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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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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顿了顿,苏澄不禁问道:“他们为何要替劫匪求情?”
贾琮长吐了口气:“因为他们觉得劫匪是好人。”
苏澄拿胳膊撑在几案上问道:“劫匪去打劫还抓他们当人质,怎么会是好人呢?”
“他们觉得,劫匪完全可以杀了他们。偏非但留下他们一条性命、还给他们饭吃,必是心中慈善的好人,因为迫不得已的缘故才走上那条路的。”
苏澄拍案:“留下他们性命难道不是为了以活的人质要挟官府好放他们逃跑?不给他们饭吃、他们饿死了,外头的捕快没有了约束不就直接乱箭射死劫匪了?”
“没错啊!正常人都是这么想的!”贾琮偏了偏头,“但那几个伙计就是那样想的。所以说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是一种病,受害者对加害者非但不抱怨、反而因为加害者没有对他们更坏而感恩戴德。你看——”他一指柳小七,“他们家整整一个家族不就是如此么?他们只想着天家留了他们性命、给他们饭吃,就没想过天家不许他们娶媳妇、养女儿究竟安的什么心思。”
苏澄听罢想了会子,看着柳小七怜悯不已,仿佛在可怜一个疯子。偏她口里还低声喃喃道:“好可怜……”柳小七本已让贾琮说得心头乱如麻,迎面撞见苏澄的眼神,登时恍如胸口压了个大沙袋似的闷的慌。
贾琮重重叹道:“对了,得了心理疾病的人多半不知道或是不肯相信自己病了、或疯了。”
苏澄看柳小七之神情愈发怜悯了,脸上写着:这么年轻好看功夫这么高强的少年竟是个疯子!口里又低声念了出来:“好可惜……”柳小七胸口的大沙袋又多加了一个。贾琮还欲再添几句话,陈瑞锦以目止之;二人眉来眼去半日都没说话。苏澄又说道:“琮师叔,他们家如今离宫了是不?”
“是啊。”贾琮道。
“从前是宫里头借女子给他们……那个……”苏澄抿了抿嘴,极快的觑了柳小七一眼,“既已离宫,他这样的还没娶上媳妇是不是就光棍到老了。”
贾琮拍掌:“是了!如今你们家预备如何?生儿育女这种事粉头也不肯做的。你祖父若还想留着宫里头的规矩,你们家的人口就到此为止了。”
柳小七茫然,好一会子才说:“这些事祖父大约还没想过……”
贾琮道:“他该不会以为天下二三十年之后便能得新君而一统吧。纵然能,谁知道新君是个什么性情?就肯依着从前的规矩将你们养在大内?养着你们这一大家子得花许多银钱。除去日常花销,还得替你们养媳妇养女儿。须知寻常男子辛劳一辈子也只为了养个媳妇、女儿。说不得新君会另外张罗一队火。枪手为护卫呢?他不肯要你们、你们怎么办。”
陈瑞锦在旁补了一句:“太皇太后都开始谋火器了。”
柳小七不觉白了脸。苏澄不忍心道:“你们俩别说了,小七儿可怜见的。”
众人一时都不言语。良久,仍是苏澄破了安静。她轻轻的问陈瑞锦:“陈姑姑,如今冥顽不化的就是他祖父对么?”
陈瑞锦道:“不知。眼下看来仿佛是的。”
“那他祖父总有殡天的一日?老爷子归西之后是不是余下的人便会改了规矩?”
贾琮哂笑道:“改规矩?他们家这变态的规矩乃是依着宫中巨大且森严的约束方维持了这些年,不然根本成不了。澄儿你也学过的,作用力越大、反作用力也就越大。如今没了宫中那约束力,老爷子勉强依着惯性维持几年;就如同牛皮筋儿捆着一团弹簧,待他没了,立时得崩开。这才几年?女卫那头早已散了。”
苏澄望着柳小七轻声道:“你们家家规立足的根本无非两条:皇帝需要你们、皇帝防着你们。如今这两条皆没了。”
贾琮惊喜:“澄儿还有这归纳能力!怎么我从前没发觉?”苏澄得了赞扬本该欢喜才是,偏她这会子欢喜不起来,只强勾了勾嘴角。
陈瑞锦微微一笑,向柳小七道:“罢了。别的且不说,你要不要去照看明漪?你若不去就只能我去了。我这些日子委实忙的紧,大约不会自己管此事,会派旁人管。”
柳小七道:“不麻烦了。四哥既不能出门,我照看下侄女儿也是应当的。”
陈瑞锦点头,告诉了他地址,乃叮嘱道:“此事麻烦。不可太招摇,恐惹官府留意;因都是些地痞流氓,走了一拨还有一拨。”
苏澄问道:“可能与流氓头子商议?”
贾琮道:“那块儿最初的流氓头子已离京了,一直没有新流氓头子打出来。”
苏澄扭头看了看柳小七:“要不你去做流氓头子好了,罩着你嫂子侄女不在话下。”柳小七眼神闪了闪。苏澄忽然扑哧笑道,“你侄女儿说不得能当个圣姑。”
陈瑞锦笑道:“明漪那性子,魔教教主也做得。小七,不如你先替她几年?待我收了她做弟子,教导出来好管管城西之地。”
柳小七哼道:“她才六岁。等她当魔教教主,我早都一统江湖了。”乃告辞而去。后陈瑞锦送苏澄回家不提。
他二人都没想到柳小七做事那般快。次日,罗泰娘亲来梨香院送信儿,说是昨晚有个魔影般的年轻高手,一晚上挑尽了城西二十四家赌坊!每到一处皆打得人家打手护院满地爬,又随手在人家雪白的墙壁上画上一只鸟儿,瞧着仿佛是鹞子或老鹰。乃掷笔于地,跃上房梁哗啦啦数拳头拆出个天窗洞口来,从洞口飞身上屋顶,踏瓦而去。
陈瑞锦忙赶去戚氏家瞧了瞧。这几日来骚扰她的人多了起来,她正愁得了不得。偏今儿没人来。陈瑞锦宽慰了他几句,又寻了两个左近的闲汉打探。
那二人都说:“昨晚上赌坊出了事,今儿大约暂且没人来扰潘家了。”
陈瑞锦问道:“莫非潘家得罪了赌坊?”
他两个道:“四处滋事索钱的不就是赌钱赌输了的?”
陈瑞锦哑然失笑,仍是摇头:“只是治标。”
正文 第474章
话说这一日贾琮正在翰林院与人商议如何请先生,有苏家的仆人急火火赶来:“琮三爷,老爷让你赶紧去一趟。”
贾琮心里知道是他未婚妻把苏澄的婚事搅黄了,偏不知她究竟干了什么,忙匆匆交代了几句同僚,一壁收拾东西一壁问:“出了何事?”
那仆人跌足道:“琮三爷去了就知道了。”
遂赶往苏家。到了大门口,只见门子脖子都伸长了!远远望见贾琮过来便喊:“琮三爷来了——”
贾琮跳下马来,把缰绳抛给门子问道:“可是先生身子哪里不舒服?”
门子苦着脸道:“不是。三爷见着老爷便知道了。”
贾琮赶着朝里走,正欲从前院拐往苏铮书房,那去翰林院喊他的仆人道:“三爷!我们老爷在厅堂。”
“厅堂?有客人么?”
“……有……”
走进厅堂,只见苏铮坐在主位上首,客位坐了个白胡子老头并一个中年文人;苏铮的脸拉得老长。贾琮上前行礼:“先生!”
苏铮“嗯”了一声,指着对面二人道:“这是太常寺卿宋大人与宋家大老爷。”
贾琮赶忙作揖:“后学末进见过二位先生。”那二人忙不迭喊他“不必多礼”。贾琮看了看他们三人道,“几位的脸色都不大好,莫不是澄儿的亲事出了什么岔子?”苏铮重重哼了一声。
原来,前两个月宋二爷在文会上认得了个小书生。那书生才思敏捷、又生得极好,偏宋二爷之貌也是个难得的;二人性子都温柔缱绻,彼此暗有知己之感。文会散去,那书生走得极快,宋二爷不曾得其名讳住所,深引为憾事。过了几日,宋二爷奉母命去清虚观还愿,恰逢那书生也去闲逛,又遇上了。偏这回那书生不知何故好端端的从台阶上摔下去崴了脚,宋二爷扶着他去的医馆,他两个便认得了。再后来书生特请他吃酒算是答谢,自己吃醉了还捧着大酒坛子灌、酒撒了一身。宋二爷是个精细人,登时瞧出这位“贤弟”是个女子,忙寻了个借口溜走。后遂再不见她,那女子也不再来扰。不想这几日那女子的家人寻上门来了,说宋二爷勾搭了他们家姑娘,且有两次肌肤相亲,要宋二爷娶她。宋家自是不肯的;他们又说那女孩儿得了相思之症缠绵病榻、非宋二爷不能疗。
贾琮冷笑道:“好厚的脸皮!他算老几啊?他家的女儿扮作男装做耍子,贤侄婿何尝知道?不是才刚察觉便断了往来?从头算下来,贤侄婿半分不是之处也无。宋大人,莫搭理他们。我看谁敢抢澄儿的男人!”再一瞧,那三人都还沉着脸且皆不做声,默然片刻问道,“她老子是谁?”
宋家父子互视了半日,宋大老爷低声道:“是……燕王。”
贾琮怔了,张大了嘴:“哈?是谁?”
宋老大人叹道:“那女子乃燕王之第三女,是位郡主……”
贾琮暗暗替陈瑞锦叫绝。委实是,除了他们家,举燕国上下当真没人能抢苏澄的夫婿!乃做思忖状:“不怕,燕王乃明主,并非蛮不讲理之人。”
宋大老爷叹道:“那三郡主并未纠缠我儿,从头到尾也不过见了三回面罢了……只是……只是如今……”
贾琮斜眼瞧了他半日,替他接道:“只是得了相思病呗。”不待他父子答话,转头向苏铮大声道,“先生,好险!亏得澄儿还没嫁过去。纵占尽了天下的理儿,也敌不过人家得了相思病不是?寻常女子误爱上旁人的未婚夫只能相思而死,天家的女儿自然不能。”贾琮拍案,“罢了,退婚。”
苏铮急了:“怎么能退婚?眼看日子就到了!”
贾琮冷笑道:“退婚总好过和离、好过平妻、好过为妾。婚姻一事,终究是拼爹的买卖。先生舍得澄儿去受那个委屈?我舍不得!”苏铮还要说话,贾琮使了个眼色,“先生,听弟子的,退婚。赶紧把聘礼还了,澄儿决计不愁嫁。”苏铮瞧了他半日,长叹一声。
待送走了宋家的人,贾琮将苏铮请到书房,乃道:“宋小二模样儿当真生得好,放在贾宝玉跟前都亮眼,太容易让姑娘家念念不忘了。十四五岁的女孩儿情窦初开,一旦钟情不是那么容易能想通的。这郡主来日夫婿极好还罢了;但凡有个不顺,说不得成亲之后又会念着宋小二,后患无穷。三郡主是有兄弟的,澄儿牵连进去还不定惹出什么事来。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就能拿着澄儿做筏子想出十几个招数来对付郡主的兄弟。倘或有个万一,事后未必补偿得过来。再说,宋家既上门来了,意思不是明摆着么?硬把澄儿嫁过去,她婆家总觉得澄儿阻了他们家的皇亲国戚之路,能不受委屈么?您老放心,澄儿必是举国最不愁嫁的女孩儿。那府里娶了天家的女儿也未必是好事。”
苏铮哪里能不知道?只是事出突然,心里隐约盼着这个嚣张弟子能胡闹一番罢了。良久,老头儿叹道:“这算什么事儿……”
贾琮道:“只当是八字不投便好。”
老头儿心里堵的慌,贾琮使尽法子插科打诨的哄他。贾琮今儿中午显见是要陪苏铮吃饭的,偏冯紫英的人来了,说是有急事,要贾琮现在就过去。苏铮这会子正气不顺呢,由三郡主迁怒到司徒磐、自然又迁怒到冯紫英头上去,朝他的人大发雷霆:“这都几点了?饭都不给人吃么?”喝令贾琮“不许去!”
都找到苏家来了,岂能是小事?只是苏铮这会子不高兴,贾琮也不敢走啊!只得给那人使眼色:“吃完饭就去。”冯紫英的人急的挤眉弄眼的,苏铮就是不让走。贾琮没法子,又说一回,“略等等,我尽快过去。”那人无奈,只得走了。
吃午饭时苏铮特意与贾琮说了许多闲话,将一顿饭的功夫拉得长长的。吃完了还留他多说了会子话,足足磨蹭了大半个时辰。
好容易脱身,贾琮急忙忙赶到冯紫英的衙门。冯紫英早已等得跳脚了,埋怨道:“怎么这么大半日的。”
贾琮摊手:“老头心情不好,没法子。我要是敢就那么来了,非把他气病了不可。有急事么?”
冯紫英这会子也没法子与他计较,道:“你请过西洋先生,想必能看懂洋文?”
贾琮摸了摸后脑勺:“洋文有几十种……我只会一种。要和西洋人打交道么?”
冯紫英道:“走私火。枪之事太大,我使了人一直盯着城北芝麻馅的王氏面馆。早上有人给他们送信了。”
“啊?不是关门了么?”
冯紫英道:“信是托海商货船上的人从南洋寄来的,想必不知道他们关门了。”
贾琮眼睛闪了闪:“用洋文写的?”
冯紫英道:“只有数行洋文,偏那数行极要紧。你瞧瞧可认得。”遂从怀中将信取出。
贾琮瞄一眼信封上的字——嗯,柳鹄的。心下不由得大赞。前些日子陈瑞锦与薛蟠商议,编个瞎话哄冯紫英,只说那王氏面馆在做走私西洋火器的暗生意。贾琮以为她不过是随意寻个玄乎点子的借口罢了。直至这会子方明白,她这个套儿连外洋的柳鹄都圈进去了。柳鹄哪里知道京中有了这么多变化?依然奉太皇太后之命在海外寻找红骨记之外的火器货源。他也不知道自己已是叛徒了,依然照着王氏面馆的地址寄了书信来。
信中道:他在南洋认得了一位替红骨记运送火器的海商,那人口没遮拦,漏了些红骨记的底细。原来这家的大掌柜本是个海船上的水手,后在西洋混迹多年,与西洋诸国的火器作坊主皆熟络。火器本是暴利,这位“嗨掌柜”却能拿到极低的价钱,而火器作坊卖给西洋军队的价钱比红骨记卖出的还高。西洋诸国正在打仗,火器只许卖予军队。好在世上没有金银买不到的东西。那海商给了他一个意大利国走私贩子的铺子所在。去那儿买非法之物得有暗语,那海商把暗语套路也写给柳鹄了。
看罢信,贾琮摊手道:“我不认得意大利字。京中有各色西洋传教士,找个意大利的来翻译便是。”
冯紫英道:“如此要紧的东西岂能给他们看。”
贾琮指着信上那几行意大利文道:“西洋数国的文字多少有些同源。我虽不认得这些单词,勉强能断个句。如今只取一叠纸来裁成小片子,我猜测着断成一个个词组抄在纸片上,打乱顺序给多名意大利传教士分别翻译,最后咱们拼凑到一起。若有不通顺的再另寻人单独翻译那一句,只说是从评话故事里头摘抄来的罢了。”
冯紫英不禁点头道:“你小子偏是鬼主意多。”
贾琮挤了挤眼。旋即低声道:“还有件事,我只告诉冯大哥,你……算了,若没什么事儿的话就不用告诉王爷了。”冯紫英抬目瞧着他,贾琮遂低声说了苏澄让燕王的女儿抢了未婚夫。
冯紫英大惊:“岂有此理!”
贾琮苦笑道:“苏先生除了退亲还能怎样?此事王爷必不知道,也犯不上扰他烦心。万一惹出他脾气来,非要他女儿将亲事还给澄儿,就不好了。那位郡主可是有兄弟的,我不愿意澄儿扯进他们家去。”
冯紫英想了想,叹道:“委屈苏姑娘了。也难怪苏大人生闷气。依我说,还是告诉王爷的好。”
贾琮也叹道:“澄儿不愁嫁的,王爷若没问起来就别说了。他老人家也忙的紧,哪有闲功夫管这些儿女小事。我还指望他快些派人去北美洲行刺Gee Washington、散播天花呢。”
冯紫英奇道:“你怎么独惦记那人?”
贾琮正色道:“因为他若不死,会成为那块土地的开国太。祖。灭了他,就灭了彼国的国运。”
冯紫英深吸一口气,半晌,点点头:“我知道了。”
贾琮抱了抱拳,忽然又想起了一个人,提笔写了一个名;再琢磨会子,又添了两个。终写了三个名字:Benjamin Franklin、Thomas Jefferson、John Adams。乃道:“这三位我不知他们身在北美何处,仿佛记得都是英吉利国移民后裔且为当地望族。若不早些清理了,皆会成为彼国开国元勋。总共四个人,烦劳王爷和冯大哥务必留不得。”
冯紫英道:“既是望族就好找。”乃小心叠起那纸收入怀中。
贾琮又瞧了瞧柳鹄的信,道:“这个于咱们有用么?既然他们是走私贩子、货品还比红骨记又贵又少,还不见得好。”
冯紫英道:“不是咱们要买,是不能让旁人买。须得将那个王寡妇寻出来才好。”
“哦,说的也是。”
贾琮抄完意大利语就没事儿了,回翰林院干活去。冯紫英思忖再三,终是寻了个空儿将苏澄之事回给了司徒磐。司徒磐立命人去寻三郡主之母询问。一时有人来回,那女孩儿果真因情染病月余了。司徒磐长叹一声:“委屈了苏家那孩子。”乃命人给他们家赐下一份重礼。
苏铮险些将送礼的打出去!死死忍了下来,气的牙根子都咬疼了。待他们前脚刚走,老头儿立命把那些礼物统统丢出去。苏澄赶忙说:“祖父!东西是无辜的!你不要我要,都给我吧,我留着做私房。”
苏铮能要她的东西么?嗐声跌足,又朝她掸手:“拿走拿走!”苏澄当真笑嘻嘻命人都拿回自己院子去,还细细挑拣了半日。
另一头,柳小七不再闭着眼胡乱搅乱城西的赌坊了。谁上戚氏家闹事去,他就搅那人常去的几个赌坊。数日后,城西的赌坊已没法子开工了。只是赌坊的人渐渐也察觉出来了,这少年并不杀人,只捣乱。
这日,柳小七又去一处大赌坊捣乱,那东家大着胆子上前问道:“这位英雄不知来我们小店所为何事?江湖不大,相逢便是朋友,什么都好商量。”
柳小七冷森森的瞥了他一眼,道:“便是这些赌博之人,输了钱便扰得四邻不安。我今儿拆了你们赌坊,让他们无处可赌,自然不会再扰乱街巷了。”遂又把人家屋顶拆了,扬长而去。
回到家中,旁人都睡了。柳小七悄悄走到关柳四的屋子外头敲了敲门,低声道:“四哥放心,小弟正在整顿城西之乱呢。”言罢转身就走。柳四蓦然睁开了眼。
正文 第475章
柳明漪可怜兮兮鼓着小脸儿坐在家中。打从昨日起,来闹事的坏蛋忽然好多好坏;大叔也不见了。戚氏再不许她出门,怕那些人伤着她;潘喜贵本想在家里守着,让戚氏劝了一回,仍大清早上工去了。外头的谩骂与污言秽语愈发厉害了。
捱到下午,那几个地痞子开始踹门。他们家那薄门板子哪里经得起踹?不过几脚,耳听“哗啦啦”数声响,前门整个儿碎了。戚氏吓得抱起柳明漪往后头躲。柳明漪小眉头倒竖,从她母亲怀里挣扎出来,跳下地就往外跑,路过门槛旁顺手操起自己平素坐的小凳子。戚氏在后头撵她,喊道:“漪儿回来!”
柳明漪的小短腿比她母亲快多了,旋风似的跑了出去,迎面撞上三个高壮的地痞子,抡起小凳子直扫头一个的脚踝。莫看她小,日日在外头爬墙上树的野,小胳膊还有点子力气。那人脚下不稳,“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啃泥。柳明漪从他身旁跳过去又一凳子砸了第二个的膝盖。这个点儿巧的紧,挨揍的也没防备,下盘不稳又是一个四脚朝天。第三个离他二人稍稍远些,看清楚了是个孩子,忙张着大巴掌来抓。柳明漪比他快,绕着他的双腿转了个圈子到身后,狠狠一凳子敲在膝盖后弯子上。好家伙,一个小女娃眨眼放倒三个大人。戚氏惊得握住了嘴。
待地痞子们爬起来,柳明漪手握小凳子立在院子当中。戚氏赶忙上前陪笑:“各位爷!孩子还小不懂事……”话未说完,让一个地痞子抡手撂倒。柳明漪喊了声:“娘!”几步跑过去扶她母亲,便听身后“扑通”一声。待她扶了戚氏坐起来回头看去,却见院中凭空冒出了一个男人。
此人年约四五十岁,穿了身青灰色的布衣,头上戴着斗笠,望着地下倒着的那地痞子道:“老夫生平最瞧不上偷袭,你竟偷袭一个孩子。”柳明漪倾慕的望着这男人,他乃回头道,“小娃娃,你本已以一敌三、敌强你弱。这个当口分神去扶旁人便是将短处露给对手。”
柳明漪瘪了瘪小嘴辩道:“这是我娘,不是旁人。”
地下那个地痞子爬了半日爬不起来,其余两人互视了几眼。一个道:“你方才看见这老头出手了么?”
另一个摇头:“没!连影子都没看见!他是人是鬼?”
地下那个道:“自然是人!日头下面鬼没有影子。”乃“哎呦”着爬了起来。
三人又互视了几眼,一个抱拳道:“老爷子身手了得!不想这疯丫头有如此运气,我等认栽!青山绿水,后会有期!”齐刷刷转身就跑。
柳明漪只看见一道人影闪过,又听见三声“扑通”三声“哎呦”,那三个地痞子都倒在地下了。戴斗笠的已挡在他们前头,淡淡的说:“砸坏了人家的门,不给人修好么?”
戚氏忙说:“不用了不用了……本也不是什么好木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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