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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5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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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老爷看了片刻,抬目盯着那青衣人。青衣人只含笑而立。略一思忖,张二老爷挥手命人退休。那仆人低声道:“老爷,恐怕此人是刺客?”
青衣人笑道:“你们老爷一个纨绔,刺他作甚?若有人想刺他,也必不是我们主子。”
张二老爷身子一震,立时喝令:“都出去!”旁人吓得赶忙退了出去。官座里头霎时只剩下二人。
青衣人这才上前重新作揖:“见过张二老爷。属下乃是燕摄政王的手下,借给贵国世子暂用。”
张二老爷面色变了几下,捋着胡须问道:“我那外甥打发你来的?”
“正是。”青衣人道,“世子妃今儿已动身去京城了,想必二老爷是知道的?”
“恍惚听到过一耳朵。不是说在京城念书么?媳妇过去了还念什么书?”
青衣人低声道:“您这位媳妇可是于敏中大人的独女,当然要紧。二老爷,亲的就是亲的,养的就是养的;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对吧。”
张二老爷身子一震:“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青衣人笑道:“二老爷听不明白便罢了。横竖于大人与张家也没别的瓜葛,左不过是女儿嫁给了世子。赵国也没什么别的良臣,唯靠于大人撑着。对吧。”
张二老爷皱眉道:“你究竟是何人。”
青衣人再作个揖:“属下也是奉命行事。贵世子已经同世子妃一家和好了。于敏中大人自然是站在女婿那边的。世子说,他想生场病,求一位道法高深的道姑替他施法。然后他想拜这位道姑为义母。赵王妃张氏,他也会孝顺。只是这位道姑义母既会救他性命,他更须孝顺。”
“嘶……”张二老爷倒抽了一口凉气。“他这是……”
青衣人点头:“不错。世子如今浪子回头,有衍圣公赞誉,有燕国摄政王帮着,有于敏中大人扶持。他说他打小喜欢二舅舅,无端便比旁人亲近八分。”
张二老爷皱眉:“我虽没什么出息,却也知道自己的分量。我不是个有本事的,大老爷却有本事。”
青衣人冷冷的道:“张大老爷再有本事,赵国也是世子的,不是张大老爷的。来日赵国在世子手上,难道不是在张家手上?世子总是张家生的。二老爷,适可而止、见好就收。毕竟赵王只有这一个儿子。纵然想再生一个,王妃都那么大岁数了,也轮不到她生。世子与世子妃既然合好,世子妃生个王孙倒是更容易些。”他忽然低声道,“难道二老爷不盼着世子有出息、独立执掌赵国?”
“这个……”张二老爷又捋胡须。赵国在他自己的亲生儿子手里,还是比在老大手里强些。“我得回去商量商量。”
青衣人点头:“多谢二老爷。”乃叹道,“好端端的亲爷俩,不面对面商议正经事,还得拐弯抹角托我们王爷做中人,何苦来?”
张二老爷苦笑道:“我哪里敢。他是世子。”
青衣人道:“屋里没有外人时不就不是世子了么?”乃拱手道,“世子的意思是,他要在燕国游学一阵子。衍圣公预备秋天回齐国,那时他便回赵国。故此少说还得三四个月。希望那个时候有位眉目慈爱的道姑已经在修行且有点子擅医的小名声了。”
张二老爷奇道:“这主意谁给他出的?”
青衣人微微一笑:“世子妃。”张二老爷一愣。青衣人挤挤眼,“人家是两口子,外人哪里知道他们和不和睦、吵没吵架。”张二老爷哑然失笑。青衣人作揖告辞。
张二老爷独自坐在官座中想了会子,越想越美。半晌方喊人进去搀他。遂出了戏园子,上轿回府。
张老太爷这会子正在屋中修建盆景。听见老二来了,头也不回道:“又上哪儿鬼混去了吧。”
张二老爷有几分飘飘欲仙,上前行礼道:“爹,儿子今儿遇上了个极有趣的人。”乃挥手让旁人悉数下去,眉飞色舞将方才之事说了。
“啪!”张老太爷狠狠甩下剪子,“混账!大胆!”
正文 第880章
话说张二老爷神动色飞的跟他爹说了今儿遇青衣人经过; 张老太爷大怒。张二老爷正色道:“世子这话何尝没有道理?他既知道了亲娘是谁,自当相亲相爱才是,如何亲人反倒做了仇人?当年他闹别扭不过是为了婚事。如今他们小两口已和好; 世子也知道向学上进了。他是张家的儿子,总不会让张家吃亏。我素来知道自己的斤两,张家依然是大哥做主。爹只依着他的话; 正经四角俱全。”
张老太爷也不顾这儿子已年近半百,戳了他一手指头:“真真只长岁数不长脑子。世子妃帮着他出了这么个主意,不就是为着讨好他?”
张二老爷笑道:“他媳妇讨好他; 不是极好?”
张老太爷哼道:“日后若有桩好事,张家也想要; 于家也想要,他给谁?”
“他本姓张; 自然给张家。”
张老太爷瞧了他一眼:“于氏若拿住了他的心,他指定会想着于家多些。”
张二老爷拍胸脯道:“爹你放心; 有我呢!我是他老子。再不济不是还有容官么?他打小最听容官的话; 容官听我的。媳妇还能比得过老子娘么。”
张老太爷瞥了他一眼:“你这老子,在儿子跟前何尝有威信?且不论世子; 你自己院中三个儿子哪个听你的?”
张二老爷窘了窘:“世子这回说了,他听我的。”
张老太爷摆摆手:“他认了做韦氏母亲; 眼里哪里还有你姐姐。”
张二老爷咧嘴道:“难道他现在眼里就有大姐姐么……”张老太爷哑然。“终究是一家子,何苦来闹得跟乌眼鸡似的。不如就趁眼下之机和好了吧。”
“休再提起此事。”
“爹!”
张老太爷思忖片刻:“他既肯上进,也好。改明儿让容官跟他见一面,劝他听母妃和舅舅的话。”
张二老爷看了他老子半日; 哼道:“连我都不知道你们把人藏去哪儿了。”
张老太爷摇头叹道:“罢了罢了。此事容我再想。”乃挥手打发他走。张二老爷满怀不忿,吃酒撒气去了。
张老太爷独坐在院中长长一叹。孙子不听话,大房二房不合,他都知道。偏二房上下一个有本事的都寻不出来。若把韦氏放了,世子便如同去了金箍的孙猴子,张家再压不住他。于氏乃于敏中那老狐狸的女儿。见其父知其女,哄过去韦氏世子母子俩何其容易。这赵国霎时得变天。张家自京城开始兢兢业业的经营,说不得替于家做了嫁衣裳。此事绝不能依着他们。时而让他们母子见个面、劝解劝解倒可以。老二所言也有道理。好歹是一家子,何苦来跟仇人似的。
遂拿定了主意。回到屋中,张老太爷命人喊孙姨娘过来。她乃张老太爷身边的老人了,从她还是个通房丫头起就极懂事会做人,京城到楚国又到赵国一直跟着。张老太爷叮嘱了孙姨娘半日的话,孙姨娘领命而去。
次日一早,孙姨娘跟管家娘子要了车马出门进香。马车一径驶到城西大乘寺。孙姨娘扶着丫鬟婆子才刚入山门,便看见主持和尚带领众僧迎接出来。孙姨娘笑道:“不必忙,只如寻常香客便好。”主持遂派了两个知客僧陪着她从外头拜起,一座座佛殿瞻拜观玩,少不得送上些香火钱。中午孙姨娘在寺中用斋饭。一时午倦,知客僧请她入偏殿歇息。
孙姨娘在偏殿换了身仆妇的衣裳,趁殿外没有僧侣香客,领着个婆子悄然出去,来到方丈屋里。方丈这儿也没有旁人,一言不发在前领路,将她们引到大乘寺一个小侧门。门外停着一辆小骡车,两个妇人悄悄上车,车夫扬鞭而走。
骡车穿街过巷走了半日,停在一座小院门口,里头传来胡琴声与咿咿呀呀的唱曲儿声。孙姨娘与婆子下了车上前敲门。不多时有个小子出来开门,孙姨娘道:“小哥儿,我找你们韦师父。”婆子给了他看了看腰牌。
那小子点头道:“大娘跟我来,韦师父这会子大约还没起呢。”遂领着她二人进去。
此处是个戏班子,戏子们已跟着师父开始练功了。到了后院一间大屋子门口,小子喊道:“韦师父,有人找。”
半晌,有个女人仿佛未醒,迷糊着说:“谁啊,大中午的不让人好好睡觉。”
小子道:“不知,只说找你的。”
女人啊啊啊了几声像是伸了个懒腰:“是男是女?”
“两位大婶。”
“请进来吧。”
小子道:“我还有事,你们自己进去吧。”便走了。
孙姨娘进门一瞧,那女人懒洋洋靠在引枕上,睡眼惺忪的摆了摆手:“两位大婶好。”
孙姨娘忍不住笑道:“容官,你倒是自在。”
这女人便是赵世子之母韦容官,半睁开眼看了她二人一眼,打了个呵欠:“什么风把孙姨娘吹来了。自己随便坐吧。”
孙姨娘看了看屋中尚干净,有一把竹椅,便扯来坐下。那婆子在她身后站着。孙姨娘正色道:“容官,老太爷打发我来,是有件事与你商量。”
韦容官又半睁眼道:“是因为我儿出息了吧。”
孙姨娘叹道:“岂止出息。翅膀硬了,想飞。”
“哦,那便让他飞去。能飞多高飞多高、想飞多远飞多远。”韦容官道,“别指望我帮你们扯他后腿。”
孙姨娘看着她道:“容官,你是个聪明人。”
“没错,我委实是个聪明人。”韦容官阖了目,双手抱住引枕贴了脸上去,“故此我知道我儿大约是要占上风。不然老太爷岂能打发能说会道的孙姨娘亲自来见我?还穿了这么身下人的衣裳。是怕我儿有了本事、找到我吧。”她骤然睁圆眼睛,“少做青天白日梦!我儿子没出息你们掐着他,他出息了你们还想掐着他。耍猴儿呢?我姓韦的横竖不会帮你们对付我儿。有本事杀了我,看你们还拿什么去擎制他。”言罢翻身躺下,又懒洋洋道,“我还没睡足,再补会子觉。烦劳出去帮着关个门。”她身子往旁边一滚,反手拿起枕头,又滚原处将枕头盖在脸上。
孙姨娘满肚子的话一句不曾说出来。半晌,长叹一声:“你好自为之。这赵国终究还是张家的天下。”站起来走了。
耳听外头没了动静,韦容官忽然一个鲤鱼打挺从炕上翻了起来,欢呼道:“儿子!好样的!”一语未了,脸上已淌下两行泪痕。
坐了半日,韦容官爬起来收拾衣裳头发预备出去教孩子们唱戏。窗户上“咚咚咚”三声响,有人轻喊道:“请问韦师父在屋里么?”
韦容官挑眉:“谁?”
那人话中带了笑意:“韦师父方才若肯耐心些听孙姨娘说话,大约就能猜到我是谁了。想不想离开邯郸去京城找儿子?”
韦容官两步蹿到窗前“砰”的推开窗户:“你说什么?!”
只见窗外立了个穿青衣的年轻人,含笑从怀中取出一物:“赵世子说,韦师父见了这个,便能知道我是他请来的。”
韦容官吸了口气,接过来一瞧,竟是一团褪色的绯红绒花,眼泪又垂了下来:“这是他小时候从我头上掰走的。”乃一面哭一面笑,望着青衣人颤声道,“真是我儿?”
青衣人点头道:“张家实在狡猾。我费了多日探听不出韦师父的下落,昨儿遂打草惊蛇了一回,幸而管用。”
韦容官擦擦眼泪抱拳道:“敢问义士怎么称呼。”
青衣人想了想:“我还不知道能不能让韦师父知道我的名姓,你只称我‘义士’便好。”
韦容官隔着窗户向青衣人行了个礼:“多谢义士相助。”
青衣人还礼。乃正色道:“逃跑这种事自古不容易。张家在邯郸权势极大,想必有许多种法子盯着韦师父。我的意思是,韦师父这就跟我走,不要同戏班子中人说些隐约告别之言。你走得毫无痕迹,张家因恐有蛛丝马迹,反倒不会伤害他们。也不要收拾什么行李,要紧之物贴身带着。钱财皆不用带,世子有钱。”
韦容官想了想:“也好。”
遂返身回到屋内。先是略藏了几样东西在怀内,藏着藏着便藏不下了。偏她还有想带之物,一件件翻出来搁在炕上犯愁,一件都舍不得丢下。青衣人无奈道:“那就打个包袱吧。”
韦容官眼神一亮:“当真?可会不方便?”
青衣人嘴角微微抽动:“不会……”
韦容官电光火石般翻出一个大大的青皮包袱,将满炕的物件悉数包了进去。拎起来掂了掂,谄笑道:“有点沉……”
青衣人反倒笑了。回身张望一眼,方才韦容官正欲化妆,案头搁着眉笔,便拿起来蘸了黛墨在墙上画了着一顶斗笠,斗笠上插着一根奇特的羽毛。并提字:侠盗罗宾汉到此一游。乃背起包袱道:“莫做声,跟我来。”韦容官连连点头。
二人出了院子。韦容官屏气凝神不敢呼吸,小心跟在青衣人身后。前头忽有脚步声响,韦容官吓得捂了脸。却听“扑通”一声,韦容官睁眼看见一个戏子栽倒在地。青衣人道:“无碍,过会子他便醒了。”弯腰捡起飞蝗石。
韦容官伸出大拇指:“义士好身手!”
另一头,赵国世子妃于氏到了京城,当日便与赵世子吵了一通。驿馆中有贾琮安排下的人,赶往政事堂报信。于氏本是贾琮喊来的,他少不得过去劝架。偏他过去时二人已吵完了。一个在院子里扯着烟熏嗓子唱戏,一个在屋中默默垂泪。
贾琮瞧这于氏形容娟秀姿态清雅,也是个美人坯子,乃上前拱手道:“这位夫人想必就是于敏中大人的千金。”
于氏正哭着,忽然发觉跟前立了个男人,大惊:“你是何人!敢擅闯赵国世子的院子。”
“额……”贾琮想了想,扭头朝外喊道,“喂喂别唱了,太难听了噪音污染。赶紧进来跟你媳妇介绍一下我。”屋外的唱曲声暂停了一瞬,又接着唱了起来。贾琮无奈道,“于夫人,你这丈夫还在叛逆期,你辛苦了。”
于氏打量了贾琮片刻,蓦然想起报纸上燕摄政王的照片来,忙弯腰万福:“拜见摄政王。”
“别别。”贾琮道,“我与外头那位也算有点子交情,您莫这么客气。”说着也只得还礼。二人客套了几句。贾琮乃坐下道,“于夫人,有件事我觉得需跟你说实话。报纸上说赵国世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那是虚假广告,是我和孔允宪帮他做的幌子。这厮不爱读书,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喜欢读书。”
于氏惊了片刻,不掩满面失望,喃喃道:“原来如此。”
贾琮道:“俗话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他这辈子既没什么**也没什么……嗯,生存压力。横竖不会短他的钱使。他的愿望就是游手好闲混过一生。这样的男人你还想要么?若不想,趁年轻早点改嫁;若想,你就得接受他没志气。不要再劝他读书上进、建功立业。”
于氏愕然,半晌无语。
贾琮接着说:“还有一事。他并不是赵国王妃张氏的儿子,生母乃一个女戏子,性子好像挺洒脱的。我个人感觉应该不会苛待儿媳妇。这位大婶从没指望儿子有出息,十分乐意他活得自由散漫。过些日子我们将她接来,娘儿俩大概会一道散漫。你跟他们在一起,生活不会有什么压力,也用不着早早爬起来给婆母请安、小心周旋于一众嬷嬷太监中间。这算是个好处吧。你自己想想,愿意过什么样的生活。燕国民风与赵国、你的老家吴国皆不同。于夫人不妨四处走走看看,说不定老天爷给你打开了另外一扇窗呢?”
于氏盯着贾琮道:“赵国世子不出息,摄政王倒是高兴。”
贾琮道:“是有点。我素来推崇人各有志,不赞成一味的逼着年轻人走同一条路。须知,有些人天生是文科脑袋,有些天生是理科脑袋,有些天生是艺术脑袋,有些人天生是体育脑袋。有些人天生有钱不愁吃饭,何必辛苦上进?”他指了指外头,“院子里那位说他想带着母亲周游列国。于夫人如有兴致跟着一道去,写出游记来也好留名后世。你腹有才学,自己动笔不比指着他从头学‘上大人孔乙己’更便宜些?”
正文 第881章
话说燕国人把赵国世子的老娘老婆悉数拐到京城去了。张家旋即发现韦容官失踪; 又惊又怒。偏不敢公然画影图形缉拿,只得命人拿着画像四处寻找。
韦容官是晚上到的京城。进城时恰逢更夫打四更,韦容官从马车中探出头去张望道:“怎么京城的城门不关么?”
青衣人驾着马车道:“早先是关的; 这两年不关了。”
韦容官欢呼道:“好畅快!”又指外头道,“那就是清油路灯么?”
“对。”青衣人道,“这个要淘汰了。研究所里的电灯已能持续点亮几百个小时; 就快量产了。”
“那是什么?”
“说不清楚,过些日子你就能知道。”青衣人道,“四更天了。是找个地方歇息一宿还是上驿馆去吵你儿子?”
“见儿子!”韦容官道; “我生他也是晚上生的,还顾念什么四更天、五更天!从床上拽起来!”青衣人微微一笑; 扬鞭而走。
驿馆门口,青衣人从怀内取出个物件来给门子瞧; 二人便长驱直入来到赵世子门外。青衣人正要敲门,韦容官撸起袖子:“我来!”遂两步上前砰砰砰砸了起来。
院中霎时脚步声忙乱; 院门极快便拉开了。赵世子穿戴齐整显见没睡; 双手还拉着门栓,直愣愣立在门后。仆人们高举玻璃油灯在旁照明; 天上也悬着一轮弯月。二人隔着门槛互视半日,猛的抱头痛哭。
母子俩都顾不上疲倦; 坐在炕上说话儿。赵世子先问道:“这几年娘在哪儿呢?我使尽了法子找不着你。”
韦容官笑道:“你猜!”
“我上哪儿猜去!”
韦容官抚其头颈道:“我一直都在三庆班。”
“啊?!”赵世子惊道,“我日日听他们的戏!他们的戏目我都喜欢!”
韦容官得意道:“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戏!我在三庆班,你虽然看不见我,我却每回都能看见你。”一语未终泪如雨下。
因他们小两口没法子相处; 贾琮已将于氏拜托给了秦可卿。白天跟着去故宫博物馆参观,晚上干脆就住在她们家。于氏这两日受到的冲击极大。不曾想紫禁城已成了游玩之地,宫中器物悉数被拿来做学问,连圣人都是假扮的。下班后,贺小南领着她上京城极好的一家脂粉铺子转了转。东家是个斯斯文文的年轻人,贺小南还跟人家打招呼:“王五福先生你好啊~~今儿气色不错。”那东家与她寒暄了几句。买完胭脂出门,贺小南告诉于氏,“这东家便是真的圣人,如今已正经改换名姓做了寻常百姓。”于氏惊得半日合不上嘴。
韦容官进了京,贾琮打发人去问于氏要不要见见真婆母。于氏立时答应。博物馆众人皆忙,于氏带的下人又不能跟来紫禁城,只得自己出门做公交马车去了驿馆。到了那儿一瞧,她婆母竟然是个道姑!不待韦容官解释,贾琮抢着说:“摄影师待会儿要走。你们要不要拍张合影?”三人遂胡里蒙登的在驿馆里拍了张照,韦道姑坐在当中,赵世子与于氏两口子分立左右。
数日后,邯郸百姓围在街头报栏前看报。新一期《燕京周报》上刊登了一则消息。赵国世子意外染上奇疾,便是西洋医学中的过敏症。多名太医瞧不出过敏源,情况一度十分危急。幸而得白云观一位姓韦的女冠探视,两剂药下去药到病除。并配了一张照片,赵国世子与世子妃分立那韦道姑左右。
有人纳罕,指着韦道姑道:“这不就是前阵子张家管事拿的画像么?让我们辨认可曾见过。”
另一个立时道:“也给我辨认过。”
旁有一人不知此事,好奇打听。听罢他道:“为何张家的管事要给你们看京城道姑的画像?还是给世子治病的。”
“不知道啊!好生奇怪。”
人群里头有个戴斗笠的道士高深莫测的看了他们几眼道:“贫道虽知道,不能告诉你们。”
几个人看他是个道士、那姓韦的女人是个道姑,霎时都信了,围着拱手道:“这位道长行行好!我等实在好奇。”
斗笠道士摆摆手:“这儿是邯郸,张家的地盘。你们不过是寻常百姓,还是莫要知道的好。”言罢拂袖而去。背影清逸脱俗,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这报纸一出,张家震惊。张大老爷气得砸了半屋子东西,张老太爷也好悬气背过七去。那照片便是活脱脱的在挑衅!世子炫耀他已不再受张家擎制,于氏炫耀她们于家已捏住了世子母子,简直忍无可忍。偏又拿他们毫无办法。张家父子商议了数日,愣是没商议出对策了。只是在赵王府议事时,张大老爷无故寻于敏中的不是。于敏中茫然不解。
赵国与卫、郑、周、曹等国相邻,这四国要紧的皇亲国戚都在赵国有生意。张家拿着韦道姑的画像四处打听之事没多久便让四国知道了。算算日子,张家找人在先、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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