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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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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蜀国大学之事如今皆是他在主持。世子纵想收拾他,等几年不迟。让他帮着你们家白干活不好么?就把他牢牢的套在蜀国,然后告诉他王妃命你取他性命、你看着他是个人才的份上违抗母命不动他。让他既去不了别处、也得不了好处,还得鞠躬尽瘁替你卖命。杀个书生太容易了,什么趣儿!”

    世子道:“只是我母妃不想留他。”

    “暂留几年无妨。”贾琮道,“不如就五年吧。让他胆战心惊的替你干五年活,告诉他,这五年干的好、留他性命,干不好就不知道会如何了。就如同定了死期倒着数日子一般。”

    世子想了想:“我再与母妃商议。”

    贾琮挤挤眼:“你们可以吓唬得精彩些。”世子微微一笑。

    见过世子后没过两天,蜀王家的老三竟找上门来,说是要跟贾琮交朋友。贾琮听说此人乃一纨绔,只跟他说了半日的闲话。京里头的花楼、吴国的戏子、蜀国的点心满口跑马。那三殿下总是东张西望的,不知道想看什么。次日老六也来了,再过一日老五也来了,贾琮有些奇怪。再往后一日,除了世子和因为没长好头发不便见人的老四,蜀王其余几个儿子都来了!只是个个心不在焉的。后头数日,但凡贾琮没去衙门,他们皆上门来骚扰。贾琮头疼不已。

    终有一日,蜀王之幼子憋不住了,悄悄问道:“贾先生,你那个美貌女镖师怎么不见?”

    贾琮脑门子上“腾”的冒起青筋来:“这位小殿下什么意思?”

    那孩子道:“人人都说她是天下第一美人。贾先生何不大方些、请出来我们瞧瞧,我们哥几个也好开开眼?”

    贾琮皮笑肉不笑道:“这话是谁说的?”

    “我们府里和外头都这么说的。”

    其余几位也都双目放光,纷纷道:“我等都好奇的紧。贾先生,请出来我们见见,看看究竟是如何一位天下第一美人!”

    贾琮眯起眼睛瞧了他们半日,瞧得王子们都有些不自在了,他方森森的道:“我若不请出来呢?”

    老三笑道:“贾先生何必这么小气?不过瞧一瞧罢了。难道这女子模样儿稀松平常、名副其实?”

    贾琮道:“不论她容貌如何,与旁人无干。”乃站起来道,“诸位也扰了晚生许多时辰,还请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拱了拱手,也不管客人脸上是个什么颜色,拿起脚来走了!

    半晌,老三在厅中喝道:“放肆!”过了会子,从青羊宫还俗的那位廖守平黑着脸进来将他们直赶了出去,气得诸位凤子龙孙们脸儿都白了。老三还喊:“你可知道我父王是谁?!”贾琮懒得理他。

    这几位回府后,别人还罢了,老三直去向蜀王告状,说是贾琮不敬。蜀王问他怎么个不敬法,他遂竹筒倒豆子巴拉巴拉全说了,气的蜀王抬手就给给了他一个耳刮子:“胡闹!”

    老三梗着脖子道:“我们哥几个都去了!他竟命下头的狗腿子将我们轰出去!父王,他这不是薄我们的颜面,正经是薄父王的颜面!”

    蜀王狠狠砸了一个茶盏子:“滚!”

    老三瞧他老子仿佛当真生气了,吓得赶忙往外跑,跑出门去忽又探了个头回来:“父王,倘若此事不妥……那个……”

    蜀王正喘气呢。缓了半日,瞪着他问:“什么?”

    “不止儿子有错!除了二哥太忙儿子找不着他,老四没头发不肯见人,其余都去了!”说完也不看蜀王脸色,“滋溜”一声跑得比兔子还快。

    蜀王气得又砸了案头几样东西,命“拿这兔崽子回来!”下头的人找了一圈儿,回来道:“三殿下躲去王妃院子里了,王妃不许我们动他。”蜀王咬牙:“让她惯得无法无天!”乃歇了会子,命人去找世子来。

    一时世子来了,闻言啼笑皆非:“父王,他们都还小。”

    “小?!”蜀王恼道,“老三都十八了!孤从前只道他不过贪玩点子,不意这般不晓事!孤今儿非整治整治他不可!”

    世子思忖道:“贾琮是个晓事的。虽心里不自在,不会耽误正经公务。儿子这就去给他赔不是。”

    蜀王叹道:“委屈你了。”

    世子怔了怔,低低的道:“早年大哥还在时,儿子惹了祸也是他替儿子赔礼的。”乃红了眼圈子。蜀王想起长子亦心下黯然,挥手让他走了。

    蜀王命人去查是谁放了“陈四娘乃天下第一美人”这种话出去,又是谁撺掇了他一窝小崽子去胡闹。这些事儿都不难查,不到一个时辰都查出来了。

    “天下第一美人”乃是丁氏早早放出去的话,且特绕着老三说。老三本是个纨绔,最好美色。丁氏原指望这老三因好奇去夺了陈四娘,好给贾琮送别的女人。不想老三前头那些日子皆让一个青楼花魁勾住了,没留意旁人。如今他已腻了那花魁,翻回头来想起这个“第一美人”,又起了兴致。遂在贾琮住的院子左近等了数日,皆不曾见有美人出来。他心里实在挠的厉害,又知道他老子看重贾琮,遂撺掇了弟弟们一道去。本来也去寻了世子,偏生世子这些日子忙的紧,没空搭理他,只得作罢。

    蜀王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不给父兄帮忙还罢了,竟还上赶着添乱!”撩起袖子亲赶去王妃院中,非要揍那小子。

    这会子老三正坐在王妃跟前哄他母亲说笑呢,看见他老子进来如闪电一般躲到王妃身后。王妃忙站起来陪笑:“王爷来了!”

    蜀王指着老三道:“你不许拦着孤整治他!”

    王妃岂能不拦着,赶忙说好话。蜀王不依不饶,命人进来拿住老三打五十棍子。王妃急了,跪下道:“那不得要了他的命么!王爷,他少不知事,如今已知错了!王爷且饶过他这一回,让他去给那贾先生赔礼便是。”

    老三也跪下了,哭道:“儿子已知道错了!求父王看母妃的面上……看二哥的面上……看大哥的面上饶了儿子吧。”

    他不提起老大还罢了,一提起老大,王妃立时想起蜀王护了杀子仇人的儿子数十年,登时垂下泪来:“王爷不肯饶过自家儿子,倒肯饶过郭枢的儿子!”

    此事蜀王本来心里有愧,闻听此言心下不是个滋味。王妃跟着他风里雨里这些年,平素不争不妒、将后院安置得妥妥当当。当年她生长子时难产,孩子险些夭折,好容易养大了却遭人害死,王妃如被摘了心肝子一般。这个老三虽不懂事,却极孝顺母亲,也能哄得她笑几声。乃长叹一声,看看他们母子二人,撤身走了。

    不多时世子回来,说贾琮十分不痛快,再不想见蜀王那些乱七八糟的儿子。横竖蜀王并不乐意儿子们拉拢贾琮,也算歪打正着。

    次日晚上,贾琮从衙门回去不久,外头来了个管事模样的人,说是世子派来的。贾琮没法子,只得让他进来。才一见来人便知道,这货正是那老三贴了三撇假胡子!登时沉下脸来拱手道:“三殿下好走不送。”

    老三忙说:“来都来了,总得听人两句话不是?”

    “晚生很忙,没空!”

    老三上前来深施一礼:“对不住的紧,小子是来赔不是的。”

    “哦。你说完了可以走了。”

    老三轻叹一声:“我也是没法子。我成日只管吃喝玩乐,仍有人在二哥耳根子底下嚼舌头。若不如此荒唐,早晚恐遭世子见疑。”贾琮抬目瞧了瞧他。他又道,“不闹这么一通三爷还不知道有人在外头传陈姑娘瞎话不是?但凡传得厉害了,早晚会给贾先生惹事。天下的男人多半好奇。”

    贾琮冷笑道:“如此说来,我倒要多谢你了?”

    老三恳切道:“此事委实是我的不是。”乃又深施一礼,“向贾先生并陈姑娘再陪个不是,还望莫要因我鲁莽妄为、气恼伤了身子。”又嬉皮笑脸道,“好歹经此一事,父王已再不许我们兄弟来打扰贾先生,贾先生也可清静些。”

    贾琮横了他一眼:“罢了,不用说的那么好听。传闲话的是你老子的那个姘头丁氏老姑子,你与王妃本来就想收拾她吧?你的那些异母兄弟都被你拉下水,都没法子跟你亲哥哥争了吧?”

    老三轻笑道:“将这哥几个悉数拉下水委实不容易,费了我好大力气。终究也不是我捆着他们来的,他们自己那么好骗还能抱怨我不成?”

    贾琮嘴角一抽:“你们哥俩都是人精,那几个压根儿不是对手。”

    老三又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吧!只是对陈姑娘有些无礼,我与二哥都赔了不是。大不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早晚总有能还的时候。”他默然片刻,轻轻的说,“但凡有别的法子,何苦自污?我三伯与九叔也是亲兄弟,终于还不是成了那模样。我当真没心思夺二哥的世子。”乃闭目低叹,“一辈子长的很。他这会子信我,难保日后还信。再说,我这会子没心思,难保日后没心思。不如趁早绝了自己的念头,大家彼此都好。”

    贾琮瞧了瞧他:“这么点子事儿,还不至于绝了你的世子之路吧。”

    “谁当世子是我老子说了算的。”老三道,“单单没眼力价儿、不重人才这两样已够了。”

    “世子可知道你这番心思么?”

    “哪儿能让他知道?”

    “你这会子还年轻。来日倘或有了抱负、想反悔呢?”

    老三道:“人未必越活越清醒,保不齐越活越糊涂。”

    贾琮看了他半日,问道:“不知三殿下大名?”

    “司徒岑。”

    贾琮点点头:“司徒岑先生,晚生有个建议你要不要考虑下?”

    司徒岑忙拱手:“贾先生请说。”

    “司徒岑先生既无心权势,不如出去走一走。”贾琮微笑道,“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西洋是个有趣的地方。”

正文 第414章

    贾琮适时撺掇蜀王三子司徒岑去西洋走走,司徒岑抬目瞧了他半日,正色问道:“你当真觉得西洋来日会与我朝不利么?”

    贾琮苦笑道:“若只是‘觉得’,我何至于如此费力气。”

    司徒岑道:“西洋之事我也听说了些,蛮夷无礼。”

    贾琮道:“司徒先生,想要了解实情,先得放下偏见。西洋人整个风俗民情从根子上就与我朝不同,然而整个人性还是一样的。看西洋史书与观我朝史书,实在太多相似之处。国与国之间从无信义,只有无耻、流氓;内部争权夺势无所不用其极;权贵从来不把寻常百姓当人。略有不同的是,西洋少有统一成一整个国家时,千年来不曾停过打仗,故此彼国从君主到国民都务实,不大讲虚名——纵然讲虚名也不过口里说说罢了。像咱们史上那样,把敌国打下来、人家求饶便作罢、几乎不抢东西走、还说什么‘好战必亡’,西洋人是不会的。打赢了不抢钱当然自己内伤!战争财不知道发吗?”

    司徒岑莞尔:“我老子抢了不少东西回来。”

    贾琮哼道:“还不是我锲而不舍撺掇了这么些年!哦对了,唯我独尊、粉饰太平、赢家写史书、睁眼说瞎话这些也都是一样的,实在有趣的紧。还有,西洋人多半信仰同一宗教,但他们内部流派极多,彼此成死仇。曾有军队半夜把不同流派的百姓从床上拉起来杀死、血染皇宫之事。”

    司徒岑奇道:“不过是流派不同罢了,何致于此。”

    贾琮道:“因为他们的教徒要给掌教者上税,而且税金不低。掌教者身份不低于国主,有时还高些。”

    司徒岑“哦”了一声:“怪道呢,钱能毁天灭地。好在我朝没有这种事。”

    贾琮耸肩道:“这个跟隋文帝莫名其妙杀姓李的也没多大差别。”

    司徒岑道:“不一样。隋文帝是恐怕李氏夺了大隋江山。”

    贾琮道:“原委不一样,事儿都一样荒唐暴虐,还都没人敢说不好。”

    司徒岑默然片刻,轻叹道:“委实都一样荒唐暴虐。”

    贾琮道:“前些日子我与王爷提起你们家光头鸡蛋。”司徒岑忍俊不禁。“王爷说儿孙多了管不过来。我说,也不是没有法子。多打些地盘下来,让王爷每个儿子都有个国主可以当。”

    司徒岑抬目瞧了瞧他:“那得打多少地盘?”

    贾琮道:“南洋爪哇国已经快让一个我朝的女海盗打下来了,你知道不?”

    “知道。”司徒岑道,“听闻是个绿林飞贼。只是爪哇也没什么好的。”

    贾琮鄙视了他一眼:“瞧瞧,坐井观天不是?爪哇有四个蜀国那么大!且其土地极适合种植可可、棕榈、橡胶、咖啡,这些都是地上长出来的金子!西洋的荷兰人已在爪哇种了不少可可树,等她打下那地盘来就可以直接做可可茶了。”

    司徒岑听到“可可茶”三个字还以为是一种海外新鲜茶叶,淡然一笑,并未放在心上:“总比不得西洋富庶。”

    “哇哦~~”贾琮拍手道,“司徒先生若有这个野心,贾某人佩服!眼下还好,国力比起来还是我朝强些;若不趁现在动手,再过百年他们靠着从美洲非洲抢来的黄金做大了,咱们就打他们不过了。不然我急什么?”

    “原来如此。”司徒岑点点头,“这会子去打并不难?”

    贾琮微笑道:“三殿下比女海盗如何?”

    司徒岑斜睨他道:“罢了,人家派去藩属国的兵力与本国能比么?”

    贾琮摊手道:“海盗与正规兵马能比么?”司徒岑哈哈大笑。贾琮又想起一事,“哦,他们只许去国外打劫,国内是不许的。像我朝这样,你老子各色姬妾的老子兄弟可以强夺民产,是决计不成的。”

    司徒岑皱眉:“那些事我与哥哥也不便管。”

    贾琮嘴角一抽:“横竖百姓不会是国丈国舅爷们的子民,他们自然不在乎。蜀王和世子却是应当在乎的。”

    司徒岑想了半日,摇头道:“我不能管。”贾琮黯然一叹。

    后他二人便说了许久西洋之事,直至二更天方罢。司徒岑扯下假胡子大摇大摆回了王府,先去骚扰他老子:“我已同贾先生握手言和了!”

    蜀王正埋头处置折子,闻言抬头瞧了他一眼:“不过是人家不跟你计较罢了。还不是看你老子哥哥份上。”

    司徒岑上前趴在他案前:“真的!我二人说了好久的闲话!父王,我想去西洋玩儿。”

    蜀王全然没当真,随口道:“爱去哪玩去哪玩。”

    “父王这是答应啦?”

    “嗯,答应了!”

    “嘿嘿!谢谢父王!”司徒岑欢蹦乱跳跑了,蜀王还没留意他们爷俩刚才说了什么。

    从蜀王书房出来,司徒岑又蹦去世子院中,将贾琮说的西洋诸事都倒了出来,末了道:“那些人,哥哥不想法子整治么?”

    世子道:“我只是世子,拿什么治他们?父王素来懒得管这些。”

    司徒岑想起一事,张了张嘴又咽下去。世子瞥了他一眼。他遂说:“父王有个‘小舅子’莫名被人杀了,听说查了许久也没破案,下手之人功夫极高、一招毙命。我只觉得奇怪。不过是个寻常小人罢了,怎会有极厉害的杀手瞄上他?”

    世子思忖道:“许是得罪了什么人。”

    “什么人?”

    世子道:“怕是查不出来。”

    司徒岑道:“那便不寻常。”

    世子愁道:“如今裘良也顾不上这些小事。方家毫无踪迹,国中又出了山匪。”

    司徒岑嘀咕道:“我瞧那山匪打劫的都不是什么好人。虽说不上替天行道,也是黑吃黑。”世子捶了他一下。司徒岑伸了个懒腰回自己院子去了。

    打次日起,司徒岑便开始四处搜罗西洋情报,还时常跟贾琮拉扯西洋事,蜀王数日后才明白过来:这小子莫非当真了?

    不久,贾敘两口子回来了,几个人好生热闹了一回。吕三姑早已听说贾琮在泡妞,狠狠笑话了他会子,还倾囊倒出许多贾琮小时候的事给陈瑞锦听;贾琮头皮发麻。只是难免想起黑子来。她遂向贾敘道:“回头咱们绕一回京城,我想带黑子回承天府去。”

    贾敘口里应了,背地里跟贾琮抱怨:“有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在,还惦记狗么。”

    贾琮瞪了他半日,哼道:“没养过狗的人不要瞎哔哔!黑子也是我朋友!”甩袖子走了。走了十几步又倒回来,“这话可万万别让五婶娘知道!”

    贾敘道:“我敢么?不过跟你说两句罢了。”贾琮耸耸肩,这回真的走的。后头好几日懒得搭理贾敘。

    贾敘悄悄同刘丰提起来,刘丰也摆手道:“五老爷可说不得这话!黑子那是我们三爷打小玩大的朋友,陪着秦三掌柜过了最难熬的日子。若不是有它,您这媳妇能不能遇上都两说了,保不齐就让刘登喜送回南安郡王府去了也未可知。”贾敘一想,当年保住秦三姑之自由委实有黑子的功劳,便不再吃狗的醋了。

    近日官府又开始查蜀王那小舅子之死。贾敘听说了,乘着夜晚装神弄鬼了一回,将那被自己吓唬着入了商党的商户镇住了。乃命刘丰加紧对此人洗脑。数日后,终于有人疑心到那商户头上,好在也不怎么在意他,只略问了问;那商户亦不曾露出马脚。哄过了官老爷,又在家中安度数日全然无事,那商户忽觉浑身一轻:杀了个王爷的小舅子也不过如此!至此对商党再不起疑。

    两个月之后,他有一好友在老家的田地亦遭县令族兄抢夺。因那块地是他家祖上传下来的,说是风水极好、系着阖族运道,这老友不愿白白让人夺走,乃预备了些钱财想通通门路。这商户便悄悄荐了“商党”,又与刘丰安置的线人联络。刘丰与他那好友约谈一番后,贾敘命手下杀死了那县令的族兄。此为后话。

    这一日贾琮才刚从衙门回来,有人快马来报信,裘良遇刺!吓得贾琮当场摔了茶盏子:“开什么玩笑!”

    那捕快都快哭了:“我们老爷伤得厉害,求贾先生快去瞧瞧!”贾琮怔了数秒钟,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跳上马就跑。

    赶到裘良衙门一瞧,腹部让人捅了一刀狠的,捅得极深。大夫已来了,竟摇头说不好治。贾琮冲上去掐了那大夫的脖子:“不过是寻常的外伤罢了!哪里不好治?!”

    大夫喘着气道:“少爷!肠子都破了!”

    “缝针啊!”贾琮吼道,“缝针不会吗?外科手术不会吗?”

    大夫哭道:“少爷说的什么?小人听不懂!”

    陈瑞锦不知何时冒了出来,伸手一拧贾琮的胳膊,他的手便松了。大夫跌坐在地。陈瑞锦冷着脸问道:“只伤着了肠子?可伤了肝脾没有?”

    大夫不觉害怕,颤声道:“不曾。”

    陈瑞锦道:“我会外科手术。你给我打下手。”乃不理会他,命裘良下头的人预备各色物件。

    贾琮呆呆的看她桩桩件件清清楚楚分派下去,老半日才明白过来,赶忙拽了她到一旁问道:“你会外科手术?”

    “我会。”陈瑞锦道,“在星舰医学院学的。虽不熟络,也做过二十几台手术。你放心,我总比平常人灵巧些。”

    “哈?”贾琮愣愣的说,“你学那个做什么?”

    陈瑞锦瞧了他一眼:“我本来就学过医的。干护卫这一行的难免受伤,既有新鲜好用的医术,自然要学。”乃丢下贾琮不管,打开背着的小包袱,喊过那大夫来,指着里头的东西告诉他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待会儿当如何如何处置。

    贾琮愣在一旁站了半日,忽有些自惭形秽:自打穿来这个时空,自己一直在利用前世的大外挂吃老本,陈瑞锦竟有什么学什么!跟她一比,自己就是个学渣嘛……

    不多时,蜀王、世子都派了人来瞧。因没人知道陈瑞锦是谁,只说是个容貌极美的女大夫。贾琮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因恐怕旁人捣乱,遂在旁坐着镇场子。好在裘良平素威望极高,又有蜀王世子的人,诸事尚平顺。贾琮乃问是怎么遇刺的、刺客是谁。

    有个捕快道:“刺客是个女人,已当场拿下了。”

    “什么人?可审问了?”

    “尚不顾上。”那捕快道,“贾先生可要去看看?”

    贾琮想了想:“罢了,我瞧瞧去。”

    裘良便是在衙门口遇刺的,那女人捅了他之后也没走,干站着等官府的人拿下她。事出紧急,尚且来不及送去监牢里,这会子就在后头一间厢房。贾琮本来疑心像裘良这样护卫森严的大官怎么会让人捅了,进门一瞧这女人便明白了七八分。当真就是个寻常民女,连乞丐都不是。整个人没半点子杀气不说,连个能惹来注目的地儿都寻不着,属于上街回头率为零的那种。

    这女人安安静静,面上毫无惧色在地下坐着。贾琮瞧了她半日,问道:“你为什么要行刺裘大人。”

    女人道:“报仇。”

    贾琮眉头一挑:“什么仇?”

    “杀夫之仇。”女人道,“裘良老贼杀了我丈夫。”

    “你丈夫是何人?犯了何案子?”

    女人道:“我丈夫叫方勇。”

    贾琮“啊”了一声:“你那个方家匪首的媳妇?”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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