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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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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莲一时觉得有趣,当真与他拉钩:“你吃饱些,保不齐要打许久。”
几个人遂往秦三姑家凑热闹去了。因贾琮与幺儿数次不折痕迹的岔开话题,柳湘莲一直不曾听到贾琮姓什么、他爹叫什么。冯紫英这会子静下心来倒是不着急了。横竖柳湘莲那样的,贾琮宝玉维斯他都能看得上,贾赦他定然看不上的,遑论去他手底下做事。分手之时,幺儿悄悄问了柳湘莲的居所,道是“明儿我亲去接柳二哥。”柳湘莲大了他好几岁,又颇为欣赏他,自然允了。
次日,幺儿果然亲往柳家,陪他一路策马到了城南大宅。
正文 第三十三章
话说贾琮开口便邀柳湘莲当他们家镖局的总镖头,龚三亦昨儿让他两个闹了半日,也有几分兴致,早早的便在正厅恭候了。
柳湘莲披挂整齐,簇新的箭袖斗篷华冠鲜亮逼人,想着在对手跟前震出一个气势来。到了正院,见这院子磅礴大气,也颇有几分庆幸今儿穿的不丢人。因抬眼看,贾琮正立在正厅前的台阶上等着他,乃含笑走了过去。
贾琮上前行了礼,又拉着他的手进去。
只见正当中的交椅上铺了一块虎皮,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半旧的对襟常服、扎着武生巾、脚下那双靴子却是簇新的,显见为骑兵所用。上首是一位青衫老者,一身旧儒衫、戴着儒巾、足踏千层底。下首那人与当中那位年龄相仿,却是掌柜的打扮,只差手里没捏着个算盘。
柳湘莲一怔,竟生出误入梁山伯聚义厅之错觉来。
贾琮因向他介绍道:“这是我爹、这是龚先生、这是我四叔——幺儿哥哥的爹。”
几个人忙寒暄了几句。柳湘莲起先以为贾赦是龚先生,见他面色不甚好,有几分放心;待听闻那儒衫老者才是龚先生,愈发谨慎起来。不由得暗自后悔:自己这一身打扮与人家龚先生比起来,立马落了下风。
见他们几个还在客套,贾琮不耐烦了:“龚先生,废那许多话作甚?比划比划!”
龚三亦瞪了他一眼:“愈发没耐性了!”因向柳湘莲说他年幼无礼还请莫怪。
柳湘莲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贾赦笑道:“咱们是武人,爽快些,不必拘泥小节,既然你二人都准备好了,咱们就到后头演武场去给小的们开开眼如何?”
他一声“小的们”说的江湖气毕露,柳湘莲暗自思忖他是不是哪座山上跑下来的绿林头领。贾赦遂亲自领路,一行人往演武场去了。
柳湘莲倒是头一回见到如此整齐的演武场,各色兵刃齐齐整整勾在架子上,另有射箭用的靶子与拴马桩,还有石鼓、长杆,地上画着一个大大的九宫八卦图——那是贾琮想起前世打过的网游、喊人画上去装逼使的。四周围了许多青年少年与孩童,整整齐齐的等着瞧热闹。
贾琮拉了拉他的袖子,指着身边矗着的一杆木头架子道:“那个是西洋款的衣帽架子,柳二哥的斗篷要不要挂在上头?”
柳湘莲点点头,解下斗篷来挂了上去,想了想、又解下佩剑也挂了,便向龚三亦一抱拳:“龚先生,请!”
龚三亦微微一笑:“柳公子先请。”
柳湘莲也不客气,当真先行一步到演武场当中去,龚三亦随着他身后,二人相向抱拳,就开始动起手来。
起初尚且一来一往的,颇能看清,他二人势均力敌;二十来招之后渐渐快起来,已有几分眼花缭乱了;记不得多少招之后,柳湘莲浑身锐气顿起,忽然加快拳脚,龚三亦只轻飘飘见招拆招。
又斗了一阵子,柳湘莲忽然虚晃一拳跳出圈外,后退三步。龚三亦也立时后退。
柳湘莲恭敬的深施一礼:“晚辈认输。”
龚三亦含笑道:“何以认输?”
柳湘莲道:“起初我只使了七分力试探先生、先生与我差不多;后来渐渐使了十分力、先生依然与我势均力敌;方才我已是拼尽十二分力了、先生始终同我对等。先生之能胜晚辈多矣。”
龚三亦捋了捋胡须:“你聪明的紧。”因问他,“不知二郎做什么营生?”
柳湘莲道:“并无正经营生,偶尔往市井谋些银钱,家中尚有薄产,收些租子。”
龚三亦问:“我看二郎功夫委实不错,可愿来我们镖局帮忙?银钱决计不少。”又回头望贾赦。
贾赦也欢喜的很:“这孩子灵气。”
贾琮在旁使劲儿鼓掌:“好啊好啊!”
柳湘莲道:“只是我不甚知道规矩。”
龚三亦道:“我们尚未开张,也不甚知道规矩。如今极忙,委实缺信得过的人手。”
柳湘莲抱拳道:“那就叨扰了。”
贾琮一阵欢呼,幺儿也满面欣喜。
待众人回到屋中闲话了半日,柳湘莲恭问几位前辈名姓,听到“贾赦”二字便是一愣:“倒是与荣国府的那位同名。”
贾赦捋着胡须得意道:“我就是荣国府那个混球贾恩候。”
见柳湘莲目瞪口呆的,几个人齐声大笑。柳湘莲十分惊叹,连说“市井传言不可信”。
因得了柳湘莲,镖局之事便让他帮着张罗。贾四他们先将旁的都停了,加班加点先清空荣国府的大库房,不过两个月功夫,那十几间大库房只剩下空荡荡的箱子架子了。方设法换葛六出来,吴豹子仍留在马房以备不时之需。
贾琮忽然想起另一位醉金刚倪二来,忙向大人们推荐。贾四道:“此人我认得,倒是极为仗义,只怕市井随性惯了,未必肯来咱们这儿帮衬。”贾琮听闻便罢了。旋即由倪二联想到了贾芸,又说给贾四,“听说此人善商。”贾四便使人去打探,果然是个不错坯子,又是贾氏族人家境又贫寒,便设计让他与贾赦偶遇、几句话讨了贾赦欢喜、直送入他们新开的一处古董铺子帮忙去了。
后来一日,123言情从外头进来笑着说:“小爷竟是个未卜先知的,昨儿薛家果然给姑娘们送了一回宫花。”
贾琮从炕上一骨碌爬起来:“先送谁的?”
123言情奇道:“这上哪儿知道去?横竖如今她们都在一个院子住着。姑娘们也知道‘左不过几百钱’,并不曾在意。”
贾琮闻言点头,又问:“听说薛家姐姐吃的药有许多花头,你知道么?”
123言情天生了一颗八卦心,竟没听过这个,顿觉挫败,连茶都没喝一口忙跑出去打探去了。
红。袖在后头叫她:“还有许多活计没做呢。”
123言情远远的喊:“回头再说~~”
红。袖因撂下针线凑过来低声说:“三爷,前儿许多大丫头都升了,唯有123言情还不曾动呢。”
贾琮一愣:“升了?升了……会怎样?”
红。袖道:“加二百钱的月钱。123言情倒是不缺这么点子钱,我只恐她心里不痛快。”
贾琮笑道:“不过是二百铜钱。如今有了福儿,二嫂子心里还是感激我的,断然不会整治我身边的人;如若是二太太的意思,二嫂子定然以这个名头闹得她没脸;想来是老太太小心眼子了,也不知道这是给谁没脸呢。既这么着,每月从我的月钱里头拨二百给她。人家砸我的人,我岂能不护着?老太太也不成。”
红。袖笑道:“钱是小事,不过是个脸面。既这么着,我就每月给她补足了?”
贾琮点头:“以后也是一样的。咱们这屋里头五个人,若是该当谁加月钱、上头却不曾给你们加,只管从我账上补去。你们小爷横竖不会缺钱;我不缺钱,你们又岂能缺钱?没的让人笑话。”
红。袖笑盈盈应下,回去做针线去了。
直至晚上123言情才回来,笑道:“薛姑娘那药委实有许多花头。”因将“冷香丸”说了一回,又道,“这回委实是我不灵通了,几个姑娘屋里都听说了。”
贾琮忙问:“这么快就传过去了?神速啊。姐姐们可说了什么?”
“二姑娘说有趣、三姑娘赞‘宝姐姐的药亦不寻常’、四姑娘只批矫情!”说的屋里几个人都笑,贾琮因问“林姐姐呢”,123言情道,“林姑娘没听见。”
“嗯?”
123言情笑道:“林姑老爷前儿送来一个什么诸葛锁,雪雁她们说这事儿的时候林姑娘正琢磨那个呢,没听见。”
贾琮听了有几分失望,又问:“薛家姐姐是不是生病了?”
123言情道:“倒是当真听说过。”
“林姐姐今儿可去看过她?”
123言情白了他一眼:“方才告诉小爷的,林姑娘琢磨那个诸葛锁呢。”
贾琮咧了咧嘴,暗笑诸事都是闲出来的。
太平镖局终是预备好了。选址离荣国府极近,贾四原说要去远些,龚三亦只道“自有缘故”。贾赦贾四等都知道他主意最多,便依了。开门大吉这日并不算太热闹。依着贾赦的意思自然是大摆宴席、大请酒戏,让贾四等死死按住了,只请了些熟识的朋友来捧场,贾家的一个没请。因柳湘莲过于年轻,总镖头挂在田矛名下、掌柜的自然是贾四了。贾琮遂问幺儿可要出府去,幺儿想了想道:“你还太小了些,等你长大些再说吧。”贾琮足足感动了小半个时辰。
因龚三亦在前院设了角楼,贾环并几个孩子觉得新鲜,溜上去玩儿,猜行人会先迈哪只脚取乐。忽见门前一架马车上下来了贾珍,随即看他极恭敬的从后头一辆车上搀下一个中年男子来。他记得龚三亦对此人评价甚低,忙飞也似的奔回里头:“先生!东府里的珍大哥哥来了。”
龚三亦正张罗分派陪客呢,闻言皱眉:“咱们并不曾请他。还有谁?”
贾环道:“还恭恭敬敬的陪着一个男人,满面谄媚大约是个官儿。”
贾琮在旁跟着皱眉:“又不知道是哪路子的司徒、要么就是司徒助手。环哥哥,那人多大年岁?”
贾环道:“有差不多四十多岁呢。”
龚三亦笑道:“那想必是老六。”
贾琮瞄了他一眼:“对了,你答应我救人的呢。前几日宝玉哥哥还跟我说,他新认得了一个朋友,就是蓉哥媳妇的弟弟。”
龚三亦道:“快了,你急什么。”
贾琮撅撅嘴。
龚三亦又问他:“为何要帮那女子?仿佛与你无干。”
“虽然她比我大了许多去,终归是个美女。”贾琮叹道,“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男人帮女人,因为女人很漂亮这个理由足够了。”
龚三亦摇头:“罢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因说,“快引着你爹去湘莲那屋里陪客去,替湘莲出来张罗舞狮子唱戏的人。”
“啊?”
龚三亦道:“你爹今日还是不见六王爷的好,只是由头需寻得妙些。你方才那个就很好。”
贾琮嘴角抽了抽,有几分无语。
龚三亦瞧了他一眼:“再不去人就要进来了。”
贾琮忙撒腿跑了。
这会子贾赦自然在正厅中陪几个要紧的客,贾琮冲进去喊了一声“爹!快来,有要紧事儿!”
贾赦瞪了他一眼:“又毛毛躁躁的。”
贾琮拿眼角一扫,可巧看见贾珍正引着人往里进呢,急的不管不顾当着许多客人的面硬拉他:“快来快来!来了就知道!”因使劲儿捏他的手。
贾赦登时明白有事儿,只得满面无奈向客人致歉,边道歉竟边被他拉着走了。客人也只当他溺爱幼子,暗暗摇头。
贾珍见他要走,急了,喊了一声:“赦叔!”
贾赦这会子已让贾琮拉到屏风前头了,扭头看了他一眼尚不及说话,便给贾琮拖进去了。
贾珍无奈,只得陪笑道:“琮小子素来是个淘气的。”
六王爷摆了摆手:“无碍,稍等一会子便是。”
贾四认得贾珍,已是上来相迎,顺引着他们坐下。贾珍因让他速去请贾赦过来,有要客。贾四连连称是,使唤人又是拿点心又是倒茶。因喊“幺儿,去请东家来。”又向幺儿使了个眼色。幺儿会意,跑了进去。半晌,他满面讪然的出来,在他爹跟前低声说了几句话。贾四一怔,摇了摇头,苦笑道:“珍大爷……且坐坐?我去请琏二爷出来陪你。”
幺儿忙说:“琏二爷……也在那屋里。”
贾四面色又尴尬了几分:“那……琮三爷……”
贾珍急了:“琮小子才多大点儿一个毛孩子?赦叔做什么去了?此处有贵人!还不快让他出来。”
贾四支吾了会子道:“那……也得他肯出来才行啊。他如今也在陪客人呢。”
六王爷因问:“是什么客人?身份极贵么?”
贾四忙说:“身份倒是不贵。是城西那头……做些……买卖的秦三掌柜。”
旁边有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位兄弟,不必等了,换了我要陪秦三姑也不出来见旁的客人,纵是个大官也不见!”
另一个笑道:“若能陪着三姑说话儿,漫说大官,连王爷我也不见!”众人哄笑。
那六王爷面色一冷,旋即笑道:“食色性也,倒也不奇怪。”
贾珍急的发了数句牢骚,偏贾赦是他叔叔,他不便骂人,故开口才骂了秦三姑一句,只听“咚”“咚”数声锤桌,扭头一看,厅内少说有十几条大汉阴沉着脸盯着他,吓得不敢说了。六王爷忙说了几句“名士风流”的话,贾四陪笑安抚了半日才安定下来。
他两个终究不曾等到贾赦,吃了几盏不甚好的茶水,待舞狮子开始不久便走了。他们前脚刚走,贾赦后脚便出来笑容满面的与诸位客人赔不是、主持诸事不提。太平镖局自此开张。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太平镖局既然开张,因本身财力雄厚,请到了些有本事的镖头,无事日夜操练,极为热闹。龚三亦愈发忙起来。镖局本是一个引子,后头牵扯着许多事呢。故此他时常就在这边住着,贾家几个孩子习武倒是更方便些。贾琮人小嘴乖、贾环听话好学、幺儿勤奋沉稳,又都同时在正经念些子曰诗云,一时成了镖局的吉祥三宝。有些耿直的武夫偶尔说一两句羡慕的话,贾琮立时便说:“要不你教我功夫、我教你写字可好?”人家见他那么小,纵教也不过几个花式,倒当真有拿招式换字的。贾环见了照样学他,教他们念书的那位“林先生”也渐渐在镖局传名。唯有幺儿比他两个忙些,倒是没那个功夫。
这一日,宝玉含泪闯进贾琮屋子,拽着他道:“琮儿,与我一道去劝劝蓉哥媳妇!”
贾琮一愣:“哈?”
“她要出家当姑子去!”
“哈?”
宝玉不由分说拽了他就走,贾琮有心说“我与她不熟,拽我干嘛”,又委实好奇,便假意挣扎了几下跟着走了。直到上了车,宝玉在路上方告诉他:“才得的信儿,蓉哥媳妇这一个来月忽然大彻大悟、非要出家去。”
贾琮总觉得这个解救方案太容易了,乃说:“蓉儿想来是不会答应的。”
宝玉恨恨的道:“蓉儿拗不过她,已是答应了!”
“那珍大哥哥呢?”
“珍大哥哥珍大嫂子都答应了!”
“哈?”这怎么可能?“老祖宗呢?”
宝玉含泪道:“老祖宗说都是命,只得随她去。”
贾琮撇嘴,心想,那就是同意了呗。
待他们匆匆赶到宁国府,阖府下人皆有几分肃然。贾蓉满面愁容、贾珍却青黑着一张脸。到了秦氏的住处,却见她房门紧闭、压根儿不见人。宝玉在秦氏的房门口流着泪说了半日的话,里头静悄悄一点响动都没有。
也不知他说了多久,贾琮肚子早饿了,又无聊的紧,一直拿眼睛去瞄案上的点心,偏贾蓉也没让他自取,又不好意思自己去拿。忽然贾蓉拉了拉他,贾琮大喜,以为这侄子终于注意到叔叔饿了,激动的转过脸去,却见贾蓉抬下巴示意窗外已然日暮,又示意宝玉。贾琮虽有几分失望,终是上去解劝道:“一切皆是造化,只要人还在,谁知道没有机会再见呢?”
宝玉尚且混混沌沌,贾蓉忽然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贾琮吓得不敢多说了。
半晌,宝玉望着秦氏的门道:“我走了。”
里头忽然传来一声轻叹:“烦请二叔偶尔照拂我那兄弟。”
宝玉含泪道:“定会照看好鲸卿。”因深施一礼,转身而去。
数日后,秦可卿在城郊一家贾琮没听过的尼庵落发。
秦钟跪于山门外大半日,让宝玉搀上了马车。路上秦钟本一直默然,眼看着快到秦府了,秦钟忽然说:“宝玉,以前你我见识自以为高过世人,我今日才知自误了。以后还该立志功名以荣耀显达为是。”
宝玉拉着他的手哭道:“究竟是什么缘故,偏你们一个个都知道似的,独瞒着我一个。”
秦钟冷笑道:“你那珍大哥哥三个月前在花街柳巷遇到一个道士,说他本是富贵一生极圆满的运势,可惜有极凶的白虎相克,不出五年必遭横祸。那白虎的生辰八字与我姐姐一般无二,甚至还说出了我姐姐在家中的乳名。”
宝玉圆睁着双眼不敢信。
秦钟接着说:“你那珍大哥哥回府稍稍一查就查到我姐姐头上,立逼着我姐夫休妻。姐夫说,和尚道士的话如何信得?不过是信口胡言哄人钱财的。珍大老爷说,我何尝给过人家仙长一个铜钱?说了我许多事样样都对。人家本是大慈大悲、好心救我脱劫难,倒是给了我一道灵符带着,分文未取。你说人家谋什么呢?我姐夫支吾了半日也想不出缘故来。珍大老爷又说,况那他从何知道你媳妇的乳名?我怎么竟不知道呢?莫不是有私?姐夫便答不上话来了。”他因讽道,“终是珍大奶奶慈善,说,无故休妻终究不是个道理,传出去也不好听。不若让她自己大悟了、闹死闹活的非要出家不可,如此还好些,而且干净。”
宝玉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半日说不出一句话来,只使劲儿摇头,双泪如淌泉一般止不住。
“你们东府里给了我们家五百两银子,说是供我念书使。昨儿交割的银子,今儿我姐姐便出家了。”这会子秦府已是到了,秦钟乃拉着宝玉的手道,“我唯恨自己年幼无能、眼睁睁看着姐姐让人这般欺凌作践竟是无一丝还手之力!从今日起,必当奋力读书、博取功名。总有一日,我必救我姐姐出来。”
因松开手,下车而去。
宝玉何尝听过这个?竟成了个呆子,回到府中仿佛少了魂儿一般。袭人等顿时七窍都糊了,不敢隐瞒,忙回给贾母。吓得贾母又是请医延药、又是求神拜佛,阖府乱作一团。
贾琏得了消息便来请贾赦一同去看。贾赦正与贾四商议镖局的事儿,哪里有那个闲心思,不过惋惜了片刻那秦氏的容貌罢了。贾琏无奈,只得自己去。
才到门口,贾赦喊住他:“你媳妇儿也要过去?”
贾琏道:“自然的,这会子正换衣裳呢。”
贾赦道:“尼姑庵都在荒郊野外,还不知道是让什么给撞了。不准抱福儿过去!”
贾琏忙道:“病人待的地儿哪儿会抱她过去,她才多大点子。”
贾赦这才点头,挥手让他快走。贾琏心里暗暗欢喜,老爷竟这般喜欢福儿,想来福儿来日定是个有福的。
贾琮自然也只得过去了。到了宝玉屋里只听一片嘤嘤的哭声,好不烦闷。因听闻茗烟是陪着的,乃招手喊了他到外头悄悄问:“少拿哄老太太那套哄我,究竟是怎么的了?”
茗烟忙低声回给他秦钟在车上的话,因垂头道:“这事儿我哪跟老太太说实话。”
贾琮方知道龚三亦使的竟是这么白烂的招数。不由得心中暗叹:贾珍虽好色、终究还是把性命看得更重些。因想了想,走到贾母跟前:“老祖宗,让我单独与宝玉哥哥说几句话可好?”
贾母立时想起他数次惊人之举,只怕也是个有造化的,忙问:“你可有法子救你哥哥?”
贾琮苦笑道:“只一试罢了。宝玉哥哥这个性子最是干净、老祖宗最知道的。”因低声道,“蓉哥媳妇那事他知道了。”
贾母立时骂道:“谁告诉他的!”便要拿跟着去的人出来问。
贾琮忙说:“谁也没疯了,岂敢告诉他去!偏东府那边尽人皆知,他今儿又跟着去了那庵堂,有下人悄悄议论也未可知。”
贾母想着也有些道理,叹道:“我原说了不让他去,他非要去……”面色忽又黯然了几分,“那是个好孩子。她公公死拧着,我老婆子劝也劝了、怒也怒了,有什么法子。竟不知是哪家没了心肝的道士,成日见不得人家家宅安宁,非要成出些事端来,也不怕天上下雷轰了他。”
贾琮心里冷笑,口中只道:“心病须得心药治,我有几句话可以试试。”
贾母这会子自然死马当活马医了,果然打发了众人都出去。他屋里不知哪个丫鬟还频频回头不肯走,让王熙凤一顿喝“叉出去”,便有人上来拖走了。
贾琮暗叹一声,先走到炕边向着宝玉说了句“蓉哥媳妇来了”。他本是一试的,不想立竿见影,宝玉立时醒了!贾琮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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