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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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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冷笑道:“这‘作曲子’的人,大约是我们找了好些年的一个人。你莫要惊动那个女先生。”苏澄眼睛愈发睁大了些。
贾环不禁背着胳膊在水榭里头走了几圈,越想越不对,转身叮嘱道:“澄儿,你只记得,切莫再打探那曲子。”
苏澄赶紧摇头:“我不曾打探过。那曲子虽好,我听过那么多好曲子呢,也不差那一首。”
贾环轻叹一声:“那不是你这个年岁小女孩听的。曲名叫做流光飞舞,真正作曲儿的那位先生姓黄名霑,是岭南广州人,断乎不会是你那个教琴的先生能认识的。”又摆了摆手,“罢了,你也该回院子去了。”转身要走。
苏澄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哪有把话说一半不说齐全的!您老这么说我愈发好奇了不是?”
贾环瞪了她一眼:“你说你这先生不过二十五六岁,京城人氏,从不曾出京一步。那黄先生已去世二十多年不说,乃是位世外高人,从未离过岭南。这两个人如何认识的?再说,此曲虽听过的人少,也悄然传了数十年,我六七岁时便听琮儿唱过,她竟说没人听过,显见并不知实情。”
苏澄闻言思忖片刻,道:“或是她以为我没听过。绿林中的曲子我上哪儿听去?”双眼顿时发光,“这么说,她是个女贼?”
贾环道:“保不齐。也或许是认识了一个南边来的绿林之人,欺负她没听过这曲子,假说是自己所作起哄她的。”乃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苏澄瞥了他一眼:“师叔还有话没告诉我。”
贾环想了想,道:“罢了,女孩儿不可当傻子养,有些事也该知道一二。实话告诉你,将这曲子当做是自己所做的,还有旁人。”
原来,四年前罗泰娘抱怨时兴的曲子不新鲜,贾琮便抄了后世黄霑先生大作《流光飞舞》给她,只说是岭南那头一位绿林老前辈所作,世人必没听过。罗泰娘见之大喜,交予怡红院中一位琴娘。那琴娘素来扮作才高八斗清高遗世的模样,京中少年爱慕她的极多。那琴娘因与罗泰娘商议,只说那曲子是她自己做的。罗泰娘想着,岭南天高地远的,那黄老先生又过世多年……不过哄几个不知世事的纨绔罢了,便应了。一日,有个纨绔在家中吃酒,请那琴娘去助兴,她便抱了琴过去,临走向罗泰娘说了今儿且奏那流光飞舞试试。不想回来的路上惊了马,琴娘从车中摔出来跌死了。此女乃是怡红院的一块招牌,罗泰娘自然要细查她是怎么死的,果然在她马脖子下头搜出了一个伤口,显见是飞镖所致。
苏澄拍栏道:“那琴娘是被人害死的!那人以为曲子当真是她做的,害死她夺她的曲子!”她兴致盎然道,“她必说从没弹给旁人听过、这位爷们你乃是头一个听的云云。她也不会给人写谱子,听的里头有人能过耳不忘!”
“我们当年皆没想到曲子上头去,”贾环叹道,“以为是旁的花楼想寻怡红院的麻烦。也查了那个纨绔子弟没查出什么来。因此女之死,这曲子后来也没给旁人奏过或是唱过了。如此看来,那当年查那个纨绔没查对方向,或是没查清楚。”抬头看苏澄眼中直冒精光,瞪着她道,“我自会去查,不许你瞎参合,听见么?”
“听见了!”苏澄脆声道。
贾环不禁头疼:“相信你才有鬼……”
正文 第282章
话说贾环从苏家出来便去了怡红院,将此事告诉罗泰娘。
罗泰娘咬牙道:“古话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果然不错的。当日我曾疑心过那曲子,只没听别家奏过,便撂下了。”
贾环哼道:“那个教琴的女先生怕是没怀什么好心思,尽拿话些往外诱澄儿。若不是这个丫头打小时常被我们偷偷带出去玩儿,寻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家还不得羡慕得了不得么。”
罗泰娘笑道:“可不是?苏姑娘只除了我们楼里没来,京城好玩的地界都去过了。”旋即回想道,“当日我们实在将那人查的清清楚楚。”
贾环道:“再查一回。”
罗泰娘迟疑道,“三爷,属下有几分疑心。此事太巧,拿怡红院的曲子去惹苏姑娘,唯恐咱们察觉不了似的。”
贾环不禁一怔,想了会子说:“不错,巧合多半是人为。罢了,你先查着。”罗泰娘应“是”。
贾环便先回府去。不料只一顿午饭的功夫,罗泰娘便亲到荣国府来了。因她是扮作男装来的,只称“罗泰先生”,贾环遂知有急事。偏生赵姨娘与他唠唠叨叨该找媳妇了,扯着他不放,贾环忙向一旁的丫头小鹊打了个眼色。小鹊上前道:“姨娘,才周姨娘让你吃罢了午饭去看看四爷呢。”
原来金钏儿旧年深秋产下一子,当即难产而亡。那孩子如今正是周姨娘养着,贾政取名为玦。贾环心知其意为“如环缺而不连”,暗叹他老子唯在这些事上有心思。贾玦如今已三个多月了,让周姨娘养的白白胖胖,赵姨娘无事便过去瞧瞧。得了小鹊的提醒,赵姨娘想起咿咿呀呀的小胖娃娃来,当即将贾环撇下了。
贾环口里嘟囔:“那么胖,来日准保胖的跟琮儿似的。他两个才是贾氏合肥呢。”乃急忙出去见罗泰娘。
罗泰娘急道:“三爷,才得了信儿,那人旧年秋天得了急病心窝疼,没熬过冬天已是没了。”
贾环扯了扯嘴角:“他旧年冬天没的,今年开春澄儿便换了个先生,瞧瞧,又是一桩巧事。”
罗泰娘道:“显见是灭口了。”乃愁道,“四年了,该灭口的大约早已灭尽,蛛丝马迹想来也都收拾停妥。”
贾环道:“去查那人是怎么死的。只杀了一个花楼的琴娘也罢了,如今连个正经人家的少爷也杀了。有时为了掩盖住一件事,须得另做出好几件来。”他微微一笑,“我就不信好几件都能做的干干净净。”
罗泰娘思忖道:“四年前那事是我亲去查的……”
“想起什么可疑之事了么?”
罗泰娘犹豫到:“属下不知该不该说。”贾环瞥了她一眼。她乃道,“秦三姑下头有个叫丁明的,是她心腹。”贾琮眉头一挑。“丁明的姘头,本是那家的歌姬,当日她也在。”
贾环问道:“现在还活着么?”
罗泰娘道:“还没查明。”
“去查明白。在场听了曲子的有几个,活着的几个,都是谁。”贾环吩咐完,撤身走了。
遂命人去马房拉马,直奔小花枝巷。偏贾敘不在家,施黎出来开门。贾环笑道:“施哥哥,每回你都在呢。”
施黎含笑道:“五爷出门办事,这儿得有人。我最无用,只好守个屋子什么的。”
贾环瞥了他一眼:“显见你另有事做。”旋即摆手,“罢了罢了,我才懒得知道。跟你们打听个人。”
“嗯?”
“秦三姑下面有个叫丁明的。”他道,“三姑姐姐原先是刘登喜的人,她身边那两个人也当是在刘登喜下头登记在册的。”
施黎遂到里头去翻查了一阵子,出来丢给贾环厚厚的一本册子。贾环嘟囔:“这么多。”拿来一翻,惊得睁大了眼。那册子琳琳琅琅记录着秦三姑一举一动,还有每月大生意并每月的总账数目。乃道:“这是监视记录啊。按理说当是那个李升,怎么竟是丁明呢?”
施黎道:“秦三姑知道他们两个人当中必有一个是上头用来监视她的。殊不知,两个都是。”
贾环奇道:“她一介女子,哪有那么要紧。”
施黎道:“起初并不要紧,派她去也不过是城西那头的人被她后来的男人秦铁牛杀了,得另换一个。秦铁牛是个好人,秦三姑给了些证据并掰了些瞎话,他便相信秦三姑是他失散的小姑妈。”
“哈?”贾环忍俊不禁,“这个谎儿掰的有趣。”
施黎淡然道:“那会子为了给秦三姑‘避祸’,他假意娶了姑妈。秦三姑倒是当真感激他。后秦三姑帮着他做了许多事,刘登喜才察觉此女是个人才,悄悄设计弄死了秦铁牛。此事秦三姑倒是不知道。”
“这个不奇怪。”
“秦三姑渐渐成事后,刘登喜派去了李升丁明,说是帮着她做事。那会子秦三姑将将起步,是犯不着送她两个人的。秦三姑便知道这里头必有盯梢的,用一个来遮掩另一个。横竖没有私心,她并不在乎。”
贾环道:“为何两个?”
施黎道:“还是五爷有眼光,他说秦三姑身边早晚要派去第二个人,不如一次派足了。你可知道当年太上皇何故那么放心你们家?”
贾环道:“应当是琮儿颇早向贤王表了忠心、我们又都是林姑父弟子之故。还有大伯和我爹内杠。”
施黎道:“这些皆不是最要紧的。起初不动你们家是因为先帝还在,实则罪证早预备好了一柜子。后来,荣国府还了八十万的银子。那会子贾赦实在是太上皇最忠心的忠臣了。也不知背地里埋怨了多少回,贾赦何以那般无能、不然朕可以重用。”他含笑道,“太上皇那会子是真穷啊……秦三姑太会赚钱了。在你们那八十万的银子之前,她与林海便是太上皇的两个钱柜子。而她非但曾是霍煊的女人,且还是个女人。她身边岂能不多放两个人?”
贾环皱眉道:“非但曾是霍煊的女人,且还是女人。这话不通。”
“霍煊的女人,恐怕她心里偏着霍煊;女人,易藏私。”
贾环冷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施黎道:“干探子这一行的,没有君子。”贾环抿了抿嘴。他接着说,“这两个人里头,李升每隔些日子向上头传个消息,而丁明才是要紧的那一个。”
贾环想了想道:“好多年前,霍煊抓三姑姐姐回府。那会子林姑父正住在荔枝巷贤王的一处宅子里,可巧遇上了。那一日林姑父不在家,偏我与琮儿在。那回正是李升跟着她,我们都疑心此人。”
施黎含笑道:“那事说来也有趣,还是你们家那八十万银子勾出来的。”贾环随口喊了一声冤枉。“太上皇一夜暴富,便有心弄点子兵马捏在手里,瞄上了霍煊。刘登喜想让秦三姑回南安王府去当探子顺带给霍煊添麻烦引得他打败仗,好名正言顺夺了他手里的兵马。又恐怕秦三姑不愿意,特命李升设法将她送到霍煊跟前‘偶遇’。择了李升而非丁明,是因为刘登喜更看重丁明些子。秦三姑若回南安王府,外头的事业也要有人接手。秦三姑在她下头的人当中威信极高,李丁二人她说给谁接手另一个必接不了。而她心里并不愿意回去。又聪明,事后八成能猜点什么出来。谁诱她与霍煊相遇,那人必是她身边的探子。女人么,心情不好的好时候难免做些冲动的事,八成会将事业交给另一个。”
贾环点头道:“听琮儿说,三姑姐姐自打那事之后便有几分远着李升了。”
“李升么,大约是悄然爱慕秦三姑多时,不愿意她回南安王府去,便使了个小心眼子,将他二人碰面之处安排在荔枝巷左近。贾琮那性子,并她从前养的那条大黑狗……刘登喜之计便没成。”
贾环拍手笑道:“李升竟然还有那个心思!哈哈哈多亏了他!分毫瞧不出来!”
施黎道:“是我们猜的,不然还能有什么缘故?跟上头耍花枪简直是找死。况他本是刘登喜派去监视秦三姑的,纵有那心思也必死死藏着。五爷后来细细查了此事。在那之前数日霍煊要去见一位老友,可巧秦三姑也要出门办事、就在霍煊老友家左近,李升顺手为之让他二人遇上极容易。偏他却干站着没动。等了数日,自己设法引得秦三姑往荔枝巷那头去,并托冯紫英出头勾得霍煊也过去。可见是故意的。”
贾环闻言思忖道:“那倒未必是他的主意,保不齐是冯大哥的。冯大哥与三姑姐姐乃多年同僚好友,彼此惺惺相惜交情很深。”
“也有可能,横竖他二人都有份。”
贾环想了想问道:“既这么着,刘登喜很宽厚么?冯紫英身为冯唐之子他不便动,何故没杀了李升?”
施黎微笑道:“五爷查出此事后也没告诉刘登喜。”
“啊?”
施黎瞧了他一眼:“他虽怨恨史太君,倒是极喜欢你们两个,大约是史太君也不喜欢你们之故。他恐怕此事会提醒刘登喜你二人极好利用。”
贾环一怔,半晌才慨然道:“五叔果然是亲的。”
施黎轻叹一声,摇头道:“你瞧,刘登喜下令让秦三姑回南安王府。秦三姑、李升、冯紫英乃至贾敘皆有自己的小心思,此事哪里能成的了。”
贾环道:“依我看,这里头唯独我五叔是小心思。”乃拿手指头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因为,这些人都是刘登喜的下属。一个当上司的,半分不顾忌下属之心思意愿,还想指望下头的人有多为他卖命么?秦三姑回南安王府便是明珠暗投,这个决定是错的。李升未必爱慕三姑姐姐,横竖这些年我与琮儿皆没看出来。保不齐是敬重,或是物伤其类。”
施黎含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便是刘登喜身为太监的劣势了。宫中之人,封闭于幽暗之处,行动便是个死,诸事皆捏在旁人之手没有其余出路念头,最易成为傀儡。外头的岂能一样?他在宫中呆久了,将冯紫英秦三姑甚至李升等人俱作傀儡般对待。殊不知人心向己,何况这些皆是聪明人。他今天这样对秦三姑,明天便会这样对李升,后天也会这样对冯紫英。也难怪他们都竭力阻挠了。”
施黎听闻想了半日,点头道:“言之有理。”又道,“丁明的身份司徒磐不知道。”
贾环眨了眨眼:“那冯大哥也不知道了。他现在是你们的人?”
施黎道:“冯紫英知道李升,不知道丁明。丁明独有一个线人,乃是刘登喜死忠,一心盘算着寻司徒磐报仇,好悬让冯紫英拿住痕迹,故此我们已将他除掉了。五爷觉得丁明用处不大、才干也寻常,便没管他。现在么,他大约算是没有身份吧。”
贾环略皱了皱眉:“没有身份的意思就是,底子洗清了,可以随意换个身份吧。我可不觉得当惯了探子且不曾暴露的人闲的住。施哥哥,四年前刘登喜可曾命丁明杀我们怡红院的一个琴娘么?”
“不曾。”
贾环又问:“刘登喜可曾另使人监视他?例如,他的一个当歌姬的姘头。”
施黎道:“若是每个人都另派人监视得多少钱?刘登喜还没那么有钱。”
贾环托着腮帮子道:“哦。那丁明可以添在前头那些人当中了。”
“何意?”
“有小心思。虽还没查到是什么,此人断乎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贾环咧嘴假笑,“他的上司怕是不止刘登喜一个。只不知是旁人派到刘登喜下头的,还是趁刘登喜不查在别处兼了份差事。”
施黎摇头道:“旁人没本事派人到刘登喜下头。”
“这样啊。”贾环懒洋洋的道,“那就是觉得在刘登喜手下做事没什么出路了。你瞧,他本以为秦三姑要回南安王府去,自己可以顶替她的位置,保不齐都计划过秦三姑走后他自己如何变动人事、新开铺子。结果让我们一大群人并没有联手的搅掉了。事虽不成,诱惑已种下。又等了许多年,眼看秦三姑事业越做越稳、上头分毫没有要换掉她的意思,更没有调他自己去别处的念头,他呆不住了。他的上线是刘登喜心腹,刘登喜信任那心腹顺带信任他,故此没使人盯着他。他便宽松起来,做点别的什么小事也没人察觉。”
施黎听罢思忖片刻,缓缓的道:“言之有理。此人倒是值得一查。你才说的琴娘,便是四年前惊马死的那个?”
贾环点头道:“当日我们都以为是旁的花楼在捣鬼,如今看来另有别意。”
施黎道:“秦三姑手下事业很多,唯独没有花楼。”
“不错。”贾环遂那曲子之事说了一回,又道,“里头既然夹了丁明,他对我们哥俩也算熟络,知道我们的性子。谁敢惹到澄儿头上去,简直是找死啊。何况那曲子是花楼里唱的,男子听着没什么;谁要是拿那词儿拿去勾搭澄儿,便是自己将脖子伸进绳套子里头。”
施黎伸了个懒腰:“这个人倒是有趣,我起了兴致了。”
贾环忙拱手道:“既这么着,拜托了,咱们两下里一起查。”
施黎笑道:“何不三下里一起查?”
“嗯?”
“我觉得么,”施黎扭了扭脖子,“秦三掌柜大约也会有兴致的。”
贾环扑哧笑了:“施哥哥,言之有理!”
正文 第283章
旧案新翻,罗泰娘乃先查了查丁明。刘登喜选的人干干净净且无枝无蔓,一查就透底,实在无物可查。因四年前曾查过琴娘之死,她对此案极熟络,不多时便将在场之人现况查明。旁人皆无事,除那纨绔外唯有丁明当时的那个姘头没了。
那歌姬也是青楼出身,丁明本是她一个相好的恩客。有个富商为了讨好纨绔之父买了四个歌姬送去他们家,她便是其中之一。因为那家与秦三姑有生意往来,丁明时常过去,二人遂重修旧好。好了两三年,便在琴娘死后不足半年,她忽然冷了心思,遂与丁明断了情谊。可巧的是,纨绔死了半个月之后,那歌姬失足跌入井中淹死了。
贾环登时犯了愁:“如此一来,我竟不知道丁明是不是被人拖来做遮掩的了。”乃命罗泰娘接着查歌姬出身的青楼并送她入府的富商。
罗泰娘苦笑道:“四年前就查过的,并无可疑之处。且再查一回罢。”
贾环点点头,立时跑去寻秦三姑。
秦三姑正在铺子里跟下头的人说事,李升丁明都在。瞧贾环绷着一张脸,又听他说找了许多铺子方找来这里,诧异道:“何事这么着急?”
贾环使了个眼色:“有事,要紧。”
秦三姑知道他性子懒散、无故不动弹,便将手边诸事匆匆交代,引着他到了后头。贾环却摆手道:“寻个空旷之处。”秦三姑心中一动。二人旋即拉马出门,便在护城河岸上挑了个僻静所在。
贾环道:“我才跟神盾局做了笔生意,他们却只收了我一半的钱。眼下还在查,待查出另一半来他们再收满银钱。”
秦三姑问道:“可与我有什么干息么?”
贾环道:“查的便是你下头那个叫丁明的。”遂将琴娘之死、有人四年前便拿了那曲子在苏家外头弹奏、近日她们家新换的琴先生又奏琴诱惑苏澄说了。并没告诉她罗泰娘查来的那些因果,只说歌姬死了。秦三姑面色变来变去。贾环末了道,“因那纨绔并歌姬死的蹊跷,我又实在查不出来,便向神盾局买消息。他们却说眼下只有一半,另一半待查。”
秦三姑皱眉道:“一半是何意?”
贾环便从怀中掏出十几页纸来:“这是他们不知从何处偷来的。”一壁递给秦三姑。
秦三姑看了大惊:“这……这……”显见是丁明的字迹。又闭目不语,良久叹道:“我一直以为是李升。”
贾环道:“依着神盾局的消息,两个都是。李升在明,丁明在暗。九年前刘登喜曾有意调你去别处、将城西这些事交给丁明。后不知何故没调,丁明也一直没动地方。”
秦三姑掐指一算,九年前恰是刘登喜想让她回南安王府那一年,点点头:“我知道了。”又问,“我在替刘登喜做事,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贾环道:“那时候不知道什么刘登喜,只猜你是贤王的人、纵不是贤王的人也是朝廷的人。他老人家去江西办事、后来知道是刺探匪情,碰巧你也去江西查账;还有林姑父回扬州,也是贤王替他雇了你当保镖。巧一次还罢了,哪有巧两次的。”
秦三姑笑摇了摇头:“你们这几个小子。”又道,“另一半是何意?”
贾环道:“杀怡红院的琴娘不是刘登喜之命。”
秦三姑思忖片刻道:“在苏府上风处弹曲子之人,前些日子冯紫英查到过。”
贾环一惊:“他老人家前阵子显见在查燕王的儿子,该不会……吧。”
“老二。”
贾环吸了口气,攥拳咬牙道:“拿花楼的曲子弹给澄儿听!他要不是燕王的儿子,我必弄死他!”
秦三姑又想了想:“弹琴的既是二殿下,主使的大约不是他。他既有心引诱苏姑娘,再傻也不会拿怡红院的曲子,何况里头还搭着你们一条人命。再者,冯紫英下头的人查出来说,那曲子是二殿下自己所作。”
贾环哼道:“那个教琴的女先生也说是她一个朋友做的。”乃思忖道,“故此,四年前丁明的姘头记下了琴娘弹的曲子。不论此事是何人主使,除非琴娘一出门那人便与歌姬见了面,否则必来不及赶在琴娘回怡红院的路上杀人。杀琴娘夺曲子只能是临时起意了。”又想了半日,“夺那曲子干嘛?不过是一首花楼的曲子,夺去干嘛?而且那曲子乃是头一回弹奏给人听,之前没人知道的。”
秦三姑道:“二殿下盘算苏姑娘大约也不是一时半刻,只怕早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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