涉及到利益,便是翻脸无情!

“臣妾不过是在尽自己的本份。”似乎淑妃的怨忿,惠妃的得意,都不过是中宫本份的附带。对我而言,椒房殿中,柔言冰冷的双眸,唇边若有似无的笑,却一直挂怀,想到这些,我的腹部便一阵抽搐。

太后脸上盈盈笑开了,先前隐含不见的皱纹略略抬头。她的眼睛,年轻的时候或许是美丽的,单眼皮,眼尾上翘勒出勾魂夺魄的线条。但美人迟暮,一双丹凤眼早已因后宫倾轧失却了神彩,剩下的只有高贵:“哀家就喜欢守本份的人,皇后可不要让哀家失望!”

“是!”我一直恭着身子回话,隐在袖子里的双手轻轻搭着,却用了我不少的力气,以致有些微微的颤抖。

惠妃眼尖,出声问道:“皇后娘娘可是身子不适?”

我侧脸看她,正欲宽慰一笑,腹部却再次传来那种熟悉的痛楚,几乎将我撕碎。

倒地的瞬间,脑子里全是皇上一个人。因为熟悉,所以被突如其来的恐惧重重击倒。

意识剥离的刹那,脸上有冰凉的泪滑过。

带着绝望的气息,再一次意识到,正有东西从我体内离开,那是——我的孩子!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为何又悄悄离去了……

*

椒房殿外,天空飘洒着细雨,淅淅沥沥,似是在诵唱着葬歌。秋雨的凉袭来,如贴上了青石板,直侵入五脏六腑。

我的脸更加白皙,似被抽离了最后一丝血液,连唇色也都黯然。往日无物隔纤尘如琥珀色琉璃的双眸一下子消失了所有的神采,心碎成泥,万念俱灰。

那日御医在太后面前说的话,只换来我颤抖的冷笑:“皇后娘娘由于气血虚弱等原因损及冲任,导致冲任不固,不能摄血养胎,是以小产。”

“等原因”?这话说得多轻巧!我平常连个伤风都难得,怎么会气血虚弱?

只觉胸中一窒,一口腥甜的血气涌上嗓子口,却在看到皇上冲进来的身影时被压了下去。

“颜儿!”他如一阵飓风,狂卷而来,带着不敢置信的心痛。知秋被他撞到了一旁也浑然未觉,“怎么会这样?”

“皇上,怎么办?我看不到他……”像是陷进藻泽地的孩子看到上方出现了藤草,我几欲起身,却让下身传来的痛楚再次撕碎。

他的狂燥在触到我眼中深深的茫然无助时,窒了片刻,而后将我揽入怀中,柔声说道:“没事,我在这里,你好好休息一下!”。说罢,又轻轻放我躺下,隐藏的怒火再次暴发。 

[第一卷 铮铮繁华灰飞烟灭:第十四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母后,皇后只来了片刻,怎么就发生了这种事情!”他直起身子,气如冰河,令在场的每一个人不寒而栗,那个御医更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身子不住的发抖。

“哀家不过是和她闲话家常,谁知竟出了这种事!”太后虽有些担心,但是当着众人的面被皇上质问,脸上亦显愠色。

惠妃也在一旁急急地解释:“是啊,皇上,太后正为前几日的事夸奖皇后。皇后身子不济,曹大人说是气血虚弱。之前不也是——”

“住口!”话音未落,皇上声若万钧雷霆:“皇后身子不济,这下,你们都称心了?”

惠妃脸色煞白,只是向来骄纵的她从来不肯低头。太后双眼怒睁,一向站立于后宫矗峰的她怎么能容许别人的置疑。她的眼睛,年轻的时候或许是美丽的,单眼皮,眼尾上翘,能勾魂夺魄。

我再次陷入意识的迷藻之中,自小二哥便夸我,胖冬瓜,胖冬瓜,风吹雨打都不怕!何以入了宫,我便成了身子不济之人了?

“颜儿!”最后,四周只余一片黑暗,耳边,仅传来皇上焦急的呼喊声,似风雨之中的惊雷!

*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醒来的时候,已躺在椒房殿中熟悉的龙凤花床上。我怔怔地看着皇上,泪水却从来都没有停止过。他紧紧抱起我,似乎是在害怕我会随着那个孩子一同离开。

“颜儿,听话,哭出声来!”是的,我会哭,脸上的泪止不住的流,为什么却都是无声无息?心中所有的声音聚集到唇边都被死死咬住下唇的一行贝齿所挡住,鲜红的血滴终于自唇边溢出,绽放出朵朵绝美的朱花。

“朕命你哭出声来!”他使劲地晃着我的胳膊,声嘶力竭的吼着,却无法让我发出一点声响。我的身子像秋风中的落叶,瑟瑟发抖。

直到他颓然坐在床边,眼中只看得见心痛,我才出了声。

“皇上,你说我是恶毒之人吗?”甫开口却是问了这样一句话。

“怎么会?颜儿是上天赐给朕的仙子,赤足而来,不沾一丝尘埃!”破碎的迷离爬上他一贯温柔的脸,被风沙吹过的脸现出坚定刚毅。这样的一个男人,如何能够让人不爱上?可是,一旦爱上,便是至死不休的痛。

宫中的人与事,是与非,他经历得比我更多,是否看得也就比我更透?

我轻轻摇头,却有泪水伴随着笑容:“贵嫔临产的时候,我本不应该那么说的,所以,那个孩子没了。现在,我又将柔言的念想生生掐断,却安然在长乐宫接受褒奖。我一定是太坏,所以——”

兀自说着,小手却被他硬生生抓过去紧紧握在了手中:“颜儿,若真是有报应,那也该是报应在朕身上!”我看到他的眼中的憔悴伤神不比我少一点,这个在椒房殿中曾傲然孤立的男子,此刻恐怕也是极力隐藏自己的脆弱吧?

再也抑制不住,像是稚儿,扑倒在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椒房殿上空,那痛断衷肠的哭声

“纵是千错万错,朕都会护你!”他的手抚上我的背,一下一下的拍着,带着沉重的气息。

此刻的我像一叶浮萍,经历的许多事情亦像浮萍一样随风飘去,却有许多东西深深扎根于逐渐沧桑的心灵深处。

*

身子大好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常常待在佛堂,日渐消瘦的脸庞任谁看到都心疼。

我匍伏在地上,虔诚的背诵经文,生怕有一丝亵渎:“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经读百遍,其义自现,纵然我是愚钝之人,也悟出了些义理。

只是菩萨能照见本空,可以善用行思等五蕴,不被所转,可是凡人肉胎呢?反被束缚,生了偏见。环境不如意时,我怎能够一切好坏皆随缘?我又如何能够乐亦不喜,苦亦不恼?

本以为在这后宫之中,保有中庸之道便是自保之策。谁知道,原来竟不过是策,而非上策!我以为不争宠,不骄纵,便能立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之地,谁知道,也是错了,大错而特错!在这里,只要存在,便是争了,不争也是争!

就这般好想坏想,直到皇上下了朝来佛堂寻我。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怎么又跑来了!”他伸手将我扶起,语气中有淡淡的气恼,还有无奈的心疼,左手环过,便带我出了佛堂。佛堂外,早已跪了一大堆的丫环侍卫,自小产以后,椒房殿内外除了知秋,差不多都换成了皇上亲点的人。

我有些错愕,抬头对上他的眼:“他们——”我记得只带了知秋一人过来,她一直在佛堂内陪我。

“谁叫你乱跑的?你若心疼他们,便乖乖听朕的话!”他脸上有要挟的神情,我知道那不是在开玩笑。

缩在他的怀里,没有再说话。上了复道,秋风已逝,取而代之的是冬日如刀的北风在他脸上重重刮过。我细细地瞅他,曾经柔和的五官而今轮廓分明而深邃,熟悉的温柔神色也渐渐消失。我所钟爱的男子,此时浑身上下散发着隐忍已久的凛冽寒气。或许,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

佛堂便不再常去,偶尔也不过是驻足片刻,心中却是一片空白。

“你好些了?”

我回头,便看见焰炽一袭暗红朝服,脸上,是不带一丝杂质的关切。

“淮王怎么到这边来了?”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刚下朝吧,不论是去清凉阁,还是去明殿,抑或是淑妃那,都不该经由这里。

“心里想事,不觉就走到这来了!”他呈现出无奈的苦笑。

我心下明了,如今皇上对他期望甚高,许多事情都交由他去处理,想来,必是政务繁多吧。

“淮王受皇上信任,委以重任,本宫甚感欣慰!”

“是啊,在这宫里,得知道谁是可以信任的,谁是信任自己的才行!”

我微微一怔,再去看他的脸,却已恢复一片平静,或许,刚才那番话不过是应景而生罢了。

但,细细想来,又暗藏了多少的玄机?他不知不觉走到这里来,是否是为了这句话?

焰炽,在后宫前朝的波涛汹涌之中,已然成为了淮王。而是否只有我一人,仍停留在当地,驻足不前?

就在我怔然之中,他轻轻抛下一句话,又疾步离去,只是,我仍处迷汤之中,竟未在意。

*

岁末,平息了三年之久的西北边境战事再次打响,究其原因,在我看来,似乎有些荒唐。

匈奴单于不知由何得知,当年天朝下嫁的常静公主竟然是由歌妓假扮,遣使来问,怒达天朝。而轩辕帝轻描淡写:“尔等不过茹毛饮血之辈,又尊萨满,天朝公主岂可屈嫁?歌妓,足矣!”

我听了,十分的震惊,难以置信他说出这等话来,不同微微叹道:“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

他亦是叹气,带着无奈,伸手将我冰凉的身子搂入怀中:“朕岂会不知?只是一日是敌,终久是敌,他们既然选择与朕为敌,接下来就由不得他们了!路由自己选,生命自己定,有几人能做到?”

我心下一惊,他们?究竟是谁?

未几,匈奴单于听了使者带回去的话,倍觉屈辱,当下命左贤王率兵二十万直抵天朝边境。

天子一道圣旨,命征西将军率西北全线合力抗敌。自大哥回京赴任之后,接掌西北边境军务的是太后侄儿、惠妃的二弟甘文勃。甘文勃原是四安将军之首安东将军,后升为征西将军驻守上郡。

*

皇上日渐忙碌,我唯有在午夜被恶梦惊醒时,才发现自己蜷身于他的怀中。满脸疲态的他卧在身旁,紧闭的双眼关上所有心事,将旁人拒在了千里之外。我一动,手便被他握住,寒星般的双眸微张,似梦呓又似在对我诉说:“颜儿,不要怕,朕在这里!”

极冷的夜里,暖炉的热度也驱不散心中的寒意,可是,我却已不觉得冷……

当千思百转望眼欲穿的时候,夜晚似乎姗姗来迟,椒房殿苦等也等不来良人的影子。我缩着身子窝在龙凤床中,却迟迟不愿睡去。直至知秋已剪了五次烛芯,我仍硬撑着早已发粘的眼睑。

“请皇后娘娘早些安置,不然,皇上又该怪罪下来了!”知秋的话语中含着隐忧。

“知秋,皇上平时都是什么时辰过来?”我有些纳闷,也有些明了他这些日子的困乏。

知秋略一回神,便说:“往日里这时候也该到过了,今夜许是有事吧!不如奴婢去温室殿看一下?”

我摇了摇手,取了一个瓶子递给她:“你随本宫一道过去吧!”

知秋有些惊讶,我浅浅地笑了,一扫往日的忧愁:“皇上日夜辛劳,本宫不该关心一下?”

瓶子里有夏天做葡萄酒,是他爱喝的,我特地少放了庶糖。而从前我爱喝的,是放了几倍庶糖的,当时他喝了直皱眉头:“甜的发苦!小孩子都爱吃甜食,果然不错!朕以为你长大了,谁知还是没长大!”

我端起白色琉璃杯一饮而尽,眼中已有了醉意:“我,没长大吗?明明长大了!我到老了都喜欢吃甜食!”

他夺去酒杯叹道:“再怎么喜欢也不能这个喝法!等你老了?那还要等多久啊?”

我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伸出纤纤素手在他脸上比划着:“这么老——”

他又气又笑:“朕很老吗?”说罢便拂去一切将我压在了身下……那天,我们是从君府回来的,脸上都盈着笑。

那个时候,我爱喝的是那甜得发苦的味,可现在,我更爱上了他所钟情的味道。

*

上了清凉阁的复道,隐隐听到左侧屋顶上有人声。我回身止住了知秋,悄悄的迎着冰冷的月光踮起脚尖探身望去,一看之下,不禁傻了——

*

阿暮:这几日我所在的城市一直在暴风雪之中,给出行带来不便,而且时常停电。我根本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好好的写文。最可恨的是写着写着,咔嚓一声,屏幕全黑,我只差没跪下来祷告了!

所以,各位望穿秋水的亲们,请原谅我,不要砸我,我会努力赶上!

[第一卷 铮铮繁华灰飞烟灭:第十五节 风云际会一悬间]

猎猎狂风呼啸而过,将大殿四周的铃铛吹得“叮叮铛铛”的响。屋顶仅有二人,一人迎风而立,正是皇上,而一人盘腿而坐,居然是大哥!

此时早已过了宫禁的时候,大哥怎么还在宫里?我心有生了疑问,故而探起身子暗暗偷听。又因我是迎风而立,他们的声音正好随风而至。

“这么说,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皇上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只是,略略多了一些兴奋,像是寻觅到了久违的猎物。

“是!”大哥的态度让我有些了然,果然是像极了父亲,连对帝王的尊崇都如出一辙。

“好!朕拭目以待!”一丝甜笑在我的唇边窒住,说这话的哪里是椒房殿中互诉衷曲的良人?分明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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