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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4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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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打开一看,乃是一张海捕文书。上头画了两个通缉犯的模样,正是郭太监与鉴如和尚。这文书写得明明白白:郭太监模仿先吴王字迹、伪造吴王金印欺哄吴国国库看守,从库中盗走了八千万的白银与许多古董字画、稀世珍宝。眼下可能在各处销赃,请诸国相助缉拿。但有线索,吴国必有重赏云云。

    鉴如和尚暴跳而起:“胡言乱语、含血喷人!”

    杨安面色无波:“二位看清楚些,这文书乃吴国所发,直送到陈州衙门,衙役们贴出去。些许小事,陈王起初当并不知情。后来也不知是谁在大街上看见了,报入王府。陈王恐怕二位察觉,方命人揭掉的。”

    郭太监急道:“这些钱本是先帝留给太皇太后的,何时变成吴王的了?”

    杨安一愣:“太皇太后?”

    鉴如忙说:“你在京城不是看到过?”也顾不得旁的,推郭太监,“那地址呢?”

    郭太监“啊呀”一声,转身从枕头套子里翻出一张纸来递给杨安。“这是依着先帝哑谜在御景亭匾额后头寻到的。”

    杨安一看,果然是当日那张薄纸,上头写了一个京中城东的地址,并一句话。“库房钥匙藏于龙爪槐根底下。”遂面色迟疑。鉴如叹道:“先帝恐怕太上皇待太皇太后不好,特给她留了笔钱财。上回进京,太皇太后看了我们王爷的书信,下旨让我二人将这个取出,辅佐圣人扫除奸佞、光复社稷。”

    郭太监恳切道:“虽还不知道吴国那头有什么误会,杨将军当日是在场的。你不是还想看么?”

    杨安不觉点头:“对,你们原本穷得要死,住在京城城北贫民窟。”

    “可不是!”鉴如拍手道,“将军最明白不过。”

    杨安看看手里又看看案头,迟疑再三,终于道:“还是您二位这个可信。”

    他二人骤然松了口气。鉴如怒道:“陈瑞文究竟弄的什么!”遂与郭太监两个一道骂了起来。

    杨安在旁默然瞧着,心想:这两位忠心有余,能力不足。吴王把左右国家生死之事交给他们俩,怎么可能办得成事……乃举起右手道:“大师,郭公公,我有两个想法。”

    二人登时止了骂:“将军请讲。”

    杨安指着海捕文书道:“我想着,此事有两种可能。一是吴国某位大员,譬如你们方才骂的陈大人,盗取了吴国国库,发此文书陷害二位顶缸。二是此文书与吴国不相干,乃陈王伪造。为了寻个由头灭掉咱们。”

    鉴如道:“咱们是替天下办事,他灭掉咱们作甚?”

    杨安瞧了他二人一眼,问道:“先吴王信中所言,可有哪位王爷信了?”二人默然。显见每位都没信。杨安哂笑道,“没人肯信。陈王自己也并不相信。先头几个月他假扮帮忙,不过是想瞧瞧咱们能弄出什么动静来。等了这么久,从夏到冬,过几天就是腊月了,没见咱们有多大本事。人家不怕了。”

    鉴如迷糊了:“他要怕咱们作甚?连这庄子都是他的。”

    杨安扯了扯嘴角:“庄子当然得是他的,要不天晓得咱们会跑到哪里去?”见他二人依然茫然,杨安摇头,“不论海捕文书是吴国所出是陈国所出,咱们赶紧设法离开此地。难不成还等着杀人劫财吗?若非圣人在咱们这儿、且陈王还要点子颜面,昨晚上就让人连锅端了!”

正文 第837章

    鉴如等人所住的庄子里有片榆树林; 林后便是山坡。那处无路,故而只散散的趴了五六个兵卒放哨。鉴如杨安俱是武艺高强之辈,轻轻转一圈打晕两个、捉拿进庄子。略问了问; 皆是陈国官兵。上头说这庄子里藏了江洋大盗,他们奉命看守,今晚将有火。炮强攻。

    杨安看了鉴如一眼:“还真瞧得起咱们。咱们连把火。枪都没有。”

    鉴如皱眉:“咱们人手不少; 就这么出去恐怕会引敌兵过来。”

    杨安动手从陈兵身上搜出火。枪子弹,丢了一把给鉴如,自己怀里藏一把。“这样。大师你带圣人扮作樵夫先从林子出去; 我再领旁的兄弟光明正大出庄子,郭公公混在兵卒里头。他们要的是圣人和钱财; 不会拦我们的。先离开这儿再作打算。”

    鉴如思忖道:“可有些涉险?”

    杨安道:“时至今日,不涉险便是等死。”看鉴如依旧踌躇; 杨安道,“早走早安全; 越迟越危险。”

    鉴如咬牙道:“也罢; 就依着你。”杨安打了个响指。

    二人遂一同去见圣人。圣人听说陈王欲谋财害命,吓得登时瘫软; 一把扯住杨安:“将军救我!”

    杨安遂将安排说与他听。“鉴如大师武艺远高于我,你们带上一把火。枪。他们既是预备晚上才动手; 咱们有不少功夫撤走。”圣人不听,死死拉着杨安不放。杨安想了想道,“要不然……你就只有混在兵卒当中跟我们一起出去拉练了。只怕你跑得太慢被人瞧出端倪。”

    圣人道:“杨将军送我从后头出去便是。大师领兵。”

    “不成。”杨安道,“陈王的人都知道我是领兵的。忽然换做大师领兵; 他们必会起疑心,兄弟们也许不能顺利逃离。”

    圣人急道:“他们不过是兵卒,陈王要他们无用。”

    “万一打起来呢?陈兵有火器,咱们没有。恐怕损伤兄弟们性命。”杨安正色道,“他们原本好生生的过日子,纵然穷苦些也总能活命。是咱们拿钱把他们募来、惹上这祸事。圣人,我们当兵的对敌人冷血无情,对自己人不会放弃一个。袍泽皆手足。”

    鉴如不禁抚掌:“说的好!”圣人顿时失望。

    杨安抱拳道:“就这样吧。时间不多,二位收拾东西立即行动。往北十里地有座张飞庙,就是我们平素二十里越野拉练的折返点,你们在那儿等着。”鉴如不觉点头应了。杨安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这庄子里藏着两千多兵卒,多是才刚刚募来的农人。杨安会练兵,与在马来国练新兵蛋子一般练他们,如今已悉数学会了听命行事。因早猜到陈王得了吴国通缉令之后必不会放过这块大肥肉,杨安时常领人出去越野拉练,练得陈王的人早看惯了。

    遂吹响小头目召集哨。不多时人都聚拢过来,杨安道:“马上进行野外负重拉练。让每个人都带上辎重粮食,就和前几次练快速转移一样。今晚在外头过夜。”

    一个头目问道:“将军,是练野外宿营么?”

    “不是。”杨安道,“野外行军。不回陈国了。”众人微愣。杨安哼道,“陈王虚伪陈国穷,给咱们的粮草比在街市上买的贵了有三成!咱们圣人恼了,不同他玩儿了,上别处去。”

    另一个头目问道:“将军,那咱们去哪儿?”

    杨安微笑道:“只管放心,圣人有的是钱,买个更大更好的庄子!”

    “哦——”众人欢呼。遂各自散去,集结人手、收拾行装。

    鉴如与圣人走了约莫两柱香的功夫,外头没有动静,想是平安脱险。郭太监收拾妥当,抹黑了脸扮作兵卒。不多时,杨安骑马领了大队兵卒浩浩荡荡出了庄子,吹哨喊口号:“不怕苦累!全力以赴!奋勇拼搏!完成拉练!”他们平日拉练都喊这口号,也都走那条路。陈军按兵不动,横竖他们要的不是小喽喽。再说,过阵子这些人都得累得跟烂泥似的回来,每回皆如此。

    偏这回不是每回。等到日头落了山,愣是没见回来。陈王打发车马来接他五弟,太监进庄子一瞧:非但半根人毛没有,连米粮都空了大半。立命人四处搜查,只找到两个被抓的自己人。又沿着足印马蹄印追过去,追到张飞庙之后,印子凭空消失,想必清扫掉了。

    陈王大怒,令查是何处走漏了风声。有银楼伙计帐房和青楼粉头的证词,可知杨安去城中转悠时半分不察,吴国的海捕文书也悉数压在衙门不曾贴出去一张,实在猜不出缘故。陈王气得砸碎了一屋子东西。“巴巴儿便宜了旁人!”

    再说那头,杨安领着兵卒赶到张飞庙,让出两匹马来给圣人和郭太监,又命十二名骑兵缀在队末清扫痕迹,其余的一路疾行。两千多人里头步兵占了一大半,翻山越岭,整整走了三日方走入燕国境内。

    杨安立时引着人跑上大路。郭太监道:“我们这么多人,还是藏在小路里的好。”

    杨安道:“大路好走小路难走,我们没带多少粮食,大路上便宜补辎重。再说,这天儿不定何时就要下雪,夜晚冷的厉害。兵卒睡帐篷还罢了;圣人身子弱,多睡帐篷易染病。不用怕燕军,我管保他们不会察觉。”郭太监再争执,杨安挥手道,“没闲工夫商议了,听末将的没错。”

    圣人忙说:“听杨将军的!”

    郭太监望着鉴如。鉴如也道:“杨将军是个靠得住的。”郭太监无奈,只得跟着。

    又走了一日,傍晚来到一处小镇子打尖,放出去一群小头目揣着银子往四处扫荡吃食。大伙儿才刚吃完,商议着去城外找庄子借宿,来了个燕兵模样的人要见他们头领。杨安忙大步迎了出去,郭太监早已吓得躲在鉴如身后。

    杨安在燕兵跟前笔直立定,敬了个军礼。那燕兵面上微惊,也回了一个。杨安道:“兄弟你好。我们是从南洋马来国过来做军事交流的两千一百三十二名马来水陆两栖军,正在野外做大拉练训练。”说着,从怀中取出两份证件。其一是马来国的军。官证,其二是他半年前到京城时兵部开给他的通行证。

    燕兵接过来瞧了瞧,都是真的。乃含笑点头:“将军辛苦了。”杨安微微一笑。燕兵将证件还给他,又拿自己的士官证件给杨安看,随口问道,“将军觉得燕国如何?”

    杨安道:“冷。我们国内根本没有这么冷的天气,做不了极寒条件下的野外拉练。趁此机会多练练,回去想练也练不着了。”乃将士官证还了这燕兵。

    燕兵奇道:“既然贵国天暖,为何要做极寒拉练?”

    杨安道:“当兵的,不知道何时去哪里打仗。比如,欧洲诸国时常来犯。说不定哪一日我们国主恼了,让我们打去他们老家呢?”

    燕兵连连点头:“将军言之有理。”便敬礼作别。

    杨安回到鉴如等身边,兵士们先抢着问:“将军,你怎么哄他走的?”

    杨安一本正经道:“我何尝哄他了?我当真是马来国来的,我给他瞧的通行证也当真是他们燕国兵部给的。”众人轰然大笑。

    鉴如笑道:“难怪你说不怕他们,竟是成竹在胸。”

    圣人眼神闪了闪道:“眼下陈王已鞭长莫及,咱们暂且就在燕国寻个妥帖之处安置了吧。”旁人并未觉出此言不妥,唯有郭太监狠狠瞪了他一眼。

    杨安悄然勾勾嘴角道:“末将也以为,等明年开春再作打算的好。这会子实在太冷,诸事不便。”

    郭太监皱眉道:“安置于何处?燕国?”

    杨安道:“不得不承认,就眼下而言,富翁最安全的便是燕国。他们朝廷富庶,不用惦记百姓这么点子钱。且……毫不知情。别国多少都有几个强夺民产的凤子龙孙。遑论咱们从陈国一走,不论那文书是陈王做的是陈大人做的,陈王都少不得恶人先告状。这会子报信的大约都已上路,用不了多久各家王爷皆会以为受了郭公公的骗。天下无君,王爷们个个把自己当成君。郭公公,欺君之罪啊!谁会放过你。”

    怔了半晌,郭太监跌足长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杨安乃扭头问鉴如:“大师以为呢?”

    鉴如思忖良久道:“委实须得先安顿了。火。枪……务必要回来。”

    杨安挑眉道:“横竖你们想法子去。我只管保住兵士们的性命,旁的不管。”乃站起身来,点了几个小头目同他一道去镇外借宿之处。

    才刚走出镇子,两个小头目抢着问道:“将军,到底咱们是因为什么缘故要逃离陈国的?圣人和郭公公究竟怎么回事?怎么郭公公敢瞪圣人?他怎么就欺君之罪了?”

    杨安含笑看了他们几眼:“还有么?”

    有个叫侯明的,便是早先同杨安圣人一道打牌的牌友之一,道:“将军说王爷个个把自己当成君。那会子我以为郭公公会说,不是圣人在么?怎么说天下无君呢?谁知他只叹跳进黄河洗不清。”

    杨安道:“你既留意到了这个,也当猜得出究竟才是。”

    侯明摸摸后脑勺:“猜不出来。”

    杨安看着其余几个:“你们能猜出来么?”半晌,没人说话。杨安乃告诉说,“郭公公并非圣人手下,而是先吴王的手下。然钱财却是太皇太后给圣人的。故此他非带着圣人不可。你跟圣人也打过牌,他的性子你当略能感受到一二。他是个温和之人,且并不想当皇帝。他出宫也有个两三年了,在京城开了家脂粉铺子,生意兴隆得了不得。年初才刚定了一门亲事,原本明年就要娶媳妇了。谁知忽然被人绑架到陈国去。”

    侯明一惊:“绑架?!”

    杨安点头:“绑架。若不是告诉太皇太后宫外的圣人已入伙,她哪里会肯给那么多银子。”

    “我糊涂了。”侯明满眼疑惑,“钱是太皇太后的。她既要给孙子,与郭公公何干?”

    杨安解释道:“紫禁城戒备森严,内外无法传信。圣人在宫中时还想当个皇帝,出去后便已不想了。太皇太后不知孙子志向已变,遂将银子交给郭公公,让他辅佐圣人得天下。圣人不愿意离开好日子,郭公公便绑架了他。可明白了?”

    侯明想了好一会子才想明白,道:“原来如此。郭公公既得了银子,为何不撇下小圣人跑?”

    杨安叹道:“因为郭公公的主子、春天死的那位先吴王,觉得燕摄政王贾琮心思不正、早晚必反。遂命郭公公和鉴如大师设法将他弄下去。”

    侯明脱口而出:“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么?与吴国何干?”

    “就是就是!”插不上话的几位连声赞成。

    杨安低笑道:“多管闲事倒没什么,天下多的是人爱管闲事。我只觉得吴王小气。选一僧一阉来对付一个摄政王。他们有那本事么?既强命他们做了件难事,难道不该吴国出钱?偏他一个字儿都没出,只让那二人满天下的化缘。终是诸位王爷没一个肯出钱的,只哄到了一个瘫痪多年的老婆子。可怜圣人好端端的等着当新郎官,被他们绑架出来做旗杆子。若不是看圣人在,我定不会投他们的。”

    有个小头目道:“他们这不就跟曹孟德一样么?”

    杨安想了想:“有些类似,但不一样。曹孟德是自己想成就大业,郭太监是为了替老主子做事。除了他已死的老主子,旁人皆不在他眼里。”

    侯明与圣人有打牌之谊,得知他身份后还颇为自得,愤愤不平道:“我就看郭太监不是个东西!每回我们操练,圣人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

    “算起来圣人生在京城,正是燕人。且燕国大治他的脂粉铺子生意才好,摄政王有本事燕国才大治。”杨安叹道,“寻燕国的麻烦并非圣人之意,依我看,还不如陪圣人做买卖去呢。横竖咱们入伙只看两样:圣人和钱。钱是圣人祖母的。火。枪都买不到拿什么跟燕军打。”

    侯明忽然明智了一把:“况且钱是会花完的!两千多人要吃喝拉撒,还要练兵。花完了如何是好?”

    “可不么!”几个人都说,“还不如陪圣人做买卖呢!”

    杨安看了他们会子,忽然将众人招笼到一处低声道:“要不,咱们清君侧吧。”

正文 第838章

    这两年燕国富庶; 乡下多房屋。杨安等人没费多大力气便找到一个大村子,村中闲置屋舍不少,还是新盖的。遂返回镇中将圣人、郭太监和袍泽们引过去。辛苦数日; 可算能睡到一个囫囵觉,众人好生歇息了一宿。

    次日一早,兵士们精神抖擞; 又吃饱了饭,浑身是劲儿。杨安趁人不备告诉圣人:“待会儿我们练拳,您过去瞧瞧。”圣人点头。他又大步走入郭太监的屋子道; “我们要练拳了,公公陪鉴如大师去指点一二可好?”郭太监也答应了。

    不多时; 兵士就在村外空地练拳,圣人与鉴如郭太监都过去瞧了。杨安负手穿插查看; 渐渐走远。侯明就在最前排,望着圣人直笑; 还偷空招了招手。圣人心想; 杨安偷偷让自己来看练拳总有缘故,以为侯明有话说; 便走了过来。侯明遂停下打拳跟圣人说话。他左近几个人见了,也都停下打拳听他们说话; 杨安早不知走到哪里去了。

    鉴如不大高兴,呵斥道:“好生练拳,做什么呢?”

    侯明瞧都不瞧他一眼,比比划划的同圣人说些不沾边的事儿。圣人自小养在深宫; 这两年也不过是个商贾,店中事物也非自己打理,全然不知军务。兼之他本是被绑架来的,对鉴如又惧又恨。然入了燕国境内,他胆儿反倒大了许多。见侯明等人不搭理鉴如,遂也不搭理他。几个听热闹的还蔑然瞧了鉴如几眼。

    鉴如微愠:“让你们好生练拳,聋了么?”侯明依然不搭理他。鉴如上抬手给了侯明一个耳刮子,直将他打了个趔趄。

    侯明大怒,指着他道:“贼秃驴,你是个什么东西!没见我在与圣人说话?你眼里还有圣人么?”

    旁边那人引风吹火:“他打的哪里是候兄弟,他分明是打圣人的脸!”

    再一个喊:“他与那阉人平素就不把圣人放在眼里,我早瞧出来了!昨儿那阉人还瞪圣人呢!哪里有奴才的样子。”

    “那不就是戏文里唱的十常侍么?无法无天的狗奴才!”

    后头不知谁喊了一句:“杀了这两个狗奴才!救圣人!请君则!”

    几个人跟着喊:“清君则!清君则!”

    鉴如与郭太监心下稍惊,喊道:“造反么?你们想找死么!”

    兵士们接着喊:“清君则!清君则!”

    圣人低声道:“说错了,当是清君侧才对。”

    侯明登时大喊:“圣人说咱们喊错了!当是清君侧才对!”

    “哦——圣人说的是——清君侧!清君侧……”

    鉴如大吼:“放肆!想造反是么!”乃伸手去抓圣人。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兵士们一拥而上,口里喊道:“护驾护驾!”

    鉴如武艺高强跃起脱身,偏郭太监被兵士们围着厮打,他赶忙过去救郭太监,遂也挨了几下老拳。乱战之中,有伶俐之人伸手从鉴如腰间拔出了前几日在陈国缴来的火。枪,迅速传给同伴,同伴又迅速传给同伴,眨眼传到侯明手里。侯明握枪在手朝天“砰”的放看一弹,大吼:“护驾清君侧——”

    兵士们齐声高喊:“护驾清君侧——”“护驾清君侧——”“护驾清君侧——”

    枪被拔走鉴如知道,偏那阵子他二人身边实在太多人纠缠到一处,不曾想落到那造反的手里去了。心中登时起了个念头:圣人与这些兵士勾结造反。眼中杀意一闪、正要下狠手,便听杨安在不远处喊道:“做什么做什么?都住手!纪律你们忘记了吗?”一面喊着一面跑了过来。兵士们当真听他的,霎时住了手。

    郭太监“哎呦呦”大喊:“杨将军!这些泥腿子造反呢!”

    杨安怒目扫视兵士:“列队!”兵士们哗啦啦跑回原位。

    圣人身边方才还围着一大群人,眨眼便孤零零立着。忽觉身后有不善目光,扭头一看,鉴如森森的盯着自己,吓得赶忙往旁边挪了两步。再看,鉴如依然目色阴鸷如毒蛇,身子微颤。

    杨安立在前头胡乱呵斥了兵士几句,走到鉴如身边低声问道:“大师,怎么回事?”

    鉴如指着侯明道:“那贼子趁乱抢了贫僧的火。枪。”

    侯明喊道:“没有啊!我离你这贼和尚远的很,如何够得着?”

    杨安走过去搜了搜他的身,回头道:“委实没有。”

    鉴如面如生铁:“就是他。”

    侯明大声道:“那贼秃对圣人无礼,我只骂了他几句。”说着,解下腰间佩刀丢在地上,竟脱起衣裳来。“你只瞧可有没有。”不多时便光溜溜的脱得剩一条中衣,委实没有火。枪。

    杨安忙说:“快穿上。腊月的天儿,何苦来置气!”

    侯明哼了一声,捡起衣裳慢悠悠穿了,口里道:“莫非巴巴儿受一回冤屈不成。”众兵士看鉴如的目光已与看敌人无二。

    杨安走近鉴如低声道:“大师,可是有什么误会。”

    “不曾误会。”鉴如道,“那人造反,务必军法处置。”

    杨安皱眉:“连个罪证都没有就说人造反,岂能服众?大师会不会忘记带了?”

    鉴如不答:“你那支呢?”

    “我给圣人了。”

    “什么?!”鉴如大急,“给他作甚!他又不会用。”

    杨安正色道:“我恐怕路上不太平,给他防个身。好歹我武艺不赖,遇事能抵挡一阵。圣人若有个闪失还了得?不会用没关系,吓唬人也是好的。”

    鉴如一噎,不知说什么好。半晌,嗐声跌足:“难怪!”愈发断定侯明等必是受了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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