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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故国神游-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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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说确有此事。
赵佶听了,半信半疑,既不相信那神妃仙子般的女子出手杀人,又觉得龙八不敢骗自己。他百思不得其解,咨询身边近臣,结果米苍穹、方应看和一爷异口同声,均说不是苏夜的错,全是因为丞相府中护卫仗势欺人,被她教训了一顿。他们怒下杀手,她尽力反抗,期间死伤难以避免,绝非她好战嗜杀。
这正好变为赵佶最爱的戏码——以明君姿态明察独断,斥责哄骗天子的人,爱惜对他忠诚的人。他呵呵笑了几声,决定亲自问她,给他们一个交待,让那些人知道他绝不好骗。
出言询问前,他内心早有定论,或者说,潜意识里早有偏见。苏夜容貌美不胜收,如同暖阁里的水仙、御花园中的白梅成了仙,说话异常温柔,一举一动都超凡脱俗,怎么可能随便杀人?多半是那红脸大汉龙八见他宠爱别人,心生不忿,故意寻事挑衅。
他想的太简单,同时想的太多。他认为,她杀没杀人均不重要,重要的是趁此机会,向她恩威并施,“敲打”她,要她更加懂事,不要模仿傅宗书的手下,动不动在外面找事。
他半闭着眼睛,只觉全身轻松,仿佛身体里所有积郁、凝滞的地方,正在被慢慢打通,重新尝到身轻如燕的滋味。这种感觉实在太过舒服,致使他享受了足足两刻钟,才想起有正事要做,连忙轻咳一声,淡淡道:“苏卿家,你是不是杀过人?”
他自以为出人意料,哪知道苏夜已经等的不能再等。
她总算等到他的问话,心想这皇帝也不是太傻,故意愣了一下,幽幽答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不愿伤任何人的性命,可是……我怎能掌控他人的举动?”
她杀过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她刻意控制,从来不肯滥杀,所杀之人都有可杀之处。按理说,她应该把他们交给官府,依法处理,问题在于一旦报官,往往就像鲁书一那样,被人轻而易举带走,没过几天,又活蹦乱跳地出现。
依她的脾气,她真想矢口否认,坚决不承认自己有杀人行径。蔡京、童贯等人,都可以成为一代名臣,大宋的中流砥柱,她为何不能做个手上不沾血的仙子?
她之所以痛快认了,是因为这样最方便,亦最可信。赵佶见她坦然承认,多半不致跳起来大骂你这可杀的重犯,而是十分满意,认为她对他无所掩饰。
但他没有命令她去杀蔡京,她多少有些失望,说话时,口气愈发幽然无奈。
她稍微一用力,就能挤爆赵佶的头。他在她手里,绝不存在任何逃生的可能。然而,他始终感觉一切尽在掌握,露出自信的微笑,明怒实嗔地道:“朕以为卿家与众不同,结果还是和那些山野草民一样,视人命如无物。”
苏夜笑道:“我只是一介民女,自然是山野草民。人家要杀我,难道我站着给人杀?老庄书中,可没讲到这么一条。”
赵佶板起脸,正色道:“你可知道你身家性命,全在朕一念之间?我开口叫人进来,将你送到开封府那里,羁押下狱,你怕是不怕?”
如果苏夜定力差一点,恐怕得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忍住不压碎他的脑袋。可她什么都见过,什么都经历过,所以微微一笑,笑道:“不怕。”
赵佶道:“哦?为什么?”
苏夜轻声道:“因为我相信官家英明睿智,慈和宽厚,不至于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把我送给官府处置。”
赵佶听到自己想听的话,顿时笑了起来,笑完又叹,叹息道:“你们这些人哪,总觉得朕长于深宫之中,平时养尊处优,不近人情,但朕有什么不知道的?你们不顾王法,互相斗殴厮杀,也就算了,只要对我忠心,我不管你们的胡闹。”
第三百零五章
赵佶的意思已很明确,最紧要的是忠于他。不需要忠于朝廷; 不需要做什么好事; 只需在日常表露忠心; 便可获得他的倚重。
这原是皇帝们的通病,大位坐久了; 认知会出现偏差,当真以为自己上承天命,下抚黎民; 是天生的九五至尊。他们开始把疆土当成私产; 觉得胡作非为也无需付出代价。然后代价找上门; 把他们惊的六神无主。
忽然之间,苏夜想起了久违的前世生活。倘若赵佶的言行被放上视频网站; 那么在这个时候; 估计整个画面都被铺天盖地的弹幕遮住了。历史上的赵佶或者不这么天真; 可她没活在真正的历史里; 而是现在这个充满了高深武功和神奇人物的北宋。
她从未如此深刻地体会到诸葛神侯的心情。神侯不担心皇帝的人身安全,亦不觉得蔡京等人有谋逆之心; 因为像这样一个皇帝; 确实很难找到。与其行废立之事; 不如好好供着他; 骗他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
她思绪飘的很远; 忍不住在心中勾画未来,同时忍不住微微冷笑。
在大难临头之际,赵佶将皇位传给太子; 躲进深宫作太上皇。那位太子,正是将来与他一起被掳走的宋钦宗。钦宗登基后,颁布了一些意图力挽狂澜的命令,例如贬斥六贼,平息民愤,致使蔡京死在贬官的路上。可惜为时已晚,仅仅一年时间,他无力挽回江山倾覆的命运。
倘若她没出现,任凭命运自由发展,二帝北狩的事件是否仍会发生?想过之后,她凭直觉认为,尽管中原能人辈出,看似一个与众不同的江湖,但该出现的还是会出现。
蔡京也许会濒死一搏,利用收买来的势力,闹的天翻地覆,可惜的是,他终究逃不过死在中途的结局。最多病死换成刺杀、毒毙、自尽,对死去的人而言,怎样死并不太重要。
如今,她若去告诉蔡京,他将死的凄凉孤单,而朱勔等人将被当众正法,想必他冷笑的声音会比她还大。这些人大多饱读诗书,深知“宫阙千重都化了土”的道理,只是放到自己这边,就变成绝无可能发生的问题。
而神通侯方应看,他又会扮演什么角色,作出什么事迹?
她很明白,他对大宋没有任何忠诚之心,如果他有机会坐上皇位,开辟下一代皇朝,他将二话不说抓住机会,即使牺牲长久以来的盟友米公公,也完全无所谓。但他的下场就像蔡京,根本无法成功,宋室基业将由默默无闻的康王赵构继承,落不到他头上。
正因她了解未来,才屡屡生出轻蔑心理。她谈到这批如日中天的大人物时,玩味之余,往往伴着不为人知的讥讽。他们汲汲营营,最后依然一无所获,与北宋一起走向末路。他们自觉观天下事如掌上纹路,却忘记世界大的超乎想象,绝非一两人可以控制的。
她很想看蔡京临终之际的表情,却觉得看不到了。
过了一刻钟,赵佶睡意退去,全身再度有了力量。他自然不知,这种感觉凭借外物而生,既不能给他好处,又不能持久。他仅是十分高兴,很单纯的高兴,原来故作严峻的神情亦大为放松,含笑起身,理理衣服,唤进外面的宫娥,服侍他穿衣戴冠。
他一边披外袍,一边询问仙丹一事。苏夜继续搪塞,把话说的模棱两可,因为她找不到效果是平地飞升的仙丹。即便她有,也是她自己服用,抑或送给苏梦枕,岂有赵佶的份儿?
幸亏赵佶还算讲理,同样认为仙丹难以获取,并未逼迫别人献上。那样的话,恐怕詹别野早就影子不见,避开“拿不出就推出去斩了”的大祸。
她想起詹黑光时,他就像曹操,毫无预兆地现身在她眼前。
赵佶先敲打了她一顿,以金风细雨楼相威胁,接着觉得敲打够了,开始好言好语地抚慰她,说不会让她白白受人冤枉,一定斥责龙八和傅宗书,要他们不要得意忘形,诬告忠良臣子。总之话里话外,他不断提醒她要相信皇帝,一切交给皇帝处理,他处事公正严明,不可能出错。
这正是他以为的帝王心术,这么一套连招做完后,带给他难以形容的满足感。苏夜一直看着他,看了很久很久,等他高深莫测地说完,恭敬称是,退出了这座香气缭绕,温暖如春的宫殿。
宫殿大门外面,站着一个身着黑袍的人,正在等她,见她迈出门,立即面泛微笑,一副道骨仙风的模样。
这人自然是黑光上人。
天气愈来愈冷,频频落雪。宫中梅林已经开花,经由花匠调理,将于新春佳节时开至最盛。黑光身后的道童手里,就捧着一瓶嫩黄色的腊梅。
今日不知怎么回事,米苍穹不在附近,赵佶身边,由地位仅次于米苍穹的杨梦负责。苏夜对此并不惊讶,因为没有人规定米苍穹必须像影子一样,一刻不离地站在赵佶背后。现在她发觉黑光上人在等她,也不是特别惊讶。
能令她万分惊讶的事,已经少之又少。只有“关七女友可能是温柔生母”一类的大新闻,才有使她变脸的资格。除非黑光突然抛出重磅消息,自称是神尼出家前的情人,否则她看待他时,永远把他看作将来的谋杀对象。
黑光上人道袍外面,披着一件深灰色的鹤氅,宽袍大袖,愈发仙气飘然。他走上前,客客气气地道:“你好。”
苏夜笑道:“你也好,你去见官家吗?”
黑光上人道:“我原本要去,听说你进宫面圣,便改变了主意。”
一名道童手捧腊梅,另一名捧的是一盆朱红色的海棠。苏夜原以为冬天没有海棠花,看见枝上垂苞累累,多少有些意外。既然他们都捧着花,那定是替换阁中的水仙了。事实上,水仙花非白即黄,看久了,的确会感到无聊。
她目光掠过海棠,笑道:“哦?”
黑光上人也回头看了看,笑嘻嘻地道:“这是我送给万岁爷的花儿,冬天海棠难得,他必定很喜欢。”
苏夜道:“你事事想着他,他当然事事想着你。”
詹别野仿佛听不出她话中的嘲讽意味,依旧好脾气地笑着,缓缓道:“姑娘并未出家,实在是道门之不幸。不过你在家修道,也是我半个道友。”
他不仅卖相好,说话亦很优雅好听,让人听不出他的真实心意。但他恶行累累,到了被懒残大师出手教训的地步,绝不会轻易与人为善。苏夜正式看了他一眼,笑道:“我不敢这样自夸。但上人认我为友,我也不能不给你面子。”
黑光上人笑道:“你可知宫中亦有药房丹炉,先前由林灵素真人掌管,如今承蒙官家看重,改由我负责?”
苏夜笑道:“知道。”
黑光上人道:“一个月前,我从古书里拣出一个丹方。书里记载,服之能满口生津,白发转黑,落齿重生,乃是先朝魏华存仙师留下的方子。我认为此方可能对官家有益,所以开了炉子,希望能够有所成就。”
苏夜只关心唐宋元三朝历史,不太清楚魏华存的平生事迹。她苦苦思索,试图想出她是否属于专注炼丹的道派,口中笑道:“那么,上师成功了没有?”
黑光上人苦笑一声,无奈地道:“哪有这么容易?也许写书人录错了,也许丹方原本就有缺损。我忙碌了一整月,只得到一瓶状如水银的东西,既不敢献给圣上,又不敢亲自试药。后来我想,姑娘艺出小寒山,应当精通佛道两家的典籍奥义,何况你曾告诉圣上,你懂得炼丹之法。”
他话说到这里,苏夜已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此时,他打个手势,叫道童先进宫送花,然后向苏夜示意,要她跟他走。苏夜本想谦虚几句,想了想,嗯了一声,与他并肩而行,满怀疑心地问:“上师莫非要我去丹房看看丹炉,帮你找出失败原因?”
詹别野双掌一拍,笑道:“姑娘果然聪明。你能帮我这个忙,你我都有好处,日后咱们两人也可以合作。”
他这样说的时候,语气非常诚恳,且极具说服力。他平时和蔡京同流合污,身处由米公公为主导的地盘,态度既客气又提防,想来当真需要得力的帮手。但是,苏夜绝不认为他看上了她,准备把她从金风细雨楼那里,拐到他的丹房。
他随口一提,给她提供一个双赢的局面,引诱她思索在大内得到强助的好处。要是她疏忽大意,信了他的话,结果必然极为糟糕。
詹别野久在宫中,很熟悉宫宇楼阁的分布。他说,丹房在刚才那座宫殿的东面,与御膳房、敬事房等地相距不远。赵佶只想服用丹药,可不想终日闻到丹炉中飘出的奇怪气息。
他说的再详细,苏夜也想不出皇城的具体地图。她微微笑着,默默跟在他身旁,他指向哪里,她就走往那个方向。
皇城里面不但有人,人数还不少。但黑光上人越走越远,环境越走越是僻静,渐渐的,附近人迹罕至,人声罕闻,不像是内城皇宫,倒像到了偏僻无人的园林。
第三百零六章
詹别野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淡雅香味。也许他衣服熏过香; 也许他身上戴着香囊; 也许他没熏香也不戴香囊; 仅是沾染了香炉中飘出的香气,被檀香腌的入味了。
苏夜鼻子微微耸动; 深吸了一下这个气味,又笑了起来。
她笑的非常好看,可惜略嫌不自然。她不清楚大内地形; 但她能看出来; 这是一条暗藏凶险的道路。
她快走几步; 忽地问道:“这一带怎的如此僻静?”
出乎意料的是,詹别野居然说了真话; “因为咱们先不去御膳房; 先去万岁爷赏我的别院。”
苏夜不由大吃一惊; 甚至忘了追问他; 因为他说到底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赵佶让他住在宫中; 难道不怕传出绯闻?她一边想; 一边笑问道:“去别院?莫非太师正坐在那里; 等着你把我带过去?如果当真如此; 我可以装作很惊讶。”
黑光上人冷冷道:“姑娘想多了。”
苏夜笑道:“那么我丑话说在前面。道长若是想和我合籍双修; 也决计不可能。”
黑光上人神色遽变,下意识瞥了她一眼。他并没有这个意思,但她一说; 他反而有些心动。他按捺着蠢蠢欲动的心情,冷哼道:“我不是那种人。我带你去风荷别院,是为了两件事。”
苏夜道:“请讲。”
黑光上人严肃地道:“你是金风细雨楼苏公子的师妹。”
苏夜笑道:“不错,我们还有另外一位师妹,是洛阳太守温晚的女儿,叫作温柔。”
黑光上人并不关心温柔,稍微一顿,像害怕被人听到似的,压低了声音,“我一向仰慕苏公子的人品武功,想和他交个朋友。可惜,由于过去的误会,我名声不怎么样。我想他心高气傲,一定看不起名声不好的人。”
“仰慕”二字一出,苏夜立即闪电般转过头,怔怔看着他。她自然知道,詹别野在赵佶面前,永远使用各种方式卖乖,讨皇帝的喜欢。卖乖这种技能,说不定已成为他的本能。可她不想买,她只想问他,他与方应看有没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风荷别院附近,有个不太大,但水质极清,莲花奇多的小湖。夏日于湖上泛舟,或者登桥赏荷,自是人生乐事。不过到了秋冬季节,湖面只剩林立的枯叶,观之大煞风景,不会有人到这附近游玩。
她看到了这个湖,也看到了黑光那张正经严肃的面庞。
她一转头,黑光误以为说辞产生了效果,舒心地一笑,从容道:“我那里有一瓶乌金丹,本是献给万岁爷的良药。我自己留下一瓶,不知应当送给谁。苏公子乃不世之雄,主持京师江湖局势,辖制手下的好汉,不准他们随意作乱……”
苏夜终于听不下去,微笑道:“所以你想把乌金丹送给我师兄?”
哪怕苏梦枕是不世之熊,詹别野也犯不着讨好他。他们两方属于不可调和的矛盾,最多拼个你死我活,不可能同流合污。詹别野偏偏这么说,可见他心里有其他意图。
黑光上人道:“正是,谁能比他更有资格?另外我还想和姑娘谈谈。”
苏夜笑道:“谈什么?”
黑光上人先不说话,先露出郁郁神色。论演技,他比赵佶不知高出多少倍,赋上无数真情实感,令人难以判断是真是假。他郁闷了起码一分钟,方道:“说来姑娘可能不信。”
苏夜伸手摸了一下旁边垂下的火红枫叶,淡淡道:“上师先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信不信?”
红叶如火,被捏在她白玉一样的手里,显的格外动人。詹别野不由自主看了看,咳嗽一声,“我到今日之前,都是蔡太师的人。我和他关系一直不错,各取所需。可……可最近,他忌惮我整日亲近天子,有时说的话,万岁爷愿意听听,所以对我生出疑忌之意,准备用他从龙虎山找来的张姓道人,取代我在御前的地位。”
桃花林春夏美不胜收,冬季无人游赏,宫中花木也一样。枫叶尚未全落,松柏依旧长青,其他树木却是叶片凋零殆尽,剩下光秃秃的难看枝子。苏夜望了望它们,柔声道:“原来如此。”
詹别野道:“他对我不仁,我就对他不义。说实话,我能尝到的富贵都尝遍了,何必一直奉承太师?我不愿示弱,打算与宫外妖道抗衡,想过联手神侯府,又觉得神侯他们不屑于此,然后才想起苏公子。而且,苏公子的师妹正在宫里,以后还可能继续进宫,正是我需要的帮手。”
他身穿道袍鹤氅,头戴镶嵌玉石的星冠,打眼一看,仿佛从画中走下来的神仙羽客。但他一开口就是“不仁不义”、“妖道”、“联手”,顿时把那点儿仙气消耗干净,提醒她这只是裹在道袍里的凡人。
苏夜正要说话,詹别野却不给她机会,接着道:“苏公子需要情报,本人可以提供。苏公子若和太师冲突,我也愿意帮忙美言几句。当然,苏公子自幼多病多灾,需要药物的话,丹房里的药多达千种,姑娘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苏夜笑道:“上师这样大方,我很不好意思。说到底,你和太师之间出现了矛盾,所以你心中不服,希望为我师兄提供支持,借着他的力量,让太师府的人灰头土脸?”
詹别野大喜道:“我就知道不必把话说的太明白。”
苏夜不置可否,笑道:“我看见荷花的枯叶,你住的地方叫作风荷别院,是否已经不远?”
她必须承认,詹别野提出了极具诱惑力的提议。据说傅宗书拜相之后,逐渐想甩开蔡京,自己单干,引的蔡京十分不快。那么,倘若黑光上人风头不衰,得宠时间太长,蔡京亦可能感觉地位受到威胁,希望输入新人,避免他垄断皇帝。
也就是说,他所说的情况确实可能存在。而他风光惯了,大概也想单干,遂眼珠一转,开始靠拢金风细雨楼等势力。
她把这个消息带回去,转告苏梦枕。苏梦枕肯定深思熟虑,想足一天,再伸出风雨楼的触角——她,要她和詹别野多多交流接触。可惜,她根本不会转述。
从一开始起,黑光这些说辞就是障眼法。他不愧是在皇宫大内装神弄鬼的人,哄骗他人的功夫登峰造极。不巧的是,他遇上了她。
风荷别院就在小湖另一侧,沿着曲折回廊过去,便见一座小小院落,十分精巧雅致。屋里窗户对着湖面,等夏天一推窗子,举目所及,定是“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景致。
苏夜不清楚黑光上人收了多少徒子徒孙。她在别野别墅见过几个道童,刚才见到两个,这地方又有两个。他们眉清目秀,身材矮小,都长着一张圆脸,似乎只有十二三岁。他们发觉黑光上人回来,赶紧迎出门,向他行礼问安。
詹别野请她进屋坐着,自己到东边厢房去拿乌金丹,并命童儿上茶。看上去,他那提议并非说说而已,还想趁此机会,多表现一下自己结盟的诚意。
苏夜无声叹了口气,踏进正对照壁的正堂。这本是接待客人,处理大事的地方,可是理应住在这里的宫眷,往往没什么资格处理事务。正堂内摆放着两排椅子,高大结实,板材厚重,颜色乌沉沉的,不晓得用的是那种木料,也不晓得值多少钱。
道童依言给她上茶,也给主位的詹别野倒了一杯。然后一人站到一张椅子背后,活像服侍主人的小太监。
她的手刚碰到茶杯,詹别野便面带笑容,由外飘然而入。他见苏夜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笑容更深沉,更好看。
他手里托着一个黑色小瓶,瓶颈细长,瓶身温润细腻,竟是用墨玉雕成。他把小瓶递给苏夜,顺势后退坐下,笑道:“姑娘瞧瞧这药。它药性醇厚,药效发作缓慢,对人很有好处。”
苏夜含笑称谢,慢慢拔出瓶口的小玉塞,正准备闻一闻,忽觉座椅微微一震。
变数发生在肘腋之间。
这张沉重厚实的珍贵木椅,居然早就被人动了手脚。椅背、扶手、椅子的前面两条木腿,以及让人坐住的椅面本身,同时弹出百炼精钢制作的钢箍,先把她罩在五六条亮闪闪的银条当中,然后迅速弹回,把她牢牢箍在椅子上,一动也不能动。
黑光上人仍然笑着,笑容很和气。苏夜却觉得,他得意之情几乎溢于言表,随时可能搓着手站起身,灭哈哈哈地大笑一场。
墨玉药瓶滚落在地,自内滚出十多枚乌金色的丸药。黑光上人给的是珍品,也是正品。
在他心里,苏夜横竖是将死之人,何必吝惜这些药?反正她拿不走,反正,她不可能离开这座别院。
苏夜也在笑,笑的很平和。她扭头看了看箍在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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