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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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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却不纳小妾不换老婆的少。”他慨然道,“甄英莲能遇上你,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他这个话题转得极妙,卫先生立时道:“听闻三爷能送子?”
贾琮笑道:“我哪里有那个本事?我哥哥的一子一女皆是他命中该有的,不过我家小萌儿本该到怀胎五个月之时因二嫂子忙着管家过于劳顿、小产掉。故此当年我将管家之事硬夺给我姐姐,让二嫂子只管好生保养,萌儿自然就生下来了。世间之事皆有其因果的。变化了因,果自然也就跟着变了。”他乃道,“依着甄英莲的命数,本当被泼妇迫害、去母留子、死于难产。今命数已变,薛大哥哥已经彻底断袖了,那个泼妇也不知被哪个好色缺钱的男子娶了去,甄英莲来日怀孕你请个好些的大夫照看,当无碍。”
他这话说的太自然而然、太顺溜、太老实了。卫先生深信不疑,大喜过望,向他一躬到地:“多谢三爷指点。”
贾琮笑道:“算不上指点,顺口扯几句罢了。只是你们久不得子,怕还有旁的缘故。”卫先生忙问是何缘故。他道,“你太忙,又要当寨主又要当幕僚,能得多少功夫陪着媳妇儿?”
说的卫先生脸一红:“你才多大,就知道这个。”
贾琮撇嘴道:“我是不大,然而我爹却是个没羞没臊的老风流,我打小什么都知道。旧年我姐姐有孕,我请了两个御医去看护她。半道上跟御医闲聊,他们说,女子来月事之前的十四日前后最易受孕,卫先生不妨试试。”这倒不是御医说的,而是他上辈子跟结了婚的死党半夜喝啤酒吹牛时听死党说的。
卫先生一愣:“不是月事后的那几日么?”
“御医说是月事之前的十六日到前九日。”贾琮不禁指着他笑道,“你说的那个日子是最不易受孕的哈哈哈难怪没儿子哈哈哈没文化真可怕哈哈哈……”
卫先生臊的满脸通红,骂道:“小小年纪这等事情一清二楚,成什么样子!”
贾琮愈发大笑。本来他们四周一片萧索秋伤,让他一笑,那点子惆怅皆冲没了。笑了会子,贾琮拍了拍卫先生的肩膀:“你若实在不忿,就改姓王吧。你这么好的儿子跟了前妻姓,你老子非悔断了肠子不可。”
卫先生摇头道:“我本姓卫,何故改姓?”
贾琮吐了口气:“没劲。”
卫先生道:“我要将我母亲之灵位安回卫家祠堂、骨灰迁回卫家祖坟。”
贾琮实在理解不了古人这种奇怪无用的执念,摆手道:“罢了罢了,年岁轻轻这么固执。我姐姐要是被婆家这样对待,我早让她和离另嫁良人了。谁稀罕他们家的祠堂?有我们家祠堂大么?你若有本事,重新建立个太湖卫家,将你母亲的灵位放在老祖宗的位置上,岂不比去卫家祖坟日日给卫家老太太请安强些?莫忘了,女子所靠的除了父兄,还有儿子呢。”
卫先生眼神一亮:“三爷,好主意!”
贾琮道:“好男儿志在四方。人皆好利。等到京城卫家巴结着想跟太湖卫家连宗,那才是你母亲扬眉吐气的时候。”
卫先生一拳狠狠砸在栏杆上,咬牙道:“也好!那会子才痛快。”贾琮在旁欢呼。卫先生回头瞥了他一眼,忽然赞道,“难怪吴王说三爷的舌头能安半个天下。”贾琮做了个鬼脸儿。
他又问:“那劫走你们的罗先生伊先生是何人?”
贾琮得意道:“很厉害吧?最了不起的是他们的人比你们的少、而且还能不伤和气。你们寨子里的人都不过些皮肉轻伤吧?我只告诉你一句,那军师也是个有来历的。”
卫先生面色古怪道:“你们这一波到底下来多少?”
贾琮怔了怔,又哈哈笑起来。
半晌,就在贾琮以为他已想通之时,卫先生又道:“当年……岂止我母亲。我本为嫡长子,忽然不知成了什么。”
贾琮翻了个白眼子:“你是男丁,又聪明,还能亏待了你?你老子再糊涂也不至于让一个九岁大的孩子去给祖父守墓。那不是替他自己招骂么?你若守了三年墓,名声便凸出来了,也恰避开新太太的锋芒。你老子从家族大势考量换了老婆,你依然是他儿子。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而父子之血却是永远换不掉的。而且,卫先生,守墓这事,是不是你祖父临终替你出的主意?”
卫先生大惊!“他老人家……待我极好……打小就……就……”
贾琮瞧他一副三观破碎的模样,淡然道:“你父亲平庸,这主意我瞧着也不像是他能想出来的。你母亲这个太太非换不可,家族之利大于你个人之利。你祖父在当时尴尬之境中勉力想了个能最大程度保全他孙子你的法子。”
卫先生闭目许久许久,其面色哀绝令人惨不忍睹,想来卫老头当年没少欺哄这个大孙子;贾琮只在一旁老实候着。他忽然问:“倘若你处于我父那境地也会与他一样?”
贾琮道:“我比你父亲强些,不借用妻子娘家之力也可立于朝廷,故此我会选择保护儿子。卫伯父平庸才是原罪。”
卫先生道:“保护儿子,而非保护妻子。”
贾琮道:“该不会你母亲一心怪你父亲薄情变心吧……”
“不止。她一心以为是李大人逼迫我父亲休妻的。”
贾琮眨眨眼:“但是李大人官职还没你爹高。”乃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世间的傻女人多了去了,她这样的也寻常。”
卫先生苦笑道:“三爷是这是宽慰我?”
“嗯。”贾琮认真点头。
“罢了罢了。此处乃是庙宇。”他远眺烟雨姑苏道,“寻个地方饮酒可好?”
“好啊。”
二人遂离了寒山寺,随意在外头寻处酒馆喝酒。卫先生喝了个酩酊大醉,吼道:“我娘不进他们家祠堂!”贾琮鼓掌叫好。
正文 第269章
话说贾琮把卫先生哄了一顿,醉醺醺回府,当此事大致了结,遂略写了封信给贾敘放鸽子飞走。两天后,卫先生上门拜访。
那会子几个小辈都在林海书房里众星捧月似的哄老头开心。林海当日在水寨从不曾正眼细看过王五,卫先生前几日又一副文人模样,老头没认出来。听闻他来找贾琮,皱了皱眉头道:“终究是吴王之心腹幕僚,莫与他太亲近。”
贾琮道:“姑父放心,我二人不熟,这两回往来俱是与吴王无关之事。”遂命人请卫先生去自己屋里相见。
不多时卫先生过来,手里亲捧着一个木头匣子,贾琮笑道:“是给我送礼来的?”
卫先生将匣子搁在案头,向他作了个揖:“想烦劳三爷一件事。”
“哈?”
他指着那匣子道:“烦劳三爷将这个匣子送回京中,交给卫若兰。”
贾琮眨眨眼:“这个是啥?该不会是他母亲的罪状吧。”
卫先生摇头道:“不过是当年祖父给我的罢了,今还给京城卫家。”
贾琮盯着他瞧了会子,道:“既是卫老爷子给你的,你留个念想也好。”
卫先生道:“不必,本来便是他们家的东西。”乃又一揖到地,转身走了。
贾琮在后头喊:“喂,要不要那么洒脱啊!”他分毫不理。
眼见人没了影子,贾琮轻叹一声,捧起那匣子掂了掂,不算很沉。随手试着打开——竟然就那么开了!里面搁着的是书。贾琮忙取出来一瞧,总共六卷皆是兵书,从排兵布阵到安营扎寨乃至押送粮草,结结实实的都是智慧。看来人家卫先生当真是信得过自己啊。只是……没听过雁过拔毛么?
可巧起。点进门来,他遂道:“这活计不能劳动外人,烦你抄一份吧。”
起。点吃了一惊:“这个当是卫家传家之兵法。”
贾琮道:“想必卫老将军知道长孙聪慧,恐怕他因母亲被弃之事怨恨卫家或是消沉下去,才将祖传兵书传给他,大约也没少说激励他来日振兴卫家的话,哄了单纯孩童卫若蘅半辈子。你猜吴王知道他真实身份不知?”
起。点道:“吴王都不肯告诉你们他的名字,只说了个卫先生,显见是知道的。他做什么给你这个?”
“让我还给卫若兰。”贾琮道,“一心与京城卫家恩断义绝了。”
起。点踌躇道:“他倒是信的过你。私自抄录,可妥当么?”
贾琮道:“并不妥当,十分无耻。然而我们需要。时至今日我们还没打过一次真正的硬仗,不过是凭着林姐姐天资过人并一些巧合罢了。”
起。点又犹豫了会子,问道:“抄完之后,你预备给谁?”
“贾维斯。”
起。点叹了一声:“也罢。”
打这日起,起。点遂抛下一切杂物专心抄录那六册兵书。她抄的倒快,每天一本,六天完工。贾琮笑嘻嘻拿起来眨眼道:“可有错别字没有?”得了一个大白眼子。
贾琮遂将原著放回匣子贴上封条,命人送去苏州的贾氏马行,让他们仔细些派人往京城送给卫若兰;自己揣着手抄本给了贾维斯,道:“好不容易弄来的。这份幺儿哥哥自己留着,和林姐姐一道看看,回台湾府之后咱们印个三四十本出来内部使用。”
贾维斯也不过问他哪儿弄来的,道:“眼下倒是给军师先看为上。”
贾琮道:“横竖你二人先看。林姐姐天资过人,记忆力好,先给她看也行。”自己拍拍手走了。贾维斯便捧着兵书去找林黛玉。领军这种事是会上瘾的,何况黛玉这般天赋秉异之人;故见之大喜,当即翻开研读起来。
因这会子天气渐冷,城外还驻扎着近千人马,贾琮遂与林海商议启程。老头想了想,如今也委实唯有暂且先往南边去了,便应了。
陈瑞文仍在苏州,见劝说不动林海,他们这两天就要走了,乃悄悄寻起。点说话。他挤眉弄眼道:“妹妹的心思我已知道了。既这么着,我想着,暂且不提你的身份可好?”起。点先略怔了怔,旋即明白他想岔了,垂头不语。陈瑞文愈发笑上眉梢,又说,“只是你在宫中多年,家中寻你不着,实在挂念。今你随着林大人南下,千万记得托人寄信来,说说那边的人物情形。贾家不是开了送信的马行么?传信快的很。”起。点咬着嘴唇捏着帕子点点头。陈瑞文喜的无可无不可,又说了半日的好话才去。
后起。点说与贾琮听,贾琮嘴角抽了抽:“你还说他精明?怎么也该给你送些银两吧!”
起。点叹道:“他真的挺精明,我是干哪行的?如三爷所言,人有盲区。姓陈的便是陈瑞文的盲区。”贾琮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两日后,林海一行人动身南下。陈瑞文送出苏州城门外十里亭,半道上居然借机塞给了起。点一卷银票子!足足有五千两。
贾琮悄悄拉了拉起。点:“陈家不是已经穷了吗?给这么多钱?”
起。点瞧了他一眼道:“还用问?必是吴王给的。”
“哦,不要白不要。”
遂上纷纷马去营中与程驰会合,程驰也早已领着兄弟们拔营起寨了。林海因问道:“你们这些人也不少了,不会有四周乡民问起么?”
程驰道:“我们只说是吴王的兵马,没人敢起疑。”林海笑指着他点了点。
贾琮拿地图过来瞧了瞧道:“姑父,横竖路也顺,我想去一趟南昌府。”
“嗯?”
贾琮眨眨眼:“江西总兵谢鲸与我也算熟络,我想去拜访他一下。”
谢鲸是谢贵人的哥哥,林海登时想到七皇子头上了,以为他们要说七皇子之事,便捋了捋胡须说:“你瞧着办吧。”
杨嵩听说了,悄悄向贾琮说了声“多谢”,贾琮愣了愣:“谢我干嘛?”杨嵩含笑而去。待他走没影儿了贾琮才想起来,杨嵩本是南昌府人氏,还是绿林世家,号称豫章杨家,最擅暗器,不禁兴致盎然、遐想联翩。
众人遂一路往江西而去。自打入了江西境内他们便打起了两广总督王子腾的旗号,说是王大人往京中接家眷的。这一日进了南昌城,见街市繁华、人烟阜盛,林海赞了几句,乃道:“我就不去见谢总兵了,寻个客栈歇息。”贾琮“哦”了一声,待大伙儿挑好了客栈安顿下来,自己领着几个人走了。
早有人报给谢鲸,来了上千兵卒在城外安营扎寨,只有二十几人进城了,便坐在府中等信儿。不多时外头有人递了帖子进来,竟是荣国府贾琮!忙欢喜不迭的亲迎出大门外,笑道:“怪道昨夜灯花儿爆了又爆,原来预兆在贤弟这里!”
听他叫得这么亲密,贾琮简直想拉着他的手晃三下高呼知音——终于有了个跟爷一样没皮没脸的!以前在京里头他不这样啊……口里还说:“许久不见谢大哥,今儿路过南昌,便想着来瞧瞧。”二人寒暄了几句,谢鲸乃携了贾琮的手一路进去,吩咐下人大摆宴席。
先到了外书房,说起这些年京中与举国之变化,感慨万千。又问城外人马可是他的。贾琮道:“我因京中事了要回台湾府去。前些日子在苏州逛的时候被水匪绑架了,有几分胆怯,不敢贸然上路,特向岭南王子腾叔父借了一千人马。”谢鲸大惊。他遂轻描淡写的胡扯了一番,谢鲸击掌赞他运气好。
他又道:“因为这次来的是官兵,先跟谢大哥打个招呼,我让他们在城外扎营、进城来逛逛如何?”谢鲸自然应了。贾琮立时派了个人回营去,让兄弟们留下些守营的,其余可以进城玩会子。
乃问谢家那个颇有志向的三爷可好,谢鲸叹道:“自打那回便吓破了胆子,不大敢出门了,如今依然在家中养着。也好,总不惹祸。”他又说,“贤弟,事隔多年,可否告诉愚兄一句实话。当年我病急乱投医去贤弟府上求助,唯有贤弟知道那个青花恐龙。旋即舍弟便回家来,而后周贵人之父周延大人死于野外,再后来圣人便命景德镇烧了许多仿明制的青花恐龙瓷器出来。若说没有贤弟之功,愚兄是不信的。”
贾琮想了想,道:“委实时过境迁,那些事儿也不要紧了。实在我知道的不多,只约莫知道周延身为太上皇心腹、公器私用。令弟当年九成是被朝廷抓走的,缘故不知,横竖与周延有关。那青花恐龙的图纸委实是我给的,后头圣人与贤王如何操持的我就不知道了。”
谢鲸点头道:“果然是你。”遂又一躬到地,“多谢贤弟。”
贾琮摆手道:“你们后来不是借着七皇子出世谢过我了么?对了,那孩子还没找到?”
谢鲸眼珠子转了转,道:“贤弟不是外人,我也不瞒着了。我那外甥……”
贾琮忙“嘘”了一声:“别告诉我!横竖孩子没事就成。”
谢鲸笑道:“偏你性子急,我只想说寻了个极妥帖极信得过的人家好生养着,如今性子也好念书也好样样都好。”
贾琮点点头,又轻叹一声:“小小的孩子生在皇帝家,又遇上这样的事儿,实在不容易。”乃看了看谢鲸,“对了,怎么你这一块地方没分给哪家王爷?也不小啊,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的。”
谢鲸道:“不知道,我也奇怪着呢。该不会是想着等我那外甥找到了分给他的?还是因为景德镇要供着上用之物?”
贾琮撇嘴道:“才怪!将你调去荒蛮之地后留那块地方给他还差不多。你见过狼分肉的时候给没来的小狼崽子留极肥一块的么?分肉的头狼还不是他爹。”
谢鲸苦笑道:“我这里当真没什么好的。早年徐宏留下的摊子太烂,他的儿孙下属各自领兵四处为匪,我这个总兵空有其名,知府愈发无能从不管事。”
贾琮问道:“说起来我挺好奇的。既然江西没有分给诸侯王,你们还给京中进税不给了?”
谢鲸道:“自然是给的,我与诸位同僚的俸禄也是京中发的。”
“哦。”贾琮道,“好歹给小圣人剩下几个零花钱。故此你们是留给小圣人的。”乃又笑道,“我又想起来一件事,你们江西是不是有个井冈山?”
“有啊。”谢鲸道,“吉安左近。”
“听说那儿风景好,我想去瞧瞧。”
谢鲸愣了:“井冈山?万万去不得!哪里有伙山贼盘踞,我这些年围剿了好几回都不成。”
贾琮“扑哧”一声笑了:“你围剿井冈山?几次?”
“四次。”
贾琮忍笑道:“那地方易守难攻,谢大哥还是莫要围剿了,第五次只怕也要被人家反围剿的。”
谢鲸奇道:“你怎么知道?”
贾琮挤了挤眼:“我就是知道。”又问,“既然厉害,想必又是什么徐宏留下的人马?”
谢鲸叹道:“不错,正是最难啃的一块骨头。领头的原是徐宏心腹幕僚万彰辅佐着他的幼子徐康,前年徐康染疾夭折,人马都归了万彰自己。不止井冈山,那一片都是他们的地盘,我们连寻常税赋都收不着。”
贾琮翻了个大白眼子。这个万彰十之八。九是司徒磐的人,徐康大约是个幌子。因徐宏下头的人俱忠心耿耿,最初不捧着一个姓徐的是不行的。待万彰渐渐收服那些人,徐康就没用了。他说要去井冈山不过是因那座山在前世有些不同寻常的意义,不想得此消息。乃又思忖片刻道:“我还是要去看看。我身手不弱,这回又带着王叔父的不少人马。”
谢鲸摆手道:“贤弟听我一言。你想游玩,不如去匡庐?那个万彰当真是个有本事的,他们兵马也多。不怕你笑话,这些年愚兄没少在他们手上吃亏。”
贾琮眨了眨眼:“谢大哥不用担心,我本来就预备过了年出来行走绿林的。”
谢鲸一再苦劝,他只不听,便有些奇怪了:“井冈山不过一座寻常的山头,你何故非去不可?”
贾琮想了想道:“因为那山上有……有伟人的足迹,我想去瞻仰一下。”虽然他老人家还没出生。
谢鲸奇道:“什么伟人,我在江西为官多年竟不曾听说?”贾琮嘿嘿了几声,打马虎眼混过去了。
一时吃罢午饭出来回到客栈,见杨嵩竟还没回家去,忙问可有事。杨嵩道:“且等三爷回来看看可有吩咐。”
贾琮摆手道:“杨大哥多少年没回家了,有事也有旁人在不是?快回去瞧瞧。”
杨嵩叹道:“家里又没人,不过是两个老仆守着屋子罢了。杨衡又不知上哪儿去了。从前两三个月必有信来,旧年来了封信说要出海,便再没音讯。”贾琮猛然想起来,当年他们拐走杨衡的时候,因为怕杨嵩在林海跟前露什么馅儿,一直瞒着他。一下子不知该怎么说才能不被揍。他正心头翻来覆去想主意,杨嵩又骂道,“本想把安儿留在京中,闲暇也可得林大人几分教导,他竟也带走了!待他这次出海回来,定然不许再带安儿走,让他好生念几年书。”
瞧他那张黑脸,想到杨安已经成了个小海盗,贾琮哪里敢提实话?只胡乱说了几句“安儿是个好孩子”云云,寻了个借口拔腿就溜。他溜得太利索,跟做贼似的,杨嵩反倒有几分起疑。
正文 第270章
却说贾琮拜访江西总兵谢鲸回到客栈,向林海请了个安顺道朝林黛玉贾维斯等人使眼色。偏让林海看见了,瞧着他道:“你们几个眉来眼去的捣什么鬼?”
贾琮老实道:“我寻几位哥哥姐姐商议些要紧事。”
“要紧事为何背着我?”
贾琮道:“您老人家太正派了,我们得商量些不光明正大的事儿。”
林海啼笑皆非:“你们才多大?我干了十几年的盐课,什么没见过。”
贾琮嘟囔道:“横竖比我们光明正大。”他也知道不抖点什么给老头听是哄不过去的,便道,“不过是从前大伙儿研究了会子江西这边的土匪罢了。依着一些蛛丝马迹,大约都是燕王司徒磐的暗子。”
林海大惊:“江西土匪不是徐宏余孽么?”
贾琮点头道:“不错。然而徐宏死得蹊跷,且徐宏手下有个叫万彰的幕僚极为可疑,很有司徒磐手下的气质。”
“何以见得?”
贾琮道:“当日他在江西被抓被放都很奇怪,大略就是演了一出戏给朝廷看,实则假借徐家内杠之名暗中收走了江西的许多兵力。”遂将当年他们对江西局势的分析说了一遍。
林海捋着胡须想了半日,道:“如此说来,自打他与太上皇有隙起,他便谋算着自保了。”
“可不是么。”贾琮耸肩道,“只不知道那个万彰,究竟是知道徐宏有反心后被他派来的,还是本为徐宏幕僚、他临时过来收服的。”乃又说了今日与谢鲸之会。“当年司徒磐肯定不会替太上皇收服谢鲸的,只是那会子七皇子还小,谢家同司徒磐结盟必很高兴。计划赶不上变化。后来他们将七皇子绕着弯子送进我们府里,显见是已经信不过司徒磐了。谢鲸在江西是个幌子,用来掩饰万彰等人,好不让诸王知道燕王在江南腹地也藏了军队。而且,也不知徐宏的儿孙当中还剩几个握了兵权的。”
林海觑了他一眼:“朝廷兵剿徐宏之时你就已知道司徒磐有反心了?”
贾琮道:“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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