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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故国神游-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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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
苏夜笑道:“可惜我们都没有这个意思。”
她早就向毕玄发出邀请,却迟迟没有收到回信。依她之见,毕玄也许正在积极收集她的情报资料,免得千里迢迢赶来中原,一见挑战者是个无名小卒。然则,她这几年从未刻意掩饰行迹,毕玄要么准备突然在她面前出现,要么另有打算,暂且不理她的邀约。
甚至毕玄门下弟子,也没再折返中原,就像曲傲似的,在中原彻底绝迹了。
在座的成员人品均有保障,绝非口齿轻浮,乱传消息的蠢货。因此,他们都知道她连败宁道奇与宋缺,挑战剩下的傅采林与毕玄,似乎已是必定要做的事情。这些挑战看上去令人难以置信,按照普通人的观点,简直是自寻死路,可是在这几位颇有天赋的武学奇才眼中,堪称必经之路。
除此之外,仅沈落雁一人知道关于向雨田的问题。她听过这个名字,却认为此人早已作古,一听苏夜有可能遇上他,惊讶程度不下于见她夺走和氏璧。
跋锋寒蓦地又问了一句,“你现在诸事不理,只专注于应付中原域外的高人?你这样做,倒是替寇仲省下不少力气。我听说佛门四大圣僧曾想出山,拦截他和子陵,只因不想与你冲突,才继续闭关清修。”
苏夜叹道:“是为了他,也是为我自己。我希望到他与李世民分出胜负前,不要横生波折了。”
徐子陵皱眉道:“所以你正在等傅采林、毕玄两人进入中原?”
他倾慕石青璇,所以格外关注石之轩。邪王匿迹隐踪,屡次在江湖人眼皮底下消失,使人忘却他的存在,可徐子陵绝对不会忘,侯希白也不会忘。
苏夜看的出,他其实想问石之轩,先把另外两人推出来,听她的回答,再考虑下个问题怎样问。她极为缓慢地摇头,答道:“错了,我在等另外一件事,已经等了很久……说来真巧,就在你问我的时候,我等的人来了。”
进入深秋时节后,气候愈来愈冷,北方秋风料峭,乃是南方难以比拟的。气候如此,龙头府里的花木也悉数凋零,大多只剩光秃秃的枝干。花园中尚有少许常青灌木,叶片均呈现浓绿颜色,努力保持春夏留下的一点绿意。
婠婠静立在园子里,活像洛阳牡丹成了精,每到一处,就让人觉得那一处鲜花盛放,没有半点秋季寒意。
她刚进园子,苏夜便有所感应,差不多接近内厅,另外几人才发觉来人身份值得警惕。一段时间不见,她的天魔功仿佛又有进益,仍是一副走起路来足不点地的模样,令人艳羡。
她明知苏夜发现了她,却还堂堂正正地飘至窗外,举起纤手,敲了敲窗框道:“人家来啦!”
苏夜与她隔窗相望,忍不住叹气道:“你们阴癸派的人,都不知道大门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婠婠双眸转动,深深望了徐子陵一眼,以幽怨的口气道:“这里人太多了,人家到对面那间屋子等你。除非你想把他们一并带上,那么在这地方说也无所谓。”
阴癸派敌人遍布天下,在这座内厅里,连侯希白都算不得他们的朋友。他们千想万想,想不到苏夜正在等候婠婠,一个个面露诧异之色,不知道她们两人有何话好说。
徐子陵心头微动,立即目视沈落雁。沈落雁仍是唯一一个明了内情的人,向他摆手示意,要他置身事外。她这样做的时候,苏夜已站起身,越窗而出,平静地道:“走吧。”
婠婠莞尔一笑,向徐子陵道:“晚些时候,奴家再来找你。”
第二百二十八章
婠婠所说的那排房屋,其实是与王世充书房相连; 用于存放书画古玩的库房。苏夜住进来后; 并未大动土木; 大部分地方原先是什么样子,现在依旧保持原样。
婠婠虑及保密问题; 不愿阴癸派与外人联手,共同对付石之轩的秘密预先泄露,才非要找个僻静之处。两人刚到无人之地; 苏夜就叹了口气; 笑道:“来的人果然是你。”
婠婠娇笑道:“这种事情; 除了我还有谁?我正好有事要到洛阳一带,索性过来走一趟。”
苏夜道:“哦?什么事?”
婠婠道:“圣门内部琐事; 你不要管。师尊想见你。”
苏夜笑道:“有人拦住她; 不让她进龙头府吗?”
不知有意无意; 婠婠进入这间房屋后; 绕开数个架子,也站到窗口附近。她伸手推开窗; 凝视着窗外的荒凉景色; 头也不回地道:“你明白奴家什么意思; 石之轩若在洛阳; 师尊一定会来。但他不在; 他人还在长安。”
苏夜推测过石之轩的去向,认为他很可能离开长安城,前往中原其他地域; 抑或域外异族的地盘。这个推测说不上符合逻辑,仅是她个人的一种感觉。她听婠婠这么说,不由笑道:“我以为他在塞外。”
婠婠顿了一顿,语气中带上了几分意外,答道:“他的确去过塞外,最近又回到长安。寇仲那小子与宋阀联姻,而宋缺视圣门为死对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听从他的吩咐。如今寇仲声势一日比一日大,唯有李阀还有资格作他对手,他怎可能放弃长安,另立门户?”
苏夜奇道:“我都不知道邪王有门户,曹应龙、安隆,甚至杨虚彦,都对他心存异志。难不成,魔门还有人仰慕他的威名,死心塌地为他效力?”
秋风从大开的窗中吹了进来,吹的婠婠满头秀发飞舞不停。她幽幽一叹,忽地转过身来,直视着苏夜道:“边不负是否你杀的?”
苏夜微微一笑,摇头道:“不是我,是子陵。边不负还用不着我出手,而子陵需要对手。我让他们两人有一对一公平比拼的机会,子陵以真言手印杀了他,就是这么简单。婠小姐你总不会顾念师门情谊,要为他报仇吧?”
她插手过后,双龙失去不少与高手接触的机会。他们两个习惯以战养战,所以苏夜有时刻意安排对手,让两人见识不同武技,其中包括大明尊教,也包括魔门。
边不负好色如命,不顾阴癸派未来,奸污祝玉妍之女东溟夫人,使女儿单婉晶对其恨之入骨。东溟夫人远走琉球后,他又看中了婠婠,同样不理会婠婠有可能练成天魔功,多次试图染指她,不惜为此支持白清儿,给婠婠施加压力。单婉晶早就想找人杀死边不负,苏夜要徐子陵处理此事,仅是想让他卖东溟公主一个人情。
至于婠婠,就算对边不负并无杀意,也绝不会为他报仇。她之所以说那句话,只是明知故问。
婠婠出乎意料地苦笑一下,淡然道:“师尊一见边师叔的尸身,就知道不是你下手,但定然与你有关。算了,反正她也不会计较这件事。”
苏夜问道:“石之轩去塞外究竟做了什么?”
婠婠声音转冷,缓缓道:“他之所以出关,无非忌惮你把他当作下一个对手,暂时隐藏起来。我们在域外并无眼线,一切均要亲力亲为。”
由于剧情差异越来越大,许多苏夜预知的情报与现实并不相同。双龙塞外之行、与跋锋寒在塞外的经历,与她的记忆差异颇大。所幸他们依然拥有主角特有的好运气,每一次历险结束,实力都有进益。石之轩本应与他们相遇,此时却毫无这种迹象。徐子陵根本不知邪王行踪,也没遇上追踪而至的祝玉妍。
正因如此,他们难以掌握石之轩的举动,只能从蛛丝马迹中,推断他可能去往何方。
婠婠说“并无眼线”,乃是变相承认他们得到的消息不够。她说到这里时,重新望向窗外,淡然道:“师尊认为,或者他与突厥人达成了某种协议,或者他以自身为筹码,与李阀结盟。不管哪一种可能,都具有让他重回长安的契机。”
在石之轩眼中,也许从来没有敌人与朋友的差异,只要能令他实现野心,什么事都可以做。更何况,李阀本身绝非水泼不进。如果按原定轨迹发展,李建成将勾结突厥,李元吉也与魔门中人暗通款曲。在玄武门之变发生时,石之轩正是暗中支持李建成的力量。
换言之,无论石之轩以谁为盟友,苏夜都不会奇怪。她真正好奇的地方在于,祝玉妍为何选择在此时对付石之轩。
婠婠对此不置可否,只说不如等她见到祝玉妍,亲口问清楚。然而,长安其实是个龙潭虎穴般的去处。长安城里,尽是她的敌人,几乎没有朋友可以派上用场。若非祝玉妍绝不肯与石之轩合作,她当真会怀疑他们两人坑瀣一气,用邪王为饵,引她上钩。
这架天平两端,一端是击败石之轩与观看《天魔诀》的奖励,一端是可能遇上的种种风险。天平在她心里稍微晃了晃,就往前面那一端沉了下去。
石之轩仗着幻魔身法,认为当世没有能够拦住自己的人。她对她的轻功,亦有相同信心。即使穷尽整座长安城之力,也未必能够将她困死在城中,遑论石之轩并无这等实力。
婠婠来去匆匆,当日即动身返回长安。苏夜并未与她同行,而是在当天晚上,叫来徐子陵与沈落雁,将这件事明明白白告诉他们。
徐子陵见婠婠行踪诡异,联想阴癸派与苏夜的合作,不难想到石之轩那里。他遇上石青璇后,由于石青璇的另眼相看,石之轩屡次在他面前出现,态度暧昧难明。但是,石青璇又因母亲之死,深恨父亲,并没有太多父女之情。徐子陵只能将他当成隐藏大敌,时时戒备。
他希望到长安一行,作为苏夜的助力。苏夜却考虑到父女关系,毫不犹豫否决了他的想法。他们商量到最后,依然未能商量出一个可靠计划。苏夜想做任何事情,都得先见到祝玉妍。
婠婠转述祝玉妍的猜测,固然很有道理,却未触及她更深一重隐忧。她始终怀疑,石之轩其实已经练成不死印法,自以为无敌于天下,才再度返回长安。他昔日心心念念邪帝舍利,为的不就是这样一天吗?
仅仅过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她已决定前往长安。即便事情向最坏的方向发展,她仍有超过五成的把握。每到这时,她总会想起苏梦枕的判断——“有六成可能成功,就可以做了。”
长安亦是满城秋风萧萧。阴癸派早已作出安排,等她前往婠婠所说的地点,说出联络口令,立即有人将她带到另外一个城区。祝玉妍安排下的大宅院,就在那个城区。
这一次,阴后脸上并未覆盖重纱,衣着却与过去一样。她命门下弟子离开,独自留在屋中,像上次那样,与苏夜面对面地交谈,只是不见婠婠踪影。
苏夜与别人两次决战,均发生在人迹罕至的净念禅院中,所以江湖上尚无流言。祝玉妍并不知道,她已有能力击败宋缺和宁道奇,否则可能产生其他想法。即使如此,她也十分重视苏夜,态度相当温和,亦未追究边不负之死的责任。
她待苏夜落座,才正式看了她一眼,平静地道:“此行目的,小姐已听婠儿说过了吧?”
苏夜微笑道:“但她并没告诉我,宗主为何现在动手。”
她和祝玉妍的再度相见,一如她想象中那样,安静的令人心悸。祝玉妍不愿他人听到谈话,于是这座宅院之中,确实空无一人,仿佛从未有人居住。她只能听到外面的风声,以及从远方传来的行人、车马声音,犹如到了某个与世无争的地方。
环境愈安静,祝玉妍遗世独立的气质就愈出众。她面容静若不波古井,只有双眼格外明亮,答道:“因为我怀疑,他已经真正练成了他创出的那门奇功。而且我很难追踪到他,不死印法在隐藏行迹方面,也是格外出众。如果我不抓住这个机会,也许永远难以如愿。”
苏夜沉默半晌,柔声道:“什么样的机会?”
祝玉妍露出一丝笑意,淡然道:“他最想杀的人应该是你,不是徐子陵,不是石青璇,就是你。只要你活着,就会成为他无法控制的变数。”
苏夜奇道:“居然不是宋缺?”
祝玉妍谈论杀人时,语气仍然文雅平和,令人忘记她的说话内容。她居然认真想了想,才答道:“据我所知,宋缺向来看不起石之轩,认为圣门武学多得幻术之助。石之轩则正好相反,一直将宋缺视为劲敌之一。在他想杀的人中,或者宋缺可以排的进前五吧。”
她回答期间,苏夜也把自己和宋缺反复比较,然后才道:“承蒙邪王看的起。不过,这好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还真不会为此而吃惊。”
祝玉妍不想接这句话,只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苏夜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她相信,不但石之轩想杀她,李阀所有成员,还有魔门绝大多数门人,都恨不得除她而后快,彻底搬走这块难惹的绊脚石。但很少有人像祝玉妍这样坦白,直接向她表示,她想以她为诱饵。
她也很平静地回答道:“我挑战魔门八大高手,至今只剩宗主你和邪王。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去找他。长安是他多年隐居的地方,我在长安却毫无根基。倘若我孤身上门,正大光明挑战,他仍避而不见,放过杀死我的良机,那么……他不如坦承他怕死了我,听见我的名字,就退避三舍好了。”
祝玉妍柔声道:“杀你与杀他一样困难,他很明白这一点。以我对他的了解,若你送去战书,也许他真会接下,让你去见他,然后见机行事。”
苏夜道:“如果我胜了,他施展幻魔身法溜之大吉,或是召唤伏兵帮忙。如果我输了,就要考验我逃命的能力,和他追踪的能力。但我想不出,他还能找到什么帮手。赵德言吗?还是毕玄?”
祝玉妍轻摇螓首,仪态万千地道:“赵德言已离开长安,毕玄自视甚高,在突厥地位至高无上,不会和人联手对敌。”
苏夜微笑道:“那就算了,我可以亲眼看看他找了什么人。”
她一边说,一边不由自主地想起无漏寺,以及长安地底的杨公宝库。祝玉妍不明就里,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同时道:“其实玉妍也很难预测他的想法,石之轩是个不可捉摸的人。倘若他真的死了,多半是死于太过自信。噢,我想请师妃暄帮忙,小姐意下如何?”
第二百二十九章
苏夜只一愣,立即反应过来; 从容答道:“我不认为有此必要。”
祝玉妍忽然提及师妃暄; 心思昭然若揭。她想重演应有的场景; 即她本人、苏夜、师妃暄与石之轩四人同归于尽,只因现在多出一个苏夜; 才于不知不觉中放过了徐子陵。
玉石俱焚之招,乃是阴后全身功力提升到一点时爆发出的绝招,将人死死缠在天魔场中; 和她共赴黄泉。这才叫真正的有去无回; 不论结果如何; 她本人都会走到生命终点。
因此,她自然想尽可能地借此机会; 除去阴癸派的死对头; 可惜因为太过贪心; 爆出的巨力分散于三人身上; 倒让石之轩逃过一劫。
苏夜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结果,也比任何人都不担心。祝玉妍居心难测; 想拉她一起死; 不见得可以拉成功。玉石俱焚爆开的一刻; 徐子陵临时发觉; 都可以及时护住师妃暄; 双双得以活命,何况是她本人出手。
假使祝玉妍这一次依然失败,那也没什么; 最多她放弃收集《天魔诀》,并不会造成致命影响。
祝玉妍似乎心有所觉,凝视她半晌,忽地笑了笑,柔声道:“好吧,她也未必愿意这样做,那么只有我和小姐两人。”
苏夜缓缓道:“我送信给邪王,等他的消息。如果他肯回应我,我会照他的指示去做。宗主不必担心,我的确需要公平地击败石之轩,不论你参与与否。你大可以等我们两人分出胜负,再行现身。没有回音的话,宗主随便行动就是了,我总不可能将时间耗在他一人身上,还不如等他有心情杀我时再说。”
祝玉妍轻柔地问道:“你口口声声说送信,可知要送到哪里?”
苏夜微笑道:“我不知道,但我有几个想法,希望宗主听过之后,不要觉得奇怪。”
几天之后,长安城降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雪花十分细小,如同被揪成一小团一小团的羽毛,在无风天气中,自天空飘洒而下,未及堆成积雪,便因地面上的热气而融化了。由于没有风,这天并不冷,远远称不上严寒,但细雪降落,已然昭示着冬季即将来临。
她给石之轩送信时,连续尝试了几个不同途径,居然真的得到回应。五名骑士纵马来到她暂居的地方,敲开大门。为首的骑士递给她一封信,一言不发地策马离去,并未表明身份。从他们的衣着打扮,还有五官长相上看,这些人均是中原汉人。
信中仅有一张纸,乃石之轩手书,约她明天太阳落山后,在无漏寺见面。
无漏寺规模并不宏伟,香火却很旺盛。寺中大殿、讲经堂、厢房后院一应俱全,小而精致。主持方丈的法号为大德,也人如其名,是一位出名的高僧大德。石之轩以这个身份为掩饰,长期在长安城中活动,骗过阴癸派耳目。至今无人知道,大德圣僧与魔门邪王竟是同一个人。
石之轩敢选择无漏寺,定会事先安排妥当。但他会怎样安排,是苏夜想象不出的。也许这就是他把时间定在入夜后的原因,毕竟白日游人众多,贸然闭寺,容易引起无端传闻。
她将这张手书转呈祝玉妍,想得到她的意见。祝玉妍神色平淡如昔,好像石之轩是个与她无关的陌生人。她们均很清楚,石之轩定会提防她突然现身,用玉石俱焚缠住他。只要有人在场阻拦阴后,这个计划就有极大的变数。
然而,这是石之轩杀死苏夜的机会,也是她们的唯一机会。石之轩若不作充足准备,绝不会公开现身。无论哪一方,都把希望寄托于运气,再加上对自身武学修为的信心。
祝玉妍本人的眼光也无与伦比,如果她见势不妙,随时可以临时变卦,等候下一次良机。
无漏寺既与杨公宝库关联密切,自然离跃马桥不远,就在永安渠码头区附近。杨公宝库设有通风系统,连接着无漏寺,两者其实是一个整体,但是从外表看,绝对看不出这座寺院有何疑点。
寺中建筑风格特殊,出自鲁妙子之手。但世上很少有人熟悉鲁妙子的手笔,也无从起疑。苏夜有理由相信,宝库机关引起地面震颤后,石之轩会找机会挖地三尺,甚至窃取他人成果,却不太可能找到有价值的东西。
她前往无漏寺之前,毫无疑问地挑战祝玉妍,并胜过了她。祝玉妍本已下定决心,不再关注她持续招惹魔门的问题,却还是没忍住,带着满脸狐疑神色,问她是否在进行某种神秘仪式。
但世上没有任何仪式,要以击败他人为先决条件。祝玉妍疑问再深,也无法得到答案。
苏夜站到寺院大门外时,已把祝玉妍忘到脑后。夜色笼住了整座长安城,无漏寺门紧紧关闭,寺内不见灯火,也没有僧人常见的梵呗诵经声,静的难以言喻。
她知道,石之轩没有毁约不至,没有在寺中安排一万个陷阱,让她一进门就被扎成刺猬。她只是很好奇,他究竟把寺里的和尚转移到了哪里。
另外环境如此安静,也让她产生了恶作剧心理。她现在扭头就走,把邪王晾在寺里的话,也许人家永远不会再回应她。
寺门仅是关上,没有锁住。她稍微用力一推,两扇门应手而开,发出轻微响声,打破了无漏寺的寂静。寺院内部如她所见,到处黑灯瞎火,就像无人居住。从后院传来湍湍流水声,代表那里有溪流与水路相通。由于无漏寺在跃马桥岸边,这种设置也不足为奇。
她缓步绕过大殿,沿曲径走进后院。寺中和尚,包括方丈,俱在这个院落中起居。但这个晚上,每个厢房都空无一人。
星光月映中,她遥遥望见,石之轩正站在跨溪小桥上。小桥下方,就是蜿蜒流淌的清澈溪流,一路流出无漏寺外。
无漏寺规模既然很有限,桥梁与溪流也不会例外。这座小桥只够香客倚在栏杆上,观望园中的风景,与跃马桥不可同日而语。
石之轩仍然作文士打扮,好像一旦选定自己的风格,就不会再作更改。可能环境使然,他身上的孤寂意味比过往更重,居然有着孤零零的感觉。准确地说,他现在的确孤单一人,再过一阵子,可就不一定了。
苏夜环视这座小巧园林,看了一整圈后,像没事人似的,走上小桥的另外一端,直到石之轩身边才停住,和他一起站在那儿,凝视波光粼粼的溪水。
石之轩心境有破绽之时,无法练成不死法印,还引发性情在两种极端间转换,不得不寻求邪帝舍利的帮助。如果他终于抛弃一切,包括对碧秀心、石青璇母女的感情,那么有没有舍利,已经不重要了。到了那一天,他会成为完全冷酷无情的邪王,不再具备人的感情。
苏夜仅和他打过几次照面,每次来去匆匆,没有机会与他接触。她觉得今天晚上,石之轩神情十分冷酷,目光亦流露出浓厚的阴冷感,让她难以忽略。但是,他也可能故意装出这副模样,迷惑对手,不到图穷匕见,旁人很难判断自己面对着哪个石之轩。
两人并肩而立,无语良久,久到苏夜怀疑,他是不是打算静站这么一夜,试验外面有没有尚未冻死的蚊子。也不知过去多久,她决定做率先打破沉默的人,忽地小声问道:“你预先埋伏的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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