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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4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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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泰苦笑道:“八成。”
贾琮一愣:“有八成那么多?”
杨国泰一叹:“那事儿我知道。姓陆的说是为着给苏大人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在南昌府谁说了算。我还特意托老胡头传话过去; 让他们莫要把苏老大人给惹了。故此当日他们闹时; 我既不曾防备、也不曾留神瞧; 只当是耍猴戏呢。这几年在衙门里头养着,养松懈了。”
贾琮托着腮帮子道:“倘若澄儿没提醒,您老依然不防备; 今儿这回刺客还是您徒弟。成功率就更高了。”杨国泰点头。贾琮又想了半日; 摇头道; “还是有几处画风不对。”乃掰手指头道; “今假设陆老头和矮子来府衙门口打群架,单纯的只是为了制造混乱偷袭杨将军。后来师兄问他们打什么官司,他们说是为了长丰楼、想拆伙。倘若我是他们那边的,我能掰出许多看起来很靠谱的缘故来打官司。若是为了给师兄没脸、掰个荒唐缘故,那个也不够荒唐。陆老头也是念过书的人,何至于连一个恰当的缘故都编不出来?”
杨国泰道:“陆东家何尝是念过书的人?他不过是个管事罢了。”
“啊?”
“他原本是京中一大户人家的大管事,因主子跟着义忠亲王坏了事,他被官卖。”
贾琮心头一动:“哪家?”
“不知。”
贾琮撇嘴:“当管事的都机灵的很,眼眨眉毛动,拿拆伙来告状依然很不聪明,简直是明着把我们的注意力拉到长丰楼上去。还有,他放出去的鸽子。那信虽算不得文辞优美,显见是读过书之人所写,字迹端正还有点子风骨。把字写那么小还那么好、不容易啊!”
陈瑞锦道:“他手下必有读书人。”
贾琮道:“他是管事出身。在一个大户人家能做到大管事,必是个谨慎的。他有多信得过那个读书人,就让人家编排要紧信函?”陈瑞锦听不明白,瞧了他一眼。贾琮道,“我觉得,他让读书人帮他写重要信函,是因为他东家乃是文人。陆老头潜意识里头想讨好东家。”
陈瑞锦闻听想了想:“也有可能。”
“长丰楼像是一个大大的幌子。”贾琮敲了敲案头,“不止。长丰楼和陆老头都是弃子。他们大闹府衙、误伤了澄儿的忘年交。我们过来之后怎么都不会放过长丰楼的。现如今首先要搞明白,灭口那事儿是老胡头自己的主意、或者临时接到了谁的命令、或者他最初接到的命令就是‘倘若事不成、杀手被抓,立时灭口’。我们家开了镖局,且原本就给苏先生配了武艺高强的镖师。站在对手角度,纵然我们没有碰巧赶着点儿过来,被我们的镖师搅局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陈瑞锦站起来道:“老胡头关了这么些日子,纵然没关疯了,精神也会弱些。我去试探他。”
贾琮点头:“我去找苏先生,请教他一个问题。杨将军您先歇着?要不要喊澄儿来同您老唠个嗑?”也站了起来。
杨国泰挑眉道:“你们这就跑了?我还有许多事儿没说呢。”
贾琮赶忙坐下:“一时半刻哪里说的完?您老挑最要紧的说说?”陈瑞锦也坐下。
杨国泰瞧了他们一眼:“罢了。此事终究是瞒着我的,我也不知道究竟。只告诉你,我本姓杨,却与杨千里他们家不相干。早年让我来南昌府时,特意同杨家一个人连宗。”
贾琮立时明白了:“杨家有古二呆的人。”
杨国泰点头:“杨千里的族弟,杨水根。”
贾琮“嘿嘿”两声:“您这个‘土根’的化名就是根据人家的名字取的吧。我明白了。”
他们两口子再次起身,正要各自做事去,有衙役急忙忙跑了进来:“贾先生,衙门外又来了好多人。”
贾琮皱眉:“什么人?”
“就是前些日子长丰楼的那拨人。”衙役面色古怪道,“领头的便是陆东家。那个……”
“切!他做什么?”
衙役道:“先生还是自己去看吧。”
陈瑞锦道:“外头有舅公在,我就不出去了。我看老胡头去。”
贾琮点点头,跟衙役一道出去。杨国泰说他干坐着没事,也跟着。才刚到府衙大堂便听见外头吹吹打打的声音,苏韬已止了问案,领着几个人负手踱步的朝门口走去。贾琮赶忙喊:“师兄且等等!”苏韬回过身来。贾琮几步赶上去道,“这帮绿林人是没什么底线的,待会儿出去你是压阵的,我去说话。他若使什么下三滥的招数,我比师兄会应付。”乃笑道,“您也就能对付对付君子。”苏韬有心辩驳一二,又辩不出什么来,只得作罢。
众人一道走向府衙大门,从里头便能看到外头实在热闹。排队等着拿打官司号牌的人被挤到四周。大门口的空地上,陆老头立在正当中,穿了身红彤彤的锦袍,看着跟个老新郎官似的。身后跟着当日打群架的那一大群汉子,这些汉子都穿着黄橙橙的袍子,像一群玉米棒子。并有二十多个打锣吹唢呐的,吹的曲子也喜气洋洋,怎么看都像谁家娶媳妇。而陆老头跟前一溜摆了十几口大箱子,个个帖子封条。
贾琮脑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来,两步抢过去拦在苏韬跟前,伸胳膊朝身后摆摆手。苏韬便止了步,领着人立在门槛里头。贾琮迈步出去,向来四周作了个团揖:“各位打官司的父老乡亲,这会子也晚了,我们的文吏先生们也该吃午饭了。想要排号的请下午再来。其实纵然晚几天来也不碍事,横竖苏大人又不走!”他笑眯眯瞧着陆老头道,“俗话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陆老头才要张嘴,贾琮已挥手先大声说,“乡亲们,这位陆先生领了许多打手来,说不定待会儿要打架的!看热闹的请闪避开些,莫要被误伤了。他们带的镖可都是淬了毒的,见血封喉。”
话音刚落,方才还踌躇舍不得走的围观百姓哗啦啦的往后退,不多时都退得远远的。贾琮乃指着箱子,明明白白问陆老头:“这里头装的该不会就是你们从长丰阁到长丰楼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绿林生意吧。”
“哪里哪里。”陆老头笑拱手道,“这些不过是我们长丰楼的账册子。既是要打产业官司,自然得将账册子送来给老爷查看不是?不然老爷怎么断案?”
“哦哦,是么?”贾琮扫了一眼那些箱子,“你这箱子这么大,我怎么知道里面装的不是刺客?毕竟今儿才刚抓了两个刺客。”
陆老头挺胸道:“先生放心,都是账册子。”
贾琮道:“你都打开来我瞧,看看是不是没有人。”
陆老头哈哈大笑,命人悉数打开。他后头上来几个汉子,三下五除二的将全部箱子打开。果然,里头一箱箱的都是册子。开箱子的功夫,贾琮招来身后一个自家带来的护卫说了几句话,护卫领命而去。乃上前拿起一本册子来瞧,瞧了几眼便笑了,瞟着陆老头道:“你这些玩意是账册子?就算是做假账能不能做得认真一点?”
陆老头面上纹丝不动:“这些委实就是我们的账册子。”
贾琮将册子撂回箱子,往后退了几步,大声道:“我知道,做生意的多半都会做假账——巴望着能少交一点子税嘛。然而你公然拿十几箱子假账到知府衙门来捣乱,是上次的五十大板打轻了吗?”
陆老头咬牙:“先生,这些当真是我们的账册子!”
“我奉劝陆东家,还是老老实实把真的账册子拿出来,或是回去重新编一套能蒙人的假账。”贾琮重重的冷哼一声,“买三车木炭竟然花了一百六十两银子,哄三岁小童也没有这般哄的。”陆老头一愣。贾琮狠狠甩了下胳膊,“不给你点子教训,你也不知道知府老爷是不好骗的!”乃举起左臂来。
说时迟那时快,屋顶忽冒出了十几个兵士。有些持弹弓、有些持弓箭,人群一阵惊呼。旋即大伙儿发现,他们都不打人,打的是装账册子的箱子。持弹弓的先啪啪啪的往箱子里打了什么东西,旋即弓箭手放箭——火箭。便听“蓬”的数声响,火苗子猛然窜起来,十几个箱子顿时成了火箱。弹弓手依然在往箱子里添家伙。
陆老头那脸早已铁青,目瞪口呆看着箱子越烧越旺,手脚微微发颤。他乃独自绕开火箱走到贾琮身边道:“账册子里没写什么三车木炭一百六十两银子。”
“我知道。”贾琮道,“我拿到的那本,第一页写的是治国公马魁雇绿林贼盗暗杀了不知道哪一任的刑部侍郎王……王什么来着?那个字我不认得。这玩意送到我师兄手里来,你是指望他做什么?查清这些案子、好让冤死者沉冤昭雪、加害人得到惩处?他怎么可能有那么大本事。你是想憋屈死他吧。让他对朝廷死心、甚至对官场死心,说不定就会再也不管你们做的那些事了,可对?”
陆老头起初还苦笑,听到最后却愣了。半晌,咳嗽两声:“贾先生……小人当真没那个意思。”
贾琮重重一叹:“自己在泥潭里头、就巴不得把岸上的人也一道拖下水,这种心思我知道。”他摆摆手,“没用的。我师兄天生就是个干净人。他们儒家就是有这么一批家伙,最是死心眼子不过。”
陆老头忙拱手:“冤枉小人了。”
贾琮龇牙一乐,指着火箱子道:“随便了,横竖已没了。我知道你还留了底,只当是巴巴儿唱了出戏给大伙儿乐呵乐呵罢了。”
陆老头强扯出一个笑意来,拱手道:“敢问贾先生,那些拿弹弓的军爷……打的是什么?”
“油包啊!”贾琮道,“你没看清么?就是在厨房取一桶油来,并裁些油纸,拿油纸包着油打出去。纸包砸到账册子上自然就散开了,油便渗了出来。再射火箭方能痛快烧着。不然,书册子这种东西很难烧的。”
“原来如此。”陆老头若有所思,又拱手,“小老儿受教了。”
“不客气。”贾琮笑眯眯道,“你们东家当真是急了么?他到底在怕什么?”
陆老头诧然:“贾先生说什么呢?”二人相对假笑,笑得一个赛一个没诚意。
既然账册子都烧没了,陆老头只能领着人走了。贾琮转身回到衙门,苏韬迎面便问:“怎么回事?”
贾琮抹了把虚汗:“这一出是躲过了。老东西又是敲锣打鼓、又是披红挂彩、又领了那么多彪形大汉,就为了吸引眼球让各种细作探子之流过来瞧。不然哪有那么多看热闹的,明知道可能误中毒镖还不走。偏他送来的又是十几箱假账册子。细作们不知道那些是假的,必会当是真的。转头他就去黑白两道散播消息,说他们做杀人生意的账都送到知府衙门来了。师兄你想想,黑账啊!十几箱子黑账,那些做了坏事的人家能放过你么?”
正文 687。第六百八十七章
贾琮提醒苏韬长丰楼有黑账、还险些栽到他头上。苏韬闻言怔了片刻,登时惊出一身冷汗。半晌; 声音微颤道:“全然不给活路。”
“哎呀!”贾琮赞道; “合着你还没那么迂啊。”
苏韬苦笑道:“我好歹熟读史书。”
贾琮拍了拍他的肩膀:“清醒就好。官匪不两立; 奋斗吧中年!还早得很呢。”
苏韬遂出去安抚百姓,让大伙儿先回去吃午饭,并命人守在衙门口等那十几箱账册子彻底烧干净了再收拾。贾琮等人立在门槛里头瞧。杨国泰悄声告诉贾琮:“方才跟在姓陆的身后那群人里头……”
“那群玉米棒子人?”
杨国泰含笑道:“不错。那里头有郭旺。”
“郭旺是谁。”
“谢鲸的心腹管事。”杨国泰道; “是定城侯府家生子,从京城跟着他过来的。”
贾琮翻了个白眼:“苏先生猜对了; 这些事儿与谢鲸跑不脱干息。”乃顿了顿,“我去找苏先生; 您老要不要去看看徒弟?还是怎样?”
杨国泰长叹一声; 摆手道:“这会子没精神。回头再说吧。”
“嗯; 您歇着。”
贾琮出门径直奔往苏府; 直跑到苏铮院子。苏韬的儿子正陪着老爷子吃午饭了; 看他进来赶忙起身。贾琮蹂。躏了人家孩子的脑袋几下,低声问了苏铮一个问题;苏铮略思忖片刻; 答了。贾琮愕然。良久,回过神来,“哎呦”一声撒腿就跑。苏铮喊了几声问做什么,贾琮没听见似的。
陈瑞锦这会子正在囚室套老胡头话呢,便听房门“砰”的开了,贾琮面如金纸闯了进来一把抓住她:“快来!有事!”陈瑞锦二话不说丢下老胡头就走。老胡头正似笑非笑同陈瑞锦抬杠,见状一愣。不待他回过神来,房门已关,外头有人“咔嗒”把锁扣上了。
贾琮拉着陈瑞锦出了衙门,一路跑回苏府,进了自家客院。到了他两住的屋子才低声问道:“发报机呢?”
陈瑞锦道:“柜子里呢。”
“莫经旁人手,你能发报不?”
“能啊。”陈瑞锦道,“这会子就发么?”
贾琮点头:“发密码电报给五叔。问他那个姓梅的现在能不能自由行动,如果能、立刻抓起来关紧些。”
陈瑞锦眼角一动:“蜀国抓到的那个姓梅的?”
“嗯。”
当日他们离开蜀国时,刘丰另外派了人送铃铛全家去台湾府,顺带押了那梅先生走,这会子早已到大佳腊多日了。陈瑞锦便取了发报机和蓄电池出来,亲自哒哒哒的发起电报来。贾琮在旁闭着眼,脑中万千头绪翻来滚去。陈瑞锦发完电报将东西收拾起来,坐在一旁瞧着他。
良久,贾琮慢慢的说:“我疑心古二呆是个文人,就是从这个化名开始的。寻常人起化名会尽力取得平平,比如张三李四王二。名字且不说,姓氏多半会挑个常见的,张王赵李刘这种。选了‘古’字作化名的姓氏,很奇怪。我起初想着,大概古是他的母家姓,或是因故改了姓、这是原姓。而‘二呆’这个化名又很土。总之他若是叫古二或张二呆都比较和谐。我便有那么一点子疑心此人是不是文人——文人最爱玩文字游戏。”陈瑞锦点了点头。
“然后就是那日我们射下来的鸽子。既是管事给东家报信,那么文绉绉的干嘛?所以,要么是陆老头这个长丰楼东家是个幌子、正经主事的另有一文人,要么就是东家爱文、陆老头不觉投其所好。我方才遂跑来问苏先生,假如谜面是‘古二呆’,打一个字,他可能猜出来。”贾琮森然道,“苏先生立时说,‘槑’是梅字的古体写法。”
陈瑞锦微微皱眉,道:“未必就是姓梅。名字里头带‘梅’字也未可知。”
贾琮道:“古二呆帮着杨将军行刺先帝,杨将军差点死了,先帝却没死,只是身子不大好了。饶是如此,他也直到两年后才退位。古二呆是多闲?帮着人家弑君?他做此安排必有缘故。杨将军大概也是挑出来的——先帝那几年糊涂事做得不少,想弑君报仇的人想来也不少。在许多候选人里头择出杨将军来,这本身就得花不少时间精力。俗话说,谁得好处谁是凶手。这件事情上,得好处的最明晃晃不过:三王爷、太上皇。”
“你猜,古二呆是太上皇的人?”
“早先是,如今不是了。”贾琮道,“古二呆不是梅先生的老子就是他祖父,横竖起初是刘登喜的人。没有刘登喜那种宫中人物帮忙,不论朝廷官员还是绿林好汉,都别想安排刺客弑君。梅先生不过是子承父业。他说韩全肚兜上的字是他写的,我信。这等事犯不着扯谎儿。故此,太上皇忽然失踪的那些日子,他们家还是忠心的。与宫中的戴权公公联络、设法藏起了太上皇最小的儿子以避开意外。对了,他手里还有庐王的信物。我相信他虽是个多面间谍,其实自以为是人家老子安插在儿子身边的人。这些事我们虽说不很清楚,指向还是挺明确的。”
“谁知非但太上皇一年两年三年的没了踪迹,连刘登喜也死了。人家当个细作容易么?上头没了!还玩什么呀。”
陈瑞锦举起右手来:“等等!这个长丰阁开门做生意时,太上皇还没上井冈山呢。”
贾琮道:“官府在绿林设下眼线不是很正常么?何况谢鲸本为七皇子的舅父。而这些下头的琐事,刘登喜不会悉数告诉太上皇。人家要应付朝廷和先帝,没那个精力。刘登喜哪里知道自己会死得那么早。”
陈瑞锦想了会子:“也说得过去。你接着说。”
“既然主子没了,要么找个新主子、要么自立。梅家摇摆不定。找新主子嘛,他们也不知道找谁合适。比较便宜的就是庐王和韩全,故此梅先生在帮庐王当细作,梅家依旧与谢鲸做绿林生意。自立嘛,没那个胆子。古人云,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梅家都是文人,不是造反的料。干脆进入绿林嘛,一则文人清高,二则人家知道得太多了、没有姓司徒的保护心里虚。说明白点,长丰楼如果不是锦衣卫的暗门子,随便谁都直给他们灭了。”
陈瑞锦不禁拍案:“锦衣卫!”
“啊?”
“锦衣卫可不就是做这个的?”陈瑞锦道,“谁家暗地里做了什么恶事,锦衣卫都知道。圣人但凡想抓谁,必有罪名证据。你说的是,长丰楼竟能开这么久还没被人灭了,除非是锦衣卫。”她站起身来打开柜子,重新将发报机取了出来。
贾琮问道:“做什么?”
“给五叔发电报。”陈瑞锦一面安置发报机一面说,“锦衣卫的卷宗,五叔手里有一些、冯紫英手里有一些。当年他二人各自为政,如今已凑到一起了。我问问五叔他可与冯紫英核对过没有。倘若有什么缺失,保不齐就在长丰楼。”
“没错没错!”贾琮连连点头。遂老老实实在旁等着他媳妇发报。这会子他心绪安稳了,便眼巴巴儿瞧着陈瑞锦的手指头,瞧着瞧着口里说,“媳妇——”
“嗯?”
“你的手真好看。”
陈瑞锦丢了他一个白眼:“莫吵。”贾琮便在旁一眼不错的瞧着。电报发完,陈瑞锦不禁满面飞霞,又横了他一眼,“还想了什么?都倒出来我听听。”
贾琮这会子已经脑补了许多不可描述之状,只得强行收回来,咳嗽两声:“太上皇失踪后,长丰楼便以江西知府谢鲸为靠了。顺带解释了谢鲸为何能收到那么多黑税——若没有长丰楼这个绿林大卖场帮着,他上哪儿知道绿林人做了哪些生意去?人家不会偷偷交易吗?”
陈瑞锦道:“绿林都是赚钱的买卖,谢家既收黑税,这些年还不定肥成了什么。只是也有知道得太多之嫌。”
贾琮道:“定城侯府玩一个管事还不容易,横竖谢大人什么都不知道,只管收税。本来嘛,谢鲸保护费、梅家做生意。就算不当国舅爷、不做锦衣卫,这两家都能过得颇好。偏生谢鲸作死、跑去撩韩全,惹闹了燕王,把他撤了。新任知府苏韬是个好人,不会接手绿林靠山这一职位。于是长丰楼就有了两个选择。其一,换去别处做生意;其二,设法架空苏韬,让他这个知府做不成正经事、没有闲工夫来管他们的生意。”
“换去别处是一劳永逸的,但他们已经开了这么多年,连中途换了个掌柜的都不怎么改名字,只将‘阁’换作‘楼’,可见长丰楼在绿林中已经形成品牌。换去别处,便犹如之前这十来年的辛苦经营的名声全废了。人家舍不得。”
陈瑞锦笑道:“好一个‘舍不得’。”
贾琮也笑:“谢家又留了许多产业在江西,都是钱啊!自然也舍不得。官丢了、国舅爷当不成了,钱还是得赚不是?遂使尽了法子给苏大人添乱。本来呢,新旧知府较量一番,也挺戏剧性的。偏旧年还出了一件事——太上皇重现江湖,将梅先生招去蜀国。”
陈瑞锦思忖道:“那梅先生投降投得很是利落。”
“因为他是过去试探的。”贾琮道,“试探太上皇如今有多大本事、还能不能追随。试探的结果就是不能。我相信他想投降我们的时候,还是挺诚心的。”
“后来又变心么?”
贾琮龇牙:“后来,他跟着我们的人到了台湾府,见到五叔。他若诚心投降、又有本事,五叔还是会惜才的。依照惯例,他就得放出去培训。也就是说,他能自由活动了,能看大佳腊的大街小巷、风土人情、小学教育了。他从前只是疑心我有心造反,到了台湾府之后便能肯定这一节。然而他也发现了大佳腊与京城全然不是一回事。在林先生的正义光芒照耀下,还有田更子那呆子从来不在律法上给人开后门,并前阵子试行的新法也推出去了——梅先生很容易就能看出,我们跟他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必会分道扬镳。”
“还有,大佳腊那满大街的佩枪武警,显见台湾府的武力极高。苏韬作为我们哥仨的师兄,从我们那儿借兵马简直就是一句话的事。苏韬若有了火。枪队,谢鲸还想保留在江西的势力犹如白日做梦。谢鲸是一定会倒的;谢鲸倒了,就算是弃卒保车也不能留长丰楼的。总得有个替死鬼不是?”
“梅先生本为多面间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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