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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4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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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琮闻言顿时笑了起来,朗声道:“孙将军果然是个人物。多谢将军,拜托将军。”乃站起身作了个揖。喜得孙绍祖忙不迭还礼。贾琮忽然想起一事来,道,“我在找一个人,不知孙将军可认得。”

    孙绍祖忙问:“何人?”

    贾琮从怀内取出画像来:“当是位燕国将军。”

    孙绍祖接过画像看了半日,皱眉道:“末将没见过此人。”

    “无碍。”贾琮轻叹一声,“找人是件麻烦事。”

    孙绍祖再看了会子,终是摇头:“不认得。”

    贾琮本来也没指望他认得,随口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告辞出来,直往政事堂做事去了。

    另一头,柳四借口找个要紧的东西,亲自在燕王府搜查了整整一日,并没找到周德善家的和她母亲。贾琮忽然有种上辈子看电视剧的感觉——起先我方都是地下党,如今解放了北京城、又得防着**特务玩反扑搞破坏,不禁思绪万端。

    傍晚回府,门子迎着他便说:“王爷可回来了!”乃低声道,“有位大姐等了王爷半日。”

    贾琮抛缰绳给他,随口问道:“什么大姐。”

    门子道:“她说她主子认得二姑奶奶,还是薛家大爷的亲戚。”

    贾琮一愣:“哈?”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来历?旋即想起一个人来——他今儿上午刚去见过薛蟠的一个亲戚,孙绍祖。忙问,“人呢?”

    “在门房那儿候着呢。”门子笑嘻嘻引他过去。

    只见一个穿湖蓝色衣裳的美貌妇人站起来盈盈万福。贾琮问道:“你是谁派来的?”

    “奴才的主子是忠明候薛侯爷的表妹夏氏。”妇人轻轻垂头,探出一段雪白的项子来,这下雪的天儿她倒是不怕冷。

    贾琮内里一跳:这女人莫非就是在原著中也略有笔墨的那个夏金桂的丫鬟?乃起了兴致,问道:“你叫什么?”

    “奴才宝蟾。”

    贾琮微微一笑:“既然是薛大哥的表妹,也算与我们家有亲戚。走吧,到里头说话。”

    遂领着这宝蟾进去,寻了个早先贾兰的外书房坐着,又将服侍的人打发了出去。乃含笑望着宝蟾:“我听说过夏金桂女士大名,是个聪明人。我觉得,夏女士不会无缘无故打发贴身之人来找我。”

    宝蟾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自己是夏金桂贴身之人,又惊又喜,道:“我们太太打发我来委实有要紧事。”

    “嗯,你说。”

    “我们爷今儿撒谎了!”宝蟾道,“他认得王爷给他看的那画像!”

    贾琮“腾”的站了起来,失声道:“他认得那画像?!”

    宝蟾点头:“他认得!王爷与我们爷们不熟络,看不出来。我们太太一眼就瞧出他撒谎儿了。”

    原来,孙家上下都是势利眼。孙绍祖得势便听孙绍祖的,孙绍祖失势便听夏金桂的。这些日子孙绍祖丢了正职,门房的小子们又时常跑去夏金桂那儿拍马屁了。今儿贾琮登门拜访,就在大门口提起薛蟠来。孙绍祖顺着他的话说,自家老婆是薛蟠表妹。下人们以为摄政王与太太的表哥交往不浅,笑嘻嘻跑到夏金桂处去报喜。夏金桂欢天喜地,没想到那断袖表兄竟有这么大的一个靠山。她并不避讳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赶着挑了身鲜亮衣裳跑到前头去。

    孙家的人不敢拦着,贾琮的兵士也不管,夏金桂直走到了门口。因不敢贸然进去,冲宝蟾使了个眼色。宝蟾轻轻挑起帘子往里头觑两眼,见他二人正襟危坐仿佛在说要紧事,便没打扰。偏夏金桂跟着瞄了一眼,见满屋子墨绿色军服的兵士个个身姿笔直,心下羡慕得了不得。他们说话的这屋子本是一间大屋子以大屏风隔开,夏金桂便悄悄去了隔壁,从屏风角落偷窥。她本是为着偷窥那些兵士,却正巧听见贾琮给孙绍祖看画像。孙绍祖面上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他必认得画像上之人。

    夏金桂想着,若有个摄政王撑腰,日后自己休了这姓孙的都使得,还怕什么?何况自己早年还与摄政王的姐姐往来不浅。思来想去,终是打发了宝蟾来荣国府。

    贾琮深吸了口气。虽不知孙绍祖何故撒谎,好歹有了个突破。既是给他递梯子他不要,就莫怪自己不客气了。乃正色看着宝蟾道:“多谢夏女士。宝蟾姑娘,烦劳你传个话,我记得她这份功劳。”

    宝蟾忙说:“什么功劳不功劳的!我们太太也认得贵府二姑奶奶,自然不肯眼睁睁看着老爷欺哄摄政王的。”

    贾琮微笑道:“她还认得我二姐姐么?我可就那一个亲姐姐。”

    “认得认得!”宝蟾道,“我们太太还来过荣国府赴宴呢,就是二姑奶奶请的。”

    贾琮愈发笑开了眉眼:“日后我姐姐回京,她们也可再会会。”

正文 第751章

    冯紫英虽挂着什么内阁学士的名头; 干的素来都是锦衣卫的勾当,最擅抓人于无声。何况如今还有了柳家兄弟相助。当晚,孙绍祖在家中吃着酒; 才吃三四盏便莫名醉倒。待他醒来时,已被捆在一间屋子里,两个穿黑衣裳的年轻人笑盈盈望着他。孙绍祖少不得问“这是哪儿”、“你们是何人”之类的废话。一壁说一壁朝四处张望; 蓦然看见墙上挂了幅画像,正是上午贾琮给自己看的那人,只不过改穿了身寻常布衣。

    一个年轻人指道:“我知道孙将军与这位先生认得。”

    另一个道:“隔壁有许多有趣的刑具; 孙将军假如不认得此人,不如去隔壁认认刑具。”

    孙绍祖面色古怪; 显见知情。只是为了此人受苦不值得,乃思忖片刻; 笑道:“些许小事,何故抓我?快些解开绳索; 我说与你们听。”

    年轻人笑道:“好办。你先说完我们听; 人找到了自然放你。”

    孙绍祖道:“这位大师不是先生,乃是个和尚; 法号闻法。早先在天津海光寺出家,六年前来了京城; 如今住在万寿禅寺当中。虽年轻,也算个高僧了。”

    “哦?原来是个和尚。你怎么认得他的?”

    “他做的那些事我可从没掺合。”

    “哦。”

    孙绍祖长叹:“我就知道他迟早得出事。”

    原来这闻法和尚明面上是出家人,暗地里荤素不忌、宿柳眠花。此外他还做些帮人找销赃门路的勾当,甚至替年轻僧道拉皮条、帮他们勾搭上富贵人家的寡妇或是不受宠的妻妾。然此人相貌俊朗、佛法精湛; 兼床上功夫极佳,与他有染的女子个个对他死心塌地。孙绍祖时常与他切磋双修之术,故颇为稔熟。

    审他的年轻人笑道:“他都与什么女人有私?”

    “多了去了。”孙绍祖笑道,“你想想,京中多少豪门?后院多少女人?得宠的至多两三个,其余的都是失宠。纵然得宠也宠不过三十岁,更遑论寡妇。三四十的女人如狼似虎,却没了男人雨露滋润,漫漫长夜何等难熬。不若隔个十天半个月的,去道观庙宇进个香修个清静,顺带上尊前佛前求个雨露。他也算是救苦救难了。”

    年轻人点头:“也有道理。他都勾搭了些什么人?替谁拉过皮条?”

    “这我就不知道了。”孙绍祖道,“横竖此僧是个妙人,器大活好。”

    年轻人笑了:“你纵不全知道,必知道得不少;纵然不真,捕风捉影的也知道些。孙大人还是都说了吧,大家省事。”

    孙绍祖与闻法和尚虽有交情,犯不着为了他给自己惹上麻烦,遂将他知道的全都说了。一气儿数了二十几个,末了竟提起荣国府珠大奶奶的名字。贾琮也在隔壁听审,险些跳起来。好在孙绍祖说那厮当时吃醉了,只说预备下手、不知可得手了没有。贾琮苦笑:可算知道他为何撒谎了——他怕闻法与李纨有什么事、让荣国府得了苗头。这事儿还真不能怪他,换个旁人大概也扮作不知道。

    里头审完了,两个问话的丢下孙绍祖走了出来。隔壁冯紫英等人面面相觑。半晌,冯紫英先说:“我知道闻法和尚帮人找销赃门路,却不知他还与人后院有染。”

    贾琮先吩咐人去请罗泰娘,然后说:“你手下应该有人负责收集僧道圈子里的情报吧。连孙绍祖都知道的事儿你不知道,只能是你这个手下故意瞒着你。既然闻法是燕王底牌,你那个手下大概也是。”

    冯紫英冷笑一声:“我知道。”迟疑了片刻,“珠大奶奶?”

    “珠大嫂子我了解。”贾琮道,“并非好骗的女人。这些年她手里有权、身边有儿子,兰儿还陪着她离京逛过。”他想了想,“回府我去找她打探下此人。”

    “闻法的来历也有趣。”冯紫英道,“此人乃天津总兵卢得志外室子,卢大人却是燕王心腹。”

    贾琮问道:“燕王手下也有官匪对吧,领头的是谁冯大哥可知道?”

    “燕山匪首张麓。”冯紫英道,“我并未收服此人。”

    贾琮点头:“那么燕王有可能藏兵于匪,类似于井冈山那样,算是留了手暗子。”

    “昨儿刚得了消息,卢得志仍在天津,也依然不知道京中这位燕王是个替身。”

    贾琮觑了他一眼:“真的?”冯紫英一怔。

    不多时罗泰娘过来。她也知道此事,且知道的比孙绍祖还清楚些。只是她却说闻法并没有勾搭李纨,李纨于僧道一事上也平平。贾琮问她可有名单没有,罗泰娘笑道:“大略记得些。”遂也数了二十来个。贾琮与冯紫英俱大惊:竟和孙绍祖所言一般无二。

    贾琮不禁站了起来:“这么完美的重合必是故意的了。”

    冯紫英拿着孙绍祖说的单子瞧了半日,道:“这上头竟一户有实权的人家都没有。”

    贾琮伸头过去从头扫了一遍:“当真都是些没用的。哎呀这么看荣国府三个字好突兀啊——我明白了!”他再瞧了几眼名单,喊冯紫英手下那两个年轻人,“进去问问孙绍祖,闻法是什么时候透露他想勾搭荣国府珠大奶奶的,具体到日子。”

    二人进去问了问,孙绍祖道:“三年前。”

    “哪一日?”

    “这个我当真记不得。”孙绍祖道,“大概是三四月左右。”

    贾琮在隔壁问冯紫英:“他什么时候当上的京营指挥使?”

    “三年前八月。”冯紫英瞧了他一眼,“你觉得此事与他升迁有瓜葛?”

    贾琮哼道:“我一直说怕自己势高盖主,不知不觉的竟已经势高盖主了。燕王背后还是默默防着我的。你想想,孙绍祖但凡跟我有半点交情,能置之不理么?这事儿就是对孙绍祖的一个测试。这么看来,大嫂子身边肯定有他们的线人,或是他们有办法知道大嫂子的日常。比如有没有人劝阻她不要去庙里、不要见一个叫闻法的和尚之类的。”

    柳小七一直没说话,这会子忽然问道:“罗婶子,闻法最近还住在万寿禅寺么?”

    罗泰娘道:“不曾听说他去了别处。”

    柳小七抱了抱拳:“多谢,我这就去找找。”乃径直跳出窗户走了。

    眼看一天又过去,燕王之策半分没猜出来,冯紫英罗泰娘遂同去林府寻林黛玉商议。

    贾琮从梨香院之门回到荣国府,没惊动贾赦,换了身衣裳便又出门了。贾兰的宅子稍远,贾琮到时他还在铺子里没回来,天上又飘下雪花儿来。

    李纨正在灯下看账册子,听说他来了,忙喊丫鬟倒滚滚的茶来。贾琮笑道:“嫂子不用忙。小弟有件事同嫂子打探,过会子子还得走呢。”李纨遂问何事。贾琮让屋里的人都出去,还命护卫在前后守着。

    李纨有些吃惊:“该不会是兰儿出了什么事?”

    “不是。”贾琮道,“有件三年前的事,求嫂子仔细想想。”

    “三年前?”

    “三年前的三四月至八月之间,嫂子可曾听说过或是见过一个叫闻法的和尚?”

    李纨道:“是万寿禅寺的闻法大师么?”

    贾琮一惊:“嫂子认得他?”

    李纨道:“见过几次。这位大师好高深的修行,我很是钦佩。”贾琮吸了口冷气,缓缓呼出来。李纨见他脸色难看,惊道,“闻法大师有什么不妥么?”

    贾琮闭了闭眼:“帮许多户人家失宠的女眷找僧道情人。”

    李纨大惊:“什么?!”

    “嫂子别急,你是什么人我清清楚楚。”贾琮忙说,“只是我们现在要查这个人,非常不简单而且对我们贾家威胁特别大。还请嫂子好生回忆。”

    李纨身子微颤,想了半日,道:“我委实是三年前四月认得的他。”

    贾琮有几分不忍心。咬咬牙,硬着头皮问道:“他有没有尝试勾搭你,或是派容貌英俊的小和尚在你跟前走来走去。”

    半晌,李纨摇头轻声道:“那和尚仿佛有意与我单独说话,却全无他意,认真说经。”

    贾琮思忖片刻道:“嫂子你别尴尬。你感觉到了闻法是有意与你单独说话的,但他并没有借机意图勾搭你或是派小和尚勾搭你,只是摆出了容易让人想歪的架势,对吗?”

    李纨点头:“他名头极大,我以为是我多想了。”

    “你当时带了些什么人去,你还记得吗?你又为什么会去见他?谁推荐你去万寿禅寺的?又是谁引荐的闻法?”

    李纨听他问的话有些古怪,仍是苦思冥想了许久:“不过带的是青屏、雪绡她们几个。当日万寿禅寺有场**事,请了京中一众高僧。素云的男人听说了,想替死去的父母祈个福,素云便来同我告假。青屏撺掇我过去凑热闹。”

    贾琮点头:“那素云有没有陪着嫂子过去。”

    “不曾。她既告了假,自然陪着她男人替公婆祈福去。”

    “嫂子出门,不是临时决定的吧。”

    李纨又想了半日:“不是,早十几日便定了。你侄子起先还想将手里的公务撂下陪我去,我说,正经事要紧,我自去便好。”

    “故此兰儿没陪嫂子,是嫂子自己去的。”贾琮点头,“明白了。素云的男人起了头,青屏撺掇的。素云的男人嫌疑反倒小些。”

    李纨忙道:“青屏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不会有坏心思。不过是性子活泼些罢了。”

    贾琮苦笑道:“我没说她必有坏心思。也保不齐是让人利用的。”

    李纨想了想:“她倒是时常去万寿禅寺进香。一时许愿一时还愿的。”遂喊青屏进来。

    青屏垂头跪在他二人跟前。贾琮似笑非笑盯了她半日,盯得青屏浑身发凉。贾琮慢慢的说:“你喜欢和尚还是道士?”

    青屏猛然一颤:“奴才……奴才都不喜欢。”

    “非要选一个呢?和尚、道士,你更喜欢哪一种。”

    青屏又颤了半日:“摄政王乃三坛海会大神临凡。主子既是道家的,奴才自然喜欢道家。”

    “哦。”贾琮道,“那就是喜欢和尚。你在万寿禅寺有相好对吧。”

    青屏喊道:“没有!”

    贾琮笑眯眯道:“若没有相好的和尚在那儿,那儿离我们府里又不近,你老去那儿干嘛?难道别处没有庙么?”

    “奴才不过是去进香的。”青屏哭道,“那儿许愿极灵验奴才才去的。”

    贾琮撇嘴:“罢了,我不擅长审问。”遂向李纨道,“此事要紧,我要带她给会问案的审去。”

    青屏哭着爬上来抱住李纨的腿:“奶奶……我没有什么相好……奶奶救我……”

    李纨哪里敢救她?乃叹道:“你若清白,摄政王必不会为难你。”

    “嗯嗯。”贾琮闲闲的说,“肯定不冤枉你。但你若是吃里爬外、帮着闻法那秃驴给我们贾家下套儿,我也不会放过你。”

    青屏哭道:“我真的与闻法大师没瓜葛!闻法大师是个断袖,我是个女儿家,能与他有什么事……”

    贾琮一惊:“哈?闻法是个断袖?他不是袈。裟下围着不知多少京城贵女么?”

    青屏喊道:“他是断袖,袁瑶芬便是他的相好!”

    贾琮只觉头疼:“袁瑶芬又是谁,男的?”

    李纨忙说:“你不知道?京里头的戏班子,刘霭云之后便是他了。刘霭云如今已极少唱戏,袁瑶芬却是最当红的一个角儿,唱的是刀马旦。”

    “我去!怎么又惹上戏子了!”贾琮皱眉,“此人能和刘霭云媲美么?”

    李纨道:“论名声自然比不上,刘霭云当年救了满朝文武和娘娘王爷。只是百姓里头,喜欢他的却极多。”

    贾琮不由得嘀咕道:“闻法自己是个风流和尚,找了个相好是戏子。这两种职业都是很微妙的边缘职业。而闻法本人却是朝廷大员的私生子。”

    青屏怔了怔,失声道:“他是朝廷大员的私生子?”

    贾琮瞥着她:“你好像很关心他?”

    青屏使劲摇头:“他当真是断袖,不是奴才相好。”

    贾琮哼道:“这和尚还真豁得出去。好了,你不说也没关系,有的是办法让你说。”他摸了摸下巴,“和尚……戏子。和尚勾搭贵妇,戏子招百姓喜欢。难道他们要走的是舆论造谣路线?”

正文 第752章

    这日晚上; 贾琮带着李纨的大丫鬟青屏连夜赶去林府,直将人交予冯紫英。冯紫英只略恫吓了会子,那青屏便招了。她相好便是闻法的徒弟; 万寿禅寺一位十七岁的小和尚。偏她并非细作,不过是让那小和尚迷住了。小和尚只说好奇荣国府中什么样、时常向她打探;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与线人一般无二。

    贾琮在屏风外头听得啼笑皆非:“好久没见过这么傻的傻白甜了。”

    林黛玉道:“既是闻法并未当真对大嫂子无礼; 想是得了燕王的话、不敢胡来。”

    贾琮叹道:“我还当真怕他胡来。人性经常经不住考验,何况大嫂子青春守寡。倘若对方不是心怀不轨,找个情人也没什么好指责的。毕竟眼下的情形; 我还做不到让她改嫁。”乃苦笑道,“方才孙绍祖提起大嫂子时; 我口里说了解她,心里并不踏实。”

    林黛玉横了他一眼。“刚才我们猜; 闻法是故意对外头放出那些自己与人。妻妾有染的名录的,只不知真不真。”

    贾琮想了想:“应该是真的。早几年五叔派柳二冒充甄藏珠去吴国。因知道吴国的人肯定要查他; 特意安排了些背景给他们查——若查的结果平常; 保不齐探子觉得交不了差再深查,我们就露了馅;若查到了什么; 多半就自以为得逞、不会再查了。京中这么多大小探子,少不得有人去核实闻法的风流账。只是那二十几个女人背后是不是还藏着别的?”

    林黛玉吃了口茶:“无权人家的女子; 犯得着瞒着冯紫英么。”

    “嗯,她们大概是幌子,背后还藏着有权人家的女子。”贾琮笑道,“别说; 这条路他究竟是怎么想到的?人才……”

    话音未落,林黛玉伸手指压在唇上“嘘”了一声,示意屏风那头。贾琮不能一心二用。既与林黛玉说话,他就忘记听冯紫英审问了。乃缩了缩脖子屏气凝神。

    便听那青屏道:“他还细问了半日。”

    冯紫英道:“你说了什么?”

    “照实说的。”

    “你现在照实再说一回。”

    “我说我瞧我们小兰大爷那模样,显见是看上人家姑娘了。我们奶奶一眼没留意他就扭头去瞧人家,奶奶转过身他还扮作无事人似的东张西望,心虚着呢。”

    “嗯。你相好打听这姑娘什么了?”

    “模样儿、穿什么衣裳、跟着的人什么样儿。”

    “后来呢?”

    “后来……听跟着小兰大爷的人说,小兰大爷把京城翻了个个子,都没找到那姑娘,怕是没缘分。”

    “人家不是在功德簿上留了名字么?”

    “要不怎么说没缘分呢?可巧那天晚上,庙里的和尚打盹儿撞翻了许愿的油灯,亮汪汪一海灯的油连灯芯一块儿倒在案上。可巧功劳簿就在案上搁着呢,眨眼烧得连灰都没了。”

    “烧了?”

    “是。知客僧依着记性重新写了些,可也少不得会漏了些。那姑娘和她母亲的就漏了。”

    “这个你告诉你相好了没?”

    “告诉了。”

    “他说什么了么?”

    “他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大概小兰大爷与那姑娘只修了五百年,这辈子只够见一面,须得再修九百年方能成全姻缘。我们俩却是以修足了千年的缘分。”

    冯紫英话里带了笑音:“你二人修了千年的缘分?这话你信?”

    青屏立时道:“我信。”

    冯紫英哼道:“那我说他少说给七八个姑娘修了千年的缘分,你信么。”屏风那头顿时默然。过了会子,冯紫英接着问,“接着说,你还告诉过他什么。”

    屏风这头贾琮暗暗抽了口气。难怪贾兰这么大岁数了还没成亲。二房的男孩子,从贾宝玉算起,都一见钟情。既然没人给贾兰塞媳妇,那就是姑娘家里有什么不寻常了。他遂喊道:“冯大哥,让她做个画影图形。”

    冯紫英顿了顿:“也好。去叫个画师来。”

    黛玉道:“画影图形我会。”乃绕过屏风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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