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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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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第一强国!”他遂含笑看着卫若蘅道,“卫兄放心,杀异族决计不会有报应的。”
卫若蘅面色阴冷,沉声道:“三爷放心,纵有报应也只在我一身,我纵得了报应何妨。”
贾琮摆手道:“不会有报应的,你只信我。”
卫若蘅点点头:“我信你。”乃环顾道,“我欲向吴王请兵攻东瀛,兄弟们可有愿意跟着去的?”
四周水匪齐声道:“誓死追随五爷!”
“好!”贾琮大声道,“为了子孙后人,灭了这帮小鬼子!”
众人跟着大喊:“灭了这帮小鬼子!”
刘哑巴又挣扎喊道:“五爷不可信他妖言惑众!我母国不会的!”
贾琮叹了一声,看着卫若蘅道:“你知道他母国为何要来打我朝么?”
卫若蘅道:“为了劫掠?”
贾琮摇头:“非也,为了子孙能活命。”见众人疑惑,乃解释道,“彼国太小,又有许多火山冰川之类的地方,可耕种的土地少,物产自然也少。偏他们能生孩子,行动便有个什么十郎八郎的。人一多,东西就不够吃了。彼国本是数个大岛连成的。从前,人口多了东西少了他们便内部打仗,打死过半甚至更多人口,东西又够吃了。后来有了好船可以渡海,他们便来我朝劫掠,就成了倭寇。百年后的船比现在好多了,可以载上千战士渡海,并有极厉害的火器可以一炮轰塌城门。故此他们就用不着自己跟自己打了。他们可以一船船的将人运到我朝来。其国主对我朝有一策,叫做三光之策。烧光、杀光、抢光。指望如西洋人杀尽美洲人一般杀尽我朝百姓,占据我朝国土。”
满屋子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面沉似水,却个个捏紧了拳头。
贾琮略住了住,饮了口酒,接着说:“卫兄,我才说,唯有东瀛国之人务必尽力杀之,便是这个缘故。他们若想子孙有饭吃,务必向外侵占他国国土。而我朝离他们最近。你光是打服他们这一辈人是无用的。这一辈打服了,后人呢?莫说可以让他们世世代代记得你卫若蘅的厉害,你那时候早死了,记得也没用。人没饭吃的时候,不打仗是饿死、打仗保不齐有口粮吃,你说他们的百姓会不会来打来抢杀?百年后我们倘若恰逢昏君在位、民不聊生,打不过他们的后人怎么办?就算百年后赢了,两百年后呢?历朝历代总有昏君当政的,我朝也免不了。而海船只会越造越大、火器只会越造越好。卫兄,我朝与东瀛,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不死不休。”
卫若蘅足足默然了半盏茶的功夫,轻轻一笑:“那还用问?自然是他们死了。”
贾琮遂不再多言,弯腰向卫若蘅一躬到地:“贾琮替后世子孙谢过卫将军!”
一旁贾敘手起刀落,将刘哑巴当堂斩首,鲜血喷涌而出,顿时溅满半个屋子。
四周水匪齐声高喊:“替五爷效死!”
卫若蘅目若沉漆,宛如杀神下界,直着背向贾琮抱拳:“定不负先生所托。”
贾琮又一躬到地:“再谢将军。”
正文 第305章
话说卫若蘅有志荡平东瀛,贾琮便在水寨多呆了一日,细细与他讲述这些年得来的东瀛情报并前世知道的东瀛事,次日下午告辞而去。起。点已写好书信给陈瑞文,告诉他陈王与南安郡王正欲合兵去东瀛打劫,暗暗引着他羡慕此二人下属眼看就要发大财,到苏州可使贾氏马行的人送去。
众人乃悠悠哉哉乘船回苏州,才刚登岸,贾敘道:“明日去金陵一趟。”
贾琮一愣:“哈?干嘛?金陵绕路了。”
惜春机灵,立时猜着了,忙说:“五叔说去就去,你废什么话。”挤了挤眼。贾琮仍未明白,左右来回看了叔叔与姐姐好几回,老老实实“哦”了一声。
到了客栈才安排屋子,吴攸道:“我有点事儿先快马赶去金陵,你们明儿再来。”贾敘点了点头。唯有贾琮一头雾水不知他们作甚。
次日,大伙儿一道出发往金陵而去。六朝古都故事太多,贾琮最记得后世那个刻骨铭心的国耻,故此他心中是不大想去。入了城门,他问道:“五叔,去哪儿。”挨了惜春一记眼刀。贾敘一言不发,拍马走在前头领路。众人穿城而过,西门入南门出,却见吴攸驾了辆马车候在南门外头,贾敘赞许的瞧了他两眼,微微颔首。
直待跟着贾敘到了地方,贾琮才“哎呀”了一声。他已经把“十二钗”前头的“金陵”给忘了。贾家祖坟在金陵,他五叔这是来祭祖的。果然,吴攸马车上拉的都是祭祖用的香烛贡品等物。贾琮登时庆幸自己平素本不爱穿鲜亮颜色的衣裳,今日可巧穿的一身蟹壳青。在墓园子看着的是一对老仆夫妇,因惜春曾来过,认得她,忙过来见礼。惜春指着贾敘贾琮一一介绍。他二人听闻荣国府有个被拐子拐走的五爷找回来了,齐声念佛,说是国公爷保佑。
贾敘乃领着侄儿侄女拜祭列祖列宗并给贾代善上坟。贾琮虽跟着叔父行礼,心中默默祷告:贾老爷子,我这魂儿虽是后世来人,身子委实是你孙子。谢谢您老南征北战留下威名,孙儿必然不辱祖父荣光;谢谢您替我生下可爱的老爹和牛逼的五叔,我会好生孝敬他们的;谢谢您留下的兄弟姐妹个个聪慧有用,孙儿觉得生在贾家如同生在曹家——曹族和夏侯族已得了许多人才。对了,孙儿我是要造反的,来日如得登大宝,定然依着规矩封您一个帝号,您老千万保佑我、千万别让司徒家的祖宗知道这事儿。他胡思乱想的功夫,大礼也行完了。
贾敘又含笑拉秦三姑一道跪在坟前道:“爹,这是吕氏。儿子有心求她为妻,特来见过父亲。”一语未了,早滚下泪来。秦三姑心下恻然,偏有千言哽在咽喉说不出来,只依着新妇的规矩行了大礼。贾敘看在眼中暗暗欢喜。
贾琮虽知道仪式于古人极要紧,实在没想到这般要紧。祭完了贾代善之后,秦三姑整个人气质都变了。她前几日被贾敘强赖上了贾家的贼船,众人瞧得出来,此女忐忑不定,忧心忡忡。这会子却已散去眉间轻愁,淡定如山,又是京中那位城西一霸了。
乃又往宁国府祖坟去祭拜了惜春的祖父贾代化,顺带默许了吴攸装憨卖傻的跟在后头磕头。
后遂无事,一路赶回台湾府。
贾赦贾琏等人早得了信,亲往城外相迎。贾琏已知道五叔未过门的媳妇就是城西秦三姑,有点讪讪的。秦三姑只做不认得他。
老哥俩三十余年后相见,都不知心中是个什么滋味。贾赦叹道:“老五啊,我还记得你的模样。当年整个京城给翻了个个子愣是没寻着你,老爷子钢铸铁打一般的人立时就病了。”
贾敘默然片刻道:“往事就不提了。”
贾琏道:“五叔说的是。老爷,从前就不提了。五叔若一直在家也未必出息。”
贾赦叹道:“你五叔若一直在家,你祖父保不齐能多活两年。”说得贾敘眼中忍不住垂下泪来,贾赦眼眶子也红了。
贾琮忙说:“爹,我们路过金陵拜祭了祖父来着。”
贾赦点点头:“你五叔领去的吧。往年来回多少次从没见你记得祭祖。”贾琮瘪了瘪嘴。贾赦便领着大伙儿进城。
贾敘秦三姑一入城门便极为诧异。多年来京中之人都以为台湾府贫瘠,不曾想此处颇为繁盛。道路极宽,地面乃是一整块一整块极大极方正的石板铺下去的,贾敘不禁问道:“哪里弄来这么多齐整的石头?”
贾琮笑道:“这是水泥。”又指着路旁的房子道,“凡崭新的屋子多少都用了水泥砌在砖缝里。只是不敢用得太厉害,房梁这些不敢用。台湾是个岛,地震极多,还是木头房子可靠些。来日在别处建房子可以用钢筋混凝土。”
秦三姑瞧了他一眼:“你在此处怕是捣了不少鬼儿,只瞒着朝廷。”
贾琮眨眨眼:“并没有多少,不过弄了些初级工业罢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们是给旁人做器的。”
又见前头走过来一行兵士,穿着黄绿褐杂色古怪式样衣裳,却精神的紧。个个背着西洋火。枪、腰间悬着刀,立定在他们马前。领头的喊了一声“行礼!”兵士们齐刷刷举起右手比在眉间,齐声喊“将军好”。贾赦贾琮吴攸也回了个一模一样的礼,贾赦道:“兄弟们辛苦了。”兵士们齐喊“为人民服务!”领头的再喊“礼毕!”他们便又齐齐整整的走了。
贾赦得意道:“这是巡逻的武装警察。”
贾敘思忖道:“他们这衣裳,打起仗来却是极方便。”
贾赦指着贾琮道:“是他小时候从一位孙将军处学来的,我们思忖着,这孙将军大约是老爷子的下属。”乃忽然想起一事,“五弟可学过贾家拳不曾?”
贾敘一愣:“贾家拳?”
贾赦道:“琮儿四岁之时,这位孙将军悄悄传予他的。”乃将龚鲲早已润色得极圆满的“贾家拳”来历说了一遍。
听得贾敘心下着急,问道:“琮儿,是套什么拳法?怎么从没听你提起?”
贾琮“啊”了一声:“不能怪我!平素您老也没跟我提起拳脚功夫之事,白眉赤眼的我哪里想得起来?回去我亲演给您老瞧。”
“快些演来!”贾敘乃张望起知府衙门来。
过了会子路过一处极大的铺子,见出入客人多且杂,秦三姑不禁道:“这铺子好旺的生意,只是招牌太长了些。”
惜春笑道:“那是承天府第一百货商场,五婶子回头也逛逛去,什么都有。”
又见那铺子门口不远处有几个男女老幼提着大包小包立在一架极高的方棚子下头,张望着仿佛在候着什么人。旁边还竖了个牌子,上头有个钉子似的古怪的符号,并书“承天一百站”五个字。秦三姑又问:“那些人在等什么?”
惜春道:“等公交马车呢。承天府一路马车,每刻钟发一班,每班三辆车,依着固定线路走……哎呀一时说不清楚,明儿五婶子自己亲坐一回便知道了。”
贾琮道:“这马车是男女混坐的,车上有车婆子收钱。”
贾敘道:“男女大防也不顾了么?”
贾琮道:“不过是富贵人家成日念叨什么男女大防罢了,寻常百姓哪有那许多啰嗦。想要大妨的自家买马车呗。台湾府人少,不将这些狗屁大防给他灭了,哪能让女子出门做事?我们实在缺人力。如今出来做工的女子越来越多了,横竖给的钱不比男人少。”
贾敘摇了摇头:“我知道你眼中从来没有规矩二字。”贾琮做了个鬼脸儿。
一时到了知府衙门,王熙凤领着儿女迎了出来,彼此相见。她与秦三姑都是大方会说话的主,倒也平顺。
贾敘心里着急,扯着贾琮上后头演“贾家拳”。贾琮连衣裳都没换,就在知府衙门的正厅打了一通后世的军体拳,道:“看似简单,很是实用,如今军中都在学呢。”
秦三姑瞥了他一眼:“瞧你这意思,台湾府兵马还不少。”
贾琮嘻嘻笑道:“并不多。人口本来少,若非这两年从两广福建诱了些来,还更荒芜。”
贾萌在旁喊:“三叔!我也会贾家拳的!”
贾琮拍手道:“哦,萌儿也会,萌儿也演一回给五爷爷瞧可好?”
贾萌立定行了个极标准的军礼:“遵命!”遂摆开架势蹭蹭的练了一通。贾敘看着连连点头:“下盘极稳,好的很。”
贾琮乃将贾敘等人交给他老子,欢欢喜喜跑去潇。湘馆看大伙儿,不想迎头便是杨嵩一顿臭骂。杨衡爷俩回来了,杨嵩自然已知道兄弟侄儿是让这小子拐去当了海盗。贾琮因心虚了好久,如今东窗事发他反倒长出了一口气。横竖他脸皮厚,不论杨嵩说什么都只垂头听着,一壁装可怜。杨嵩也不能拿他怎样,把气撒足了,挥手放他走。贾琮都已拐了个弯子,好死不死的又探头回来问一句:“杨大哥,媳妇找到没?”杨嵩大怒,又上前拎着他发了一通火。贾琮便知道这位还是光棍。
到了里头一瞧,林海也正烦闷呢。台湾府的一整套流程都是依着贾琮从后世带来的底子,年轻人摸着石头过河、且行且改,林海没法子适应。起初还说替黛玉管事,老爷子连一个上午都没撑下来。倒是他女儿往他身边一坐,一桩桩一件件杀伐果断。林海在旁围观了数日,愣是不弄明白。也难怪,旁的不说,此处计量单位就与朝廷不同。林海压根儿不习惯什么米啊吨啊立方啊,时常老半天反应不过来旁人在说什么。等他换算了个结果,一旁林黛玉已将事情办完了。
这种事情实在没人有法子,贾琮想了想,只好跟老头商量道:“姑父,要么您就教书,国学传统咱们也不能丢下哎;要么活到老学到老。有趣的东西多、新东西也多。杨将军拐来……请来那么多西洋科学家……”
林海打断道:“我已问过杨衡了,他分明是把人家绑来的!”
贾琮嘻嘻笑道:“这些都是有能耐的,我们还特意为了他们造了教堂,来日咱们做的东西能不能领先西洋得靠他们。师夷之长技以制夷固然要紧,眼下时不我待,先请夷人帮着干活也行啊。”
林海摇头道:“你们这般胡闹实在不妥。”
贾琮道:“先生,你不知道,这些都是能人。纵不能为我所用,也得关着不许放回去。虽说徐庶入曹营一言不发,与曹操而言,总比他在刘备营中计谋多端坑自家的好。”
林海想了想道:“既这么着,只好生待他们。”
贾琮道:“翼之已给环哥哥去信了,让他在荣国府的家生子里头挑些模样俏丽性情温柔的丫头送来。温柔乡英雄冢,日子长了慢慢总能感化些。”
林海听着也有理,便罢了。
承天府新奇有趣的事儿实在多,贾敘秦三姑连着转悠了数日、日日惊叹。
晋江在旁笑道:“大佳腊虽远些,三爷说来日那里才是省府。房屋道路齐齐整整,建得好快。路也通畅,一溜儿的水泥马路,好宽敞平整。五老爷五太太可要去瞧瞧?”
惜春道:“依我说最有趣的是大姐姐那里。各色古怪的机器仪器,好玩的东西一件件出来。”
林黛玉道:“过几日领你们去看承天港。那儿是军港,寻常人还不给进去呢。”
秦三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她本得了司徒磐之命往琼州查看霍晟在做什么,不想才一出京便让贾敘拐跑了。如今家人也见了、祖坟也拜了、贾赦命王熙凤操持他二人的婚事她也不留神听见了,差事总不能平白的就没了!她早知道霍晟在琼州厉兵秣马预备上东瀛抢劫去,只是也得给司徒磐个信儿不是?不然岂不要惹他疑心?贾家在台湾藏了这么多东西,让他知道了可了不得。遂问贾敘道:“要不要先去琼州一趟?”
贾敘道:“咱们就别去了。琮儿要过去一趟,将那日同卫若蘅的话再同霍晟说一回。”
秦三姑思忖半日,道:“我还是得去。燕王在琼州本有探子,只是触不到机密罢了。”
贾敘道:“既然触不到机密,哪里就触得到你?”
秦三姑苦笑道:“自然会与我联络。只当是点卯,总得去一趟。我想着,既是霍晟要去东瀛打仗,也不过是这会子暂且没人知道罢了,等他们打完了自然天下皆知,如今只瞒过这阵子便好。再有,我从前与这些人熟络,燕王只怕会命我留在琼州。”
贾敘想了想:“要你留在琼州也不难,娄氏再加一把力气便好。”
秦三姑忽然瞧着贾敘道:“王妃身边是不是也有你的人?”
“有。”贾敘含笑道,“娄氏从前还算聪明,我的人派不上什么用场。自打司徒岧死了,她便好撺掇的紧。”
秦三姑皱眉道:“也不知他是谁杀的。”她脑中一念闪过,蓦然道,“该不会是你吧。”
贾敘随口道:“自然是我。她打我的女人,我打她的儿子,不是公平的紧?”
正文 第306章
话说贾敘随口告诉秦三姑司徒岧是他杀的,秦三姑扭头瞧了他半日,淡然问道:“当年霍煊之事也是你做的?黑白双煞又是谁?”
贾敘道:“霍煊是潇。湘馆那群小崽子收拾的。那会子宝玉犯傻,霍煊踢了他一脚仍不解气,又迁怒元丫头;元丫头险些丧命。琮儿的性子你知道。黑白双煞是我师弟与环儿两个,扮作黑白无常吓唬那个贾氏家学的魏先生之时,环儿随口掰的。”
过了片刻,秦三姑盯着他道:“故此你哄骗我。”
贾敘抿了抿嘴道:“司徒磐是你东家,我哪里敢说司徒岧是我杀的、黑白双煞里头的白无常是环儿?”
秦三姑断然道:“还有。”
贾敘道:“丁明与那歌姬、魏先生、锦乡伯府都是晋王的人。起初没告诉你是因为那会子还没想着娶你。”
“还有。”
“自打旧年司徒岧在岭南险些杀了琮儿,我便盘算他那条性命了,一直寻不着合适的机会下手。直至娄氏惹了你,才冒险出手。司徒磐无心后院,故此他也轻视后院;冯紫英乃将军府出身。司徒岧之事若换了你去查,我少说要暴露两个人。”贾敘心疼道,“两个极要紧的人。”
秦三姑轻哼了一声:“还有。”
“燕王府左近的那院子是我给下头的人传信令他们临时布置的,前后三个时辰不到。咱们回京之前那院子寻常的紧。”贾敘苦笑道,“我没那么会收拾院子的,以前从未收拾过。”
秦三姑立时道:“必然是女子收拾的。”
贾敘道:“后来我才知道,那会子琮儿已回京了。院子是他请四丫头并柳家的老板娘帮着收拾的。”他想了想道,“柳家老板娘就是从前宁国府贾蓉的媳妇,出家为尼的那个。因贾珍那老匹夫打她的主意,让琮儿设法救走了,后来嫁了太平镖局一个得力的镖头。你可知道柳湘莲么?”
秦三姑不知不觉便着了他的道,顺着他的话道:“原来是他。早年冯紫英想引荐他替朝廷效力,竟让琮儿在我家门口截胡了。”
贾敘笑道:“我听说过。”
秦三姑思忖道:“他媳妇我认得,才貌俱是一时无双的。原来她竟是贾蓉先前那个媳妇。她出家之时琮儿极小,怎么就管那闲事了?”
贾敘道:“他说是因为怜香惜玉。”
“胡扯。”秦三姑哂笑道,“他从不怜香惜玉。”
“故此我想着大约是惜才。”贾敘道,“柳二郎那媳妇实在是个奇才,不在你之下。琮儿有种古怪的本事,仿佛天生就知道谁是有才的。柳二郎也是他故意拐走的。且他用人从不拘男女,请不到手的也能拐到手。说起来,你可知道旧年以一千兵马破万彰五千的是谁?”
秦三姑道:“不是贾维斯么?”
贾敘含笑摇了摇头:“是林黛玉。”
秦三姑一惊:“是她?!”
贾敘道:“林丫头今年才十八。琮儿跟我说这事的时候叹道,此女出将入相可也,世间难得第二个。她若关进后宫,何等暴殄天物!”
秦三姑想了想道:“如此说来她便是那个姓林的军师了。只是她若出将入相,终身大事可如何是好。”
贾敘笑道:“已是有主了,如今大伙儿都只等着林大人自己察觉,你只稍稍查看立时能瞧出来。林黛玉、柳二郎的媳妇并我们家几个丫头,不肯约束于深宫后院,除非丈夫愿意让她们经营事业,否则嫁不成的。三丫,”他拉起秦三姑的手,“我愿意你经营事业。”秦三姑早年也听过霍煊无数甜言蜜语,竟没有这等话悦耳,心下立时滋润了起来,不觉将方才怪他欺瞒之事丢去了脑后。
次日他二人依言往研究所去瞧了瞧。贾琮恶趣味的给元春管着的那学校命名为星舰学院,旁人居然都说有气魄。研究所便顺着这个名儿叫了星舰研究所。
杨衡绑架来的几十名西洋科学家已在研究所做事了。前些日子他们被关在船上,个个以为落入了邪恶的海盗之手,有死无生。不想有一日忽然来了个冒冒失失的水手。这水手会英文,还会些法语。他结结巴巴的说,抓错人了。
那水手道,他们首领得到一份名单,以为是中国王子的仇人,便不辞辛劳去欧洲将这些仇人都抓来预备送给王子换取赏金。刚刚才知道王子根本没有仇人,名单不知道是什么。众人自然不忿,纷纷要求赔偿精神损失并送他们回去。谁搭理他们呢?这帮海盗寻了个小岛将他们丢上岸便开船走了。杨衡本人从头到尾不曾露面。
一群西洋人茫然无助、衣食无着,也不知身在何处。不多时,日落西山,他们遂往海岛里头走,遇见了些渔民,讨了些食物。虽语言不通,因生计所迫,诸位科学家不得不帮着渔民打渔织网做些杂活换取吃穿。一个多月以后,他们正在渐渐绝望,有个少年回到岛上,见了他们颇为惊讶。这少年居然会说英语!西洋人大喜,问他这是哪里、何处可买到回西洋的船票。少年说,此处是个小岛,与不远处的一个大岛和附近的许多小岛一样,都属于一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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