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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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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磐叹道:“如今哪里还有什么朝政好主持。”
又过一个多月,天津的御林军忽然没来头的回京了!五万兵马浩浩荡荡开回京中。曹大通依然把持天津,不知该称作先帝还是今上的司徒硠居然也没有被救出来!
最后一拨进京的乃是冯唐甘雷和刘登喜。司徒磐早早得了信儿,在城门相迎,见了他们三个急道:“怎么回事!圣人呢?”
冯唐甘雷齐齐摇头:“不知圣人那头究竟如何。”
刘登喜沉着脸道:“先回去再说。”
众人回到宫中见到新君,俱称“五皇子”。新君也不敢有不痛快,只结结巴巴说了几句“诸位将军辛苦了”云云。司徒磐乃道:“他不过是个孩子,并不与他相干的。”刘登喜森森的盯了新君一眼,新君顿觉一盆冰水迎面泼下,从头顶凉到脚心。司徒磐忙向一旁的太监道示意领着他下去了。
几个人将新君撇开,司徒磐言语难免埋怨:“你们这是做什么呢?在天津那么久什么也没做,忽然就回来了,三哥也没救出来。”
刘登喜道:“我将天津城上下踩了无数回皆不曾寻到蛛丝马迹,偷听曹大通与下头的人议事也没线索。偏忽然有一日得了天子令信,说是曹大通他已经收服了!”
司徒磐一愣:“收服了?他人呢?曹大通怎么不进京来?”
刘登喜道:“有个功夫极高的人送来了他亲笔书信,决计是他的笔迹错不了。说是他自有安排,让我们先囤兵天津,假意仍在与曹大通对持,他自有安排。那来送信的本事高强不说,言谈举止也不俗。我问他,此信可是曹贼逼迫今上写的。他道,曹大通那草包没本事收服他。言罢便走了!虽不曾多言,那句话,我也不知怎么的就信了他去。”
司徒磐皱眉道:“那现在呢?京中乱得一塌糊涂,怎么三哥只在一旁干瞪眼?”
刘登喜道:“我也不知道圣人是怎么想的。后来也来过几回书信,除了那个人,还有另一人来过,也是个有本事的。二人皆不曾通名报姓。直至前些日子,他忽然来了一道旨意,命御林军回京,天津不要管。我等无奈,糊里糊涂在天津这么长的日子,又糊里糊涂的回来了。”
司徒磐愈发奇了:“各位王爷自顾自的把天下分了,他竟不管么?他想做什么呢?”
刘登喜叹道:“我老了,实在不知道圣人要做什么。”
冯唐也道:“末将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此事诡异的很,偏又见不着圣人真容,送来的书信、印信、虎符皆是真的。”
司徒磐埋怨道:“如今天下都已经乱了,他还神神秘秘的做什么。本来就根基不稳。”乃想了想,道,“既然刘公公遍寻天津寻不到他,他又说已经将曹大通收服了,会不会是他早已离了天津去别处?”
刘登喜道:“杂家也疑心过这个,只是一来没有证据,二来也不知他去了何处。”
甘雷在旁道:“会不会圣人受了伤不便移动,在养伤?”
司徒磐道:“养了这么久也该回京了,太医院的御医总比寻常民间大夫好些。”
几个人又猜了半日,分毫猜不出来。只得暂时散了,往各处安置兵卒、安抚百姓不提。
过了几日,天津有消息传来,曹大通领着他手下的兵卒从天津港登船离港,不知去向!
正文 第189章
御林军回京,京中霎时安定许多。圣人有七子,老大和没指望能坐上龙椅的老三老四皆收拾东西领着母亲去了封地,老七不见了,还剩老二老五老六在京中。老太监刘登喜等人自然不肯五皇子坐在那把椅子上,便商议着立二皇子为太子。二皇子决意不肯,只说万事等今上回来。朝政之事暂交司徒磐掌管。说是朝政,将诸王的地盘分掉也没剩下多少;外头还有一位不知究竟如何的天子。故此司徒磐只勉力收拢朝臣,将朝廷的架子勉强架了起来。秦三姑曾趁贾琮来闲逛的时候跟他说,可以放林海等诸位大人回来了。贾琮苦笑道:“我恐京中少说要大乱数年,已经把人送去广州了。等再安定些再说吧。”
才十几日功夫,刘登喜甘雷等便急着与司徒磐商议统领御林军往各处攻打诸王。司徒磐连连摆手:“诸位,且不说三哥在外头不知道什么想法,单论如今京中人心惶惶就没法子立时开战。还有钱粮、兵甲、弓箭皆要预备着,与拉去天津走一遭可不一样。”众人听了也有道理,只得暂罢了。
麻烦的是,方雄杀了不少大臣,如今悉数要替他们平反并发还家产。家产是房屋地产的还罢了,是钱财的早让方雄等或带走或顺走了,自然没法子还。趁着如今朝中混乱,户部也没人管,贾琮设法买通了人替韩全伪造户籍,掰得有板有眼。说是国子监学正韩赫有一外室子,其母姓氏不可考,因正妻赵氏无子,便将此子记在赵氏名下。乃又仗着这个去替韩全要家产。因派去的是荣国府的人,又告诉了办事的,韩少爷如今乃是荣国府大太太在养着。办事的一则事多没法子细查,二则畏惧荣国府之势,便忙不迭的与他们办了,交还韩赫之子韩全院舍一处、城郊良田五十亩。
贾环得了房契地契,命人送去给邢夫人,只说是官府发还了当日收走的韩家的产业。邢夫人一心都扑在韩全身上,恨不得自家私房悉数留给他,哪里会扣他的东西?便将那孩子喊来交代给他了。韩全愣了片刻,捧着房契地契垂泪道:“不想环哥哥会去替我弄这个。”他原本待贾环极为敬重但颇生疏,这之后便亲密许多。
又过了些日子,贾琮见司徒磐已渐渐掌控朝局,自己留在京中无用,便与幺儿商议着回台湾去。乃叮嘱柳湘莲道:“京中之事可渐渐告诉林姑父他们了,只不得放他们出山。”
柳湘莲问:“你预备关他们多久?”
贾琮道:“什么时候他们明白司徒磐有反心了再看情况。”
他遂往冯家去告辞。见了冯紫英道:“我回京本是为了送黑子最后一程,不想乱成这样。横竖如今御林军也回来了、贤王也稳住了,我也该回去了。这么些日子,我爹还不定怎么担心呢。”
冯紫英看了看他,叹道:“天下大乱至此,你竟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贾琮道:“天下看似乱了,实则没乱,有什么好忧心的?各位王爷到了分封之地必然要先安定军心民心,只要不打仗,什么都好办。”
冯紫英思忖片刻,道:“你看今后朝局会如何?”
贾琮道:“燕王占的是燕赵两地,自古出壮士,又有燕王司徒磐这样的人物领着,比旁的诸王都强些。再有,蜀地乃天府之国,不愁人不愁粮,打起来易守难攻。吴王擅商,吴越那边又是鱼米之乡富庶之地,要看他与当地的领兵将领相处如何了。如能收服几员强将,也是不错的。”
冯紫英闻言愣了半日,道:“你说的是燕王蜀王吴王。”
贾琮“嗯”了一声。
冯紫英道:“那些叛王,你以为他们都能成事么?”
贾琮道:“他们不是已经成事了么?”
冯紫英道:“倘或天子归来,一声令下……”
不待他说完,贾琮摆手道:“冯大哥,你看清楚现实吧。圣人本来就没多大本事,他靠的是先帝硬推他上那把椅子。先帝还一直捏着兵权不放,他名为天子实为皇子。将军们还没来得及把他当成是皇帝他就不见了!他纵回来又能怎样?一点权威都没有。得军权者得地盘。得天下军权则得天下地盘,得一方军权则得一方地盘。圣人手里无兵,御林军再厉害也不过五万多人。再者,养兵要钱。从前御林军厉害是因为天下的税赋有许多都进了兵部。如今从前的兵部尚书兵部侍郎皆已被方雄杀了,兵部上下惶惶然惴惴然,能不能有心练兵还两说呢。而且诸王大概不会送钱进京了。”
冯紫英乃重重吸了一口气,又闷了片刻,问道:“你既然说的燕王,是确定贤王会反?”
贾琮耸肩道:“不会这么快。圣人还有三个儿子在京中呢,虚名还是要些的。”
冯紫英又默然了。
贾琮忍不住了,道:“冯大哥烦恼什么呢?难道你不觉得贤王比今上贤明么?他当皇帝难道不比今上更好些?”
冯紫英张了张口,又摇了摇头,道:“只是我父亲有些迂腐。”
贾琮笑道:“放心,贤王哥哥自然有法子说服他。你只设法让他不要太碍事就行。实在不成也可以像环哥哥那样,设法免了你爹的官。只要你是个人才,就不用愁贤王哥哥不用你。”
冯紫英看着他:“怎么你家二老爷的官是环儿免掉的?”
贾琮嘿嘿一笑:“不然,这几个月的乱局他老人家还不定怎么添乱呢。只是我瞧冯伯父也不是那么呆板的人,你好生劝劝他便是。他实在非要跟着今上,去青州跟着鲁王也成啊,那也是今上的儿子。”
冯紫英忽然浑身一震,一把抓住贾琮的胸襟将他揪过来,低声道:“你与三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贾琮“哎呦”了两声:“瞒着你什么呀别抓人的衣服!有话好说,我没你高!”
冯紫英没放开手,盯着他问道:“怎么你二人都是一副圣人回不来的模样?”
贾琮翻了个大白眼子:“你觉得他回得来么?连人影子都不见了好么?难道他被企业号带去外太空旅行了?先放下我,我慢慢跟你说。”
冯紫英放下他。
贾琮整了整衣服,埋怨道:“激动什么呀,我还当你多聪明。早说了三姑姐姐比你聪明,你还不服气!”
冯紫英乃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贾琮道:“此事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诸王分封,没人反对。贤王虽然当时被关着,放出来之后也没反对。连义忠亲王这样的都去鄂州当鄂王了。如今,我听外头的人说是圣人曾传书给冯伯父等人,说是他自己另有安排。如果是真,此人已经不是平庸了,完全是蠢货!你自己想想,天下成了如今这模样,有任何机巧之法可回拢么?横竖我是觉得不可能有的。给你些功夫思索,你可能想个法子出来?”
冯紫英默然许久,摇头道:“我不能。保不齐别人能?”
贾琮两手一摊:“好吧,保不齐别人能。那你说,为什么。他这样做有什么益处。能看出诸王皆不怀好意?拜托,他本来就有意在先帝死后修理这群兄弟的好么?而且诸王违法之事极多,完全不需要骄纵他们。能看出他的儿子们有野心?哪个皇帝的儿子们没有野心?故此,根本不可能是圣人在后头替诸王设了一个套儿,只能是他自己根本无力阻止!”
冯紫英道:“他纵无力阻止诸王分封,也未必就回不来了。”
贾琮道:“回来了又怎么?从前贤王帮他,除了有兄弟情分,更要紧的是不帮他不行啊!上有先帝下有诸王,圣人有天子的名分,他们兄弟联手才能立得住。如今他若不帮圣人自己自立没什么不可以。故此,圣人回来不回来,皆改变不了大局,也改变不了他自己德才在诸王中处于下游这个事实。冯大哥,你实在说服不了冯伯父,要不就让他去骂骂先帝好了。可惜那些好撺掇的御史已经让方雄杀了一半,还有一半辞官了。”
冯紫英长叹一声:“当真要诸王争雄了么?”
贾琮“嗯”了一声,道:“天下要变得有趣了!”
冯紫英思索再三,只觉贾琮之言无可反驳,今上回不回来皆于事无补。终于去向秦三姑道:“你言之有理,我会设法劝说我父亲一道投了贤王。”
秦三姑奇道:“这么长时日没见你想通,怎么忽然就想通了?”
冯紫英苦笑道:“琮儿把我说通的。”言罢将贾琮所言复述了一遍。
秦三姑击掌道:“他说的话我都明白,只是没他这么清楚罢了。”
冯紫英笑道:“他这套词儿,可以拿去替贤王收服很多人。”
秦三姑也笑:“这小子那日还说长大了给贤王当幕僚。既这么着,让他先点子力气也好。”
他二人遂往贤王府去拜见,又说了一回贾琮所言。司徒磐点头道:“连刘登喜都没看明白的事儿他一个孩子看的清清楚楚。”
过了两日,贾琮又去贤王府辞行。司徒磐含笑道:“你可有什么叮嘱我的没有?”
贾琮一愣:“哈?叮嘱你?”
司徒磐道:“嗯。贾先生才思不凡,本王也想听听你的意思。你不是说要来我府里当幕僚么?横竖不会短了你的俸禄。”
贾琮登时明白冯紫英已经投靠他了,嘻嘻一笑:“冯大哥也是个大舌头。”乃思忖片刻,道,“如今圣人总也回不来,可暂立五皇子为帝。”
司徒磐皱了皱眉头:“他是方雄立的。”
贾琮道:“我在民间听到他的名声比大皇子强,燕王也可以使人去打探打探。再有,既然是个幌子,就不必换来换去的。王爷不是董卓。董卓当年行废立之事为的是立威,王爷无须立威,本就已经有威了。若是换来换去,反倒会给人一种刻意立威之感。二皇子择机送出去让他当个王爷。六皇子么,可以留着备用,也可以打着新君的招牌送出去。”
司徒磐点头道:“先生言之有理。”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军队要靠钱粮养,商贸通则天下富。还望王爷莫要轻易开战事。”
司徒磐道:“本王并不曾预备早开战事。”
贾琮笑道:“我知道王爷不俗,不过白嘱咐一句罢了。横竖底盘子稳比什么都强些。近些年来诸位王爷大约皆不敢轻举妄动,大家都憋着劲儿自己玩,看看十年后是个什么模样。谁的地盘富庶繁茂、谁的地盘民不聊生。”
他与贾维斯次日便离京了。司徒磐则依着冯紫英等心腹,渐渐的收拢些要紧的大臣。
这一日,刘登喜才去外头办了事回到自己的住处。他早就不住在宫中了,就在紫禁城外得了一座大宅子,外头有御林军把守。老太监进门的时候瞧见外头这些巡逻的皆不认识,问道:“怎么换了人么?”
那巡逻兵士的首领上前打千儿道:“末将李擎,本来在贤王府那边巡逻,今儿才调过来。”
刘登喜见他言语实在,举止大方,也不曾疑心。走了几步路又回头问:“你是哪一营的?”
那首领道:“末将是亲兵营的。”
因为刘登喜与司徒磐实在太要紧了,他二人府邸乃是亲兵营守着。刘登喜点点头,迈步进去了。
是夜三更,有人大呼“杀逆贼!”刘登喜府门铜锣一响,无数兵士砍断门栓杀了进去。
刘府本养着许多护卫,也赶出来,急慌慌的问,“哪里来的逆贼?”
不料外头进来的都是御林军!见一个砍一个。刘府的护卫尚未觉察出因果来已经被砍翻了数十个。有人急忙奔进去向刘登喜道:“公公!御林军杀进来了!”
刘登喜已经爬了起来,盘腿儿坐在炕上面冷如霜,尖着嗓子道:“杂家做梦都没想到,司徒磐竟有反心!”
那心腹忙说:“他们快要杀进院子了!公公,如何是好!”
刘登喜望着他森然一笑:“如何是好?”话音未落,那心腹项上已冒出一道红痕,倒地身亡。刘登喜拭了拭刀上的血,起身将房门关了起来。
待御林军杀到里头,刘登喜已不见了踪迹,炕上有个大洞,下头是条地道。追兵顺着地道追了出去,那地道直通十里外的一处烧饼铺子,铺子里没有人。
司徒磐闻报叹了一声:“让他逃了。”
冯紫英道:“明日全城搜捕便是,怕他插了翅膀飞去天去。”
司徒磐摆手道:“你不知道他的本事,咱们搜不到他的。罢了,不用管他。”
正文 第190章
话说京城才安定没几日,又出了一桩大事。紫禁城外一座大宅子被人劫杀,偏那里头住着一位神秘人物,没人知道是谁!而那宅子左近的御林军竟是被人用假令牌调走的,贼人扮装成了御林军的模样守在那宅子四周。半夜,他们忽然杀尽了宅子里的人之后又失踪了,京里头遍寻不着。贾琮于半道上得了此信,抱怨道:“抄袭!假令牌那计策分明是我们先用的。”
又过了些日子,群臣议事曰,天不可一日无日,国不可一日无君,求暂立新君。贤王司徒磐力主方雄所立原五皇子为帝,且举出了京中百姓请愿的万民伞。群臣便争执起来。
司徒磐道:“二皇子只不肯答应,本王也没法子。唯有五皇子与六皇子,横竖都是只有那么点子大,五皇子还年长两岁。若是圣人有个万一,他还能早两年亲政。”
下头有位老臣道:“只是他乃方雄那逆贼所立。”
司徒磐笑道:“他才多大点子?不过是被逼无奈。难道方雄要捆他上殿他能至死不从么?那样本王反倒瞧不上他。在逆贼淫威之下过了这么长的日子也要有胆量的。换了没用的早吓死了。”
他这么一说,众人倒是有几分认同了。
司徒磐又长叹一声:“再说……若三哥能回来……总不能他三四个儿子都在这椅子上坐过了吧。”
此言一出,群臣再无人反对了。不日便正式拥立五皇子为帝,择吉日再行大典。刘霭云等好心想替他们省去登基大典的银子,他们并未领情。
新君登基后不过数日,乃封二皇子为陈王,六皇子为庐王,命他二人一个月内离京赴封地去。朝中一片哗然。
当天六皇子家便有人来到荣国府求见贾环。贾环想起他们家就烦,又不便把人打出去,只得送了他八个字:卧薪尝胆,以待天时。他本想随手加上一句“唐中宗曾蛰于庐州”,又觉得这比方不吉利,便罢了。
三日后,贾环去苏府安慰苏铮的夫人与苏澄出门来,有个小厮拦着他问:“可是荣国府的环三爷?”
贾环道:“我是。”因瞥了那小厮一眼,当即认出这是个丫头扮的。
那小厮道:“我家少爷想请环三爷茶楼一聚。”
贾环摆手道:“不必了,我怕麻烦。”
小厮撅起嘴道:“还没见你怎么就知道麻烦?”
贾环道:“将丫头扮作小子使唤的必是女子,我无意沾惹风流韵事,还是不见的好。”
那小厮急的上来扯他。贾环好歹是练家子,身子一闪,那小厮扯了个空。贾环挥挥手:“白白了您呐~~”撤身上马,慢悠悠回府了。
才回到院中喝了一盏茶,外头有门子来回,六皇子府上又来了三个人,说有要事见环三爷。贾环烦透了,又不能装不在,只得将刚换的见客的衣裳又换回去。赵姨娘还喜滋滋的说:“六皇子委实看重你!”贾环也不便跟她说得太明白,假笑了几声糊弄过去了。
乃满腹怨言来到外书房,立在门口挤出一个淡淡的假笑来才走了进去。抬目便是一愣。
只见眼前坐着一位青衫小书生,身后立着方才那丫头假扮的小厮并一个男装的妇人。再看那小书生,分明是位俊俏的小姑娘。不由得将假笑撇了去,耷拉下嘴角来往她跟前一拱手:“姑娘,有事?”
那小书生端坐着道:“三爷既然看见我扮作男人模样,只当我是个男子何妨。”
贾环道:“姑娘只当我只当了何妨。”
小书生抿了抿嘴,道:“我……我只想告诉你一声。”
贾环挑了挑眉头。
小书生又垂下头去:“横竖日后再不会与你荣国府有什么相干,故此……想告诉你一声。”
贾环打小见过吴小溪林黛玉扮作男装,皆是爽爽利利的,便到她对面坐下,瞧着她道:“姑娘既然有心扮作男子,就将自己当作男子何妨?有什么话说明白些好么?”
那小书生咬了咬嘴唇,猛然抬起头来,又垂下去。
贾环见她有些惶然,只得假笑着打圆场道:“幸而今儿来的是我,若是我们家那小胖子,这会子定然不耐烦走人了。”
只听“噗哧”一声,那男装的妇人笑了起来:“真真是,人都说三位贾先生皆不大会说话,原来是真的。若非瞧见先生的脸色,单单听这句话,还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贾环立时道:“我是最会说话的一个了好么?那两个比我还不会说话。”引得三个女子都笑了。
歪打正着,这般一闹小书生仿佛好了些,乃咬了咬牙下了个狠心,抬起头来道:“我只想告诉你,前些日子那件事,我本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们家会……会……”
贾环实在猜不出她想说什么,望着那男装妇人道:“这位大姐,要不您说可好?你们当真是六皇子府上的么?”
那妇人看了看小书生,小书生眼中露出求助的神色来。她便向小书生福了一福,从她身后走出来又向贾环行了个万福。
贾环也站起来拱了拱手算是回礼。
那妇人便道:“奴婢是宫中建安公主的乳母朱氏。”
贾环吓得好悬从椅子上跳起来,须臾指着那小书生道:“她她她该不会是那个公主吧。”
朱氏点头道:“正是。”
贾环“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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