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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5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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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路上坐的是有减震弹簧的四轮大马车吧。”

    “是。承天府产的。”

    司徒巍点点头,轻叹一声:“她这辈子没出过太原城,一下子走那么远,不知会不会水土不服。”

    男人道:“天津的大船上都有船医。小姑娘嘛,起初免不了有点子晕船,吐几日自然适应了。”

    司徒巍再拿起包袱放到案上解开,露出里头一堆沾着白面的柿饼,拿起一块来咬一口,笑道:“当真甜。”

    男人笑道:“便是因为甜人家才给你买的。慢慢吃吧,我走了。”

    “大叔且等等。”司徒巍拿着柿饼道,“这些柿饼买来多少钱?”

    “不知道,又不是我买的。”

    “那送来多少钱?”

    “比买的钱贵多了。”

    司徒巍道:“她又没钱,你们连这种账也肯让她赊?”

    男人道:“她家长辈给了她路上花销的钱,偏她压根不知道花。”

    “原来如此。”司徒巍点头道,“那位老爷子真真富裕。”

    男人立时道:“他不富裕谁富裕。”

    司徒巍含笑道:“大叔,留个联系方式吧。说不定日后有生意做。”

    男人似笑非笑道:“小伙子,我们是纯生意人,除了钱什么都不认。”

    司徒巍道:“我觉得,天底下最缺的就是你们这种纯生意人。只认契约,别的不认。”

    男人饶有兴味的瞧了他几眼:“不想晋国还有这么开明的王子。好说。我们要价委实高些,但揽了瓷器活必有金刚钻。敢接的,我们就能做。”遂留下了一个地址。“晋国的生意我们才刚开始。殿下若有兴趣,算是开门生意,打九折。”

    司徒巍一瞧,乃是城北二道巷中的一个面馆,叫王氏面馆。点头道:“好说。”这男人拱手而去。

    司徒巍立时让人去查这面馆,乃是一位叫王江氏的寡妇所开。那寡妇三十多岁,容貌艳丽。面馆才开不久已惹了许多男人觊觎。偏她性子泼辣,没人沾得到便宜。

正文 943。第九百四十三章

    教坊司素来为朝廷细作掌控之地; 晋国也不例外。这日,太原教坊来了位大爷; 自称姓英,是某处县令,领了几个相貌平平的随从。教坊里头的从上到下个个裸眼鉴官; 全都看出来英大人必不止小小七品; 十分殷勤。英大人乃求见教坊使张公公。

    张公公闻讯而来; 奉承几句,问他可要人服侍。英大人道:“有几句话与张大人说。”

    随从取出一块皇城司的腰牌; 张公公忙打了个千儿; 心里已暗暗有了谱:这英大人必是朝中大员,皇城司的人陪他来查事儿。果然; 英大人问起四年前世子在汾河游船上遇刺之事。因世子无碍; 事后也不曾过于追究; 张公公想了半日才想起来。当时那刺客假扮成了教坊司派去的舞女; 而真舞女却是在上场前被人打晕。因那支舞是胡舞; 舞女个个遮了面,故此没人察觉。英大人乃命他那真舞女带来。

    不多时舞女来了。英大人一瞧便知事有蹊跷。此女极瘦,身高不足七尺; 四年前定然更矮。甘可熙四年前当有个十七八岁; 也高出此女不少。且男子比女子腰粗。外人看不出还罢了,一道跳舞的除非瞎了才看不出来。

    英大人半分不露痕迹; 招了这舞女近前细问。舞女倒是记得。临上场前; 她在舱中描眉眼儿; 忽然后脑一疼便诸事不知。后来还是官兵搜船时从一个柜子里将她搜出来唤醒的。又问一道跳舞的人,共有九位,个个都还在教坊司。

    又问那刺客行刺时的情境。众舞女回说,那会子她们本在跳舞,刺客跳到世子跟前,忽然从头发中拔出一把匕首来行刺。有个儒生比护卫还快,跳到世子跟前大喊:“保护世子!有刺客!”护卫们方如梦初醒拥上前去。那刺客已隔着儒生连刺世子数下,捅伤了儒生的肩膀手臂,世子在儒生护佑下毫发无损。后刺客被十几名护卫围杀,愣是逃出去跳入河中,不见了。

    英大人绷了大半日的脸可算绷不住了,抽搐数下问道:“那儒生是什么人。”

    舞女们纷纷说不知,张公公道:“正是世子门下清客郝参先生。”

    英大人皱眉道:“本官若没记错,这位郝先生早先是——”他伸出两根手指头,“这位的人。后来才投靠的世子。”

    “正是。”张公公道,“横竖如今那位已上东瀛去了。”

    英大人看了看舞女们,问道:“当年那支舞,你们还记得么?”舞女们纷纷说“记得。”英大人便让她们再跳一次。

    舞女们遂换上舞衣跳了回当年那胡舞。英大人绷着脸看完后想了半日,让她们再跳一次。舞女们再跳了一次。英大人乃问这舞是谁编的。张公公立时喊了教习妈妈出来。这教习妈妈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神采奕奕。英大人问了半日胡舞既然露着肚皮为何要戴面纱。教习妈妈说了半日英大人听不懂的话。英大人满头雾水,仿佛也已不再疑心。

    打发了这群舞女教习下去,英大人端坐屋中捋着胡须想了足有一盏茶功夫,忽然起身辞去。张公公亲送出教坊司门外。

    这英大人便是冯紫英。回到马行告诉贾琮:“四年前那回晋国世子遇刺,为的是将东瀛那位的一个手下安插到世子跟前。”

    贾琮拍手道:“哈哈!我早就猜司徒巍用了他的势力。那小子一穷二白的,不捡点外挂哪儿敢趟夺嫡这趟浑水。”

    冯紫英瞥了他一眼:“是么?早没听你说。”遂将经过细说一遍。

    贾琮龇牙:“教坊司难道是东瀛二大爷的地盘?”

    冯紫英思忖道:“未必,皇城司终究光明正大。那位教习妈妈定是东瀛二大爷手下,我已打发人盯着她了。倒是这个郝参,本为太原郝家子弟。”

    “额,很有名么?我就知道太原王氏。”

    冯紫英道:“太原姓王的小家族虽多,早已不是聚拢大族了。倒是郝氏传承至今,赫然大族。只是近两朝以来从未出过高官。”

    贾琮托着下巴想了想:“那很久了。一个大族,数百年出不了高官,人多何用?遇上官府想欺负你唯有白忍着。只怕会着急。一着急就容易兵行险着。比如掺合什么前路不明的夺嫡。”

    冯紫英含笑道:“太后母家与郝家倒是联姻了两次。”

    贾琮嘿嘿两声:“那就清楚了。先晋王初到晋国,带着许多京中老臣。本地大族郝氏纵然投靠过来,京城老爷们肯定看他们不上。郝家融不入权贵圈子,唯有退而求其次,拉拢当时的晋王妃,也就是如今的王太后。王太后偏心眼子,喜欢东瀛二大爷。嗯……司徒巍的母妃殷氏是选秀入王府的。依着他的岁数算下来,应该是晋王一过来就选秀了。那个时候,整个晋王府也只是刚刚安顿下来,诸事不完备。冯大哥,司徒巍会不会有个隔壁王叔叔?”

    冯紫英一愣:“王家?哪个王家?”

    “不是,是个比方……额,典故。典故也不对。”贾琮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我是说,在那个混乱时期,司徒巍有没有可能是殷妃与东瀛二大爷的儿子。”

    冯紫英皱眉:“你这……过于匪夷所思。”

    贾琮道:“当时还来不及修建世子府,世子等人都在晋王府住着。殷氏毫无根基,偏又生得美貌,投靠晋王妃是条颇容易走的路。晋王妃喜欢小儿子也就是东瀛二大爷。二大爷时常去给母妃撒娇,殷氏时常去给王妃拍马屁,二人不留神就遇上了。这样也可以解释王太后为何从那么早就开始帮着司徒巍。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大做一回晋王,然后传位给老二的儿子,多公平啊对吧。就像我祖母,一门心思盘算着等我爹死后宝玉哥哥继承荣国府,贾琏是谁她已不记得了。”

    冯紫英想了半日,迟疑道:“倒是说的过去。我得找早年藏在晋王府的同僚问些事儿。”

    “早年?”

    冯紫英慨然道:“刘登喜藏在八王爷府上。没想到时至今日还在用他的人。”

    贾琮眨眼道:“那我们拿什么确保他没有被人撬走?”

    “他全家都在燕国。”冯紫英道,“父母、兄弟。刘登喜埋下的钉子,都有万全把握。”

    贾琮点头:“等拿下晋国,好生安顿他。”

    冯紫英道:“他哥哥答应日后过继给他一个儿子。给甘可纯下落胎药的就是他。”

    “哦。”

    次日,许多事都有了结果。

    先是教坊司的教习妈妈。冯紫英的人跟着她到了一处戏班子,而后班主太太坐车去了郝家。

    继而收到南边来的电报。事有凑巧,周小兰亲自来大佳腊谈一桩贸易合约,这会子就住在爪哇使馆。她道,早年大内女卫并没有姓乔的,但有位名叫郝乔的女卫,比周大梅小几岁,武艺十分了得。天下大乱后她并未随周大梅去陈国,而是回老家去了。但周小兰不知道她老家在哪儿。贾琮与冯紫英二人相对而笑,击了个掌。

    晋王府中那钉子也传回来了要紧的消息。殷妃初选入晋王府时并非世子姬妾,而是在王妃身边做侍女。因生的美貌,世子问晋王妃讨要了她去。王妃起初还不肯给,要了数回才给的。殷妃承恩后很快怀胎。怀胎之时,晋王妃还打发了人过去照看。

    贾琮听罢怔了三秒钟,朝冯紫英龇牙道:“冯大哥你猜,司徒巍是不是早产儿?”

    冯紫英深吸了几口气:“纵然偏心眼子,也不至于偏到这份上吧!老大究竟是不是亲生的?难道是去母留子的?”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贾琮想了半日道,“那情况基本明朗了。女卫郝乔化名乔某某投靠先晋王,在晋王府的书库训练护卫,甘可熙便是护卫之一。只不过他天资过人,当护卫可惜了,晋王才让他主持皇城司。郝乔的家族、太原郝家投靠了当时的晋王妃、如今的王太后。王太后偏爱小儿子、东瀛二大爷。大儿子,也就是如今的晋王,可能不是她亲生的。司徒巍有很大概率是东瀛二大爷与殷妃私通所生,他自己……知不知情?”

    冯紫英道:“这等事,纵然告诉他也得等他当上世子之后。”

    贾琮贼嘻嘻笑道:“我最喜欢捅破人家的秘密了。”

    冯紫英横了他一眼,道:“王太后之势都在晋王府围墙之内,伸不入朝堂;郝家更是没这本事。故此,纵然晋王不是王太后亲生的,她也没法子奈何。可知郝乔与郝家不完全是一条心。”

    贾琮点头道:“郝乔有她自己的行为准则,毕竟是皇宫教导出来的。要不然,晋王还是世子的时候她设法弄死,东瀛二大爷就直接继任世子了。她愿意偏帮与郝家联姻的王太后、殷妃、司徒巍这一系列,但也只是偏帮而已,不会违反王位传承规则去做斧声烛影之事。”他捏了捏下巴,“这个人得设法弄走,不然会坏我们的事。”

    冯紫英道:“突突了最省事。”

    “突突了怪可惜的。”贾琮伸了个懒腰,“胖大婶好像还没成亲?老闺蜜结伴去南洋看海也不错啊,是吧。”冯紫英望天。

    “不过我们还是有个未解之谜。”贾琮道,“晋王弄走东瀛二大爷那事儿挺没征兆的。”

    冯紫英道:“连韩奇都不知缘故。”

    “那就只能是什么灵犀忽至了。”贾琮想了半日,“晋王妃……有信得过的闺蜜么?”

    “晋王妃信道。”冯紫英看着贾琮道,“你可以自己出面套她的话。”

    贾琮诵了一声“无量天尊”:“贫道不干欺哄妇女的事儿。”冯紫英哂笑两下。

    提起道家,如今整个太原城就属信真道姑最有名了。离信真与蔺东阳成亲只剩五天,忽有一张帖子送入晋王府,竟是信真道姑欲约晋王妃往纯阳宫一会。晋王妃因世子那事闹得束手无策,见了这帖子,立时喊丢出去。倒是身边的嬷嬷劝道:“娘娘,信真道长既然求见娘娘,想必有话说。”晋王妃咬了半日的牙,想着儿子可是中了这妖道的什么法术,才答应了。

    当日下午,纯阳宫早早清空了香客,晋王妃大排銮驾前往拜吕祖。此时,燕摄政王贾琮正在晋王府,与章肃、韩奇等晋国要员一道向晋王陈述他们刚刚初略商议出来的铁路线路,和大致要花多少钱。除去仍在府中养伤的老二之外,世子、司徒巍等四位成年王子皆在座。

    纯阳宫主持早早迎在宫门口,领着道士们接了驾,陪王妃入内参拜吕洞宾。拜罢,王妃往宫中略走一走。刚刚拐过回廊,忽遇一女冠着石青色道袍迎面而来,容貌殊艳,登时立住了。那女冠径直走到王妃跟前拜道:“贫道有一物,呈王妃慧览。求娘娘观看此物时屏退左右,莫让旁人瞄见一眼。”乃从怀中取出一块素色布帕,帕中包了一物。“若被旁人看见,则恐伤大事。”

    王妃虽疑心她可是信真,见她说得如此机密,又看那东西不过玉佩大小,便命人接过来。那道姑依然远远跪着,旁人皆退后十步。王妃打开帕子一瞧,里头包了块牙牌,上头刻的是:大晋皇城司,正六品干办,曾媛。乃倒吸一口冷气。

    那道姑头也不抬道:“求娘娘看罢还给贫道。”晋王妃缓缓将牙牌包好,亲手还到道姑手中。道姑立时塞回怀内。“谢娘娘。”

    晋王妃道:“你就是信真?”

    “是。”信真依然垂头,“贫道嫁给蔺将军,本是奉了王爷之命,王爷还替贫道升了一级官职。贫道认得世子之时,委实不知道他的身份。”她这才微微抬头,苦笑道,“故此贫道当年一得知王大相公竟是世子,立时隐去。蔺将军手握举国兵权,我们皇城司送个人进去真真不容易。娘娘放心,蔺家,必世代忠良。岂不比世子府中添上一个可有可无的美人强些?”

    晋王妃做梦也没想到这道姑竟是丈夫手中细作。怔了半日,弯腰将信真搀了起来。乃握着她的手,声音微颤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心里可有我儿。”

    信真垂头道:“娘娘,卑职心里只有皇城司,皇城司只效忠王爷一人。待世子登位,卑职心里必有他。”

    晋王妃眼中滚下泪来,连说了三个“好”字。

正文 944。第九百四十四章

    信真告示晋王妃自己乃皇城司细作。晋王妃原本怨忿不已; 闻听霎时心生庆幸。信真乃正色道:“卑职身份原本不能让娘娘知道。只因前两日,有同僚发现东瀛那位仿佛不大安生,与郝家有牵扯。世子身边有位郝家的清客十分得脸,怕是得多留意他几分。”

    晋王妃思忖道:“郝先生早年委实曾跟过那位一阵子; 不受重用、改投我儿。数年前曾舍身护主; 必是忠心的。”

    信真轻轻摇头道:“这些事; 世子终究经历少些。在肩膀手臂上戳两个小口子算什么?我们同僚为了得目标信任,挡刀挡箭不知多少人险些丢掉性命。那刺客过去时; 连护卫都没缓过神来,他一个儒生倒是抢先一步了。娘娘别不信,九成是他在刺客行刺之前就已起了疑心、猜到那人是个刺客,却并未出言提醒。只预备好了词儿,单等刺客过去,他好舍身护主。刺客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而且……一个刺客是不是个合格的刺客; 眼神可以看出来。”

    晋王妃忙问:“什么合格的刺客?”

    信真微笑道:“并非武艺高强之人就可以做刺客。多数武学大家在教授弟子时最先教导的一句话便是,学武防身、不可害人。娘娘,从防身到害人; 当中心理跨度极大。武艺再高,不忍心害人也做不得刺客。四年前世子所遇的那位; 能从十余名护卫手中轻松杀出去; 却连着数刀刺不中世子,显见便是这种了。他们眼中没有杀气。偏那回刺客所扮的舞娘单单露出了一双眼睛。”

    晋王妃思忖道:“原来如此。我的儿; 我知你意思了。”

    信真道:“前些日子; 燕国的贾琮道兄夜观天象; 发觉晋国国运似有变意。为着修铁路顺畅,他特特进言咱们王爷,万不可更换世子;王爷受惊不小。若无大事,世子已稳了。”

    晋王妃喜得连谢三清和玉帝,含泪抚着心口道:“如此,我这颗心也就放下了。”

    信真乃肃然道:“娘娘,卑职身份,决计不可让世子自己知道。”

    晋王妃纳罕道:“这是何故?你不是特来让我转告他的?”

    信真连连摇头:“卑职是请娘娘提醒世子防着郝家。皇城司的辛密世子若知道了,与私结大将无异。何况我们大人出自书库,世子愈发得避开些。真要结交,不如结交四殿下。铁路那事九成要落在他手里了,且他与韩奇大人、章肃大人之儿孙皆有往来。若不趁早将他拿捏住,待他羽翼渐丰,万一自立呢?”

    晋王妃笑道:“他有那个本事?他那舅舅前两日连粉头的睡觉钱都赖账。”

    信真道:“他若不依靠母家便无碍。卑职以为,四殿下比三殿下威胁大。”

    晋王妃看她说得慎重,忙点头道:“我知道了。”看着她,再想想世子妃满心只惦记着对付姬妾,轻叹一声。心道,难怪儿子一心看上这孩子,眼界上差了许多。

    信真想了想又道:“皇城司遭了大难,许多卷宗皆找不回来了。如今我们全然不知东瀛那位有多少根基,王爷也不肯告诉我们大人何故送他走。世子还需谨慎些。”

    晋王妃笑道:“这个你们卷宗里头未必有。不过是太后总提起那位的儿子如何如何好,王爷的儿子如何如何不成器,把王爷惹急了。”

    信真眉头紧锁:“太后竟偏心得如此明晃晃。她在外朝并没有底气,怎么敢。”

    晋王妃哼道:“先王爷便是见太后不待见咱们王爷,才愈发器重他。东瀛那位主儿事事依着太后,哪个朝臣依附他,官儿也就到头了。”

    信真轻吐了口气:“惟愿他当真没有暗中势力才好。”她苦笑道,“晋国四周皆强国,皇城司被人兜了底,这些日子实在艰难。”

    晋王妃不觉动容,拉了她的手:“辛苦你们了。”

    信真垂了眼道:“谢娘娘体恤。为国效忠乃是卑职等职责所在。”

    晋王妃点点头:“可还有别的?”

    “暂且没有了。”信真道,“日后若有,我设法告诉娘娘。”她又想了想,“倘或旁人问起卑职今儿跟娘娘说了什么,娘娘只说卑职命硬克夫、唯有杀伐上将压得住便好。卑职亦是如此告诉蔺将军的。”

    晋王妃赞道:“这个说法好。”又叮嘱了几句在蔺家千万留神之类的话,信真行礼辞去。晋王妃立在廊下目送她没了影子,转身回殿前再拜谢吕祖。

    当日晚上,晋王妃招了世子进府,叮嘱他提防郝参和郝家、拉拢打压老四,只字未提信真的身份。

    世子惊道:“谁告诉母妃这些?”

    晋王妃叹道:“母妃答应了人家不告诉你的。她必是为了你好。日后待你……再好生回报她吧。莫要胡闹了。”世子低头,口里支吾一声。晋王妃又说起今儿与信真相见,世子双目锃亮。晋王妃便依着信真八字不好的路子信口雌黄了一番。世子嘴角哂笑、半分不信。

    转眼便是蔺东阳大婚。这几日世子安生,蔺东阳还以为是晋王妃管束了他,暗暗松了口气。到了迎亲前日,府里一应安排妥当。忽然,门口来了六辆大车,载得满满当当,说是贾氏马行奉命送给新娘子的嫁妆。

    蔺东阳心下纳罕,亲自跑了出去。只见那马行的管事道:“我们王爷说,新娘子是道家的人,他也是道家的人。道友出嫁总不能寒酸了,折了道家的名头。”

    蔺东阳有心推辞,打发人去里头问信真。谁知信真派了个小丫头出来道:“我们仙姑说,多谢道友,那贫道就收下了。他年重登紫府,不忘道友今日之情。”乃笑嘻嘻问管事要单子。管事忙从袖中取出。小丫头拿着单子问道,“我们仙姑问,东西在哪儿?她瞧瞧。”

    管事道:“已拉进院子了。蔺将军,是不是给信真道长送去?”

    蔺东阳眉头微皱,事既至此也只得命人送到信真所住的客院中去。管事看交割完了东西才走。

    蔺东阳跟着搬东西的小厮来到信真院中,只见儿女皆围在信真身旁看单子,女儿还抱着信真的胳膊。看老子来了,蔺伯儒先笑道:“爹,贾琮真真有钱!”乃指道,“你瞧那尊白玉的真武大帝像!有半人高。”

    蔺东阳一瞧,几个人正在拆开一个箱子,小心翼翼扶着一尊真武帝宝相,惊道:“这么大的玉料已不多见了。”

    信真道:“单子上写说使的是俄罗斯的贝加尔湖玉。那玉矿还是薛蟠家使人去找的。想来籽玉成本不高,只是雕工委实好。”

    蔺姑娘指着单子上靠下一行惊呼道:“龙泉剑!是真的么?”

    信真笑道:“自然不是古时剑。这个乃是如今的铸剑师依着古法锻制的。”蔺姑娘“哦”了一声,有些失望。

    蔺伯儒又惊道:“两把柯尔特转轮手。枪哎!”

    信真道:“时至今日,手。枪比刀剑好使。”她慨然道,“仗剑走天涯的时代就要一去不复返了。”

    蔺姑娘严肃道:“行侠仗义之风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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